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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敦煌迎宾 大人王相亲

    不但如此,其他男女也随同跪满了一地。他们都知道,大阿姐带领他们下昆仑,白手争富贵。但,在山区里,有一千之众,可以称人王,一下了山区,别说一千人,便是一万人又有个屁用,便被困在玉门关了。表面上看是结了盟,但,不入伙行么?托天王以强势兵马,挟制着他们,以壮大自己。几年下来,就是自以为是的那一套了,有什么发展,有什么前途。若非兄弟妹妹们认清事实,团结一致,早被他们瓜分了。这大姐头三统领已干得每夜都是心惊胆战,寐食难安。弟兄妹妹们是暗中加倍不懈的付出精神毅力来保护着她。免得被那老儿有机会下手沾污了她。若一旦被那老儿“奸”过了,这一千之众立刻便瓦呼。回天夜叉是亲眼看到过石家所展示出来的财富。少夫人亲自登门未婚,没用半丝花巧诈骗。但只这诚意,便令人感动。何况所说的对方是个大人王。这不是刚好么?对方现在并没有真正对垒过。若是一旦杀戮过了,那已经太晚。机不可失,时间稍纵即已。应当机立断,兵贵神速,再晚走一步,托天王发下征招令,于情于理已脱不了身了。否则便是毁盟弃义,理屈在我了。艳罗刹又何曾不知,只是小姑心性不减。是份尴尬情怀,拿拿跷而已。沈瑶琴一看时机成熟了,立即起身抱拳一礼笑道:“请吧!大姐,凤驾起程了,你忍心让这些人长跪命不起么?”“唉!你们,你们都起来吧!”“大姐己恩准了,姐妹们速行备马,立即离开这里。”沈瑶琴已代她下令了。自然的很,人人喜笑颜开,百依百顺。艳罗刹怔然茫然,族人们都乖巧的很,他们才见面呀!虽是才见面,却已将人的心志给抓走了。那是因为怎么看,沈瑶琴也不属于恶人妖像,邪恶之徒的那一类的人。人之美艳神韵风采,不是一成不变的。这女看来,天生仙骨,凛然正气,秀里透威。与之相对自然生出,亲善之美意,句句合理,不敢生违背之心。服从她的调度,心理能生出快感来,窍窍自吉,为人所重。他们五十余骑,已铁蹄雷动由秘道中离去了。而这秘穴之外的石府警卫却没有撤去。二十四名正副少队长们已暗中撒下了天罗地网,来捉拿再行潜入的人。日落西山时,艳罗刹已在石家车垒中身为上宾了,好不自在。她感受得汉家生活,豪华的威仪。而秘穴之外也颇有收获,掳到一名托天王的传令使者。有了个身份不低的活口俘虏,他们二十四人才离去。且说沈瑶琴一行起蹄奔未多久,四裙钗成素真即催马超前伏鞍先行,回归车垒向薛金凤二夫人报备。如是车垒中掀起紧张,石青玉亦被通知了。李大壮尚在修习他的化姓神功,一缩一伸的将血运集在他那支特大号的东西上。打着赤膊,下穿一袭牛犊裤,他可是用功特勤,专心致志,侍候他的四名小婢被他赶回别外了。这部车为他自己专用,车前玄关甚少,床位特长,空位已容不下小婢了。石青玉在他车窗之外向他招呼几声,道:“二哥,醒醒,要她们帮助你打扮修饰一番,准备迎客,这客人特殊。”他也不真对他明讲,说是他弟妹子给他带了个准二嫂子回来了,这可是咱们家中的大事,要你相亲去也。李大壮虽然不知去会见什么人,但兄弟的吩咐,他是不能打折扣的。立即停止练习,全身按摩,疏通经胳血脉,要它恢复常态。四个小婢也进来为他抹身整发换服着靴,披挂整齐。沈瑶琴马行甚快,城里城外相距不远,已来至辕门外了。薛金凤与众家大妇得列阵在前,大兄、护法们在后,备行帐迎之礼。仪仗队由女裙钗担钢,有一百二十人,余众自由夹道相迎。一组是军鼓军牛角号武场大乐队,乐奏:十通鼓,将军令。一组是丝竹管弦乐文场大乐队,韵起霓裳羽衣曲,春江花月夜……今天不巧是由石家五凤当番主厨,也就是车垒中军大帐的总提调官。他们五名小珠蚌儿,没经过这种大场面,由金叶协助指导她们,一同站在依仗队之前行效迎之礼。尚有一组烟花队准备发放一批烟花,以壮声势。辕门外的提调官由一名小队长担任,沈瑶琴一马当先,他得单膝跪地打千,带同四个护门武士(事实上是略微曲曲膝而已),那素手伸出,向他回礼摇了几摇。“少夫人鸾驾回垒。”好大的嗓门,吓了艳罗刹一大跳。越过垒门军乐已起奏。他们一行小蹄前进,由青霓后娇呼一声道:“小妹五凤恭迎万安回垒,欢迎各位来宾兄弟妹妹们,石家上下致最大敬意,以示降重。”一百二十名女裙钗手拊剑把,向外支出,气氛为之一肃。通过仪仗,才见到薛金凤带头拱手行礼:“妹子们率家下人等迎接大姐安归。”细乐起奏,烟火升天,好不热闹拉风也,前列是花头娇颜个个含笑,后列是虎豹武僚,人人英豪。艳罗刹被人瞧得甚是羞怯,心头慌慌直跳哩。她的属下族人,可心感光荣极了,可能一生只这一次被人如此礼敬过。同时也理会到沈少夫人在石家权位之高,不是乱盖他们的。最后,在大帐前落马,一切都归沉寂。一个气宇风标如仙的英武非凡的青年含笑对艳罗刹抱拳道:“不才石青玉,石家车队少主,帐迎玉门五雄中的女豪杰,芳趾下顾,请帐中待茶。”人的名,树的影,石家百众之主的人,终于会面了。大有可能便是自己的小叔子哩。她焉有不满意之理,他儒雅风流也。艳罗刹赶忙放下如花笑脸,抱拳答礼道:“贱妾荒野之归,不识礼数,慌恐之至,石府主人驾亲迎,克不敢当,巫美娜再拜恭谢打扰了。”沈瑶琴没有看到李大壮,心头发慌。替他邀了人来,而他却不在场,那么是否已竟石化成石翁仲了呢!这可真是,穷小子福气怎的薄了,抢口娇呼道:“二哥呢!”“为夫已对他交待过,打断了他的修习工夫,你们来的又快,散功也不是一下子就站起来的。别担心,罚他向贵客多陪罪。”这话含意甚明,但,绝不是二哥他的错,架子大。这座大帐穹庐比一般蒙古包大了十倍,门卫武士分开门帘,则是一列精雕彩绘隔扇中门。中门之内便铺有地毯,身入其中,令人欢欣惊讶不已。与进宾殿皇宫,花团锦簇,美仑美奂。陈列之高雅,这怎的会陡然出现在荒效野外呢,比她们拉萨宫寺佛殿也不稍让世。她属下族人也紧随而入,景美仪来至回天夜叉身旁,向她悄声道:“回天大姐,大统领姐姐已入帐,不久便贵为府主夫人之尊了。少夫人命小妹向姐姐交待,请速行通知族人应变,但不知驻防何地,是否来得及撤出。托天王翻脸成仇,便有理由奴族人开马了。有必要,我家应予派人增援了。”回天夜叉全身一沉更震,这罪名叫着“私通外敌”,但他们之间并无干戈相向也,对敌这意图是有的。话又说回来,石家这大的富贵,已被推入怀中来了,谁能舍得凭空不识抬举,再行推出去呢!回到那蒙古老头子身边过那三餐难及的穷日子么?若是她自己,她也不干了。当日加盟入伙之时,可不会有这等风光。看来大姐已对来运转,偌大的这场官贵,但等着她点头了。人家可没强迫她嫁,但那正主儿尚未见到也。“好妹子,你体念,大姐我想先行看一眼那正主,请带路好么?”景美仪哑然而笑点首,扯着她的玉臂出帐向府主坐车行去。心忖:“二府主可不是见不得人的脚色。若非他贵人贵体生得太壮了,那有你们外人的份,小妹也想插进一脚,分口老汤喝呢!”李大壮在车中,正由四个小婢伺候,抹身去汗。头上已整发加僭了,光洁如斗,那跨间大物已隆起将小裤撑起如丘。内裤绸制,其物隐隐若若,略不分明,但可意会。“二府主,客人已坐帐,少夫人请你快些去会客。”“是美仪吗,快了,什么客人,俺说该打扮整齐些,既然来了,由兄弟少夫人来陪他些时无妨。”回天夜叉乃代主看女婿,人是看了个,比光溜溜只差小点点。言语也听到了,不痴不傻,条理分明,不是大呆瓜。她心中大石落地,心忖:“我的老妈呀,白皮似玉,外透莹光,比大阿姐还要大也。那宝器可比马阴。苍天!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怔忡喘息中,耳边景美仪靠上来,悄声道:“怎样,你可是满意么?满意了,立即行动,传令族人向车垒靠近,一策安全,兵贵神速,我这里领得有少夫人的调兵遣将的玉符。石家车队可出兵半额,便是三千人马支援你家呢!”而回天夜叉眼中对李大壮入了眼,则像着了魔似的挥之不去,骨头就酥了,心头仓煌,失神缺主了。当年起兵之时,大阿姐艳罗刹与她们三夜叉,闺中会有秘约。四人将来共事一夫,不然则终身不嫁。这石家的财与势,她是领教了,这人吗,那支大家伙,吓死人的粗壮,她是更加满意了。心田已荡了,恍惚迷离。现经美仪一提,立即清醒过来,天色已暮。这事已不再拖了。羞笑道:“好妹子,你哪来这大的权威?”“妹子虽是打闲差,因功叙职已有了爵位。”“什么爵位呢!快告诉姐姐。”“已是万户侯的车爵,管领万人之众呢!”“要得,恭喜了。”“大姐归附石家,便是二府主一系的红人了,我看有如夫人的贵相呢!”“大姐怎的高可攀得上,还是妹子颇有资格,二府主不是在喊你的芳名么?这事得主动来争取才是。”“别捉弄小妹了,大姐身份身材更有资格。”回天夜叉心忖,当然有啦,若能拉几个汉女在一起才成。咱们四人学问少,将来是调转不来的。一堆老土,这大事如何常管得了呢!她们还不清楚李大壮也是文盲一个。他的如夫人,沈瑶琴也是找自己的心腹来填那空缺才成。最有资格的便是四裙钗了。而秋明霞与姚小凤都已有了主见,剩下两人便是景美仪与成素真两个了。这时,命景美仪主理此事,骨子里大有深意在焉。但,她得办得漂亮。景美仪是真急了,恨不得立即将这一千人带回车垒中来。这事办得圆满,那是大功一件。二府主的如夫人,是保证有她小妹一份。李大壮对她还不是百依百顺,她便成了石府的第二位少夫人了。二府主的少夫人也,一步登天了。回天夜叉终于急了,天色已晚,夜袭石家车队,有可能便是今夜呢!景美仪与她来至原由沈瑶琴亲带的十二个小队的住地,入帐之后。“众家兄弟,小妹持玉符,代少夫人提调军务。”她将玉符放在案上,大家一看不假,躬身道:“兄弟们受命听点,一如少夫人亲提。”“好说,妹子感谢。现在弃营,轻骑随回天大姐赴她的防地接应族人,保护其平安回归车垒大营。艳罗刹大姐已为石家贵宾,过不多久即荣任二府主大妇。兵贵神速,出敌不意,能草木不惊,达成任务最好,这便起程。”他们出帐之后,立即各领所属,一列双人长蛇阵,打马向阳关进发了。艳罗刹的一千族人,使潜隐在那堆沙漠中。且说艳罗刹入帐之后,就坐宾位。由少夫人四婢之一的小明,奉上玉林香茗。帐中在陪的除了几名大兄之外,便是些石府大妇了,而欧阳红,石府第一客卿,首先被介绍,其次才是众大兄、大妇们。艳罗刹呷了一口茶,向他们属下族人们望了眼,没有见到回天夜叉在场。这些族人,排排座坐在地毯上。他们在行动中住帐幕时,其中没有椅的,风格习惯如此。石府给他们准备了折叠小椅,他们自动的拿开了。艳罗刹挑眉哑然,那个大妹了怎的没了呢!沈瑶琴立知其意,起身告过便,牵着她的玉手带去帐后。道:“大姐,小妹擅专,已命美仪陪同那位姐姐去了大姐防地,专程迎接族人们回归车垒来了。时机紧迫,再晚则有不及了。现在妹子为大姐修饰一番,洗把脸,好会见我二哥。”她心惊动,但愿你二哥老娘能看得上眼去,事已至福祸已由不得人了也。愿不愿意给他,这权还在老娘手中呢!暂且忍一忍吧!如是,她妩媚着羞笑一下,便洗把脸。沈瑶琴帮她梳头整发,一会即打点要当,美滋滋的左端详石端详。人高马大,脸也大,长方脸、悬鼻樱口,眉弯眼亮,媚中带煞,诚乃女中丈夫也。下巴饱满,后福无穷。乳挺臀圆,正是专吃二哥那支大家伙的宝像。今夜,便得怂恿二哥早早给她开了,免得夜长梦多又起风波。她们再行归座,令在座众人眼神一亮,还真有二府主夫人的派头哩。大帐中已灯火辉煌,一帐通明,香气袭人。坐地的一群昆仑族人,算是土包子进城,东望西瞧,对帐中一些陈设,喜欢得晃眼馋心也。那香气暗暗向鼻孔里吸收,爽也,心忖:那是由这群仙女们身上渗透发散出来的也。他们都急着要看看那准新郎官,究竟如何,屁股如坐针尖。一阵地动,有落地步声传来,大家屁股在地,感觉特深也。一个高大的人王已从正门,躬身攒了进来。只听道:“本府来迟,海涵,海涵。”石青玉率先,大家已肃然相迎了。“二哥,由弟妹子给你引见一位高人。”李大壮已专注于这名鹤立鸡群的女客身上来了,不由他立即震住,心中霎时明白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纠缠在一起,都想将对方一眼看透一似的。艳罗刹心忖:“好壮大的一对雄物,相貌堂堂,体型比例均衡,武功高强,精神抖擞,不是只呆瓜。”李大壮也心忖:“老子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你这娘们也。够大了,面貌也不错,正是我那另一半也。”沈瑶琴娇笑一声,调侃着道:“大家请看,他们两人乃是五百年前注定了的好姻缘,乃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一个昆仑织女,一个是江左牛郎。弟妹子便给你们牵这红线。那是百年好合,海姑石栏,此情不移,将来子孙满堂,富贵万代。”众人一齐鼓掌,欢呼不已。这场面,这单刀直入,江湖儿女虽然脸皮厚,也弄得两人同时面红耳赤,尴尬万分也。沈瑶琴挥挥素手向李大壮夹眼睛,要他先开口。李大壮福至心灵也,此事,可得自己把握?于是上前几步,躬身抱拳道:“区区石府二府主李大壮,向姑娘告罪,不能亲自在帐外迎接劳驾,鲁莽之夫,多有失礼了,盼姑娘原谅定赦则个。请教芳名,以便尊敬。”好家伙,太阳由西方出来了。石府上下人皆知二府主不善词令,此时却一反常态。那是另开了个玲珑心窍了,这爱情的力量可真大也。艳罗刹已听得柔肠百转,喜填心头。暗忖:“人家比自己高明的多了,原本尚怕人家傻,现在却觉得自己土气了。容颜不能称娇媚,身材不及人,而工夫更不及人。这身家财富、权势,则更不能相提并论了。瑶琴小妹子,句句实言,没有半句相骗相欺之言,这种英杰丈夫再不满意,天下还有更相配的人吗?”她的巾帼豪气收敛起来,虽然年岁已大,却总是未经人道,保有那份对婚姻有太多憧憬的纯情。她在沈瑶琴打超之时,已逃避开李大壮那份强烈的,锐利的与她示爱的目光,令她心湖狂跳不已。她有女性天生的直觉,竟会到他对她的热爱激情。且忸怩着回答道:“戏妾巫美娜,来自昆仑,落脚玉门关。蒙瑶琴妹子错爱,诚意相邀,来石家作客,幸会二府主。李大爷,多方打扰了。”“咱们家中没人称爷,妹子若不见弃,喊我大名吧!”“大哥,诸多予指教。”“妹子怎也谦虚了,大哥能得妹子关爱,乃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帐中又激起一阵狂热的巴掌。坐在地上的一群昆仑族人,经过一番暗中沟通,给予巫美娜一份支持,如是有人带头,众人合声道:“大统领万岁,二府主万岁,万万岁。”巫美娜感激,送凤目给予族人兄弟姊妹一份回应。不是嘛,族人已向她集体表决,给予她满意的答覆。虽然这万岁的言词并不得体,那是对汉语囫囵吞枣之故。是一件祝福,是一份恭喜之意。这对巫美娜十分重要,表示他们还接受她的领导,团结在一起共同去追求未来的幸福。薛金凤向青霓后施个眼色,青霓后向沈瑶琴问道:“大姐,为巫大姐的接风宴,是否这时开上来。”“好吧!开上来,大家干几杯,宴后即进向文安,纳来之礼。”大家又是一阵强烈的欢呼也。江南名厨,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今夜乃石府大事,现在不开销一次,要待何时呢!如是车垒中鸣炮放烟火,人人狂欢,酒比平时每人多发一倍。昆仑族人,已离开大帐,为他们另设数席。不久,石家上下也都出来了,沼气神灯点上十盏,有十个小太阳在全中草地上环绕,亮如白昼。大家一起坐地,喝着百花香露酒。昆仑族人,享受到一生唯一的一次美酒佳肴,放浪形骸,痛饮一番他们似蝼蚁般的人生,总算初次度过了一次丰美的酒宴。依级序长依次向主席,为二府主贵宾敬酒了。两人身子相近了,巫美娜已被灌得薄有醉意。李大壮偷偷拉着玉手,她也不拒,这阴阳相触的霎那,同时震颤了。而沈瑶琴已暗自为二哥布置新房了。这鸟窝虽小,却是应有尽有,比她自己的还要豪华气派。巫美娜身子已发软,臻首已自然的靠在李大壮肩上。那是姑娘已不胜酒力,须郎抱了。其他的人只作不知,由他们自然发展。沈瑶琴偷眼看着李大壮的眼,心忖:“可怜的二哥,还是不大怎么习惯来处理这种情况也。”如是以传音入密之术向他指示开导,道:“二哥,新娘已酒醉,抱她回房罢,二哥喜欢怎样便怎样她,别怕,弟妹子给你打息。”那是怕臊着巫美娜,令她多了份挣扎,难为情。石青玉恨不得他二哥能马上给她,那么他的石化大危机能马上解除掉,今后再无危险。沈瑶琴望着人影已杳之处,回头对众家妹子扫了眼,换口气过:“总算了掉了咱们石家的一件大事,可惜不及通知大哥大嫂,也能分享此乐,大哥怕会不高兴吧!”“有理是有理,我会向他委婉解释,二哥不能再拖了。那事说来便来,一理来了就没办法挽救,如何能有二哥的生命重要。我心无亏,大哥能以谅解的。再说这人也不能等,说变卦即变卦了。今在咱们便以这十盏沼气神灯来唱番空城计,希望能别惊扰了二哥的好事。”“有效么?”金叶提出了疑问。“景美仪命她去接人不知怎样了,她若能平安回来,多半天事。”“万全之计是歼敌于外。”“嗯,这也是个釜底抽薪的好办法。”“事故应发生在午夜之后,晓伏之前。”“妹子判断,他们的主力可能潜隐在玉门关废垒之中。新带两千铁马,离垒五十里埋伏,给予他们迎头痛击。”“带三千吧!”“两千人足够了,夜里兵力多寡他们拿不准的,只要拦住他们不能直扑车垒,咱们的心头便达成了。”石青玉点首勉强同意了,回视群妻一眼道:“妹子们,另有意见说出来,本府斟酌。”“大哥,千佛洞那里也是一处秘穴,敦煌市内也不得不防范一二。”发言的是石府五凤中的赤珠绮红妃,首次在战搏会议上发言,令石青玉暗自激赏。“好妹子,可有说乎。”“大姐在阳关大栈中现宝,虽然钓上巫美娜有过结交的机会,如今是一切如意,财石两鸟,将计就计,诱拖他们一齐下水,围攻咱们。而他么,可能最后才发动,诱骗小帮合打头阵。”沈瑶琴媚溜她一眼,笑道:“绮妹,计将安出。”“小妹不敢,也不懂怎生用兵,只是依常理推断,局势应如此才合乎清理。”“咱们今夜,垒外未升火堆。”青霓后也不甘示弱提出她的看法。众人一怔,暗道:“是呀!大家一闹活,竟将这事忘了。”沈瑶琴陡的“啊”了一声,火烧屁股似的向健儿道:“传令车垒上的人,快去升火,不,射火箭引火。”“怎的,乱了章法了。”“那个金角尊者听美娜说他会驱使吸血蚂蚁,可能这时他已经放出来了,为害虽不烈,可能会弄得咱们军心大乱,失去方寸。”说曹操,曹操早就到了。金角尊者这名恶喇嘛,只是被石家车里中的沼气灯吓着了。这玩艺之光亮,超出他的想像。蚂蚁放进车垒来,少不了管用,多了一眼便看得出来了,发挥不了奇袭效果。敌人放把小火,便烧个吊蛋精光,白损失了这些宝贝。因之,他放出几百只,试试看。蚂蚁只在昨夜烧过的火迹线外探头探脑,爬来爬去,不敢越过防线。那是因有火气味尚在关系。它总是昆虫,没有人类的智慧,这生死之道,与生俱来。它可能一生也未碰过火,但对火有所恐惧。那是,一旦真碰上早就没命了,万事莫急,性命急。它生命虽小,对这事却有所直觉。金角尊者气得暗自咒骂不已,这几百只血蚁,他也不要了。当以弓箭射出一批石府专用的照明火箭时,车顶武士们可就看出昨夜所烧的一回灰烬之外,在西南角上,有些红红的小东西在乱跑,看了火光,它们跑得更快了。不久即回窜向黑影里,踪迹皆无。武士们立即向中军大帐中回报。“蚁群已知难而退,霓妹子记一功。”“大姐,妹子只是提醒大姐一声,还记什么功呢?”“这那里是小事,大姐是被喜事冲昏了头了,美娜是在过午不久,向大姐道及他们五统领个人武技强弱。大白天,人非傻子,自然不怕它弄鬼,便没在意。若容他暗中放八十万只吸血蚁到车垒中,能弄得咱们鸡犬不宁,到那时你等着听罢,马嘶人号,惊恐奔走,索讨药物,此蚂蚁还要乱呢!”大姐处理政务、军务、家务,功不欺小,大家由衷钦服。石家重新分配人手,主动午夜外线搜敌。为的是成全二府主有个安全的新婚之夜,已劳师动众了。这兄弟义气,可说已仁至义尽,能发生爆烈的火药是不能使用了,得全凭弓箭刀剑杀敌搏命了。不幸为绮红她所料中。敦煌城中的一群牛鬼邪神在中午即与托天王挂钩了,联合起来向石家车队围攻了。他们有二十几个小组合,成立了三千人之众的杂牌联军。负责攻击车垒之东、北两方,只是佯攻。事成之后,应份得总利益之八分之三的赃物。他们也明白玉门五豪总人马有五千之众,条件公平,他们总代表点头干了。托天王当然另有计较,也不会吃亏就是了。让他们与石家对消掉一部份,所剩无几了,那里还有力量分肉吃,连汤水也唱不到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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