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开六百桌,整个点苍派院中及厅内坐满了人,大理、下关及上关的有头有脸人物及那三千余名木匠人人大吃痛饮着。
艾坤一家七口陪着朱朝威及上关、下关两位县太爷坐在厅中首桌,六女的天仙姿色,落落大方的谈吐顿时博得厅中之人之赞赏。
席过六道,艾坤向朱朝威三人道过歉,立即率六女各持一杯走到厅前,扬声道:“各位贵宾,请接受愚夫妇的谢意”
说着,立即举杯一饮而尽六女亦陪着干了一杯酒。
喝彩声中,顿时有不少人干杯为敬却听一人喊道:“听说掌门人酒量似海,可否露一手。”
说话之人年约二十五、六岁,相貌普通,那对眼睛却又圆又亮,艾坤望了他一眼,道:“行尊驾出个题吧。”
“果然不愧为阿沙力郎君!接住。”
说着,立即捧起一坛酒掷来。
那坛酒重逾十斤,那人距离艾坤约有三、四十丈,可是,却平稳地将那坛酒掠过众人头顶掷向艾坤。
艾坤乍见对方纤细、雪白的双掌,心中一动,忖道:“他会是钱纯纯吗?”
他便决心好好地露一手啦只见他道:“好臂力!”
右掌立即向前方微微一抬。
那坛酒便好似被放在酒架上一般停在艾坤身前一丈远处,众人一见那坛酒停在距离地面五尺余高空处,顿时有人惊呼出声。
尤其那些木匠何曾见过如此神奇的绝活,顿时张口瞪目瞧着。
艾坤的右掌微翻,坛口便斜向艾坤。
艾坤的左掌食指一伸,微微划个小圆圈之后,左掌一招,“啵”的一声,坛口上的泥封及木塞迅即弹出。
喝彩声立即哄然响起……
艾坤含笑道:“好一坛陈绍朋友,你陪一杯,如何?”
那人道:“行!”
立即举杯一饮而尽。
“谢啦!”
“咻!”的一声,坛中美酒化成一道酒箭激射人艾坤的口中。
“好好功夫!”
“天呀!这是什么功夫呀?”
“天呀!艾掌门喝得下那十斤酒吗?”
惊呼声中,酒箭越来越粗,没多久,便已经变成一根酒柱直接射入艾坤的口中,那青年顿时神色一变没多久,艾坤哈哈一笑,酒箭倏断。
他将右掌一推,坛口迅即朝下冉冉飞向青年。
众人仔细瞧着,希望能够瞧见坛中滴出一点酒,那青年却聚集全身的功力准备接住酒坛。
哪知酒坛一人手,居然轻若无物,他自己因为用力过猛,反而身子一晃,不由令他暗暗折服对方收发由心的功力艾坤哈哈一笑,道:“酒颇丰,菜尚多,请诸位贵客好好取用吧!”
说着,立即双手一拱及转身返厅。
众人立即忘形地鼓掌喝彩着。
艾坤一返座,朱朝威立即含笑道:“神技叹为观止!”
“不敢当敬三位大人。”
“请。”
这一餐足足地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方始逐渐散席,只见井海及十二位老者上前,道:“掌门人,咱们有件事相商”
“请说吧。”
“咱们十三人在大理、上关及下关世代经营武馆,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武功,为了避免贻误后辈,恳求你择优施教,如何?”
“行三日后遴选,如何?”
那十三人立即欣然应好艾坤又陪他们聊了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方始离去。
艾坤及六女自门口转身,望着那两百余名正在收拾餐具及桌椅的男女,他便边行边含笑朝他们道:“辛苦啦”
那群人一见高贵的他们居然会对他们这种上人物如此客气中实在乐得要命,半日来的辛劳完全消失了他们入厅朝那十二名工作人员略一招呼,立即准备上楼歇息。
哪知,他们刚上楼,立即看见那位向艾坤掷坛敬酒的青年端坐在走道中央的一张太师椅上,在他的对面一丈远处另摆着一张太师椅。
立听青年冷冷地道:“你醉了。”
“我的字典中没有‘醉’字。”
“当真。”
“正是。”
“坐。”说着,他立即将双腿盘在椅上。
艾坤淡然一笑,立即上前人座。
青年双眼倏亮,紧盯着艾坤。
艾坤微微一笑,立即瞧着他的双跟。
布柔等人立即自动回房,她们一见五个小家伙皆在酣睡,董飘雪便低声道:
“难妹,他们会坐很久,你先歇会吧!”
“坤哥不会有事吧?”
“不会对方并无恶意歇息吧?”
“好你们也歇息吧!”
诸女回房去歇息,艾坤亦开始歇息着那青年果真是钱纯纯所乔扮,她在试过艾坤的酒力及功力之后,决心要在定力方面扳回一些颜面。
因为,她相信艾坤一定是以功力暂时抑住那十余斤酒,他一定无法撑太久,至少,他也该上一号去“尿尿”吧!
钱纯纯自幼即经常静坐,有时一坐就是两天两夜,所以,她有十足的信心可以在“定力”
这方面扳回一成。
艾坤一见她只是盯着他,脑瓜子一转,忖道:“哇操你不吭声,我就陪你耗下去,我倒要看你能坐多久。”
他便含笑望着他。
天黑了,他们仍然静坐对视着。
漫漫长夜,他们一直如此耗着天亮了,他们仍然静坐互视着。
没多久,布柔前来协助常难抱走孩子了她们住进楼下,避免打扰艾坤二人。
日出又日落,黑夜再度来临之时,钱纯纯的眼神不再那么灼灼逼人,不过,她仍然默默地望着艾坤。
艾坤仍是含笑望着她。
翌日,钱纯纯的眼神更弱了,不过,她仍然强撑着。
艾坤瞧得心中暗自不忍,不过,他不吭声,他为了避免更刺激她,他只好仍然挂着微笑默默地瞧着她。
黄昏时分,她的双眼连眨,身子亦开始轻颤。
只见她连吸数口气,立即咬牙盯着他。
艾坤道:“好倔犟喔”仍是含笑望着她。
黎明时分,她的身子一晃,倏地向后一倒她的脑瓜子刚碰上椅背,嘴角立即溢出一道血箭,显然,她在连番强撑之下,已经伤及内腑矣!
艾坤双掌一抬,迅即制住她的胸腹大穴她嘴角的血箭刚刹住,立听她微弱地叫道:“别……管……我……”
“唰”的一声,董飘雪已经掠上楼,只见她朝钱纯纯的“黑甜穴”一拂,立即道:“坤哥,下去进些食物吧!
“你抱她回房休息一下吧。”
她轻嗯一声,立即抱她回房。
立见布柔上楼,道:“坤哥,你要不要吃粒竹兰丸?”
“我没事给钱姑娘服用吧!”
布柔立即含笑入房。
艾坤嘘了一口气,启窗仰首,道:“小碧,你下来吧!”
“蜊”的一声,那只小鸟立即掠落在艾坤的右肩上,问道:“纯纯没事吧!”
“哇操你已经瞧了两夜一日,怎么瞧不出她有没有事呢!”
“我……你知道我来了两夜一日啦你不是一直在和纯纯比斗内功,怎么能分神知道我来此地呢!”
“哈哈我是什么人物我岂会不知道你何时来此地呢你在这两夜一日之间一共拉了八次屎,对不对?”
小碧怔了一下,眼珠子一转,啊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呢?”
“哈哈我哪会不知道呢你不是说此地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怎么一下子拉了八次屎呢你太慷慨了些吧”
“我……我……”
“我什么,你还不上去清理那八泡屎尿!”
“我……失礼啦我不会清理啦!”
“少来,我这儿是全新的楼房哩!你一下子拉了八泡屎是什么意思?难道也要跟我过意不去吗?”
“不是啦我……太紧张啦一紧张就会胡拉猛拉屎啦!”
“你紧张什么她若非有必胜把握,岂会来找我呢?”
“她……她是很有把握可是,我知道你比她行,我当然会紧张呀!”
“你怎么知道我比她行呢?”
“这……我说不出来啦总之,你比她行啦拜托你让我进去瞧瞧她,好吗?”
“行你若不怕她骂你,就进去吧。”
“她不是昏去了吗?”
立听房中传出一声冷哼小碧吓得立即振翅飞去,迅即消失于远处。
倏见布柔启门行来道:“那只小鸟飞走啦。”
“你干嘛要哼退她呢?”
“雪姐要我来请你人房一趟。”
“干嘛?”
“我不知道进去吧?”
“哇操别逗我啦快说啦!”
“咯咯你紧张什么嘛进去瞧一瞧,不就明白了吗?”
“好你给我记住你今晚就知道我的厉害”她低啐一声,立即进人常难的房中。
艾坤推开董飘雪的房间,立即看见钱纯纯汗下如雨地盘坐在榻上,董飘雪的双掌分别按在她的“期门穴”及“焦络穴”上。
他便传音道:“雪妹,她的气血淤聚啦”
她轻轻点头,不敢吭半声。
艾坤见状,立即脱靴上榻。
他的双掌朝钱纯纯的“期门穴”及“焦络穴”一按,立听董飘雪嘘口气,道:
“坤哥,你真该死你怎可害她伤成这副模样呢?”
说话之中,她的右眼连眨,嘴角亦合着笑意。
艾坤会意地跟着她“秀”下去道:“的确是我不好,该如何善后呢?”
“她已服下竹兰丸,你助她及早复原吧。”
“行!”立见钱纯纯不住地摇头。
艾坤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全身功力兵分两路地疾输入她的体中,立见她神色一凛,全神运功引导那两股洪流。
董飘雪含笑传音道:“坤哥,她的体质挺怪的哩说不定可以贯穿生死玄关,你何不一试。”
“哇操!她会不会再找我的麻烦呀?”
“不会啦!我敢担保。”
他苦笑一声,功力立即源源不绝地输出。
她的汗水迅即湿透她的衣衫,全身亦轻颤不已盏茶时间之后,她的头顶倏地冒出一股白烟,全身倏地剧颤,董飘雪神色一喜,双拳顿时握得紧紧的又过了半盏茶时间,倏见她的身子剧震两下,头顶的白烟迅即流入她的“百会穴”,全身亦不再轻颤。
董飘雪惊喜地道:“行啦可喜可贺妹子,再运行十二周天吧!”
艾坤便徐徐嘘气收回双掌。
董飘雪递给他一粒药丸及传音道:“坤哥,此地交给我吧!”
艾坤拿着药丸,欣然回房调息矣朝阳乍现,一百四十名劲服青年在井海等十四人引导之下,步向点苍派的大门,艾坤及六女立即含笑迎出。
井海含笑道:“有劳掌门人矣!”
艾坤拱手道:“不敢当承蒙诸位瞧得起敝派,敝人感激不尽,现在请这些弟兄们分成六组各自施展一趟拳法吧!”
董飘雪五女立即含笑向左右两侧行去。
那一百四十人立即自动分成六排及自动唱名上前打拳。
艾坤一见井海凝容打子一路“十字拳”,他立即含笑道:“好下一位。”
足足地过了将近两个时辰,那一百四十名青年已经全部打过拳,艾坤朝诸女一瞧,立见她们纷纷颔首。
艾坤点头道:“很好音妹、月妹,偏劳你们啦”何依音及何依月婿然一笑,立即分别施展出点苍掌法及剑法,一时之间立即令那批人瞧得神驰目眩她们一含笑收招,艾坤便含笑道:“我有信心可以使诸位在三年内具有她们的一半水准造诣。”
那些人不由喜形于色。
艾坤神色一整,道:“不过,诸位必须要吃很大的苦,一年甚至难得回家一趟,愿意留下来的人,请举手!”
那一百四十人立即一致举手。
“好欢迎诸位,请诸位入厅填写资料吧”
布柔便含笑引导他们入厅填写资料。
艾坤带着井海十四人在前后院徐行,同时含笑道:“很感谢诸位送来这批资质优秀的弟兄,他们日后必是点苍之栋梁。”
井海含笑道:“这是他们的造化,偏劳你费心栽培。”
“放心我既然要重振点苍,绝对不会藏私,只要他们有这个能耐,我也愿意把我这几招三脚猫功夫传授。”
“掌门人太客气矣他们若能有尊夫人的一半造诣,就受用不尽矣!”
“放心他们绝对会有这种造诣。”
他陪着他们绕了一大圈之后,立即发现何依月五女正在院中将那一百四十名青年编组,他便含笑停在一旁。
没多久,五女已经按照那一百四十人之来处编成十四组,并由他们彼此推举出正副组长各一名。
何依音含笑走到艾坤身前,道:“坤哥,他们已经编组完毕,且让他们将行李放回房中,即可以用膳。”
“很好偏劳你们啦。”
五女便带着那一百四十人分别行往第二、三、四、五、六进楼房替他们分配房间井梅道:“掌门人,您这几位夫人既贤慧又能干,您真有福气。”
“是的她们的确帮了我甚大的忙”
“掌门人,我们尚有一事相商。”
“请说。”
“小犬诸人在此地学艺,我们循例略备薄礼,尚祈笑纳。”
“不不,我不能收他们目前是在学艺,日后必会为点苍尽心尽力,我有照顾他们之责,请别如此多礼。”
“这…他们人数甚多,光是每日三餐即是一笔开销,长年下去,你们必会负荷繁重,且容我们略尽心意吧!”
“谢谢我尚有薄蓄放在银庄孽息。”
“掌门人,您令我们不安矣!”
另外一名老者接道:“掌门人,咱们武馆每月均向每名弟子收银一两,尚不负担他们的食宿,你还是别嫌咱们礼薄吧!”
“不我尚撑得住,万一不行,再向诸位告急,如何?”
“这……”
井海苦笑道:“好吧!”
倏见申嫂上前行礼道:“主人,午膳已备妥。”
“谢谢各位馆主,请!”
他们刚入花厅坐妥,何依音五人亦含笑行入。
“音妹,他们在用膳了吧?”
“是的申嫂可真能干,居然整治出十四桌佳肴哩!”
“很好用膳吧。”
膳后,艾坤带着井海十四人前往各房瞧那一百四十人,他们对于那豪华的房间及寝具,纷纷赞不绝口。
一个多时辰之后,井诲诸人欣然离去。
何依音将那一百四十人带进第七栋楼房中,开始传授点苍心法。
第七栋楼房专供雨天练武,楼上及楼下皆甚为宽敞明亮,何依音中气十足,仔仔细细地传授着。
那一百四十人皆已有武功根基,经过何依音指点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便开始背诵加上的点苍心法。
没多久,艾坤渚人已经含笑入楼,他们一见已有十余人开始提气调息,立即来回地观察及低声指导他们。
黄昏时分,那一百四十人分别有了进展,何依音立即喝道:“收功半个时辰内沐浴完毕,径自餐厅用膳。”
“是。”
“戌初时分,在此集合练功,亥时一至,自行回房歇息。”
“是。”
艾坤诸人便联袂朝前行去。
只听常难道:“坤哥,申嫂建议给孩子们进食,你意下如何”
“好呀他们若能进食,你和月妹也轻松些。”
“另外,柔姐欲授我武功,行吗?”
“好呀!你一定会进步神速。”
“真的呀柔姐,先谢谢你啦!”
“难妹,你太客气啦以你的坚毅精神及身子,一定可以速成。”
“太好啦!”
只听董飘雪道:“坤哥,纯纯一直在房中静坐,我想在今晚去和她谈谈,行吗?”
“好呀顺便问问千手少爷及义父的近况吧。”
“我知道。”
何依音含笑道:“坤哥,我打算配制‘苍海丸’增进这一百四十人的功力,因为,他们的认真精神太使我感动了。”
“好呀要多久时间才能配妥呢?”
“若按配方,必须长达年余,为了速成,大约只需一个月,效果虽然稍差,不过也远优于寻常的灵药。”
“好明日就赴银庄……”
“不坤哥别动用那笔钱,我去取出点苍祖传珍物吧!”
“这……太可惜了吧它们挺有纪念价值哩!”
“为了造就人才,值得!”
常难忙问道:“音姐,配药约需多少银子呀!”
“我想多配一些大约需要两千两银子。”
“关义父交给我一万二千两银子,吩咐我妥加运用,是否可让他尽些心意呢?”
“这……”
坤哥,你的意思呢?“
“这是义父的毕生心血及积蓄,我了解他的为人,我赞成动用他的钱,如此一来,必然可以激励弟兄们更发奋图强”
常难道:“对义父认为他的来日有限,若能妥加运用那笔钱,他在获悉之后,必然会甚感安慰。”
布纤敬佩地道:“一位种花、卖花的人竟有如此伟大的胸襟,咱们能与他生活在一起,实在是一件幸运之事。”
常难含笑道:“本月廿四日乃是他的六十六岁生日,咱们何不给他一个惊喜呢咱们来办个百人祝寿大会如何?”
“好呀太有意义了,咦就是后天呀!”
“对!”
“此事交给我和申嫂来办吧。”
众人便含笑行去。
不久,他们各自回房沐浴,然后再入厅用膳。
膳后,布柔与常难在房中研究内功心法,何依音及何依月则进人书房抄写“苍海丸”的配方。
董飘雪直接去找钱纯纯,艾坤则与布织来到阿火师及关宏远的厅前,立见他们正在愉快地品酒欢叙着。
两人唤道:“义父。”立即人厅。
阿火师呵呵一笑,道:“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谈一件事,坐呀。”
艾坤坐在他的身侧,道:“你们在谈哪件事呀?”
“听说你辞去井馆主他们的赠礼,决心免费调教这一百四十人,是吗?”
“是的他们日后说不定会为点苍流血甚至丧命,我岂能收他们家人的礼呢是不是?”
“有理不过,你如何维持下去呢我们方才替你算过,你只靠着那六万两银子及利息,撑不久哩!”
“大约可以撑三年吧!”
“三年零三个月,这是平安无事的状况喔若有任何的意外,你就麻烦了,所以,我们替你想了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我有四千余两银子,关老弟有一万二千两银子,你拿去贴补。”
“这……那怎么行呢那是你们的毕生积蓄呀!”
“老夫带得走吗目前有吃有喝,他日‘阿弥陀佛’之后,有你们替老夫办理后事,老夫根本用不着那些银子呀!”
“唉我何德何能竟有此福份呢谢啦!”
“呵呵这才像话嘛!”
“二位义父,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将你们的辛苦积蓄用于正途”
“呵呵你办事,我们放心陪陪老夫喝几杯,如何?”
“好呀这阵子幸亏有你们的帮忙,这座庄院才能绿意盎然,芬芳四溢,来敬你们二位。”
“呵呵很好干!”
“干!”
他们愉快地聊了一个多时辰之后,艾坤及布纤方始去看井川诸人练功。
只见何依音正在指导一人,艾坤二人二瞧过厅中之人,然后含笑朝何依音道:
“很好他们多已进入状况了哩!”
“不错他们的根基皆甚佳,我打算自明日就开始传授役气法。”
“应该不成问题,时候不早了,吩咐大家歇会吧!
何依音颔首道:“收功。”
众人立即徐徐嘘气起身。
何依音脆声道:“各位进境之速超乎我们之预估,所以,明日展时开始传授役气法,各位趁早歇息吧。”
“是恭送掌门人及二位夫人。”
艾坤与她们二人出厅之后,立即问道:“他们怎么肉麻兮兮的呢!”
“谁知道我今晚一入厅,他们唤句:”‘夫人金安’也使我暗中吓了一跳,不知是谁在暗中安排哩!“布纤含笑道:”坤哥、音妹,他们如此做,并没有错一个帮派最要紧的便是井然有序,才能同心协力。“何依音含笑道:“我明白所以,我才故意扳着面孔呀。”
艾坤点头道:“音妹,偏劳你费心替他们奠基啦。”
“应该的他们既是点苍人,岂可不谙点苍的武功呢?”
“对了我们方才和二位义父聊过,我已接受他们捐赠的一万六千多两银子,你明日就把药方交给纤妹吧。”
“我自己去吧因为,其中有些药草得挑选,反正,我只要指导他们开始练习,月妹就可以替我纠正他们。”
“好吧!你别太累了。”
“我不累”入厅之后,他们三人便各自回房。
艾坤一推开房门,立见椅上坐着一人,他脱口唤道:“雪妹!”
倏听一句冷冰冰的声音道:“是我!”
艾坤一见是已经恢复女装的钱纯纯,他立即站在门口道:“姑娘夤夜来访,不知有何指教?”
“你放心我已经和尊夫人提过,我想和你谈谈坐。”
艾坤只好与她隔几而坐。
“你为何要替我打通生死玄关。”
“令尊曾赐宴一次,聊以回报。”
“太重的礼,你不怕我继续找你的碴。”
“咱们并无太大的过节,姑娘是明理之人,是吗?”
“少来这套我仍要和你交手。”
说着,倏地起身及提掌置于胸腹间。
艾坤略一苦笑,立即站在她身前七尺远处。
倏见她的身子一闪,双掌已按向艾坤的右胸及左肩。
艾坤双掌一扬,后发先至地朝她的双腕一撩,她立即收掌闪身及迅速地自艾坤的右侧攻来。
艾坤仍然双掌一扬,立即又撩向她的双腕。
她再度收掌闪身,继续疾攻。
他徐徐转身,一直扬掌撩向她的双腕,逼得她似走马灯般不停地在他的四周疾转,刹那间,便成为一圈淡影。
他的双眼倏亮。
双掌一扬,“叭一叭”
两声,立即扣住她的双腕,她由于掠行大疾,下身一滑,立即贴向他的右腿。
她不由啊了一声。
他却将身子半旋,不但避过她的下身,而且已将她扶正滑回椅前。
她的双眼异彩连闪,良久之后,道:“好功夫高明。”
“谢谢,请坐。”
她朝椅上一坐,立即低头不语。
艾坤不便吭声,便默默地坐着。
倏听她问道:“竹兰仙侣重伤这事,你知道吗?”
“啊真……真的吗?”
“不错。”
“谁下的毒手?”
“家父及神行书生。”
“不可能岂有此事。”
“你知道武当掌门已遭死亡吗?”
艾坤啊了一声,倏地起身道:“当真?”
“不错此事发生于十五日那天上午,小碧亲眼目睹此事。”
“可否说清楚些。”
“董贤亲率家父、神行书生、秦尚道兄弟、五十名妖女及七百余名黑道高手在十四日晚上夜袭武当。”
“武当兵多将广,又有九宫剑阵为恃,因此,战况甚为激烈,连董贤在接战武当掌门后,也负了不轻的伤。”
“据丐帮之人于十五日晚上传来之消息,武当已折损七成的元气,董贤亦折损五成的实力,目前不知在何处隐匿。”
“小碧跟踪了吗?”
“他险些被定风针所伤,加上急于来告诉我,所以没跟踪。”
“哇操令尊怎会做这种事呢”
“我也不明白此事必然另有隐情。”
“哇操我怎么没听见这种事呢?”
“董贤在前些时日派了三、四百人重重封锁住云滇一带,只要有人谈及江湖近况,便予以屠杀,一定是要瞒住你。”
“你怎知道他要瞒住我呢?”
“尊夫人方才和我谈起你和董贤之关系。”
“原来如此。”
“你已知道此事,是否打算有所行动。”
“董贤敢动武当,太不像话啦”
“他岂止动武当而已,华山也被他毁了。”
她便叙述董贤之罪行。
“哇操有够可恶我明白了令尊及义父一定是不慎着了董贤的道儿,进而被他以失神药物控制心神!”
“嗯!有此可能我该先行返府取解药。”
“有解药吗?”
“试试看吧我走了。”
“夜已深,明日再走吧。”
“不我归心似箭……谢谢……谢谢你!”说着,立即启窗掠去。
艾坤望着她那美好的背影怔丁一下子,立即欲去找布纤。
他刚打开房门,便看见董飘雪站在房外传音道:“坤哥,回房再说吧。”
艾坤心中暗诧,立即退回房中。
她锁上房门及窗扉低声问道:“你要去找柔妹她们吧。”
“是的。”
“你欲通报竹兰仙侣重伤之事,是吗?”
“是呀!”
“暂时瞒着她们吧。”
“这……何必呢!她们迟早会知道呀。”
“她们二人皆有喜了。”
“天……天呀真的吗?”
“岂止她们有喜,我们六人皆有喜了!”
“天呀真……真有此事呀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是昨天才确定有喜,我稍一思忖,便分别问她们,她们居然不知是否有喜,我便一一查过她们的脉象。”
“天呀难怪她们建议要替孩子们进食,我好糊涂喔!”
“她们也是打算私下告诉你,可是,今天一直太忙呀!”
“我明白雪妹,你担心影响柔妹二人的身子,所以暂时要瞒住竹兰仙侣负伤之事,是不是?”
“是的她们即使知道,咱们也不知道竹兰仙侣在何处养伤,不是更着急吗身子反而受创更重哩!”
“好吧就暂时瞒着她们吧雪妹,你知道董贤大开杀戒了吗?”
“纯纯提过,坤哥,她太可怕了!”
“想不到义父及千手少爷会被她利用,她的阴谋连番得逞这后,野心必然更大,雪妹,咱们该再坐等下去吗?”
“不错她身边的亲信经过连番征伐之后,已经折损将尽,尤其武当一役,连她自己也负伤,她必然会来找你。”
“少林及丐帮的实力比武当强吗?”
“是的这两派目前一定正在找寻他们,咱们别去凑热闹吧!”
“纯纯已返府去取解药,若能恢复义父、千手少爷及秦尚道昆仲的神智,董贤就没有戏可唱了”
“难坤哥,我怀疑他们隐在阵式中,纯纯甚难找到他们,她即使找到他们,说不定反面会被阵式所团。”
“这……小碧说不定可以对她有所助益哩!”
“但愿如此坤哥,歇息吧!”
说着,她立即欲宽衣解带。
他忙按住她的手,道:“歇会吧!你有喜了哩。”
“没事若会发生意外,人家大前天陪你之时,早就麻烦啦。”
“我……我真糊涂居然还那么用力哩!”
“没事啦柔妹她们也都没事啦”
说着,她立即解开襟扣。
“雪妹,别勉强我并没有那么需要呀!”
“当真别怪人家不陪你喔”
“真的啦歇息吧”两人便脱去外衫上榻歇息。
十二月廿四日中午,家家产户为送神而祭拜着,点苍派崭新的大餐厅之中,却响起一阵如雷的掌声。
穿着一身寿袍的关宏远在常难六女的陪侍下,含笑走人厅中,瞧他的双眼发光,内心分明异常的感动。
艾坤在桌旁替他拉椅,道:“义父,请坐。”
“谢谢大家坐”
他激动地坐上主座之后,众人方始纷纷入座。
艾坤起身道:“今日是关义父六十六大寿,在咱们为他举杯贺寿之前,我必须先说出一件秘密。
“咱们皆知道,关义父一直在下关城种花及卖花,此番他随咱们来此地,终日替咱们照顾花木,令咱们赏心悦目。
“关义父和蔡义父在昨晚捐出一万六千多两银子支持本派,音妹已在今日入城配妥灵药。”
“二位义父今日支付两千两银子,下月今日,诸位就可以服用‘点苍丸’,三年之后,诸位就可以代表点苍外出行道仗义。”
“甚盼诸位仰体二位义父的心意,发奋图强,诸位日后的成功,便是致赠给二位义父的最佳贺礼。”
众人便激动地应“是!”
“来咱们共同举杯,恭祝关义父寿比南山,更感谢二位义父之支持干杯”
众人立即起身举杯一饮而尽。
关宏远及阿火师拭去泪水,欣喜地干了一杯酒。
艾坤含笑道:“二位义父要不要说几句话。”
关宏远点头起身,道:“老夫活了六十六年,今天最高兴,你们能跟随坤儿,一定大有前途,好好干干”
众人哄然喝声:“干杯!”立即又干了一杯。
愉快的会餐便正式开始了。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方始散席,艾坤与六女陪二老回房之后,立即直接回到前厅。
立见申嫂含笑出来,道:“主人、夫人,你们回来啦!”
艾坤含笑道:“是的今午的菜很棒,谢谢你!”
“主人太客气啦五位少主刚进过食,他们各吃了两碗鱼粥哩!”
“真的呀偏劳你啦”
“别客气小香她们两人正在逗五位少主,你们好好聊聊吧!”说着,立即行礼退去。
艾坤含笑道:“申嫂一人足抵十人矣!”
诸女赞同地点了点头。
艾坤又道:“雪妹昨晚向我提及你们有喜之事,我希望你们多加珍重,雪妹,你有没有通知申嫂另外替你们调配食物啊!”
“不必啦姐妹们的身子皆很好,别浪费钱啦!”
“不行尤其你和阿难更要好好补一补,你若不说,我自己去说。”
“好啦我去说哪有掌门人管这种琐碎的事呢?”
倏听艾坤咦了一声,立即掠向厅口道:“好急的车声,谁来啦?”
诸女便匆匆地跟去。
没多久,只见一辆双骑密篷马车疾驰到大门口,站在门口的健仆童森正欲上前询问,车夫已掠下车问道:“请问,艾掌门在吗?”
“请问……”
立见辕后帆布一扬,神色焦虑的应兰已经探出头来。
布纤唤声:“娘!”立即掠去。
艾坤怔了一下,立即喝声:“纤纤,小心些!”
随即牵着布柔掠出。
没多久他亦牵着布纤掠到门口,二女一见应兰靠在车辕旁,立即唤声:“娘!”
扑了过去。
应兰弱声道:“快救你爹!”
布柔问道:“爹怎么啦!”
“他中了两枚定风针,针毒已近心脉。”
“真……真的……”
艾坤一掠上车厢,只见原本俊逸绝伦的布竹已经满脸黑肿地僵躺在车厢中,他急忙上前捧起他。
他一见布竹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立即喝遭:“雪妹,先回吾房”说着,立即闪电般掠出。
他一掠入房中,董飘雪已经拿着药箱,道:“他中了何伤?”
“两枚定风针,毒气已近心脉,你有解药吗?”
“定风针并无解药。”
“完啦!”
“别急你的血液或许有用,快划破左腕吧”
艾坤匆匆将布竹放在榻上,她已经端碗凑近他的手旁,他毫不犹豫地以右手指尖朝左腕脉一划,鲜血立即射出。
布柔姐妹正好扶着应兰人房,应兰见状,立即双眼一湿她想不到被逐出门墙的艾坤居然会舍血救人,而且这人正是当年将艾坤逐出门墙的人呀“坤哥,行啦!伯父的牙关必然已硬,你喂血,我来逼毒。”
“好!”两人便开始忙碌着。
足足地过了半个时辰,倏听布竹“呃”了一声,立即喷出一口黑血,众人不由纷纷喜形于色。
董飘雪道:“坤哥,你来吧!”
艾坤便依照她的手法疾拍布竹的胸腹大穴。
在他全力施功之下,没多久,布竹又连吐三口黑血,然后叫声:“疼煞吾也!”
下身亦“劈啪……”连响着。
董飘雪欣然道:“毒已祛尽,柔妹,烦你替伯父净身及给他服一粒‘竹兰丸’吧”说着,立即退到一旁。
艾坤嘘口气,刚站起身,应兰便感激地道:“阿坤,谢谢你!”
“娘,你别客气先救爹吧”
说着,立即与董飘雪朝外行去。
掌风呼呼“荷”、“哈”连连一百四十名青年全神贯注地在演武厅中练拳,瞧他们虽然汗湿衣衫却仍在苦练,分明是玩真的哩!
艾坤与何依音、何依月及董飘雪在厅中徐徐行走,双眼似电地盯着身旁之青年,一有缺失,立即矫正。
晌午时分,布织及布柔陪着神色尚苍苍白的布竹及应兰来到厅口之后,立即默默地瞧着厅中的动态。
没多久,艾坤已经掠过来行礼,道:“爹、娘金安。”
布竹欣慰地道:“好好我渴望多年的目标已经在你的身上实现,很好!”
布柔忙补充道:“坤哥,爹若非受于师门限制,他亦希望能似咱们这般传授武学及弘扬正宗的武士道。”
“谢谢爹,你体中余毒已经祛尽了吧?”
“是的多亏你以鲜血及功力相助,否则,吾命休矣!”
“爹,你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啦!”
“坤儿你若有空,陪我聊聊吧!”
“是,请!”
没多久,他们便已经在书房坐定,立听布竹歉然道:“坤儿,请原谅我当年的糊涂,谢谢你能以德报怨。”
艾坤心知布柔二人必然已将一切事情全部告诉布竹夫妇,他立即含笑道:“爹这一切全是命运的安排,别再惦记吧。”
“好吧我就谈正题吧乔小茵的势力已经不容忽视,咱们最好尽早与少林、丐帮联手歼灭她,以免她日益坐大。”
“是”
“我已书妥一函,你待会吩咐下人送人城中交给丐帮弟子吧!”
布柔忙道:“爹,孩儿跑一趟吧!”
“好吧你吩咐他们务必要交给吴帮主亲阅。”
“是!”
艾坤问道:“爹,听说乔小茵已封锁住云滇通往此地之要道,你们是如何过来的这封信能顺利送出吗?”
“封锁已自前天上午解除”
“嗯看来她已经要向我展示她的实力啦!”
应兰道:“坤儿,乔小茵以前就心计过人,如今既已如此狠毒,她必然欲全力控制你,你宜小心!”
“是”
布竹思忖片刻,突然摇头道:“不妥坤儿,你还是留在此地静待她来找你,因为,她必然已知道我们抵达此地。”
应兰点头道:“以不变应万变,乃是上策,她目前已经元气大伤,一定会来找坤儿,咱们就守株待兔吧!”
布竹点头道:“好吧那封信就别送啦!”
应兰望着艾坤道:“坤儿,纤儿及柔儿有福侍候你,我们二人皆很欣慰,尚祈你多加照顾她们。”
“是”
“坤儿,你之气度令人佩服我很惭愧没有好好地照顾你,反而费心去照顾人面兽心的秦尚德,难怪会遭到今日之辱。”
“娘这一切全是命运的安排,别再提啦!”
“你真令人佩服,纤儿、柔儿,你们除了要好好地侍候坤儿之外,更要与她们四人和睦相处,以免给坤儿增加困扰。”
“是。”
艾坤含笑道:“纤妹及柔妹已帮了我不少的忙,她们六人也相处得甚为融洽,爹、娘,你们别为此事操心吧!”
倏见董飘雪含笑走到门口,道:“伯父、伯母,请用膳。”
“好!好!”艾坤诸人便含笑引导他们行向花厅——
转自21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