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之后,他咳了一声,问道:“公主,可否请问你二个问题?”
“请说!”
“你为何知道阴阳子之资料?”
“大内有一本”奇学秘技“,其中有一段记载阴阳子之事迹。”
“公主既博学又强记,公主师承何人?”
“峨嵋天敏师太。”
“啊!峨嵋上代掌门原来在大内呀?”
“非也!她目前在峨嵋清修,不过,她曾应邀入宫授我武学。”
“原来如此!公主知道泰山大会之事吗?”
“听五皇叔提过,据说九大门派没把握克制伍向义,可有此事?”
“的确!”
“你要赴会吗?”
“要!因此,可否将吉期延后?”
“左相方才在殿中提及此事,皇上末置可否,不过,形势演变至此,皇上可能会同意?”
“尚祈多加美言。”
“我会的,我可否前往见识?”
“欢迎!不过,不能不顾及安全问题。”
“我有自保之能力。”
“可是,皇上会同意吗?”
“我会请太后帮忙说情!”
“太后真是一位慈祥的长者。”
“不错!她的仁慈、智慧一直被大内众人公认,曾有不少人因为她的腰伤难行而叹息,想不到你却治愈她的伤势。”
“太后的底子好,经得起功力之激荡,若换了别人,可就麻烦哩!”
“你耗了不少的功力,要不要歇一会?”
“谢谢!我不累!”
两人越聊越投机,尤其在聊到武功之后,两人一聊得起劲,偶尔也起来比手划脚,请对方多加指教一番。
跟在远处的何公公瞧到此时,立即回去向太后及皇上报佳音。
晌午时分,公主刚施过降魔掌法中的‘佛光普照’,任哲归边赞边作补充,却见何公公在远处道:“禀公主,午膳时间将届!”
公主抬头一瞧,立即脆声道:“本宫马上启驾!”
何公公道句:“是!”
立即欣然离去。
公主双颊一红,羞喜的道:“时间过得真快,请!”
“请!”
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行去。
不久,两人踏入琼苑阁,公主不由怔得低下头。
任哲归一见厅中摆了一、二十张圆桌,桌旁坐着老、中、小一大群人,他暗叫一声:“哇操!”立即停在她的身后。
却见何公公快步上前行礼道:“公主、任侠士,请入座!”
说着,立即在前引导。
任哲归跟着他朝前行,一直走到中央那张圆桌之后,立即看见太后坐在主位,皇上和一位福泰、端庄妇人陪坐在她的右侧。
太后的左侧空着两张空椅,此外另有六位锦服老者陪坐在侧。
立见公主羞赧的颔首道:“芝雅参见太后、皇父、皇母及六位皇叔!”
说着,低头羞赧的福了一福!
任哲归见状,就欲下跪!
太后立即吩咐道:“别多礼!入座吧!”
“遵旨!”
公主朝二亲王的身旁一坐,任哲归只好坐在太后的身边。
太后含笑起身道:“哀家好久没有如此高兴了,这一切全是任侠士所带来的!”
说着,立即含笑望着他。
任哲归当场起身朝众人作个环揖。
太后含笑道:“各位谅必皆知道今日聚宴之用意,皇儿!”
皇上立即起身道:“朕郑重宣布,芝雅公主决定婚配任哲归侠士,吉期及地点另外择定!”
众人立即起身致贺。
公主只好羞赧的起身致谢。
好半晌之后,五王爷接道:“在座之人至少有一半没瞧见驸马今日在殿中之精彩表演,可否请驸马再露一手?”
那群青少年及小娃娃立即鼓掌叫好!
任哲归立即行礼道,“恭请王爷点题!”
“呵呵!好!”
“我就献丑啦!”
“请移驾吧!”
说着,立即朝厅外行去。
任哲归跟着他走到阁前回桥上方,立见他指着那株参天古松道:“娃儿们最喜欢看人飞,你上去采几粒松子下来吧!”
“遵旨!”
他一见一名六、七岁大的男子瞪着那对大眼睛望向任哲归,同时快奔而来,他不由含笑望着男孩。
“你是那府的小王爷呀?”
“五王爷是虎儿之爷爷!”
“唔!你名叫虎儿呀?我是任哲归,你好!”
“你好!你真的会飞呀?”
“咱们一起来试试看,好吗?”
“好呀!不过,我不会飞哩!”
“来!我托你上去,你采松子,如何?”
“好呀!”
任哲归立即走到虎儿的身边托起他的臀部问道:“怕吗?”
“不怕!很有趣哩!”
“好!你别乱动喔!”
说着,右足尖一弹,身子立即冉冉向上射去。
虎儿左张右望,既惊又喜!
太后诸人站在廓下目睹此种神技,不由目瞪口呆。
公主却满脸兴奋及欣慰。
任哲归托着虎儿射到松树顶端之后,边望向四周边道:“虎儿,好玩吗?”
“好好玩喔!房子变得好小喔!”
“你采几粒松子,咱们再去采梅花,好吗?”
“好呀!不过,你飞得过去吗?”
“行!”
说着,身子一挪,立即向下一飘。
他朝枝桠间一站,立即扶着虎儿走近松子。
虎儿兴奋的采了十余粒松子,又将它们放入袋中之后,欣然道:“咱们去采梅花吧!”
“好呀!”
说着,立即托着虎儿斜掠而下。
不久,他停在远处那株老梅的枝桠间,虎儿将小手一抬,立即欣然采梅。
不久,他托着虎儿落回詹前,众人立即鼓掌不已!
虎儿奔到太后的身前跪下,高举着梅花及松子道,“虎儿好高兴喔!”
“呵呵!你怕不怕呀?”
“不怕!”
“要不要再玩呢?”
“可以吗?”
“你去问问爷爷吧!”
说着,各拿起一粒松子及一朵梅花。
虎儿尚未跑到五王爷的身前,五王爷已经欣然道:“驸马就再露一手‘白日飞升’在空中多飘一阵子吧!”
“遵旨!虎儿,来!”
虎儿一跑过来,他立即抱着虎儿朝前行。
不久,他徐徐盘坐在回桥上面道句:“虎儿,你慢慢欣赏吧!”
身子立即原式不变的似白云般的向空中飘去。
太后瞧得目瞪口呆,好半晌之后,才问道:“芝雅,你会这招吗?”
“不会!他是空前的第一高手!”
“难得的是他仍保有赤子天性,芝雅,奶奶放心的将你托付给他了!”
她羞得好似头儿有千斤重般根本抬起头来。
却听虎儿在半空中拍掌叫道:“虎儿瞧见山海关啦!”
她抬头一瞧,立即发现任哲归盘着双腿在六十余丈高处徐徐回动身子,虎儿伸着小手边指边叫不已!
任哲归在上空盘移三圈之后,方始落回原地。
虎儿却突然下跪道:“驸马姑丈,你教我飞,好吗?”
任哲归怔了一下,立即望向五王爷。
五王爷呵呵一笑,上前道:“要学飞必须先用功认字,是吗?”
任哲归点头道:“是呀!我也是认了好多的字,才会飞哩!”
“好!虎儿从今天起不贪玩了!虎儿要认好多好多的字,驸马姑丈,届时,你一定要教我飞喔!”
“好!”
“打勾勾!”
“行!”
两人将小指一勾,姆指一打印,虎儿立即兴奋的跑向其母。
五王爷呵呵一笑,道:“驸马,入内用膳吧!”
“谢谢!请!”
任哲归似凯旋英雄般入座之后,皇上立即欣然道:“驸马!”
“父……父皇!”
“呵呵!好!好!各位尽兴吧!”
这是最憋扭的一餐,他虽然面对佳肴,却必须跟随太后,皇上她们这些老人家一起取用佳肴,怎能尽兴呢?
好不容易耗了将近半个时辰,太后、皇上及六位亲王等老一辈走了,他刚松口气,却只一声:“驸马,请坐。”
他刚偏头一瞧见出声招呼者是位青年时,公主的双唇已经连连轻颤,分明正在向对方传音。
对方怔了一怔,立即望向任哲归。
不久,对方含笑点点头,立即离去。
没多久,厅中只剩下公主、任哲归和正在收拾餐具的内侍,立听公主低声问道:“你今晚是否要赴庄相府?”
“是的!”
“你先歇会儿,我在申初时陪你去吧!”
“谢谢!”
公主唤来一名内侍稍作吩咐,那名内侍立即带着任哲归离去。
未申之交,任哲归调过息正在阅书,突见内侍入内行礼道:“禀驸马,轿已备妥,请您准备启驾赴庄相府。”
那声“禀驸马”及恭敬的态度,窘得他立即点头道:“谢谢!”
他将书归柜,立即朝外行去。
两名轿夫立即哈腰行礼道:“参见驸马!”
“免礼!偏劳二位!”
首次乘轿的他在软绵绵的垫上,后背一靠,不由飘飘然。
两名轿夫平稳的扛轿来到公主所居住的‘玉宁宫’外,立见两名轿夫已经打着一顶官轿自内行出。
两顶官轿便平稳的朝前行去。
任哲归观看沿途之宏伟建筑物及行礼之军士,立即想起自己早上的惶恐紧张心情,不由暗自摇头苦笑。
申初时分,两顶轿刚接近庄相府,立听远处有人惊讶的道:“公主也来了!快去禀报相爷。”
“是!”
不久,官轿已经在庄相爷大门口停下,任哲归一见伍贯一夫妇陪着右相庄正义夫妇站在门口,慌忙下轿行礼。
庄正义四人含笑略一回礼,见公主下轿行来,立即迎上前去行礼。
公主含笑道句:“叨扰!”立即颔首还礼。
二老侧身肃容,公主道声:“请!”立即停在任哲归的身边。
二老会意的立即朝前行去。
任哲归一见公主刻意的穿上合身宫装,他与她并肩而行,心中不由欣喜及一阵阵的自惭形秽。
他一踏入厅门,立即发现伍雪燕六女和二对清秀中年夫妇站在椅前,他的心儿不由充满着得意及兴奋。
那对中年夫妇刚躬身,公主立即阻止道:“请别多礼,请坐!”
说着,她迳自走到伍雪燕的身旁空位坐下。
任哲归经过伍贯一之示意,立即坐在他的身边。
庄正义朝主位一坐,恭敬的道:“今日聚餐,惠蒙公主驾临,微臣感激不尽,不知公主有否指示?”
“庄相太客气矣!我今日纯粹作陪客!”
“是!太后请安吧!”
“精神愉快,身体健康,下午曾在后花园赏花一个多时辰。”
“吾朝大幸!可喜可贺!这一切全是任侠士之功劳!”
“庄相,烦您改口!”
“什么?难道圣上已经同意!”
公主立即羞赧的低下头。
伍贯一欣然望向任哲归,他尚未启齿,任哲归便红着脸道:“皇上已在今午宴上宣布此事,吉期及地点另定!”
唐菁诸人欣喜的互视着。
伍贯一及庄正义却面向厅外遥揖,只听庄正义道:“吾皇大喜,吾国大庆,可喜可贺!
真是喜从天降呀!“
公主羞喜得脸儿垂得更低了!
任哲归则含笑望着唐菁六女。
不久,庄正义含笑道:“公主、驸马,请入座吧!”
众人立即欣然行向偏厅。
不久,众人依序入座,愉快的开始用膳。
膳后,任哲归陪着左右相爷聊天,公主则谦虚的向唐菁六女叙述任哲归午后所表现的特技。
唐著六人的天仙容貌及气质皆不比公主逊色,因此,公主不得不收起骄贵、威菱,反而谦和的陪她们聊天。
一直到亥中深夜时分,任哲归方始和公主搭轿返回内宫。
翌日一大早,虎儿便和五王爷来邀他过府拜访,他在盛情难却之下,便由公主陪着往五王爷府拜访。
五王爷府上下竭诚欢迎这位来自江湖,最平易近人的驸马,一直到亥初时分,才送他们二人返宫。
此例一开,别的王爷好似排妥‘轮值表’般逐日邀请任哲归往访,他便又过了愉快的五天。
这日上午,他难得的单独和公主在御花园赏花,却见何公公上前行礼道:“禀驸马,左相爷有事找你。”
“谢谢!他在何处?”
“入口处,请随奴婢来吧?”
任哲归朝公主略一颔首,便跟着何公公离去。
不久,果见伍贯一在御花园入口处凉亭中,他立即上前行礼道:“爹,瞧您的气色凝重,出事了?”
“丐帮传来消息,童天齐要见你!”
“真的呀?他在何处?”
“我吩咐丐帮的人带他到西山别庄中候你,他说你若不去见他,不但是你,全江湖亦永无天日。”
“真的呀?好!我去见他。”
“燕儿她们六人已经赶赴别庄,你直接过去吧!”
“是!”
“我走了,你尽早过去吧!”
“是!恭送爹!”
“别多礼!我走了!”
左相一去,任哲归立即走回公主的身前道:“公主,你认识金刚手童天齐这个人吗?他要见我?”
“我听过!此人忽正忽邪,你可要当心!”
“公主,此时距泰山大会会期已不远,我打算顺道去与丐帮、恒山、飞狮门之人连络一下,你是否要同往?”
“好呀!父皇已同意我暗你前往哩!”
“太好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吧!”
“父皇要我保密,因此,我必须易容为男人及和你同轿前往哩!”
说着,羞赧的低头朝前行去。
“公主,我待会去接你吧!”
“我来接你较妥!”
“好吧!”
二人一走到入口处、立即分道行去。
任哲归回去暗整衣衫、行李,便坐在厅中椅上调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突见两顶轿子进来,轿一停,太后和一位青年书生分别自轿中出来。
他立即上前行礼道:“太后金安!”
“别多礼!好好的照顾她,事成之后,吩咐泰山县衙先传回捷报,俾宫中尽早筹办你们的喜事。”
“是!谢谢太后的关心!”
“你们趁早走吧!沿途小心!”
“是!太后珍重!”
他朝她一行礼,立即步向另外一顶轿子。
公主见状,立即先行入轿。
他跟着上轿之后,一见她羞赧的坐在左侧,他立即朝右坐下。
立听轿夫问道:“禀驸马,是否前往伍相爷府?”
“不!通往西山别院!”
“是!”
任哲归和公主刚抵达西山别院大门口,立见相府总管杜天威上前掀帘恭声道:
“恭迎驸马!”
“总管别多礼,姑娘她们皆来了吧?”
“是的!她们皆在厅中,请!”
任哲归和公主一踏入厅口,果见唐菁六女坐在左侧椅上,坐在右侧首位的老者正是那位童天齐。
不过,此时的他不但脸色灰败,而且右臂齐肩而折,毫无先前之狂傲及冷峻逼人的气概!
任哲归怔了一怔,公主却自动步到第七张空椅坐下,同时低声朝公孙环颔首道:“环…
…环姐,你好!“
那声‘环姐’不由令公孙环惊喜的道:“你好!”
任哲归朝主位一坐,道:“前辈,你找我吗?”
童天齐点头道:“不错!你想知道白骨帮的近况吗?”
“请明示!”
“伍向义已被完玉环吸尽功力而亡,完玉环在一招之内毁了老夫的右臂,这份功力够惊人吧?”
“的确惊人!”
“你别担心她,她目前时而清醒,时而疯狂,以你的武功足以对付她!”
“她为何会时而疯狂?”
“你记得完且旦吸取狄卫疆功力之疯狂情形吗?”
“记得!啊!难道与此事有关?”
“不错!完且旦的功力全部被伍向义吸走,完玉环又吸了伍向义的功力,当然也会受影响,不过,她因功力深厚,尚能克制一半。”
“多谢指点!”
“老夫自承待你太过分,特以小孙女略作补偿!接住!”
说着,立即将满脸通红昏靠在椅上的童娟娟抛来。
任哲归道句:“不可!”
立即以掌力将她推阻在身前尺余外。
“迟了!老夫知道你一定会推拒,所以已经在半个时辰前逼她服下媚药,你若不救她,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只见他的身子一颤,嘴角立即溢出鲜血。
任哲归‘啊!’了一声,道句:“菁妹!”立即将童娟娟挥向唐菁,然后直接上前扶住童天齐。
只听他模糊不清的道:“完玉环派三名妖女吸尽那三十二名老怪之功力,你必须多留心那三女。”
“我知道!你别说话,我……”
“迟了!我真该……死!替我……好好……照顾……娟娟……”
鲜血一喷,他立即偏头气绝。
只见唐菁抱着童娟娟过来道:“归哥,她不能再拖了!”
“好吧!你们先让死者为安吧!”
说着,立即抱着童娟娟匆匆的离去。
入房之后,他将她朝榻上一放,立即脱去她的衣衫。
不久,一具凹凸分明,全身微淌汗珠的胴体已经呈现在他的眼前,他稍一苦笑,立即匆匆的宽衣解带。
对他而言,一寸光阴一寸金,他必须尽早救醒童娟娟,然后再与诸女好好的商量行动计划。
不到半个盏茶时间,那团嫩肉在哆嗦了,他的心中一喜,又催功刹那,然后收功轻柔的顶挺着。
她的胴体却不停的哆嗦着。
她呻吟怀阵子之后,突然徐徐睁眼,他立即唤道:“娟妹!”
“嗯!你!你果然……爷爷呢?”
“娟妹,恕我无法推拒爷爷的安排!”
“你也唤爷爷!”
“是的!娟妹!”
“你不计较他先前的所作所为吗?”
“不计较!何况是我先得罪爷爷呢?”
“你果然是个奇男子,我……我好惭愧!”
“娟妹,请别如此说,咱们出去吧!”
说着,立即起身。
她羞赧的挣起身子,虽觉腹下刺疼,心中却充满着欣喜。
他拿着衣衫进入榻旁布帘后穿妥之后,一出来,立即看见她正在穿着衣裙,他便步向窗扉。
他又等了片刻,方始看见她羞赧的步来,他含笑道句:“走吧!”
立即打开房门出去。
入厅之后,只见完美独自坐在厅中,立听她欣喜的唤句:“娟姐!”及上前亲热的拉着童娟娟的柔荑。
童娟娟不由羞赧的低下头。
“娟姐,你坚强些,爷爷已经嚼舌自尽了!”
“啊!爷爷,你好狠心喔!你果真走上这条路了,爷爷!
说话之中,泪水立即簌簌直流。
任哲归上前劝道:“娟妹,别伤心!菁妹她们正在安置爷爷的遗体,咱们一起过去瞧瞧吧!”
完美便带着他们朝后行去。
只见哈碧六女正在坟上堆土,唐菁正以掌力在削拂一块大石。
童娟娟悲呼一声:“爷爷!”立即掠了过去。
她掠到坟前,立即趴地痛哭。
任哲归轻声一叹,立即上前协助拂平大石。
不久,他在唐菁示意之下在大石上面以指力刻道:“先考祖童公讳天齐佳城。”
左下方则刻着“孝孙婿任哲归”及“孝孙女童娟娟”。
他上前扶起童娟娟道:“娟妹,人死不能复生,先替爷爷立碑,再入厅研商如何为爷爷复仇吧!”
童娟娟拭去涕泪,立即与他扶碑置于事先留妥之坑中。
唐菁仔细的塞妥土,又扶着墓向地下一按,道:“行啦!”
童娟娟立即盈盈下跪道:“多谢各位姐姐的帮忙。”
唐菁上前扶起她道:“娟姐,别如此客气,咱们上香吧!”
杜总管立即将燃妥之线香交给诸女。
任哲归和八女朝坟前一跪,恭敬的默祷片刻,便上前插香。
不久,他们直接进入偏厅用膳,立听童娟娟自动的道:“小妹是和爷爷于三天前自动进入白骨帮。
“爷爷曾与完玉环有一段情,可是,完玉环被静心师太及雪山师太劈坠崖下,爷爷以为她已死,便在数年后另娶。”
“因此,完玉环一直对爷爷不谅解,前天晚上,一直被‘失心丸’制住心神的伍向义突然清醒,当场劈死了近百人。”
“完玉环在制住他之后,立即挑选三名妖女不分日夜的吸尽三十二名老者的功力,以免再发生类似事件。”
“她在吸尽伍向义的功力之后,突然冲出房外,一抓住在厅口戒备的一名大汉,立即在当场……‘那个’”
“她连找三个大汉之后,神智方始一清,她立即回房调息,可是,不到两个时辰,她便又出来找大汉。”
任哲归点头道:“这一定是狄卫疆的功力在作祟!”
完美接道:“归哥,完玉环已经不足为虑,倒是那三名妖女才可怕,娟姐,那三人的功力到了何等境界了。”
“不知道!她们三人一直单独在密室中练功。”
完美神色凝重的道:“那些妖女皆被完玉环及完旦旦训练得寡廉鲜耻,若让她们练成绝技,必然又会出现三个完玉环。”
“哇操!她们会练什么绝技呀!”
“天魔攫魂!她们以前所施的合击掌阵只是天魔攫魂的入门功夫,此番功力一增,必会修练这种顶尖功夫。”
“需要多少的修炼时间呢?”
“她们早就熟悉招式,以前因为欠缺功力无法施展,此时功力一够,不需七日便可以产生相当大的威力。”
“七日!哇操!正好赶得上泰山大会哩!”
“不错!归哥,目前全看你啦!”
“我罩得住吗?”
“可以,你的那招‘阴阳两界’正好可以制住”天魔攫魂“,不过,你必须狠下心及加快速度,否则,必会被她们的合击所困。”
“好!娟妹,天魔帮目前约有多少人?”
“七千二百多人,不过,据爷爷暗中观察所知,白骨帮高手虽然被毒药所制,却伺机要反击。”
公孙环点头道:“归哥,我该出面号召他们了!”
“这……风险太大了吧?”
“菁姐可以暗中助我通过暗道潜入帮中,自然可以解决此事!”
“这……我陪你去吧!”
“不!你在明处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吧!”
“好!你们小心些!”
哈碧含笑道:“归哥,你别担心丐帮、恒山及飞狮门已经联手要对付白骨帮,咱们的四周随时有人在保护哩!”
“真的呀!太偏劳大家啦!”
“归哥,时间尚很充裕,咱们可以在此地暂留三天,你就专心参练那招‘阴阳两界’吧!”
“好!菁妹,你要不要学这招‘阴阳两界’去护身呢?”
唐菁摇头道:“谢谢!这是你的秘密武器,你留着对付她们吧!环姐可以由暗道出入该帮,不会有啥危险的!”
“好!你们就多保重吧!”
膳后,唐菁及公孙环入房去易容,任哲归则和诸女来到院道:“你们先瞧清楚,待会再和我拆几招吧!”
说着,左掌直立似刀,右掌则平垂不动。
突见他将左掌直削而出,然后迅速的翻腕向外劈,右掌则迅速的向左、右、中三个方向各劈出一掌。
完美含笑道:“各位姐姐,此招之威力在于左掌起手那一削及右掌向中之那一击,你们不妨多加揣摩一番!”
哈碧含笑道:“归哥,我以‘龙归大海’试试看吧!”
说着,身子一弹,双臂问孙一分,身子在半空中一旋,双学一并,十指箕张,指风嘶嘶的飞来。
任哲归左掌一削、一振,立即震散那十缕指风,右掌一扬,身子一滑,已经闪电般扣住她的右肩。
他顺手托住她的腹部,放她落地道:“你的双掌怎么不分开攻击呢?”
“我来不及变招呀!”
倏听华明芝叱声:“接招!”立即直抓向他的背心。
他旋身一翻右掌格向她的右爪,左掌一拾,立即扣住她那伸来的左掌。
她不由苦笑道:“归哥,你太高明了!”
倏见伍雪燕朝公主一使眼色,两人立即分从左右攻去。
任哲归的左掌朝伍雪燕削及一振,右掌飞快的朝她劈出三掌,然后,又飞快的滑身抓向公主。
公主刚闪身变招,倏见他抓来,立即扬掌招架及戮指欲攻。
倏觉双腕一麻,已经被他扣个正着,她不由双颊一热。
伍雪燕闪身避过那三掌,一见公主被他扣住,立即朝他的右腰胁间飞快的劈过去两记掌力。
任哲归屈指连弹,不但弹散那两记掌力,而且滑身出掌,立见伍雪燕闷哼一声,捂着右腰眼连退。
完美忙扶住她“燕姐,没事吧?”
“还好!他并没有吐实功力!”
任哲归刚哈哈一笑,倏见一道蓝影自厅中弹出,两记潜劲更似鬼魅般扫向任哲归的背部。
任哲归道声:“来得好!”立即旋身劈掌。
‘轰轰!’两声,他的身子不由一晃。
蓝影向外一翻,落地之后,立即再度扑来。
只见他的双臂一划,近百道掌影立即卷来。
任哲归扬旋劈,立听一阵‘卜……’连响。
蓝影落地之后,欣然道:“归哥,你果然高明!”
“菁妹,祝你一路顺风!”
唐菁徽微一笑,朝众人略一挥手,立即与公孙环掠去。
四天后,任哲归与公主等六女共乘一部马车在二十名丐帮高手护卫之下,浩浩荡荡的朝泰山出发。
沿途之食宿皆由丐帮所一手包办,他们七人由于日日交流,感情更融洽了!
这天上午,他们刚膳毕准备出发,倏见飞狮门总护法‘千里神偷’夏泰敏和一名中年叫化进来。
双方见过礼之后,立听夏泰敏含笑道:“驸马出马果真不凡,白骨帮在昨晚于初互拼到寅中讨分,至少死了三千人哩!”
“哇操!真的呀!菁妹她们成功啦!”
“不错!二位夫人目前正赶往泰山矣!”
“完玉环没受伤吧!”
“没有!她和那十八名少女至少宰了近千人哩!真可恨!”
“哇操!如此厉害呀!对了!九大门派的人皆出发了吧?”
“早已抵达泰山了!完玉琼诸人准备在今午出发哩!”
“好!咱们在半路拦截她们!”
“没此必要!上泰山再说吧!”
“是!夏老,一起走吧!”
“我先走,我尚需连络一些事哩!告辞!”
“珍重!”
上车之后,任哲归诸人不由为唐菁二女的成功而高兴着。
第三天中午,他们终于抵达泰安县城,他们刚走入泰安客栈后院,赫见唐菁、公孙环陪九位掌门人站在厅口迎接。
双方行礼入厅之后,任哲归硬被推上主位,窘得他满脸通红的道:“在下实在不配坐上此位呀!”
少林掌门悟松大师含笑道:“驸马文武双全,乃是完玉环之克星,理该坐此上位!”
说着,立即含笑望着公主。
哈伦呵呵一笑道:“归儿,你尚未出手,白骨帮便窝里反,真是好预兆,明日之战,一定不成问题!”
“爷爷,这全是菁妹及环妹之功劳呀!”
“呵呵,这全是你领导有方呀!”
“不敢当!爷爷,完玉环到了没有?”
“到了!她率领那十八位妖女及二千余人早在昨晚就上山了!”
“怎么只有二千余呢?”
“树倒猢狲散,众叛亲离呀!那二千余人至少有一千会伺机下手,她说不定无法出席明天的大会哩!”
“但愿如此!咱们有派人看守现场吧!”
“早就布置得密不透风,她们无搞鬼啦!”
“太好啦!”
“归儿,让爷爷瞧瞧公主的真面目吧!”
任哲归立即含笑望向公主。
公主羞赧的卸下面具之后,立即朝九位掌门人行礼。
“呵呵!果真是人中麟凤,公主,欢迎老夫去喝喜酒吗?”
“欢迎之至!更欢迎诸位前辈入京!”
众人立即欣然点头。
众人又欢叙一阵子,便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上午,众人刚准备用膳,立见华金甲入厅行礼道:“大哥,自山道入口到现场沿途中共挂着二千余具尸体。”
“哇操!死者是白骨帮高手吗?”
“是的!”
“够狠!爷爷,怎么办?”
“呵呵!她既然已经豁出去,咱们就成全她吧!走!”
众人立即联袂行去。
他们一踏入山道,果见两旁树上各吊着一具尸体,公孙权不由咬牙切齿的道:
“他们是被毒毙的!”
众人立即肃然上山。
已中时分,他们已经抵达观日峰前,只见平台南北两侧,已经各搭着一座木台,台上各搭着布篷。
他们进入南侧篷中坐定之后,近千名各派联军立即护位四周。
不到盏茶时间,倏听半山腰传来一声厉啸,功力较低者不由心惊胆颤,下意识的按着身上的兵刃。
不久,只见三位少女披着红色透红纱缕迹近半裸的掠在北面台上,众出家人立即闭目暗暗念经。
任哲归一见那三女落人台上之际,不但没发出声响,而且纱缕也未欣动半下,他不由暗凛她们的骇人功力。
不久,六名半裸少女在前开道,四名少女扛着一顶华轿健步如飞的掠来,另有五位少女则在后护卫。
华轿一停,立见一位妩媚、丰腴的中年女人全身赤裸的自轿中行出,任哲归立即一皱双眉避开目光。
那妇人正是完玉环,只见她格格一疾,身子一滑,立即和那三位少女俏立在中央那块比赛台中央。
“格格!静心,你认得我吗?”
“阿弥陀佛!女施主历劫余生,理该觅地隐修,岂可乱启杀孽呢?”
“住口!上来!咱们先算算帐吧!”静心师太宣句佛号,立即掠去。
“格格!很好!静心,你自己选择吧!你是要和我单打独斗,还是要试试她们三人的‘天魔攫魂’呢?”
“冤有头,债有主。贫尼就与你动手吧!”
“好!你若能接我三招,往事一笔勾销!”
说着,立即闪身出掌。
静心一挥拂尘,候觉马尾倒震,她心知对方已经练成护身罢气,她慌忙旋身挥动拂尘护住前胸。
完玉环倏将身子一弹,疾速的在静心师太的四周旋了三圈之后,双掌一振,立听静心师太闷哼倒地。
完玉环踏住她的心口,立即格格笑道:“忍者龟,出来吧!”
说着,立即将静心师太朝后踢去。
一名少女立即接住静心师太,并且取出一粒红色药丸放在她的嘴里。
任哲归咬牙落在完玉环的身前道:“魔女,你要做什么?”
“格格!你真行!当世的八大美女皆落入你的手中,我今天倒要见识见识你究竟行到何种程度,宽衣吧!”
“我……我……”
“宽衣吧!你难道想瞧瞧静心服下媚药后之丑态?”
“你……太狠了吧!”
她格格一笑,立即张腿仰躺在他的身前道:“当今世上只有你是我的劲敌,你难道对自己没有信心?”
“我不屑与你……”
“格格!由不得你!识相些吧!”
“好!我依你!不过,你必须放了师太!”
“放心!你一投入我的怀抱,静心立即可以离去!”
他一哆嗦,立即脱光身子。
那少女果真解开静心师太的穴道退去。
静心师太低声宣佛,默默掠回南面。
任哲归心中一宽,立即疾催功力。
‘红香菇’立即似灌足气般膨胀着。
她的神色一变,立即催动全身的功力。
两人的脸色迅即一片紫红。
两人对峙半个时辰之后,突听她‘格格……’连笑,下身立即疯狂的顶挺,双掌更是疾抓向他的双肩。
‘叭!叭!’两声,她刚抓住他的双肩,倏觉十指疼痛欲折,她刚低哼一声,心口已被他戮了一指。
‘呃!’一声,她立即连喷三口鲜血。他趁机一催功力,她立即哆嗦连连的道:“杀!
杀!“
任哲归只觉全身的功力飞快的膨胀着,他急忙又在她的‘膻中穴’劈了一掌,然后飞快的弹起身子。
‘啊!’一声,完玉环猛喷着鲜血。
那三名少女身子一弹,立即扑来。
六道如山掌力更是先行卷至。
任哲归将身子一闪,提足全身的功力,一口气使出十八记‘阴阳两界’疾卷向那三名少女。
‘轰……’声中,那三名少女边吐血边退。
另外的十五名少女立即疾扑而来。
任哲归只觉全身气机疾涌,越劈越顺手,立即毫不停顿的朝那三位恰查某猛劈狠捶着。
终于,三声惨叫之后,那三名少女残肢断臂的被劈陷入坚硬的石壁中,鲜血似泉水般七孔疾涌着。
那十五名少女见状,立即疾速发射毒针。
那知,那些毒针刚接近任哲归身子三寸远之时,便好似碰上铁壁般向外弹回,骇得她们不敢再发射毒针。
任哲归趁机疾扑而去。
那些少女立即自发间抓出‘失心丸’及‘媚药’掷去。
立听唐菁喝道:“别劈破它们!大家速退!”
任哲归将身子一弹,立即掠向半空中。
诸女见状,立即继续发射毒针及媚药。
任哲归似长了般在半空中翻折闪躲一阵子之后,突见唐菁及公孙环的双臂连扬,一篷篷细针亦疾射而去。
那十五名少女的攻势迅即受阻。
任哲归趁机落地之后,立即出手连连。
那三名少女刚联手攻来,立即被他劈退。
另外六名少女立即随后攻来。
任哲归刚劈退那六名少女,另外六名少女已经布妥合击掌阵疾速的从左右两侧疾攻而来。
任哲归连攻十八掌才将她们六人劈退,另外九人立即以三人为一组,并分配天地人三才阵式疾攻而来。
任哲归长啸一声,身子在原地一阵疾旋,双掌一阵疾挥,立即似有千支手臂在发掌般朝外疾劈。
惨叫声中,立即有四名少女翻飞出去。
不过,立即又有四名少女疾速的补位及攻击。
现场立即‘轰隆’连响及惨叫连连。
唐菁一见任哲归至少中了三十余掌,她明知他已经是金钢不坏之身,却不由自主的握拳紧张不已!
倏听任哲归又长啸一声,身子旋转更疾了,掌力也更雄浑及密集了!
‘轰隆’声中,一条条人影疾迅的倒飞而出。
惨叫声中,每位少女在落地之后,立即倒地吐血。
任哲归却一发不可收拾的继续旋身发掌。
一阵密集的爆响之后,那十八名少女及完玉环全部粉身碎骨了。
两侧高台也全部垮了!
任哲归收掌之后,刚一怔,华明芝已经拿着一套襦衫掠到他的身前迅速的替他穿上。
不久,九位掌门人联袂上前行礼致敬及道谢。
任哲归哈哈一笑道:“行啦!大家上京城去吧!”
哈伦呵呵一笑道:“对!难得遇上皇上请客,不醉不归!”
众人不由一阵莞尔!
连午后的冬阳也放射出温暖的光芒照耀着众人。
(完)——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