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庄。
纸是包不住桂的。自从群雄得知怀玉公主是青龙星的真实身分后,便派有专人严密监控她的一举一动,而负责这项任务的,正是耳目满天下的丐帮。
虽然丐帮对五大门派遇到困境时,才终于想到丐帮的重要,而颇有微词。可是事关侠义门派的存亡,为避免群侠遭到青龙、白虎两大凶星的波及,只好不记前嫌的担负起这次任务。
于是,当艾仁和怀玉公主在京城,两个人惊天动地的激战之后,他们终于明白白虎星的身分——艾仁。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艾仁,竟会是威胁武林的白虎星?消息一传出,立刻引起一阵议论纷纷,甚至一些不相信的人,还相约赶到京城一探究竟。
结果,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惨况,几乎让他们夜夜噩梦连连。
只见原本富丽堂皇的御书房,此刻却是残梁断壁,屋瓦碎散一地,现场一片狼藉,有如鬼屋一般残破不堪。
群雄这时才深受震撼,以为看到了鬼域,令他们瞻颤心惊,立刻转身逃离现场。
其中之一就是菩提书生姚文彬。
他只觉得心口如受重击般,令他痛苦难当,自尊心再一次遭受重创。上一次在太子淫威下,令他痛失所爱,至今创伤依然存在,如今获知一向被他看不起的艾仁,竟是令江湖中人忌惮的白虎星,更叫他妒恨交加。
逼不得已,他只好求助于他的恩师——觉明大师。
觉明大师早已获知公孙明珠被皇上收押,艾仁为了救母大闹皇宫的消息,不禁令他感到自危不安,终日寝食难安。
他终于明白四派掌门相继遇难,都是出自艾仁之手,也知道艾仁迟早会来找他报杀父辱母之仇。
所以,当他得知菩提书生找他传授绝学,竟是为了将来与艾仁一争长短时,他不禁心想:“根据华妹的说法,彬儿及君儿都该是我的骨肉,这一点可从世雄常常话中有话的嘲讽中,得到证实无误。既然这样,我何不将偷偷抄录的烈阳神功传授给彬儿,这样我们父子联手,就不怕艾仁报仇了。”
主意打定之后,他便道:“好吧!为师就另外传授你更深奥的绝学,只是烈阳神功极为霸道,不宜在清静的少林寺中演练,以免惊世骇俗引来非议。从明天开始,为师每日到飞云庄,再暗中传授于你。”
“什么?师父指的是日帝仗以威震武林的烈阳神功。”
“不错!为了避免外人觊觎,你千万要守口如瓶才行。”
菩提书生大为兴奋,连忙答应,从此废寝忘食的闭关潜修,不到三个月时间,便有显著的进步,连原本功力高过于他的姚慧君也败在他的手中,更令他兴奋的加紧修练。
姚慧君看得大为眼红,忍不住吵着要学,觉明大师被她纠缠不过,只好告诉她这门武功属于阳刚内功,不适宜女子修练,否则对身体有碍。
姚慧君闻言,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打消念头。
她也因此闷闷不乐,梅花仙子见状,忍不住关心道:“君儿,你怎么了?”
姚慧君抿嘴道:“师伯只教大哥武功,却不愿意教我。”
梅花仙子心想:“难道觉明已发现我和世雄的谎言,所以才不肯教君儿武功?可是从他教彬儿的武功看来,应该还没有发现彬儿和君儿非他骨肉才对,否则上次他岂甘心耗功救君儿?”
她心中疑惑难解,便道:“你先别生气,待娘去问你师伯原因。”
于是她只身来到密室会见觉明大师。
觉明大师闻言,便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君儿如此小心眼,连自己大哥也吃起醋来。”
梅花仙子风情万种的抛给他个媚眼道:“你知道女人善妒就好,如果你不想女儿恨你一辈子的话,就快点为我说明原因,为什么这内功可以传授彬儿,却不准君儿修练。”
觉明大师心中一荡,忍不住动情的抱住她的胴体,一面上下其手对她轻薄,一面喘呼呼地道:“我传授给彬儿的是烈阳神功,属于纯阳的至刚内功,如果女子强行修练的话,恐怕会变成花痴或不男不女的阴阳人,所以我才没有答应传授给君儿。”
“什么……你传给彬儿的是日帝的烈阳神功。”
“不错!只可惜当初得到阴阳宝典时,自认九阴神功对我无用,便没有抄录下来,否则今天就可以交给君儿修练了。”
“你……你真的得到了阴阳宝典?既然如此,我们只要把秘笈找出来,就可以得知九阴神功的口诀了。”
“当初那本秘笈是由我们五派掌门共同夺得,在彼此猜忌不信任下,便将秘笈拆分为五种神功,随后就把阴阳宝典烧毁了。”
“唉!可惜……既然如此,你又怎会有烈阳神功?”
“嘿嘿,就这是我的聪明之处。他们四人只想到强记的方法,却因为口诀深奥难记,以致大部分遗忘而失败。只有我想到藏笔于袖内,在拆解时一边记录下来,自然钜细无遗了。”
“你真聪明!”
觉明大师已经欲焰高涨,忍不住为她宽衣解带道:“彬儿和君儿都是我的亲生骨肉,如果可以让她练的话,我又怎么会厚此薄彼……喔,我们好久没做爱了,快给我……”
梅花仙子欲拒还迎的道:“唉!你这么猴急‘干’什么?万一被彬儿出来撞见,我们的奸情岂不曝光了。”
“你担心什么?彬儿目前该已入定,绝不会出来撞破我们的好事的。”
梅花仙子被他纠缠不过,又见他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转叹一声,任他摆布了。
觉明大师见有机可趁,立刻挥动大军,长驱直入,迅速地“上”了她,且有如脱缰野马般,不断的对她冲锋陷阵,不断的对她过关斩将……
梅花仙子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断的冲击她的要害,不断的侵入她的花心,令她欲仙欲死,令她蚀骨销魂……
她在觉明大师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辗呻吟……
他见状,反应更加亢奋的乘风破浪,激情的翻云覆雨……
这一幕男欢女爱的春宫大戏,完全落在一个人眼里,那就是—菩提书生姚文彬。
他本该勤修烈阳神功的,可是他却为了近日的突飞猛晋而沾沾自喜,因而无法定下心神。
就在他亢奋得无法入定时,突然听见母亲的谈话声,他一时好奇,便潜至门缝窃听。结果,他听到他们兄妹竟是觉明大师的骨肉,在他还没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时,又发现母亲竟和师父当场奸淫起来。
看着他们二人赤裸肉搏、抵死缠绵的激情场面,他只觉得心中不断的在淌血,恨恨的心想:“原来我并非姚世雄的儿子,而是这一对奸夫淫妇所生的孽种,如果奸情传扬出去,以后我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他气得差点咬崩牙齿,心中不断咒骂着这对奸夫淫妇,却又不能反对他们,毕竟自己是他们的儿子,不能逆伦犯上。先有流星剑客的背叛,后有母亲与师父通奸,至此他的人生观有了极大改变,从此不再相信任何人。
正因为发现了这件秘密,直接影响到他的修练进度,更让他的情绪坏到最低点,却也无可奈何。
门外二人丝毫不知春光外泄,依然淫声浪语的缠绵着。
一度春风之后,觉明大师才放梅花仙子离去。
梅花仙子立刻返房冲洗,她洗得非常仔细,非常彻底,似乎想洗去一身的罪孽,不断的一搓再搓……
“他是不是又‘搞’你了?”
梅花仙子一惊抬头,才发现飞云庄主一脸奸笑的站在浴间门口。
她忍不住哀怨道:“我们这场戏究竟还要演多久?”
飞云庄主连忙拍着她的香肩,安慰道:“只要挖出他私藏的压箱底武功,这场戏就可以结束。”
“那样我就放心了,这场戏现在就可以不必演了。”
“咦!你的意思是说……”
“他的压箱底武功,就是烈阳神功。”
“什……什么?你是说他得到了阴阳宝典?”
“不错!结果五派掌门将秘笈拆成五本,并且各自修练。”
“哼!我就知道,当年他的武功原本不及我,却忽然突飞猛进,我就怀疑他得了阴阳宝典,如今终于证明我的猜想没错。”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必再忍受他的淫辱了。”
“不行,必须设法套出他的神功口诀才行。”
“傻瓜!他完全相信彬儿就是他的亲生骨肉,已经将口诀传授给彬儿了,这不就等于口诀已经到了我们手中了。”
“咦!原来这阵子彬儿所练的,就是烈阳神功?”
“不错!他刚才已经亲口证实了。”
“太好了!多年来的苦心安排,今天终于获得了报酬。”
梅花仙子突然白他一眼,哀怨道:“让自己的老婆牺牲色相去陪人家睡觉的办法,也真亏你想得出来,难道你就不怕我假戏真做,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哈哈!这一点我非常放心。我知道觉明对名利的重视程度,比对女色更沉迷,只要他还想保有少林掌门之位,又怎肯为你放弃权位;再说,你我多年的夫妻情感深厚,我对你的性格还不了解吗?就算你不为我,也该为我们的一双儿女着想是不是?”
“哼!反正你就是吃定了我,活该我倒楣,注定要成为你们兄弟俩的泄欲工具。”
飞云庄主双手不断的在她赤裸胴体上摸索、玩弄,淫笑着道;“你放心好了,等明天以后,他便不再有机会碰你,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你让‘搞’多少次,我都不会介意的。”
梅花仙子被他玩弄得娇喘嘘嘘道:“你是真的大方?还是把我当妓女看待?”
飞云庄主依然嬉皮笑脸的道:“我知道你的胃口大,甚至知道你偷偷外出打野食,再将对方暗中处理掉,总算没有留下‘话柄’,所以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连我们兄弟俩都摆不平你,我如果不看开一点的话,恐怕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梅花仙子俏脸一红,忍不住轻拍他一下,嗔骂道:“你要死了,原来你都跟在后面看白戏,也不通知我一声。”
“通知了你,我的好戏岂不是泡汤了。”
“讨厌,既然你知道我的需要,那你还不赶快‘上’我……”
飞云庄主立刻兴奋的扑在她身上,挥动大军,迅速地强渡关山。只见他的双手一面游山玩水,寻幽访胜,一面挥动长枪大戟,勇猛攻击……
梅花仙子也热情的扭摆迎合,甚至翻身而上,主动骑乘,猛烈驰骋……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有如狂蜂浪蝶一般,抵死缠绵、赤裸肉搏……
飞云庄主不甘屈下,一把抱住她的胴体,一个巧劲将她掀翻,立刻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直捣黄龙……
梅花仙子在他无情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鸣……
一阵狂风暴雨下来,她终于支持不住,哀鸣一声,便昏了过去。
飞云庄主气喘如牛的休息一阵,才对她冷笑道:“贱人!等我取得烈阳神功的口诀,看我如何收拾你。”
他又低声咒骂一阵,才转身离房而去。
不久,他便准备了一些酒菜来到了密室。
“大哥辛苦了,小弟准备了一些好酒好菜,特来慰劳一下。”
觉明大师刚玩了他的老婆,心中有点愧疚,也想不到他另有企图,便陪着他吃喝起来。
“不知大哥对青龙、白虎京城一战,可有耳闻。”
“老衲略知一二。”
“既然如此,大哥可否判断出两人究竟以何神功对决,以致造成御书房那样强大的破坏力。”
“如果老衲猜想没错的话,怀玉公主所用的武功,一定是百年前,驸马施小鱼用以对抗日帝的太乙神功。”
“小弟也是如此猜想,只是她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皇宫中灵药仙丹不缺,只要她资质优异,便可像艾仁一样练成绝世神功。”
“有道理!艾仁承袭怪医梁凡的高超医术,必能靠灵药加速神功大成,只是他又是练了何种神功,竟能与怀玉公主相抗衡?”
“烈阳神功。”
“什么?他如何有烈阳神功的口诀?”
“这……也许是……十八年前……嗯……大家争夺……阴阳宝典……嗯……有人抄录……流传下来……喔……我怎么……”
“大哥怎么了?你是不是喝醉了。”
话虽然讲得好听,可是飞云庄主的行动,却反而退得愈来愈远……
觉明大师见状,立刻明白过来,忍不住指着他颤声道:“你……竟然……对我下……毒……为什么……”
飞云庄主冷笑道:“你我心中有数,何必再明知故问?”
“难道……你知道……我和她的……”
“哼!你玩了我的妻子十多年,也算享尽了欲仙欲死的人间至乐,你也该死而无憾了。”
“可恶……你残害……亲手足……绝不会……有好下场……”
觉明大师突然怒吼一声,一股炙热掌劲,如狂涛般汹涌而出……
飞云庄王大吃一惊,料不到他还有反击能力,闪避已经不及,匆促间全力击出“般若禅功”……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石室都震得摇刮不定……
飞云庄主惨叫一声,当场飞跌出去,直到撞墙倒地为止。
他连忙强忍痛苦挣扎而起,准备应付觉明大师第二波的反击,却发现他早已倒毙不起。
他这时才狂笑道:“如今你总该知道,朋友妻不可戏了吧?你一个出家人,下但犯了色戒,还‘搞’了自己兄弟的妻子,更是罪无可恕。像你这样的人,就算死了也会下十八层地狱,永远得不到正果。”
密室的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冲出的菩提书生见状,忍不住悲愤地大叫道:“恶贼!还我爹的命来……”
话未说完,他已拍出一掌炙热的掌劲,扑了过来……
事出突然,飞云庄主忍不住大惊失色的叫道:“彬儿!我才是你爹……”
刚赶到门口的梅花仙子母女见状,不禁骇然叫道:“不要……”
“轰”的一声巨响,飞云庄王惨叫一声,当场死于非命。
梅花仙子悲呼一声,奔了过来抱住飞云庄主的尸体,哀泣道:“彬儿!你为何要对你爹下此毒手?”
菩提书生大吼道:“他不是我爹,我亲耳听见你和师父的谈话,我和小妹才是你们的孩子。”
梅花仙子闻言,只觉得心口如遭重击,忍不住悲呼:“天啊……”
姚慧君也惊问道:“娘!大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那是我为了骗他将精奥绝学传授给你,所以才故意说你们是他的骨肉,使他不再藏有私心,对你尽心栽培。”
菩提书生惊慌的摇头道:“你骗我,你不但很肯定的告诉师父,我们兄妹同是他的骨肉,随后更和他发生苟且之事,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休想再骗我了。”
姚慧君听他窥见春光,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梅花仙子悲叹道:“他们兄弟俩都已死,我又何必再骗你。”
菩提书生睑色灰白的混乱叫道:“不……你骗我……这不是真的……他不是我爹……我爹是师父……师父是我爹……”
他突然大叫着狂奔出去。
梅花仙子随后呼叫,不久便失去他的踪影。
她再也忍不住悲痛的大哭起来。
姚慧君突然大声指责她道:“爹的死、大哥的疯,这一切都要怪你,都是因为你不守妇道,才会惹出这么多祸端。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我也不想再看见你,我恨你……”
话毕,她也飞奔而去,任凭梅花仙子如何呼唤,也无法唤回她受伤的心灵。
梅花仙子忍不住仰天悲叹道:“天啊!我错了,我究竟该怎么办……”
不久,突闻仆人来报,青城派的凤凰玉女吴茵茵来访。
梅花仙子只好强忍悲痛接见她,强颜欢笑道:“贤侄女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事?”
吴茵茵迟疑一阵,才羞红着脸道:“请问伯母,彬哥在吗?侄女有事想和他商量。”
梅花仙子低头一叹道:“他刚好有事外出,贤侄女有什么事,只管告诉伯母,伯母自会帮你做主。”
吴茵茵犹豫了一会儿,才含羞带愧的说出两人的情事,最后娇羞不胜的道:“如今我已怀了五个月身孕,又不敢告诉家母,只好厚颜转而求助伯母了。”
梅花仙子闻言色变,忍不住急问道:“这件事彬儿知道吗?”
“他并不知道,只怪侄女我经验不足,一直到最近才发现不对,暗中找大夫求诊,才获知怀孕的事实。”
“唉!这该如何是好?”
吴茵茵闻言,脸色一变道:“伯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彬儿已经负气离家出走了。”
“怎么会发生此事?彬哥究竟是为了何事离家?”
“他……误杀先夫,以致自责过深,才会悲痛欲绝的离家出走。”
吴茵茵忍不住惊呼一声,无法置信的骇然叫道:“彬哥他……怎么会逆伦犯上……天啊!我究竟该怎么办?”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而哭倒在椅子上。
梅花仙子十分同情她,因为她心中也一样不知何去何从,只好安慰她道:“不如你先留下来待产,等伯母派人将他找回,再给你一个名分交代。”
吴茵茵心中一安,只好忍住悲痛的点头答应。
这对可怜的婆媳,便在这一连串风波中,彼此相依为命的等待菩提书生的归来。
※※※
皇宫。
自从艾仁大发雷霆,不但将御书房摧毁殆尽,而且打败了皇上倚为长城的怀玉公主之后,他才大为恐慌,终日提心吊瞻,寝食难眠。
尤其他对于艾仁离去前的恐吓威胁,更是戒慎恐惧,不敢等闲视之。因为以艾仁能击败怀玉公主的事实看来,艾仁的武功已是天下无敌,就算皇上有再多的怀玉公主保护,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到那时艾仁想取他的老命,可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皇上不但后悔自责不已,更对怀玉公主感到内疚至深。
因为他终于知道怀玉公主暗恋着艾仁,却因为他的固执,迫使怀玉公主不得不忍痛割舍爱情,而选择保护他与艾仁对敌。
皇上也了解怀玉公主对他的孝心,已经到了全心付出,而且无怨无侮的地步。因为怀玉公主在遭遇有生以来的重大挫败后,仍强忍着悲痛闭关潜修,准备应付艾仁卷土重来的强大反击。
皇上看着怀玉公主娇小的身躯,竟然一肩担起如此沉重的压力时,他的心忍不住为之淌血,纵有千万个不舍、千万个不忍,都无法弥补他对女儿所造成的伤空口了。
他考虑良久,终于决定放下皇上的尊严,准备向公孙明珠低头认错。
一早,皇上一见公孙明珠便陪着笑脸,道:“大善人住在御花园的春秋阁,不知还满意否?”
由于发生了艾仁的强大反弹压力,尤其在还没有查出她谋害两位国丈的有力证据,皇上将她安置在御花园中的春秋阁住下,以便为将来的不时所需之用。
当初的正确决定,终于在今天用到了。
公孙明珠见皇上前倨后恭,不禁怔道:“皇上如此客气,民妇真是受宠若惊,有什么话皇上还是明说吧!”
皇上尴尬一笑道:“朕一时不察,误听奸臣谄言,以致让大善人受了委屈,希望大善人大人大量,不要见怪朕才好。”
提起这件事情,公孙明珠心中莫明升起一股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怨气,忍不住冷笑道:“皇上是一国明君,怎么会有错呢?就算有错,也是错在民妇,只怪我不自量力,妄想以一己之力,帮助广大受苦受难的灾民,才会惹来今天的下场。”
皇上一听,便知她余怒末消,心中暗骂她不识抬举。可是自己有求于人,在人家的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忍着气陪笑道:“大善人千万下可如此说,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如果大善人还无法释怀,那朕只好向你下跪请罪了。”
这当然是场面话,普天之下谁也承受不起真命天子一跪,那是会折寿的。
公孙明珠也明白这个道理,她见皇上诚心示好,便见好即收的道:“人生际遇难免碰上坎坷挫折,好在民妇并未受到太大的委屈,只要皇上可以还民妇一个清白,民妇便别无所求了。”
皇上闻言,大喜道:“这么说的话,大善人是肯原谅朕的过失了。”
“可以这么说。”
“太好了,这样的话,朕等一下早朝立刻下旨撤销你的罪名,并且解除你名下产业的查封禁令。”
“除此之外,皇上还必须释放呼延亲家夫妇才行。”
“这……这恐怕有困难。”
“为什么?”
“他们一个是朕的逃犯,一个是弃职叛变的侍卫,所犯的事证极为明确,并不像你只是涉及两位国丈的失踪案,所获得的帐册只是间接证物,尚不足以构成定罪要件,所以朕可以做主立刻释放你,却不能对他们网开一面,否则朕无法维持朝纲,也无法杜绝攸攸之口。”
“如果真是这样,民妇也不愿贪生怕死独自偷生。”
“你……你这不是为难朕吗?”
“皇上又错了!为难皇上的不是民妇,而是皇上自己在为难自己。”
“这……怎么说?”
“民妇猜想,皇上之所以愿意化干戈为玉帛,主要原因应该是为了我儿艾仁的威胁吧!”
“这……你猜得没错!朕确实是担心艾仁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冲动不可收拾的后果。”
“所以皇上更必须要放了呼延夫妇才对。”
“怎么说?”
“因为我儿已经和他们的女儿定婚,我儿便是他们的女婿兼半子,如果皇上杀了呼延亲家二人,我儿又怎会善罢甘休。”
“什么?他们二人已经育有一女了?”
“是的,皇上派人缉押我们当天,民妇正在为她们准备完婚事宜。”
“这……既然如此,她怎会不在这次的缉押之列?”
“民妇也不知道,也许是那位大人不忍辣手摧花,故意网开一面放过她吧!”
皇上心中暗骂不已,他知道兵部尚书绝不会如此好心,一定是粗心大意造成漏网之鱼。因为这一次会惹出这么大的风波,全是他们父子俩提出的馊主意所致,又怎会放过任何嫌疑之人。
正当左右为难之际,皇上突然心生一计的忖道:“我何不在玉贵人身上下软工夫,让她回心转意重返朕的怀抱,如此一来,艾仁必会顾忌玉贵人的关系,而不敢对朕下毒手了。”
主意打定,他忍不住窃喜的道:“关于玉贵人的事,容肤再考虑几天看看,或许能找出解套的良策,朕才能放他们走。”
话毕,他转身离开春秋阁。
不久,皇上便会同满朝文武百宫主持早朝会议。
只见兵部尚书一脸焦急的禀道:“启奏皇上,边关有紧急军情呈报。”
自从发生艾仁大闹御书房后,皇上便对左相父子十分不满,所以皇上闻言,便不耐烦的皱眉道:“你又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兵部尚书脸色一红,有些难堪的道:“关外的蛮国最近不断的演练兵马,而且不断的并吞其他部落,似有不臣之念。”
“胡说!蛮王一直苦于国力不振,兵力日衰,甚至还有被邻近部族并吞的危机,怎会有能力去侵吞其他部族。”
“那是以前的老蛮王昏庸无能所致,自从新蛮王继位之后,局势早已大幅度改观,蛮兵不但人强马壮,而且蛮人的生活也有明显的进步,如今蛮国不但国富民强,而且野心勃勃,不断的派兵侵略邻族,不断的扩充势力版图。”
“什么?这个新蛮王如此能干,他究竟是谁?”
“他……他是……”
“快说。”
兵部尚书犹豫良久,终于咬牙道:“他就是大闹皇宫的叛逆——艾仁。”
“什……什么?”
皇上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当场吓得从九龙宝座上跌下来,睑如死灰的颤声道:“艾……仁真的当上新蛮王了。”
两旁随侍的太监连忙将他扶起。
兵部尚书一见皇上吓得不轻,不禁心中暗暗叫苦,连忙小心的道:“是的,根据探子回报的消息,艾仁先当了美娜公主的驸马,直到前一阵子蛮王自动退位,他才正式接掌蛮王宝座。”
皇上闻言,不由自主的想起半年前艾仁悲愤的狂呼:“我艾仁向天发誓,下一次当我重返皇宫时,将以王者之态君临天下,不杀尽屠绝所有敌人,誓不为人……”
他不禁惨笑道:“原来他所说要以王者之态君临天下,指的就是要灭朕的皇朝,夺朕的帝位。”
兵部尚书可说是整件风暴的王要关系人,如果艾仁要报复的话,他绝对逃不了艾仁的追杀。所以他更有切身的急迫感,更有芒剌在背之痛,他也特别的积极关心,忍不住道:“如今危机迫在眉睫,请皇上趁他羽翼未丰时,尽快派遣大军平乱,以便斩草除根,除去心腹大患。”
皇上长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混乱情绪,才道:“既然如此,这件平乱的任务,朕就交给你负责了。”
兵部尚书闻言,不禁大惊失色叫道:“皇上……你……”
“怎么?难道你口口声声所说的忠心为国,竟经下起这种考验?”
“不……不是的,而是微臣认为蛮军势力强大,应该派有丰富经验的将军主帅,才能一举克敌,消灭祸端。”
“你不是说蛮军羽翼未丰,很容易就可以平乱吗?”
“是的……可是……”
“既然如此,你应该不会辜负朕的重托才对,此外,朕还特许你再选几位将军当副手,以便扶助你平乱之需。”
事已至此,兵部尚书也只有接受现实,但他知道这十多年来,他们父子暗中苛扣薪饷和军粮,凭边关那些老弱残兵,根本不是蛮兵的对手。
所以他又道:“微臣还有个请求。”
“你说。”
“根据消息,蛮兵约有二十万兵力,凭边关驻守的十二万大军,恐怕非蛮兵敌手,所以……”
“好,朕准你重新招募十万新兵,三个月后必须立刻启程平息乱源。”
“臣遵旨。”
由于艾仁的威胁日增,皇上真有危机迫在眉睫之感,等下了早朝之后,他立刻赶到冷宫会见玉贵人。
皇上一见呼延氏睑上立刻又堆满了笑脸,道:“爱妃近来还好吧?”
呼延氏见他突然改变态度,有些意外地道:“皇上迟迟不杀犯妇,又不准犯妇会见夫君,犯妇又怎么会好?”
皇上见她念念不忘呼延庆,不禁心中有气道:“爱妃怎么还对那个拐骗主子侍妾的奴才,如此的念念不忘?难道朕在你心中的份量,还不如一个卑鄙的狗奴才。”
“皇上乃至高无上的一国之君,犯妇怎敢拿贫贱的夫君柑提并论。”
“既然如此,朕要你回到朕的身边来,只要你回心转意,朕不但既往不究,立刻放了公孙明珠和呼延庆这狗奴才,甚至让你接替悬缺已久的西宫皇后。”
呼延氏大为惊讶道:“皇上为何要如此做?”
“朕已经知道你确是无辜受到牵连。当年东、西两宫恶斗的结果,也有不少人牺牲了生命,包括西宫皇后也无法幸免。所以,为了弥补朕对你的亏欠,朕可以不计较你和那狗奴才的一切,并且破例让你荣任西宫皇后的位置。”
这么优厚的条件,可说是史无前例,十分的诱惑人。
呼延氏忍不住神色百变,心中如狂涛拍岸一般,令她心乱如麻、左右为难。
皇上见她动心,立刻打铁趁热道:“怎么样?朕都可以原谅你出轨不贞的行动,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朕对你的误判,仍对冷宫的遭遇无法释怀吗?”
“出轨不贞”四个字,让呼延氏听得心中一震,忍不住吐了口气道:“多谢皇上的厚爱,只是犯妇福泽浅薄,无法接受皇上的好意,请皇上见谅。”
皇上料不到她会拒绝这么优厚的条件,忍不住脸色一变道:“为什么?朕已经对你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你竟然不识抬举拒绝朕的一番好意。”
“犯妇已经想通了,就算犯妇接受皇上的好意,真的坐上西宫皇后的宝座,仍无法避免后宫的明争暗斗、无法避开后宫的是是非非,再加上后宫佳丽三千,就算犯妇是西宫皇后,也一样无法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独得皇上全部的宠幸。唯有夫君呼延庆才能全心全意的爱护犯妇,让犯妇每天沉醉于他的温情之中,就算是过着粗茶淡饭的苦日子,犯妇也是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皇上终于明白她是个独占欲极强的女人,她所要求的非常简单,她只要一个全心对她付出的男人。可是这么简单的要求,皇上却永远无法做到,让他感到既失望又愤怒……
所以,皇上突然大吼一声,将她扑倒在地,一面撕去她的衣裙,一面怒骂道:“可恶!你竟敢拒绝朕的恩典,简直罪该万死,肤就不信比不上呼延庆那个奴才,今天朕非让你知道‘龙种’的厉害。”
呼延氏大急,一面挣扎,一面叫道:“请皇上自重,别让犯妇玷污了皇室颜面。”
“什么皇室颜面?从你背叛朕与那拘奴才通奸开始,朕的尊严早已荡然无存。以前你还是玉贵人时,都可以甘心侍朕,如今朕让你做西宫皇后,你却故做姿态拒绝,实在令朕忍无可忍。”
正在激烈挣扎的呼延氏,突然停止了动作,因为她感到桃源胜地突遭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并且不断的骚动,不断的冲击……
她知道已被强渡关山,被皇上占有了。
皇上兴奋的旧地重游,立刻像脱缰野马般,肆无忌惮的兴风作浪,不断的对她攻城掠地,不断的对她予取予求……
呼延氏被他无情的蹂躏,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呼延氏终于沉没于无边的欲海中,经不起蚀骨销魂的肉体快感,终于长长的一声哀鸣……
“不要……”
※※※
左相国府。
左相父子一退出早朝,便一路忧心忡忡的返回府邸。
尤其事关自己的切身安危,兵部尚书简直就是坐立难安,才一返回便焦急道:“爹,现在我该怎么办?”
左相皱眉道:“事到如此,我们只好趁这次招募新兵的机会,重金礼聘各路英雄好汉,以便助你达成平蛮任务。”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这一次事关孩儿的生死,所以这一次我们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的苛扣薪饷和军粮了。”
“这是当然!甚至应把以前贪污而得的金钱,再拿出一部分来招聘最厉害的高手,只要你能圆满达成平蛮的任务,必深获皇上器重,以后还怕没有机会再污更多金钱吗?”
“哈哈,爹说的没错!这么说的话,艾仁不但不是我们的眼中钉,反而是我们的财神爷了。”
“不错!这就是时势造英雄,唯有枭雄才会利用时势。”
左相父子忍不住哈哈狂笑起来。
突闻一阵娇滴滴的声音,道:“爷爷,爹,你们在笑什么?”
左相父子回首一看,只见一名身穿锦绣绸缎的美少女,正踩着轻盈莲步快步而来。
她,正是兵部尚书的独生女——何婷婷。
左相向兵部尚书暗使眼色,立刻答非所问道:“婷儿怎么到大厅来了?你不是和二太子妃在吟诗作乐吗?”
何婷婷抿嘴道:“她最近心情不佳,也没什么兴致,刚才已经回去了。”
左相叹了口气,道:“都是爷爷害了她。”
“怎么说?”
“因为两位国丈失踪许久,显然已遭人杀害弃尸,爷爷为了替他们申冤,便向皇上提议缉凶,结果凶手是捉到了,却也惹来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报复。”
“我知道,就是前一阵子闹得满城风雨的艾仁是吧!”
“不错!这恶人武功高强,不但击败了怀玉公主,还把皇上心爱的御书房夷为平地,真是个可怕的人。”
“我听说那人不但长得俊逸不凡,而且还很年轻,所以公主虽然遭他打败,不但不恨他,反而对他一见钟情。”
“你……你听谁胡言乱语。”
“我是听二太子妃亲口告诉我的,她应该不会胡言乱语骗我才对,而且我也听见外面不少人这么说过,应该是错不了。”
“哼!以后你最好不要再谈论艾仁的事,以免让皇上听见了,惹来皇上的不高兴。”
“好嘛!婷儿以后闭嘴就是。”
“你大哥人呢?”
“哼!谁不知道大哥生性好色,如果不在家中,就一定是在八大胡同,不知正在抱着哪位姑娘寻欢作乐了。”
“唉!这孩子……”
※※※
翡翠楼。
凡是八大胡同的寻欢客都知道,翡翠楼的姑娘不但最美最媚,也是最风情万种的女儿国。
所以,翡翠楼早已是寻花问柳的第一选择,稳坐第一妓院的宝座,可说闻名天下、艳名远播。
兵部尚书的独子何坤山更是翡翠楼的常客,也是翡翠楼的当家花魁娇娇姑娘的恩客之一。
所以老鸨大老远的便跑出来迎接他,道:“何公子怎么有空来?”。
何坤山皱眉道:“怎么?你不欢迎本公子来?”
“不是啦!老身的意思是说,何公子早上才来过一趟,没想到何公子的性致如此之高,才下午就又来了。”
“哼!家里的黄脸婆唠叼讨厌,本公子心里烦闷,只好又来找娇娇闲聊了。”
“何公子这么爱护娇娇,老身当然非常高兴,只是……”
“只是什么……莫非你又为娇娇安排接客了?”
“这……是呀,老身开门做生意,总不能把进门的钱往外推吧!”
何坤山大怒道:“你的眼里就知道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理会本公子的警告,难道你不想活了?”
老旁吓得跪了下去,道:“何公子请饶命,老身下次不敢了。”
一旁的寻欢客见老鸨苦苦跪求何坤山的谅解,虽然深表同情,却没人敢说什么?因为左相父子各居朝堂要职,可谓权倾天下,红极一时,就算是王孙公子也不敢侧目。
何坤山见状,才冷笑道:“这一次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本公子就原谅你这一次,还不快起来带路。”
老鸨连忙爬起,战战兢兢的带他到娇娇的香闺。
只听见一阵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不断的自房中传出。
何坤山听得不禁脸色大变,立刻怒骂一声,便一脚将门踢开……
赫见菩提书生正重压在一名美丽佳人的胴体上,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她在狂风暴雨的袭击下,不禁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何坤山见状,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大喝道:“臭小子!竟敢奸淫娇娇姑娘,还不给本公子滚出来。”
菩提书生一面偷香窃玉,一面冷笑道:“你如果看不下去,大可以转身离去,本少侠可以既往不究。”
何坤山咒骂一声,立刻举拳冲了进去……
菩提书生冷哼一声,一道指风一闪而至,当场将何坤山点倒在地。
门外的老鸨见状,以为何坤山已死,惊呼一声,连忙飞奔而去。
不久,只见大批官兵将房子团团围住,左相父子随即一脸焦急的冲了进来。
左相一眼便发现何坤山虽然全身动弹不得,但眼珠子还在转动,分明被人制住穴道所致,连忙喝住官兵不准他们轻举妄动。
左相连忙笑道:“老夫左相何如海,请教大侠贵姓大名,如何称呼?”
菩提书生见左相身居要职,却对自己谦恭有礼,不禁有些意外道:“在下姚文彬,少林门下。”
“啊!原来姚大侠是少林高手,老夫真是失敬了,不知姚大侠可否赏老夫一个薄面,原谅劣孙的过错。”
菩提书生哈哈一笑,随手一挥,便见何坤山快速爬起。
左相叱责他一顿,才转对菩提书生笑道:“多谢姚大侠的高抬贵手,老夫已在府邸准备酒菜向大侠赔罪,请大侠务必赏光。”
“哈哈,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不敢,老夫另有要事相商,请大侠不要误会。”
“好,你们到楼下等着吧!”
“是,老夫等就在楼下等候大侠。”
话毕,他们果然乖乖下楼而去。
菩提书生便起身准备着装,却被娇娇一把抱住,不依的道:“公子还没尽兴,怎么可以这样就走?”
“我的‘性’趣已被破坏,不想再做了。”
“可是贱妾的‘性’趣正浓,公子半途而废,则贱妾情何以堪?”
“哈哈,既然如此,你何不跟我到相国府继续未完之事。”
“好呀!贱妾求之不得,多谢公子。”
楼下众人闻言,纷纷心中暗骂淫妇不已。
两人才一下楼,老鸨已忍不住道:“娇娇你不能……”
左相连忙瞪眼道:“只要姚大侠高兴就好,你如有任何问题,直接找相国府算帐好了。”
老鸨闻言一窒,就算给她熊心豹子胆,她也不敢找相国府算这笔帐,所以她知道这笔买卖是赔定了。
菩提书生不禁狂笑道:“相国果然上道,在下是愈来愈喜欢这里了。”
左相连忙客套一番,不久,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左相国府。
酒宴开始不久,左相一边向他道歉,一边称赞他的武功高强,如果从军报效国家的话,相信不久便可以升任将军等语。
菩提书生早已听出他们话中有话,便豪爽的道:“承蒙相国的热情招待,在下心中十分感激,如果相国有什么困难,需要在下帮忙的话,请尽管明言好了。”
左相闻言大喜道:“实不相瞒,近来边关告急,犬子奉旨出京平乱,身边正好欠缺大侠这种高手,所以想请大侠大力协助。”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为了关外那些野蛮人在烦恼,相国也太小题大作了,要对付他们只需请几个二流好手,便绰绰有余了。”
“如果要对付的是蛮兵,当然无须麻烦大侠了,最令人头痛的是蛮王,他的武功可说是万人莫敌呀!”
菩提书生闻言,非常不服气的道:“一个化外之民的头子,就算他的武功再好,哪比得上博大精深的中原武学。”
“大侠有所不知,这蛮王就是来自中原武林的高手。”
“什么?他既然出身中原武林,竟敢帮助异族侵犯我国,他究竟是哪个混帐?”
“他叫做艾仁,原本是……”
“什么?是他!”
“大侠认识他?”
菩提书生再也想不到会在京城得知艾仁的消息,而且获知艾仁已是一国之君的崇高地位,更让他妒恨交加。
“哼!我当然认识他。他甚至还吃过我家的闲饭,真想不到久无他的消息,竟然已经混到一国之君的名位。”
左相闻言,不禁恐慌道:“原来大侠和他还有交情,那么……”
“你放心好了,我和他只是泛泛之交,更何况一山难容二虎,我练成了绝世神功,为的就是要找他一分高下。”
左相大喜道:“既然如此,大侠答应帮这个忙了?”
由于获知艾仁已登上王位,使得菩提书生心有不甘,心中一动,便想藉左相的权位,助他鱼跃龙门、一步登天。
所以菩提书生便以退为进,道:“我可以答应代你迎战艾仁,只是你又能提供我什么优厚的条件。”
“这……大侠想要什么职位?”
“既然艾仁已经当上蛮王,我最起码也要有个将军头衔,才足以相他平等对抗。”
“这……实不相瞒,皇上已经下旨由犬子挂帅,所以……”
“那么我只好委屈一点,担任个副帅也成。如果连这个也有困难,我们就不必再谈了。”
左相连忙陪笑道:“大侠先别生气,副帅宝座是没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副帅之位非常重要,如果没有过人的本领,恐怕难以服众,所以……”
“哈哈,原来你是在怀疑我的武功,那还不容易吗?你随便安排个时间、地点,集合各路英雄好汉,来一场武魁争夺战,只要有人在我手下逃过三招,副帅宝座我就自动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