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边吃边谈,陋室之中充满了欢笑气息。
柳丁突然问道:‘神仙,依你这么一说,咱们如果和“老鼠”处得越熟,便可以指挥它为我做更多的事情!’‘哇操!我再亮一招给你们见识见识,你们仔细看这纸团!’说完,将包卤味的那张纸揉成一团,丢到厅门前。
‘哇操!看清楚啦!我叫老鼠把那个纸团咬回来,哇操!来!’只见沈贤右掌朝那纸团用力一招!
咦!怪啦!那纸团果真被线扯住一般,迅速的飞向了沈贤手中,‘哇操!我没有违背建筑!乱盖吧!’‘天呀!真的有这种功夫呀!’
‘哇操!本老大凭什么叫做“神仙”呢?就凭这个!’柳丁及劳福,涂勾,分别做了一个小纸团,又丢,又招的,口中直叫:‘回来!回来!’可惜,硬是纹风不动。
‘神仙,我这只“老鼠”怎么不咬纸团呢?’‘哇操!不会走路就想飞,你们要教它怎么咬呀!嗯!这样吧!你们把纸团摆在桌上,试试看。’三人迅速的将纸团摆在桌上,慎重的用手一招,‘波’一声,纸团迅速的射进手中,震得隐隐发疼。
‘哇操!我没有骗你们吧!’
三人欣喜若狂,柳丁笑道:‘神仙,方才震得手心发疼,是不是太用力啦?’‘哇操!不错!你们瞧瞧!’
只见沈贤取过柳丁手小的纸团,轻轻一挥,它就停在桌沿,他冉轻轻一招,那纸团迅速的但无声无息的飞进他的掌中。
‘哇!更高明!’
‘哇操!别羡慕我,你们只要用心练习,不出三天,就可以到达这个境界了,不过若要吸远一点,就要多下些苦功啦!’‘神仙,我最方便啦,以后我不必在菜摊上跑来跑去啦,只要手一招,一束一束的菜便自动飞进我的手中了,嘻嘻!’‘哇操!拜托你不要如此骚包好不好?你别让人把你当作妖怪看待,何况,我一再不准你显露武功。’‘这!我差点忘了!’
‘哇操!绝对不会忘记,否则到时候引起武功的人不满,就麻烦了!’‘我可以叫我的“老鼠”咬他,揍他!’
‘哇操!咬他揍他,他如果像老鹰扑击或是老虎撕咬,你光靠双手乱挥,一不小心,即有受伤的可能,你怎么办?’敢情沈贤又想起今天傍晚被那三位红衣姑娘揍得天昏地暗,胡说八道的情景,因此才会有此一说!
柳丁三人听得神色惨白,不敢吭声。
沈贤续道:‘哇操!这就是我一再不准你们显露武功的道理!’柳丁突然问道:‘神仙,听你这么一说,我们是不敢用武功了,可是如果-个武功高明的人来揍我们,怎么办?’‘哇操!明天,我再到那个秘洞去学一些怪招回来……’‘神仙,我和你去!’
‘哇操!不行啦!别说你还要卖菜,那个地方又湿又滑的,太危险啦!反正明天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不要去啦!’‘好啦!可是,你一定要回来喔!’
‘哇操!那个地方冷冰冰的,待久了不疯才怪!’‘好啦!我相信你,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啦!’‘哇操!老虎、土狗,你们坐一下,我先送柳丁回家!’‘老大,请便!’
沈贤轻轻搂着柳丁,踏着月色,喁喁细语,不知不觉的已经走人镇甸中,到了一栋平房前。
柳丁低声道:‘神仙,你明天去那儿,要小心些,早点回来啦!’‘哇操!放心,明天晚上别忘了再买两个肉粽来,夜露深重,进去吧!’‘神仙,再见!’
‘再见!’
沈贤边走边思忖下午阿土伯家中的事情,越想越可疑:‘哇操!阿土伯这个人实在太神秘了!’陡闻,自镇甸内传来一阵衣袂破空声,沈贤心中一颤表面上佯作不知的低着继续朝前面行去。
‘刷!刷!刷!’声中,只见三道人影迅速的掠这沈贤身边,瞧也不瞧他一眼,迳自朝前面驰去。
沈贤却保持原姿态边继续走回家,边忖道:‘哇操!已经快接近子时了,这三名夜行人在忙些什么?
咦?又行人来了!’
半晌之后,果然又有三个人掠过沈贤的身边匆匆而去:‘哇操!这三个人中间那人不是梅丘的老爸吗?’他纳闷的直到走回家后,仍然想不出梅丘的老鬼为何和两个中年人三更半夜的往荒郊野外走呢?
他默默的走进垸门,却听厅中传来劳福喝道:‘X你娘,你这见不得人的家伙,凭什么揍人?’沈贤心知必有外人摸进厅中,而且出手揍了劳福二人:‘哇操!会不会是方才那群黑衣人找到此地了!’他边向四周察看有没有隐伏其他人,边悄步移向客厅:‘哇操!果然是这个人,糟糕,他已发现那件破衣了!’只听那位黑衣人蒙面人指着手中那件破衣,喝道:‘你们这两个小鬼,若是想活命,快把这件破衣的主人交出来?’‘X你娘,跟你说了好几遍了,我们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还在那儿哭爸哭母不停,X你娘!’‘小鬼,你好像很讲义气哩,嘿嘿,我倒要试试你到底是嘴硬,还是骨头硬?’说完,缓缓的扬起右手。
涂勾却叫道:‘别凶!那个人受伤躺在后面!’‘嘿嘿!楞小子,快带路!’
劳福却吼道:‘土狗,你……’
‘老虎,日头赤淡淡,每人顾性命,还是自保要紧!’‘嘿嘿!楞小子,还是你聪明!走吧!’
沈贤早在涂勾说完话之后,迅即绕到屋后水井旁,故意将身子伏在水井旁,哼呀哈的呻吟着。
黑衣人一闻到沈贤的哼声,心中一喜,立即推开走在前头的涂勾,迅速的朝那口水井行去!
涂勾及劳福一见老大居然真的在后面,而且伏在水井旁,不知道要干什么,慌忙叫道:‘喂!不小心啦!’依涂勾的原决是要将黑衣人诱到后面去,打算联手将他揍死,那知老大果然真的在后面。
黑衣人凝足功力,一步步的逼向沈贤。
沈贤一听涂勾呼唤,转回身子,靠在井壁上,连连咳嗽,气喘道:‘朋友,你……你要干什么?’黑衣人狞声道:‘阁下,好辣的手段。’
‘哇操!好辣?我……我又没有用辣椒!咳咳……’‘阁下将“东瀛三凤”藏在那里?’
‘哇操!东!瀛!三……凤我没有见过,咳咳……’‘嘿嘿!没见过,阁下少装佯,你那件破衫上面的破孔正是她们三人的“飞风手”的杰作。’‘哇操!怪不得,我……我难过得……要死……咳咳……’只见沈贤双手抚着胸口,连咳边道:‘老鼠,……咬背……咬背,咳咳……’黑衣人一见他咳得满脸通红,分明内腑受了极重的内伤,一想起那件破衣,他心中的戒意立即去了几分。
沈贤边咳边瞄劳福及涂勾已经神情萧穆的盯着黑衣人的背部,立即边咳边站起身子,颤声道:‘哇!操……你……要……怎样?咳咳……’‘嘿嘿……我要你交出“东瀛三凤”!’
‘哇……操……她……们已经……咳咳……’‘她们已经怎么样了?’
‘她……她们……死啦!’
‘什么……啊……’
黑衣人陡闻“东瀛三凤”已经死去之后恶耗,正在骇异之际,背后突然遭受两记重击,惨叫一声,鲜血立即喷了出来。
身子亦跄踉向前。
沈贤却早在他张口叫了半声之后,双足一蹬,身子射了过去,双手一圈,勒住了黑衣人的颈项,立即一用力。
黑衣人那声‘啊!’只叫了半拍,倏然中止。
只见他双手扳住沈贤手腕拚命挣扎。
劳福及涂勾迅速跑过来,沈贤低声道:‘头!’二人会意的扬掌一拍,‘噗!噗!’二声,脑袋开花,黑衣人连哼也没哼半声,立即气绝了帐。
沈贤急忙立起身子,提起一桶水,先洗净双手及脸部之后,低声道:‘哇操!把手洗干净以后,过来把那堆柴搬开!’说完,他自己先冲到屋后墙角,将那堆木柴搬到一旁。
三人搬开木柴后,沈贤道:‘哇操!你们去把客厅及房内的烛火弄熄,记得把那件破衣一并拿来。’二人离去后,沈贤以掌一劈,‘轰’一声,立即出现一个圆洞。
沈贤将那名黑衣人身上的东西搜出来以后,将他送人洞中,喃喃道:‘哇操!别人要死无葬身之地,你有这个洞穴,该偷笑啦!’此时,劳福及涂勾已经将那件破衣取来了,只听劳福叫道:‘哇!老大,你真厉害,弄了这么大一个洞!’‘哇操!小声一点,另外还有五个黑衣人在处找人哩,涂勾,把破衣丢进去,快点把洞弄平,再把木柴推回去。’劳福及涂勾一听还有五个黑衣人在四处找人,心中一凛,那敢吭声,立即迅速的填土、堆柴,半晌即已完成了灭尸工作。
沈贤三人在井旁再度洗净双手及颜面,沈贤低声道:‘哇操!我这件衣服沾了不少血,非去换下来不可!’劳福及涂勾一瞧自己的身上,沈贤笑道:‘哇操!别紧张,你们的衣服没有沾一点血,对了,汲些水把地上的血冲冲吧!’说完,自顾自的入内去换衣。
涂勾藉着月色,仔细的察看头血污之处,所幸并不多,劳福汲了十余涌水,立即冲得干干净净了。
只见沈贤换了另外一件蓝衫,手持着那件蓝衫走了出来,劳福立即又汲了桶水,道:‘老大,我来洗吧!’‘哇操!先谢啦!把血迹冲掉就好,塞进那个木盒内,明天下午柳了会来洗的,涂勾,方才你会不会怕?’‘会喔!老大,你不知道那家伙好凶哦,一进来瞧见那件破衣,立即朝我们两人的胸前分别点了三下,痛死了。’劳福处理妥那件血衣之后,低声道:‘老大,那时候,我只觉大肠,小肚一阵子乱动,差点就吐出血水来哩!’‘哇操!咱们到厅中去谈吧!免得被那些黑衣人找来又要费一番手脚!’三人一进入客厅,沈贤笑道:‘哇操!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不要点烛火吧!你们是不是看得见?’劳福低声道:‘老大,没问题,别说外面有月亮,就是天再黑,我半夜爬起来尿尿,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经常因看不见路而摔跤!’‘哇操!涂勾,你呢?’
‘老在,我都一躺下即睡着,不到磨豆浆的时间是不会起来的,我才不像老虎好么“败肾”,半夜还要起来尿尿,笑死人!’‘X你……不,土狗,你那么能睡,还不是瘦皮猴一个,哼!’‘哇操!好啦!别扯啦!越扯声音越大,别把那群人引过来了,对了,你们今晚不回去,没有关系吧!’‘老大,你忘了明天是公休吗?’
‘哇操!土狗,你们家没有公休吧!’
‘没关系啦!老大。你是不是要耽心我们二人现在回去,万一碰上了另外几个黑衣人,可能会引起麻烦?’‘哇操!土狗,你越来越聪明了哩!’涂勾吃吃笑道:‘是呀!阮老爸及老母也是这么说哩!还有阿娥也是这么说哩!我好高兴喔!’‘哇操!那个阿娥?’
劳福急忙道:‘老大,就是那位卖豆腐的阿娥啦!’‘哇操!土狗,你挺有眼光的,那位“幼齿仔”长得挺正点的,做起事情来,手脚俐落,沉默寡言,嗯!我赞成。’‘多谢老大,多谢老大!’
‘哇操!老虎,你有没有“马子”呢?’
‘咳!老大,我也有一个对象,不过,她好像不大理我哩!’‘哇操!是那一个?’
涂勾急忙道:‘老大,就是那个“鱼阿娇”啦!’‘哇操!老虎,你更有眼光,居然挑上了这位“鱼美人”,没问题,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我叫柳丁出面。’劳福喜道:‘老大!谢啦!’
‘哇操!先别谢我,咱们先讲清楚,只要我撮合你们二人,以后我去你们鱼肉摊买东西,是不付帐的!’‘行!一言为定。’
涂勾亦自动道:‘老大,你如果来我们店里喝豆浆、吃馒头或是吃豆腐,我和阿娥也是免费奉送。’‘哇操!我以后饿不死啦!’
‘哈哈……’
‘哇操!小声一点。’
劳福低声问道:‘谢了,老大,刚才那人究竟是何来路?’‘哇操!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所说的“东瀛三凤”今天下午倒是真的和我打了一架,结果全被我劈死啦!’沈贤接着把下午的情形说了一遍。
劳福及涂勾听得紧张极了,待沈贤说完以后,只听劳福透了一口长气之后,道:‘想不到又瘦又干的阿土伯居然会是一个武林高手。’沈贤‘机会教育’的道:‘哇操!这也就是我不希望你们随便显露武功的道理,因为咱们这几下子实在太……太……’涂勾接道:‘太下流了啦!’
劳福捶了他一下,叱道:‘太不够看啦!一句“话”也不会说!什么太下流,咱们又没有去偷香盗色,乱说话。’涂勾辩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别人是一流高手,我们是不够资格列入那些“流”里面,当然只有下流啦!’沈贤笑道:‘哇操!小卒也会变英雄,等我再去秘洞把那些怪招式学以后,保证咱们个个都是一流中的最上流高手!’涂勾接道:‘不!还有高脚。’
劳福瞪了他一眼,叱道:‘土狗,你又来啦!只听过“武林高手”没有听过“武林高脚”,你少丢人现眼啦!’涂勾却严肃的道:‘不!我一定要变成“武林高脚”!’沈贤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哇操!有志气,土狗,你这种身材很适合于练习脚功,我会成全你的。’‘多谢老大!’
劳福急道:‘老大,那我适合练习什么?’
‘哇操!你高头大马,浑身似汽油桶,你除了练习掌劲之外,也适合于练习“压榨功”。’‘老大,什么是“压榨功”!’
‘哇操!你只要搂住对手,用你的肚皮或是屁股用力一顶,或是一坐,保证可以将对手夺得屁滚尿流,口吐鲜血!’‘哈哈!有理,土狗,那一天你让我压压看。’‘拜托,我这身排骨,若被你一压,非马上变成“排骨酥”不可,我可不忍心让我那阿娥守寡哩!’‘哈哈哈!’
‘哇操!小声点!’
‘是!是!失礼!失礼!’
沈贤翻视自那黑衣人身上取出来的东西,除了几张银票及碎银以外,就是一个小袋子,袋内有一瓶药,-个圆铜牌,及两张薄皮。
劳福问道:‘老大,那个圆铜牌上面有一个大太阳,是什么意思?’沈贤左右瞧了老半天,仍是弄不清楚:‘哇操!咱们不是武林人物,通看不会懂,明天我去问阿土伯就知道了。’说完,将那些东西又放进袋中。
劳福问道:‘老大,那块地谈得怎么样了?’
沈贤眉飞色舞的道:‘哇操!阿土伯挺干脆的,一两银子就成交啦,明天早上我还要去他那边领教银子哩!’劳福及涂勾失声道:‘一两银子?不可能吧?那块地再怎么便宜,至少也值二、三百两银子呀!’沈贤自柜中取出那张字纸,往桌上一丢,‘哇操!你们自己瞧一瞧吧,白纸写黑字,错不了哩!’劳福二人睁大眼睛一瞧之后,叹道:‘老大,你实在“罩得住”,居然能够以一两银子买下那块地。’涂勾笑道:‘老虎,这你就不懂啦!老大救了阿土伯一条命,阿土伯在感激之余,当然是“芹芹菜菜”随便卖啦!’‘怪啦!他干脆免费赠送,多有面子。’
‘他知道老人的脾气,免费赠送的东西,他不要的!’‘嗯!土狗,你真的越来越聪明了。’
‘多谢赞美。’
‘哇操!你们别互捧互吹了,调息一下吧,劳福,醒来之后,你就是帮涂勾磨豆汗,做馒头!’‘是!’
口
口
口
沈贤醒来之后,一见劳福二人头顶皆有一小团淡淡的白雾,心知二人内功已经登堂入室,怪不得能经得起黑衣人那致命的一击。
他陡地想起没有告诉二人,梅丘的父亲也在黑衣人阵容中,而且也忘了吩咐二人,不可将这件事告诉柳丁,便又暂时留了下来。
他迈至院中,沐浴在寂静的月色下,只觉灵台清明,倏思:‘哇操!看样子梅丘的老爸一定和这批黑衣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哇操!说不定“大家乐”就是那批黑衣的在幕后搞的鬼,嗯,看样子,有必要打入他们的圈子深入了解一下!
‘哇操!明日就叫劳福去和梅丘接洽一下,争取在“福德祠”也“神明牌”,弄了几次以后,自然有机会打入他们的圈子。’陡听厅中细微交谈声,心知劳福二人已经醒了过来,便含笑走进厅中,果然劳福二人正在兴奋的交谈着。
‘哇操!你们中奖啦!’
劳福喜道:‘老大,方才我们醒过来以后,不但觉得全身清爽,而且那只“老鼠”也更加的听话了,你瞧!’只见他右手一招,地上一个小纸团立即静悄悄的飞进他的掌中。
涂勾也兴奋的道:‘老大,我也一样,你看!’只见他亦右手一招,地上另一个小红色团亦迅疾飞进他的掌中。
沈贤笑道:‘哇操!恭喜你们啦!学得挺快的哩!’劳福疑惑道.‘老大,怎么会进步这么快呢?’‘哇操!说穿了不值钱,那个黑衣人分别揍了你们三掌,那只“老鼠”怕挨揍,当然只有赶紧长大啦!’‘喔!老大,听你这么说,我们越挨揍越有益?’‘哇操!不错,不过,要保护头部及四肢,不能被砍掉,否则,一切免谈。’‘喔!这倒要记住。’
‘哇操!有一件事情你们绝对不可泄露出去,否则必有杀身之危,那就是阿土伯的秘密及方才那件灭尸事。’‘当然啦!想起来挺可怕的哩!’
涂勾突然问道:‘老大,要不要告诉柳丁?’
‘哇操!绝对不行,甚至连阿娥,阿娇也不行,知道么?’‘知道啦!老大,你放心,就是要把我们砍头,我们也不会告诉第三者,老虎,你说是不是?’‘不错!’
‘哇操!我信得过你们,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方才我也看见梅丘的老爸梅芝旺和两个黑衣人一起出镇,看样子他有可能和这些黑衣人有着很深的关系,说不定“大家乐”也是那些黑衣人在幕后搞的鬼。’劳福惊道:‘真的呀!怪不得他们家并不富有,怎么有能力开辟马场呢?对,机关定放在仓库(另有内幕)!’涂勾陡然想起一件事,道:‘老大,我记得上月中旬,梅丘他家的老管家阿福然到我们店里要买“寿司”哩,一定有怪人才吃怪口味!’‘哇操!“瘦死”,是什么东西?’
‘老大,是“寿司”,“寿司”的“寿”,“司令,的“司”啦!据阮阿爸事后说“寿司”是一种糯米制品,只有东方的“蕃仔”(日本)人才会吃那东西。’‘哇操!“东方”?“东瀛三凤”?会不会有关系?’‘这……’
‘哇操!没关系,阿土伯可能会知道,劳福,明天早上,你去找梅丘,告诉他阿土伯已经同意把那片地以二千两银子卖给我们了。’‘老大,不是才-两银子吗?’
‘哇操!动动你的猪脑袋,梅丘他老爸每一期“大家乐”都赚那么多的钱,咱们也应吃点红!’‘对!对!吃红。’
涂勾突然叫道:‘老大,咱们干脆说-万两银子,不是更好吗?’‘哇操!土狗,看你的人又瘦又细的,胃口挺大的吗。不过,太过份了,据我估计,依目前的行情,那片地约值两千两银子。’涂勾脸一红,道:‘老大,失礼,差一点害你“漏气”!’‘哇操!要当“老大”,岂是简单的,劳福,你向梅丘建议就在“福德祠”办“神明牌”,你们尽量和梅丘合作,以便刺探消息。’劳福惑然的问道:‘老大,要探什么消息?’
‘畦操!除了有关“大家乐”中奖的消息以外,注意那些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到底有什么企图?’‘老大,放心,我和土狗对“装蒜”这方面最内行了!’‘哇操!别忘了我的吩咐,不可泄密,亦不可泄露武功底子,否则,被人“做了”(杀死)别怪我不救你们。’‘是!一定不敢忘记。’
沈贤看看厅外的天色,道:‘哇操!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劳福,你把那张字纸拿去给梅丘看吧!’‘老大,下面那些银子?’
‘哇操!先放在你那边,如果梅丘的老爸同意在福德祠办“神明牌”,必然先化些钱把祠内及四周好好的整理一番。’‘好吧!老大,那我们去啦!’
‘哇操!别忘了守密。’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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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贤来到阿土伯的篱笆门外,只见厅中一片黑漆,房中却传来粗重而急促的声音,是阿土伯的声音。
沈贤急忙奔进厅中,推开侧门,-瞧,阿土伯盘坐在榻上,身子颤抖不已,豆大的汗珠不断的自额上淌着。
‘哇操!阿土伯,你怎么啦?’
阿土伯双目一招,心中一喜,急道:‘助……我……’言未讫,一口鲜血已经喷了出来。
沈贤叫声:‘阿土伯!’急忙跃上榻,盘坐在阿土伯的背后,右掌搭上人的大穴,一股内劲迅速的流了过去。
阿土伯又吐了一口鲜血,有气无力的道:‘慢……慢些……’显然,沈贤那股沛然无比的内力,令身受重伤的阿土伯承受不了,因此,他才地慌忙开口阻止。
沈贤慌忙收回七、八成的力道,缓缓的流过内力。
阿土伯又连吐三口鲜血之后,闭上双目,顺着沈贤那股内力调息着,沈贤缓缓的加劲那股内力。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那股内力一进入阿土伯的体内到处碰壁,简直寸步难行,可见阿后所受的伤十分的严重。
沈贤按照‘慧免神功’的口诀,耐着性子在阿土伯的各处堵塞经脉‘过关斩将’,立即进入紧张的阶段。
阿土伯在下午遭受那三位红衣姑娘几记重击,在沈贤走后,勉强拐气为自己的独生子及媳妇办妥后事,便回房疗伤。
那知那三位红衣姑娘的掌劲甚为狠毒,阿土伯只觉不但数处经脉受伤,而且有气血凝结阴塞的现象。
他如此不调息,那种阻塞的现象还只是局部性,他这一调息,阻塞的现象立即迅速的扩散到每一处经脉。
沈贤进来之时,他已经濒临窒息的阶段。
沈贤那股内力好似一个披荆棘的开荒者,又似一个沟渠清道夫,既既苦又仔细的清理着那些淤气。
阿土伯发现沈贤的内力的流向浩然正大,与自己所修练的正宗心法很近似,立即放了心,任由好股内力在体内流动着。
朝阳自东方冉冉升起,大地又恢复一片生机。
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沈贤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再度摧动内力。
阿土伯全身经脉已经畅通了,丹田那口真气亦能与沈贤那股内力会合了,沈贤那股内力迅速的在阿土伯体内流转三圈。
‘哇操!阿土伯,你自己运行真气吧!’
阿土伯早已记住沈贤那股内力运行方式,微微颔首之后,立即瞑目摧动那股真气迅速的运行了三周!
沈贤松开右掌,拭去额头的汗珠,叫道:‘哇操!妥当啦!’说完,跃下榻。
阿土伯亦跟着跃下榻,‘砰!’的一声,双膝长跪在地,道:‘小鬼!’‘哇操!我会死!’
沈贤慌忙避开身子。
阿土伯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头,肃然道:‘老奴勾曲哲拜谢主人救命大恩大德!’说完,立起身子垂侍在沈贤身旁。
沈贤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一般,叫道:‘哇操!阿土伯,你是在说英语,还是在说日语,我怎么全听不懂!’阿土伯恭声迢:‘主人,请到前厅,容老奴为你禀报。’沈贤满头雾冰的走到客厅,方坐下,阿上伯却已倒过一杯白开水。双手捧杯,恭声道:‘主人,请用茶!’说完,弯身将杯子盘于茶几上,垂侍在一旁。
沈贤窘得满脸通红,慌忙立起身子,道:‘哇操!阿土伯,你的身子是不是觉得不舒服?头会不会昏?’阿土伯恭声道:‘主人,老奴神清气爽,没有什么不适,主人,你请坐下,容老奴向你禀报,主人就明白了。’沈贤仔细的打量了阿土伯,发现他那白发竟然变成了乌溜溜的光滑无比,不由叫道:‘哇操!阿土伯,你的头发怎么完全变了。’阿土伯恭声道:‘主人,老奴的头发是不是全部变黑了?’‘哇操!对呀!这是怎么回事?’
‘主人,这全是你的恩赐,老奴五十余年的伤势及昨日之伤势,不但已经全部痊愈,而且突破生死之桥,当然会有此现象。’‘哇操!有这种事,来,坐下来谈。’
只见阿土伯挺着腰坐在椅上,神色恭敬的瞧着沈贤。
沈贤十分不自在的道:‘哇操!阿土伯,别如此严肃好不好,这里又不是“新兵训练中心”,我也不是“教育班长”!’阿土伯仍是坐着,恭声迈:‘主人,你恩赐准老奴坐下,已是天恩了,老怒怎可得寸进尺,过份的放肆呢?’沈贤立起身子,取过旱烟管及烟袋,火石,递给阿土伯,道:‘哇操!阿土伯,拜托你仍和以前一样边抽旱烟边和我聊聊吧!’‘这……’
‘哇操!这是命令!’
‘是!’
‘哇操!点烟,将背靠在椅上,翘起二郎腿,抽烟,对!这才是我的阿土伯,好啦!咱们开始聊吧!’‘主人!’
‘哇操!叫我小鬼!’
阿土伯肃然道:‘主人,你对老奴已经够礼遇了,老奴必须坚持最基本的礼数,请主人成全老奴的心意。’‘哇操!你叫你的,我叫我的,阿土伯,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土伯抽一口旱烟,叹道:‘主人,老奴逞强,竟想自己疗伤,结果宿寂新伤一并发作,几乎无可收拾。
‘哇操!阿土们,你的伤实在也够严重,我没有如此累过,想不到“东瀛三凤”那三位“恰查某”的掌力如此厉害!’阿土伯放开旱咽杆,骇呼道:‘主人,你说那三位红衣姑娘就是“东瀛三凤”?’‘哇操!据昨晚一位黑衣人无意间透露,那三位“恰查某”很可能就是“东瀛三凤”,阿土伯,你认识她们?’‘黑衣人?主人,你要我把事情说一说?’
沈贤就将自己发现梅丘的父亲与黑衣人深夜驰出镇外,以及自己与劳福,涂勾击灭黑衣人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完,取出那个小袋子。
阿土伯亦回房中,取出三个绣有‘凤’字的小袋子。
四个袋子一打开,赫然皆是两张薄皮及一个瓷瓶,碎银,银票及圆铜牌。
阿土伯叹道:‘主人,你方才的判断完全正确,她们四人不但是同一个组合的人,而且皆是该组合的高级人物。’‘哇操!阿土伯,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阿土伯严肃的道:‘金石流!’
‘哇操!金石流?好怪异的帮派,我只听过什么帮派的从不听过这种下充的金石流!’‘主人,你千万别小看“金石流”,在五十余年前,咱们中原武林,差一点就被他们消灭掉哩!’‘哇操!有这么厉害的呀?’
‘主人,你今天有没有空?老奴打算把“金石流”祸害中原的经过以及此次重来中原的可能阴谋向你做个报告。’‘哇操!我今天就是专程来向你请教的,说来听听!’‘是!主人,这是老奴的亲身经历,那个男主角就是老奴,想起引段往事,至今犹觉得浑身凛颤哩!’口
口
口
是一个淡淡的初春季节,华中的太武山上,下散布着梦一般的迷蒙色彩,此时,正飘舞着牛毛细雨,把四野新生的嫩绿,掩映得分外有趣。
从茫茫的雨丝中望去,但见太武山的向阳坡上,横排着一排琉璃覆顶的庙宇,那正是誉为江湖五大巨擘之一的‘七星教’。
时近黄昏,七星教的教主吕威正在七虽教的方丈室中静坐,金黄色的厚大薄团四周,环跪着六个身穿黄色道服的俊秀道童。
单看这六个黄衣道童穆的神乐观,就可以窥知七星教教规的严峻引法度的井森条理了。
但见端坐在金黄薄团上的,七星教主,身穿白底黄边宽袍,腰中金黄色的大条腹带,头戴气势庄严已极。
恰在这老少七人静忧沉默的当儿,方丈室外突然响起衣袂飘动的急风,直把环跪教主的四周的六个黄衣道童惊得跳了起身,闪身阻止在门口,齐齐列成两排。
说时迟,那时快,六个黄衣道童身形犹未立定,方丈室的门外,早已出现一个硕大的灰色身影。
那灰色身影对门内六个黄衣道童稍稍张望,立时俯首垂臂,恭敬的说道:‘七星教南堂香主柳少陵拜见教主。’那六个黄衣道童,在看见硕大的灰衣人影现身之后,早已松口气,同时轻轻闭上双目,肃立门内。
等那灰衣人自报姓名之后,站在前排右侧道童开口说道:‘教主静坐未起,有事明日再来!’其声清脆悦耳,却未把闭着的双目睁开。
自称南宫香主柳少陵的灰衣人,听了那黄衣道童的话之后,并不稍移半步,仍恭恭敬敬地说道:‘南堂香主柳少陵,有紧急事情,必须立即拜见教主,烦代禀报。’那右侧的黄衣道童,听了南堂香主之言,倏地睁开双目,沉声道:‘教主静坐未起,有事明日再来。’说完,又缓缓闭上双目。
南堂香主柳少陵听完黄衣道童沉喝,突然移动身形,往后退下三步,‘扑’的一声,纳头拜倒,道:
‘柳少陵探得紧要消息,有关本教生死存亡,务请立时禀报教主,及时商讨应付良策。’说着,把前额叩接地面,弓伏不起。
那六个黄衣道童,听柳少陵告求不去,脸上全露不悦之色,同时把十二只隐含精光的眼睛睁了开来。
右侧站立的道童面上怒气更重,对伏在地上的南堂香主大声喝道:‘柳香主为本教四尊之一,难道不知本教教规,如今教主正……’未等他说完,方丈室中突然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道:‘请他进来。’黄衣道童一听那苍老的声音,立时止住未完的话语,迅速退在一立,其他五个道童,也同时闪身退开,让出方丈室门之路。
南堂香柳少陵,听了七星教主命令,很快地抬头说声:‘谢教主!’从地上站起来,大步往室中走去。
柳少陵走到离七星教主三尺之地,用手撩起袍袄,右膝跪在地上,道:‘南堂香主柳少陵叩见教主,望教主饶恕冲撞之罪。’七星教主吕威的脸上,透着淡淡的不悦道:‘柳香主免礼!’南堂香主柳少陵又说一声:‘谢教主!’起身肃立一旁。
七星教主吕威扬起长眉,把神光注定柳少陵的面上,用手轻轻捋着颔下长须,道:‘本座命柳香主所做之事,想到柳香主定已……’不等吕威把话说完,南堂香主立即插,口说道:‘教主吩咐之事,卑职尚未做完。’七星教主乍听之下,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既是事未做完,这早回山为了什么?’南堂香主柳少陵连忙俯身说道:‘望教主恕罪,只因鄙职在山下探得一个重要的消息,关连着本教的生死存亡,故而……’七星教主似乎听得不耐,断然喝道:‘有话快说,别咬文嚼字,婆婆妈妈!’柳少陵闻言一顿,转而说道:‘中原武林,现已面临可怕的杀劫,仅仅旬日之间,领南和干云山已被夷为平地,南岭和青城两大剑派的渚代弟子,几乎死亡殆尽!’七星教主吕威一听柳少陵之言,满言怒容顿时换上一脸惊骇之色,倏地从蒲团上立了起来,急促问道:‘柳香主,此话当真?’柳少陵肃然说道:‘这等紧急之事,鄙职怎敢胡说!’七星教主似乎已经被柳少陵庄重之色所动,渐渐敛起脸上惊骇之色,对柳少陵苍声说道:
‘本教和南岭、青城、华山以及青夷山的“霹雳婆婆”,同在江湖武林中鼎足而立,堪称中原武学之龙头牛耳,当今之事,究竟是谁居然能有这大能耐,竟在旬日之间,连毁南岭青城两大剑派?’南堂香主柳少陵正色说道:‘教主可还记得太郎在中原失踪之事?’七星教主颔首道:‘东瀛少岛主“左太郎”,突然在中原失踪,是这些年武林中的第一件新闻,本座怎么会忘记。
‘不过,“左太郎”的失踪,已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柳香主为何忽然提及,难道南岭、青城两大剑派的遭难,竟有“左太郎”失踪有关?’南堂香主点点头答道:‘教主此言不差矣,南岭和青城两大剑派同时覆亡,正是受了“左太郎”失踪的波及……’七星教主听得长眉微动,抢着说道:‘柳香主此话怎讲?’柳少陵稍稍一顿,立即接着说道:‘那东瀛少岛主“左太郎”的失踪。不但波及南岭,青城两大剑派,就本教、华山、青夷山以及武林中大大小小的派系和人物,今后只怕全要卷入这场杀劫……’说到此处,稍稍一顿,七星教主庄严静听,并不打扰。
柳少陵稍顿之后,又滔滔不绝地说道:
‘自从东瀛少岛主“左太郎”无端端在中土失踪之后,东瀛岛接二连三地派出无数高手,来中原四处寻找探访。
‘半年中,几乎踏遍了中土地界内的名山僻庄,不但未能把他们的少岛主找回,就连半点音讯,也没得到。……’七星教主突然插口道:‘事实上,据本座所知,中原武林之中,似乎根本就没人见过“左太郎”!’南堂香主颔首道:‘话虽如此,但东瀛岛的人物却不肯相信,十天以前,“左太郎”之父“血魔君”左昭阳,在盛怒之下,突然率领了威震海外,不可一世的“魔鬼队”,从雷州海岸登上中原土地……’柳少陵的‘魔鬼队’三字出口,七星教主枣红色的脸上,顿时转为苍白,倒抽一口冷气,道:‘南岭和青城两派,可是遭了“魔鬼队”的毒手?’南堂香主凄然说道:‘岂止是南岭、青城两派,那“血魔君”在率领“魔鬼队”登陆雷州时,曾发下一个重誓,扬言如果找不到“左太郎”,一定要杀尽中原所有的武林人物,而且,还特别指出,行从南岭、干云、太武、华山、青荑五大领域的势力开刀……’七星教主听得长眉颤动,黑须怒张,道:‘这魔头好狂的口气!’南堂香主轻叹一声,道:‘虽说他们言语过于狂妄,但南岭和青城两大剑派,却已遭到可怕的覆亡。’言下大有兔死狐悲之意。
七星教主吕威锁起长眉,默然无语。
两人对望半晌,南堂香主柳少陵突然向窗外昏暗的天色望了一眼,颤声说道:
‘“魔鬼队”引从雷州登陆以来,一路北行,速度快得骇人,六天前毁了南岭剑派,三天前又把干云山的青城剑派尽数杀死,直令中原震,武林为之变色,每个人心中,全都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死气了呀!’七星教主轻轻打了一下寒颤,黑胡微动,似有所言,但是瞬即又引止住,柳少陵勉强定了定神色,对七星教主说道:
‘依着我们太武山的位置和日程算来。那“魔鬼队”恐怕今天就要到来,希望教主能早作准备!’七星教主宫威,面上怒气隐现,忧心重重,在一阵漫长的沉思之后,忽地抬头问道:‘南岭和青城两派的实力,并不在本教之下,派中高手如云,个个满身武功。
‘不知那“魔鬼队”一共有多少人,为什么竟能在短短的数日之内,把中原五大势力之二的南岭和青城毁去。’南堂香主柳少陵面色沉重的说道:‘血魔君,左昭阳所率领的“魔鬼队”,虽有十三艘艨艨巨舟,但跟随血魔君登岸的,听说仅有六十匹健骑而已……’未等柳少陵把话说完,七星教主吕威突然惊叫道:
‘怎么?六十一个人,竟能在前后不过六天的时间里,连毁中原两大剑派,难道南岭和青城两派的人物,全是一些徒有虚名之辈?’柳少陵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听说“魔鬼队”……’未及把话说完,室外突然传来紊乱的惊叫和喧哗,使柳少陵不得不停住话语。
说时迟,那时快,柳少侠语声方住,门外早巳闪电般窜进一个人影,六个黄衣道童闪身阻拦,竟已慢了一步。
只见那闪电般人影窜到七星教主胆颤声叫道:‘启禀教主,太武山的四周,不知何时已被人插满一血红色的大旗,前有一圈怪异的淡黄烟雾,迅速往山上扩延,望教主立即定夺。’七星教主闪眼看时,竟是教中北堂主周琪,立即沉声喝道:‘周香主,山下有无可疑之人?’北堂香主颤声说道:‘除了血红旗和淡黄烟雾之外,一切如常,并无可疑之人!’这时候,室外喧哗更烈,只听有人叫道:‘那黄色烟雾距离咱们七星教只有百丈之地了!’七星教主吕威听得心弦震荡,苍声急叫道:‘本座出去看来!’来字尚落音,人已飘到了方丈室外。
六个黄衣道童-言不发的,立即紧随七星教主冲出,南北二堂香主,跟在六个道童后面。
天色昏暗,黄昏时分。
从七星教前纵日下望,但见一片淡黄色的雾海,急速地往上扩延,隐隐传出‘嗤嗤’的怪声。
黄雾所过之处,一切树木山石,爬虫走兽,全都糜蚀,萎顿于地,化成金色黄粉。
七星教主数百徒众,聚立教主身后,看得心魂皆裂,嚷成一片。
七星教主惟有向急速上延的黄雾注视半晌,突然须发骇立,直把头顶金冠顶落地面,惊声低吼道:‘王水!’北堂香主周琪骇然问道:‘什么是“王水”?’南堂香主柳少陵颤抖中答道:‘王水,是东瀛岛上的“血魔君”呕尽心血,用七种天下奇毒,炼制成的一种可怕的毒物,攻能摧物蚀骨,腐肉烂石,早年仅听江湖上隐约传闻,不料今日竟亲目瞻睹!’在场众人听得张目结舌,顿成寂然一片,七星教主忽然仰天长叹,悠然叫道:‘何止亲目瞻睹,咱们全要葬身其中了!’说着反转身子,游目横视,但见身后除了六个仙童,南北二堂香主之外,八大长老,西堂香主,两大护法以及教中赌徒,齐齐三百余人,尽数集于一处,不由心头一酸,苍目中落下两行热泪,喟然说道:
‘本座自悔没听诸位香主劝告,到其他各地设立分教,以至今日大祸临头,竟被“魔鬼队”用“王水”一网打尽,唉!本座真是万古罪人,愧对上下……’南堂香主见教主凄怆懊悔,也自流下英雄老泪,道:‘教主怎出此语,折煞我们……今日飞来洪祸,实是天意,我们万众一心,追随教主,虽死无怨,教主这等说法,反而显得更见外了!’七星教主听得异常激动,热泪不断从眼眶流下,竟然痛哭失声,不能言语。
北堂香主忽然凄声说道:‘山上还有不少的地方,我们何不到山头暂避,另外再求自救之策!’南堂香主摇摇久说道:‘“王水”乃是旷世怪毒,无论人兽木石,遇之必糜,恨无幸理,我们退到山头,徒然苟延残喘终究还是一死,倒不如守住我们的七星教,就是死也要死得有点气节!’北香堂主听得默然,不再言语。
旁边站立的西香堂主忽然说道:‘老夫倒不信什么“王水”威势竟这等骇人,或许水毒过处,毒性减弱,我等能够以轻功纵跃,冲下去,也未可知。’西香堂主说话之间,那急速上延的淡黄烟雾,已经逼近,百步以外的山门石柱,竟被水毒蚀倒,化成金色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