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红了眼
望着妳哭红的双眼,
我的心会紧紧地疼,
拥妳入怀轻声呵护安慰,
诉说着请妳相信的誓言,
那个妳所看见,在我怀中的人儿,
不过是一个意外的心疼……
「葛大哥,葛大哥,你在里面吗?我是于珊呀!」于珊在门外大声吼着,并持续不断的拍打着房门。
葛乔伟闻声,眉头深皱,子翎却张口欲喊救命。
葛乔伟倏地捂住子翎的嘴,将子翎的呼喊声逼回了喉内。然后在她耳畔轻轻低语,「别出声,也别乱勖,她得不到响应自然会走开。」
「她才是你的女伴。」子翎闷着声音说。
「她只不过是我的女伴,妳却是我的女人。」葛乔伟的语调森森冷冷的,却又充满着霸道性的宣示。
「不再是了!」子翎迷惘无助的娇颜中融入一份固执。
他弯弯的笑眼闪烁着冷光,语调中尽是纵容,「是吗?以我俩现在这种亲密的模样看来,任谁也不会相信妳不是我葛乔伟的女人。」
「你再这么自以为是的话,我真的要叫了。」子翎略为扬高声调,葛乔伟见状,干脆勾起被子罩住两人。
他温柔的笑容内微含邪气,更带若放肆的不诡意图,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妳该不会是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吧?我是男人不怕,如果妳也无所谓,就尽管叫吧!我悉听尊便。」
葛乔伟闷在厚被中的嗓音低沉沙哑,手腕高竿到不用强硬的暴力,就能软化她的执拗。
在看不见彼此的狭隘空间内,两人肌肤相亲着,葛乔伟隔着衬衫与她娇柔的身子相互厮磨,酝酿出一股煽情的气氛……
「妳还好吧?」他轻问。
子翎的泪从眼角滑落,她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逃脱不了他所编织的情欲之网。
他抬头因看见子翎的泪而心惊,「怎么了,是我弄痛妳了吗?对不起,我——」
「我没事,你不用对我表现出假惺惺的关切。」此刻的子翎简直是欲哭无泪,勉强筑起的心墙竟被他轻而易举地给歼灭了。
「妳总是有这种能耐,把我的好意给说的一文不值。」葛乔伟恨不得自己能薄情寡意些,但面对子翎,他就是办不到。
子翎的心猛然一阵紧缩,她露出一抹讥讽及嘲弄的微笑,「你能把这种强暴的行为说成好意,着实让我不得不佩服。」
「妳说什么?我强暴妳?!难道妳一点也没有乐在其中?」
他气毙了!难道无论他如何掏心挖肺,在她眼中只不过是惺惺作态,毫无诚意?
她避开他目光中如磁石般的吸引力,无力的说:「你别强诃夺理。」
葛乔伟紧紧锁住她的视线,瘖哑的嗓音缓慢慵懒地一字一字道出:「妳不用对我说些违心之论,喜欢与否,我早已由妳的表情中看得一清二楚了。」他嚣张猖狂地笑说,那神情充满了讥嘲与傲慢。
「你……从现在开始,你我就形同陌路,你们公司的工作我也不屑去了。」子翎气得早已忘记自己的计划与目的,只想远远地离开这个男人,再也不要看到他那脸自以为是的得意表情。
「妳休想。」他猛然翻身而起,迅速套上裤子,但裸露的上半身依然明显的表现出他强健有力的体魄。
子翎以被掩身缓缓坐起,她偷偷地寻找着自己的衣服,才刚摸索到,便被葛乔伟一把抢了去丢弃在地上。
子翎呆愕在原处,被他愤怒的表情吓得缩回角落,原来在激情和愤怒中的他都是如此令人痴狂。
久久,她才缓缓回神,硬着头皮说:「把衣服还我。」
他回眸看她,俊眼里有着冷硬与疏离,「妳已经完全清醒了,为什么还不明白我的心?」
子翎被他的冷言冷语惊得无暇去思考,只知她非逃不可,但她的衣服——
「把衣服还我。」她又重申了一遍。
葛乔伟低下头,看着那套黑丝绒晚礼服,突然莫测高深的笑了。他捡起它,缓缓走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坐定,俊美的脸上充满了戏谑的笑意,「妳自己走过来拿啊!只要妳敢走过来,我就不再阻挠妳离开。」
葛乔伟将衣服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交错于胸前,惬意地斜倚着沙发背,拋给子翎一个轻佻的眼神。
子翎整个人僵住了,此刻她身上没有半点遮掩物,虽然距离不远,但真要她赤裸裸的在他面前走动,她……她真的不敢。
他似乎看出子翎的踌躇和犹豫,便又开口说:「妳的身体,我再熟悉不过了,何必故作矜持呢?」
葛乔伟微微勾起唇角,每一道细微的动作均带着猎人的气势,彷佛她就是他觊觎已久的猎物,怎么也逃不出他所设制的陷阱中。
子翎面对一个这样的敌手,理智与愤怒正在交战中,她是应该顺他的意?或者把握自己的坚持?
「你简直是强人所难,难道不怕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我就是要妳永远记住我,至于妳会不会原谅我,我根本不在乎。」葛乔伟刚棱有力的脸庞多了份潇洒和狂恣,更有种难掩的苦痛。
「你非得将我的自尊踩在脚底下,才肯善罢甘休吗?」子翎以气若游丝的嗓音勉强挤出她的质疑。
「我只是想和妳玩一场浪漫的感性游戏,无关自尊,别址远了。」他气定神闲地响应。
他岂会不懂这根本就是子翎玩的拖延战术,反正无妨,他有的是时间;子翎瞪着他那谈笑风生的脸庞,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暗潮汹涌了。
葛乔伟促挟地对她眨眨眼,「妳到底要不要过来拿?或是妳想要我亲自动手帮妳穿上?」
子翎索性不再搭理他,身上裹着被,双眼瞪着前方。
葛乔伟看着她那双已着了火的眸子,嘴角噙着讪笑,「看样子,妳像是怕了我!如果真是如此也没关系,只要妳承认自己害怕,我就放了妳。」
说是说,其实这只不过是他的激将法。
子翎果然上当了,只见她突然掀开包裹在身上的薄被,咬着牙下了床,站在床畔怒视着他。
葛乔伟瞇起目光,欣赏着伫立在他面前的美丽胴体,笑容可掏地说:「这就对了,在老情人面前何必装模作样。我突然想知道,那个李毅可曾有我这么好的眼福。」他低沉揶揄的声音里挟带着几许醋劲。
子翎并没有忽略他看她时眼中所闪过的迷惘与惊讶,于是武装好了信心,抬头挺胸地一步步走向他。
她每走一步,对她来说都是一项挑战,她更明白,若葛乔伟真的想伤害她,他一向都是最具杀伤力的。
当她好不容易地走完这短短几步,来到葛乔伟的面前,两人在近距离的相视中,彼此的呼吸声几乎清晰可闻。
在葛乔伟霸气的俊脸上,蓦地出现了一丝不怀好意的诡笑,转眼间,他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带上自己的大腿,让她的胸脯抵着自己的唇,而后细细吸吮着。
子翎并不知他会来这一招,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得轻呼出声。
「你放手!」子翎紧紧地闭上眼,想排斥这股如排山倒海而来的剧烈激荡。
他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为自己整装就绪后,便走到门边,在开门的同时,他还特地回头道:「妳好好睡一会儿,放心好了,没有我的钥匙,谁也不能进来打扰妳。」
几乎是逃难似的,他快速地跨出房门,只因他几乎又要把持不住,怕自己会再次占有她的身子。
子翎愕然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后,屈辱的泪再度倾泄而下,她气自己正如他所言,恨他的心薄弱得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但,她能就此善罢甘休吗……不!那他们就只有一块儿下地狱吧!
☆☆☆☆☆☆
翌日一早,众人畅游「匕灯塔」。
匕灯塔乃位于夏威夷岛的最东岸,溶岩树州立公园旁。
子翎站在匕灯塔旁的海岸边,遥望着海上的坡光粼粼、碧波千倾之美,但神情中尽是魂不守舍的茫然。
「妳在想什么?」李毅走近她,突然又问:「昨晚妳怎么会突然消失?让我找了好久。」
子翎一愣,原以为他不会问的,想不到自己还是躲不了,她借口说:「我因为不舒服,很早就回房休息了。」
「是吗?可我去妳房里找过妳,也按过铃,妳根本不在,是不是隐瞒我什么?」李毅毫不避讳,且一针见血地问她。
子翎紧锁眉头,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总喜欢自以为是的为别人断言一切吗?」她的口气不佳,面无表情的远望着眼前绵延百里的海岸。
「你们?除了我还有谁?」李毅扬扬眉,兴味盎然地问道。他怎会看不出藏不住心事的子翎分明是有难言之隐。
子翎脸色刷地变白,默然不语,反正她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会遭人误会与遐想。
「我猜是葛乔伟吧?」李毅的脸上挂着轻浅的笑意,像是朋友般的关切道,并不含讥诮与质问的意味。
子翎闻言,咬紧牙根,就是说不出否决的话。
「如果我猜得没错,昨天一直到妳回房的这段时间,妳都是和他在一块儿,而且就在他的房里。」
「李毅你——」
李毅伸出右手,做了个别再说下去的手势,柔言道:「妳的事我全明白,也清楚妳和他之间的一些牵扯,但我直觉你们还是爱着对方的,既然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在一块儿并不算什么。」
他说来轻松,但听在子翎耳里却是刺耳极了。
「我和他的事你根本不懂,凭什么说我还爱着他?你知道吗?我恨他,恨他入骨!」她更恨自己居然对他的魅力仍是无法免疫。
「好了,算我失言,否则惹妳生气了,我老姊准不会放过我。想吃些什么?午餐时间快到了。」李毅聪明的赶紧转移话题。
子翎看了看天色,日正当中,正午的烈阳竟是那么地刺眼,她拭了拭额上的汗水,「我吃不下,能不能麻烦你买瓶饮料来?」
「好吧!我也渴了,妳等我一下。」李毅看了看远处的贩售小屋,立刻走过去。
见他走远后,子翎才刚松了一口气,身后就立即出现一位不远之客——
「妳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抢我的男人?」于珊忿然的声音划过咸湿的空气,窜入子翎的耳里。
子翎猛回头,映入眼中的便是于珊那张恨怒交替的脸孔。
子翎淡淡的响应,「小姐,请妳别乱说话,我好象不曾得罪过妳吧?」
于珊走到她面前,沉着嗓子说:「妳难道不知道葛乔伟是我的男朋友?妳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勾引他?」
子翎傻住了,昨夜的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大概也只有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可以瞒过所有人,甚至自己的心吧!
「我勾引他?妳为什么不去问问他,是谁招惹谁?而且,妳又凭什么在我面前质问我?」子翎被她轰得乱委屈一把的,满肚子苦水无处倒,只能将所有的怨气都算在葛乔伟的身上。
都是他的错,她若再见到他,一定不饶他!子翎暗恨自己,为什么要认识这样的男人,不但影响了她的一生,更彻底毁了她的一辈子!
「妳遗好意思说?妳没勾引他,昨天夜里会待在他房间吗?虽然你们两个一样死都不肯承认,但休想骗过我。」于珊两眼射出强烈的愤怒。
「妳真是不可理喻!」子翎转身就想离开。
于珊却不肯放过她,猛然出声喊住她,「妳这个敢做不敢承认的坏女人,我今天来找妳,就是要妳发誓以后不会再和葛大哥在一起。」
子翎顿住脚步,极其无奈地说:「我没有办法允诺妳什么,只希望妳看好妳的葛大哥,叫他别再来骚扰我就成了。」
「妳这是什么意思?」于珊握紧拳头,一副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表情。
子翎不愿再多说,她深呼吸一口气,平抚一下胸口激愤的情绪,正要举步离开时,却撞进了一个宽阔有力的臂弯中。
「妳怎么了?脸色很差。」葛乔伟扶住她,语出关切。
于珊见状,立即冲了过去想扯开他俩,却被葛乔伟一手给挡了下来,「小珊,妳别乱来!刚刚妳究竟跟她胡说八道了些什么?」看着子翎惨白的脸色,他可是心疼得紧呢!
「你好好安抚你的小女朋友吧!别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子翎用力推开他,却怎么也走不出他的桎梏。
「我没有女朋友,我的女人只有妳一个。」葛乔伟急切地拉住她,不准她再污蔑他对她的心。
子翎戏谑地转过身,投给于珊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容,「妳听见了没?是他缠着我,还是我缠着他?」
于珊僵在当场,看了看葛乔伟,又看了看子翎,原本的强悍与跋扈再也发不出来了。
葛乔伟却像挨了一记闷棍似的,他闪动着阴沉的眸光。「什么谁缠谁?妳这辈子是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又看向于珊,根本不想解释些什么,「妳先回去,我的事不需要妳管。」
他此刻的表情是抑郁难平的,再驽钝的人也看得出他正处于愤怒中。于珊倒退了数步,但仍不愿就此放弃,于是她开始对他展开泪眼攻势,「葛大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我是那么喜欢……喜欢你。」
葛乔伟咬牙闭上眼,狠下心说:「很对不起,小珊,我一直把妳当妹妹看,而且,我的心只容得下我所爱的女人,妳就死心吧!」
「不——我不相信!葛大哥你是喜欢我的。」于珊止住了泪,改以口水攻势。
「我既已表态,就不会再说第二次,妳先离开吧!我有话跟子翎说。」葛乔伟不得不这么做,即使伤了于珊的心,也是在所难免,否则,对她而言只有坏处。
于珊又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仗着身旁旅客众多,她大声吼着,「我恨你……我恨死你了!」然后,她便转身奔离。
「你还不去追?」子翎担心地看着于珊的背影。
「妳希望我去?就如同希望我离开妳去爱上别的女人一样?」他英俊的面容,反应出他诡谲多变的心思。
「我再重申一次,你的事我没义务关心,我只求你离我远一点。」她的傲气被葛乔伟的挑衅给激了起来。
葛乔伟立刻攫住子翎的双肩,覆上他炽热的嘴唇,一颗发酸的心被她损得既涩又苦。
他压低嗓音,「我们两人的关系是永远存在,不是妳想丢就能丢的。回去后,妳还得来我公司上班,可别忘了。」
「你凭什么强迫我?我可以拒绝。」子翎厌恶地撇过脸。
「我并没有强迫妳,但妳可以好好想想,以妳的过去,有哪一家公司敢录用妳?」葛乔伟就事论事的说。
子翎的心口猛然一阵紧缩,她自嘲地撇撇嘴,「不错,一个有精神失常纪录的女人的确是很难找到工作的,但我不一定要依赖你,我既然可以出卖自己当你的情妇,当然也可以——」
「啪!」葛乔伟一巴掌掴在她的脸上,那阴森冷峻的神情比撒旦还可怕。
他紧紧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粗嘎沙哑地说:「我不允许妳出卖自己,我要妳记住,妳是我的,从头到脚每一寸都只有我可以触碰、亲吻,妳别想给我带绿帽子!」
「笑话,你又不是我的谁!」子翎抚着脸颊,大胆的迎上他那对狂怒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但泪水已不争气地溢满眼眶。
葛乔伟像要杀人似的冷焰倏然袭上眉间,他擒住她一只手,往身上一带,阴恻恻的话语从齿缝中迸出,「妳可以向老天借胆,可以漠视我的话,但不要拿我的耐性做赌注,否则,我会让妳知道妳刚才说的那些话,错得有多么离谱!」
子翎也怒视着他,但却被他的话给吓得忘了反击,他的话字字像冷箭般刺进她的胸口,令她几乎无法喘息。
「妳不是恨我吗?怎么突然不敢面对我了?我想,妳唯有来我公司上班才有机会报复我,所以,去不去就由妳自己决定了。」他霸气、不留余地的说,深邃的眼眸蒙上一道道冰峰。
「你这是激将法吗?」葛乔伟刚才的怒意带给予翎内心不小的冲击,也因此,她说起话来已不复刚才的坚决了。
「随妳怎么认为都成,反正妳只要记住,妳永远都是我的。」箍住她手腕的大手突然伸向她耳侧,轻抚着她柔细的颈部线条,这种亲密的碰触使子翎宛如遭雷殛似的抖颤了一下。
他抚过她略微泛红的面颊,心疼地问:「对不起,我刚刚是一时心急……」
「少虚情假意了。」她低下头不愿意看他。
「妳会来吗?」葛乔伟又问,他是真的怕她会反悔啊!他并不担心她报复他,只怕她会就此疏远他。
「好,我答应去你公司上班,但这并不是怕你,只是要让你了解,并不是每一个故事都会按照你的剧本上演,你还是别太得意忘形了。」丢下这句话,子翎就准备旋身离开。
葛乔伟倏然拽住她,刚毅的脸上出现了戏谑的线条,「妳既然已经同意了,何不陪我去吃顿饭,就当作预祝咱俩日后合作愉快。」他这副油嘴滑舌的模样和刚刚那股阴郁的狠戾,简直是南辕北辙,令人完全无法联想在一起。
子翎深深的凝视着他,赫然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和她一起生活了三年的男人,竟一点都不了解。
「对不起,我已经答应李毅陪他一块儿午餐了。」她虚应着。
葛乔伟嘴角挂着愉快的笑,说:「可能妳要失望了,刚刚我已看见他手里拎着两罐饮料朝我们这儿走来,但见我俩卿卿我我的聊着天,或许是不好意思打扰,所以就识相的离开了。」葛乔伟沉敛的眸子闪了闪,笑得慵懒又帅气。
「你说什么?他又离开了!」子翎突然觉得全身细胞都快被他给气得死光了。
原来从一开始,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算计中,她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可以对付他呢!天哪!该不会从头到尾最笨、最傻的人是她自己吧?
「没错,可见他挺有自知之明的。」他双手环胸,脸上释放出难能可贵的温柔。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没好气的问。
「我可不希望吃饭时多个电灯炮,他能识相点更好。」他说来轻松。
「你总是习惯操纵一切。」子翎就是讨厌他身上所流露出的那股自信。
「天地良心,我从不曾主动想操纵任何人的意念行动,只是很正经、很诚心的想请妳吃顿饭。」
他那近在咫尺的笑容令她心慌意乱,拒绝的话梗在喉中,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看样子妳是默许了,那就别浪费时间,快走吧!」不经子翎同意,他就拉起她的小手,跳上他置于一旁,租来的吉普车上。
子翎被动地尾随而上,坐在他的身侧,完全把持不住自己的心,唉!看样子,她已经弄拧了所有的复仇步骤了。
她不禁怀疑,这条复仇之路,她还能走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