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牧悠悠醒啦!轰隆水声使他又记起自己在地府受刑。
所以,他只动了一下,仍静趴着。哪知,他方才只动了一下,脐下之气海穴便涌出功力,而且自动运转,他不由暗喜道:有功力护身,比较挨得了刑啦!
他便默默运转功力。哪知,他的功力运行一周天之后,他的全身便一震,而且功力居然前所未有的浑厚以及强劲。
他为之一怔!不久,他便又默默行功。
当功力又运转一周天之后,他突然连连排气。这回,他居然毫无疼痛。相反的,他全身皆畅。
而且,他居然听见鸟群吱叫声。他不由张眼欲瞧。
却见四处黝暗,他便以为自己仍在地府。他便趴脸默默行功着。
不久,倏听:细仔!你看,一具尸体哩!尸体?不对啦!是一块黑炭哩!
黑白讲,那有那么大的黑炭呢?怎会没有呢?我们上回不是在周家庄看过被烧过之那栋房子吗?梁柱比这块黑炭还大还长哩!不对啦!是尸体啦!
打赌吧?行!输的人学狗叫!叫几声!
三声!行!瞧瞧吧!麻牧立听二人掠来。他为之暗怔道:尸体?黑炭?
怎么回事?立听:哇!果真是尸体哩!哈哈!快学狗叫,叫三声!紧啦!
汪!汪!汪哈哈!好听!真好听!呸!有够衰!原本要上山瞧瞧,却遇到尸体,走吧!且慢!埋尸吧!也好,入土为安!于是,麻牧便被拖上岸。
咦!不对!这不是尸体。嗯!怪怪的!瞧瞧!麻牧立即被翻身成为仰躺着。
哇!好伟大喔!细仔!什么好伟大!他的小兄弟好伟大喔!哇!
真的哩!哪有那么大的呢?是的!它此时没有生气,便如此大,它若发飙,岂不是更骇人,大仔,我们必须自叹不如啦!是啊!有够大哩!把它弄得更大吧!
胡来,不能对死人不敬。是!是!不对呀,他还有气哩!立见一只手触近麻牧之鼻前。哇!果真还有气哩!大仔!他没死,他不是尸体,你没赢!
我……我……还我,该你学狗叫!我……你也没赢,叫过就算啦!不行!
你根本没赢,我不叫!你害我白叫三声,还我,快叫!
不叫!大丈夫说不叫,就不叫!当真?千真万确,大仔,我要反脸啦!翻吧!大不了又打一架。打就打,谁怕谁?来呀!走!过去那边打!行刷刷二声,二人已掠入草中。
不久,麻牧便听见轰轰掌力撞击声。他不由忖道:我当真没死吧?这……
他又忖不久!便把左手食指送入口中。他一咬之下,立觉疼痛。
他不由喜道:我没死,他欣喜的立即爬起。
却觉眼前黝暗,他不由揉眼及再视。却觉眼前仍暗,他为之一怔!
倏听砰一声,立听:大仔!你当真扁我?当然!谁叫你要翻脸。可恶!
来立听呼呼连响。
不久,只听轰一声,麻牧立觉劲气撞来。他直觉的挥掌。
黑仔,你是会家子?全是这家伙害的,扁他!麻牧立即听见一股掌力涌来。
他立即挥掌劈去及向右一闪。
轰一声,立听:哎唷!疼死我啦!细仔,你不要紧吧?大仔,扁他!
好!麻牧乍听之下,便匆匆向前掠。刷一声,他竟然掠近山壁。
他乍觉有异,急忙推掌。卜卜二声,他的双掌竟然似推入泥墙般推入山壁,他的右膝亦撞上山壁,当场撞凹山壁啦!
立听二声啊叫。大……大仔,他……他……细仔,快……快走!好!
刷刷二声,麻牧已听见那二人掠向左前方。他急书记抽出双掌。
不久,他伸手一摸!不由骇道:我方才险些撞壁,我……我的手怎会插入壁中,而且好似没受伤哩!他不由又抚又按着又臂。他忍不住又按抚双臂。
怎会这样呢?怎会这样呢?他又怔良久,倏地忖道:那两人方才一直说我的什么东西好伟大?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会这样呢?他不由摸上自己的身子。
咦?我……我没穿衣?他为之又窘又诧。不久,他朝自己的胯间一摸。
他立即摸到一枝茄子。这……我……我……他一握之下,立即忖道:它是我的……这……它怎会变成这么大呢?这……与那女人有关吗?他一想起此事,不由又气又窘。
他为之怔立于山壁前。良久之后,他才靠坐在壁前忖道:我没死?可是,我怎会变成这样子?我目前在何处?不我该怎么办呢?他不由抱头思忖着。又过良久,他才起身摸按着山壁向左行去。
不久,他已摸行到谷口,他又向附近摸一阵子,才走出谷口。他便缓慢的摸索沿途之树木及石头行去。
他不知此时已经天黑,他更不知置身于半山腰,他又摸行不远,倏地一脚踏空,他便一个筋斗向下坠去。
他骇得沿途胡乱抓着。不久,他抓到一束蔓藤,他如获救星般用力一握,哪知,他的冲力立即抓断这束藤及向下坠去。
他急忙挥臂连抓着。不久,他又抓到一束蔓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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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即又抓藤及下坠。砰一声,他的左腿已获上一块土凸石,他只觉一阵疼痛,他刚啊一声,双手便各抓上一束蔓藤。他的双膝也同时撞上壁上之藤。
他急忙又踩又抓着。
不久,二藤又断,他便又下坠。不过,他立即自下方又抓住二束蔓藤。
他便屡断屡抓着。不久,他又抓上二束藤,右脚也踩上硬物。
他一屈膝,却未撞上山壁。他心知有异,立即用力一踩。
他因而稳住身子。不久,他手脚齐施,便发现站在洞口。
于是,他向下一蹲,便摸索而入。他一见此洞不大,便蹲坐着。
方才之惊险,不由使他一阵急喘。又过良久,他倏闻香味,不由耸鼻张望着。
不久,他嗅出香味来自洞内,而且是水果香味,因为,他昔年由兰州步行到银川,沿途以野果维生呀!他便爬入洞中。
吃一次亏,学一次乖,他边爬边以手按着前面之土地,又过一阵子,他已经爬到壁前,他便向两侧摸索着。
不久,他便爬身左侧。他又向前爬一阵子,便觉香味大浓。
他便循香味摸地爬去。忽听咻咻及沙沙声,他怔了一下,立即摸去。
却听沙声大作,他便摸个空。他不知他险些摸上一条七彩毒蛇。
其实,这也是那条蛇走运。因为,他身上已有那条蛟龙之气,人类嗅不出来,越毒之蛇却越灵敏的嗅知以及匆匆闪避。
因为,它们怎敢冒犯老祖宗呢?此蛇已在此守候一株龙杷逾十年,它一见龙杷成熟,若非前几日之地动山摇,它早已经吞食入腹啦!
如今,它为保命而忍痛放弃啦!麻牧方才一摸落空,不由一怔!
经不起香味之诱!他的腹中已基里沽噜连叫,于是,他小心的边爬边摸,不久,他已摸到水。倏觉此水甚凉,他不由朝前摸去。
不久,他已摸到枝叶。他向上一摸,便摸到一颗婴拳大小之果。
他只觉一阵口渴及饱饥饿,便摘下它。他又送入口中一咬,立即皮破汁溅。
却觉味道苦涩,他为之一怔!那颗果汁迅即流满他的口。他只好咽入腹中。
立觉热气一涌,他不由忖道:灵果吗?于是,他匆匆嚼果吞入腹中。果觉热气翻腾,他不由惊喜。
他便盘坐吸气行功。立觉体中之热气似倒水入油锅般翻腾。
他不由又骇又紧张。他急忙吸气凝神行功丰。
良久之后,他只觉口渴难耐,急忙收功。他摸到水,便趴地连地饮水。
不久,他已饮不到水。他伸手一摸,便只摸到软泥,他心知已经喝光水,他只觉渴意大消!不过,热气仍在翻腾,他便又坐起。
他一吸气,便又开始行功。不久,他汗出如浆。
又过不久,他的全身已布满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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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此套掌法之精奥及威力远逾他原先之掌法。
于是,他反覆瞧着及思忖着。不知不觉之中,他便悟招一日余。
他越悟越有心得。他不由神驰意迷。
他便在洞中演练着。不知不觉之中!他的功力透掌而出,竟在洞中回荡,洞中之杂物纷碎,壁上之刻字亦纷纷斑落及卷平。
当他打算再看招时,立见壁上已经没字。他怔了一下,立见壁上之平整。
他又瞧过地面,便又回想练招之情形。天啊,我的掌力已经如此强猛吗?
他又忖不久,便再度练招。这回,他边练边注意,果真细石纷碎。
他一确定此事,不由大喜。良久之后,他才弯身向外行去。
他一到洞口,立见洞外仍在下雨,青翠之远山,不由使他心情一畅,他不由庆幸自己能够再度复明。不久,他便坐在洞口回想着。
他便由那女子抱他想起。他不由望向自己的小兄弟。
只见它好似一根茄子般。他忍不住托起它道:怎会如此呢?我明明已经与那个三八查某一起坠向黑洞,然后呢?然后呢?他又忖良久,只能记起自己掉入软物中,便热昏不醒。然后,他便以为自己在地府受刑。
他便反覆的想着。不知不觉之中,雨势已歇,他一见天色已暗,于是,他探头向上瞧又向下看,然后,他又坐在洞口思忖着。
不久,他决定回去现场瞧瞧。于是!他起身抓藤及踏上洞沿。
他便抓藤踩凸石小心的向上爬。良久、良久之后,他终于站上草地。
他便看边行去。当他听见水声时,不由一喜。
不久,他一入谷,便瞧见瀑布。不久,他便瞧见远处草地上之拚头余痕。
他忍不住上前瞧着。不久,他由地上之坑坑洞洞及草屑知道必是那二人拚命之杰作,他不由暗咋那两人掌力之刚猛。
他又瞧又走一阵子,便发现自己在壁上留下之掌孔。他忍不住递掌而入。
他不由暗怔自己之掌力。不久,他一抽手,便凝功向右侧壁上一按。
他的双掌便似按入沙地般轻易按入壁中。哇操!我……我成功啦!他忍不住抽掌再按上别处。果见双掌又深陷入壁中。
他不由惊喜的抽出双掌。然后,他边走边瞧。
他同时思忖自己怎会在此地。良久之后,他便先到潭旁喝水。
不久,他一见自己的身子,不由忖道:我怎会黑呢?那二人为何叫我黑仔呢?
黑仔是不是代表别的意见呢?因为,他的全身肤色与昔日相同呀!
他又忖良久,才坐在石旁行功。他知道一时解不开疑惑。
他的个性使他决定暂搁此事。轰轰水声却碍不了他的行功。不及,他已顺利入定。
笔者趁机补充他的蜕变吧!他昔日与柳珊珊坠入泥沼后,便被阳刚热气烘得全身发黑,他甚至连头发也险些被烘光哩!
不过,他吃下龙杷又行功后,便迅速复白。至于他的小兄弟之突变,完全出自泥沼!因为,他曾经被泥沼渗得腹部发胀,小兄弟便在那时被灌大。
当他随着沼气被压爆冲壁时,他虽吐出泥沼,小兄弟之气却未宣泄,所以,它才会如此恐怖。他若非先被柳珊珊破身,经此奇遇,早已大成。
他当然不知自己会因桃花劫而得福。一个多时辰之后,他一收功,便行向谷外。
他总不能一直光着屁股,他决定先找衣物遮体。他一出谷,便小心的前行。
他不久,他已站在边沿向上下遥视着。他考虑不久,便提气向下掠去。
却觉身轻如羽,他为之放心。不久,他踏上凸石连连掠下。不久,他已掠落一块地面大石上。
他又张望不久,不由咦道:哇操!这不是后山吗?于是,他绕掠而去。
不久,他已停在山口怔视山上。因为,他发现自己以前铺的石板上已被土石及残枝断叶所掩盖,而且由下向上皆是如此情景呀!
他心知山上出事,于是,他便向上掠去。他不由越掠越喜。
因为,他不但身形疾速,而且浑身是劲呀!又过一阵子,他已掠落在峰顶。
他不由怔道:怎会如此呢?因为,他已瞧不见大松树及木屋呀!
因为,他瞧见甚多的断树或歪斜之树呀!他又瞧良久,便走到凹处张望着。
倏听山下传来一声惨叫,他为之一怔!立听:姓苗的,别逃!他立即听见二人掠向山上。他匆匆一瞥,便躲到一株楠木后之大石后。
不久,他便看见二名中年人仗剑追掠而上。姓苗的,站住!前头之中年人一掠到峰顶,便匆匆转身。随后而至之人便狞笑道:苗峰,汝无路可逃啦!
哼!曹坚,鹿死谁手,尚未分晓哩!嘿嘿!苗峰,汝与吾又不是首次交手,汝哪一次是吾之对手?留下包袱吧!吾放汝一条生路!休想!嘿嘿!
汝当真不想活啦?曹坚,汝休得意,吾大不了抛它落崖。立见他反手便拉下背上之包袱。
嘿嘿!汝舍得乎?汝一家六口为了它,已经丢掉五条命,吾不相信汝舍得抛它落崖,抛呀!快抛呀!说着,他不由嘿嘿一笑。
曹坚,汝休逼人太甚!嘿嘿!这个包袱乃是本帮一千余名弟兄拚死拚活在沿海作案八年之成果,汝舍得抛掉它吗?汝杀吾家五口,汝休想得逞。嘿嘿!
吾只宰汝家五人,汝便气成这副模样,汝等毒死帮主及众弟兄们,这笔帐又该如何算呢?哼!吾若不下手,汝迟早会下手。不错!吾早就瞧不起帮主那个昏老头,这样吧!咱们平分此包袱,一切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如何?休想!立见苗峰反手甩出包袱。
曹坚叱声道:汝敢!立即腾掠而上。苗峰倏地掷剑。
曹坚神色刚变,便被利剑射入左胸。他啊叫一声,不由翻身欲落地。
苗峰嘿嘿一笑,便掠前出招。却见曹坚掷剑及挥出左掌。
咻咻二声,一剑三镖已疾射而出。二人相距甚近,苗峰刚啊叫拍掌,使被一镖射中。
他啊叫一声,使踉踉落地。曹坚却重重摔落地上。
他却哈哈笑道:汝……白忙一场,吾之镖已淬过毒。嘿嘿!吾……总算…
…复仇啦!呃声之中!他已颓然倒地。曹坚挣扎一阵子,才挣起身来。
一阵晕眩,立即使他又仆倒。他却又喘又爬着。
他的双眼一直望向远处之包袱。他越爬无力。
他越爬越视线模糊。不久,他呃一声,便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那死鱼般双眼却仍瞪向远处。又过良久,麻牧才小心的出现。
他好奇的先上前拿起包袱。他一打开包袱,立见一包包的油纸。
他不由怔道:他们犯得着为这些油纸拚死吗?于是,他打开一个包袱。
立见里面竟是六束银票,他不由啊叫一声。他急忙包妥油纸及包袱。
他向四周一瞧,不由松口气。他又忖不久,便先以剑挖坑埋妥二尸、剑及镖。
然后,他掠向山下。不久,他便在山下不远处瞧见一具青年尸体及一个包袱,他立即解下包袱以及打开它,却见内有衣裤及金银。
他不由大喜。他便匆匆套上衣裤。
却觉衣裤颇窄紧,他不由苦笑。他聊胜于无的以剑挖地埋尸。
然后,他便把金银放入油纸包袱中。他便匆匆掠入林中。
裂叭声中,他知道衣裤已裂,不过,他仍朝前掠去。不出半个时辰,他已进入潜安城中之估衣铺。
他悄悄启柜挑选着。不出盏茶时间,他已换上一套青衣裤。
他又套妥靴便留二锭白银在柜上。他便小心的溜之大吉。
他一出城,便掠向西方。他面对此剧变及洪福,决定先离此一段时间。
途中,他把破衣裤抛入河中。他一直掠到天亮!才掠上山顶。
他朝远处一瞧,不由吁口气。可是,当他转向西方一瞧,不由怔道:哇操!
怎会如此呢?此地好似才淹过大水哩!这……怎么回事呢?原来,他连夜掠纵,如今已在山上遥见安徽全淑县城北方低洼地区,他由屋顶及地上之泥泞发现不对劲。不久,他便发现山路已塌落多处。
他更相信自己判断正确。于是,他小心的掠向山下。
他自幼受托养于一户赌鬼家中,他既吃不饱又穿不暖,还经常看赌鬼夫妇吵架,他曾厌恶过世人。
当他好不容易由兰州走到银川时,他四处求个糊口工作却皆碰壁,更使他对人性寒透了心。加上其父战死,他更寒心。
他全凭一口气撑下去。他不知已经暗下多少次决心要以牙还牙。
可是,当他昏倒街上醒来之后,他已动摇决心。当初那位瘦削中年人赠丹授武后,他更受到温暖。
他此次遇劫呈祥,反增武功,更使他软化。昨夜,他获得这包横财,使他打算协助这些人。
所以,他直接下山。半个多时辰之后,他已由十人口中获悉此地的确发生过水灾,而且目前仍有不少人无法料理亲人之后事。
于是,他下定决心啦,他便先后送金银给那十人。
然后,他躲入一家空屋中打开包袱,不久,他拆开油纸,便取出一束银票。
他一瞧金额,不由哇操一声,他的手一抖,银票立即脱落。
他急忙反手接住银票。因为,他瞧见白银五万两整五个大字呀!
他忍不住瞪视金额,哇操,白银五万两整,真的哩!他为之惊喜,不久,他警觉的向外探视着。
他一见四下无人,便翻视第二张银票,哇操,又是……他警觉的倏然住口,因为,第二张银票也值五万两白银呀!
他急忙翻视第三张银票,他神色一变,便匆匆翻视另外七张银票,立见每张银票皆值五万两白银,他惊喜得呼吸一促。
因为,他未曾拿过如此多钱呀!因为,这些银票得来不费工夫呀!
他不由又望向外面,不久,他摺妥这十张银票,便打开另一束银票。
他匆匆翻阅之下,立见它们也是十张五万两银票,他亢喜得呼吸一促,他急忙瞧另外四束银票。不久,他又瞧过四十张五万两银票。
他为之发抖,他亢奋之至!
因为,他已拥有三百万两白银呀!他不敢相信的又匆匆瞧过这些银票。
然后,他摺妥它们,再以油纸包妥。他这才发现油纸正面写着三百二字,他恍然大悟之下,他便望向包袱中之另外一包油纸,立见正面也写着三百二字。
他匆匆瞧过附近的十四包油纸,立见正面皆写着三百二字。他侧头一瞧,立见底层下另有四包油纸。
天啊!上面这一层共有十六包三百万两银票,它们已值四千八百万两白银,另外四层油纸是否相同呢?于是,他移开最上层之油纸。他匆匆一憋,果见又有十六包油纸正面皆写着三百二字。
他为之呼吸又促。他便又移开它们。
他又搬又瞧不久,便瞧见另外三层油包果真写着三百二字,他忍不住呼吸急促以及满面通红。他紧张又亢奋着。
他稍忖,便随意拿起一包油纸。他打开油纸,立见又有六束银票。
他查视其中一束银票,果见它们是十张五万两银票,他忍不住一身边抖,他似喘不过气般吐纳着。
他急忙争妥银票。他急忙包妥包袱。
他不由边抖边忖道:每层有四千八百万白银,一共有五层,天啊,若把它们存入银庄,光吃利钱也可吃一百代哩!他不由一喘,他急忙吐纳定神。
倏听远处传来哭声道:员外,求求您再宽限几天,咱家三位大人皆被大水冲走,咱一时借不到钱呀!立听那人哼道:哼,穷兵黩武,好大喜功,死要面子,也不掂掂自己有几两重,竟借钱要稳定粮价,如今呢?立听妇人道:请员外再宽限一个月。哼,汝还不死心呀,粮仓之米已经全部泡汤,各店面之货也全部泡汤,汝即使再拖一年,也翻不了身。请再给一次机会。汝有何计划?
售产及借钱,又管齐下!哼,别作梦啦,你娘家已垮,汝亲家也垮,本城人人自危,谁还有能力助汝,至于售产,谁有能力买呢?员外出价吧!哈哈!汝若在大水之前如此阿沙力,吾必会点头,这场大水已经使此地十年难复元气,吾将迁往杭州矣!这……吾再给汝三天期限,届时,休怪吾翻脸不认人!哼声之中,步声已经传来。不久!麻牧便见一名锦服中年人由两名青年扛轿送来,他一见对方之嘴脸以及表情,不由一阵反感。
他等那人离去之后,立即步出大门,立见远方正有一批人摇头行来或行向远处。
他便默默行去。立听一人道:老天爷不张眼啦,如此大善人竟会家破人亡,却让尖酸刻薄之人如此耀武扬威,唉!唉,施员外若非率人欲补破堤,怎会一家三口及三十名好汉皆被大水冲走呢!老天爷呀,您张张眼呀!立见三人溢泪仰头望天,其余之人不由摇头叹气。
麻牧不由心生不忍,他便迎向一名中年人道:大叔,发生何事?中年人望他一眼,反问道:你是……我叫麻牧,放牛牧羊的牧,不是木板的木。中年人道:挺罕见姓麻的人,吾叫施宾,此地刚遭遇水灾之侵袭,没啥观光价值,你请吧!我不是前来观光,方才那人是谁?他为何如此不能情理呢?施宾点头道:
你既有正义感,吾就道出详情,你还年轻,你以后千万不要学习施得之行径。
那人叫施德呀?枉费这个德字!不,施得之得字是得到之得,他只要想要什么,定会用尽心机,不择手段,不达目的绝不中止。会有这种人呀?施宾听得心儿一暖,便道:本城至少有五成人姓施,财力最雄厚之人便是施安及施得,二人各居城之南北。施安急公好义又乐善好施!他此次为防止破堤,率两个儿子及三十名庄中人员在洪水填石补堤,却不幸全部牺牲。立见人群中之三个哭道:员外!
您死得好惨呀!麻牧不由心中一酸。
因为,他是过来人,他不由问道:堤仍然破啦?是的,洪水冲倒房舍,冲走人畜,更淹过屋顶,直到前天才开始返去,此乃全椒城数百年来之大劫。
立见另一个喊道:老天爷,您张张眼呀!叭一声,此人一下跪,便在泥泞中叩头。
立见二人上前扶他及劝他。施宾道:他叫施和,是吾之堂弟,他的儿子为救堤而死,他的粮行之米全部泡汤,田间之作物,也一毁掉啦。真可怜,施得方才在逼施安之亲人吗?是的!他为何说施安穷兵黩武呢?如此尖酸刻薄言语,只有施得那种小人才说得出口,其实,施员外是为了城民才向他借钱买地及存粮。施员外向施得借钱买地存粮?是的,而且,那些地买自施得,且以高价收买。施员外必有用意吧?施宾点点头道:是的,施员外为让城民吃到便宜之粮矣!我懂啦,施得以前控制粮价吗?是的,施员外朝一般产业发展,施得专注于产售粮,因为,本城几乎五年一大灾,三年一小灾,粮价一直波动激烈。
原来如此!施员外为全部买下施得之田地,分别邀其岳父及亲家合资,便更向施得借一百万两,每月更须付三万两利钱。哇操,吸血呀!是的,施员外撑了半年,眼看着收成在即,结果却发生这种事,偏偏施得趁机逼债,真可恶!
众人不由哭骂着。麻牧道:别气,气死没人替,我可以帮此忙!众人不由又喜又不信。麻牧道:有一位真正的善心人士,他听说安徽闹水灾,他便吩咐我来帮忙,我可以先见见施夫人吗?施宾正色道:你可别开玩笑,夫人哀伤欲绝矣!
安啦!我若胡来,任你们扁我!好,请于是,他便侧身肃容。
麻牧却向施和道:大叔先别走,我会帮个小忙。谢谢!于是,众人立即跟去。一阵子之后,他们来到一家庄院前,只见墙上虽经刷洗,仍有泥水之迹,此外,别贴着一张严制白纸。
庄中更传出女子哭泣声。施宾便吩咐众人止步。
他便陪麻牧入内。
立见一名妇人匆匆自侧厅步出,她虽是一身素衣裙,仍难掩秀丽,足见她年轻是,必是大美人!麻牧便跟着施宾行去。
不久,妇人问道:这位是……他叫麻牧,他欲助夫人解危!这……
感激之至!未亡人施氏公孙瑛。说着,他便欲行礼。
麻牧忙道:不敢当!可否先入内一叙?请三个立即进入正厅。立见厅中仍残留洪水肆虐之迹,麻牧把包袱放在几上,立即找开包袱取出二包油纸迅速的取出六束银票。
他便以右手递出六束银票道:先摆平施得之债吧!谢谢公子!不敢当!
麻牧双递出左手之六束银票道:请替我帮助急困之人!谢谢公子!
请接受未亡人一拜!不!不必啦!说着,他把银票放在几上,便匆匆转身掠出。刷一声,他居然自厅中掠落到门口。公孙瑛为之神色一凛。施宾更现骇容。
麻牧一落地,便转身步向大厅,他一入厅,公孙瑛道:好功夫!献丑!
对了!听说与员外合资的亲人也受困,请夫人一并帮忙吧!说着,他便又上前找开一包油纸。
不久,他便又交出三百万两银票。公孙瑛道:谢谢公子!不敢当,我只是奉命行事!说着,他望向施宾道:大叔可知道何处尚有灾情?施宾答道:凤阳的灾情也甚重,另有八城也受创。麻牧道句凤阳,便思忖方位。
施宾道:我略谙轻功,我陪公子去吧?太好啦!谢谢!施宾便道:我先回去取行李。谢谢!施宾便匆匆离去。公孙瑛道:公子方便赐告恩公之尊讳否?
抱歉!罢了,请公子代陈谢意,未亡人会及早还钱。不,不急,他用不着这批钱。
谢谢!夫人还是先还债吧!说着,他上前包妥包袱便拎直它。公子稍坐吧!
不便打扰,夫人目前千头万绪待理,告辞!恭送公子!
二人便向外行去。二人一步出大门,立见众人向麻牧申谢着。
不敢当,我只是跑腿而已!施和道:谢谢公子!我一定会及早还债!
不急,先安定下来再说。谢谢公子!麻牧问道:无法根治此地之水患吗?
难!因为,长江、黄河皆流过安徽,此地之地势最低,若遇大雨,不但泄水不及,反会汇流入大水!能不能辟大沟呢?我看过京城之大沟!它们既宽又深,甚易排水,你们是不是可以参考呢?员外生前也研究过此事,不过,由于工程浩大,尚需买地,部分地主又不同意,所以,一直无法进行。麻牧问道:约需多少钱?二百余万两!行,经过此次水灾,原先不肯售地之人,已改变主意吧?是的!其中一半人员也死于水灾,其余之人确已改变主意。麻牧便取出一包油纸低声向公孙瑛道:请夫人帮忙!感激之至!公孙瑛行过礼,才接下油纸。众人不由又申谢。
麻牧仰首看过天,才正色向众人道:老天有眼的!立见施宾直接掠来。
于是,公孙瑛率众向麻牧申谢。接着,公孙瑛向施宾道:请转告舍北协助麻公子!是!不久,麻牧便与施宾直接掠向远方。公孙瑛向众人道:速通知大家来此领银。谢谢夫人!公孙瑛向施和道:请代通知施得来此取银!
是!众人便欣然离去。
公孙瑛一入厅,立见一名少女骇道:娘,几上共有一百八十张银票,每张银票皆值五万两白银哩!什么?当真?是的,而且皆是金陵银庄之正票。
天啊!此人好大的财力,好一位菩萨。娘!咱们获救啦!是的!
大家可松口气啦!说着,她便拆开油包。
不久,二女便又瞧见六十张五万两银票,公孙瑛坚毅的道:吾家可以重建矣!
谢天谢地!汝速与小翠四个准备簿册,待日后按册偿债。是!她们便开始忙碌着。她们的悉眉为之稍展——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