碛碛风吹面,纷纷雪积身,千里冰封,万里飘雪,从空中俯览,举目所见尽为一片晶莹白雪掩盖。雪稍少,风己停,寒意不减。“羽灵真人”邱琮杰与“八风秀士”李文钦两人,从雪堆中将六具僵硬的尸体挖出,成排放置,并且翻动死人身上的伤口,检查是何种兵器致死。“八风秀士”李文钦攒眉蹙额,百思不解道:“四具尸体上创痕伤口深浅不一,除了一名额头眉心处贯穿的伤口外,却是同一把剑杀的;还有一具尸体被长矛贯胸而亡,可能是三个人所为的吧?杀人者出剑角度虽然玄妙,但是不合一般常理!”“呃!你是用剑的能手,看出了什么不合理之处?”“剑是兵器之圣!有刺、撩、劈、切等一些使剑刚柔并济手法,但从尸体伤口上只见刚劲?实在令不解。”“书呆子!既然是三个人杀死六个人,肯定是地方混混争地盘硬碰硬的火拼,是不足为奇了。”“臭道士!就是剑法之玄妙,居然会随便杀几个地方地痞混混,才叫人百思不解,你会去这么做吗?”“当然不会!最多教训一下,揍得他们屁滚尿流就是“唉:一流的剑法,确是由二流之辈使出,才真叫人讶异。”“啐!真是书呆子,哪管得这么多?哪天不死人!”“呃!马岱呢?去了哪里?”“嘿!干密探出身的,一天不找人聊天探听消息,还真是浑身不自在,像得了绝症般的活死人!”“臭道士别把人家说得这么难听!真不像个修行人,有损阴德的。”马岱兴冲冲的跑回来了,一个不小心,跌个仆地,一头栽进了雪地,十分狼狈,当他抬起头来,怎么长了一个肿包?痛得他龇牙裂嘴道;“哇哇!真是倒楣,连软绵绵的雪地都会扎破头?是什么东西那么硬?真他妈的混蛋!”双手一挖一掏!居然是一根黄澄澄的金条,真乐得他手舞足蹈,直说是财星高照,赶紧纳入怀中,猛地,就在原处继续的掏,居然挖出了一个大洞。“羽灵真人”邱琮杰啼笑皆非,一把揪挈其后领道:“混小子!你以为郑州遍地黄金铺路呀?真是不出息,就如穷叫化子吃死蟹——支支好!”马岱一脸通红尴尬,抚着额头才知道叫痛道:“您老就有所不知!自从脱离朝廷密探生涯,薪饷及外快都没有了,您说这种日子有多苦?”“混小子!别再磨蹭,探出了什么消息快说,要不然看贫道怎么治你!”马诺似笑非笑道:“不是小的多嘴!奉劝您老还俗别再当道士了,在郑州地界可是吃不开,说不定还有杀身之祸!”话中别有他意?“羽灵真人”邱琮杰揪其衣领,难禁疑窦丛生问道:“干不干道士由不得你来罗嗦!快把话说清楚?”“郑州地界才消灭了黄巾军,并且悬赏贼兵的人头,引得无正业的游快儿趋之若骛;您老人家一身道士打扮,不找您的碴才怪?”“羽灵真人”邱琮杰一呆!原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也顾不了这么多忙问道:“别把话题扯远:有没有打听出小宝的下落?”马岱一脸得意,兴致勃勃道:“论武功!不才只有二流脚色,但论探听情报,真是一流顶呱呱,没有人比得上我;张心宝行踪有个谱了,听说昨晚湖畔旧船舰一场大火,有个丑八怪携一名怪童,手持盈尺短刃连杀了几名地痞混混,依他人描述这名孩童模样,与张心宝十分相似,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了!”“八风秀士”李文钦趋前拍其肩膀示好,高兴问道:“然后呢?。“然后?然后就不知所踪了……”话没说完,“啪!”地后脑勺一响。“混小子!你是出来打混的么?什么叫不知所踪?还自夸第一顶呱呱?有没有搞错!”马岱一脸窘态抚着后脑勺道:“昨晚湖畔十五艘船全部失部光顾逃命都来不及了,谁会去注意别人的去和?当然就不了了之。”“八风秀士”李文钦蹙眉问道:“马岱!那名携带张心宝的丑八怪是谁?”“是呀?快说!”揪其衣领的“羽灵真人”邱琮杰紧张问道。“您老人家手放松点……我快要憋死了……听他们说如父子般的亲匿,谁又知道谁是谁啦!”“唉!这个小萝卜头精灵古怪,肯定又是认那个人为干爹了,要不然白鹿刀岂会任由别人使用?”“羽灵真人”邱琮杰捋了虬胡笑呵呵道:“是啊!书呆子说得不错,小宝就是这样讨人喜欢,现在该往那个方向去追?”话刚说完,找碴的人来了!居然是十五个游侠儿,手执亮晃晃的钢刀一指道:“喂!你三个人肯定是杀人灭尸,连洞都挖好了一个,尤其是你这个鬼脸的道士,一看就知竟是黄巾贼妖道,快快自捆自缚,免得大爷们动手,要你们死得难看!”马岱自视武功不入流,见风转舵免得挨刀子,跑了过去,朝他们拱手作揖,笑吟吟道;“各位大爷!是两个黄巾贼,小的不算数!”“呸!胡说八道的小贼,你有何证据?”马岱灵机一动!从身上掏出了捡来的那根黄金澄澄耀眼,使得这批人眼神贪婪,各自惊叹,小贼是不会这般落落大方,钱财露口。“这条黄金是他们给的!是向小的探听贵宝地“猎鬼刺客”群聚处的酬劳,好为他们道友报仇,地上这六具尸体,就是被误认刺客而身亡;况且他们浑身绑有金条,多得可以砸死人啦!”死道长又不死密探,乱掰一通,能毫发无伤,逃离现场才是真英雄!马岱心里是这么想。“围起来!这种叛逆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赏金平分,金条当然平分!”二十名游侠儿个个揎臂撩袖,磨拳擦掌,各执取了配刀,团团将一儒一道围住。马岱趁机溜了,边跑边嚷嚷道:“老的吃拳头,小的吃馒头!主公诸葛亮与黄敏仪两人正打得火热,需要小的去劝架就不奉陪了!”“羽灵真人”邱琮杰气得直跺脚,为“八风秀士”李文钦气定神闲的按着肩膀道:“臭道士稍安勿躁!就拿这批人试一试我们刚练成的“崩天掌”威力,岂不大妙!”“羽灵真人”邱琮杰笑呵呵道;“还是书呆子聪明!你看该用几成功力?”“嗯,就用五成功力试试威力!”话毕,一儒一道各掼直左右掌相贴传劲;一儒左掌朝天,一道右掌向地,功架十足。那名带头的魁梧游侠儿见状讥笑道:“啐!两个双手臂不用,只用两支手掌,又能干啥用?”“上!剁了他们喂狗!”二十个人纷纷手提刀剑,冲过来欲砍!乍见,一儒一道各自暴喝一声,周身罡气飒飒旋转,刮得雪地雪花纷飞;一儒朝空中轰出一掌,“霹雳!”一响,罡气就如银白闪电,老道向地劈出一掌,“轰隆!”一声罡气就如旱雷惊蛰,声势十分吓人。瞬间,一丈方圆空气为之变化,上软下坚;上方空气密度骤然浓缩下压,无影无形,欲让入窒息,地面雪花滚滚喷高,就如温泉沸腾冒气,才能瞧得空气中无形脉动,两股真气天阳地阴般飙旋结合。就如山崩地裂之气势!却无影无形笼罩。啪——啪——啪——有若拍打蚊子般脆响。二十个功夫不入流角色,怎耐得住两大高手连袂一击,人人感受无形压力,如受重击,皆站不住脚弹高五尺,摔落地面,为空气压力紧压得七孔流血,连喊叫都来不及,就寂然不动了。一儒一道呼出了一口真气,再减一成功力。“糟糕了!看他们这种惨状,会不会全部死翘翘了?”“八风秀士”李文钦掠身过去,指按一人颈佛动脉,舒展了一口气道:“还好!尚有一息脉搏,死不了。”“怎会掌劲这么霸道?以后若非必要,可别轻易使用‘崩天掌’!”“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唉,赶快找人来救,要不然冻都会冻死人啦!”“呃!书呆子!现在朝那个方向去找小宝?”“就向那片雪封的密林去找吧!隐密性较高,人之常情。”“好吧!我们走,下次遇上了马岱,非揍得他满地找牙不可!”话声一范,十丈处有人喝喊。“羽灵真人”邱琮杰触唇一声长哨,引人注意,免得这批人冻死,连袂“八风秀士”李文钦双双掠身而起,朝密林处而隐。闯入密林十丈远,忽闻一声婴儿宏声哭啼,转而轻泣。双双放慢了脚程,寻轻泣婴啼方向而找。惊见银白雪地上,处处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又见粗壮柏树倾倒一片,是有人经过一场激烈厮杀的残证。婴儿啼声不断,满地积雪却不见踪影?“羽灵真人”邱琮杰倾听一会,运真气测探婴儿体温,在一棵大柏树下,蹲身用手轻挥积雪,清理出一件皮裘,再将皮裘掀开,果然发现了一对孪生婴儿,被棉袄包裹;一个在哭,一个睁大黑白碌碌双眼在笑,十分可爱。“八风秀士”李文钦赶了上来,连忙伸手抱起了笑眯眯的婴儿,轻逗其下巴惹得“呵咭!呵咭!”一脸笑靥;“羽灵真人”邱琮杰也抱起哭泣婴儿,拍身哄住了啼声。“书呆子!这对双胞胎的父母应该是武林中人,头脑十分聪明,用这种方法保住了婴儿生命!”“唉!再聪明要不是遇上了我们,婴儿不是被冻死,或成了狼吻,也是死路一条,算他们福大命大!”“婴儿的父母不知道生死如何?现在怎么办?”身上皆有块龙形小玉佩,就是证物。“唉!可怜的婴儿,只有暂时收养了,以后若有机缘,再还给他们亲生父母吧!”“羽灵真人”邱琮杰怀中的婴儿伸着丰腴小手,就来捋他的虬胡玩乐,逗得他眉开眼笑道:“这小家伙身上也有一块玉佩,真可爱:对上了贫道的眼此子面相额头宽广,双眼灵气迫人,钟灵毓秀仿佛天生,将来必定经文纬武,出将拜相之格。既然在柏树下捡到,又是他的哭声救了他们,应该是老大,就命名“邱柏元”吧!”“八风秀士”李文钦望着婴儿的眼睛深而明,有感而发,高兴说道:“咦!此子以后必然聪明而杰出,集文韬武略于一身,将来定能大放“奕”采,所谓:“孔子睿圣,配天弘道。”就命名为“李奕睿吧!”“唉!读书人就是有学问,是否我随意命名的“邱柏元”,有什么好的说辞?”“好了!别自谦了,论相老夫不如你,况且孪生兄弟,还不是都是一个好样,我的“李奕睿”就暂居弟弟吧!”“书呆子!现在是先追踪血迹打婴儿的父母安危,或者去找小宝?”“当然先找婴儿的父母!了解他们是否在世,心里也比较踏实;人间骨肉分离,总是一件惨事,再找小宝行踪,也来得及!”两人各自将婴儿纳入怀中保温,掠身而起,寻血迹方向,一前一后消逝于密林中——书情小筑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