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娘们,互相媚眼流光,谁也不想争这项功劳。互相推诿,娇羞万状,不胜为这艳词奇文的情挑,个个都荡矣。沈瑶琴没办法,这也得有些学文,文词修养好的才能胜任:“烟妹来试试如何。”这也是一项殊荣,表示她在大姐心目中,有些重量也。飞烟姬娇笑着点首接下来这付重担,因为,越是下面,错误越多,挂一漏万,别字连篇,书写也草率不整了。如是,她概略总翻了一遍,清清喉咙诵道:“或有;因事而遇,不施床铺,或墙畔草边,乱花深处。只恐人知,皇论礼度,或铺裙而藉草,或伏地而倚柱;心胆散飞,精神恐惧,当匆遽之一回,胜安床之百度。更有;欠缺房士,常嗟独自,不逢花艳之娘,乃遇人家之婢;一言一笑,因兹而有好意,流眉流眼,默许共相欢爱。身衣绮罗,头觇翡翠,或鸦角青衫,或云发绣被。或十六十七,或十三十四,笑足娇姿,言多巧智;貌若青衣之俦,艺比缘珠(人名)之类;摩裟乳肚觉滑腻之肥浓,掀起衣裳,散氤氲之香气。共此婢之交欢,实娘子之无异。故郭璞(人名)设计而苦求,阮咸(人名)走趋而无愧。更有恶者;丑黑短肥,臀高面欹,或口大而献,或鼻曲而累。垂髻不梳而散乱,外衣不致而离披。或即惊天之谈吐,或即捧地之词笑。言嫫母(人名)为美妪,呼敦治(人名)为妖姬。招宿留羁,被无欺(人名)。梁鸿(人名)妻见之而极哂,许允(人名)如遇之而却步。则人言情魅倚门,则鬼号钟首艰难。勉强为之,醋气时间;每念糟糠之妇,荒淫不择。岂思同于枕席之姬,此乃旷绝之火急也。非厌长之所直。读到此处,已是一个小段落,飞烟缓口气。欧阳红接口插言,悻悻然的道:“描画一个丑妇,也能头头是道,这家伙饥不择食,活该,有得吃的还挑嘴哩。”逗得众人妇们掩口偷笑,她小妹要打抱不平也,好在在座的都是美女美妇,不然若有个丑妇女将在场,那有多尴尬呢!“红妹妹豪气,且听你五嫂读诵下文吧!”“更有;金地名贤,祗园幼女,各恨孤居,常思同处,口虽不言,心常暗许。或是;桑间大夫,鼎簇名儒,求净舍俗,兑发剃须;汉语胡貌,身长吊粗,思心不触于佛法,手持岂忘乎念珠。或;年光盛小,闲懵窈窕,不短不长,难端唯妙。漫眼以菩萨争妍,嫩脸共桃花分关。圆圆翠顶,楚楚柳腰,诱其投怀送抱,相叠巧坐莲台;争通沙弥谷道,共赴禅堂极乐;朝暮杵槌撞钟,释子不虞轮回,欢喜佛堂大法,尼子宝鱼乱敲。不然;有连壁之貌,英珠之年,爱其娇少,或异堪怜;喜驰骋三交六人之时,或搜获百脉四肢之内。汝实通室学究,尔或春宫道友;颠倒乾坤未辨,排列阴阳不分;不然;则莫异于白猿叟在妻代用,则何似于陵阳君指花则狂。有变臣,断袖于帝室,弥子瑕(人名),分桃于主前。汉高祖幸于籍孺(人名),孝武帝宠于韩嫣(人名)。故惠帝侍臣,冠知鸽羽,戴貂蝉,傅脂粉于灵幄,曳罗带于花筵,岂女体立足恹,是人事之相沿。更有;山村之人,形貌丑恶;男则峻屹凌竞,女则抖擞遽削,面屈如匙,颈长似豹。眉毛乃逼侧如阴森,精神则瞢瞪而尴尬。日日系腰,年年赤脚,缯绫典以为欢,唱山歌以为乐。攀花摘叶,比翟焰以开怀,捕蝉捉蚤,较戏闹以输赢。瓜棚偷欢,人瓜美于西瓜,溪泉浴蚌,龟头殁入不惊。青纱帐里行云布雨,一对落汤鸡。山神庙中缔结鸳盟,两个三牲供。东风拂体偷笑,野味果腹共餐,星光眨眼为媒,大地铺草为床。红尘滚滚日月不待,行乐及早。男贪女爱悲欢离合,浩叹无奈。男女相欢千奇百怪,人兽狐鬼骇人听闻。若要尽列,竹帛难书,大乐之章,仅及万一。浩浩兮宇宙,渺渺兮苍生,日月兮永恒,欢乐兮苦短。珍之兮由尔,呜呼兮不再。”飞烟姬有些许伤感的情绪激荡,勉强读完了。众人妇们默然垂首,那是因为这篇大乐赋之最后,不如首章能令人大乐。“这个臭老儿白行简,越说越臭,大书大宣男人的臭屁股,老混蛋。”欧阳红又已发表高论了,有忿忿不以为然之状。沈瑶琴瞄她小妹一眼,道:“他说的都是人间红尘实际情况,这种事无人存之于笔墨,而那也是轻描淡写,百不及一。你就不必为古人感慨了。”“还有比这个更糟的不成,这一乐可乐得五花八门。”众人又嗤嗤的娇笑了。这苦、乐、邪、淫,也实在难以划清界线。沈瑶琴也收获了些古人在大漠中活动的记实文字,携回去参致。她也知道,事故绝不似前人所述的那样,社会在蜕变。每隔几十年必有实际上的变化。在夕阳晚照中,出征的人已集结,回到车里中。算得上是一次大胜利。不过对托天王龟缩不出,始终是一个大隐忧在心。这老儿,她对他一无所知,善于隐藏自己,是石府出师以来,所碰到的最狡猾的敌人了。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呢?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心系全车队之安危矣。驻防这里已五天了,李大壮的危机已解除了,敦煌城石府已生了根,尚堪告慰。吸血蚂蚁已威胁不到石家。大府主与康青峰的绢车已开来,他们的人员也在增加。沈瑶琴并没有过问,在这进入大漠的前夕,她认为应予覆查核点一次,同时也将艳罗刹及景美仪的事,向大哥、大嫂作礼貌性的报备,这是石府内部大事。出席的自然都是直系亲眷。十六搭子,由康青峰夫妇四人列席,他当然不敢越位异议,府主们的家务事,能够列席,已是对他的尊重了。水柔柔突然也提出一番令沈瑶琴内心震信的事来,她为翟谦收拢了两名小妾。而她提出来的资历,却不足以令沈瑶琴满意。这好像是,石府中参与了两支冷箭,不定何时何刻,这冷箭放出来,便能令石府内部溃散伤害。因为沈瑶琴对这两个女人的出身背景半点也不了解。她不认为水柔柔是有歹心坏意,而是这名义上的大嫂,对江湖上事没有深度,不附会石府建府规则,也就是不够严密。她只是个标准欢场女人而已,不热心政治参予。这第二批车队全仗康青峰在支撑着军务,沈瑶琴派有一批金线、银线姑娘协助他建立各项档案。对大府主的家务事,谁也不能不敢过问。漏洞如此便出现了,是否由哪一方敌人渗透过来的,沈瑶琴还不敢断定。沈瑶琴事过之后,曾与康青峰密议过,询问他些当时情况。康青峰也是茫然无措,他从没有兴起过要干涉大府主,时刻抱着必恭必敬的心情来对待他。哪知在沈瑶琴的想法中,可能是一项错误的心态。不是大府主本人,而是他的左右及周围有密切关系的人。沈瑶琴由古今帝业历史中所得到的结论是:“肃内才能安外”。历代帝王之灭亡都是由内部开始腐化了。当他们内部腐化了,才影响到外部的政、军、经、文人计。阴谋诡计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演化蜕变,而后终至不可收拾。甚至连后人也找不到当时症结问题究竟在那里,都糊涂到一块去了。现在便到了,沈瑶琴也不能插手的地步。那是翟谦与小柔柔会误解为:“你老公可以随便三妻四妾的收在身边快活,现在连李大壮的妻妾也一手包办了。而我们只收了两个小妾,你便疑神疑鬼。”因之,沈瑶琴只能密切安排围妒之计。此事眼下是不会发生什么危机。不过,她还是将新吸收而来的人员档案,亲自核审覆查。希望能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来。一旦,由大漠中回来,那是人人有助,已无从查考了。她知道这是她的多虑了最好,万一真是人家早一步埋进来的间谍种子,她也要早事处理,有点眉目。石家车队,在进入大漠之前的大整编在进行了。计划方案是她亲手拟定的,三位府主自然没有意思。统计出来,全军员额比金陵出师时多出近四千人,共有一万四千人。昆仑族人便一下子多了一千余人,不过他们十分单纯。有问题的是第二队绢车,所吸收进来的人多的是郑州、开封、浴阳、长安名地的青年男女们。石青玉的车队过去了,康青峰的车队又来了,而他却不知道前队的恩怨情仇,这些参与者,各人年轻质佳。康青峰用人唯材,甚是喜欢,其中却也有些是赤心忠胆者,也不能说没有包藏祸心的人在。例如万刀会,便有些人专为获得雷霆刀绝艺而来的。这些好青年都是各地大小组合中的人,清白一身的人有半数已是不错了。所谓人心惟微,当年沈瑶琴在淮河大泽中,也是由百门组会聚合而成了今日的石府班底。康青峰倒不担心这个,他只担心石家核心中基本政策是否有变化,在这健全的制度下能维持多久。新的编组是成立了最高统帅部,其下为石府总提调,由康青峰担任,十五大兄副之。其下设六军,由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六各大兄各带一军,男女各半。这些皆是石家的原班人马。新加人的四千人,被编为新军,尚待加紧训练。其中女性只有不足千人,形成男多女少的局面。由大武士、大裙钗十人提调管带。沈瑶琴进行了次亲自大校阅,全军所有人都得亲自过目一次,并查对名籍,这一招出乎意外。有些潜伏份子在她的小神通的美目笼罩下,人人自危,无所遁形。她对一般世家子弟顾虑较少,时日久了自能潜移默化过来。唯独对世上大魔头如心魔,人魔两大系的门人子弟,不敢掉以轻心。而石府已向他们叫阵了,现在进入大漠之前,已可能同天、地二魔的人已接触上了。托天王与罗地神龙有可能便是他们的人了,因之才掌握不到他们。再者,天下有三刀,她五家已获其二,一、是雷霆刀,二、是血刀。那魔刀一系,进入大漠,则便对立了。这一战也是避免不了的。她现在唯一可行的则是整顿自己,尚幸的是──这一路西来,康青峰没经过什么大战搏,对他拥有的大批的火药,雷火神箭没有献宝的机会。另一批胡商队也是她的大威胁,不得不防范万一。这些都是她预定的假想敌,已接近图穷匕现,一触即发的时候了。她焉能大而化之,轻松下来。对翟谦大哥的两个小妾,她已经仔细观察过了,怀疑她们是人魔、心魔派出来的人,来对付她们石家。她们自报的门户藉历甚难令她相信。这两人明眸皓齿,人品秀雅,给人的感受是娇慵欲晕,令人一见便心摇神驰。也难怪水柔柔立即中意,给她老公添喜了,也在向她别苗头。但她又哪有更深层次的想法呢!这种世间罕见的尤物,在今日的糜魔世风下,若无人撑腰,怎能留给她呢!送给你们享受,当然另有目的。否则人家自己不会享受,吃着全肚子痛,酸老牙不成。在亲校大阅兵当中,已给她逮着了一夥人了,而且是她已见到过的名人。邙山派的曹玉环,这名“倩女幽魂”,虽然掩饰得天衣无缝,是以九幽天魔属下的大利当铺大掌柜的千金小姐身份参入石家车队,脸形稍有修正,也许是本相,不若当日夜蜜蜂张家那般姿容冶艳。沈瑶琴是由她的与生俱来的神韵中判定,对邙山派本有心消灭掉他们这个邪恶魔鬼害人的组合,也是有限于他们没有直接妨碍着石家,出师无名也。他们是路客,车已上路,则两方便相错过。越过邙山派的地盘区域,令九幽天魔失去了与石家相搏一战的良机。若尽起邙山脉九幽地府的子弟穷追不舍,事实上不可能。这曹玉环现在尚不清楚她是奉命而来,还是背叛了组合,因私利而来。她是与明丽珠争夺大王花的强而有势的人选之一,对她印象特深。若是私人理由,便是为了宝花,而深入石家车队了。曹玉环在邙山派也只是校尉级百夫长的地位,带来了一百多名女幽灵。当然不是一次投入的,她是在长安才加入的。康青峰将她们编成十级女裙钗护车小队,其中清白的不足五十人。其余五百多人,都有问题。车队要赶路,芦花夫人满高兴呢!将来都是石府男武士们宜室宜家的好对像也。乃凝结石府力量的种子泉源。可惜人数不足,世上的女江湖,总归不多。除了专门以女人为主的门户不计外,要不便是武功已有足够的势力,可以保护自己安全了,才能进入江湖闯道。那些人也不会无缘妩故投入石家来委屈着干个小女兵?昆仑族人由景美仪一个人主理整训了。她的二府主如夫人的名份在大府主主持下简单的完成了合婚大礼。同样的大府主两名小妾也补行了入门仪式,由石青玉主持。那夜石家车队,免不了因多喜临门,大大的欢庆一次。两位府主纳宠,令下级人等喜中加酸,难免多些刺激也。连带着也有百对新人,向少夫人报备,他她们愿意结成夫妇。这事沈瑶琴绝不马虎的,办得慎重其事,各有贺仪。也完成了宣誓手续,建档存案。石家车队算是进行了次集体大婚。这大婚之夜搞得有声有色,夜里已有合法性的已公开进行这周公之礼,没有合法性的也不落人后。大部份本是十几人合用的车顶篷,如今都变成了“新房”了。多下来的男女,另外加设了些帐篷。石家车队家有喜事,沈瑶琴在欣悦之余,也有些伤感。在进入大漠后,这些鸳鸯们也许有些会同行折翼,阴阳永隔了。要怎样使伤亡灭至最少限度,却是她的责任,对未来抱以莫大的震撼。而托天王以这几天的时间,也已向地魔救援了,他们的使者已间道赴哈密。地魔的老巢设在吐鲁番境内之阿斯塔那古墓群中。戈壁地带的高昌古城,那是西汉时我国在车师国境内所设立的国防屯田军的遗址,同时也是现在坎儿井群的原始开垦者。如今地底通道四通八达,他们的属下便居住在这些地方。哈密有两名大统领,一是巴尔库库,一是罗塔格,都是蒙番混合血统,也是地魔的亲传弟子,管领哈密全境,等于当地的土司大公,每人皆有万人之众的部属。沈瑶琴早些天派去的石府飞鹰,西北局的彭大伟大总司,在那里推展不开业务。这批下江客,打不送他们的社会系统中去。正在进退不得之际,沈瑶琴命他们撤退的命令也到达了,不走吐鲁番了。他们损失了十几个人,只有撤回敦煌。这同时期,托天王的援军也赶了来。战云密布,微风不雨。他们在等待石家车队解散车垒,西行上路进入玉门关残垒地区。那时有信心在行程中能将车队打散、打垮、打乱。而尾随在康青峰车队后面的十几个胡商队,也跟上来了。他们以前通过这里,只要向玉门五雄,交些买路的税金,回程时,带些长安的新奇实用的物品孝敬他们,也就通行无阻了。每年来往频繁,收入也不算少。这些赶骆驼的商队是不能杀死的,否则东西中断,对他们也是一项损失,若是杀鸡取卵,只有这一档子的买卖了。商团们可以改道由海运贩绢去泰西各国,现在已经有人在秘密的做了。不过走沙摸的人,也不能一下子,便习惯于航海。那资金、舶只、人员水手,也不是那么容易便组成的。走沙漠虽苦一点,安全性颇高,海上生涯他们是玩不来的。而沈瑶琴之所以将车子由四组建制分成六组,也是想每一组车队,有单独作战的能力,便于集结。这四千新军集中管理,避免他们参杂在中间,妨碍了指挥系统,他们帮不上忙,别反而帮了倒忙。这些不稳定份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便是有人想抽腿,也成不了事。新的编组每军带一百五十辆车,其中三分之一是辎重车,员额是一千八百人,每车有十二人,若以护车小队算,每队负责五辆车。而新成立的中军有三百多辆车,等于两个军。康青峰统领前三军,十五兄统领后三军。如是分开便成三个大车队,可建成三个大车垒。中军武士较弱,但,武功高手却多,而具有前后掩护。这夜沈瑶琴秘密招见了曹玉环,她的新名是邵如安,音同字不同。自从加入石家车队,对这组合作过客观比较,她越来越喜欢上这组合了。康青峰所带的这第二批车队,十分平静,他那一代之雄的形像十分迷人,可惜的是已有三妻,她沾不上边。传言中石青玉已有了十一位夫人,她内心十分遗憾,这五人之中,怎的没有她呢!看情形此生无望了。退而求其次,便是十六搭子大兄们。十六大兄已有了小青夫人,未婚的只有十、十一大兄与她们在一起生活。但这两人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并没有主动来追求她。一无事故发生,她没有特殊表现,何况队中尚有许多女裙钗小队长。论武功与交情,她也差一戳,连与他们谈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再次一级的是石府龙剑十二豪,与她的年龄相差无几。可惜,他们更拘谨,尚不开窍,别想让他们能看她一眼。总之她也不急。这时少夫人招见她,内心忐忑不安了。由大裙钗成素真请的,同时也是受她的节制。沈瑶琴见了她尚属镇定,便开门见山的道:“曹姑娘,本座有些言语请教呢?”“属下不敢。”“自从张园一别,人事沧桑,江湖如流水,各自激荡。你怎的流到石家车队中来了?”她知道已被这够精明的角色识破行藏,否认已不上路了,将心一横,两膝跪下,玉容惨变。“我希望你能坦诚相告本座你来此窝底的真正理由。”她下垂首泣泪,并无反应。“本座知道本府在符离集上曾解决了邙山五鬼,车在江湖,事在难免。经过邙山地界范围,也没见你们邙山派向石家追讨。你妹子是奉师命而来的吧!”“不是。”“这就奇了,你是自愿的?”“是。”“总应有些理由吧!为什么?坦白道来,绝不难为你。”“不为什么?”“是为了那三朵宝花么?或是另有其他目的。”“玉环是同邙山之后,师尊认为有对石府深入了解的必要,我便趁机讨了这份差事。”“他们那些组合中渗透进来的也不少吧!我们大府主与康大兄根本不知道,我等前队的事故。”“进入石家队十分顺利。”“你已立誓存卷,对了,她是用的假名,这道是于心无碍,理直气壮了,听听你对石家有何企图吧!”“几月来我与兄弟姊妹们相处甚好,没做违法犯纪的事。”“嗯。真正作奸的人,不到最有利时机是不会发动的。若一旦时机成熟时,石府的伤害代价可就高得无法估计。”“玉环知罪,没有什么大目的,第一是想学些石府威震天下的武功。第二是了解石家的火器。第三是我自己的私心看能否取得宝花。”“嗯,你们还知道些什么?”“没有了,这些已经不得了,每一件也能在江湖上成名立万了。”“本座知道你们邙山派是盗宝世家,挖宝盗墓学有专长,装神弄鬼,颇称江湖高段。”“少夫人,后来玉环觉得石家确比本门高明。”“过奖了。岂然你对石家尚未加以残害,本座也不能到你死罪。现在即将进入大漠,个人危机增大了,你是要在这敦煌留下来呢!或是与石府同生死?新的敌人可不清楚咱们之间的恩怨,当石府败亡时……”“不会。玉环愿意与石府共生死。”“你不一定要冒此大险,这敌人也不止一个组合,他们势力颇为雄厚。”“有少夫人在,必能逢凶化吉。”“你在拍本座的马屁。”“玉环说的是内心中的感受。”“说出道理来。”“少夫人善于统合战,知人善任,察察为明。计算多于个人武功,故每算必得,卓识先知,变通有道,故令属下佩服。”“在车队中可结交个男友吗?”这话令曹玉环羞额垂眉,稍有忸怩之状。“尚未。”“岂然你有志与石家车队共生死,本座准你以三年为期,或留或离,好自为之。”“属下愿终生留在石家,效劳少夫人,曹玉环那人已死亡,邵如安便是新生。”“姓氏乃人人血统,何以轻言放弃?”“从记事之始,即依师尊,同侪十几人,皆以玉行辈,未见过父母,也不知是那里人氏族系,因之姓氏对属下找不到凭藉。”“由你决定吧!”“如安想来家母与我应姿容近似,曾追查组合中责无其人,抱来的成份较大。幸能被指派至张园夺宝,始能缘会石家。”“这是你的幸运,今后好自为之,石家首创,用人唯才。你且归队吧!”邵如安再拜而退。沈瑶琴问成素真道:“你觉得她怎样。”“素真认为她对邙山派的心绪不解,会一世留在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