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位于洞庭湖东北角落之月环谷附近正有八条大船泊着,另有十六条小舟则来回驰着。
此时的杜正宽正亢奋的戴上一幅人皮面具。不久,他已跟欧虎走到湖畔的一名船夫面前。
欧虎立即抛出一块碎银道:‘发财!’
船夫一接碎银,便注视欧虎道:‘那条线的!’‘长沙史员外介绍的!’
‘请!’
二人便跃上小舟。
船夫便熟练的操舟驰去。
不到盏茶时间,小舟已驰近一条大船,船夫立即向上抛索道:‘长沙客!’立见一人探掌接索及拖舟贴船。
立见另外二人放下一条长木梯架上小舟。
欧虎二人便依序攀梯登上大船。
立见二名大汉注视着他们,欧虎便沉声道:‘长沙史员外叫吾二人前来试试手气。’立见右侧大汉沉声道:‘史伦乎?’
‘不!史百川!’
‘嗯!请!’
说着,他已在前带路。
不久,他一掀盖,立听哗啦骰声及一阵啊叫声,杜正宽立即忖道:‘这批人利用船只聚赌,挺高明的!’他不由又喜又紧张。
因为,欧虎告诉他今夜要大破‘水上赌场’,欧虎更指点他专收财物,如果有人欲阻止则格杀勿论。
欧虎更以立功有赏鼓励他。
他生平未曾杀过人,当然紧张啦!
不久,他已跟着沿梯入舱。
立见舱中摆着不少的圆桌,昏暗的烛光及烟雾中映着无数张贪婪的脸,杜正宽不由一阵厌恶。
不久,他已跟到一张圆桌。
此桌专赌大,庄家正好掷出‘豹子’通杀,在场的十名赌客立即唉声叹气,嘀咕瞪眼着。
不久,庄家吆喝道:‘发财!押大赔大呀!’众人便一一下注。
欧虎便给自己及杜正宽各押一张一百两银票,杜正宽紧张的默祷道:‘众神呀!保佑我赢这一把吧!’立见庄家送三幅骰盒到杜正宽二人的面前。
不久,众人正经八百的摇骰。
杜正宽一见欧虎扣骰摇盒便依样画葫芦。
不久,众人一置盒,便—起揭盖。
杜正宽立见自己摇出五、五、六,十六点。
他一瞥欧虎,立见他共摇出一、二、三、六点。
他不由暗喜默祷有效。
立见庄家摇骰置盒揭盖。
‘六!六!六!豹子,通杀!’
众人不由啊叫一声。
杜正宽不由一怔!
欧虎却神色不变。
庄家迅即扫走桌面的赌注。
不久,庄家又吆喝道:‘发财!押大赌大。’众人便纷纷下注。
欧虎仍然各押一百两。
不久,杜正宽摇出豹子,不由大乐。
欧虎却只摇出三、三、四,十点。
庄家赫然又摇出豹子。
群情大哗,立听一人叫道:‘有鬼,不可能连摇六把豹子呀!’‘是呀!有问题!’
庄家沉声道:‘输不起啦!滚!’
‘哼!我来捧场,你却砍我。’
立见一名壮汉沉容行来。
欧虎趁机一脚踢上庄家的脚脊。
庄家疼得惨叫一声。
壮汉立即一拳扁向方才抗议主人。
双方立即打成一团。
欧虎趁机翻桌砸上庄家。
庄家当场鼻破血流。
当场便有三人抢钱。
立见三名大汉涌来踹向那三人。
欧虎扬掌一拍,便拍倒二名大汉。
欧虎一使眼色,便劈向邻桌之人。
杜正宽立即劈向另一桌之人,他担心伤不了人,所以,他全力一劈,立见八人吐血惨叫飞出。
杜正宽不由瞧得一怔!
却见二支镖射来,欧虎道句小心,便劈飞二镖,当场便有二名赌客作替死鬼的挨镖叫疼着。
杜正宽火大的便—直劈向方才发镖之二人。
欧虎立即也疾劈向附近。
现场不由乱成一团。
叱骂声中,六名壮汉已匆匆沿梯入舱,欧虎倏地取镖疾射,立见二名壮汉的印堂已经挨镖。
他们不由惨叫摔落。
另外四人急忙跃扑而下。
欧虎立即上前疾劈不已。
一阵惨叫之后,四名壮汉立死。
杜正宽正好劈飞方才射镖之二人。
砰—声,他的背部已被一人抡椅砸中,他哎唷一叫,身子踉跄向前,他不由咬牙转身用力劈去。
轰一声,他已劈碎对方。
他疼得大开杀戒啦!
他方才的一念不忍已经消失啦!
他便似虎撕羊群般劈杀不已。
砰响之中,他已劈破多处船壁,不少赌客纷纷由破壁跃入水中,不过,立听八人在求救不已。
因为,他们不谙水性呀!
又过不久,舱内便只剩欧虎二人。
欧虎立即抛来一个麻袋道:‘装钱!’
说着,他已沿梯而上。
他立见另外七条大船也传出惨叫声。
他立知同伴也在大开杀戒啦!
于是,他入舱协助搜刮财物。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已各抱出二袋金银及银票,欧虎立听附近未再传出惨叫声,他心知同伴已经得手。
于是,他便到船尾放下二条小舟。
他略加指点,二人已把四袋财物送上小舟。
不久,他已经泛舟驰去。
杜正宽便亢奋的泛舟跟去。
不久,二舟—泊岸,他们便抛袋上岸。
然后,他们各扛一袋及各挟一袋掠入林中。
林中并无道路,欧虎却笔直的掠去,不久,他们掠坡而上,便迅速的掠过山顶及掠向山下。
杜正宽回头一瞥,立见湖面上有八股大火,他不由怔道:‘大人!有人焚船,那八条船皆已经着火啦!’‘休管闲事!走!’
杜正宽的心中不由一阵嘀咕。
他不便多问,便跟着掠下山。
下山之后,二人稍歇便又继续掠去。
半个多时辰之后,欧虎已停在一座庄院后门,立见他轻敲木门三下,便小心的望向街道两侧。
木门倏开,一名青年已经退开。
欧虎立即入内放下二袋。
杜正宽立即仿照办理。
不久,欧虎已率他离去。
杜正宽忖道:‘怪啦!他为何不把财物送返巡抚府呢?’不久,他们一到巡抚府后门,欧虎便替自己及杜正宽卸下面具再轻敲木门三下,立见一名衙役前来启门。
欧虎便不吭半句的率杜正宽入内。
不久,欧虎一入杜正宽的房中,便低声道:‘明日再领赏!汝方才挨了一棍,好好的行功化去淤血吧!’欧虎的关心立使杜正宽一阵温暖。
他方才之嘀咕消失啦!
他立即脱靴行功着。
欧虎见状,便含笑离去。
不久,另外二十一人已成三批进入巡抚府后门,立见—道人影在街角一探,便小心的沿墙向前行。
不久,此人已瞧见门前之两湖巡抚府大匾。
此人不由不屑的一哼,此人便是卢秋穗,她沿途跟踪杜正宽二人,当他们上船之后,她便盗一条小舟在远方湖面等候着。
所以,她把这场‘黑吃黑’全瞧在眼中。
她如今更确定是巡抚府之人主导此事。
她已确定此事是卢启泰在幕后主使,因为,她知道他是一位既贪婪、现实又不择手段的人。
于是,她又潜到那座庄院。
她凝听不久,便翻墙而入。
不久,她已由烛光瞧见两名青年在房内整理银票以及金银,另有一名中年人则正在折妥一叠银票。
她乍见中年人,不由大恨。
因为,此人便是卢启泰之独子卢承福,当年,她也是他的泄欲工具,当她染病时,他便视她若弃履。
她很想入内宰掉他。
不过,她立即忍下来。
因为,她要先好好的折磨他一番再除掉他。
于是,她悄然离去。
她前后走一遍,便记住这座庄院。
于是,她直接赶回桃花村。
她一返桃花村,便先召集金氏指点着。
然后,她召集十二金钗指点着。
翌日一大早,桃花村已公告歇业半年。
寻芳客们不由一怔!
当天晚上,卢秋穗已率金氏及十二金钗离去,她们不但全部女扮男装,她们更携着行李及阎王针。
蒋河所赶造之二千支细针亦派上用场啦!
她们一入岳阳,便先行投宿歇息。
翌日起,她们便以二人为一组一前一后的在巡抚府一带人群中逛着,因为,她们要找卢启泰之爪牙。
她们便日夜耐心的逛着。
她们只要发现步履轻盈的中年人由大门或后门出来,她们便派二人前去跟踪,入夜再返客栈报讯。
一个月之后,她们已发现三十六名中年人不定期的进出巡抚府,他们除寻欢之外,多固定进出另外三家庄院。
卢承福那家庄院便是他们最常进出之处。
卢秋穗便耐心的继续监视着。
又过半个月,立见这三十六人仍然固定进出此三处。
这天,朝廷派来一位钦差,巡抚便整日陪同出巡,那三十六人之中,亦有十八人在沿途之前后方暗中保护着。
卢秋穗一见卢启泰毫无老状,不由又恨又怕。
于是,她决定先宰爪牙。
于是,她详加指点着金氏及十二金钗。
又过一个月,那位钦差一离去,那三十六人便放假般出府,卢秋穗等十四人便趁机组成七个猎杀小组。
正午时分,她们先潜入卢承福的庄中!立见那二位青年在后厅取用酒菜,前厅则传来男女淫笑声。
卢秋穗便与金氏向前行去。
不久,她们已瞧见卢承福—丝不挂的搂着二位裸女,她们各以口含酒或含肉一一的吻着他的口。
他便边吻边吃喝着。
卢秋穗扬双手便弹射出二支细针。
金氏亦射出二针。
卜卜声中,房内之三人已被针射上颈。
他们刚呃低声,卢秋穗已入房制昏他们。
二女便在房内搜索着。
此时,那二位青年亦已被制昏,十二金钗便进入各房搜索着,不出半个时辰,她们已大有斩获。
尤其卢秋穗更由地室搜出二大箱银票。
于是,她们从容包妥银票。
然后,卢秋穗派一女吸干卢承福的功力,再把他震死于地室然后埋妥,她为之泄一口怒气。
然后,她们制死二位青年及裸女子以埋妥。
不久,她们已各拎二包银票由后门离去。
她们直接出城,再上山埋妥银票。
然后,她们展开猎杀行动。
首先,她们潜入巡抚府后之那户民宅制昏宅内之七人,然后,她们便在巡抚府后之两个街角逛着。
入夜不久,便有一位中年人哼歌接近巡抚府后之右街角,因为,他今天大吃大喝又大玩过—位大美女呀!
他一返街角,立见一女扬掌射针。
另一女则闪身捉人。
对方立被细针射成麻脸。
他刚张口欲叫,立被制穴按嘴。
不久,他已被送入民宅房中。
立见一妞拉下他的长裤便开始品箫。
他的小兄弟刚立正,便被迎入桃花村。
那妞一行功迅即吸干他。
她刚下马,立见二妞又抬入一人。
于是,她恍照办理的品箫再上马吸功。
不出半个时辰,她已吸死八人啦!
于是,她匆匆整装行功。
不久,另一妞也在邻房进行‘爱杀’。
子初时分,那一行六人已成风流鬼。
五名金钗也吸了一身的功力。
卢秋穗便吩咐她们灭尸及行功。
她便率金氏等八女离去。
不到一个时辰,她们已同时杀死另外二庄内之人及搜出大批财物,于是,她们拎财物返回这家民宅。
立见一妞报告已埋尸于柴房地下。
于是,她们便连夜离城。
她们一上山,便拎出那批财物。
然后,她们连夜沿山区离去。
翌日上午,杜正宽一见欧虎没来教他练武,于是,他自己在房内练习他所练的唯一掌招。
他便又跳又闪的挥掌不已。
他自从上次在船上杀死赌场人员以及赌客之后,他便信心大增,他一直期待欧虎再传授几招。
那知,欧虎只在翌日给他三张一千两银票,便开始享受美女醇酒,他不便表示心意,只好天天练这一招。
此时的卢巡抚正愉快的品茗着。
因为,他利用黄金、美人及醇酒换来钦差大人对他的施政之高度满意,钦差大人更多向皇上美言。
所以,卢巡抚愉快的编织美梦。
良久之后,他才入衙批阅公文。
午前时分,他才想起未见一名心腹。
他立即又会心的一笑。
因为,他已经以黄金及美人醇酒牢牢控制这批人,他相信他们一定在快活,他当然不介意此事。
他便入内用膳歇息。
三日之后,卢巡抚觉得不对劲啦!因为,他的三十六名心腹以前即使再放纵,也不会集体多日不见人影。
天性多疑的他立即亲入各房找人。
不久,他已瞧见杜正宽在房内练掌,他深感意外的多看一下子,他便发现此子确是可造之才。
于是,他继续至各房找人。
精明的他立由各房之尘知道心腹们已经多日没有回来,他的疑心更重之下,他便派家丁到庄中去召爱子。
不到半个时辰,家丁却回报庄中无人。
他的眼皮不由一跳。
于是,他换上便服亲赴庄中一查。
他立由桌上的酸败食物发现不妙。
他急忙开启地室。
他入内一瞧,立见只剩二个空箱。
他险些气昏啦,他立即取珠搜索地面之靴迹。
没多久,他已找到掩埋之痕迹。
他挖掘不久,便由尸体左手中指之斑指确定死者便是他唯一的爱子,他不由怒喝一声可恶。
由于尸体己烂,甚难辨识伤处,不过,他仍然不死心的瞧着每根骨头,他终于瞧见一支细针。
针身已被尸水微微泡锈,他立即以布包妥它。
由于恶臭连连,他只好埋尸。
他一出来,便急忙沐浴及更衣。
不久,他已前往另外庄院。
却见庄中也是空无一人。
他入地室一瞧,立见财物全逝。
不久,他也瞧见掩埋的痕迹。
他恨恨的立即离去。
午后时分,他已进入第三家庄院,立见庄中如他预期的空无一人,他立即直接进入地室,果见箱中也是空空如也。
他只觉胸口发闷,急忙离开现场。
他一入座,便恨恨的一拍桌面。
砰一声,那张名贵檀木桌立被劈破。
他恨恨的连叫可恶。
因为,他辛苦捞的财物大多已消失呀!
良久之后,他才定神开始检视现场。
黄昏时分,他确定一批大汉干的好事。
他甚至研判是洞庭湖那批赌场主人之杰作。
他恨恨的返府啦!
凭他的精明怎会做此错误研判呢?
这便是卢秋穗知己知彼之高招,因为,她们十四人不但穿男靴,而且皆穿大号的男靴哩!她们只须在靴内垫棉花便可行走自如呀!
他—返府便陷入沉思长考。
翌日上午,他便召来杜正宽勉励一番。
然后,他指点杜正宽练剑。
杜正宽受宠若惊的日夜勤练着。
一个月之后,卢巡抚已率他出巡两湖各衙,他便变成卢巡抚的贴身保镖,他也见识更多的世面。
卢巡抚此次出巡,旨在招兵买马,以他的声望及礼贤下士,不出一个月,他便已经礼聘三十六名高手。
于是,他率他们返回巡抚府。
他便让他们住入那三处庄院中。
他另雇下人殷勤的招待他们。
此外,他持续指点杜正宽练剑,因为,他已发现杜正宽体中之‘长生丹’正在激发出它的药效。
加上杜正宽之死心跟勤练,可谓进境神速也。
这天上午,他召集三十六名高手道:‘据线民情报,洞庭湖东北角有不肖之徒利用船只夜间聚赌。’他便展图解说地形及赌场之防范措施。
当天下午,那三十六人已经开始行动。
三天之后,他们便确定此事。
不过,由于赌场层层警戒,他们无法混入。
他们只能由山上观察着。
于是,他们向卢巡抚反映此事。
卢巡抚立即详加指示着。
那三十六人不由听得心服口服。
翌日下午,他们便与衙役,军士扮成游客分别搭上三十条中型船只游湖,黄昏时分,他们便在湖面吃鲜鱼。
不久,果见六条大船驰向东北角,他们便按兵不动。
半个多时辰之后,他们便看见三十条小舟各载二人游湖,不久,它们便已经驰向东北角。
他们仍然按兵不动着。
亥初时分,他们估计已有八百人上船聚赌,于是,他们互打手势,三十条船便加速驰去。
倏听小舟传来螺角声,他们立即叫糟。
立见一人掠向小舟。
舟上之人却一翻身便潜入湖中。
那人一上船,便以掌力催舟驰向东北角。
湖面上一时螺声连连。
六条赌船立即熄烛送客搭小舟驰向附近之岸。
那知,他们尚未靠岸,卢巡抚已率一队弓箭手自草丛中出现,卢巡抚立即喝道:‘不准动!’立见船夫纷纷翻身入湖游去。
赌客们惊慌求饶着。
大批小舟便掉头驶向远处。
那知,他们一近岸,杜正宽已经吼道:‘不准动!’立见弓箭手纷纷现身张弓以待。
船夫立即跃入湖中欲逃。
这批赌客纷纷骇呼求饶着。
杜正宽便与弓箭手令他们上岸及绑住双脚,此时,卢巡抚已催舟驰去。
他一近大船,立见桌椅疾砸而来。
他立即扬掌劈破它们。
他—腾掠,便掠上船面。
立见二人仗刀攻来。
他便施展空手夺刀的制穴夺刀再砍倒那二人。
立儿八人仗刀或抡棍冲来。
他仍然飘闪的以刀背拍倒众人。
一时之间,扑通声音大作,人人纷纷跃湖欲逃。
他立即趁机直接入舱。
不久,他已抓三把银票塞入怀袋中。
然后,他掠上另只船以刀砍倒船上之人。
不久,三十六只中型船只一包围,三十六名高手便上前,只见他们夺刀之后,便以刀拍倒抵抗之人。
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已控制六条船。
卢巡抚便派军士上船搜财物及赌具入袋。
三十六名高手便以船上之物品弹射水面上之人。
叭叭声中,憋不住气浮上之人便纷纷被射中穴道。
湖水纷纷入肚,呛得他们边咳边求救着。
官军却置之不理的忙着搜刮财物及赌具。
不久,那三十六人已搭小舟追射潜逃人员,卢巡抚便派人入湖捞起逃犯及绑妥。
天未亮,船上已装妥一千余人。
连同二岸上之三百余人,可谓大丰收。
卢巡抚便率众离去。
午前时分,一千人犯已被押返巡抚府中。
卢巡抚立即令三吏问供及收押人犯。
不久,访客一批批的前来求情着。
卢巡抚这回铁面无私的叱退着每批人员。
翌日天亮,他便派军士押这一千四百余人扫街及清水沟,他更亲自到场监督及叱责‘摸鱼’人员。
足足过了一个月,他方始释放赌客。
又过三个月,他才释放船夫。
至于赌场人员则必须服劳刑三年。
岳阳人为之喝彩。
那三十六名高手更觉开心。
不到一个月,他们已邀来五十人,卢巡抚不由大喜。
因为,此景已超过他的目标呀!
于是,他决定打老虎啦!
他便吩咐此批人监视柴员外及鲁员外和他们的心腹,因为,此二人便是赌场的幕后主使者。
不到三天,柴鲁二人已经具帖入府拜访。
卢巡抚便带他们入书房谈判着。
不到半个时辰,柴鲁二人已经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卢巡抚已收到一封信,信中是二张各一百万两黄金存单,所有人赫然是杜正宽。
因方,杜正宽已成卢巡抚的人头。
此二张金票出自柴鲁二人所孝敬。
他们便和心腹到江南散心啦!
因为,卢巡抚答允他们在半年后另起炉灶捞钱。
卢巡抚小施谋略,便立功又发财啦!
此外,他更获民心及助手。
他决定按此模式提升形象啦!
且说卢秋穗和诸女返桃花村之后,她首先赠送每人十万两银票,再吩咐她们行功歇息啦!
三日后,她便又开始加强蒋河的功力。
她夜夜制昏蒋河,再由那五位吸收三十六名高手功力之金钗轮流着渡入真气以及功力哩!金氏则在白天指点蒋河行功及役气使劲。
蒋河之功力为之突飞猛进。
一个月之后,卢秋穗已停止赠功。
这一天,她和十二金钗详谈半天。
十二金钗决定继续经营桃花村。
卢秋穗便答允每月赠每女十万两白银。
至于十二位侍女,则可各领三千两白银。
诸女为之大喜。
于是,桃花村大门又开啦!
不出三天,猪哥们已闻味前来孝敬着。
这天上午,卢秋穗女扮男装一到铁铺前,金氏便含笑道:‘阿河,汝之救命恩人到啦!’蒋河惊喜的迎前申谢着。
卢秋穗含笑道:‘不敢当,身子已无碍吧?’‘是的!感激之至!’
‘不敢当,汝在练武?’
‘是的!大叔谙武?’
‘略谙一二,吾有一套剑谱,它只有一招,却极具威力,汝若是有意修练,吾可代授。’‘太好啦!谢谢大叔!’
‘入内再叙吧!’
‘请!金大叔请!’
三人便入厅就座。
卢秋穗递出一本小册道:‘此册内所载之剑招名叫“开山一剑”,它以疾猛见长,易练却不易大成。’她便启页逐字解说着。
金氏立即入内烧水泡茗。
自那刻起,卢秋穗便正式指点蒋河修练‘开山一剑’,她便以打铁手法作喻的逐入正途。
蒋河顿入宝库般练个不停。
入夜之后,他更以她所赠之剑在煤堆前练习不已!
俗语说:‘上山多,遇上虎’,十二金钗在桃花村既捞金又采阳半年余之后。这天终于遇上老虎啦!
这只老虎是一位面貌平凡的布衣中年人,他缴五千两银票之后,便先抚揉着金钗的胴体。
不久,春潮已经氾滥成灾。
中年人含笑道:‘名不虚传!’
他便欣然上马。
不过,他不似其他人般亢奋的横冲直撞,他斯斯文文的玩,他的双手及唇更在胴体又吻又抚着。
金钗为之大畅。
一个多时辰之后,中年人方始赠送纪念品,金钗在旋臀抽浪之中,亦悄悄的吸收着元阳。中年人倏颤,便扣住金钗的双肩注视她。
金钗深感意外的为之芳容失色。
‘汝既已收厚银,不该再偷阳。’
‘我……我……退钱!’
‘汝一直如此做?’
‘不!偶尔而已!’
‘当真?汝别骗吾,吾此刻出去一查,必可查明。’‘千真万确!’
中年人一吸气,便收掌下马。
金钗便侍候他净体。
不久,中年人沉声道:‘少做此孽,以免遭谴!’‘是!’
中年人立即整装离去。
金钗怔了一下,便迎入另一人快活着。
当天晚上,她便把此事告诉卢秋穗。
卢秋穗道:‘机伶些,勿动江湖人!’
‘好!’
不久,卢秋穗便与金氏携银票欲返屋,却觅人影一闪,那位中年人已经现身在她们的身前六丈余外。
二女立即止步注视对方。
中年人沉声道:‘汝便是桃花村之主人?’
卢秋穗沉声道:‘不错!’
‘汝赚这种钱,心安理得乎?’
‘男欢女爱,出自甘愿,有何不可!’
‘为何盗阳?’
‘此乃少数人之偶尔行为,吾已告诫过。’
中年人哼道:‘吾不信!’
‘汝有何指教?’
‘财去人安乐!’
‘哼!口是心非之徒。’
中年人脸色一沉,便一挥右手。
立见十二人自远处逃林内掠来。
金氏神色—变、便望向卢秋穗,卢秋穗立即沉声道:‘针!’金氏会意的转身掠去。
中年人立即喝道:‘追!’
立见二人掠追向金氏。
金氏立即喝道:‘桃花落!’
正在行功的十二金钗立即收功取出阎王针。
她们掠出不远,便见金氏被二人追来,于是,前面之双钗立即迎前,金氏亦斜掠向左前方。
那二名中年人刚一怔,立听咻咻连响。
他们刚见到细针,便已经被射成麻脸。
双钗立即上前制昏他们。
其余十钗立即加速掠向前方。
却听一阵惨叫声,立即是砰砰人体落地声,十钗一掠近,立见卢秋穗低声道:‘速灭尸!’‘是!’
原来,卢秋穗一见中年人扬掌扣指,她立即骇忖道:‘他是云龙洞的人,难怪会如此精明,留他不得!’所以,她立即后退及探怀扣阎王针于掌心。
其余之人不知死活的立即跟着扑来。
卢秋穗俟他们一接近,便射出阎王针,这批毒针乃是‘原封货’,它不但数量甚多,而且疾速的笼罩而去。
时值夜晚又事出突然,那批人便统统有奖。
他们一挨针,立即倒地。
他们略抽搐,立即入地府报到。
立见十钗脱掉外衫,便卷上双手及抬尸离去。
卢秋穗一吁气,便掠向左侧之桃林。
立见蒋河骇退道:‘我不会说,饶命!’
卢秋穗一落地,便道:‘汝刚到,汝只瞧见吾以针杀人,汝不妨想想怎会杀那些人?他们为何会出现于此地?’蒋河不由一怔!
原来,他听见‘桃花落’喝声,便匆匆收招掠来,他正好瞧见卢秋穗以细针射杀一些人,他不由大骇!
他尚惊魂未定,她已掠来,他岂能不骇呢?
他如今一听有理,不由一怔!
卢秋穗道:‘汝回去想想,吾尚须善后。’
说着,她已转身掠去。
立见她取巾拾起地上之毒针,蒋河立即离去。
不久,诸女已在洼地焚尸。
火势一旺,诸女便进入桃花村,卢秋穗低声道:‘今夜之役,全源于八号今午被人发现采阳之事。’立见一钗起身道:‘对不起!’
卢秋穗道:‘此乃是意料中之事,不过,这批人来自云龙洞,该处之人皆甚贪婪,武功也很高明。
‘这批人—死,迟早会引来更多的人,届时,我们必会防不胜防,甚至造成伤亡,所以,吾决定远离此地。’诸女便低头不语。
卢秋穗道:‘吾昔年自各地找来你们,吾所答允之事,皆已做到,你们若有不满意,可以立即提出来。’立见—钗道:‘非散不可吗?’
‘是的!即使迁移他处,仍会被发现。’
‘可否暂隐他处?’
‘汝喜欢那种起伏又紧张的日子吗?’
‘这……’
立见另一钗道:‘可否主动消灭他们?’
‘不妥!他们皆不好惹。’
众钗不由一阵沉默。
卢秋穗道:‘吾再赠你们十万两白银,你们返乡找个好男人出嫁,忘掉这段事,好好的享受人生吧!’诸女无言以对啦!
于是,卢秋穗便各赠十二钗十万两银票。
接着,她各赏十二位侍女一万两银票。
她殷殷吩咐她们保密之后,便令他们收拾行李。
不到半个时辰,二十四女已经女扮男装离去。
卢秋穗便与金氏在各房内引火。
火舌一冒,她们已经从容离去,她们一返木屋,便宽衣歇息。
此时的杜曲村民却惊慌的提水来回的灭火,蒋河更是一马当先的挥剑—直砍倒桃花村外围的桃树。
不久,便有不少人会意的跟着砍树。
又过不久,蒋河己把断树掷入火场。
众人会意的一起掷树入火场。
火势为之大旺。
然后,蒋河率众来回的提水浇上断树处。
天亮不久,火势终于变成余烟袅袅,桃花村亦成灰烬,村民在嘀咕之中结伴返家沐浴用膳啦!
蒋河心中有数的返铺沐浴更衣着。
他自行炊膳,便边忖边用膳。
膳后,他便入房歇息。
入夜之后,他方始出来练剑。
卢秋穗及金氏在天亮之后,便来回的入城换回白银,当天晚上,她们悄悄的在各户米缸内放下六锭白银及一朵桃花。
翌日天未亮,便有妇人在炊膳前发现这笔横财以及桃花,她们惊喜的立即告诉老公或其他的亲人。
她们知道有人故意赠银啦!
终于,有八人连想到桃花村女子赠银。
因为,火场毫无尸体呀。
此事便由各家不吭声的发财。
半个月余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道出此事。
众人一谈之下,立知家家户户皆获横财。
他们立知是桃花村以银封他们之口。
他们为明哲保身,便不提此事。
且说蒋河自行练剑三天之后,这天上午,卢秋穗单独前来见他,他立即行礼并迎她入座。
她立即道:‘汝已结束铁铺生意?’
‘是的!我想专心练武。’
‘很好!汝已对那夜之事释怀吧?’
‘是的!大叔一定有苦衷。’
‘的确,此苦衷与令尊有关。’
蒋河不由一怔!
‘令尊生前提过小穗否?’
蒋河不由神色一变。
卢秋穗反而含笑忖道:‘山哥生前一定多次提过我,而且他们夫妻之感情可能不睦,否则,蒋河不会有此反应。’她没来由的一阵欣慰。
立见她道:‘汝房中之画家便是令尊吧?’
‘是的!’
‘为何没有令堂的画像?’
‘抱歉!在下不知原因。’
卢秋穗反而暗喜道:‘他们的感情一定不睦。’酸葡萄心理反而使她暗喜。
她立即含笑道:‘瞧瞧吧。’
说着,她已取出一个锦盒。
只见她一启盒便先取出一张纸,此纸不但颜色已经变黄,而且折痕如刀,足见它已经被保存很多年。
只见她小心的逐一摊开之后,赫见它是一幅面,画中人是位青年,右上角写著「侠骨柔情’四个娟秀字。
左下角则只有一个穗字。
蒋河乍见画中青年,立即神色一变。
不过,他忍不住多看几眼。
卢秋穗便取出盒内之一张纸,小心的展开。
立见它也是一幅画,画中人却是一位宜嗔宜喜的少女,右上角题著「广儿谪尘’四个工整字。
蒋河乍见此四字,不由神色一变。
他忙望向左下角,果见一个‘山’字。
他立即望向少女,卢秋穗立即摘下文士巾及取下面具,蒋河乍见到她居然是位女子,忍不住的啊叫一声及后退。
卢秋穗一拢秀发道:‘吾便是画中女子。’
蒋河不由神色再变。
卢秋穗道:‘十八年啦,岁月已在吾之脸上留下痕迹,吾之一颗纯朴芳心亦已遭千割万剐伤痕累累矣!’蒋河张口欲言,却又止住。
卢秋穗道:‘吾和令尊皆是孤儿,令尊比吾早一年余被收养,吾二人—起习武,吾视令尊如兄长,他也一直善待吾。’‘日久生情,吾与令尊不知已在花前月下共渡过多少美好的时光,更互许终身,可惜,师父狠心……’说至此,她不由一叹。
不久,她沉声道:‘情海生涛,吾师硬拆散吾与令尊,他不但毒打令尊,更逼他离开师门,令尊便抱憾而去。
‘吾师欲任官,竟逼吾失身于一名朝廷高官并任他蹂躏一段时日,吾师终于出任长沙知府。’说至此,她已咬牙切齿。
足见她昔年所受之辱是何等的刻骨铭心。
不久,她又沉声道:‘吾师深谙升官之道即在于财力及美色,吾遂成为他的聚财主要工具,在那一年半,吾至少陪过二百名富户及大官。’说着,她不由握紧双拳。
立见她铁青着脸道:‘吾师为培植势力,竟逼吾任由江湖高手摧残,吾终于染上花柳恶疾。’‘他一见目的已达,吾已失去利用价值,于是,他在食物中掺毒,幸经侍女暗示,吾终于逃过此劫。’她不由气得全身发抖。
蒋河也面现激动。
不久,她又道:‘天无绝人之路,吾为逃命躲入山中,巧在荒洞内获得玄阴心法及灵丹,吾遂因祸得福。’‘三年后,吾再入长沙,吾师已调任武汉知府,他的武功也更进一层,爪牙近百人!财力雄厚,已成气候矣!’说至此,她吁口气,便挽发戴上面具。
她又戴上文士巾道:‘吾师生性贪婪又多疑。他为升官可以不择手段,他的官位越高,为祸也越剧烈,请!’说着,她已收妥二幅面向内行去。
不久,她一进入杜正宽房中,便似自己房中般移开壁前破旧木柜,再以壁前之镐开始挖掘地面。
蒋河不由大诧。
不久,她已拎出一个包袱道:‘汝先瞧瞧包袱内之银票,吾保证它们皆来自两湖一带之大小银庄。’说着,她便又拿起一个包袱。
蒋河一打开包袱,立见里面全部是一束束的银票,他不由忍不住惊骇的翻视每张银票的铺号。
盏茶时间之后,他不由点头道:‘不错!’
立见坑旁已有十几个大小包袱,他不由一怔!
卢秋穗立即道:‘汝还记得阿宽回来炫技之事吧?’‘记得!阿宽难道在那人的身边做事?’
‘不错!汝反应够快!’
蒋河急道:‘怎么办?’
‘别急,阿宽目前只在练武而己,他不会被派上用场。’她便道出跟踪杜正宽以后所发生之每件事,她更坦告他杀卢巡抚爪牙、儿子及取财之经—过。
她说得平淡,蒋河却听得紧张万分。
他的手心亦已沁出冷汗。
卢秋穗道:‘这些财物乃是吾师历年之搜刮,取走它们又杀死他的爪牙,他一定既愤怒又不甘心。’‘他会不会找上门?’
‘不可能,他若有此能耐,吾活不到如今。’‘有理!大叔……不!大婶!’
她立即道:‘唤吾一声穗姨?好吗?’
‘穗姨!’
‘谢谢!汝似令尊个性温和,令堂一定是位贤妻良母。’蒋河不由低下头。
卢秋穗道:‘吾经由此次重创吾师,吾已换来击败他之时间,吾相信汝可利用这段时间练成开山一剑。’‘我……我是他的对手吗?’
‘没问题,汝之功力已足,只差剑招火候而己!’‘可是,穗姨当真要击败他吗?’
‘是的!他若不死,天下必不安宁。’
‘可是,穗姨方才一直尊他为师呀!’
卢秋穗笑道:‘此乃吾之自我激励,他不配作人师,汝不知他昔年如何踢踹令尊,只因令尊与吾亲热而已!’蒋河的脸色果然立即难看啦!
卢秋穗便抛包袱入坑道:‘吾师必然尚在盯这批银票!所以,吾先埋它们于此地,汝日后再好好利用它们吧!’‘不,它该归穗姨。’
‘吾一心一意要灭吾师而已!’
顿时,她立即主动道出火焚桃花村之事。
蒋河不由恍悟。
卢秋穗道:‘吾为复仇,便在各地物色及培养桃花村诸女,她们已替吾完成前半段工作,吾已赏给她们优厚的财物。’‘穗姨用心良苦矣!’
卢秋穗笑道:‘值得!汝之成就是吾之欣慰。’‘谢谢穗姨救命及栽培大恩。’
‘吾只盼汝勤练剑招,俾为汝父争口气及替吾复仇。’‘是!’
‘此外,金柏南亦是女扮男装,汝尊她为凤姨吧!’‘是!’
‘汝专心练剑吧!吾二人会在外守护汝。’
‘谢谢穗姨!’
‘勿对外人轻泄吾方才所述之事。’
‘是!’
卢秋穗便欣慰的离去。
蒋河吁口气,便仗剑练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