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辛与阿饭离开排帮豪宅后,即往观音寺的联络站奔去,就在即将到达联络站时,宅前方就不断传来一阵阵的鸟鸣声,直至古辛推开大门,才慢慢停止。
奔行中的古辛及阿饭似乎听到不太寻常的鸟鸣声,但也没有特别注意,古辛心想:“这里已算是观音寺的势力范围,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至于观音寺弟子,对古辛可说再熟悉不过了,打从第一天连馨玉把他带回后,整个联络站的观音寺弟子全都知道他,再加上日前观音寺发出紧急动员令,要求每位弟子全力搜寻古辛的下落,所以古辛一出现,就已透过观音密传的方式层层通报,告知全部观音寺的弟子了。
古辛一入古宅,只见数名身著家丁服装的观音寺弟子在广场前迎接他,随后,田总管、护天四驾及天龙八卫等人也从屋内走了出来,面对如此大的排场,不要说阿饭看了吓了一大跳,连古辛本人看了也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是来找连馨玉的,怎么好意思劳动那么多人出来迎接呢?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田总管将古辛及阿饭接进门后,即对著古辛露出欣喜的笑容说:
“谢天谢地,古少爷你终于回来了,早在信鸽回报说看见你在城内客栈,我还一时不相信,随后赶去时,你已经走人了,我想你应该会回来这里,想不到拖了那么晚才到,呵呵呵,平安回来就好了!”
古辛看著笑容满面的田总管说:“田总管,这位是阿饭,你知道吧!”
田总管笑笑看著阿饭,对他说:“阿饭少爷,你好啊!我是玉儿家的总管。”
阿饭也笑笑对著田总管说:
“田总管,你老人家好,呵呵呵,我们是来找玉儿的,不知她人在不在?”
田总管面露难色地回答说:
“古少爷,自从夜探排帮总坛失手后,古少爷因故失踪,大小姐一回来,寺主即指派信鸽及动员全寺的力量查访,结果都没有古少爷的下落,因此大小姐不久就病倒了。”
古辛一听连馨玉是因为自己的失踪而忧心病倒,心中也浮现了一丝不舍之情,稍做思考后,接著问田总管说:
“那玉儿现在的病有没有好一点?”
田总管意有所指地笑说:
“呵呵呵,心病还需心药医,古少爷,只要你回来,我想大小姐的病情一定可以很快好转过来。”
他接著说:
“前一阵子,因为寺内派出的人都查不到古少爷的下落,大小姐的病情更是严重,因此老太夫人也亲自下令,要求寺人只要一见古少爷,无论如何要把古少爷带到关外牧场去,让大小姐看看,或许对大小姐的病情有所助益,之前寺主及夫人也亲自到洛阳来,把大小姐接回关外牧场了。”
古辛知道连馨玉的结果后,心中早已纠结成一团了,口中喃喃道:
“怎么玉儿的病情会如此严重,真的得赶快到关外连氏牧场让玉儿瞧瞧我安然无恙,这样一来,玉儿就不会担心了。”
田总管这时突然想到,古辛中午时分就已出现为何到现在才回来,忙问说:
“古少爷,你怎么到这时候才回到联络站呢?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古辛笑得有点尴尬,对田总管说明整个事情的经过。
田总管说:
“照古少爷你所调查的结果,那排帮也不过是关外魔门在中原武林的一个组织而已,是吗?”
古辛隐忧地说:
“嗯!应该说是排帮是魔门征服武林各大门派的一个前哨站,只是魔门到底是啥来头的啊!哎!真是伤脑筋。”
田总管一听,恍然大悟地对著古辛说:
“原来如此,难怪上次我们夜挑排帮总坛后,排帮事隔没有几天便派出大批的黑衣人及红衣人偷袭丐帮,硬是将丐帮赶出君山,而丐帮在这一役上也死伤不少弟兄,帮中的元气几乎大伤了,随后,排帮就以魔门的名义在江湖上活动,而且姿态非常强硬,武林中各大小门派若稍有不顺,隔不了几天便会遭到袭击,而且也一定造成人员死伤。”
古辛这时张大嘴说:
“哇拷,排帮那么狠啊!不不不,应该说是魔门这么凶狠,还抢丐帮的地盘,早知道如此,我就见一个宰一个算了,像魔门这么凶残的组织,应该把他们歼灭才对,哼!而且每次都以多欺少。”
田总管说:
“其实前一阵子,五大门派有在少林寺召开武林大会,欲对魔门进行攻击,不料,就在发动攻击的前一天,五大门派的掌门人全部中毒陷入昏迷,只好将攻击计画暂停。”
古辛及阿饭一听,两人立即现出惊讶的神情来。
阿饭说:“田总管,我大师兄张天力也是中毒昏迷不醒耶!”
田总管讶异地说:“哦!有这回事啊!”
古辛颇为好奇地说:“那现在呢?那几个掌门人是不是还依然昏迷不醒?”
田总管说:
“嗯!现在五大门派的弟子,可说个个人人自危,因为,他们到现在根本也不知掌门人到底中了什么毒,用内功逼毒也无效,服用解毒药也没有用。”
出身少林寺的阿饭一听,忙问道:
“那我们少林寺的掌门虚慧大师,也是一样昏迷不醒吗?”
田总管对著神色有点紧张的阿饭点了点头,表示少林寺掌门人也同样是处于昏迷状态。
这时,古辛神情也凝重了起来,他对阿饭说:
“阿饭,我看你先赶回去镖局一趟,看看你大师兄张天力是不是有醒过来,情况如何再告诉我,我先与田总管商量一下事情好了。”
阿饭说:
“好,阿辛,那我现在先回去镖局,待会再过来向你说明我师兄的情况。”
阿饭说完后,立即起身离开,古辛与田总管等人也将阿饭送至门口。
随后,古辛对田总管说:
“田总管,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觉,好像魔门很清楚所有的武林动态耶!而且,五大门派掌门人怎么又会在准备对魔门发动攻击时,同一天中毒昏迷呢?这其中显然有问题哦!”
田总管想一想说:
“我也认为有问题,之前我们一直认为排帮的背后有一股力量在支持他们,只是不知这股力量就是魔门罢了。”
田总管接著说:
“而且这股力量似乎比我们想像中来得强大,就他们所做的一切看来,似乎有意要成为武林皇帝似的,若说想做中原武林皇帝的话,那种情况就可能像数百年前关外十族在争族皇之位一样,到最后两败俱伤,谁也做不成族皇,哎!”
田总管对目前的武林乱象,有感而发地说。
古辛说:“田总管,那以观音寺的力量也无法阻止吗?”
田总管说:“其实近五十年来,观音寺几乎已不过问武林的事务了,能够明哲保身就已经不错,况且在经过五十年的休养后,观音寺也早已不是当年的观音寺了,或许武功方面能稍稍胜过五大门派,但若论人力,可能差得远了。”
古辛面有难色地说:
“那照田总管你这么说,魔门的行动若继续进行下去,那整个武林迟早会被魔门吞掉,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田总管想了想说: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有一武功高强的人出来领导整个中原武林,以对抗魔门的侵略行动,或许可以瓦解魔门的野心。”
古辛低头想了一下后说:
“那叫你们寺主出来领导中原武林好了,以武林三大秘地的武功实力,大家一定没有话说。”
田总管叹了口气说:
“古少爷,坦白说,观音寺经过五十年的沈潜,要不是小姐生性好动,而吴连两家又没有一个人拿她有办法,不然早就退出武林了。观音寺之所以会继续在武林上走动,有一半因素也是为了保护小姐,所以要寺主出来领导中原武林,似乎不太可能,而且老太夫人也不会答应的。”
古辛又问:“那五大门派的掌门人呢?有没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可以出来领导啊?”
田总管笑笑说:
“五大门派?哎!可说是人才凋零了,否则也不会有什么黑色太阳、红火圣门等帮派独霸一方了。所以想解决魔门的侵略行动,最好还是先找出源头,把主凶捉到,这样或许可以瓦解魔门的攻势也说不定,但这可能有点难,因为连魔门门主长得什么样子,也没有人见过,如何下手啊!”
这时古辛突然想起与阿饭挑洛阳排帮总坛时,所遇到的红衣文士,其剑招不似剑招,古辛向田总管问说:
“田总管你知不知道,在所有的剑术中,有哪一门的剑术所使的长剑比一般的剑长,而且宽厚,使起来好像刀法一样的?”
田总管思索了好一段时间后,对著古辛说:
“用起剑来像刀式的门派,有是有,但是可能吗?”
古辛不解地问说:“田总管,到底是哪个门派啊?”
田总管说:
“同是五十年前的武林三大秘地之一的天龙门所独创的天龙剑法,若想发挥到淋漓尽致,则必须使用一种比一般长剑还长,甚至比大刀还厚且宽的长剑,我年轻时,曾看过当时的天龙大帝摩宗用天龙剑法与红战的红巾剑法比试过一次。那时,天龙大帝摩宗所修习的内功心法属于密宗的一门,实际的名字我不清楚,但运起劲来,身旁会透出淡黄色的氤氲,这种内功心法在配合天龙剑法使用后,每出一剑,其威力几乎可说是夹天地之威。平心而论,我的幻剑无影剑法可能无法挡住当时天龙大帝摩宗的十招。”
田总管续说:
“但是古少爷,就你所说,当时与你过招的红衣文士所持的长剑也是这么特别吗?”
古辛用力点了点头说:
“嗯!就是他所用的长剑很特别,我才记得,否则我哪会记那么多啊!反正剑来挡开就对了嘛!呵呵呵。”
说完后,古辛也为自己的江湖经验不够而自嘲起来。
田总管很怀疑地说:
“有可能吗?红衣杀手会与天龙门有关?是不是你所遇过的红衣杀手都是持那种特别的长剑?”
古辛想想答说:
“也不是每一位耶,只有那名红衣文士所持的长剑我还是第一次看过,但他的武功可称得上是一流,若真是光明正大打,我可能会被修理得很惨耶!”
田总管这时脸色也渐渐沈重起来,对著古辛说:
“古少爷,我看这件事你先不要说出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待会我马上把这个消息传给寺主知道,或许寺主有他的看法也说不定。”
田总管一提到观音寺主,古辛到现在还未见过面,他好奇地对田总管说:
“田总管啊!常常提到你们寺主,但是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他老人家耶,不知道他好不好‘斗阵’啊?”
田总管一听,一脸狐疑地说:“古少爷,什么是‘斗阵’啊?”
古辛笑笑说:“哦,‘斗阵’就是在一起的意思啦!阿饭教我的,呵呵呵!”
田总管笑笑说:
“呵呵呵,我们寺主啊!他人很好相处,但他可不是老人家耶,他只有四十多岁而已啦,别搞错了!你要是迫不及待想见我们寺主,坐马车的话,快则十天,慢则半个月,就可以抵达关外连氏牧场了,呵呵呵。当然也可以见到我们小姐哦!”
田总管一边说,脸上一边泛出“很可爱的笑容”来,但看在古辛眼里怪不好意思的。
古辛有点不自在地说:
“喂,田总管啊!年纪一大把的,怎么还笑得那么可爱啊,呵呵呵!”
田总管仍是一副很可爱的笑容说:
“古少爷,我看你就尽快赶到关外连氏牧场,这样小姐的病情也可以快点好起来啊!”
古辛一听,点点头对田总管说:
“就在最近几天选个黄道吉日,我与阿饭一起去关外看看玉儿好了,但是得先看阿饭他大师兄的病情如何,再决定耶!”
就在两人谈话时,阿饭气喘嘘嘘从外头冲了进来,也来不及向田总管打声招呼,忙拉著古辛说:
“阿辛,快点来,我们镖局的弟兄不幸中毒死亡,你快去看看,快!”
古辛一看到阿饭冲了进来,一副神情紧张的样子,心里不禁随之紧张起来,他忙问说:
“中毒死亡?什么时候?”
阿饭喘嘘嘘地说:
“就在昨天晚上,而且死状很奇怪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也说不上来,快点!”
古辛看著阿饭紧张的神情,问说:
“那你大师兄张天力服用我的药之后,有没有醒来?”
一说到他大师兄,阿饭的神色才稍微和缓一下,他说:
“有,我刚刚回到镖局后,大师兄就已经醒来一会了,只是看他似乎神情很委靡,人还算清醒!”
古辛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了!没有事就好了!”
接著对田总管说:“田总管,那你要不要一道去镖局看看情况如何?”
田总管想了想说:“也好,反正去看一下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随后,三人立即赶往震武镖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