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
据说,走桃花运的人,财运较差,尤其手气更是‘背’得令人吐血。龙杰原本已经够郁卒,却被花蝴蝶‘慧眼识英雄’的死贴活黏,他正是典型的走桃花运沿途之中,二人便同车同餐,只差没有同房上床。
她不但健谈,而且好玩又好吃,她便沿途客串导游带他欣赏名胜古迹以及品尝各地之佳肴和特产。龙杰昔年在四海镖局走镖,多只在陕西一带走动,他此番一游胜景及满足口腹之欲,心情亦渐开朗。这天,他们一到开封这个古都,便开始畅览古迹。
翌日上午,他们在白马寺欣赏佛门古迹及文物良久,方始离去。立见一名壮汉率七名青年站在寺前,大汉更是嘿嘿笑道:‘汝可真行,居然钓上人模人样的人。’花蝴蝶不屑笑道:‘嫉妒啦?’‘不错!吾哪点比不上这家伙。’‘首先,汝长得爷爷不疼,奶奶不亲;其次,汝满脑子邪念,接着,汝一副夭寿相,光这三点,够了吧?’大汉沉容道:‘够损,汝逼人太甚矣!’‘哼!汝上回也是如此说,结果呢?汝之臂疤还在否?’‘汝不可能永远得意啦!李兄!’立见人群中走出三名大汉。龙杰乍见此三人,立即皱眉。
因为,他以前曾在长安瞧过此三人与八名华山派弟子拚斗,他们不但剑疾力猛,他们更是彪狠之至!
花蝴蝶哼道:‘蜀中三狼!汝等也皮痒啦?’立见居中大汉沉声道:‘汝自择风水吧!’‘哟!杀气如此浓,干嘛?’‘吾于是否被汝在榆中砍残?’‘格格!那个歪头小子便是令郎呀?不错!他不识相,吾砍下他的右臂,他如今该不会再对女人毛手毛脚了吧?’‘哼!汝今日必须付出代价,走!’花蝴蝶向龙杰道:‘活动一下筋骨吧!’龙杰便轻轻点头,蜀中三狼便昂头率众行去。
花蝴蝶却悠哉的边行边道:‘蜀中三狼是四川有头有脸之人物,可惜,一代不如一代,连“老鼠儿子会打洞”也不如哩!’立听蜀中三狼冷冷的一哼。龙杰只是微笑忖道:‘她若非吃定他们,便是胆识过人或存心拖吾下水,这种女人胆识壮得令人害怕哩!’花蝴蝶却仍悠哉道:‘大狼之于今年初在榆州渡头发现吾,便似苍蝇般再怎么赶也赶不走。
‘他跟上船之后,竟率人欲擒吾入舱施暴,所以,吾才废了他的爪子,想不到他却不知悔改!’立听居中中年人喝道:‘休逞口舌之利。’‘格格!汝怕丢脸呀?汝若有此念,还有药可救也!’‘哼!贱人,看吾待会如何制汝。’‘天呀!好可怕喔,龙兄,汝可要保护小妹哩!’龙杰一见她如此逗人,忍不住一笑。花蝴蝶罕见他笑,不由一乐。
她边行边脆声道:‘大狼长得人模人样,其子却歪头斜眼,看来世上果真有报应,对不对?’立见大狼转身便双目喷火般瞪着花蝴蝶。原本跟行之青年,便移身挺立于两侧前方。
花蝴蝶笑道:‘吾难道说错乎?’大狼却沉声道:‘完全正确,吾倒要看汝能替吾生出什么样之子女,汝还是乖乖的就范吧!’‘格格!汝不是在做梦吧?’‘不是!汝必难逃吾之掌心。’‘格格!汝既有此邪念,汝今日死定啦!’‘哼!花蝴蝶,别人是好男不与女斗,才使汝目中无人及胆大妄为,吾今天非好好教训汝,再驯伏汝不可!’‘汝配吗?’‘多言无益,到陈桥一决高低吧!’‘行!’众人便继续前行。这回,花蝴蝶不再冷讽热嘲,她边走边整理袖中以及腰际之镖,同时将包袱绑于背后,双乳立即更挺着上衫。龙杰一瞥之下,不由心儿怪怪的。
他自从爱妻难产死后,他便全力投入仕途,虽有人鼓励他续弦及介绍对象,却一直被他所婉拒。因为,他要强化武功。
因为,色字头上一把刀,对内功有损呀!
可是,他陪子在海拉尔顶巧获那二条雪龙之后,他便一直以二蛇及蓄泡酒而饮,他的功力为之大进。不过,二蛇之阳劲亦使他亢阳。
他每月有欲念时,便行功及练剑发泄着。
所以,他的体中一直潜伏着欲焰。
花蝴蝶此次铁口直断他亢阳,便好似以两粒火石在撞击这团欲焰,何况,花蝴蝶的身子一直有着一股幽香。此香迥异于其妻生前之脂粉香。
此香亦异于其师妹申珠之处于幽香。
他天天与她共车,便被此幽香薰得心神皆畅,体中之欲焰亦逐渐的升温,可是,他完全未发现此事。他如今乍见她那怒胸,火气立旺。
所以,他才会觉怪怪的。
不久,他已吸气抑下火气。
因为,他即将与强敌一拼呀!
陈桥在开封城外,它位于黄河北岸,赵匡胤当年便是在陈桥半推半就的被部将们‘黄袍加身’。他便成为宋太祖。
陈桥原本不繁荣,自古以来更多次在此地发生战争,因为,此地地形辽阔,最适合重型部队一决高下。它便成为世人以武解决纷争之处。
蜀中三狼率众一到陈桥,便行向西北方。
良久之后,他指著『块大石沉声道:‘贱人!汝将躺在此石上任吾快活,汝还是识相些,留下力气侍候吾吧!’‘痴人说梦话,可悲!’‘汝当真要逼吾出手?’‘少来此套,汝若有信心,汝早就跳出来啦!汝还是玩老套!
汝先派人出来消耗吾之体力以及观察吾之招式吧?’‘贱人!世人已把汝哄得不知天高地厚啦!看招!’立见他越众扑来。他一扑近,便足踏中宫攻出‘黑虎偷心’。
花蝴蝶向左一闪,便切脉按掌疾攻而来。
大狼便收掌再并掌推来。
‘哼!汝想仗恃几两蛮力呀!’话未说完,她已单掌拍去。叭一声,她的右掌已拍上大狼之双掌。
立见大狼上身后仰及匆匆收掌。
花蝴蝶却趁机翻掌疾弹出一记指力。
大狼空门大开,不由大骇’!
‘住手!’声中,二狼及三狼已各疾射一镖。
叭一声,指力准确的射上大狼的胯间,而且射上大狼的‘好兄弟’,他疼得立似鸡被割喉般怪叫一声。他亦晃身欲倒。
花蝴蝶一见二镖射来,她便一掌拍上大狼之右脚,大狼啊叫一声,便右半身大麻的向左边倒去。立听众人一阵啊叫。
二狼更骇呼道:‘老大!镖!’因为,他欲射花蝴蝶之镖,如今不但被大狼倒身所挡,而且正射近大狼的后脑,难怪众人会惊呼及示警。
合该大狼遭报,此镖便射人他的后脑。
他惨叫一声,立即毙命。
众人不由骇呼一声。
二狼更疾扑向大狼欲急救。
那知,二狼已自行送死,因为,花蝴蝶胸有成竹的劈大狼迎镖之后,她向左一闪,便同时振动二腕。她立即避开三狼所射之镖。
她迅即各赏二、三狼三支蝴蝶镖。
刺耳鸣声乍扬,二狼眼见自己正迎向三支镖,他急骇交加的匆匆劈出右掌欲碎镖自保哩!
那知,花蝴蝶迅即弹出一记指力。
叭叭叭三声,二狼便劈走三镖。
他为之空门大露。
叭一声,他只觉心口一疼,便气促及眼黑。
他啊叫一声,立即仆倒。
此时的三狼才只劈飞三镖哩!
他刚一怔,花蝴蝶已闪近二狼,只见她抬脚一踢及一勾,便勾出二狼背在背上之利剑,她迅即翻腕接剑。她一闪身,便攻向三狼。
三狼骇得退道:‘上!’那名壮汉也骇退道:‘上!’青年们骇得一阵互视及犹豫。因为蜀中三狼乃是他们心目中之神,那知,他们竟如此轻易的被超渡二人,他们自知有多少斤两,他们岂敢送死呢?不过,老大之交代,他们岂敢抗命呢?‘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些人毕竟没有白混,只见他们纷纷喊杀,而且,他们也在动,不过,每人只踏出一步。
而且,每人尽量缩小步伐及望向别人。
这便是典型的酒肉之交也!
龙杰已经好久没见过此景,不由一阵不屑。
他便上前拿起大狼之剑扑去。
花蝴蝶则已趁机连连攻向三狼。
三狼被逗得连退,却无暇拔剑。
这叫做‘一子错,全盘皆输’不久,立听卜及叭一声,三狼又跟着啊叫一声,便仰身摔地遭到报应。大汉瞧得变色!便匆匆掠向南方。
花蝴蝶倏地搭腰取镖,立即射去。
刺耳呜声中,三镖已射近大汉。
大汉骇得回头一瞧,便向左掠去。
却见三镖长眼般追去。
大汉骇得急忙又向左掠去。
他迅即摆脱三镖之纠缠。
不过,花蝴蝶已扑近及连攻出三剑。
剑光霍霍,大汉骇得只知闪躲。
花蝴蝶便掌剑交加的疾攻。
不久,大汉惨叫一声,立即仆倒。
花蝴蝶回头一瞧,立见只剩三名青年正在落荒而逃,而且龙杰正迫近其中一人,于是,她立即抛剑取镖。她便左右开弓的射镖。
二股鸣声之后,二青年迅即惨叫仆倒。
啊叫声中,龙杰也刺倒一人。
花蝴蝶便含笑拾镖。
龙杰见状,便跟着捡镖。
不久,他递镖道:‘高明,吾大开眼界矣!’‘格格!取巧袭击之功也!’‘客气矣!若非料敌机先,岂有此威力。’‘好甜,多说几句。’
龙杰脸儿一红,立即望向远处。
‘埋尸吧!’‘好!’于是,二人便劈坑埋尸。不久,她把二个锦盒抛给他道:‘死人用不着银票啦!’他会意的一接盒便塞入怀中。她也把二盒塞人包袱中。
不久,她含笑道:‘到河边逛逛吧!’‘好!远处那些人不会作怪吧?’‘会吗?他们有几个胆子呢?’‘难怪汝能纵横天下。’‘格格!走运而已,若是真正的高手,决无如此幸运。’‘汝便是真正的高手呀,!’‘真正的高手尚分上中下三级,吾只是中下水准而已!’‘客气矣!’花蝴蝶笑道:‘汝日后自知,到啦!’说着,她已掠上河堤。龙杰一掠上河堤,便望向河水道:‘黄河之水,老是如此黄哩?’‘当然!它源自青海,途经陕冀之地皆是黄土呀!’‘有理!’花蝴蝶望自两侧,便道:‘开封住不得也!’‘会吗?’‘嗯!吾前年来此时,水面距堤顶有二尺余,如今只剩下近尺距离,若连下几日雨.开封必会淹水。’龙杰变色道:‘有理!该提醒官方。’
‘别以热脸去贴冷臀,官方设有水吏,他们岂会不知此事,他们或许已在筹备,反之,他们或有苦衷。’‘苦衷!事关两岸百姓之身家财产,轻忽不得也!’‘算啦!官场文化非常人所能了解。’龙杰立即沉默。
因为,他的遭遇正是官场文化之一呀!
他不由暗悔未听其岳‘多做多错’之劝。
他便望向滚滚流来之浊黄河水。
花蝴蝶道:‘不悦啦广‘不!汝说得有理,任其发展吧!’花蝴蝶含笑道:‘吾已存妥二、三千万两,有朝一日,吾会成为开封不少店面之主人,汝相信吧?’‘相信!不过,汝心安理得乎?’‘何须不安呢?吾之财皆取自类似方才之场合,吾并非烧杀掳掠劫财,此乃吾问心无愧原因之一。‘其次,吾经由水灾置产,可减轻灾民之财产损失以及协助及早复原灾区,吾当然可以心安理得!’龙杰为之语窒。不过,他因而悟出一条财路。
花蝴蝶含笑道:‘何谓不到黄河心不死,此景乃最佳之写照,官方如果再不治洪,吾三年内必可如愿。’‘这……治河工程何其大也!’‘若与百姓日后之损失相比,治洪之支出微乎其微也!’‘这……这……’花蝴蝶笑道:‘据悉,四十年前,此地并无堤,因为,河道够宽及够深,若雇人人河挖泥,必可复旧观。’‘河水如此急,此策行得通乎?’‘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别伤神啦!去对岸之朱仙镇逛蛉d吧!’‘好!’二人便沿堤行去。一个多时辰后他们已进入朱仙镇,岳飞昔年曾在朱仙镇大祖7d金兵,镇民因而立庙祭祀岳飞。大小匾额更是琳琅满目。
两人便在镇内外逛着。
黄昏时分,两人一投宿,便人房沐浴。
龙杰开启二盒不久,立见共有二十余万两银票,他忍不住呼呼气道:‘她虽然表面上放浪,却是智勇双全哩!’于是,他收妥银票,立即沐浴。浴后,他一出房,立见她已在对房门前招手。
他一入内,立见酒菜已经满桌。
二张椅旁更有一坛酒。
他便人房道:‘当心又会醉啦!’她指向榻上道:‘醉倒!醉便倒,汝不会趁人之危吧?’龙杰摇头道:‘汝明知吾不是这种人。’‘格格!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别太认真,汝即使玩吾,吾也不会怪汝,反之,汝介意吾玩汝乎?’说着,她已含笑注视他!
他为之一怔!
他为之心促面红!
他一时无言以对!
‘格格!瞧汝如此紧张,用膳吧!’说着,她扣上房门,便含笑入座道:‘请吧!’龙杰便入座陪她取用酒莱。他的一颗心儿却久久平息不了!
他与她会谱成‘二度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