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和苟旺一走出灵堂后方,便行向客栈。
苟旺一见杜奇不说话,便默默跟去。
他们刚走过两条街,便瞧见那位乔扮为中年书生之冷梅梅,快步自他们身后步到杜奇身边道:“且慢!”
杜奇止步道:“有何指教?”
“你想出元凶吗?”
“我懒得费这种脑筋!”
“你!”
“我不愿意再想起她,你别逼我。”
“我该如何向冢师交代?”
“令师是谁?”
“你不需知道!”
“废话,既然如此,你就自己交代吧!”
“你别说风凉话,我若实话实说,你必死!”
“怪啦!你为何不实话实说呢?”
“你……真的想死?”
“不错!你走吧!”
说著,他已经大步离去。
冷梅梅疾抬右掌,立即扣住苟旺的左肩。
“哎唷!疼死我了……”
杜奇转身沉声道:“放手!”
“交代清楚!”
“好!人是我杀的,放手!”
“我不信!”
“你要我怎么说?”
“元凶是谁?”
“我……”
“你别逼我废了他,说!”
倏听苟旺喊道:“留一手,别管我,你快走!”
杜奇沉声道:“姓冷的,他若少一根汗毛,你必须偿命。”
冷梅梅沉声道:“我再问一遍,元凶是谁?”
倏见身後远处传来:“是我啦!”
立见癫僧笑嘻嘻的自街后行来,冷梅梅神色一变,她将苟旺朝杜奇一推,便迅速的掠入民宅中。
苟旺揉肩道:“疯和尚,谢啦!”
癫僧笑道:“狗仔,你今天表现不错,既能哭又能说,很好,你想不想留在丐帮,吾帮你介绍。”
苟旺双目一亮,脱口问道:“真的吗?”
“你还记得谭元吗?”
“记得!就是公祭前出来宣布事情之一嘛!”
“不错!你肯拜他为师吗?”
“这……留一手,妥吗?”
杜奇点头道:“四平八稳,妥!”
苟旺点头道。“大师,谢啦!”
“好小子,挺现实的哩!当场改口啦!”
苟旺脸儿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癫僧呵呵一笑,道:“狗仔,你舍得那群狗吗?”
“留一手会帮我照齐它们,我想学点武功,修理坏人。”
“有志气!有搞头!有希望!有前途!”
“谢谢大师打气,我会拚!”
“很好,小守,要不要陪狗仔去一趟?”
“不必啦,他们也够忙啦!在先返家啦!”
“好吧。途中小心些,免得被那些女人纠缠啦!狗仔,走吧!。去见见你的师父吧!”说着,他已经先行向后转。
苟旺道:“留一手,我走啦!”
“好好练,有前途!”
“谢谢!我走啦!”
说著,他立即奔去。
杜奇忖道:“狗王能拜师,一定是癫僧的安排,他一定要让我专心练功,我可别让他失望哩!”
他立即加快脚步行去。
那知。他刚走过三条街,便瞧见冷梅海从前面街角行出,他立即皱眉忖道。
“妈的!这个查某实在有够烦哩!”
却听右耳传入:“别烦,我说几句话就走!”
杜奇便止步望著她。
立听她传一道!“为了我自己,为了你,我必须编理由交代师姐之死因,你是否愿意和我配合?”
“配合什麽?”
“癫僧救你,你杀师姐,如何?”
“你为何要如此做?”
“为了我,为了你,因为,家师会求证此事,你必须配合。”
“此事与你有关吗?”
“师姐之死,我难卸保护不周之责。”
“告诉我,你们是什麽组织?”
“恕难奉告。”
“好吧!我答应啦!不过,若有人敢再来侵扰我,我不会客气!”
“抱歉!家师一定会派人向你求证师姐之死因!”
“你会带人到吾家去找我吗?”
“不错!你最好别回避,以免另添困扰。”
“我若杀人呢?”
“最好别如此,你是聪明人,你该明白暗箭难防之道理!”
“我若跟踪你,你怎麽办?”
“你不会做这种傻事。”
“你必须承诺一件事,否则,我会一直跟踪你!”
“什么事?”
“十一哥在何处?香草根在何处?”
“不知道!”
“别逼我动手逮你,说吧!”
“你别轻举妄动,否则,有人会炸石明觉之棺!”
“你……如此狠?”
“若非如此,我岂会只身来见你。”
说看,她便欲离去。
“慢著,十一哥是你们的人,对不对?”
她道句:“不知道!”便转身行去。
杜奇边走边忖道:“她必然是那个神秘组织之重要人物,我必须掌握她瞒师之事,设法挖出内幕。”
没多久,她已经接近客栈,他一见远处街角果真停著马车及车夫,他立即上前道:“准备返家吧!”
“是!符掌柜吩咐小的转呈一函,请!”
说著,他已自怀中取出一信。
杜奇一收信,便自行上车。
立见熟悉的字迹书道:“一、恕吾多年来隐瞒之过,吾乃丐帮长老谭元,如今形势剧变,吾奉老帮主之令返驻总舵,特在此道别。
二、阁下若有何事,仍依以前之方式至米店连络,吾冒通知郑锦明和你通联,偏烦阁下随时关照。
三、吾已决定收苟旺为徒,俾供你处理事情。
四、鲁仁一死,那批人势必不会甘休,小心,珍重!“末尾仍是一个”金“字。
杜奇默默撕破信纸,再塞入袋中。
他思忖片刻,立即调息。
︽︽︽︽︽︽洛阳城外有一陈占地近亩之华丽庄院,洛阳城民皆知道它以前是万富贵之产业,目前乃是一品姑娘庄院。
所谓一品姑娘,便是万富贵之细姨冷秋艳。
这座庄院仍然名叫「富贵山庄」,不过,它如今更加受人敬畏,因为,冷秋艳已经与官商建立起密切的关系。
何况,如今的富贵山庄每天十二个时辰皆有八名大汉在庄内及庄外巡视,闲杂人员根本无法接近它十丈。
黄昏时分,一名挺拔中年人接近富贵山庄大门前,只见他的右掌一扬,巡庄人员立即瞧见一面金牌。
金牌中央所嵌的那粒小珠立即使巡庄人员拱手道:“请!”
中年人便大摇大摆的行向大门。
他刚走近大门,立即又扬掌现出金牌。
侧门一开,一名大汉已拱手道:“请!”
他便大摇大摆的入门。
他走到大厅前,便自动止步道:“我姓贾,请问一品姑娘在吗?”
说看,他便现出金牌。
大门前站著两位俏丽少女,立见右侧少女行礼道:“贾爷稍候,且容小婢先行入内向姑娘禀报一下。”
说著,她立即入内。
不久,她已重返厅前道:“姑娘有请!”
说著,她已转身带路。
中年人跟著行过重重厅院,终於走到一间独立庄院前,立见一名丰腴少女步出拱门行礼道:“慕香参见贾爷。”
中年人双目一亮,道:“免礼!”
“请贾爷跟小婢入厅!”
中年人便含笑跟去。
他瞧著慕香的扭腰摆臂,不由一阵心猿意马。
入厅之后,慕香行至一处门外,轻敲房门一下,道:“禀姑娘,贾爷到!”说著,她自动向中年人行礼,便快步离去。
房门徐徐开启,立闻一阵清香。
房中甚为宽敞及华丽,却未见人影。
中年人一入房,立即关门及卸下面具,赫见他就是那位「十一哥」,他朝房中略一张望,立即行向珠帘后。
他一抓珠帘,便双目一亮!
只见帘后三丈远处有一座一、二十坪大之池,池中蓄满清水,仪态万千的冷秋艳正赤裸裸的躺在池中。
池畔砌有一个枕形物品,池内设有白石物品供她舒适的靠躺著,此时,她正在四肢大张的靠躺著。
十一哥的呼吸立即急促!
他迫不及待的宽衣,准备鸳鸯裕。
冷秋艳媚眼一抛,道:“急什麽嘛!先谈正事吧!”
“家师已允出山,不过,他要梅梅及一万两黄金。”
“狮子大开口喔!你出的点子吧?”
“不!小弟不敢,家师息隐多年,若非小弟再三请求,又再三强调梅梅国色天香,家师根本不答应出山。”
“梅梅尚未至破瓜之机,吾付一万两黄金,如何?”
“这……行不通哩!”
“姐姐待你不薄,多费些心吧!”
十一哥脱去衣靴,立即入他激楼她。
“别污了这池冷泉。”
“姐姐,你似乎更大牌,更冷淡了!”
“格格!胡说八道,姐姐在这池冷泉内加了上万两银子之灵药,它院了可以养颜,尚可拟实功力,姐姐当然舍不得弄污它啦!”
“乖乖!他万两银子呀!姐姐真是大手笔哩!”
“格格!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该花则花。”
“姐姐,就施舍一些吧!”
“讨厌,你又花光啦!又去泡妞啦!”
“冤枉,小弟返山晋见师父,总该备礼晋见呀!”
说著,他已经开始毛手毛脚。
她格格浪笑的立即离池。
他返不及待的搂住她道:“姐姐,你更迷人啦!”
“少来,你还不是想多哄些银子。”
“冤枉,小弟自从认识姐姐之后,便发现天下的女子皆是庸俗之流,唯有姐姐值得小弟仰慕,效忠!”
她格格一笑,立即坐上太师椅!
“姐姐,行行好,让小弟解解渴吧!”
“令师之事,如何处理?”
“小弟誓死促成此事!”
“你不是在要姐姐吧!”
“小弟不敢!”
“谈谈江湖动态吧!”
“石化子一死,天下大乱,姐姐够威风啦!”
冷秋艳微笑道:“牛刀小试而已,听说疯和尚和钓鱼鬼皆出来啦!”
“是的!这两个老鬼挺难缠的哩!”
“格格!越难缠越好,你等著瞧好戏吧!”
“姐姐!你越来越神秘啦!”
“是吗?”
“小弟以往可以直接见你,今天却转了两处才利用那面金牌进来见你,你为何要如此做呢?”
“人怕出名,姐姐太出名啦!”
“不错!酒肆茶楼间,皆在谈你这位一品姑娘哩!”
“风评如何?”
“仰慕,敬畏交加。”
“格格!总有一天,姐姐会让他们吓得不敢谈姐姐。”
“姐姐,你究竟要做什麽呢?你已经名利又收,小弟愿意终身效劳,你该好好的享受啦!”
“慢慢来,你会明白的,上来吧!”
“就在椅上?”
“不错!尝尝异趣吧!”
“遵命!”
他立即欣然就位。
“啊!姐姐,你……练了何功?”
“黄帝素女经!”
“啊!真有此术?”
“不错!姐姐不但从大内取得此术,更取得炼丹术,你真有福气,你就好好的享受异趣吧!”
他立即紧张的道:“姐姐,小弟尚不想当风流鬼!”
“格格!放心,姐姐舍不得你哩!”
说著,她的脸上立即一白。
十一哥立即神色大变。
不过,没多久,他便兴奋的满脸火红。
刹那间,他弃械投降啦!
“如何?”
“哇!姐姐,小弟终身效死矣!”
“格格!梅梅若修练此技,更具妙趣,你好好的干,我就把她许配给你,你若不好好的干,你最多只能得到那一万两黄金。”
“谢谢!。小弟誓死效忠。”
说著,他居然趴跪在椅前叩头。
她格格一笑,左脚倏地一抬。
立见一团灰物自她的下体激射向左侧丈馀外桌上之瓷杯,只听「叭!」一声,那团灰物已经落入杯中。
他立即神色大变。
他立即叩头道:“姐姐神功盖世!”
“格格不出一年,姐姐便可以与那批老鬼一较雌雄啦!格格……”
“姐姐英明!”
“格格!听著,你邀令师出山之后,吾会安排你们修理钓鱼鬼,你就沿途注意记号及按照吾之意思行事吧!”
“是!”
「清明时以即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又到了,杜奇仍如往昔般备妥三牲四果在厅中恭敬的祭拜义父母之后,便默跪在牌位前。
每年的这一天,他皆会静跪一个时辰回想幼时之情形,今天,他仍然默默的回想义父母养育他之情形。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狗吠声,杜奇心知来了陌生人,他默默叩首三次,便立即起身出厅。
立见一位青年挑著两个小筐出现於林沿道:“刘大哥,小弟送米来啦!”
“喔!小川呀!谢啦!进来喝杯水吧!”
“谢谢!店里还有事。”
杜奇递出一块银子,便上前接过扁担。
青年立即含笑道别而去。
杜奇进入厨房,便小心的倒米入缸。
不久,他找出一封信,立即拆阅。
“一、翻云手潘老三代今早搭车离开长沙驰往本城,谭老已通知他们欲访阁下,烦阁下,妥作准备。
二、归隐十馀年之‘雷电真君’袁泰权昨天曾於宁夏现身,判系欲返中原,目前正在跟踪及监视中。
三、小辣椒再访苟旺探询阁下资料,可能会来访。
四、关洛地面近期内计有八批神秩人物出没,正监视中。“末尾仍以‘金’字署名。
杜奇引火烧信,顺便将三牲及白饭送入锯中蒸热。
他蹲在灶前忖道:“潘冢三代来访,必是为了潘盼盼之终身大事,我就先看他们如何说,再见机行事吧!”
“至於小辣椒,我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她会连想到我瞧过她的身于,届时,我就不便向潘家交代啦!”
他思忖片刻,立即默默用膳。
膳后,他略一收拾里外环境,立即返房调息。
他从岳阳返家之后,便专心运功及练招,他因为在无意中吸收潘盼盼之纯阴真气,及冷媚媚之功力,因而功力大增。
贮存在於体中之火鹤丹纯阳极刚功力亦日渐淬化,他每逢运功一次,便可以感受出功力更强更纯。
他所施展之招式亦更见威力。
所以,他专心的修练着。
酉申时分,天色已暗,他在厅中备妥香茗,便在椅上调息。
不久,林中又传出狗吠声及鸡叫声,杜奇便掠立於院中。
立见六道人影出现於林沿,一位俊逸中年人踏前拱手道:“陇中潘玉俊率小女恭陪家父,家母冒昧来访。”
杜奇拱手道:“请入厅奉茶。”
说着,他便侧身待客。
潘玉俊道句:“打扰!”便侧身而立。
童颜鹤发,脊梁笔直的「翻云手」潘天龙便率其妻前行。
潘玉俊俟双亲走过之后,立即与其妻文萱跟行。
一身白色衫宫装之潘盼盼则低头而行。
小盼则羞郝的殿后而行。
他们六人入厅之后,杜奇快步斟妥香茗一一送到他们身一侧,然后从容返座道:“潘老大驾光临,茅舍大增光辉。”
潘天龙含笑道:“丐帮已递来吾人来访之讯吗?”
“是的谭老已嘱人前来吩咐晚辈恭候。”
“你知吾人来访之意吗?”
“冷媚媚不该陷害令孙女。”
“你有何打算?”
“晚辈理该负责,奈何晚辈不敢高攀!”
“客气矣!你便是风光?”
“正是!”
“你亦是杜奇?”
“晚辈原本就是杜奇。”
“喔!贵庚?”
“二十!”
“难得!你与丐帮有何渊源?”
“谭老没提过吗?”
“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晚辈原本是位弃婴,幸蒙先义父母养育,又尽一位老者启蒙练武,有些许成就,故不详与丐帮之渊源。”
“老夫自会向石老帮主询问此事,你可否让老夫一睹绝技?”
“拙技难入行家法眼,不过,您老如此吩咐,晚辈只好献丑。”
潘玉俊立即起身拱手道:“请!”
杜奇道句:“请!”使上前关妥厅门。
两人略一拱手,杜奇立即以「童子拜观音」客气的出招。
潘玉俊向右一闪,立即疾抓而来。
杜奇心知他欲逼出自己的绝活,立即以八成功力出招。
「翻云手」潘天龙在三十年前,便以招式神奇及掌力浑厚博得「翻云手」雅誉,至今未听说有当过败绩。
潘玉俊幼承家学,虽未凌越其父,却迄未失手,所以!两人互拆六招之后,他立即沉喝道:“好功夫,接招!”
立见他的双掌幻出百馀个掌影。
杜奇双掌合什,立即翻掌劈出上千个掌影。
潘玉俊喝句:“好功夫!”立即斜切而入及右掌疾扣而来。
杜奇心知他的左掌蓄势待发,必有绝招,他立即不慌不忙的闪身弹腿,双掌再迅速的斜推而出。
潘玉俊不但抓空,而且递不出左掌,他原地一旋身,便化去杜奇推来之掌劲,同时侧身抬腿疾攻向杜奇的下盘。
杜奇向上跃起二尺,立即又沉落地面。
潘玉俊一见自己不但踢空,而且遭对方抓来,他的右小腿一勾,腿尖向上一挑,便桃向杜奇之臂弯「曲他穴」。
杜奇疾收右臂,便疾扣向潘玉俊之脚踝。
潘玉俊倏地撑腰,便旋身,单腿立於丈馀外,杜奇立即收招拱手道:“连三变,确是绝技,佩服!佩服!”
“是你手下留情,你的左掌理该足以夹攻。”
“反应愚钝矣!”
“客气,接招!”
只见他又足一滑,便十指箕张疾抓而来。
杜奇心知他欲利用贴身制穴手法测试自己之反应,他不由暗笑,因为,这正是他的拿手功夫呀!
果真不错,潘玉俊疾攻六招之后,右手虎口不知如何的一麻,他道句。“佩服!”
立即收招疾退出六尺外。
杜奇拱手道:“承让!”
潘天龙颔首道:“盼盼,小盼,上!”
二女立即起身及各自腰际抽出一把软剑。
二女犄角而立,功力一注,剑身立即笔直生辉。
杜奇双掌合什,肃容道:“请!”
潘盼盼清叱一声,立即疾攻出「彩云缤纷」。
小盼后发先至,「狂风扫云」已经疾攻向杜奇之右胸腹间,潘盼盼的剑影则已封住杜奇的左半身。
杜奇双掌一分,便疾抓入剑圈中。
二女一见他疾抓向自己之剑尖,立即化招再攻。
杜奇双脚在一尺见方原地游动,双掌挥动不已,抓、扣、切、削、劈、扫、弹、封之中,二女经常被逼得中送变招。
她们的联手威力根本发挥不出来。
她们疾攻盏茶时间,便已用尽招式。
她们重新攻出三招之后,倏见杜奇到切向前方,双掌飞快一拍,两股掌力便已经封住二女的「麻穴」。
二女身子一斜,小盼的剑尖已斜刺向面盼盼之右肩,潘盼盼的剑尖则只距离小盼心口寸馀远。
二女不由失声啊叫!
潘玉俊之妻文萱脱口喝道:“高招!”
杜奇道句:“得罪!”便遥拍向二女。
二女各自一震,立即满脸通红的收剑入座。
潘天龙喝句:“接住!”便将杯中香茗泼向杜奇。
哇操!覆水难收,不好玩哩!
杜奇脑中灵光一闪,左掌轻轻一椎,右掌再徐徐收向心口,那些香茗倏地聚成一团,再冉冉的飞向杜奇的心口。
杜奇将右掌掌心向上的放在心口,左掌再掌心向下,立见那团香茗似个水球般停在他的双掌之间。
小盼不由啊了一声。
潘天龙怔了一下,不由呵呵一笑!
杜奇双掌徐徐旋了一圈,右掌轻轻向外一推,那团水球立即化成一条水线,轻巧的飞入潘天龙的杯中。
潘天龙呵呵一笑,举杯一饮而尽道:“夫人,有何高见?”
潘氏含笑道:“盼儿及小盼果真福缘深厚。”
二女不由满脸通红。
潘天龙含笑道:“俊儿,萱儿,你们的意思呢?”
潘玉俊夫妇含笑点头道:“吾家沾光矣!”
“呵呵!盼盼,小盼,你们不会反对吧?”
二女的下巴立即低垂到胸上。
潘天龙道:“杜奇,老夫打算将小孙女托附你,你意外如何?”
“荣幸之至,不过,晚辈默察武林情势,似乎另有一股神秘的邪恶组织在滋长,晚辈迟早必须面对它,恐难照顾令孙女。”
“呵呵!老夫说句狂语,盼盼若需要你的分心照顾,她便不配为你的妻室,更不配为潘家之后代。”
“是!既然如此,且容在下行礼!”
说著,他果真一一下跪行礼。
潘天龙父子便依礼一一上前扶起他。
潘天龙含笑道:“奇儿,爷爷只有盼盼这个孙女,爷爷一向交际广阔,故打算公开筹办婚礼,你是否有意见?”
“遵命!”
“你不介意公开身份吧!”
“理该如此!”
“今日是清明,端阳成亲,妥否?”
“遵命!”
“为方便照顾,你同意在嘉兴定居否?”
“遵命!”
“好!你在五月初一到嘉兴吧!”
“是!”
“小盼一向与盼盼情同姐妹,你不介意收她为侍妾吧?”
“是!”
“很好,对了,你方才之招式颇含禅意,是佛门绝学吗?”
杜奇道句:“请稍候!”立即出厅。
他沿林掠了一圈,确定半里内没有外人之后,他立即入厅叙述得到「宝莲灯」
及「火鹤丹」之经过。
潘天龙听得神色连变,杜奇一说完,他立即问道:“你吃了三粒「火鹤丹」?
你一下子服用吗?”
“正是!有何不妥呢?”
“你曾经在午时运功吗?”
“有!”
“有何异状?”
“这……元阳似乎颇旺。”
“果真是火鹤丹,夫人,怎么办?”
潘氏笑道:“老爷精谙风月面相,何不瞧瞧奇儿之相貌呢?”
“唔!夫人定然已有所见。”
他立即含笑望向杜奇。
杜奇听得心中毛毛的,便望向潘天龙。
不久,潘天龙突然道句:“妙哉!”便呵呵连笑!
杜奇怔了一下,正欲起身斟茶,小盼已经先行代劳。
不久,潘天龙喝口茶,道:“奇儿,吾打算暂时取消今年端节成亲之事,因为……你跟吾出来一下吧!”
说著,他便含笑步出。
杜奇亦怔然出厅。
文萱坐在潘氏身边,立即低声问道:“娘,你莫非已所……”
潘氏含笑低声道:“潜龙甫现,其锋甚锐,群凤亦会翩然来仪,斯时斯景,欲让潜龙归隐,不易亦不该!”
文萱会意的问道:“奇儿命中注定多妻吗?”
“正是!而且……数目不少哩!”
小盼不由目瞪口呆!
潘盼盼却低头不语。
文萱立即到潘盼盼耳边低语著。
且说潘天龙出厅之后,一直走到大篷旁,道:“盼盼及小盼实在太胡来,亏你当时能包容她们。”
“大海一向包容江湖河百川之水。”
“你果真气度过人!”
“不敢当,努力学至而已!”
“你是否另有红粉知己?”
“没有!”
“可是,据你的面相而言,你不但面泛桃花及劫杀,而且宝气甚浓,至少该另有红粉知己呀!”
“真的没有!”
“或许会在最近碰上吧!咱们暂时搁下这方面之话题!你上回和盼盼在洞中是如何脱困的?”
“我也不明白,不过,我的功力不但因而大增,而且更加精纯。”
“盼盼的功力损耗约五年!判系已经转注到你的身上,难道冷媚媚的功力全部转注到你的身上吗?”
“会吗?”
“火鹤丹乃是至阳至刚之物,加上她并非阴之身,若是她的功力不及你,必然会发生这种情形。”
“可是,我当时被制住功力呀!”
“你方便叙述当时的情形吗?”
杜奇立即羞惭的叙述著。
“冷媚媚两度找你,盼盼居中吗?”
“是的!她中途又制一次穴道!”
“这……难道另有他人暗助?”
“我左思右想,亦只想到这种情形而已。”
“你泄……泄身否?”
杜奇立即想起自己「升旗」尴尬情景,他不由摇头。
潘天龙吸口气,道:“火鹤丹果然不凡,你在未泄身之前,盼盼和小盼亦无法承受,除非……”
“怎样?”
“有两种挽救之法,第一,你连御五至六女,第二,你与练过阴柔功力之女子合体,对方功力越精越佳。”
“这……”
“奇儿,你命中注定有多房妻妾,而且在最近一年内皆会遇上她们,所以,我暂时延搁下拜堂之事。”
“这……真的吗?能化解吗?”
“命中注定,运已转至,难以化解,顺其自然吧!”
“这……我如何交代呢?”
“不必交代,吾不是顽固之人。”
“真的会发生这种事吗?”
“不错!不需多久,她们会自动来找你,届时必有一番拚斗,你不妨逆来顺受,沉著应付吧!”
“是!”
“你可知冷媚媚之来历?”
“不详,其师妹冷梅梅心机甚深,修为颇高哩!”
“丐帮已在追查这批人之来历,但愿能够在她们成气候之前,先行消灭她们,以避免造成浩劫!”
“爷爷认为我该如何做?”
“你原本隐密,如今已经泄密,你不宜离开此地,以免牵累其他之人,此外,尚可引诱那批神秘人物。”
“是!会不会连累你们呢?”
“不至於,吾自会小心,对了,你将那件宝物藏在何处?”
“山洞内。”
“吾觉得你的招式虽然奥妙,却仍有缺失,你若有机会,不妨对照那件宝物,或许会有进一步的体会。”
“我目前适合外出吗?”
“短期外出,应该无碍!”
“好,我就去瞧瞧吧!”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趁夜离去了!”
“爷爷何不留下来多加指导呢?”
“该说的,皆已说过,该隐密行踪。”
“好吧!恕孙婿不便远送。”
二人立即入厅。
潘天龙道:“时候已经不早,咱们走吧!”
潘氏五人立即起身。
杜奇默默送他们到林旁,方始目送他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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