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懸甕山的殺聲及慘叫聲仍然此起彼落,鮮血卻已經由山上流到山下啦!
原本在山下行館待命的三千餘人也早在兩個時辰之前,分別接獲山上信號,趕在山上大拼!
天色黑暗,每人的服裝皆同,這種仗不知道該如何打,可是又不能不打,所以,這場仗才拖延至今。
倏聽一聲鳳吟沖天傳出,不但迴盪于山上,更傳出老遠,頓使火拼中的黑衣人各自收招後退。
金龍殿中立即傳出:“金術水火土,龍行九霄外”喝聲。
接著便是一道金光疾射向空中。
那道金光乃是二尺半長的金鎖鏈,只見它在上空一個翻身,居然似一條龍般張牙舞爪啦!
“哇操!居然還有龍首及龍尾哩!”它映著朝陽倍顯威儀!
倏聽一聲驚乎:“至尊龍,參見幫主!”到處立即傳出“參見幫主”的喊聲。
不錯!這正是金龍幫幫主御駕前之信物“至尊龍”,他的可信度遠逾金牌或金杖等幫主信物。眾人立即就地下跪。
金鎖鏈倏地一沉,立即向下射去。
“咻!”一聲,它已經消失於金龍殿前。
立見兩位身穿金龍幫幫主制服之蒙面人披著龍袍相隔二丈前行,胡金花則含笑昂行於後她仍然是那身服裝,不過,卻也披著一件龍袍,手中更在把玩著那條至尊至貴的“至尊龍”
她已經吸光這兩位不可一世人物的功力,而且以“鎖穴斷脈”手法,迫使他們乖乖的客串她這位女幫主的“內侍”
那位正牌幫主不甘心打死去,只有苟活下去。那位替身幫主當然不敢擅自決定生死。
胡金花縱目一瞥,使瞥見滿山的屍體及跪伏在地之人,她微微一笑,立即揚聲道:“眾弟子聽著,殿前集合!”
眾人齊吼句是,立即匆匆掠來。不久,近千人已經站在殿前廣場。胡金花便昂頭行去。
那兩位黑衣蒙面人自動行到殿前,立即轉身面對眾人。
胡金花朝他們二人中間一站,立即揚起“至尊龍”。
眾人立即喝道:“參見幫主”及跪伏在地。胡金花立即叱道:“奴才,跪下!”
金影連閃,她已經以“至尊龍”掃碎二人之雙膝,那位替身幫主立即忍疼趴跪。
那位王牌幫主略一猶豫,方始趴跪。
胡金花冷哼一聲,沉聲道:“邱護法!”和三位蒙面人並排趴跪在排頭的邱梅立即應道:“卑職在!”“上來!”“是!”
不久,邱梅已走到殿前行過禮及面對眾人而立。“注意!”眾人立即抬頭而視。
“邱護法自今日起升任副幫主,襄佐幫務!”邱梅立即朝胡金花下跪道:“銘謝幫主培植大恩!”
“免禮!”謝幫主!“邱梅一起身,眾人便朗聲喝道:”參見副幫主!“邱梅揚聲道:“免禮!各位,本幫終於出現英明的幫主,現在讓我們赤誠表示擁戴之心!”
她立即喝道:“金木水火土!”眾人齊聲喝道:“龍行九霄外!”
“幫主壽與天齊!”“幫主仙顏永駐!”
一聲聲朗喝似萬箭般射入那位正牌及替身幫主的心口,因為,他們以前曾經接受過這種讚頌,如今卻……唉!
喝聲久久不歇!良久之後,胡金花回頭喝道:“柴刀!”
遠處立即傳來:“卑職在!”
“帶石勇!”
“是!”
不久,金獅石勇赤手空拳跟著一位馬臉中年人來到殿前,馬臉中年人立即下跪道:“參見幫主、副幫主!”
胡金花沉聲道:“免禮!”
“謝幫主!”“死牢之囚犯有否選逸?”
“一百零九名重犯皆在牢中。”“很好!下去啦!”
“是!”
柴刀一退,胡金花便瞪著石勇叱道:“石勇,你見了本幫主,為何不下跪?哼!”
她立即揚起“至尊龍”。
石勇雙頰肌肉一顫,立即下跪道:“參見至尊龍!”“哼!
你敢情不服本幫主?“
“不服!”“你可知道你的幫主何在?”石勇冷哼一聲,不出片言!
胡金花冷哼一聲,立即將至尊龍掃向那兩名幫主,兩聲悶哼之後,那兩人已經飛向石勇了。
石勇一抬頭,雙臂便連揮及疾招雙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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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仍下跪,卻已經將兩名幫主吸到身前,他們兩人一沾地,便雙腿一軟,立即仆倒向地面。
石勇雙掌輕推,他們便坐在地上。倏見右側那人沉聲道:“莽獅,你誤了本幫矣!”
石勇邊跪邊道:“卑職該死!卑職不該被此獠及那賤人逼入死牢,卑職不該死守幫規,卑職知罪!”
“咚咚咚”三聲,他叩了三個響頭。右掌倏揚,就欲自碎天靈而亡。
“住手!”“幫主!卑職唯有以死贖罪!”“住口,你一死,尚有誰能制此賤人?”
“這……卑職知罪,祈幫主明示!”“你尚記得與本座初次見面之處嗎?”
“記得!就在……”“該處便是本幫重生之處,去啦!”
“是!”“刷!”一聲,石勇已疾掠向右側。胡金花格格一笑,身子已疾掠而下。
正牌幫主乍見她那“驚鴻一瞥”身法,心中暗暗一嘆,突然起身喝道:“有骨氣的人,還不及時挺出!”
說著,他已抓起一把劍拋向胡金花。“刷!”一聲,胡金花已經疾掠而過,那把劍使“籃外空心”懶洋洋的斜墜向地面。
更令他傷心的是,居然沒有一人起來響應!他浩嘆一聲,便一頭撞向石階。
“波!”一聲,他已經腦袋開花!一代梟雄就此含恨而歿!
“轟!”一聲、石勇已經和胡金花硬於一掌,立見石勇“蹬……”連退六步,張口“呃!”噴出一道血箭!
石勇當場大駭!眾人亦暗駭!因為石勇的修為一直比胡金花高一籌,想不到如今卻被她一掌震退六步及噴血負傷呢?
“格格!臭獅子,服不服?”“不服!”“好!再來嘛!”
“呼!”一聲,石勇再度掠來。他立即拿出他的看家本領猛攻。
現場立即掌影如山。胡金花似棉絮般飄浮著。
不久,石勇已經改完一輪,胡金花格格一笑,道:“臭獅!
你再不識相。本座今日就卸下你的爪子!“”賤人!你敢篡位!
不得好死!“”放肆!“立見她的身影加速,頓現漫天掌影。
更駭人的是,她那十指曲張之間,勁氣嘶嘶疾響,邱梅暗駭道:“好駭人的功力,怎麼辦?怎麼辦呢?”
倏聽胡金花叱道:“著!”
石勇頓見她的右手五指已疾抓向他的“天靈穴”,他在避無可避之下,突然暴吼一聲及身子一偏。
倏見十餘丈外的一具屍體一動,一串銀光已經疾射而起。屍體便跟著疾掠而來。
胡金花被那聲“獅子吼”吼得心兒一顫,出手便一頓,等她走神疾抓而下之時,只抓到石勇的右肩。
“卡!”一聲,石勇的整條右臂已被撕下。他可真夠種,居然不吭半聲的向前掠去,那道銀光乃是一把純銀鑄成之如意,它剛接近胡金花身前三尺遠,便立即“拍!”一聲聲,自動爆濺。
一團銀霧迅即湧向胡金花。胡金花擔心銀霧有毒,便收招疾退。
那具屍體雙臂再揚,十餘粒白丸逼射入銀霧中,立即進爆出白光,詫那間,便擴散出一大團銀光。
胡金花只好再度後退。那具屍體一折身,疾掠向石勇。
石勇踉蹌落地,回頭一瞧,便疾縱向山下。
那屍體一追上他!便低聲道:“走!”說著,他已挾住石勇。石勇略一掙扎,卻因傷勢太重,只好忍了下來。
那人兩三個縱躍,便躍到山下。胡金花掠到崖旁喝道:“你是誰?”
“魏河!”“該死的傢伙,走著瞧啊!”
口口口胡金花接任金龍幫之消息在她的故意宣傳之下,迅速的傳遍天下,當然也傳入陶彥貴的耳中。
陶彥貴接獲此訊之時,正在衙中接待一位貴賓,他就是知府顏京亮的頂頭上司巡撫大人管明憲。
因為顏京亮在魏河“幫忙”之下,全身黑腫,早已躺在榻上治療六日,而且病況日復嚴重哩!
管明憲和他私交甚篤,乍聞訊,便來探望。
顏京亮奄奄一息致謝後,請求管明憲協助陶彥貴暫代知府,因為,陶彥貴已除去府城中的一百二十名“大哥大”呀!
管明憲久仰陶彥貴,便趕來壽縣。
管明憲一進去壽縣,便被整潔的街道及那副“罕見”的民生樂利情形所攝住,因為,他治理之處,亦無此番景象呀!
他與陶彥貴見面之後,便傾懾於陶彥貴那不卑不亢的態度及有條有理的思維處事原則哩!他終於道:“你可知顏大人已經病危?”
“啊[真有此事?恕下官公忙,不知此情!”“京亮已向本官推薦你代理知府之職,你可願意!”
“惶恐之至!”“別客氣!本官心中有數,本官將以十萬火急文件奉請聖上恩准此事,若無意外,希望你在半個月後履任。”
“這……此衙之職該由誰代理呢?”“暫時煩你兼任!”
“這……下官惶恐之至!”“以你之才華以及有如此多人相助,必可勝任愉快!”
“這……稟大人,下官目前尚在此地進行多項改革工作,一時恐難遠離,可否將府衙遷來此地?”
“這……此事尚無前例哩!”“可否煩大人一併奏呈?”
“好!本官就一併奏請聖上裁示!”“謝謝!謝謝!”
“本官早知府城已有不少人遷來此地,加上此地又治理得甚上軌道,本官定會鼎力配合你!”
“謝謝!”“別客氣!本官該返府啦!”
“恭送大人!”“留步!留步!”
送走管明憲之後,田永泰立即入衙致賀。陶彥貴苦笑道:“越升官,日後越不好脫身哩!”“就繼續升上去呀!”
“愚婿沒此興趣呀!爹,愚婿該不該去探視顏大人呢?”
“過些時日呀!金龍幫隨時會採取行動哩!”
“好嘛!”倏見一名衙役入內道:“稟大人,此人求見!”
陶彥貴一見名帖書著“冷箭”二字,忙道:“快請!”
“是!”不久,冷箭和兩名老者聯袂入衙,陶彥貴迎前道:“參見岳父!”
冷箭忙道:“賢婿別多禮!二位盧前輩便是‘桐柏雙義’,他們久仰你之名,特來協助!”
“桐柏雙義”盧秋嶽及盧秋海兄弟在三十年前曾經分別獲得南六省及北七省拳王榮銜,後來便返桐柏山隱修。
陶彥貴急忙拱手道:“如雷貫耳!榮幸之至,請坐!”二老便欣然入座。
田宜蕙立即含笑送上香茗。陶彥貴介紹道:“賤內田宜蕙!”盧秋嶽點頭道:
“秀外慧中,大人好福氣!”
“謝謝!”
盧秋嶽道:“愚兄弟奉魏姑娘之邀,前來略盡棉薄之力,尚祈大人別嫌棄,時加使喚!”
“不敢當!尚祈二位前輩隨時指教!”“大人言重矣!愚兄弟已經飛函南北十三省昔年同道,若無意外,他們將會在近日內陸續來此效力!”
“啊!感激之至!謝謝!”
“別客氣!想不到當今天下會亂成這副模樣,愚兄弟在自責之餘,該聯合同道略贖前過!”
“前輩言重矣!”
“大人公忙,愚兄弟毛遂自薦願意接待他們,俟人員到齊之後,再請大人和他們一晤哩!”
“謝謝!遵命!”田永泰含笑道:“稟前輩,家父已在敝村旁興建一批房舍,約可容納三百人,可否暫時委屈……”
“呵呵!太好啦!太好啦!”陶彥貴一道:“爹!村旁何時興建房舍啦!”
“早在三週前便僱工日夜興建,明日使可完工啦!”“謝謝!謝謝!”
“別客氣……”倏見衙役又持帖入內道:“稟大人,衙外有八人求見,”
名帖寫著“柳揚鳴”三字,陶彥貴一見是旋風門門主。立即含笑親自出迎。
卻見柳揚鳴和五位老者和二位中年人含笑拱手,陶彥貴剛道句:“歡迎!”卻見街角又走出二人。
這兩人正是黃衫會會長黃氏兄弟,卻有八名老者及六名中年道士緊跟在他們的身後行來。
他立即出言招呼。不久,廳內已經是群英濟濟,不過,這些人並非魏河所邀,而是慕名前來投效,不由令陶彥貴興奮不已!
眾人經過一番交談之後,旋風門主人及黃衫會會長已經表明繼續留下來效勞之決心。
陶彥貴當然感激不已啦!
口口口金龍幫劇變的內幕經過魏河免費提供給丐幫之後,不出當天便由飛鴿傳遍天下每個角落啦!
金龍幫只剩下千餘人啦!各大門派信心更強啦!陶彥貴的訪客川流不息啦!
而且大多數是有頭有臉的名門豪傑哩!壽縣縣城頓時增加數千名江湖人物!
客棧全部客滿啦!
太白村村民除了讓出客房之外,更配合上千名團練成員及上千名城民日夜在琅琊山趕工興建房舍。
此外,縣衙四周之空地亦並始建屋,準備擴充作“府衙”。
這天晚上,陶彥貴設宴招待群豪,亥初時分,他方始與塗玉盆及田宜蕙帶著微醉返回衙中。
卻見班鴨扶立於門前喚道:“阿貴!”“哇操!板鴨,別站太久,坐!”“阿貴,我想返家!”
“啊!別急嘛!”“不!我歸心似箭!”
“這……你此時返家,妥嗎?”“我自有打算!”
陶彥貴扶他入房坐定之後,低聲問道:“你是否因為聽見金龍幫出事,而不放心的欲返家呢?”
“我……我該回去瞧瞧!”“我託人幫你探聽,如何?”
“這……”“不出三天,我就給你悄息,如何?”“唉!阿貴,你為何待我如此好呢?”
“誰叫咱們是死忠兼換帖的朋友呢?你快睡,我馬上託人去辦理此事廠說著,他立即離去。
他一出衙,便準備找田水泰託丐幫弟子辦此事,那知他剛轉過一條街,便見一道人影自民宅牆內掠出。
那人一落地,便望向陶彥貴。“魏河!”
“你還記得我!總算還有一些良心!”“走!找個地方聊聊!”
“不!我有重要事兒要和你研究。”“這……你可否稍候片刻?”
“這一帶有否隱密之處?”“這……哇操!有啦!”
他立即傳音道:“琅琊山後山有個流雲庵,你知道嗎?”
“那個破庵呀?知道!”
“煩你前往該處候我呀!”她略一頷首,便逕自掠去。
□□□明月高懸,流雲庵雖然已經荒廢,卻仍然被月色照得頗有看頭,可惜,此時夜深人靜,沒人來此賞景。
倏見藍影一閃,一身儒衫的陶彥貴已經掠到庵前。白影倏閃,魏河已自庵內迎出。
陶彥貴乍見她換上白綢儒裝,不但倍添俊逸瀟灑,而且幽香陣陣,不由令他的心兒一陣怪怪的。
他立即拱手作揖道:“千謝萬謝仍是一個謝字!謝啦!”
“你也不能免俗呀?”
“恩重如山,情逾深海,令在下免不了俗也!”
“情!”他的心兒一動,忙道:“救命之大恩情!”
她微微一笑,請:“此庵另有隱密處嗎?”“是的!請!”
說著,他便一馬當先的帶她進入密室。
卻見密室中的本箱已經不見,他不由忖道:“哇操!一定是被金龍幫那傢伙偷走啦!他不知是否死於此次火拼哩?”
魏河卻含笑道:“好大的密室,出家尼姑怎用得上這種地方呢?”“避禍呀?
你有何指教?“
“不耐煩啦?聽說你又添了一妻,急著要回去陪她嗎?”
“不是啦!此地固然隱密,卻仍難逃出高手之觀察,至於我娶冷雪,完全是為了要救她呀!”
“別急!我早已查清楚啦,否則,我早就和你翻臉啦!”
“是!是!”“你如何疏通冷雪下身之經脈?”
“我……我有一套心法供男女雙方……臨床使用!”“喔!
類似龍虎交濟呀?“
“是……是的!”“別難為情嘛!”
“是!是!”“你知道金龍幫內變之事嗎?”
“聽過!願聞內情!”“你知道我獲悉內情嗎?”
“以你之能耐及熱心,你當時一定在場!”“好甜的嘴兒,怪不得會讓她們陶醉!”“拜託!別糗我啦!”
“不錯!我當時的確在場,不過,我不知道胡金花如何順利奪權,我只是在他們拼鬥時,混入現場佯死竊聽消息。”
“高明!”她便敘述當時的情景。
陶彥貴一直聆聽及思忖著,她一說完,他便問道:“那兩位幫主最後有一人自殺,一人受擒嗎?”
“是的!自盡之人一定是正牌幫主,可惜,他一直沒拆下黑巾,否則,我多少可以認出他是誰?”
“你還記得他的身材及嗓音呀?”“記得!”
“我來猜一猜呀!”他便形容班基的身材。
“嗯!挺接近的哩!嗓音呢?他曾喚過石勇,你試看看!”陶彥貴便沉聲喚道:“石勇!”“有些相似!不過,你中氣足,他已失功力,頗有影響哩!”
“我明白!他既然已死,咱們就別管他啦!不過,胡金花的修為居然會高到這種境界,不能不小心哩!”
“我就是為了此事而來找你!”“我不是她的對手,抱歉!”
“若加上我的功力,你就可以和她抗衡!”“啊!我……我!”
她突然低頭道:“轉身!”他徐徐轉身忖道:“她難道欲和我合體嗎?這……”
倏聽她低喝道:“陶彥貴!”
他不由自主的轉頭瞧去。卻見她左手握拳,姆指卻筆直豎立。
“啊!你……”她卻愕道:“你不是……我猜錯啦?”陶彥貴忙握拳伸出食指。
她不由欣喜道:“師弟!”“參見師姐!”
“免禮!我果然投有猜錯!放眼天下,除了恩師之外,誰能調教出你這種奇才呢?實在太好啦!”
“師姐收伏那批奇人異士,神通廣大矣!”“想知道原因嗎?”
“渴望已久!”“閉上雙眼!”“遵命!”
他一閉目,她先取下文士巾,接著取下兩張面具,一副絕色容貌配上白裡透紅的肌膚立即呈現出來。
她略理烏溜溜長髮,道:“睜眼呀!”
他早已知道她欲現真面目。卻想不到她會如此美,他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道:“人間果真有此絕色嗎?”
“恩師妙手生花,曾在我的臉上修飾過三處。”“美!太完美啦!”“從今晚起,它完全屬於你!”
說著,她已開始寬衣解帶。
“師姐……”“別胡思亂想!寬衣啊!”
“小弟……”“討厭!我已和你拜過堂!難道不該如此做嗎?”“你果真是魏敏?”
“是嘛,人家亦是任蔚條啦!”“高明呀!高明!”
“這些年來,我以美色及智慧、武功取得財物、功力及不少的人才,這一切完全是為了獻給你,笑納呀!”
“恩師交給你什麼任務?”“配合你們二人除暴安良,對了,另外一人是誰?”
“邱梅!邱護法!”“啊,是她!高明!”
“師姐,咱二人真的必須如此做嗎?”
“不錯!你必須吸收我的功力,始能對付胡金花,她目前尚在整頓幫務,今後隨時會來找你哩!”
“這……可是,你今後怎麼辦?”“功成身退,安心做個知府夫人呀!”“這……”
“我以五千兩黃金勸退顏京亮,只要聖上同意你代理知府、他的病自然會消除,他可以安度晚年啦!”
“這……此舉有失風度呀?”
“算他走運哩!否則,說不定會被盜賊砍頭哩!”說著,她已經只剩下肚兜。
她取衫略遮身,便原地側躺。他如何拒絕呢?他抗拒得了嗎?不久,密室春意漸濃矣!
□□□天亮了!陶彥貴和魏河散步般返回衙中,因為,她甫經人道,又只剩下二成的功力,豈堪疾掠亂跳呢?她卻滿足的一直笑著。一入衙,塗玉盆便迎前道:
“貴,你回來啦!這位是魏……”
魏敏低聲道:“盆妹,我是敏姐!”
“啊!姐,你終於來了!歡迎!歡迎!”“謝謝!”
“貴,雪妹在書房,我昨晚陪她走回來的!”“真的呀?辛苦你啦!敏姐,咱們去瞧瞧雪!”
“好呀!”他們尚未近書房,冷雪不但已經走出房外,而且亦已換上全新的水綠宮裝,豔麗中,另有一份高貴的氣質。
不過,她卻羞喜的點點頭。陶彥貴上前牽著她的柔荑道:“雪,恭喜你!”
“謝謝!這位是敏姐嗎?”“是呀!”
魏敏(咱們自此處起,就如此稱呼她呀)含笑道:“雪妹,恭喜你!”“謝謝!”
塗玉盆含笑道:“敏姐,先到小妹房中歇會呀!”
“好啊!”沒多久,塗玉盆和田宜蕙已將熱水及俗具送入房中,魏敏驚喜的道:“二位妹子,太偏勞你們啦!”
田宜蕙道:“若無姐姐大力幫忙,大家豈能安穩的在此地會面,小妹二人不知該如何表達對你的敬意及謝意!”
“好妹子,不許如此客氣!”“謝謝姐姐!”
“又來啦!罰你多做幾道菜迎接雪妹!”
“遵命!”二女一走,魏敏便愉快的沐浴!她望著自己經過滋潤的胴體,不由想起昨夜他的溫柔及熱情,她不知不覺的掛著微笑陶醉著!
□□□鞭炮聲似霹靂閃電般響個不停。整座壽縣城上空皆是硝煙滾滾!城民皆在慶賀陶大人代理知府之事。城民皆在欣喜府衙改設在壽縣之事!城民皆在慶賀琅琊山那八排房舍完工。
此情此景不由令那些來自全國各地之武林人物大開眼界及暗自感慨,因為,他們已經好幾年沒有瞧見此景。不久,城民開始沿街巷舞龍耍獅啦!
陶彥貴卻含笑和三名仕紳及八名武者在琅琊山剪綵。這八名武者赫然是丐幫、華山、衡山三大幫派之長老,顯然各大門派已經公開支持陶彥貴啦!
少林、武當、峨嵋、崆峒、青城諸派因為皆是出家人,不便與官方公開接觸,所以,他們只派來俗家弟子。紅彩一剪下,陶彥貴便含笑道:“感謝!無數的感謝!
甚盼各位前輩、同道及鄉親繼續的支持。“
他雖然含笑說話,話聲卻清晰的傳入站在山上及山下每個人的耳中,這份修為立即懾住內行人。他的謙虛更贏得每人的好感!所以,他剛說完話,眾人立即熱烈鼓掌。
陶彥貴便邀眾人入內參觀房舍。
這些房舍完全由他獨自掏腰包興建,不但光線足,房間寬敞,設備及寢具更是既齊全又舒適。最難得的是每排房舍中央,皆設有餐廳及廚房,而且此時皆已經飄出佳餚香味,眾人不由暗樂。
半個時辰之後,三千餘人已經分別在八處用膳。沒多久,陶彥貴便帶著四位如花似玉夫人,一一前往各處致意。
令他欣慰的是冷雪走了一大圈,雙腿毫無不舒服哩!
膳後,那些江湖人物留在山上歇息、陶彥貴則和仕紳們下山。途中,他們遇上龍獅隊,立即被纏著不放。足足過了將近一個時辰,他們夫婦五人方始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愉快的沿著街道行向府衙。
府衙已經擴建完成,不過,公堂仍然設在原處,此時卻正有一大群人圍在衙前不遠處之街道。
陶彥貫立即沉聲道:“發生何事?”
“啊!大人來啦,讓道呀!”
現場便讓出一條通道。陶彥貴立即看見一位頭顱光禿,體態魁梧之人獨自凝立在衙前,六位衙役則並排擋在他的身前。
立聽魏敏低聲道:“他是金獅石勇,快請他入衙!”
陶彥貴不由暗喜的上前。來人果真是金獅石勇,他為了隱秘行蹤,居然剃去象徵獅頭的亂髮,可見他下了多大的決心!
他瞄了陶彥貴一眼,沉聲道:“果真是你!”
“不錯!既有同車緣,何不入衙一談?”“不!吾一向不與官方打交道,更寧死不入衙門!”“好!直言呀!”“吾受人之託!護送班鴨返鄉。”
“行!玉盆,去請他出來啦!”
塗玉盆立即入衙。石勇沉聲道:“你不問吾原因,你相信吾不會加害他嗎?”
“你與他素未謀面,若在以前,他根本進不了你的視線內,如今,你來接他,本官何須懷疑呢?”
“你果真非凡,難怪能成就非凡,接掌!”
眾人不由大駭!他卻緩緩抬起唯一的左臂,再將掌心朝外而立。陶彥貴雙膝未曲,便滑到石勇身前。他一抬右掌,便貼上石勇左掌。
石勇一催功,便目注陶彥貴。陶彥貴含笑而視,卻以柔勁封住對方的功力。
石勇點頭道:“不凡!不過,你尚遜某人半籌。”
說著,兩人的手掌已經分開。班鴨卻拿著包袱緩步行出。他一走到陶彥貴身前,突然緩緩下跪。陶彥貴忙拂掌托住他道:“板鴨,別如此做,你吩咐啊!”
“立一子姓班!如何?”“行!”
“大恩不言謝,吾在家鄉候你!”“珍重!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各位鄉親,恭送班大人!”他故意貫足功力嘁出,因此,不但附近之人行禮吶喊,城內之人亦紛紛奔來,連龍獅也奔來了。陶彥貴便牽著班鴨行去。城民紛紛夾道吶喊“恭送班大人!”
班鴨哭啦!他感動的哭啦!石勇亦目泛淚光啦!足足過了一個半時辰,他們方始出城,立見四十名吉衣勁裝大漢各跨一騎沿林而立,另有一部馬車則停在遠處。
倏聽柳揚鳴喝道:“石勇,咱們該結帳了嗎?”
陶彥貴忙道:“不行!留待下回呀!”
“是!”
石勇和班鴨一上車,諸騎迅即馳去。
不久,他們已消失於遠處——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