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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师父意思是我来见识一下也好。”

    “你以为一定有便宜?”

    “有没有不晓得,但我若是不来肯定吃亏。”

    九叔见已进大堂两人还在嚷,回头一望,轻喝一声:“你们还在吵什么?”

    “没有──”文才秋生齐应。

    任老爷即时迎上前来:“九叔,这么快成了?”

    “总算不负所托。”

    任老爷目光转向汗落淋漓的秋生:“是秋生吧,满头大汗,真的辛苦你了。”

    这真是错有错着,文才不由傻了脸。

    任老爷接又一句说:“年轻人千万不要怕辛苦,坐下歇一歇。”

    “我会的了,任老爷。”秋生由心笑出来。

    任老爷转向九叔:“我们进内堂好好的谈谈。”

    九叔点头,转吩咐文才秋生:“你们两个留在这里,规矩一些,不要闹事。”

    任老爷前行几步,省起了武时威:“时威,什么时候有空。待我去帮帮眼。”

    “什么?”武时威一呆。

    任老爷接问九叔:“那里?”

    九叔一面前行一面说:“那块山地不算太好,但也算很不错的了。”

    文才秋生看着九叔任老爷两人转进内堂不见,立即左右上前,向停婷打一个招呼。

    “任小姐──”

    婷婷尚未有反应,武时威走上前,一声:“出去──”

    文才转向秋生:“他叫你出去啊。”

    秋生同一句:“叫你啊。”

    武时威双手一挥:“你们两个都出去,免在这儿阻碍我与婷婷说话。”

    秋生应声道:“我们也是要跟婷婷说话。”

    “可不是。”文才亦应一句。

    武时威双眼一翻道:“你们是什么身份?”

    “姑姑说我将来是小老板。”

    “师父说我将来是小师父。”文才也不吃亏。

    武时威胸膛一挺:“你们知道我又是那一个?”

    “捕头──”

    “那远不晓得怎棣做?”

    “不晓得。”文才秋生齐摇头。

    “出去──”武时威往外一指,道:“否则我便将你们两个锁起来,抓回衙门去,控告你们阻差办公。”

    文才叫起来:“唉唷!他原来还知道这儿并不是衙门。”

    秋生接上:“就算衙门又怎样,我们可没有犯罪。”

    文才再一声道:“这可是任老爷的家啊!”

    秋生马上问:“不知道任老爷家中出了什么罪案?”

    武时威一怒大喝:“你们可知道我现在是任老爷的什么人?”

    “不如道。”

    “那你们又可知道我将来是婷婷的什么人?”

    文才秋生不由一齐望向婷婷。

    婷婷一怔冷笑:“表哥吧了。”

    武时威亦一怔:“方才表姨文不是同意给我们拿主意的了?”

    “是跟你,他还叫你有空带他去帮帮眼,看看那个女孩子呢!”

    “甚么?”武时威随即一挺胸膛:“表妹你要的知道我二十岁是小卒一名,三十岁已经升到了捕头,这样升啊升,很快便升到一品将军,到时你便是一品夫人。”

    “难了。”文才插口道:“十年才一升,以找所知,佐校尉才是从九品。就算他现在已经是佐校尉,也要一百八十年之后才升到正一品建威将军。有没有这样长命啊?”

    这一次他如数家珍的,这么复杂的数字也居然算得出来。

    秋生接一句:“千万别受骗。”

    文才以为是说他,马上说一句:“秋生──”

    秋生也变得聪明起来,立即知道他误会,一声:“我是叫婷婷别听他胡说八道的。”

    婷婷听说不禁一笑,转身走向内堂。

    武时威瞪一眼文才秋生,急追向婷婷:“表妹,你到那儿去?”

    婷婷同过头来:“进去听听九叔怎样说,这可是我们任象的家事。”

    秋生立时帮上口:“即是叫你别进去骚扰。”

    他与文才连随挡在武时威面前,婷婷那边同时已转到布幔后面。

    武时威心头冒火,戟指文才秋生:“我警告你们!”

    “说吧?”

    “滚过一旁。”武时威一挥手。

    “这倒是什么意思?”文才接问。

    “你们没有资格跟我站在一起。”

    文才秋生听着互望一眼,索性翘起双手,左看着右看着,只当作没有听到。

    “你们是不肯滚开的?”武时威语气更重。

    文才秋生一无反应。

    “好,那我走开。”武时威脚步移动,走到远远的坐下,背着身子,看也不看文才秋生。

    秋生看着心头一动:“这个小子气焰迫人,我们看如何作弄他。”

    文才尚未有反应。婷婷已在柱子后探头出来:“好啊──”

    武时威即时听到什么的回过头来,文才秋生及时身子一靠,挡在婷婷身前。

    “哼──”武时威同过头去。

    秋生想想,问文才:“你可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文才一呆:“我跟他非亲非故,如何如道?”

    婷婷立即接上:“我知道。”

    “好,这件事我日经解决了三份一。”秋生转望武时威:“我现在去解快另外三份一。”

    他随即移步上前。好像欣赏什么的东张西望,却是走向武时威,转身同时,手里已多了一柄小刀。不停转动。

    婷婷一见大惊失色:“他要干什么,要杀人?”

    文才大摇其头:“他三代单传,怎会干这种冒险的事?”接随从身上袋中拿出一张黄符:“剩下的三份一,由我来完成好了。”

    这时侯秋生已走到武时威身后,武时威一无所觉,秋生挥刀便想割武时威辫尾的头发。

    武时威摇头摆脑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辫尾也随着落来落去,秋生一刀在手,实在不知如何下手,难得辫子一停,正要一刀割下去,武时威突然头一摇,辫子往前一抽,探手正好抄住,有型有款。

    秋生怔在那儿,不何如何是好,同头一望文才。

    文才那管那许多,伸手作刀状*作势一割。

    秋生把心一横,便要在武时威头上一刀割去,正好此际,武时威把手一挥,辫子飞回。

    正好落在旁边几子上。

    秋生把握机会,刀一落,割去几条头发,一把抄住,回身走向原地。

    文才已将武时威的生辰八字为在黄符上。

    秋生将头发,以符裹好,往灯火上烧去。

    武时威终于嗅到烧焦东西的氛味,鼻子一嗅,同头望去,道:“你们在干什么?”

    秋生即时一巴掌拍在文才头上:“真笨!这也会被灯火烧着头发的。”

    武时威立时一声冷笑:“人笨就笨。”回过头丢。

    秋生马上将头发符灰倒进茶杯内,以指搅动,道:“现在只剩下最后三份一的了,你吃亏一些成不成?”

    文才一呆。手指鼻:“我?”

    婷婷正好探头出来:“他方才说最后三份一由他负贵的。”

    文才又是一呆,看一看婷婷,没有作声。

    秋生将茶杯递前:“喝下去。”

    文才按杯在手:“话说在前面,只是吃亏一些。”再看婷婷,免为其难的将符水喝下,立时一股不知如何的反应,眼睛往上不住的翻动。

    武时威同时作出同样反应。

    秋生着看武时威,看看文才:“打自己一下。”

    文才又看看婷婷,无可奈何的举起手来,往自己脸上轻轻的打一下。

    武时威同时做着同样的动作,一打之下,有些奇怪地看看自己的手,摇摇头。

    秋生看着,亦摇头:“叫你玩耍?重一些。”

    文才应声用力地举起右掌,狠狠的打向面颊,但到了面颊,又变成了轻轻的一拍。

    秋生不耐烦的伸手:“我来。”

    文才吓一跳:“你要公报私仇啊!”

    秋生叹气:“那你是要浪费我们一番心血,不想替婷婷出一口气的了。”

    文才不由望一眼婷婷。

    “是不是打你就是打他?”好婷多少已有些明白。

    文才立即应:“这是小茅山,很有趣的。”

    “那你痛不痛?“婷婷接问。

    文才立即说:“你打一定不痛的。”

    婷婷随即用力地一巴掌打去。将文才打得飞起来,摔向地上。

    武时威同时飞起,摔在地上,掩面呼痛。

    婷婷一见不由拍手。

    “好玩啊。”一笑接问文才:“不痛啊?”

    文才应声一弹而起,正好立在婷婷面前:“我不痛。”

    他的一边面已红起来,但因为是婷婷打的,当然不能够叫痛。

    秋生即时拿起婷婷的手:“他不痛啊,我都说,该我来的了。”话声一落。回身一巴掌,将文才打得飞摔开去。

    武时威同样反应。

    文才才从地上爬起来。

    秋生的手又打到,一下接一下的。

    文才武时威齐都仆来仆去,婷婷看着开心,不由拍手:“好玩啊好玩啊,看你以后是否还敢到我家来。”

    文才已被秋生打得心头冒火,但看见婷婷开心,亦只有强笑。

    秋生继续打下去,越打越兴奋,拳打脚踢,分明公报私仇的样子,冲口而出,一句:

    “看你以后是否还敢到来?”

    文才终于发觉,也终于反脸,跟秋生打做一团。

    武时威那边的动作与文才也一样。

    婷婷越看越觉得不妙,要阻止秋生文才却不知如何阻止。

    九叔这时侯已听到打斗的声音,急急与任老爷跑出来。

    任老爷看着奇怪,九叔左看看右看看,立即明白是什么回事,上前先挡开文才秋生,一掌将秋生打翻地上,再一掌将文才打翻。

    武时威与之同时翻倒地上。

    九叔嘴唇一阵嚅动,剑指画符,手掌猛一挥,食中无名三指上冒出三股火焰,向文才与武时威当中一划。

    那三股火焰立即暴长,两股分向文才武时威烧去,一烧便消失,文才武时威同时一阵灼痛的反应,一齐叫起来。

    武时威这时马上清醒,也不如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只手只顾往身上痛的地方揉去。

    文才一下子跳起来,挥拳便又要打秋生,秋生亦随时准备还手的了。

    九叔立即喝一声:“文才秋生!”

    两人这才如梦初觉,一望师父,忙缩到一旁,一声:“师父──”接指向对方:

    “他……”

    然后他们才发觉彼此都是口青面肿。衣衫破烂,不由都笑起来。

    “还笑!”九叔再喝。

    文才秋生垂下头,偷眼一看武时威,样子更狼狈,不由又偷笑。

    任老爷目光转到武时威:“时威,你这样成何体统?”

    武时威大梦方觉,发现衣不蔽体,不如所措。

    九叔连随向任老爷道歉,道:“任老爷,两小伙子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没规没矩的。”

    “不要紧。”任老爷再向武时威摇头:“时威,你也是,为人父母官,应该以身作则,怎能够惹事生非。”

    “我,我……”武时威一时间也不如道应该说什么,只想到可能被秋生文才两人作弄,不由瞪眼望去。

    任老爷接说一句:“还不回去换过衣服?”

    “是──”武时威无可奈何的,急急离开,眼睛不忘瞪著文才秋生。

    文才秋生不由又笑,无意对望一眼,笑容一敛,又有动手的意思。

    九叔目光一扫,回到任老爷的面上,道:“好了,明天我一早便到来,跟你打点一下上山迁葬的东西。”

    “好的,那先父的棺材……”

    “午时正由义庄出发。”

    “辛苦你了,请请──”

    “不用送了。”九叔再看文才秋生:“还不跑。”

    文才秋生跟在九叔身后,偷眼一看婷婷,暗暗挥手。

    婷婷不由又笑了。

    任老爷对他们没有在意,转向老太爷的遗像:“爹,孩儿一定要你老人家入土为安。”

    老太爷的画像当然一无反应。

    师徒出马大显身手夜渐凉。

    义庄内那棺材“格格”的又再升起,落下再升起,突然四分五裂,“轰”地爆碎,棺材内的僵尸直挺挺的一弹而起,双手伸直,僵尸虽然没有思想,多少还有些灵性,如道墨斗网接触不得,便换过另一种方法木碎尘土飞扬,僵尸一跃,便落在地上。

    僵尸的面色灰白,肌肉已由丰满变得干扁,指甲长及半尺,口一张,一股白烟冒出来。

    月光从窗外透入,照在僵尸面上。

    僵尸再跃,穿窗而出。

    天际一轮明月,狼叫声也就在这时侯响起来。

    月圆之夜,据说也就是僵尸出动最好的时候。

    文才九叔终于回到义庄。

    九叔看来仍然精神奕奕,文才却是疲倦不堪的,走着忍不住打一个呵欠:“今天真是要命,现在总算回到家来。可以好仔的歇息一下了。”

    他把门一推,一步便要跨进去。九叔喝住:“慢着──”

    “要做的全做了,还不能睡觉吗?”

    “先过去那边看着棺材,好似有什么不妥。”

    “你去我去还是一样?”

    “文才──”九叔一喝。

    “师父──”

    “你还记得我是师父便成了。去!”

    “是──”文才无可奈何的走向义庄停尸那边。

    九叔看着,摇摇头,伸一个懒腰:“真累──”举步走进丢。

    文才来到停尸的房门前,一面双手推门,一面双眼已累传垂下,大大的打一个呵欠。

    九叔的声音那边又传来道:“尸体怎样?”

    “很好──”文才双手将门拉上,转身便走,根本没有看到义庄里面的情形。

    吃过饭,任老爷吩咐了家人明天准备的东西,回到内堂,走到老太爷的遗像前,烧了三炷香,插在香案的香炉上,一拜再拜三拜。

    婷婷跟着,亦烧香三拜,有些奇怪的问:“爹爹,爷爷这么年轻,到底是怎样死的?”

    “你这么大了也不怕告诉你,是见财化水,活活气死的。那年他的知道盐价会高涨,跟盐商买了三百担,还一次将钱付清,那如道那个监商随便叫人运来,什么防备也没有,半途遇上大雨,三百坦盐便这样没有了,他回去找那个盐商理论,却被气得要命。”

    “那个盐商怎么这样奸?”

    “俗语也有说过,奸商奸商,无奸不成商。你爷爷也是的,生意到底是不熟不做。”

    “原来是活活气死的,难怪当日开棺,面上肌肉都绷着,那么难看。”

    “别胡乱说话,很晚了,去睡吧。”

    “爹也早睡,明天事多着呢。”婷婷雀跃着离开。

    任老爷看着一笑,回头再望老太爷遗像,突然发觉香案香炉上所插的三柱香两柱已熄去,另外一柱却急速的在烧短。

    他着着奇怪,突然一阵急风,灯火摇曳,一阵奇怪的脚步跳动声从身后传来。

    他同头,便看见了老太爷那具僵尸,最后一跳立在他面前,双手伸直。

    “爹──”任老爷又惊又喜。

    僵尸一口白烟喷出,跃前,双手抓向任老爷。

    天亮不久,九叔便带著文才秋生来到任家门前,只见门外人头涌涌,聚着不少人。

    文才奇怪:“这么多人在任家门外干什么?”

    秋生接一句:“迁葬这么大的一件事当然要来看看热闹了。”

    “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再说这是任老爷家,有什废好看?”文才突然叫出来:“难道……”

    九成应声一惊,上前分开人群走进丢。

    文才秋生也不敢怠慢,急跟在后面。

    任老爷的尸体也就放在堂前,盖着白布,乡绅父老全都来了。

    九叔分开人群进来,老远一着,便如道出了事,急忙上前。

    婷婷伏在堂内的桌上哭过不停,武时威只顾劝解,其他的事都忘了。

    “表妹放心,很快我便会找到线索,将凶手抓起来。”他这话才说完,一个捕快便上前来头儿,那些乡绅父老在等候你答覆。”

    武时威挥手:“你以为我是神仙,这么快便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随便说几句好了,否则他们不肯散丢,也是麻烦。”九叔对武时威说。

    “现在已经够麻烦的了。”武时威沉吟着走过去。

    九叔将白布揭起来,一看,眉头打结。

    任老爷的尸身也不如开了多少个血洞,看著令人心寒。

    武时威目光及处,大喝:“你是什么东西?还不将布放回去。”

    九叔放下白布,看着武时威。

    “你可知道随便移动现场的物证该当何罪?”

    “任老爷是死在这里的?”九叔接问道。

    “不是这里是哪里?你说──”武时威喝问。

    “这里便这这里了。”九叔一耸肩膀。

    武时威目光一扫,转向众人:“现在任老爷──也就是我的表姨丈被人杀死了,在公在私我都要查清楚这件事,在还为找到凶手之前,任何人也有嫌疑。”

    “你也不例外啊。”文才插口一句。

    武时威目光一转:“什么?”

    “没什么。”文才秋生齐应。

    九叔立即喝住:“文才秋生!”

    “是,师父──”

    九叔随即低声吩咐:“你们马上赶回义庄去看看。”

    文才摇头道:“我要留在追儿安慰婷婷。”

    “我也是。”秋生当然不肯吃亏。

    “立即去!”九叔沉下脸。

    “有什么好看的?”文才秋生齐问。

    “看看老太爷的尸体,是否还在棺材内?”

    文才嘟啼:“不在棺材内还在什么地方。”

    秋生突然省起了什么似的,道:“莫非──”

    九叔喝住:“未肯定之前不要胡说八道,快去!”

    文才秋生相顾一眼,不敢怠慢,急步离开。

    武峙威这时候绕着任老爷尸体不停踱步,嘟哺着:“以我的推测,以我的推测啊──”

    众人的眼瞄一直跟着他转动,他看在眼内。知道不交待几句不成,硬着头皮再开口:

    “是了,我绝对可以肯定任老爷是昨夜死的。”

    九叔忍不住应:“当然了。昨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商量山地迁葬的事。”

    武时威冷冷看一眼九叔:“根据仆人阿保阿胜的口供,昨晚一些声音也没有,不用说当然是死于意外,否则,也就是说一定是被人暗算的。”

    九叔忍不住问:“这么多伤口又怎么解释?”

    “这个凶手不是狂人便是疯子,拿着刀子不住的往死者身上刺。”

    九叔一揭白布:“这不像是刀伤。”

    “那就是暗器。”

    “你看清楚再说。”九叔仍拿着白布说。

    “放下──”武时威手往九叔抓着白布的手拍去。

    九叔连忙放手。

    武时威接问:“那你说,伤口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

    九叔道:“看清楚你便知道是手指洞和指甲洞。”

    “也是说凶手是练铁指功的了?”

    九叔不由摇头叹息:“练铁指功就不可能长着长指甲。”

    “有道理。”

    “你再想想,有什么人会长着长指甲,又会拿长指甲插人的。”九叔蹲身又想揭开白布。

    这一次武时威终于留意到九成的双手留着长长的指甲,喜极而呼:“我现在明白了。”

    九叔站起来:“你还算聪明。”

    武时威突然一把抓着九叔的手:“你的指甲也留得不短啊!”

    九叔一怔。武时威接问:“留来干什么的?”

    这实在难以解释,武时威也不给他时间考虑,冷笑着:“无从解释了,看看尺寸对不对?”

    他说着一手拆开白布,一手抓着九叔的手往白布下探进去,九叔下意识要挣扎缩手。

    “害怕了。”武时威连随吩咐:“抓着他,把他带回衙门去。”

    左右立即有捕快上前来抓着九叔的肩膀。

    九叔忙叫:“你不要冤枉好人。”

    武时威又一声冷笑:“以我的经验,每一个凶手被怀疑杀人时都是这样说的。”

    “你可有证据?”

    “要是有证据我还会跟你这许多废话,我现在只是怀疑,对任何有嫌疑的人我都有权拿他回去协助调查的。”

    九叔闷哼一声:“你这样说我无话可说了。”

    “暂时你也无须说什么,不过,你最好就是合作一些。”

    九成又一声闷哼,武时威转身再吩咐,说道:“我表姨丈的尸体你们也搬到衙门去。”

    婷婷应声抬起头来:“表哥──”

    武时威看着婷婷,又看看众人,说道:“我这个人一向公私分明,尸体上面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留下。要件工详细检验清楚。”

    众人立时一阵赞扬的反应。

    文才秋生看见九叔的时候,九叔正被捕快押着从任家走出来。双手戴着锁炼。

    看见文才秋生气急败坏的奔来,九叔亦知道不出所料,一声叫道:“真的不在了?”

    文才应一声:“棺材全碎了,你说多厉害。”

    秋生却留意到九叔的情形,抓起铁炼子:“师父,你干什么?”

    武时威一旁插淮来,说道:“你师父有杀人嫌疑,我现在带他回去衙门,协助调查。”

    文才焦急问道:“师父,你杀了哪一个?”

    武时威一声:“任老爷!”

    秋生冲口而出:“怎可能?你可是弄错了?”

    武时威冷笑:“目前我不能够答覆你这个问题。”

    文才接上口:“师父昨天晚上整晚都没有离开义庄。”

    “是真的?”捕头阴侧侧地追问。

    文才一呆,考虑了一下:“我睡到死人一样,其实也不太清楚。”

    武时威接问秋生:“你怎样?”

    “我昨夜留在宝香斋。”

    武时威-须微笑:“你两个总算是聪明人。”

    九叔摇头一喝:“文才、秋生。”

    文才应声说道:“师父,我们自身难保。”

    “是啊,要是师父清白,一定会水落石出的。”秋生话说得动听一些。

    九叔摇摇头,说道:“我吩咐你们一些事。”

    文才秋生还末有反应。

    武时威已截住:“好了,这个是犯人,不能够说这许多的。”

    文才央求:“说多两句可以吧?”

    “不可以!”武时威怪神气的。

    秋生突然问文才:“你是否还记得这个人的生辰八字?”

    武时成一怔。

    文才倒也醒目,一声:“记得很清楚。”

    秋生叹一口气:“这一次我吃亏一些,你手脚千万不要留情。”

    文才一声:“好──”袖子一卷,秋生那边亦前弓后箭,扎好马步。

    武时威连忙上前:“你们只是谈两句吧!”

    “怎样?”

    “法不下外乎人情,算了。”武时威把手一摆,与一众捕快退过一旁。

    九叔这才问:“你们可有搜查清楚,那东西是否还在义庄内?”

    文才看着秋生,道:“搜查是搜查过了。”

    秋生接一句:“就是不见。”

    九叔叹息一声:“看今夜怎样?”

    文才秋生急问:“怎样?”

    “走运的,就是一条僵尸出现。”

    “倒楣呢?”

    “加上任老爷一条。”九叔苦笑:“他们父子两个这一次够威风的了。”

    “那怎么办?”

    “看你们两个了。”

    “我们?”秋生文才怀疑的对望了一眼。

    “今夜你们千声不要偷懒,带齐治僵尸的东西一个偷进衙门烧掉任老爷的尸体,一个到任家丢去保护婷婷。那个老太爷说不走找她的。”

    “怎样保护呢?”

    “僵尸一忌墨斗、二怕火烧。”九叔沉着声。

    三师徒的头不由聚在一起,武时威着着儿奇怪,亦探头过来,到他要聪的时候,当然是听不明白了。

    秋生接问:“要是他接近怎么办?”

    “停止呼吸便成了,僵尸追的是人的呼吸,挨得到天亮……”

    文才秋生着叫了一声:“便可以脱身了。”

    九叔想想道:“还有一样东西可以隔绝……”

    下面的话还未接上,武时威已走近来:“还未说完啊,不是说只说两句?”

    文才接口:“还未说到那两句呢?”

    秋生亦接上一句:“现在差不多说到了。”

    九叔即时一声:“记着,糯米!”

    武时威冷笑:“这时侯你还要拣饮拣食?”

    “你知道什么?”九叔回一声冷笑。

    文才亦冷笑,说道:“师父,你不用害怕。”

    九叔叹息:“总之你们要当心。”

    秋生点头:“放心,我们知道怎样做的了。”

    武时威插口问道:妄不要还多说两句?”

    秋生目光一转:“跟你这种冥顽不灵的人说多也没用。”

    武时威一板脸庞,文才已伸手一拖秋生:“走吧──”

    “总有一天你们落在我手上。”武时威看着两人远去,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两个拳头也握的“格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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