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哼之后,如意丐抱着尸体靠在一块石笋旁“暗爽!”
他只党内腑翻涌,两眼昏花,他欲暗自运功压抑它他之际,情郎立即喝道:“看拳!”
如意丐叶真吓得立即向右转,“砰!”一声,他慌乱的踢断一个小石笋,不过,他那刚提聚起来的真气却按捺不住的冲口而出,“呃”一声鲜血疾喷!“呃呃呃!”三声,又是三口鲜血喷出。
台下众人哄然地笑了!他们在取笑情郎根本没有动手下,如意丐却被败得落荒而逃,他们认为他故意博取同情哩。
瘦小老人,哈哈一笑道;“臭化子,你真会耍宝哩,上来吧!”
如意拳却放下尸体,立即盘膝服药。
情郎走到台旁扬拳道:“看拳!”
如意丐望也不望一眼,就欲调息。
因为,他认定对方不会当众向负伤者下手呀。
“波”一声,他立即脑袋开花惨死于地。
左侧平台立即厉喝连声及扑来六人。
情郎左右开弓的捣出六拳,立即震飞那六人,不过,他却觉得双臂没来由的一阵轻颤呢。
他正在暗骇,耳边倏地传来:“气沉丹田,会九宫,调泥丸……”他想不到瘦小老人会如此慷慨的致赠“飞弹心法”,他立即边听边按口诀疾迅的催动内力。
左侧平台那些人却被他那对暴睁的双眼吓得低头不语哩。
瘦小老道完口诀,情郎立即双拳连捣向左侧平台上之人群,立听一阵“轰隆”大响及惨叫声音。
幸存者没命的掠下台扬长而去。吓的台下的雷音寺二级弟子更是慌乱的推挤逃去。
情郎哈哈笑道:“逃,逃过今晚之后,你们最好躲起来,若让我遇上,保证你们一定脑袋开花!”
说着,立即振嗓仰头大笑!那充沛的笑声,吓得那些人没命的逃去了!
梅简师太诸人欣慰的站在远处望着情郎了。
情郎倏地收住笑声,破空疾射而上,立听瘦小老人哈哈一笑道:“朋友,恕俺不送啦,咱们的帐目后结算吧!”
情郎道句;“一笔勾销!”倏地身子一翻,然后似车轮般在半空中疾翻,同时朝远处的半山翻去。
“哈哈,一路顺风啦!”
“你快去吃饭,别饿扁肚皮啦!”
“哈哈!改天聚一聚,如何?”
“再说吧!”
“吧”字方扬,他已经消失于远处林中。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这是诗人王之涣的“凉州词”,真是道尽塞外的荒凉,尤其北门上的垒垒荒冢,不知冢中堆了多少古战场的尸骨。
一队马车沿着河西走廊缓缓驰行,情郎化身为一位跑单帮的客商坐在车辕旁欣赏沿途的景色。
这列队共有十八部马车,情郎遇上他们之时,每部马车皆已客满,他为了尝尝新奇滋味,便付出三两银子搭便车。
由于时局混乱,道上不靖,这列车队特别聘请了十二名镖师沿途护卫,因此,各位旅客多付了一两的“兵险费”。
情郎手持一壶酒及一包卤料,沿途欣景及饮用,心中说多爽就有多爽。
那名车夫年约三旬,沿途之中,只要一打尖,他不知陪情郎喝了多少酒,吃了多少上等料理,因此,他津津有味的解说沿途之风光及典故。
情郎听得大爽,喝得更爽了!呼呼的北风经他一听,已成避耳的“原野交响曲”了。
黄昏时分,车队逐渐接近峡谷,立听远处前后传来一阵吆喝声音道:“坐稳些!要闯谷啦!”
车夫立即含笑道;“张爷(情郎化名为张泉),为预防谷中遭袭,车队循例要快速通过,您请坐稳些!”
“没问题!加油!”
“安啦!我这两匹马已经闯进此谷上百次啦!”
“谢谢!在下想见识闯谷的情形!”
说着,立即站起身来。
没多久,两名镖师跨骑带着每部马车冲入山谷,当他们入谷十余丈,第二部马车立即加速冲去。
不久,情郎这部马车已经闯入谷中,由于地面崎岖不平,马车便摇晃不定的朝谷中疾驰而去。
谷道既窄又长,两旁谷壁既峻且高,原本灰暗、宽广无际的天空,此时已被窄谷夹成一条细线。
情郎坐在车辕上不时的纵眼望向两侧及谷顶,心中没由来暗赞自然造物之妙,及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难以面对大自然之慨!
好半晌之后,车已出窄谷,车夫不由“呀嘿”欢呼一声。
车中那对老夫妇亦欣然探头打量外景。
情郎正在望着远处处暗的野外,倏听空中传来轻微的振动声音,他好奇的抬头一瞧,立即瞧见一只鹰。
他的心中一动,立即连想到在荒谷中所见到的那两只大兀鹰,于是,他暗凝功力,全神向那只鹰瞧去。
那只鹰似乎也瞧见地面的车队,它立即盘旋下飞。
情郎终于瞧见果真是一只大兀鹰,而且跨背上面也跨坐一人,只是,他无法确定这只鹰是否为荒谷中所见之鹰。
倏听车夫问道;“张爷,你在瞧什么?”
“没有,明天会不会是晴天呢?”
“没问题不值此多春之交,此地绝无雨水。”
“咱们今晚在何处打尖呢?”
“十余里外的后凉。”
“后凉?”
“凉州在南北朝之际以武威为中心,划分为前凉、后凉凉、南凉及西凉,过了后凉,就渐渐开进凉州了。”
“后凉有好玩的吗?”
“吃喝玩乐,样样俱全,不过,索费较高些!”
“小意思!你安排—下吧!”
车夫突然压低声音道:“张爷,你要不要乐一下!”
“有新鲜的吗?”
“有,你听过‘清凉秀’吗?”
“清凉秀,挺别致的哩!”
“不错!这是近年来才兴起的乐点子,挺受欢迎的哩!任何男人只要经过后凉,都要去瞧瞧哩。”
“咱们来得及吗?”
“没问题!是‘先进夜场’呀。”
“子时才上演吗?”
“不错!”
“你去过吗?”
“咳,没有,太贵啦,瞧一次要付五两银子哩。”
“没问题,我请客!”
“谢啦谢啦!”
“不过,你别兴奋得明早驾不得车哩!”
“不会啦!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呀!”
“真的呀!大嫂一定秀外慧中吧!”
“瞧得过去了,张爷,你成亲了吧?”
“成亲了。不过,我那口子命薄,没为我留下一男半女,便回去了,唉!”
“张爷,是我不好,又勾起你的伤心事!”
“没什么?”
“张爷,你此次出关,是要掘参吧?”
“是呀。”
“张爷,你真会挑时候,此时的天山已有多处开始化雪,等你抵达之时,一定会大丰收!”
“谢谢!”
倏听一声低唳,立听远处有人惊呼道:“好大的鹰喔!”
“小心!它是兀鹰,专食人兽哩!”
情郎一抬头,立即发现鹰背上坐着一位身穿厚袄,头戴毛帽之人,他乍见那对明亮,清澈的大眼,不由心儿一颤!
因为,她好似薛曼萍呀!他对于她的那对大眼睛太熟了,因为她在瞪他之际,她不是狠瞪着他,而是闭上双眼溢出泪珠呀!他立即警觉的低着头。
车厢内的老者立即低声道:“张兄弟,入厢避避兀鹰吧!”
“这……好吧!”
他立即钻入厢内。
只见那对老夫妇各搂着一床厚被靠坐在内侧。他含笑道:“抱歉!”立即靠坐在车辕后方右侧。
那只兀越飞越低,终于,它停在车队前方半里远处,鹰背上那人亦喝:“停车!”掠了过来。
那十二名镖师立即催骑迎去。
车队亦徐徐的停成一列。
那十二名镖师尚未接近那人,那人已经右腕一振,引燃防风火摺子,同时自左袖中取出一块铁牌凑到火旁。
立即有一名镖师举臂沉声道;“停!”
十二名镖师立即勒住。
“大人来自甘肃?”
“不错!本官朱天霖。”
“啊,原来是朱大人,有何指示!”
“本官据报有一名越狱重犯可能藏在车队中。”
“大人欲搜人?”
“正是,通知旅客列队受检吧!”
“是!大人请稍候!”
说着,立即有六人驾骑驰回。
只见其中五人分别驰向车队两侧及后面,另外一人则驰到领队身前低语数句,立见领队喝道:“下车!下车!”
一名镖师立即喝道:“依序排队,统统下车!”
情郎暗暗叫糟,表面上却没事的扶着那对老人妇下车。
车夫边走边低声道:“张爷,这是常见的例行公事。不会有事的!”
情郎轻轻点头,便跟他行去。
不久,两名镖师引燃火把带着朱天霖一一盯着每位旅客。朱天霖默默瞧着每人,情郎从远处瞧见朱天霖便由他那稍高的身材及炯炯有神的眼神确定他不是薛曼萍。他放心的站在车夫身后了。
终于朱天霖来到情郎的身前了,他上下望了情郎一眼,沉声道:“你喝酒了?”
车夫立即回头道;“回大人的话……”
“本官没问你!”
情郎点头道:“天冷,喝些酒御寒。”
“你不是本地人?”
“是的,小的来自扬州,欲出关掘参。”
“扬州!你去过绮虹园吗?”
“去过,它在大虹桥后。”
“你记得园中那副楹联吗?”
“日暮倚修竹,隔浦望人家,是吗?”
“嗯!该园主人是谁?”
“徐天鸣。”
朱天霖嗯了一声,立即朝前行去。
那知当他经过情郎身旁之际,倏地伸掌扣向情郎的右碗,“叭”一声,他已经准确的扣住了情郎的右腕。
情郎早已预料会有这种测试,因此,他立即封住功力,而且故意喔了一声,道:“大……大人……请……松手!”
朱天霖盯了他一眼,立即松手行去。
情郎装佯的抚着右腕边揉边忖道:“哇操,好细嫩的手掌,他会是母的吗?”
好半晌之后,朱天霖沉声对镖师道:“今晚之事不得对外声张,否则。若惊走逃犯,各位皆须负责。”
“是!小的绝对会转告他们。”
朱天霖略一颔首,立即掠上鹰背。
兀鹰长戾—声,立即破空飞去。
众人如释重负的纷纷上车。
不久,车再度启程,情郎仍然坐在车辕,立听车夫道:“张爷,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我却奇怪差爷有兀鹰代步哩!”
“是呀!而且我觉得这位朱大人挺邪的哩,他的身下居然有香哩!”
“当真?”
“不错,我以前曾经栽过花,又曾经卖过杂物,对于香味特别的敏感,他的这种香味好似……好似……”
“什么?”
“女人体香!一种富家千金的体香。”
“为什么呢?”
“富家千金一向养尊处优,不需擦粉,便有—种体香,不错,我越想越像!不过,富家千金怎会骑如此凶残的兀鹰呢?”
情郎却默默忖道:“哇操!她一定与谷中那两名少女仔是一伙,还好那只兀鹰没有嗅出我的体味,否则,麻烦可大啦!”
由于车夫沿途苦思,情郎倒也安静不少。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车队终于进入后凉,而且进入一家领队所熟悉的后凉第一大客栈“甘泉居。”
荒漠中最渴望的东西便是甘泉,这家客栈以“甘泉居”为招牌,再加上豪华设备及新式服务,生意当然顶呱呱啦!
情郎习惯性的为自己及车夫订了一间上房,然后吩咐小二送来热水让先洗一个痛痛快快的澡。浴后不久,车夫带着小二送来酒菜,两人愉快的取用着。
“张爷,那位朱大人也来了哩!”
“真的呢?他不是驭鹰飞走了吗?”
“我方才在吩咐小二喂马之际,他正好步入大门,目前正在前门用膳哩。张爷,我瞧他走路的模样,更相信他是女人哩!”
“你不会是有成见吧?”
“不!他故意跨步走,不过,却一直夹紧腿根,分明尚是个幼齿仔哩!”
“吐操!你瞧得如此仔细呀!”
“好奇嘛!来!我敬你!”
“干!”
“张爷,我已经吩咐小二去订位啦!”
“订位!喔,看‘清凉秀’还要订位呀?”
“当然,否则,怎能瞧清楚呢?张爷,你放心!那名小二与那批人甚熟,你今晚定可以大饱眼福!”
“谢啦,干!”
“敬你!”两人各自干杯后,车夫边斟酒边道:“”张爷,听小二说,表演清凉秀的女人可以带出场,你有兴趣吗?”
“算啦!我已被那位姓朱的触了楣头啦!”
“不!不!这不是触楣头,这是旺运上门呀!你想一想,近百人之中,只有你被他发问,而且平安过关呀。”
“妈的!你的口才真棒。”
“哈哈,敬你!”
“干!”
他们两人又扯了一阵子之后,只听一名小二在门口道:“葛哥,票买到了!”
“小甘,进来喝一杯吧!”
“不,方才又来了一批人,小弟尚要去帮忙,票及剩钱在此,请收下吧!”
车夫拿下两片圆木脾,道:“你拿去喝茶吧!”
小二欣然道谢,立即离去。
车夫含笑递过圆木牌,道:“小甘真老实我拿十两银给他订位,他却把吃红也交出来,我能不赏他吗?”
情郎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他,同时取过圆木牌。
只见木牌正面刻着“悦目”二宇,背面则分别刻着一排一号及二号,他不由含笑道:“小甘果然有门道,果真是最前排哩,赞!”
两人便愉快的取用酒菜。
一直到亥中时分,两人方始起身离去。
夜风呼啸,街道上却三三两两的有人朝前行去,瞧他们低声欢叙的情形,分明是要去欣赏清凉秀。转过两条街道之后,立即看见一栋高楼,正门上方那块“悦目楼”金字招牌在灯光照耀下,熠熠生光。
两名青年分别站在大门两侧含笑欢迎众,车夫一走过大门,立即低声道:“他们是母的哩!”
“你又嗅到香味啦!”
“嗯!”
门内右侧另有三个窗口在售票,他们二人便手持圆木牌行向大门。
一名青年瞧过圆木牌,立即含笑道:“欢迎二位,请!”
两人一入门,车夫立即低声道:“又是一个母的!”
情郎含笑点点头,暗忖道:“哇操!此地一定有问题!”
两人穿过厚布幔,立即看见一个灯光通明的大厅,厅中井然有序,每张椅背各以红漆画有排号。
此时厅中已有近百人坐在前面数排,唯独前排正中央那两张靠椅没有坐,两人一见排号相符,立即含笑入座。立听第三排右侧为人嘀咕道;“妈的!竟让一名车夫在首位,呸!”
“算啦,谁叫你贪杯,延误购票呢?”
“妈的,我要去问问他是否另有门道?”
“算啦,你忘了上回闹事的那六人结果被抬出去吗?”
“这……”
情郎听至此,立即望着二尺余外的平台。那平台甚为宽敞,台面铺着红色毛垫,台顶挂着厚绒幔深垂到台面上,令人一瞧即心生暖意。
尤其绒幔上面以细针别着一张大幅的半裸美女春睡图,更是令人一瞧便会创造出丰富的想象力。
情郎稍一定神,便听见绒幔右后方有一名少女在悄声道:“今晚又会客满哩!”
“是呀!今天来了好几批旅客,而且其中不乏年青人哩!”
“看来咱们该多腾空间,多摆些靠椅啦!”
“是呀!若能多摆两排,又可以增加一百两银子的收入哩!”
倏听一阵开门声及步声,接着是一位女人声音道:“牌已售光,客人正在入场,时间已差不多,小红呢?”
“她已经准备妥了。”
“今晚有特别节目吗?”
“俟机而定,她已经是老鸟,会临机应变的。”
“嗯!”
没多久,一阵轻声的步向缄幔后面,情郎由步声忖道:“哇操,这六人分明有不俗的武功,怪啦!”
他的兴趣立即被勾起了!
倏听绒幔右后方传出一阵清脆的声音道:“各位嘉宾,欢迎你们!”
悦耳的丝弦听声飘出来了!厅中的灯火在六名青年以长杆拨之下,徐徐的熄灭了。
绒幔完全卷到上方了。
六个女人拔弦奏琴的模样在一片淡黄色薄布后面隐约可见了。
情郎一凝神,便瞧见那六位女人居然是既年青又漂亮,他不由忖道:“哇操,这些美女为何肯到塞外讨生活呢?”
倏听右侧传来一阵脆甜歌听道:“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台水接天,青女索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蝉娟!”
“娟”字未歇,一位面目娇媚,头藏大圆幔,身披宽大红袄的少女已经踏着节拍袅袅的自右侧出现。
台下立即传山热烈的掌声。
少女妩媚一笑,立即欠身一礼,然后继续袅袅舞来。
瞧她举见投足,不但中规中矩,而且眼神流波百转,一股绵绵的媚劲不知不觉的散发来了!她绕台曼舞一圈之后,丝弦听音倏地转为低缓,她叹了一口气,立即自袖取山一面小镜。
她将身子向右一转,边搅镜自照边抚摸双颊,同时频频低叹,好似在叹息流水年华,孤芳自赏哩!不久,两位少女自右侧搬来一面六尺高,三尺宽的大明阉朝平台中央竖立妥,然后立即含笑退去。
少女将小镜朝地上一抛,立即走到明在镜前面。
她将大圆帽一脱,立即抛在小镜旁。
一头与溜溜的秀发便似瀑布秀下垂,发梢更是长达她的臀下,真不知她是如何蓄留如此长的秀发。
她便对镜抚摸着秀发。
不久,她将秀发朝眉后一拨,徐徐的解开系在胸前的蝴蝶结。
结扣一开,红袄徐徐向外一张,镜中立即现出两条修长的玉腿及雪白的颈项,众人不由心儿剧跳。
她轻抚一阵粉颈之后,立即隔衫轻抚酥胸。
(缺4页,内容意为:表现脱衣秀,情郎中签,与小红搞,爽至脱阴……)
“真……真的呀?”
“不错,走吧!”
说着,立即朝站在门后青年略一颔首,然后走出大门。
车夫跟着他走了一阵子之后,低听问道:“张爷,出了何事?”
“没有,我想多留一下欣赏几次清凉秀。”
“这……何不等掘参满载而归之后,再放心的欣赏的呢?”
“不在乎这几天……”
说着,他已经看见车队了,他立即含笑不语。
车夫上前向领队低语数句,立听领队喝道:“出发!”
情郎跟着车夫走回车旁,立见那位老者道:“张兄弟,上车吧!”
“谢啦,我尚有些事,必须留下来。”
“这……真的呀,好,后会有期罗!”
“后会有期!贤伉俪多珍重!”
说着,立即朝客栈门内行去。
他一踏入厅内,立即吩咐小二道:“送桶热水来!小甘,早膳,另外今晚替我弄个一排一号的清凉秀位子。”
说着,立即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小甘。
小甘欣然收下银子,道:“热水马上送到,先回房歇息吧!”
“情郎便愉快的步向房中。
他一回房,立即发现整排房舍已经静悄悄,不由暗喜道:“哇操!越静越好,我可以好好的消化小红之功力啦!”
他立即脱去外衫,准备沐浴。
不久,小二送来两桶热水,情郎立即宽衣沐浴。
浴后,他正欲拿水净衣,才想起自己的包袱和那套挖参的械具全部摆在车中,他苦笑一声,只好穿回旧衣。
他拿出薛曼萍的那两瓶灵药及那叠银票一瞧,立即放心的调息。
真气一调动,他立即发现气机如珠,分明较前凝实许多,可见小红的一身功力也不是普通的程度。
倏听远处传来步声,他略一听,立即听出是小甘的步声,于是,他徐嘘一口气,准备要好好的取用早膳。
不久,小甘果真敲门而入,只见他左手提着食盒,右手提着一个大筐,他不由惊喜的道;“小甘!那不是我的东西吗?”
“是呀!葛哥方才匆匆送回此物,吩咐小的一定要送给你,然后又匆匆的走了,张爷,葛哥可真是死心塌地哩!”
“是的,你们都很好,你们都很称职,拿去喝茶吧!”
说着,一锭银子立即放在桌上:“我不在乎这些,拿去吧!”
“是!谢谢!谢谢!”
小二一去,情郎立即打开包袱。
只见包袱中仍然端放着他的内外衫裤,他愉快的换下于净衣裤,然后,悠悠哉哉的取用早膳。
膳后,他在房中散步默察一阵子,确定没有第二者在附近之后,立即放心的上榻去调息。
如珠的气机熨斗般烫过他的每个穴道,每寸肌肤,他只觉得全身飘飘欲飞,神智亦特别的清楚。
他继续催功运行,同时思忖如何藉着小红接近控制她的人。
他默默的小忖着,功力亦顺利的运转着,他知道他的修为已经进入一个崭新的令他兴奋不已的境界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倏听后院远处传来“唰”一声,他不由悚忖:“哇操!这不是腾空带动衣杉所发出的声音吗?”
“卜”一声细响,哇操!这回是人体落地之细响。
接着,便是越来越清晰,越接近的“唰”“卜”声音,他不由忖道:“哇操!这人的轻功不弱,他该不会是来找我吧!”
他立即匆匆的脱去外袍,然后钻入被中。
刹那间,他发出均匀的呼声了。
没多久,一道清晰的“卜”声已经来到窗外,情郎立即发现对方居然已经屏住呼吸及静伏不动!他便全心的制造“噪音。”
房外那人居然甚有耐性的一直静伏不动,情郎由对方久久才换气,而且声音甚为轻细的现象,他明白对方不凡。
倏听前院远处传来“三位大爷!请!”及一阵脚步声。
情郎窗扉亦在此时传来轻轻的滑动微音,不由令情郎暗赞道:“哇操,此人挺机伶的哩!”
他便继续制造噪音。
小二的招呼声及步声入厅后,便行向另一侧,情郎心知小二仍然担心会吵醒他,所以才把客人带到另一侧上房。
“唰”一声,一道人影已经闪入房中。
一股幽香亦在情郎的刻意留心下,飘入他的鼻中,他不由道:“哇操!是个母的哩,难道是悦目楼的马仔吗?”
他尚未拿定主意,那人已经闪到榻前,而且一掌捏住情郎的颈项沉声道;“别出声,否则,你就没命!”
情郎骇然睁眼,轻轻的点点头。
只见一位三旬上下的妇人穿着一身青黄相间的衫裙坐在他的榻沿冷冷地道:“你姓张?今晚去过悦目楼?”
情郎低声道:“是的!手轻些!拜托!”
“听说你把小红整得很惨,是吗?”
“我……我不得已的,我爱她呀!”
“有何苦衷?”
“芳驾是……”
“我姓池,单名敏,悦目耧是我所经营。”
“幸会!池姑娘,你来的正好!我想娶小红,小红却不答应,你若能帮忙,我必然会有厚礼致赠!”
池敏将右掌改放在情郎的左肩道:“你真的喜欢她?”
“是的。”
“你不嫌她是残花败柳?”
“我也成过亲呀!”
“不一样,她担任这种生活甚久,而且陪过很多男人上过床,套句你们男人常说的话,她是贱人,有够烂!”
情郎淡然一笑道:“我也好不了多少,我从南玩到北,我从中原寻花问柳到塞外,我有何值得自傲的呢?”
“你是因为怕死,所以才作此种违心之论,是吗?”
“你去问小红吧!”
“好,我姑且相信你!听说,你有一种毛病……”
“你见过小红啦?”
“不错,你把她整得真惨!若非我及时帮忙,她这辈子不但无法上台表演,恐怕也会染上痨病!”
“真……真的呀?”
“不错!”
“可我不是故意的呀!她也是为了要帮助我……我……”
“你当真以此症为苦吗?”
“是的!我愿以重金悬赏!”
“多少!”
“你开价吧!”
她立即伸出左手食指道;“一万两银子,如何?”
“行,何时进行?”
“现在!”
“由你出手?”
“不错,当今世上,除我之外,保证没人解得了你症状。”
“好!银票在我银怀中,你自己拿吧!”
“别急,事情一办妥,我也不怕你耍赖!”
说着,立即起身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