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副统领率众一走,潘天龙率先入厅,他一见到‘浩高’二字,立即道:
“不错!他正是当今殿下,明朝之皇上。”
石天岭问道:“官家一向不和江湖人物来往,甚至还排挤江湖人物,身为殿下的他怎会敢赠金匾呢?”
寒江翁道:“是呀!而且还亲自具名哩!”
潘天龙道:“一定有人向殿下提及此事,而且此人甚具影晌力,否则,殿下不会史无前例的做出这种事情!”
寒江翁问道:“疯和尚,你为何笑而不答?”
“既得之,则收之,何必伤脑筋呢?你如果忍耐不住,明日就直接到大内去问问殿下吧!”
“你似乎知道原因?”
“你认为是疯和尚去乞求金匾吗?”
“算啦!扯不赢你”
石天岭道:“谭长老,派人把贺匾及喜幛重新调整一下吧!”
“是!”
杜奇惑然道:“怪啦!我正在奇怪有人利用我的名义济助洛阳那三四千户贫民,如今却又迸出殿下赐匾,这……”
癫僧笑道:“纸包不住火,迟早会真相大白,你趁早抽空去歇息,各派掌门人及其他贺客将会陆续抵达哩!”
杜奇立即应是退去。
癫僧问道:“老化子,你已安排妥替吾义孙女拜堂之人吧?”
“错不了!”
“别忘了当众宣布此事!”
“忘不了你好似在耍啥把戏哩!”
“有吗?呵……”
他喝口酒,便迳自出厅!
诸老及潘盼盼诸女望著金匾好奇的猜忖不已!
杜奇和诸人用过午膳之后,远途之贺客果真陆续抵达,尤其越近黄昏,贺客越多,杜奇笑得颊肌几乎快冻住啦!
少林等九派掌门人终於和武当掌门联袂抵达,杜奇恭迎他们入厅之后,立即将‘金剑令’交还给点苍派掌门人。
点苍派掌门人欣喜得双目不由泛出泪光。
少林各派掌门人便一一叙述遗失掌门信物之经过。
他们尚未说完,总捕头已经单独跨骑抵达门口,谭长老便亲自带他来到大厅口,杜奇立即亲自出迎。
许远拱手道:“杜帮主,恕本官先行向掌门人行礼!”
说著,他立即入厅。
只见他跪在华山派掌门面前道:“叩见恩师!”
“免礼!公事要紧!”
“是!参见各位掌门人及前辈,”
说著,他立即做个环揖。
杜奇忙道:“大人,请坐!”
“不敢!帮主可否协助一件事?”
“请大人吩咐!”
“本府方才接到十万火急命令本府必须自帮主明日拜堂起照著每条大街小巷燃放一个时辰的鞭炮!”
“哇操!放一个时辰的鞭炮?”
“不错!”
“开什麽玩笑嘛!要准备多少的鞭炮嘛!”
“绝对不是开玩笑!在下为官至今,今日才正式接到这种十万火急命令,它视同紧急作战命令!”
“真的呀?”
“不错!大人方才已经向邻近之府城证实此讯,他们已经开始搜购鞭炮,务必於明晨之前送至本城。”
“这……怎会发生此事?是谁下令呢?”
“钦差大人自泰山县衙下令。”
“副统领呢?”
“不是!是地位更高之另外一位钦差大人,帮主择于巳初拜堂吧?”
“已初就位,巳中拜堂!”
“应该来得及!可否偏劳贵帮附近分舵协助护送鞭炮?”
“理该效劳!大人可知殿下为何赐匾?”
“不知!副统领未提过此事!”
“谢谢!”
“在下尚需安排燃放鞭炮之事,告辞!”
“奉送!”
“不敢!请留步!”
他上前行礼之后,立即匆匆离去。
众人立即喷啧称奇!
少林诸派掌门这才发现金匾,立即出言相询,石天岭不愿杜奇大累,立即替他叙述详情各派掌门人更加纳闷啦!
不久,他们便进入客厅用膳。
膳后,仍有贺客陆续上门,便由石天岭代表接见。
杜奇和诸女‘复习’妥拜堂礼仪,便欲返房。
却见癫僧靠立於门前喝酒,他立即行礼道:“大师尚未歇息呀?”
“咱们聊聊吧!”
“请!”
入房之后,杜奇招呼他坐妥,便斟了一杯酒道:“大师,敬你!”
“上路!你先乾三杯!”
“行!”
杜奇立即连乾三杯酒。
“好小子,你不介意疯和尚仍然如此称呼你吧?”
“亲切之至!我喜欢!”
“很好!你想知道谁是吾义孙女吗?”
“渴望之至!”
“听著!她便是冷梅梅!”
“啊!大师在开玩笑吧?”
“千真万确!”
“大师,她是冷秋艳之人,是咱们之敌呀!”
“你怎知道她是冷秋艳之人?”
“根据各方面资料证实此事呀!”
“好!她即使是冷秋艳之传人,她有否伤害你?”
“她……她伙同其师姐擒过我,害我和盼盼合体。”
“若非如此,你和盼盼岂会成亲!”
“这……”
“还有呢?”
“这……她会同雷电真君伤过寒爷爷……”
“不对!钓鱼的提过那件事,她没出手,她反而以媚药撮合你和音丫头,她应该是红娘,对不对?”
“她……她……”
杜奇想说出冷梅梅和他合体之事,却又说不出口,因为,他一说出来,癫僧便可以理直气壮的收冷梅梅为义孙女啦!
“她伤害过你?”
“没……没有!”
“她伤害过你所认识之人?”
“没有实据!”
“没有实据,便是没有这种事,她救过我哩!”
“这……”
“疯和尚敢和你打个赌!”
“大师呀咐吧!我不敢和大师打睹!”
“不!非赌不可!我相信殿下赐匾及明日放鞭炮之事,甚至替你济贫之事,完全是她之所为!”
“不可能她没此能耐!”
“打个赌吧!”
“这……”
“若是她,你就娶她,若不是她,我任你处置!”
“这……”
“你若不赌!我去和盼盼赌!”
“我赌!我赌!”
“你即将为天下第一大帮帮主,不许后悔喔!”
“不後悔!”
“好!很好!”
“大师不觉得太吃亏吗?”
“呵呵!我稳操胜算啦!”
杜奇苦笑一声,不答半句。
“好小子,趁早歇息吧!”
说著,他喝口酒,便起身离去。
杜奇忖道:“这些事真的是冷梅梅做的吗?她为何要如此做呢?她明日会不会再耍什么花样呢?”
他思忖良久,方始调息。
翌日一大早,岳阳城出现两件特殊之景观,第一件便是成千上万的贺客纷纷涌入丐帮总舵宽敞的广场内。
这座广场原木可以容纳三万人,由於中央地带预留丐帮弟子位置,加上贺客陆续涌入,立即热闹纷纷及稍嫌拥挤。
第二件奇事便是岳阳城家家户户皆分配到一包包的鞭炮,而且每条街各有人在指挥埔炮,务必要连放一个时辰的鞭炮。
贺客们获悉此事,不由喷喷称奇。
当他们探听到殿下锡匾致贺,更是惊讶不已!
人人纷纷走到厅前遥睹那块金匾。
辰中时分,七千馀名丐帮弟子依序挺立在广场中央,贺客们虽然挤在两侧,却没有半句怨言或推挤。
十大门派掌门人依序入座於大厅准备观礼。
潘天龙等四大世家之大小亦入厅就座。
巳时一到,谭长老走到厅前右侧宏声道:“丐帮第十八任帮主就任大典,典礼开始,鸣炮!”
大门外立即传出一阵热烈的鞭炮声!
“新任帮主就位!”
立见杜奇一身补丁,足穿草靴步入大厅正中央跪妥!
“恭请老帮主就位!”
石天岭立即肃容步到杜奇右前方。
“嗣血!”
石天岭便自桌上捧来瓷碗。
杜奇以指破血滴入碗中。
石天岭亦破指滴血入碗,再下跪道:“丐帮第十六代帮主石天岭敬禀本帮历代帮主,不肖弟子年迈,择吉今日让位於杜奇。”
“尔今尔后,仰祈列祖列宗英灵佑吾帮秉承忠义精神弘扬吾帮,助吾帮千秋万世,永垂不朽!”
说著,他便置碗於地恭敬的三跪九叩著。
锺倩倩乍见碗中之血色,陪惑道:“怪啦奇哥和老帮主年纪相距如此远,气血亦悬殊,血色为何混得如此匀呢?”
她暗惑於心,不作声色!
不久,石天岭起身捧碗交给杜奇。
杜奇毫不犹豫的立即一饮而尽。
石天岭自腰间取下碧竹杖,平捧它这:“社奇,杖在人在,杖亡人亡!”
“是!杖在人在!杖亡人亡!”
“以身率行,克守帮规!”
“是!以身率行!克守帮规!”
‘叭!’一声,石天岭已将碧竹枝送入杜奇手中。
杜奇翻金玉倒山一跪,立即叩了三声晌头这:“第十八代帮主社奇向本帮列祖列宗谨誓!
杜奇誓死护帮弘扬忠义精神!“说著,他立即捧杖起身出厅!
谭元立即率众躬身拱手道:“参见帮主!”
“免礼!准备待客!”
“是!”
杜奇立即返厅向观礼人员致谢。
谭元宏声道:“各位贵宾,本帮帮主将於巳中吉时与癫僧大师义孙女潘老孙女寒老孙女,锺堡主千金,萧庄主千金拜堂。
“由於癫僧大师之义孙女不克赶至,特择一女代行婚礼,恭请各位贵宾在原位附近等候观礼,谢谢!”
院中立即一阵询问声,每人皆在问癫僧之义孙女是谁?
少林掌门了悟大师更是向石天岭问道:“请问敝师伯在何处?”
“请跟吾来吧!”
“谢谢!请!”
两人便行向客房。
杜奇和诸女则返房更换礼服。
且说石天岭陪了悟大师走到癫僧之房外,便瞧见房门大开,癫僧已经换上全新的黄架裟坐在椅上。
石天岭心中暗怔,却因为不便在场,便自行离去。
了悟大师一人房,立即合什道:“了悟敬向师伯请安!”
“坐吧!”
了悟大师便陪坐在一旁。
癫僧一改该谐的庄容道:“了悟,自从碧玉杖遗失之后,是否有人上过嵩山或有所指示。”
“完全没有!师侄今日特地来请教此事。”
“全体弟子皆已循例停止活动吧?”
“是的!迄今并无一名弟子受到伤害。”
“是那位叛徒之恶行?”
“师侄之长徒凡明,他已和碧玉枝一起失踪。”
“凡明?他为何要如此做?”
“全怪师侄识人不明!师侄原本已择他继任掌门,却於三年前无意瞧见他在禅房绘画仕女图,因而改由凡宗继任掌门。”
“吾不过问这种事,你既然做出这种决定,就该防范他会心生怨恨,岂可让他有机会接近碧玉杖。”
“全怪师侄潜练无相神功!”
“罢了!据吾判断,各派掌门信物必然在同一人之手中,而且此人并非对各派有所敌意,所以,你们别担心!”
“是!师侄欲引咎退位,不知妥否?”
“不妥!暂时封山,若非必要,勿涉入江湖,吾会配合杜帮主全力解决此事,你专心修练无相神功吧。”
“是!师伯好久没返嵩山师侄颇为想念!”
“随缘吧!吉时就届,入厅吧!”
“是!”
两人一入厅,果见丐帮列祖列宗牌位已经不见,一个大喜字及一对一人高之龙凤红烛正在闪耀著喜气!
潘天龙诸人更是分别坐上主婚人大位,正中央赫然留著一张空椅,立见谭元上强行礼道:“大师,您的大位在那儿?”
说著便替他戴上‘主婚人’红布条。
“呵呵!还有大媒哩!”
“是!是!”
“戴在左边!对!呵呵!左右逢源,喜上加喜!”
“大师请上座!”
“还有多少空档?”
“半柱香左右!”
“好!我来说几句话!”
说著,他便行到厅前。
他一出现,院中数万人立即肃静。
“呵呵!各位一定想知道谁是疯和尚的义孙女吧?她叫做冷梅梅,寒冷的冷,梅花的梅,有人认得她吗?”
杜奇在房中听得暗自叫苦道:“大师怎可当众作些宣布呢?冷梅梅万一羞怒,后果将如何收拾呢?”
立听右院传来:“前辈,最近洛阳传出一位‘一品才女’,她亦名叫冷梅梅,她是否就是令义孙女?”
“正是!”
“再请教前辈一件事,听说一品才女乃是一品姑娘冷秋艳之徒,而且一品姑娘涉嫌为恶,前辈为何收一品才女为义孙女?”
“请问贵姓大名?”
“晚辈二郎剑杨进!”
“唔!是杨家将呀!令师来否?”
“先师不幸於去年别世。”
“伤哉!杨迫,你评评理,女人皆说冷秋艳涉嫌为恶,可是,皆无实据,你认为咱们该直断她的罪行吗?”
“不该!”
“半月前,疯和尚我在洛阳东郊被雷电真君及一位中年书生夹攻,危急之际,却被冷梅梅所救。”
“前辈因何收她为义女?”
“不错!而且疯和尚我今日以主婚人及大媒的身份择人替她拜堂,甚盼各位今後以杜帮主夫人对待她!”
“是!”
“各位,你们今天能站在此地,你们可说是十分的幸运,因为,你们今天可以瞧见有史以来最特殊的三件事。”第一,杜帮主将和潘、寒、萧、锺四大世家及吾这个疯癫酒肉和尚之孙女或女儿成亲,此事御傲人吧?“众人立即鼓掌。
“谢啦!第二,当今殿下,亦即是他日之皇上派副侍卫统尔於昨午护送‘百世其昌’金匾一幅,够特殊吧?”
众人立即又鼓掌。
“谢啦!第三件,待会一开始拜堂,官方立即会连放一个时辰的鞭炮,这种荣耀,只有杜帮主能够拥有啦!”
众人立即鼓掌喝釆。
“呵呵!谢啦!杜帮主已经扫尽江湖妖氛,今日更准备上万罎美酒,大家今日必须不醉不归呀!”
来人更加兴奋的欢呼啦!
癫僧呵呵一笑,立即入厅就位。
谭元走到厅前高举双手,广场立即寂静。
谭元宏声道:“吉辰至,本帮杜帮主与冷梅海姑娘、潘盼朌姑娘、寒音姑娘,锺倩倩姑娘及萧玉娇姑娘拜堂大典。”
一顿,他立即喝道:“大典开始!”
“主婚人就位!”
“证婚人就位!”
“新人就位!”
立见一身喜袍的杜奇胸系大红彩球及以红带牵著五位凤冠霞帔大红喜服之姑娘步入大厅就位。
“鸣炮!”
大门口立即传出一阵密集鞭炮声!
全体丐帮弟子齐声喝道:“恭祝帮主暨五位夫人百世其昌!”
杜奇感动的不由双目一湿!
站在行列中之苟旺更激动的泪流满面!
他的兄弟有此地位及艳福,他岂能不感动呢?
鞭炮声果真沿著大门右侧之街道一直向远处,只见一名保正吆喝一声,家家户户立即抱着鞭炮出来。
他们铺妥鞭炮,立即清扫燃放过之炮屑。
大厅之中却行礼如仪的送新人入洞房。
一声‘礼成!’大门口立即又传来密集晌亮鞭炮声,丐帮弟子迅速的奔到大厅后院搬来桌椅摆放於前厅。
癫僧托下‘百世其昌’金匾站在厅前道:“各位饱饱眼福吧!”
一、二万名贺客便蜂涌而上。
丐帮弟子趁机摆放远处之桌椅。
立见一名银发老老道:“当今殿下确是浩高!”
众人不由鼓掌!
癫僧道:“各位,咱们皆明白官家一向不大喜欢咱们江湖人物,因为,他们厌恨那些恃武凌弱之黑道人物。”
“如今,大部分的黑道人物已经消灭,今后只要有人敢为恶,大家一定要联手干掉他们,必要时通知杜帮主处理!”
“是!”
“各位,官家如此赏识杜帮主,咱们可得趁机重建江湖人物之形象,别让官家再鄙视咱们。”
“是!”
“呵呵!各位准备就座吧!”
说著,他又送匾至原处。
此时,厅中已经摆妥喜席,十位掌门人亦已经入席,癫僧一走近,他们十人立即起身行礼。
“呵呵!坐!”
说著,他已坐在了悟身旁。
十位掌门人立即入座。
癫僧低声道:“你们别为失去掌门信物而担心,吾保证不会有事,因为,你们至今尚未出事呀!”
十位掌门人立即点头。
“你们趁机好好整顿内务事,江湖之事就由杜帮主来处理,他会尽快的替你们找回掌门信物。”
“是!谢谢!”
“今日贺客甚多,大家皆是自己人,若有招待不周之处,你们就别见怪!”说著,他便欣然离桌。
寒江翁朝他招手,道:“大媒,请坐!”
“呵呵!钓鱼的,你今日非醉不可!”
“乐於一醉!”
石天南这:“大媒,待会你可要大开酒戒的出去敬酒喔!”
“呵呵!没问题……”
倏听东方远处传来一阵密集鞭炮声,接著便是一阵欢呼声,癫僧怔道:“怪啦!。
他们在乐什么乐呀?”
立听西、南、北及中央各处皆传来密集鞭炮声,众人不由皆怔!
立见十二名年青叫化自动分途离去。
却见许远疾掠到门前,便跟著一位中年叫化入厅。
许远在厅口拱手道:“软差大人方才以十万火急命令送来一笔钜银,本城之二千三百六十一户贫户皆各获五百两银子。”
众人不由暗暗咋舌道:“好大的手笔呀!”
许远又道:“此外,本城大小酒楼及食堂自此刻起连设七天流水席俾庆贺杜帮主与各位夫人成亲。”
华山派掌门立即道:“许远,那位钦差大人是谁?”
“不详!”
癫僧问道:“你可否循十万火急途径告诉那位钦差大人一件事?”
“这……恕难办理!”
“我明白!算啦!”
“大师欲吩附何事?晚辈或许自有他法办理。”
“我希望钦差大人知道我之义孙女冷梅梅亦在方才与杜帮主拜堂。”
“这……可否於附近张贴公告致贺?”
“好呀!偏劳你啦!”
“理该如此!晚辈另外有事,告退!”
说著,他立即行礼退去。
寒江翁道:“疯和尚,那位叙差大人为何如此做?难道他是奉殿下之旨意进行这些事吗?”
“或许吧!我怀疑那位软差大人曾以杜帮主的名义在洛阳济助贫民,若真如此,此人迟早会和咱们见面。”
“有理!”
“所以,咱们就放心的喝酒吧!”
“呵呵!乾!乾!”
佳肴尚末端上,诸老便愉快的乾来乾去啦!
半个时辰之后,丰盛的荤、素料理先后上桌,众人立即开始愉快的取用,城中之鞭炮声却仍然持续晌著。
社奇夫妇向厅中人敬酒之后,癫僧便带著他们站在厅前,道:“各位,新郎和新娘要向各位敬酒啦!”
众人便欣然举杯起身。
立听一阵呐喊道!
“百世其昌!”
“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
“琴瑟和鸣!”
杜奇夫妇陪各人乾杯之后,方始返厅。
癫僧呵呵笑道:“报告一件好消息:本城大小酒楼食堂,自今日起,接连设下七天的流水席,随到随吃,免费招待!”
众人立即哄然叫好!
“呵呵!大家乐了吧?不过,今天时间充足,大家尽兴的吃喝!不醉不归啦!”
说著,他已经行向中央那一带。
潘天龙、寒江翁萧健平及锺柱则分别行向四个方位。
他们分区沿桌敬酒著。
现场立即热闹纷纷!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突见成千上万的男女老幼走到大门口,为首之人赫然是许远和岳阳府城大人。
杜奇便由谭元陪著走到大门口招呼。
立听那群人呐喊道:“恭喜杜帮主!”
“铭谢杜帮主之侪助!”
呐喊之声久久不歇!
感恩之情漾於四周。
府城大人道:“杜帮主,恭喜!”
“谢谢!大人,各位,请入内喝杯喜酒吧!”
“谢谢!本官尚有公务待理,本官方才被他们一再陈请恳求,始率他们来向你面谢,本官不便打扰太久,告辞!”
说著,他立即转身行去。
那群人便连连道谢,依依不舍的离去。
杜奇忖道:“人间为何会有贫富呢?为何?为何?”
他含笑一直向那群人挥手道别,脑海中却充满著问号,一直到最後一人离去之后,他方始转身。
立听一人喊道:“各位,咱们向智、仁、勇的杜帮主致敬!”
“好呀!杜帮主替咱们江湖人物挣足面子啦!”
“敬杜帮主呀!”
众人立即起身举杯呐喊著!
韩元立即取碗斟了一大碗酒递给社奇。
杜奇喝句:“谢谢大家!”身子便冉冉升起!
他在众人注目之下,升至五丈高,全身徐徐转了一圈,便举碗喝道:“乾杯!”
说著,他便徐徐乾完那碗酒。
他出声饮酒,却未见他的身子有丝毫震颤,可见他的修为已经抵达炉火纯青,收发自如的境界啦!
喝彩声中,众人纷纷乾杯。
杜奇这句:“谢谢大家!”便冉冉飘落原地。
立听一人喝道:“禀帮主!小的双面狮石晋希望能够加入贵帮,恳请您能够收留及指教!”
杜奇立即望向谭元。
谭元应道:“石兄弟,老化子谭元向你报告一下,本帮欢迎任何人加入本帮,不过,请先探听敝帮帮规!”
“我不怕苦!我愿意遵守!”
“好!伍分舵主,请陪石兄弟聊聊!”
立即有一名中年叫化离席行去。
当场便又有三人争相要求加入丐帮。
丐帮经过连番的拼斗,正需要补充人手,那三人一晌应,谭元不由忍住欣喜的吩咐别人去陪他们。
杜奇见状,立即疾掠上四十馀丈高空道:“各位且听我一句话,丐帮秉承忠义传帮,迄今已近三百年。”
“这些年来,丐帮愈挫愈勇,此番更锉毁天鹰客等四、五千人,欢迎有志之士加入本帮共维武林正义!”
他在说话之际,双足未再移动,身子却冉冉移向大厅,而且声音呐彻全场!光凭这手神技,立即倾服不少人!
当场便是一阵热烈的回应声!
社奇哈哈一笑,道:“谭长老,烦你招呼一下!”
说著,他已想落至厅前!
现场立即一阵热烈的掌声及喝彩声!
杜奇做个环揖,立即返厅。
癫僧在厅外呵呵笑道:“疯和尚我也加入丐帮啦!”
石天岭道:“你当然乐於免费喝老酒啦!”
众人不由大笑癫僧呵呵笑道:“来!乾杯!喝酒越乾脆之人,行事必更‘阿沙力’!喝!大家尽量喝,不醉不归呀!”
石天岭含笑道:“疯和尚,你别让人误会丐帮是喝酒帮,各位,欢迎你们加入丐帮同甘共苦,待会再洽谭长老诸人吧!”
“是!是!”
癫僧五人又敬了半个多时辰,终於返厅,立见萧健手满脸通红的道:“太热烈了!此情此景,终身难忘矣!”
癫僧道:“亲家,再乾一杯,如何?”
“不!不胜酒力啦!”
“杜帮主,你喝得最少,乾三杯!喔!你把碗也拿进来啦!很好!乾三碗,你该多喝几十碗啦!快!”
“大师爷爷,你还没喝足呀?”
“呵呵!好一句大师爷爷,喝足啦!不过,你仍需乾三碗。”
“遵命!”
他果真愉快的乾了三碗酒。
他刚放下碗。史萍已经端酒步上前道:“杜帮主,祝福你!”
“谢谢!乾!”
“乾!”
两人乾杯之后,史萍含笑道:“小徒雪梅将於十五日与秋声成亲,竭诚欢迎你及贵帮弟兄们来喝喜酒!”
“恭喜!一定到!”
癫僧呵呵笑道:“他敢不到吗?雪梅乃是吾之徒孙,他是吾之孙婿,他不但会到,盼盼诸人也会到,是不是?”
诸女立即羞郝的点头。
杜奇含笑道:“可有需要劾劳之处?”
吏萍含笑道:“不敢劳驾!”
突听癫僧双眼一瞪,咦道:“等一下,你们两人的笑容挺像哩!来!你们一起笑一笑,大家瞧瞧吧!”
史萍欣然一笑,杜奇却尴尬一笑!
癫僧呵呵笑道:“像不像?杜帮主,你多笑几次吧?”
石天岭心中一动,立即仔细瞧著!
心直口怏的小辣椒立即道:“他们的右耳后皆有一个铜钱胎记!”
癫僧喔了一声,立即起身探视!
杜奇刚伸手摸向自己的耳后,史萍已经迫不急待上前道:“我的右耳后却实有一块铜钱胎记,你……”
社奇惑道:“我没注意此点!”
癫僧呵呵笑道:“完全一样,形状、大小及位置皆一样,妙哉!疯和尚我发现新大陆啦!
呵呵!妙哉!“他立即返座乾杯!
史萍啊道:“真的哩!太巧啦!”
杜奇朝她的右耳后一瞧,问道:“我真的也有这种胎记呀?”
“不错!”
石天岭双眉微皱,忖道:“虎妞难道是史萍之女吗?我若道出此事,会不会泄出我与虎妞之事呢?”
众人皆在惊喜,只有石天岭在伤脑筋哩!
锺倩倩一直在暗中注意石天岭,因为,她又连想到石天岭的血为何会与杜奇的血混得那么匀合呢?
她突然心中一动,忖道:“难道他们有骨肉渊源吗?否则,他为何要亲自私下调教奇哥练武功呢?有此可能吗?”
倏听癫僧呵呵笑道:“杜帮主,聊聊你的身世吧?”
“我从有印象以来,便被一对中年夫妇养育,他们说我是一位孤儿,是被他们在荒林路旁捡到的!”
“孤儿?萍儿,你昔年……”
史萍摇头道:“不可能!她是女婴,即使尚在人间,亦将近四旬,而且他的额上没有一粒黄豆大小之红痣!”
石天岭不由全身微震,因为虎妞的额上正有一粒痣呀!
锺倩清忖道:“他们一定有渊源。”
癫僧道:“会不会是她没死,又长大成家,生下杜奇。”
“这……可能吗?可能吗?”
“呵呵!管它可不可能?他是我的孙婿,你是我的徒弟,大家关系皆很密切,今后就多多接近吧!”
“是!”
杜奇举杯道:“大师爷爷,敬你!”
“呵呵!上路!乾!”
“乾!”
二人乾酒之后,石天岭朝史萍问道:“听你之言,似乎曾经失去过女儿,不知是否失於桐柏山附近?”
“是!是的!前辈瞧过她吗?”
“罢了!这件事已经粳在吾心中二十年,今天当著你和各派掌门之面前,吾就和盘首出,希望你能原谅吾。”
说著,他立即叙述误中媚毒与虎妞合体之经过。
说完,他立即向史萍长损赔罪!
史萍忙闪身道:“不敢当!当年,我被万富贵遗弃又身无分文,为了生存,只好遗弃爱女,想不到她却被虎哺育长大。”
石天岭难过的道:“吾原本欲带她返家,她却不让人言及仇视吾杀虎,吾只好带她住在荒屋及派人照顾她。”
“想不到她因为积怨,加上婴儿过大,因而难产而亡,吾只好吩咐一对帮中弟子照顾奇儿,请原谅吾之罪!”
“不!你没错!是那孩子没福气!不过,她能救你,又孕育奇儿这个人才,她若地下有知,一定会觉欣慰!”
“谢谢你!”
杜奇下跪道:“参见奶奶!参见爹!”
史萍欣喜的立即扶起杜奇。
石天岭拭泪道:“奇儿,原谅爹隐瞒之苦衷!”
“爹,你为了帮誉,不能不如此做,你今天当众道出此事,这份勇气及担当的确够令孩儿效法!”
“好奇儿!好奇儿!”
他不由又掉下泪来!
却听癫僧喊道:“完啦!”
众人不由一怔!
寒江翁道:“疯和尚,你刚刚做了一件大善事,怎么又说完了?”
“钓鱼的,咱们是平辈吧?”
“是呀!”
“老化子和咱们亦是平辈吧?”
“是呀!”
“老化子是奇儿之生父,是吗?”
“是呀!”
“史萍是奇儿之奶奶,是吗?”
“这……伤脑筋喔!”
史萍忙道:“恩师,可否各认各?”
“呵呵!有理喔!老化子,钓鱼的,你们意下如何?”
二老当然欣然同意啦!
厅中气氛立即转喜!
锺情倩暗佩道:“公公果真不愧为光明磊落之人!”
杜奇的身世一澄清,心情一乐,便陪箸癫僧畅饮!
广场中,更热闹,因为,一波波的人忙著签名加人丐帮,然后愉快的返座畅饮聊天,气氛当然更加的热闹啦!
黄昏时分,他们开始结队离去,杜奇则与石天岭站在大门口送客,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方始送完贺客。
石天岭道:“奇儿,你没醉吧?”
“不要紧!”
“趁早歇息吧!”
“爹,孩儿该先进那个新房呢?”
“潘家声望较隆,你又先与盼盼在一起,你先去盼盼的新房吧!”
“是!”
杜奇一步人大厅,只见厅中空无一人,他便步向潘盼盼的房中。
房门未关,一对龙凤红烛在房中闪跃欢乐的光芒,小盼一见杜奇入房,立即羞喜的低头离房。
“谢谢!送来两份吧!”
两位和尚立即行礼退去。
不久,了悟大师和中年叫化一起前来,杜奇立即含笑道:“朱分鸵主,烦你们自行返回分舵并飞函告知总舵。
我只要将掌门信物送给七大门派之后,便会和冷姑娘返帮,不过,切勿泄出冷姑娘之行踪!“”是!“
“你先回去吧!”
“是!属下告退!”
他行过礼之后,立即退去。
杜奇朝了悟大师道:“大师,吾二人膳后即赴华山派,先前若有任何得罪之处,尚祈大师多加海涵!”
“不敢当!物必自腐而后虫生,敝派自引其咎,岂能怪任何人,铭谢帮主不辞辛苦驰来支援!”
“不敢当!”——
转自21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