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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欣翰的嘴角带着一丝笑容,嘴里哼着歌,两手愉悦地操纵着方向盘,急忙赶往齐隽的住处。

    可以想见,当齐隽一见到他这副既得意又兴奋的表情时.一定会充满好奇与惊异。因为,他已经许久不曾笑得那么畅意了。

    以前浸淫在艺术中的欣翰,是开朗、多笑,举手投足间皆写满了自信;但自从他答应父亲回公司坐镇后,它们也渐渐从他身上远去、消逸,但现在……

    “中了第一特奖了?”果然齐隽一见到他,劈头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你别说笑了,我就不信你猜不出来。”他神清气爽的道。

    “那一定是和艺术与画画脱不了干系。”齐隽一手插在裤袋。

    “我就知道你是我贾欣翰的伯乐,真是知贾莫若齐啊!”他得意盎然地道。

    “别净给我灌迷汤,说吧!”齐隽领着他进门,又为他倒了一杯茶,在他面前坐定,“待会儿你还得开车,不适合喝酒,以茶代酒吧!”

    若是以往,欣翰铁定会大声抗议,骂他杞人忧天,太小看他的开车技术,但今天,他却好心情的不计较喝茶还是喝酒,几乎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来此的目的上。

    “你知道我刚得到什么好消息吗?”他直盯着齐隽瞧。

    “我真的猜不出来,除非……和你的梦想有关。”齐隽沉吟了一会儿猜道。

    欣翰一听,眼睛猛地睁亮,随之咧开大嘴笑道:“你当真不愧是我贾欣翰的知己,随便猜又中了。”

    齐隽双眼半瞇,吐露出质疑的口气,‘你不是已经答应贾伯伯不再碰画了吗?你——”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欣翰立刻换上一张又紧张又慎重的表情。

    齐隽不懂他为何会突如其来改变决定?自从他答应了他父亲镇守公司后,就听话的不再碰触画笔,是什么样的影响力让他改变初衷,对艺术又充满了向往且兴致勃勃?

    “我只是个医生,能帮你什么?”他不以为然道。

    “一定可以,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我也只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他激动地抓住齐隽的手。

    齐隽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先一样样慢慢给我说清楚。”

    一提起这事.欣翰马上敛去一脸隐忧,眉飞色舞的道:“你听说过巴黎的凯洛琳大赛吗?”

    “凯洛琳?是不是欧洲最具代表性的艺术大赛?”

    “没错,想不到你这个医生对艺术还有点了解,不是完全的门外汉嘛!”

    欣翰一谈论上他最热中的东西,马上双眸生辉,连声音都带着高昂。

    齐隽无奈地哼笑了一声,“你还没告诉我凯格琳的艺术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突然,他眉一扬,眼神变得灼灼,“该不会你想参加吧?”

    “天!又给你猜对了,这项艺术赛可是我等待好久了,以往它总是不定期举行,没想到今天竟让我等到了,昨天我听见消息,它将于一年后举办,我岂能放过?”

    齐隽倒是没有他这种天真的想法,不得不泼他冷水,“难道你忘了答应贾伯伯的事,如果让他知道了那不是很糟糕?”

    “找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欣翰难得正经地说。

    “好吧!现在你可以说我能帮你什么了?”齐隽双手环胸,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难道他想邀他去当说客?这也未免太看得起他,贾伯伯是不会听他的。

    “我……我希望你想办法让我暂时消失一年,只要一年的时间,让我找题材作画就行了。”

    “你当我是魔术师,要把你变不见就变不见?”齐隽不得不嗤鼻冷笑。

    “不是的,你不是会整型吗?我想由你来假冒我的模样。”欣翰愈说愈离谱。

    “你要我去——”齐隽直摇头,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怎么可以打到我身上?难道你要我冒充你?”

    这家伙是不是平日太闲了,脑子里全是天马行空的想法,就算他会易容、曾整型,也不可能把一个人做到百分之百相同的程度,他真是太抬举他了。

    “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也只信得过你,拜托你,齐隽。”他露出一脸的渴望,只差没向他下跪了。

    “这不成,就算我愿意帮你,我也不可能放着医院不管,更不懂你们公司的行政业务。”

    齐隽怎么也不肯答应,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荒谬无稽。

    “你的医院还有副院长代劳,我公司的业务,凭你的聪明才智只需几天工夫一定能搞懂个几分,再说,我平常也对公司的事情极为散漫,你只要装装样子就行了。”他一厢情愿地说。

    齐隽摆摆手,“不不不!这绝对行不通,我也不可能把自己改头换面得跟你一模一样。”

    “这你放心,主意我早就想好了。只要你帮我弄个假车祸,说我伤着了脸,就算痊愈也有个差别吧?至于你那蓝眼珠可能就得委屈一下,带上黑色的隐形眼镜了。”

    欣翰还在那一头热烈地编织着美梦,完全看不见齐隽危险的表情。

    “办不到就是办不到。”他咒骂了一声,转身过去。

    欣翰见状,立刻追了过去,“你真的不管我?你何不想想如果你变成了我,要钓上黎佩陵可就简单容易多了?”

    齐隽突然定住脚步,回头看他,眼神中有着愤怒之火,“你把她当什么了?交换礼物?告诉你,我如果真要钓她,可是易如反掌。”

    不知有几次的机会他可以上了她,却都临时收了手,这家伙居然敢把他想得那么不济!

    “是是是!算我说错话了,凭你齐大医师的魅力,还怕约不到女朋友吗?但是,这一次的比赛我绝对不会放弃,无论你答应与否,我还是得参加。”欣翰瞇起眼,神色坚决。

    “你的意思是,就算是我不答应你也会去?”

    欣翰是不犹豫地点点头。

    “你实在太固执了。”齐隽深皱眉头。

    “这怎么能说是固执,艺术是我的兴趣,我从没想过要放弃,若不是我父亲……不过,这次我决定为自己好好活一次。齐隽,麻烦你,就一年,就给我一年。”他非常激动,眼角在不知不觉中已噙了泪雾。

    “如果……这段期间黎佩陵看上我,再加上你父亲的推波助澜要我娶她,我能答应吗?”齐隽试问,他想看着黎佩陵在他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少份量?

    “我不在意,一点也不在意。”

    “不后悔?”

    “绝不。”

    齐隽明知自己不该答应,但心头突然有一股蠢动,既然欣翰对佩陵无情,他就干脆光明正大把她接收过来,一切就算是为了她吧!

    “好,我答应你。”

    ***

    “贾伯伯……贾伯伯不好了……咳——”

    佩陵慌慌张张地直奔二楼贾威的书房,由于跑得太急,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呛得直咳嗽。

    “究竟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要不要叫林嫂帮你倒杯水?”贾威自卷宗上抬头,一脸不解地拿下老花眼镜。

    他揉了揉眉心,正在为公司的事发愁。想不到他把好好的一家公司交给欣翰去管理,他居然管出一大堆纰漏,几个早已谈妥的生意全被他给搞砸了。

    他真不明白自己该拿欣翰这孩子怎么办才好?

    “欣翰他……欣翰他……”佩陵突然哭了出来,六神无主似的,久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贾威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急忙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欣翰怎么了?”

    “我刚才接到齐医师的电话,他说欣翰出了车祸,正在他的医院急救。”佩陵抚着胸口,强要自己冷静,但说出来的话语依然是颤抖个不停。

    “要……不要紧?不会有生命危险吧?”贾威浑身一晃,差点儿昏厥,他只觉得脑中的血液正激烈撞击着,额角也沁出了涔涔冷汗。

    “我也不知道,他在电话中并没说清楚,挂了电话后,我就立刻上来告诉你。我打算现在就去医院看他。”佩陵皱眉道。

    “我也去。”

    “现在这么晚了,您还是在家等消息,一有结果我会立刻打电话回来。”此刻已值深夜.贾伯伯年纪大了,刚才又为公司的业务烦恼许久,她怎么忍心再让他一个老人跑去医院枯等?

    “你要我在家等电话,我怎么能安心呢?还是让我去吧!”与其在家一个人干著急,倒不如亲自去面对。

    “可是,贾伯伯——”

    “别说了,咱们走吧!”

    ***

    一到达医院,他们立即找上齐隽。

    齐隽亦放下手边的工作,连忙招呼道:“这么晚了,你们怎么都来了?”最后他把目光放在佩陵身上,“我不是要你别告诉贸伯伯,免得他担心吗?”

    佩陵无措地低下头,只怪她刚才心慌意乱,早已把他的话给丢到一边。再说她心急如焚,怎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别怪佩陵,如果她不告诉我,我才会生气呢!”贾威替她解了围。

    “我要她别告诉您就是怕您的血压又升高,再说欣翰已经脱离险境了,您大可放心。”他为贾威倒了一杯茶,表现得潇洒坦然。

    “他现在人呢?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天下父母心,就算自己的儿子再没用,但孺慕亲情却是磨灭不掉的。

    “他现在还不适合见客,等他伤势稳定一点后我会通知您,我看,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齐隽对他露出一抹安抚人心的笑容。

    “我回去哪能睡得着,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是怎么发生车祸的?可有伤到哪?”

    齐隽微愣,说他不心虚是假的,但既已答应了欣翰,计划也已付诸行动,想收手也已经来不及了,如今也只能顺着棋局走下去了。

    “他喝醉了,结果车子疾速撞上了安全岛,还好有安全气囊保护,并没有什么内伤,不过……”

    “不过什么?”站在一旁的佩陵忍不住冲口问道。

    齐隽瞄了她一眼,眼神再度对住贾威,语气略带感叹地说:“可惜车子着了火,他受了灼伤。”

    “什么!?”贾威瞠大眼,用力咽了一口梗在干涩喉间的唾液。

    “那……严重吗?会不曾影响到容貌、外表,还有肢体的动作?”佩陵又插了话。

    她实在为欣翰担心,就怕他忍受不了外貌受损的打击。这样不仅会粉碎他的人生,也会使他的心灵受挫,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怎么,你怕他毁了容配不上你了?”齐隽嘲弄的嘴角一扬,轻佻地将目光集中在她娇小浑圆、凹凸有致的身材上。

    佩陵震住了,彻底被他的话所伤,脑袋中一股沸腾的血液频频叩门,差点气昏了过去。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是关心他。”她激动地反击。

    “这点我可以保证,佩陵绝不是个现实的女孩,你误会她了,齐隽。”

    贾威虽不明白齐隽为何要这么说佩陵,但他就是不忍她遭受这种冤枉,于是帮她说了几句话。

    “既然您也这么说,我想也许真是我误会她了。”他的脸庞轻轻蠕动了一下,炯然发亮的双眼满是暧昧地看问她。

    佩陵气得僵直了身,很他的过分,更恨自己为何每次遇上他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如果可能,她真想揍掉他脸上那抹惹人厌的得意。

    “对了,你还没回答佩陵的话,欣翰伤在哪儿?需要整型吗?”贾威心急不已,才不过一个小时,他似乎已老了许多。

    “他伤了全身,脸部是最严重,的确需要整型。不过……欣翰的伤真的不轻,就算我拿出绝对的实力,也无法让他恢复到从前百分之百的外表。”

    齐隽正一步步往他和欣翰的计划迈进。

    “你的意思是他会留下缺陷了?”贾威苦叹。

    齐隽回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笑容,“你放心,我曾尽力不让他留下任何难看的痕迹。”

    贾威这才重重地吐一口气,“虽然面貌有一点不同,只要能不影响他的心理,那我也就放心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看他?”佩陵急忙问道,却有意避开他目光中如磁石般的引力。也奇怪,她讨厌死他的自大了,为何还会被他那双蓝眼珠所迷惑?

    突然,他那抹玩世不恭又不拘小节的调调又浮上他的脸庞,“黎小姐那么心急,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嫁进贾家了?那我可要恭喜你了。”

    “我……”她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

    倒是贾威回道:“我老早就打算报会她和欣翰,更希望能早日将佩陵娶进贾家。偏偏欣翰这孩子跟块木头一样,连表示一下都不会,你说气不气人?”

    贾威说着,眉头的深纹又不自觉地多了几条。

    佩陵则始终低垂着小脸,看不出心思。

    突然,她一抬眼,恰巧捕捉到齐隽打量她的目光,两人四目相接,陡然一震,使她的耳根不禁又热又烫。

    齐隽嘴角挂着讪笑,探究的眼神在她脸上迅速掠过,忽尔尖锐地问道;“黎小姐放心,相信经过这场车祸之后,欣翰就会想开,说不定立刻就对你采取追求的行动,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她不解他的话中意,只能怔忡地与他对视。

    “如果欣翰真能照你说的这样那就好极了,这也可说是因祸得福吧!若有好消息,贾伯伯一定请你喝喜酒。”贾威露出难得的笑容。

    齐隽还以一笑,“我也很期待这一天的来临。”

    佩陵深吸了一口气,彷佛感觉到他声音里有股模糊的危险意味,是那么的让人胆战心惊。

    “既然无法见他,那我就把他交给你,我先和佩陵回去了。不好意思,那么还打扰你。”

    “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医治他的。”

    贾威白花的眉一蹙,向来精烁的眼中埋进了深深的无奈,“只要他健康平安,我就谢天谢地了。”

    随后,他攀住佩陵,踩着佝偻的步伐,走出了齐隽的办公室。

    ***

    齐隽顶着一张贾欣翰“整型”过后的脸,看着跟前不停忙碌的娇小身影。她一会儿为他盖被,一会儿喂他吃水果,像小媳妇般地任劳任怨地服待着他。

    但他的心里清楚得很,她之所以这么做,绝非是为了他——齐隽。

    “贾大哥,你午饭才用一点而且,饿不饿?需不需要我去买点吃的过来?”佩陵温柔地说,嘴角漾着甜美的笑。

    “不用了,我不饿。”

    齐隽刻意压低了嗓音,以免露出破绽;狭长的眸子半瞇,眸光不断在她身上流转。

    “该不会是你不习惯医院或外面的伙食,我看这样吧!我回去弄一点小点心过来,或许会较合你的胃口。”她双颊微红,怯怯地说。

    佩陵直觉得奇怪,以前他连正眼也不会瞧她一眼,但自从车祸后,他却完全变了!

    虽说他的外表变得不多,但他的眼神、举手投足,都让她觉得似熟悉又陌生,使她打从心底产生一种又畏惧又着迷的情愫。

    尤其是他的声带,经过了手术后,变得比以往更富磁性且醇厚,感觉有点像……

    唉!她怎么可以又想起他了。

    “喂!你在想什么?”齐隽突地一问,唤回了她出走的心思。

    “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该做些什么给你吃才好。”她连忙低头闪躲他探究的眼神。她怎能让他知道自己竟在他面前想起了别的男人?

    “我说了我不饿,不过,我倒有兴趣尝尝你的手艺,我看等出院后再由你来表现吧!”齐隽漾开一抹轻笑,由于他的易容术精湛,脸上并未留下痕迹。

    佩陵凝眸看向他多变的眼瞳,一抹红晕悄悄包上粉颊,“只要贾大哥不嫌弃,我愿意一试。”

    他挑挑眉,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痕,出其不意地问道:“奇怪,我怎么好几天没看见齐隽了,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她清妍的小脸写上一层迷惑,“齐医师没告诉你吗?他回纽约了。”

    “回纽约?这家伙也真是的,怎么不亲口告诉我,或是等我出院好为他饯行呀!”齐隽在她面前演起戏,骂着自己。

    “我想可能是那时候你刚动完手术,他不想打扰你,所以就自己先走了。”不知为了什么,佩陵竟自动为他说话。

    “你好象很了解他吗?”他怡人优雅地换了个坐姿,看来魅力十足。

    佩陵顿觉语塞,不知该怎么解释了,“我不是……”

    他定定的看着她那无措的仓皇样,突然大笑起来,手指懒懒的爬过一头染黑的密发。这个无心的的动作让他看来更是魅惑迷人、狂野不羁。

    佩陵错愕了,她天真的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何要笑得那么张狂?

    “你过来。”他拍了拍他身旁的空位。

    她不知该不该过去?但他的眼神是充满蛊惑,令她难以抗拒。

    “过来啊!”他又说了一遍。

    佩陵抿了抿唇,羞涩地坐了过去。

    “那么怕我?”他的大手复住她的,玩味的一笑。

    她紧张地想要抽开手,他不允。

    齐隽一双幽邃的深瞳由沉转清,抿唇浅笑,“何必拘束,等出院后我就向我爸要求,早点把你娶进门,你说好不好?”

    他粗糙的大拇指轻轻抚触着她柔嫩的手心,使佩陵的心神一阵恍惚。

    “嗯?怎么不回答?”

    “好……”她声若蚊蚋,两腮己泛成一片媚人的绯红。

    齐隽眼底带着轻笑,一手托高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不容她再逃避,“既是如此,那你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了?”

    她窘涩地点点头。

    他的眸光转炽,“也就是说,你已是属于我的了。”

    齐隽扣住她干颚的指尖突然顺着她粉嫩的颈部往下滑,钻进她的T恤领内……

    就在他几次的猛攻下,佩陵终于送出一声声喟叹,软化在他的身下。

    “头一次尝到高潮的滋味,对不对?”齐隽一双幽邃的大眼攫住她映满红晕的脸庞。

    佩陵温驯地点点头,酡红的小脸表现出她的羞窘。她害怕他肆无忌惮的眼光,赶紧起身,拉拢身上的衣服。

    她这种仓惶又无措的可爱模样纳入齐隽眼底,使他狂笑出声,“你真是个天真的小女人。”

    “求你别说了,我……”他愈说她愈感到尴尬,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面目面对他?

    齐隽的笑眼放柔了光芒,“我现在有点饿了,不如你去买点东西回来,让我填个肚子吧!”

    他这句话对她来说仿若天籁,不啻是个闪躲他的好方法,连忙说道:“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

    齐隽挑起眉.笑得邪气十足,“我想吃什么你真的都会奉上吗?”

    佩陵天真地点点头。

    他黑瞳灼灼地望着她,“如果我……我想吃你呢?”

    佩陵樱唇微启,已被红彩渲染的脸蛋剎那间更是火红,“你……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她受不了而大发娇嗔。

    “哈……逗你的,瞧你气成这样。我真的饿了,随便你买什么我就吃什么,你说好不好?”

    佩陵这才偷偷一笑,“那你等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齐隽眼看着她翩如彩蝶般飞舞而去,心头却突生一股落寞。她那甜美的笑容、小女人般的娇羞,是完全针对贾欣翰所展现,而他齐隽究竟算什么?

    然而;这出荒腔走板的剧情既已上演,他也只好继续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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