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时节,皇上一身便服的与樊仁沿西山枫林道边聊边前进,沿途遍地皆枫,红得出火,红得令人赞叹。
如今,殿下已经每天治理朝事。
皇上乐得出来赏景啦!
不久,他们来到一家庄院前,立见侍卫行礼启门。
二人一入座,下人便呈上蔘茗。
皇上便招呼樊仁品茗。
不久,皇上含笑道:“此次随侍出巡,感触不少吧?”
“是的!各地荣兆已现,一喜!皇上日益和顺,二喜!诸吏敬业,百姓勤奋,三喜!睹此二喜,人生大乐也!”
“呵呵!朕之和顺如此重要?”
“是的!皇上乃兆民父母,天下安危所系,皇上一和顺,对龙体大益,对决策大助,此乃朝旺之喜兆!”
“呵呵!哄翻朕矣!”
“草民虽略有夸张,却皆是实情!”
“很好!朕已派人至隆中山安排定居之事,朕可以逍遥山林矣!”
“皇上以前没有此种意念?”
“没有!自幼即耳闻之行刺及乱民,使朕未想过出游。”
“皇上上回为何赴隆中山?”
“事已过,朕可以详述矣!”
皇上便道出隆中山现宝气之事。
樊仁点头道:“皇上可知草民在半年前已知皇上欲赴隆中山?”
皇上怔道:“当真?”
“是的!民间已私传甚久矣!”
皇上立即沉容不语。
良久之后,皇上道:“难怪朕会遇刺!”
“皇上莫非事前严守此事?”
“是的!除部份皇族及参与此事之七吏外,即使童卿也在启程前三天始知此事,朕研判有内奸!”
樊仁不便多语啦!
皇上道:“朕研判问题出在于彼七吏,朕会密查此事!”
樊仁道:“彼七吏未欺君,因为,草民已先自武侯祠后获剑。”
“剑?”
“是的!九阴剑!”
樊仁便叙此剑之来历及引起之杀劫。
皇上点头道:“壮士果真是积善获福之人。”
“谢谢!彼七吏若无他意,请皇上恕罪!”
皇上道:“朕明白!朕研判其中有人勾结割喉岛,朕要查明此事,俾防范彼等再衍生事端!”
樊仁便点头不语。
经此一来,半个多时辰之后,他们便离去。
他们一返宫,皇上果真密谕童统领。
樊仁不由更决定隐居之念。
当天晚上,突然风雨大作,樊仁一起身便到窗旁沉思。
此时的黄河两岸早已下大半天的雨。
滚滚黄水更是奔腾般疾流著。
方知府更是冒雨巡视河堤。
翌日下午,雨势稍歇,不过,山上汇集下来的水却使黄河的水位疾升,方知府立即下令防洪。
锣声便在大街小巷响著。
白衣堂、丐帮及少林弟子总动员啦!
城民亦投力护堤工作。
入夜之后,雨势终歇,不过,水位仍然上升著。
黄河两岸便由三百余万人持续堆土包固堤。
翌日天亮,水位已下降三分之一!
欢呼雷动!
方知府欣慰啦!
他急忙返衙呈奏此警及谢皇恩。
皇上获讯之后,连道:“好险!”
樊仁道:“全仗皇上英明果断即刻动工之效!”
“呵呵!壮士暗助二千余万两黄金,更功不可没。”
樊仁不由一阵脸红。
“呵呵!壮士暗助各地全落入童卿之眼矣!”
“皇恩浩瀚,草民时思报答!”
“很好!走!”
樊仁怔了一下,立即跟去。
不久,他们一入御书房,立见二吏低头下跪,童统领便行礼道:“启奏皇上!海、吴二员已从实招供!”
皇上一入座,便翻阅桌上之文件。
不久,皇上一合卷,便沉声道:“汝二人为何如此做?”
海员叩头道:“罪臣愚昧妄遵先父遗示!”
另一更道:“罪臣不该贪金!”
“汝二人可知福王爷诸人已全部自尽!”
二吏便连莲叩头请罪、求饶!
不久,皇上道:“即刻率亲人离宫吧!”
“叩谢皇恩!”
二吏立即叩头离去。
皇上吁口气,向樊仁道:“他们托壮士之福矣!”
“谢谢皇上!一念积德矣!”
“呵呵!黄河子民该谢壮士!”
“不敢!皇上是他们的大恩人!”
“呵呵!走!瞧瞧宝物吧!”
“遵命!”
二人便一起离去。
不久,他们已经步入琳琅满目,珠光宝气的宝库内,皇上愉快的把玩及介绍沿途之宝物。
良久之后,樊仁乍见架上中央只有空著一处,只剩一块刻著“欢喜禅”之玉牌,他不由忖道:“会是诸葛阳所取之铜铸品吗?”
皇上见状,立即道:“它是朕皇兄离宫所携之唯一宝物,据说它来自天竺,有神秘的效能!”
樊仁问道:“皇上见过它?”
“见过!它是一具由铜铸之男女合欢艺品!”
樊仁立即又问道:“男女方膀间之物皆凸显吧?”
“是的!壮士瞧过它?”
“它目前在寒舍中!”
“啊?怎会如此?”
樊仁便道出获得它之经过。
皇上肃容道:“它来自宜昌财神帮中?”
“是的!该帮以赌场及妓院两种行业敛财壮大,那批刺客会不会因赌输了,而变卖它呢?”
“不可能!皇兄甚爱它!”
“会不会为拉拢那批刺客而予以让售呢?”
“不无可能!”
樊仁道:“可惜!双方皆已灭,无从查证矣!”
皇上道:“壮士愿让它返此否?”
“愿意!草民会把它及九阴剑一并送入此地!”
“朕该如何赐赏?”
“足矣!此二物早该在此矣!”
“很好!来!”
不久,皇上启柜取出一盒。
盒盖乍掀,立见盒内放著一黑一紫两粒姆指大小之圆珠,樊仁念头一转,立即啊道:
“竺珠!”
皇上含笑道:“有见识!此乃元朗鼎盛时期,天竺所献之珠,据说它能预卜风雨,赏汝!”
“不!不敢!它另有妙用!”
“当真?”
“是的!对一般人而言,含它可以养颜强气,对武者而言,它可治内伤及增功力,更可防百毒!”
皇上呵呵笑道:“壮士更该收下!”
“这……是!叩谢皇恩!”
“平身!别客气!”
“遵旨!”
樊仁便贴身收妥它!
他们又赏宝良久,方始离去。
翌日上午,皇上赐个红包给樊仁,樊仁便叩谢离宫。
不久,他已飞掠于山区。
午前时分,他便已经返庄。
婢女乍见他,便行礼及喊道:“主人回来啦!”
樊仁便含笑入内。
立见云梦仙子三女率五童快步迎来。两位乳娘则抱婴刚入厅,樊仁立即知道云梦仙子又一胎双婴。
立听五童唤爹跑来。
樊仁笑哈哈的一一抱过他们。
不久,他向三女道:“辛苦啦!”
三女便含笑摇头。
樊仁一见二位乳娘出厅,便问道:“一龙一凤!”
三女不由含笑点头。
樊仁哈哈一笑,便上前抱婴。
不久,他已率众欣然入座。
婢女便含笑呈上香茗。
樊仁含笑道:“她们该找婆家了吧?”
云梦仙子点头道:“已有三女将在年底成亲,三位青年皆在春风阁做事,她们希望能夫唱妇随。”
樊仁含笑道:“我有个主意!她们六人这些年来皆挺勤快,就把春风阁做她们的嫁妆,如何?”
三女便含笑点头。
立见六婢入内叩谢。
樊仁含笑道:“我们若去捧场,可得优待喔!”
六婢脸红的道:“免费招待!”
“一言为定!”
“谢谢主人!”
“另觅六人来此吧!”
“是!”
“下去吧!”
“是!谢谢主人!”
六婢欣然入内准备酒菜啦!
不久,双婴一哭,二位乳娘立即返房哺乳。
樊仁含笑道:“一切安好吧?”
云梦仙子点头道:“是的!各地店面之收入及二城赋收,迄八月底共收入一千八百余万两白银。”
樊仁苦笑道:“真骇人!”
“是的!此外,买主纷洽购店面、庄院及田地哩!”
“包括本城?”
“是的!周遭各城镇亦买气强劲!”
笑仁含笑道:“足见天下已更见繁荣!妹已答允吧?”
“请相公作主!”
“好吧!省得吾人牵挂!”
“是的!贱妾会请二位大人传出此讯!”
樊仁道:“请买主就近赴各衙洽购吧!”
“好!”
“我已久未见二位大人,我明日办此事吧!”
“好!听说相公助黄河人逃过洪劫!”
“不!此乃皇上之英明,我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樊仁便略述经过。
云梦仙子含笑道:“相公又积德矣!”
“哈哈!黄河两岸之产业必会涨价!”
“可想而知矣!”
不久,樊仁便入房沐浴。
云梦仙子搓背道:“粉娇在年初三率三婴返苗族二个多月,她一回来,便来此欲向相公申谢。”
“我已助苗人搭屋及改善环境。”
“是的!苗人的健康及生活皆已有改善!”
“不负皇上之德政!”
“是的!她欲赠二千万两,贱妾已予挽拒!”
“对!留供她抚育三子吧!”
“是的!据悉孔龙生前曾各交给四女一千万两黄金,她们除支用八百余万两赠族人外,余金皆在粉娇的手中。”
“她们可以安居过日啦!”
“是的!只是苦了她!年纪轻轻便守寡!”
“随绿吧!说不定另有好伴侣!”
“她已矢志不嫁!”
“随缘吧!”
“皇上已去过割喉岛啦!”
“是的!他祭拜过啦!”
“皇上未道出隐密?”
“没有!”
樊仁为求保密,只有善意欺骗啦!
不久,他穿妥衣衫道:“用膳吧!”
“好!”
不久,他们全家团圆啦!
膳后,樊仁便率妻小在山道散步著。
良久之后,五童已困,他们便直接返庄。
不久,樊仁挖出那具“欢喜禅”,便率三妻入密室,首先,他道出此物曾经是大内珍藏之宝物。
其次,他表示欲把它及九阴神剑送入宫。
三女便欣然同意。
樊仁便含笑取盒及揭盖。
三女乍见一黑一紫二珠,不由好奇。
樊仁便打开武学总览道:“请!”
三女便好奇的瞧著。
不久,她们大喜著。
樊仁含笑道:“自今夜起,你们在睡时日含紫珠,黑珠则放入……放入……”说著,他不由一阵脸红。
三女会意的脸红点头。
樊仁道:“试试看!必有妙用!”
三女欣然点头啦!
樊仁取出红包道:“皇上知道我沿途行善,不知赏我多少?”
说著,他已拆开红包。
立见内有六张银票,每张皆值一千万两黄金。
樊仁苦笑道:“皇上可真大方!”
小娇笑道:“相公越花钱,却越赚钱!”
“是呀!下回由你来花钱!”
“不!不!”
四人不由一笑!
樊仁收妥它,便取出九阴神剑及欢喜禅。
不久,他已在房内服丹行功。
云梦仙子却口含紫珠及下体含黑珠的行功著,不久,两股凉气已经源源不绝的进入体中。
她的心神立畅!
她便专心行功著!
黄昏时分,她欣然把二珠交给大娇啦!
当天晚上,樊仁与她温存不久,便挥戈欲入关,倏觉关内不似先前之宽敞,他不由怔视她。
她便脸红的道:“二珠妙用之一!”
“啊!页妙!功力呢?”
“精纯些!”
“太好啦!持续运用它们!”
“好!”
二人便畅玩著。
良久之后,二人方始畅然收兵。
樊仁抚乳道:“皇上将于今年底退位,他将定居此地。”
“啊!他为何作此决定?”
“看开啦!”
“他不会再邀相公入宫吧?”
“是的!”
两人又温存良久,方始歇息。
翌日上午,樊仁一到襄阳衙,李县令立即出迎。
樊仁与他一入内,便请他转达出售江北产业之细节。
不久,他赏过加菜金,立即离去。
不久,他已进入樊城衙。他便请县令传达出售江南产业之细节,然后,他留下三万两加菜金离去。
倏听一阵鞭炮声,樊仁好奇的跟著行人行去。
不久,他已瞧见“江山酒楼”大招牌,此外,另有四名女子正在含笑邀大家入内吃甜点他立即止步。
因为,他已记起此地原是孔龙保护的江山楼。
行人笑哈哈的一批批入内,樊仁由行人片断的交谈内容知道江山楼已散,四位江山楼的姑娘欲经营酒楼。
他便含笑转身欲离去。
倏听身后不远处有人快步行来。
樊仁一回头,立见到一位眉清目秀、年约双十的绿裳女子边行边注视他,他便含笑转身。
倏听右耳飘入:“樊公子吗?”
樊仁一听如此清晰的传音,便提功点头。
右耳立即又飘入:“大人可否赐告几件事?”
樊仁便又点头。
“请!”
樊仁便好奇的跟去。
不久,他们已由侧门入内再直接向后行去。
不久,少女一入内厅,便含笑道:“请坐!”
“请!”
二人便隔几入座。
“品茗否?”
“谢谢!直述吧!”
“好!大人放心!民女绝无恶意!”
“请说!”
“民女姓柴!单名芳!前财神帮帮主三姨太之幼女,一直潜伏在经营江山楼敛财,敢问财神帮是否毁于大人?”
“可以如此说!汝想复仇?”
“不!先母被迫侍候柴永全,民女为母安全,委身在此,财神帮一垮,民女可以恢复自由矣!”
“难得汝深明大义!很好!”
“孔龙当贡已死?”
“是的!”
“他生前当真领导过黑道?”
“不错!他为何如此做?”
“不详!他自从在此工作之后,罕再找我,我再见到他之时,他已近死亡,他无法详述原因!”
“他为何会变成如此呢?”
“命吧!你为何问此事?”
“我……我曾打算委身相嫁!”
“他福薄!”
“没缘吧!另有一事,财神帮之财物多落人大人手中吧?”
“不错!”
“很好!天下人之福也!”
“谢谢!”
“大人可知谋刺皇上那批人之来历?”
“他们来自割喉岛!”
“大人果真不凡!大人可知他们只是曾住过割喉岛,其实,他们是财神帮所密训之杀手!”
“高明!他们行刺前来过此地?”
“他们曾以此地为连络站,民女曾有意反映此事,却信不过任何人,所幸并未让他们得逞!”
“你今后有何打算?”
“茫茫天涯,只此处能栖身,钱财再多,也是无益!”
樊仁道:“当今天下,没第三者知道你的身世吧?”
“是的!”
“勇敢的走出去,多协助急困人员,必有良缘!”
“谢谢大人!请再赐告一事,大人为何不公开身分?”
“什么身分?”
柴芬笑道:“大人与三位夫人在宜昌杀人劫财时,民女曾经跟过,大人放心!民女不会对外泄密!”
“谢谢!公开身分,只换来虚名及无谓的应酬而已!”
“高明!大人才是智者!”
“谢谢!你可知一物,欢喜禅?”
“啊!它原来在大人之手中?”
“是的!它怎会落人诸葛阳之手中?”
“有人以它雇用那批刺客!”
樊仁故意问道:“谁?”
柴芬突然以指在几上写道:“遭放逐割喉岛之一名王爷!”
樊仁低声道:“他向柴永全道出此事?”
“是的!他们便在此地密晤!”
樊仁不由吐口长气。
柴芬道:“大人已悟出欢喜禅之秘?”
“是的!它内有二丹,外有掌招!”
“难怪大人会天下无敌!”
“不敢当!勿泄此事!”
“放心!民女知分寸!”
立见她递出一盒道:“请大人代将这些污银济助他人!”
樊仁含笑摇头道:“忘了我方才之言?”
“这……民女一直提不起勇气!”
“简单!今后就以江山酒楼行善!”
“好!谢谢大人!打扰大人矣!”
“客气矣!能与你这么深明大义姑娘相晤,喜甚!”
“谢谢大人!请!”
樊仁便跟她离去。
不久,他已进入如意庄。
立见粉娇自窗口内一探,立即点头致意。
樊仁便递给那对仆妇一锭银子道:“辛苦啦!”
“谢谢大人!”
樊仁便含笑入厅。
立见粉娇似母鸡带小鸡般率三童入内道:“怀仁!来!快叫仁伯!”立见三童齐叫仁伯!
樊仁笑哈哈的一一抱过三童。
不久,他抱二童坐上膝及夹一童道:“真可爱!”
粉娇含笑道:“仁哥辛苦啦!”
“还好!你一人带著他们,最辛苦啦!”
“没事!他们挺乘的!”
“雇三婢前来助你,好吗?”
“心领!他们真的很乖!”
“带他们回过苗族啦?”
“是的!仁哥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养那玩意儿!”
樊仁心知她意指蛊,便含笑点头。
不久,粉娇道:“大嫂向仁哥提及我的心意吧?”
“是的!来日方长,你留供备用吧!”
“是!”
“我想知道孔龙与你们结缘之经过?”
“好!”
她不忌讳的道出她们与孔龙结识之经过。
她甚至道出孔龙投效飘浪女之经过。
然后,她叙述飘浪女被方鹏先弃后杀及复仇之经过。
说著,说著,她不由哭啦!
樊仁总算明白内情啦!
不过,他仍然不知孔龙武功激增之因。
他安慰她良久,方始离去。
他不由为孔龙浩叹!
他扼腕自己来不及救孔龙啦!
翌日上午,他便携二宝前往京城。
午前时分,他便把它们交给皇上。
皇上不由大喜!
不久,樊仁便与皇上共膳。
膳后,樊仁便道出柴芳所述财神帮与福王爷勾结之事,皇上会意的点点头,却不再多言。
不久,樊仁道:“启奏皇上!各地商人纷纷治购产业,草民已宣布售产,因为,天下已经进一步繁荣啦!”
皇上含笑道:“很好!”
“启奏皇上!请准草民献金挹注朝库!”
“呵呵!心领!各地之荣景,已使朝库逐月增加,日后即使免赋三年,朝库亦足以支应各种开销!”
“草民就以朝库之备库自居吧!”
“呵呵!说得好!”
二人又叙良久,樊仁方始离去。
入夜不久,他便已返庄与妻小共膳。
膳后,他便与她们品茗闲叙著。
良久之后,他方始与大娇快活。
他倏觉小兄弟无法长驱直入,便含笑道:“含过珠啦?”
“嗯!妙用无穷!”
“愿你们青春永驻!”
“谢谢相公!”
二人便畅玩著!
炮声便打破夜色之寂静。
良久之后,两人方始收兵歇息。
※※※※※※
十月底,大批银票自各地纷纷汇入襄阳银庄,樊仁一批批的兑换妥大钞,再集中存放于密室暗道。
十一月十五日上午,天灯大师等三十六位掌门人不但一起来访,而且还送来一幅金匾,樊仁便含笑迎他们入内。
不久,天灯大师与仇帮主亲自悬匾于正厅。
樊仁便在众人掌声中拉下匾上之红布。
立见“仁勇双全”四个大金字。
右上角是樊大善人惠存。
左下角则列立三十六位掌门人之大名及法号。
樊仁便欣然申谢著。
云梦仙子便吩咐双娇入城订来荤素佳肴。
天灯大师含笑道:“据闻皇上将于今年底退位,是吗?”
“是的!皇上将定居此地!”
“阿弥陀佛!名山之光也!”
“是的!我打算在襄樊二城立寺建宫,弘扬佛道双法,盼大师及各派掌门人能够提供卓见!”
“阿弥陀佛!敝寺久欲在此地立寺矣!”
“太好啦!”
众人商议不久,便决定各立宫、寺三座。
丐帮更决定在此设立分舵。
不久,佳肴一送到,樊仁便邀群豪入内厅共膳。
众人欢聚半个多时辰,方始再返厅品茗。
樊仁立即叙述孔龙与五位苗女结缘及飘浪女柳依依之遭遇,立听点苍派掌门人点头道:
“吾知道怒江派这段变故!”
有他佐证,樊仁不由大喜!
他便叙述孔龙与五女利用黑道消灭九鹏帮之事。
群豪便一致肯定孔龙之功。
于是,樊仁陪群豪前往如意庄。
粉娇睹景思人,不由掉泪。
樊仁便陪群豪到孔龙之牌位前上香,立听樊仁道:“孔龙!各派一致肯定汝之功,汝可以安息啦!”
粉娇不由含泪申谢著。
群豪一一致意之后,便与樊仁离去。
粉娇面对牌位咽声道:“龙哥!安息吧!”
此时,一位女子却在斜对面街角目送樊仁与群豪离开如意庄,她的双眼倏闪寒光,便转身离去。
不久,她已经进入江山酒楼。
她便是柴芳,她一入房,便自框内夹层取出二支柳叶镖,不久,她便把镖尖一起泡入二瓶毒液之中。
她的确是财神帮帮主三姨太之女,不过,她口是心非,她一直都在等待机会替亲人复仇。
她今日乍探知粉娇与樊仁有如此深的渊源,她决定先血洗此家人,因为,她要欣赏樊仁之痛苦神色。
她淬妥毒镖,便专心行功著。
深夜时分,天寒地冻,街上偶有巡夜军士及更夫之外,别无他人,柴芳便在此时潜入如意庄中。
不久,她已隔窗瞧见二张并排榻上熟睡之粉娇及三童,她微微一笑,便以内功先震断窗栓。
然后,他徐徐取镖。
接著,她徐徐推窗。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由檐下疾射而来。
她乍闻异响,便向上一瞧。
刷一声,黑影已射入她的左鼻孔。
她大骇之下,忙以指挖鼻。
倏觉口中一凉,喉中立凉。
接著,腹中跟著一凉。
然后,心口便是一疼!
她刚啊叫一声,眼前已经泛黑!
她的身子一晃,立即摔倒。
他呃了一声,便吸不下另一口气啦!
她满面骇容的凸目而亡啦!
粉娇乍闻啊声,便自床头拔剑跃起。
她一到窗口,立见一女倒地。
黑光倏闪,她已顺手接蛊。
她立即上前探视对方。
她乍见陌生女子被蛊咬死,不由一怔!
她乍见地上有二镖,立即拿起它们。
以她对毒之敏感,她立知此二镖乃是毒镖。
于是,她先把尸体藏入榻下,便役蛊在窗沿守护。
她便小心的前往怀恩庄。
盏茶时间之后,她已自窗隙瞧见樊仁与小娇互搂酣睡,于是,她到云梦仙子的窗外轻唤道:“大嫂!是我!粉娇!”
樊仁立即先行醒来。
云梦仙子跟著醒来,便启窗轻声道:“出了何事?”
“有位陌生少女欲以二支毒镖行刺,已被蛊咬死!”
立见樊仁探头道:“稍候!”
云梦仙子便出房陪粉娇。
不久,樊仁前来道:“走!”
粉娇便与他一起掠去。
没多久,她已返家取出尸体。
樊仁啊道:“是她!”
“仁哥认识她?”
“是的!好一个口是心非之女!”
他便略述与柴芬会见之经过。
粉娇道:“好险!所幸我一直役蛊守护!”
“很好!搜身!”
粉娇立即搜身。
不久,他摇头道:“别无他物!”
“好!你先埋尸!明日再叙!”
“好!”
樊仁立即离去。
不久,他已潜入江山酒楼后院。
他一入内厅,便先搜索。
不久,他无功的另寻目标。
没多久,他便进入飘香之无人房中。
他搜索半个多时辰,终于由柜内夹层取出六个锦盒,他一一打开之后,便发现它们皆摆满大钞。
他不客气的没收啦!
不久,他一返庄,立见三女已在厅中等候。
他便轻声道出经过。
云梦仙子道:“好险呀!她若来袭,还真不易防范哩!”
樊仁含笑道:“她该是最后一位敌人啦!”
他便打开锦盒道:“意外之收获!”
“她还真会捞哩!”
“财神帮的部份财物可能放在此地!”
“有理!”
四人便欣然清点银票。
不久,他们共获六百三十六张十万两金票啦!
他们便欣然歇息。
翌日上午,樊仁便率妻小到如意庄欢聚。
八个小家伙便一起吃著糖。
樊仁夫妇便与粉娇欢叙著。
不久,樊仁戴上面具离去啦!
他便住入江山酒楼上房行功默听著。
他听了大半天,却只听见四女多次在找芬姑娘,他由她们的口气及步法,研判她们并不谙武,他不由宽心。
于是,他放心的结帐离去。
他一返如意庄,便请四女放心!
不久,他们已欣然共膳著。
膳后,樊仁方始率妻小返庄。
※※※※※※
十二月二十七日上午,樊仁已经再度入宫,皇上乍见到他,便笑呵呵的道:“朕知道壮士近日会入宫!”
“皇上英明!有何需要效劳之处?”
“呵呵!朕原本决定大年初一便离宫,孩子们却欲留朕在官渡元宵,朕十七日再启程吧!”
“好!草民届时再来迎驾!”
“呵呵!很好!已售毕产业吧!”
“是的!如今已是闲云野鹤矣!”
“呵呵!隆中即将添三只!不!一只老鹤矣!”
说著,皇上已笑呵呵的望向门口。
果见二位皇后正迈入殿中。
樊仁便起身恭迎。
立见二位皇后含笑行来及向樊仁点头致意。
“参见二位皇后!”
“不敢当!请坐!”
不久,四人已品茗欢叙著。
午前时分,四人便欣然共膳。
膳后,樊仁便行礼离宫。
黄昏时分,他已陪妻小在山上欣赏夕阳啦!
不久,他们已沐著夕阳余晖返庄。
当天晚上,樊仁便又与云梦仙子快活著。
“相公替贱妾绝育吧!”
“啊!我忘了此事!来!”
“不急!明日吧!”
“妹一直服药?”
“是的!”
二人便畅玩各种花招。
一向冷艳的她如今已经成荡妇啦!
她乐得欲仙欲死啦!
樊仁便在她哆嗦中注入甘泉。
她呻吟叫好啦!
二人便缠绵温存著。
翌日上午,樊仁便赴襄樊二衙各赠三万两加菜金。
他又赴如意庄赏过仆妇,便各赠三童一个红包。
当天中午,他由酒楼订妥十六桌酒菜,便在武侯祠前之庄中与前来安排皇上定居之人欢膳著。
一个多时辰之后,樊仁方始欣然离去。
当天下午,他便赏给六婢及二位乳娘一个大红包。
翌日中午,他们夫妇四人更主持三婢之大礼。
席设春风阁,闻讯临时前来申贺之人立使春风阁爆满。
席间,樊仁宣布把春风楼赠给六婢。
当场掌声如雷。
樊仁笑哈哈的指向尚未成亲的三婢向众人道:“各位有志青年们!加油!”
三婢不由满脸通红。
众人为之喝彩!
这一餐,便闹哄哄的结束啦!
不出三个月,另外三婢果真已经名花有主啦!
除夕夜,双娇羞喜的道出喜讯。
樊仁不由大乐!
云梦仙子更乐!
因为,她在未来一年,可以大乐啦!
※※※※※※
元月十六日上午,樊仁含笑一入宫,便被新皇接见,新皇先赐一个大红包,再殷殷请他多照顾太上皇及二位太后。
樊仁便正色答允著。
不久,新皇已陪他会见太上皇。
太上皇笑呵呵的道:“明日另有八对皇族同行,他们欲游襄樊!”
“欢迎之至!”
“原则上,吾人沿途畅览名胜,俗物先由侍卫送走!”
“遵命!”
不久,樊仁已陪他们参加皇族之惜别宴。
一个多时辰之后,方始散席。
黄昏时分,他们又参加文武百官之盛宴。
又过一个多时辰,方始尽兴歇息。
樊仁一返殿,便忖道:“受不了!所幸我未入宫做事!”
他便服丹行功。
翌日一大早,三十名侍卫便已送走行李。
一个多时辰之后,新皇与二位太后率皇族及文武百官恭送太上皇及二位太后离宫,场面既热闹又依依。
良久之后,车队方始启程。
不久,樊仁一见童山一身便服跨骑随行,不由暗怔!
当天午歇时分,他们一聊,他才知道童山已辞官,今后亦将率亲人定居襄阳,此趟乃是童山之最后一次护送。
樊仁便向他申贺著。
沿途之中,经由各衙之迎送及安排,他们和八对皇族畅览名胜,太上皇更是绝口不问衙务。
因为,各地之荣景已足以安慰他。
不过,当他会见方知府之时,仍然忍不住询问开封之近况。
方知府便以详细的统计数子证明开封已现荣景。
皇上笑呵呵的连连叫好。
当天晚上,皇上诸人一歇息,方知府便邀樊仁离去。
不久,他们已在白衣堂会见郝堂主,叶桐及仇帮主,不久,他们五人便开怀畅饮以及欢叙著。
不久,仇帮主道:“大人!敝帮明年可还清本息!”
樊仁哈哈笑道:“本照收,息可免!代为济贫吧!”
“是!谢谢大人!”
郝堂主道:“敝堂可于明年底还钱!”
“哈哈!急什么?我催过吗?”
“大人怎会催呢?不过,吾人过意不去呀!”
“失言!干!”
“哈哈!干!”
郝彦笑哈哈的干杯啦!
五人又畅饮一个时辰之后,桌旁已遍地空坛,叶桐打个酒嗝道:“大人!在下可否再请教一遍?”
“没醉吧?”
“没醉!即使醉,也是酒醉心明呀!”
“好!说吧!”
“在下今生只欠大人及孔龙救命大恩!”
“不!我没救过你!”
“大人!何必呢?”
郝彦笑道:“大人!三十六位掌门人一起具名赠匾,此乃武林史上之头一遭,大人何必再客气呢?”
樊仁笑道:“二位追问此事,有何意义呢?”
郝彦含笑道:“大人何必一直回避此事呢?”
樊仁喝杯酒道:“世人真有意思呀!”
仇帮主含笑道:“大人!在下先请罪!”
说著,他已连喝三杯酒。
叶桐二人便含笑不语。
方知府却跟著喝三杯酒。
樊仁怔道:“你……”
方知府苦笑道:“大人!卑职疏失矣!”
“怎么回事?”
仇帮主含笑道:“大人恕罪!在下依据所赐借银票,一张张的循源头追查,终在献匾前半个月有重大突破。”
方知府苦笑道:“卑职一时疏失,遗失查扣财神银庄之帐册,财神帮为便利追查失银,已详列银票号码及做过暗记。”
樊仁笑道:“我又没向财神银庄劫银!”
方知府苦笑道:“掌门师弟与仇帮主当时以帐册反覆追问,卑职一时口风不慎,终于泄出此事!”
樊仁哈哈一笑道:“我向你提过劫银之事?”
“没有!不过,卑职曾经二度暗护过大人!”
“哈哈!罢了!”
说著,他捧起酒坛便连连灌酒。
仇帮主、郝彦及叶桐乐得哈哈一笑。
不久,樊仁喝光那坛酒道:“各位满意了吧?”
郝彦道:“大人海涵!”
四人立即各捧坛灌酒。
不久,叶桐一抛空坛,便趴跪叩头道:“谢谢恩公!”
樊仁扶起他道:“我因为怕这种事,才不愿出名!”
“下不为例!”
樊仁道:“今夜喝得真爽!”
仇帮主道:“大人放心!我那些叫化子今后会使隆中山固若金汤!”
“好!若有差错!唯你是问!”
“遵命!”
“哈哈!再干!”
“行!”
五人便又各捧一坛酒连灌著。
酒香四溢,豪情万丈矣!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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