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衣人全身包得紧紧密密,连相貌也遮盖住。
韩冲正想问话,那些黑衣人突然散开,一个白衣青年从后面走来。
那白衣青年长得英俊脱俗,高挑的身子,宽宽的肩膀,是一个美男子。
他向三人行了一礼,道:“在下金小马,见过几位。”
韩冲哦了一声,道:“你可就是人称‘花心浪子’的金小马?”
白衣人道:“正是区区在下。”
金小马之所以被称为“花心浪子”,便是因为常常利用自己的外表和钱财,欺骗无知少女。而他的行为不但正派中人不齿,连黑道之人也看不顺眼。
他花心无情,往往把女子玩弄个够之后,便一脚踢开。若是遇到纠缠,便出手击毙,狠心至极。
此人武学天份不错,练得一身好武艺。
近几年来,声名鹊起。
只听金小马道:“晚辈乃是幽灵鬼党第三十六将军,此次前来,主要是想请各位走一趟。”
韩冲道:“你准备带我们去哪?”
金小马道:“去充满机遇的地方。不过,首先要答应加入我们。否则,便不用去了。”
韩冲道:“不用去是什么意思?”
金小马道:“不用去的意思便是留在此地,换一种说法:暴尸荒野!”
韩冲哈哈笑道:“年纪轻轻,就好说大话,凭你和你那十几个喽啰就想拿下我们?!”
金小马道:“在下正想试试。”
只见他吸了一口气,一双手开始变大变红。
韩冲眼神一凝,道:“通红鬼掌!哼,旁门左道!”
金小马大喝一声,扑向韩冲。
韩冲不敢跟他对掌,向左侧开。
金小马又大又红的双掌拍动如电,划出一道又一道红影。
韩冲并不硬接,只是闪避。但对方双掌所击出的劲气引起灼烫热,令人感到非常难受。
一个进攻,一个闪躲,霎时间过了三十招。
韩冲大喊一声,道:“看我的!”
再不闪避,举出双手迎敌。
四掌硬碰后,再碰,啪啪啪十声响后,二人各退三步。
武草阳赞道:“韩兄,好一个破叶铁掌!”
韩冲道:“武兄过奖。”
再次猱身攻上。
原来刚开始时,韩冲慑于“通红神掌”之名,不敢硬接,所以一味闪躲。
他听过关于这掌法的种种故事,说什么一被碰到,全身烧为黑炭等等。
但几十招后,韩冲发现那些故事太过夸张。
金小马虽不能说是浪得虚名,但也不见得惊世骇俗。
见金小马欺近,轻轻一架,韩冲突地反手一抓,想扣住对住手腕。
金小马吃了一惊,急忙收手。
韩冲拳如闪电,正正击在对方胸部。
金小马啊的一声,飞出老远,倒地毕命。
众喽罗一见不妙,个个转身逃命。
武草阳道:“韩兄,不可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
韩冲道:“当然!”
双手一伸,如飞鹰般跃出,进入人群。只见他左手一挥,右手一拍,每出一招,便有一名喽罗被击毙。
那些喽罗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连滚带爬,四肢并用,拼命窜逃。
一些窜向左面,一些逃往西面。
韩冲身子一纵,落到东面几人之中,手脚并用,劈啪几声响,全部解决。
现在只剩西面三个黑衣人,已经逃到十丈之外。
只见韩冲展开“八步赶蝉”的轻功,呼的一声冲出老远!
武草阳大喊:“好轻功!”
韩冲哈哈一笑,左手一拳,一个黑衣人被打上半空。
武草阳高喊道:“好一个穿山拳!”
韩冲道:“献丑了!”
右手挟力劈向第二个黑衣人!
武草阳高喊道:“力劈华山!好!”
第二个喽罗腰骨告断,如烂泥般倒地。
就在这时,韩冲脸色大变,暗叫一声:“不好!”
砰的一声,一道冰寒浑厚的掌力撞在右胸!
韩冲啊的一声,飞出三丈,人一落地,立即跃起,咯出一口鲜血,惨然道:“寒冰掌!想不到我韩冲竟然命丧于此!”
出手杀他的正是最后一个喽罗。
只见他缓缓解开头上的黑布,露出一张清瘦的脸,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他看了韩冲一眼,满脸不屑之色,道:“破叶铁掌!不外如此!”
转身便走,几个起落,消失于远方。
事出突然,林新和武草阳二人都被极大地震惊!
只见林新抢前抱住韩冲道:“韩兄,你怎么样?”
韩冲道:“是寒冰掌!血河老的绝技,没得救!”
林新心中大震,道:“这——?”
武草阳流泪道:“韩兄,是我连累了你!想不血河老居然会假扮喽罗,否则,韩兄未必会输于他!”
韩冲道:“每个人都难免一死,林兄弟,麻烦你把武兄带回成都,我先走一步。”
脸色一黯,闭目而逝。
林新泪如雨下,喊道:“韩兄——!”
虽然林新和和韩冲只是相识不久,但言语投机,已成了一对好友,想不到说走就走,一种犹如丧失亲人痛苦让他痛哭流涕。
武草阳也是泪水直流。
过了好久,武草阳道:“林兄弟,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先把韩兄埋葬吧。”
林新流泪道:“韩兄跟我约好,一同到西湖游玩一番,想不到就这样走了。”
武草阳闭上双眼,不停摇头叹息。
林新在附近挖了一个洞,把韩冲埋了,然后背着武草阳上路。
过了几天,林新道:“武前辈,这个城镇比较繁华,我们可以租到马车。”
武草阳道:“那就好,林兄弟以后就不用太辛苦。”
林新道:“若有马车,我们可更快到达成都。”
武草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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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飞奔!
这些日子里,林新常常思考着孟英杰所传的各种武功,每思一刻,便获益一分,只觉这梁金古温诀实乃神奇,只望有一天可以学会整套。
他一边驾使马车,一边思考着。
突然前面人影闪动,三个绿衣人拦住去路。
林新一惊,急忙提缰,止住马车。
武草阳在车内道:“林兄弟,何事?”
林新道:“有人挡道。”
那三个绿衣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道:“武老头!你能跑到哪去!”
武草阳掀开马车帘,钻出来,惊道:“南山狼魔,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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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又名太一山、地肺山、中南山、周南山,简称南山,是秦岭山脉的一段,西起陕西武功,东至陕西蓝田,千峰叠翠,景色幽美,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称。
据说南山狼魔令狐奇乃是一妓女所生。出生后的第三个月,便被生母抛弃于山路上。
后来一只大狼发现,把他叼回终南山大狼群。
令狐奇便在群狼的抚养之下长大成人。
令狐奇武功天禀很高,每日观察狼群跳跃,便自创“狼拳”。
后来,又创了威力更大的“玄风掌”,一举成名。
这些故事流传极广,但大家将信将疑。
有的说令狐奇生父乃是一位武林退隐高手。他自小受父调教,练成好功夫。
后来在一次争吵中,居然活活击毙亲生父亲,可见此人非常无情残忍。
他听到武草阳被人救走,便带人追来,终于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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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草阳道:“林兄弟,此人玄风掌甚是厉害,你要小心。””
只听“南山狼魔”令狐奇哈哈笑道:“武草阳,既然知道本人厉害,还不束手就擒。”
林新一跃下车,拔出长剑,走前几步,道:“别忘了,还有我在这。”
南山狼魔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年轻说话者,皱了皱眉头,道:“你是什么人?”
林新道:“在下林新。”
南山狼魔脸色一沉,道:“原来是捣乱武林大会的那个小子?”
林新微微一笑,道:“正是在下。你若想抓人,先问问我的长剑。”
南山狼魔道:“好。”
他真的走近几步,对着长剑,轻声问道:“长剑啊长剑,我想把武草阳带走,行不行?”
然后侧耳倾听,点点头,道:“好的。”
他看着林新道:“长剑说:没问题,随时可以带走。”
林新笑道:“我想你是听错了吧,它是说不行,它还说,你们若再不走,它就要发脾气!”
南山狼魔道:“那我倒要看看,它的脾气有多大!”
双手一拍,道:“你们上去试试。”
令狐奇身后两个绿衣人立即拔出利刀,向林新扑来。
林新持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子,那两人立即停下,又跟着分开,一左一右,从两个方向夹击。
林新使出一招“一剑双打”,嗤嗤两声响,那二人中剑倒地。
南山狼魔看着地面的两具尸体,道:“看上去还可以。”
他走前一步,左手一荡,右手一抖,带起一阵旋风,显是内力甚高。
只听他道:“让老夫本人来试试。”
林新见对方赤手空拳,便掷剑于地,道:“好,我来会一会你的掌法。”
南山狼魔道:“看好了!”
拍出一掌!
对方一掌拍出,林新立即感到周边温度下降,心中一震,暗道:“这玄风掌当真非同不可。”
还了一招“百步穿杨”。
这招本来是三分攻七分守,再强的敌人也往往要分力自守。哪知南山狼魔依然大举压前,毫不会理会对方的攻势。
林新正感奇怪,为何对方第一招就要落个两败俱伤,倏地眼前一花,一只脚踢到右手。
林新吃了一惊,想不到对方脚法也如此高明,一下子就化解自己的攻击,当下被迫退了一步。
南山狼魔也是一愣,他这招名叫“伏脚式”,以掌法吸引敌人,出其不意出脚重创对手,哪知道被避开,道:“还不错!”
跟着手脚并用,加强进攻。
林新发现对方除了掌法高明外,脚法也是一流,而里面含着的阴柔让自己很不适应。见对方又是一脚,林新突然左手打出一招“旋转不定”。
南山狼魔只觉右脚被对方一带,差点旋转而断,被迫后跃三尺,道:“少林旋风掌!哼,有什么了不起!”
刚才那招正是出自少林旋风掌,林新见对方脚法变幻无方,便顺手打出一记少林武学,想不到效果不错,当下跃前进逼。
他时而孟氏掌法,时而少林旋风掌,让南山狼魔很不适应。
一来一往,一百多招转眼即过。
渐渐地,林新占到上风。
南山狼魔大怒,运起全力狂攻,想要扭转局面。
令狐奇曾以一套“玄风掌”在终南山活死人墓大战五峰山三杰。
那三杰练的也是阴柔冰寒类掌法,让南山狼魔很不满意,有些生意做同行的感觉,便向他们下了战书。
他以一敌三,轻松取胜。
上次跟武草阳打时,也只用了八成功夫,想不到今天的对手功夫如此高明,被迫使出全力。
林新大喝一声,集中梁金古温神功,左手旋风掌,右手孟氏掌法,全力迎敌。
林新自修练梁金古温诀之后,武学的境界大大提高。
少林旋风掌配以大自然第一神功使出,空中气流立即被他带动,出现一个一个飞舞的涡旋。
右手孟家掌更是精彩绝伦,变幻莫测。
所以,令狐奇虽全力相拼,主人公依然逐渐取得上风。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再战三百回合,林新获到了压倒性的优势。
突听轰的一声,两条人影分开,南山狼魔落在地上,双眼一睁,当即毕命。
林新气喘如牛,道:“好厉害的家伙,玄风掌果然名不虚传。”
武草阳赞叹道:“林兄弟武艺高明,真是英雄出少年!”
林新道:“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最好乔装打扮一番,选择小道赶路,尽量避开他们。”
武草阳道:“林兄弟说的极是,幽灵鬼党实力强大,光是一两个将军就够我们头痛的,若是元帅级的人物到来,只怕凶多吉少。幸好此地离武家堡已经不远,一旦到达目的地,便不用再如此担惊受怕。”
林新点点头,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