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濯非等人见她“又来了”,摇头的摇头,苦笑的苦笑。
林克则再放下碗筷酒杯,咽下满嘴食物,回顾冷语:“与她无关?嘿嘿,她这话说得也太无情啦!回去帮我问她,她若无关,那么与谁有关?”语毕,仍回过身去继续吃喝。
良久,徐忘忧问:“啊?还是这些?就这么一点?”
林克点了下头。
徐忘忧没好气地说:“好,等着啊,你别走远啊。”
徐濯非喊道:“丫头!给我过来坐好,乖乖把饭吃完。”
徐忘忧此番更是“忙碌”,答也不答。
眼看徐濯非好不尴尬,一旁,高华容只得“安慰”道:“徐大哥,你家丫头很是古道热肠,就让她先去忙吧,饭菜搁着不是问题。”徐濯非能说什么,干笑两声而已。
不久,徐忘忧抱着一件物事走了回来。
众人自然又停箸了。
林克也不去问,冷眼瞅着。
徐忘忧说:“胡姊姊讲,害死桑海田的,就是这人。你若有种的话,就将这人捅个大窟窿,别再冤枉好人。”说完,立刻取出那件物事,递了上前。
林克转身接过,瞧了一瞧,发现那是一面铜镜,不觉发愣。
徐忘忧解释:“照照镜子嘛,照呀,镜子里的家伙就是元凶了。”
林克闻言勃然大怒,豁然起身,怒说:“她人在哪?带我过去找她!快!”
徐忘忧兴奋地说:“好!咱这就去,这就去。”
徐濯非晓得林克是个煞星,如今又动了怒,担心地喊:“丫头你过来!不关你的事情,掺合什么!”
岂料徐忘忧反道:“你们不许过来哟,这是胡姊姊与林克的私事,让他们聊,旁人别来掺合。”
转向林克招了招手,大踏步地向前领路。
林克不假思索地提剑跟上。
徐濯非瞠目结舌看看高华容,神情仿佛是问:“那咱们怎么办?”
高华容耸耸肩膀,伸箸夹了块肉,放进徐的碗中:“来来来,吃菜吃菜。”
邱任则道:“徐先生放心,这里好歹是丐帮的地盘,那小子不敢乱来的。何况,他刚不是说过么?他是不杀女人的。”徐濯非这才稍稍释怀。
高华容笑:“来吧,我敬徐大哥一杯。”斟了杯酒,高举,一饮而尽。
徐濯非以茶代酒,敷衍答之。
高华容旋道:“其实,小弟才真有件大事想同你来商量。”
徐濯非一愣:“大事?”
高华容看了邱任一眼,邱任颔首,于是续道:“事关我丐帮八堂的分合……”
按下这头不表,单就那头来说,徐忘忧领着林克来到了西厢院落。
正午的日头其时正炽,树上知了长鸣,庭中一片蒸热。
群丐吃饭的吃饭、午觉的午觉,此处了无人迹。
胡青青倩影则隐没于廊边。
“姊姊。”徐忘忧得意笑唤,朝胡青青挥挥手,奔了过去。
胡青青看见林克到来,平静的神色瞬时一沉。
林克亦铁着张脸走近。
徐忘忧旋到胡青青跟前咬着耳朵,说些悄悄话……
胡青青听完未置可否。
徐忘忧道:“……那我先走一步了,你们俩好好谈谈,嗯?”
胡青青勉强点了头。
徐忘忧于是离去,走经林克身边时,还不忘瞪了林克一眼。
林克心底嘀咕:“兵神的这个丫头,好不烦人。”
一旦林、胡二人独处相对,双方顿时无语,沉默良久。
终于……胡青青还是先开了口,质问:“你在崆峒山上,不是挺威风的?要我滚出来听你说话,怎地?这会我在这儿,你却不说话了。”
林克干咳一声说:“既然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好说。”
胡青青怒道:“我该知道什么了!嗯?知道海田他喜欢我?知道海田他自杀了?是不是?是不是?”
林克也动气了,抬高了嗓门说:“你是该知道!知道他爱你!知道你伤了他的心!知道你逼死了他!”
胡青青走出树阴,走到林克跟前,惨白着一张脸道:“他爱我,我就该爱他么?我不爱他,就算伤了他的心?伤了他的心,就算逼死他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