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彥貴帶走那箱藥物!果然不愧為靈藥,不到三天,班鴨臉上的十道抓痕便已經結疤了。不過,他的雙肩及雙膝雖然已經敷上“延筋續根膏”,可是,必須經過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見效。
至於班鴨雙腿被樹枝穿傷之處,亦已穩定下來。最棘手釣是班鴨的“子孫帶”,因為它除了“蛋黃”全破之外,“槍桿”亦被震斷,不知該如此醫治?
按理說,“槍桿”既斷,應該敷上“延筋續根膏”,可是,如此一來,班鴨報本無法“尿尿”啦!
陶彥賣原本欲向田九請教,班鴨卻不同意!班鴨寧肯少喝酒及尿尿!亦不願意“出糗”,陶彥貴在無耐之下!只好冒險使用“怪招”。他在“槍桿”四周敷上“延筋續根膏”,並且以紗布團團包妥,不過,卻讓“槍頭”暴露在外。
不出他所料,班鴨在兩個時辰之後,別不住啦!他終於斷斷續續的“洩拱”啦!
陶彥貴望著血水伴隨排出,便放意笑道:“班鴨,淤血已經開始在排洩,這根寶貝保住啦!”
“好……好疼哩!”“忍著些!忍著些!”“阿貴,讓我死了吧?我受不了這種罪!”
“死板鴨!你拿些氣魄出來呀!你不要復仇啦?”“我……怪啦!那傢伙怎麼沒有再來呢?”“他敢嗎?”“他會不會跑掉啦?”
“不會!他尚未取得千狐幫之財物,他豈肯離開呢?”
“唉!不知是誰取走那批財物,卻害我受這種罪!”
“怪啦!那人是如何運走那些財物呢?”“別談他了!阿貴,我請你代理縣令之公文送走了嗎?”
“昨天上午就送走啦!所幸這陣子沒什麼大事,否則,我又要照顧你又要處理事情,可就熱鬧啦!”
“阿貴,你待我真好!”“板鴨,你真的不讓家人知道這件事呀?”
“不錯!我不能盡孝,豈能再讓他們擔心呢?”“我擔心事情會擴延到他們的耳中哩!”
“會嗎?”“但願不會!否則,我真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情?”“唉!”
“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歇會啦!”“阿貴,謝啦!”“又來啦!
婆婆媽媽的!“
他立即帶上房門離去。四名衙役立即在前後巡視著。
陶彥貴剛步入前廳,便瞧見田水泰及八名陌生錦服中年人及五名錦服老者起身相迎,他便還禮道:“各位來多久啦?”
田永泰忙道:“無妨,師爺忙著替班大人換藥,打擾不得!”“真抱歉!勞諸位久候矣!”
“師爺言重矣!師爺,他們十三人乃是昨日剛從府城返回此地定居之人,他們原本是本城之風雲人物哩!”
他便一一介紹著。陶彥貴一一還禮,連連表示歡迎。那十三人則一一表示仰慕及尊重之意!
田永泰道:“據霍老他們在府城觀察,府城已經日益混亂,不出三個月,官方恐怕會管不了府城。
“屆時,大批的人必會湧向本府!本城地大人稀,更缺乏建設。所以,霍老他們打算作個大膽的投資。”“投資?”
“不錯!霍老他們打算大規模興建房舍、客棧、酒樓,屆時再以相當的利潤轉售給府城來的人。”
陶彥貴暗忖道:“哇操!有眼光!”他立即沉聲道:“時局不穩,風險不小哩!”
霍姓老者點頭道:“當然!不過,師爺若加入這項投資,風險是不是可以降到最低的程度啦?”說著,他便笑眯眯的望向陶彥貴。
陶彥貴不由暗罵道:“笑面虎!少來這一套!”他便搖頭道:“抱歉!在下沒有興趣,何況,朝廷也不準官方人士與民間人士從事這種行為。”
“師爺只是大人之師爺,並不是朝廷命官,可不受這種約束!”“抱歉!在下即將代理班大人之職務。”
“師爺不出分文,可在交易之後,抽去二成,如何?”“抱歉!”
“三成,如何?”“抱歉!”“五成!五成,如何?”“抱歉!”
“師爺!你可知道你屆時若抽取五成,你就可以拿多少的黃金嗎?你是聰明人,不妨盤算一下!”“抱歉!”
“這……”“閣下何必既冒風險,又要分我五成呢?你自己投資嘛!”
“不!師爺若不肯投資,誰也不敢冒此風險!”“閣下別太器重在下啦!閣下若把這些錢拿來加強團練組織或聘請一批武林人物,也十分可行呀!”
“不!千軍萬馬也比不過師爺一人!”“閣下太器重在下啦!在下尚需出去巡視一番,田大叔,就偏勞您代為疏導及招待他們嘛!”
說著,他立即行向衙外。霍姓老者望著田永泰,道:“這……
田水泰正色道:“霍爺,死心嘛!在下於出發之前,不是早已向您提過了嗎?
師爺不是貪財之人呀!”“聽說師爺取得千狐幫之珍寶,是嗎?”
“不可能!千狐幫出事之時,他尚未抵達本縣呀!況且,當時的局勢甚為混淆是非混亂,任何人絕對運走不了珍寶!”
“可是,傳言甚熾呀!”“完全是嫉妒心在作祟!”“這……”
“平心而論!在下也希望師爺取得那筆珍寶,因為,他捨得花錢呀!何況,他完全為公益而花錢呀!”霍姓老者一臉紅,便起身出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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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便跟著離去。田永泰走出衙外,朝六名在附近巡視之團練人員吩咐一陣子之後,他便懷著愉快的心情朝太白村行去。
他今天拗不過霍姓老者之託而帶他們前來此地,陶彥貴會拒絕霍姓老者,太令田永泰欣喜啦!
他剛走不久!縣衙正廳壁上,那塊鎊刻“明鏡高懸”之大木扁後方,突然有一人似狸貓般掠出。那人—落地,便直接掠向後院。
不久,那人已掠入班鴨房中。立聽班鴨道:“誰呀?”“稟大人,卑職前來瞧瞧有否外人入房?”
“沒有!下去啦!!”“是!”
那人一出房,立即有兩名衙役匆匆自屋角行出,立聽右側那人沉喝道:“站住!
你是誰?啊!”
那人右掌一揚,五指便似撥弄琴絃般曲動數下!那兩名衙役便似木頭人般,張嘴木立著。班鴨立即喊道:“來人呀!”
那人微微一笑,便掠向屋後。兩名衙役剛聞聲而來,乍見一名陌生青年掠來,兩人不約而同的煞身抽出腰刀喝道:“站住!”
那人一彈身,立即掠過兩名衙役頭頂。兩名衙役一回頭,那人不但已經掠出牆外,而且疾掠上民宅之屋頂,兩名衙役不由目瞪口呆。
隱在左側遠處牆角的邱梅乍見那人的身法,不由暗悚道:“好一式‘追星馳月’,此人究竟是何來歷呀?”
“刷!”一聲,陶彥貴已經聞聲自遠處街道人群中疾掠而起,立見他喝道:
“陶某人在此,任何事皆衝我來呀!”言訖,他已經站在民宅屋脊。
立聽清朗的聲音道:“好膽識!琅琊山候教!”立見陌生青年騰空射去。陶彥貴喝道:“團練成員請注意,嚴密保護大人的安全。”
四周立即傳來堅毅的喝聲道:“遵命!”陶彥貴再度朗聲道:“各位,班大人已經負傷,陶某人願意承擔任何事情,請各位別再傷及無辜!”
說著!他已經射起身子。只見他接連翻落三下,便疾掠出城。
他故意在班鴨負傷之後,一直按兵不動,他相信對方一定會在久等不到之際自動現身、想不到對方如此快就現身。
他由對方的嗓音聽出對方不但甚為年輕,而且功力甚強,但是,他為了班鴨,他義無反顧的前進著。他一掠出城,田永泰便迎面趕來道!“師爺,聽說……”
“不錯!我必須赴琅琊山與這批人做個了斷。”“可是,猛虎難敵猴群呀!”
“在下明白!不過,這些人可能與金龍幫大有淵源,為了村民的安全,你暫時別過問此事嘛!”“好呀!能戰則戰,不能戰則退,方是明智之舉!”
“在下明白!告辭!”“小心些!”
陶彥貴便彈身疾掠而去。不久,他已遙見那人掠向山頂,他便加速追去。
當他掠向山頂之際,那人不由含笑道:“好膽識!好功夫!”說話之間,兩排皓齒在黑夜中更形亮白。
陶彥貴沉聲道:“恕陶某人跟拙不識尊駕來歷?”“魏河!”
“為何?尊駕既敢現身,為何不敢報出真名實姓?”“魏趙韓之魏,河山之河,可乎?”
“魏河!有何指教?”魏河朝四周一望,道:“扣除冤死於千孤幫幫眾手中之人,此地至少應該有三千條被炸死的千狐幫冤魂呀!”
陶彥貴暗道:“哇操!這傢伙為何不問珍寶,反而提這些死人。莫非打算利用死人來嚇唬我嗎?哼!還早哩!”
他便點頭道:“據城民說,曾有三千五百多人被炸死於此地。”“很好!聽說鬼魂皆在夜晚現身,如今當著這三千五百餘條冤魂,師爺,是不是你取走那批珍寶?”
“不是!”“當真不是?”“當真不是!”
他暗笑道:“哇操!當然不是,我只是利用它們而已,何況它們尚存在後山的流雲庵中,我那有取走那批珍寶呢?”
魏河點頭道:“你回答得很於脆!”“那裡!”
“你目前最想做什麼事,卻尚未完成?”“這……你是啥米意思?”
“我方才問你一件事,你已經回答,而且很令我滿意,依我的原則,我必須替你做一件你很想做卻做不成之事。”
“你很有意思!不過,我至今設有做不成之事!”‘我該修正字眼!並非你做不成,而是你一時做不成之事。“
“當真?”“我似在開玩笑嗎廣”好!我想逮來隋毅軍!““金龍幫護法隋毅軍!”
“不錯!”“是他傷了班大人嗎?”“或許嘛!”“好!我會盡早完成此事,我可否再問你一件事?”
“問過之後,又要替我辦一件事嗎?”“你是那種需要別人幫助之人嗎?”
“當然不是!我只希望你陪我喝幾杯酒。”“抱歉!我一向滴酒不沾,”
“那就別再發問啦!”“有理!告辭!”“刷!”一聲,他已疾掠向後山。
陶彥貴振聲道:“隱在四周之朋友們,難得有此機會,歡迎你們出來指教,陶某人願意會會各位!”
說著,他便垂臂凝立著!良久之後,卻沒半人出面。
陶彥貴喝道:“既然沒人肯出面指教,今後就別往衙中闖,否則,別怪陶某人屆時手不留情,告辭!”他立即彈身掠向山下。
琅琊山雖然不高,卻頗為陡峭,而且處處有凸石,可是,陶彥貴卻中途不停頓的疾掠向山下。
立即有不少人打算瞧他如何著地。就在他距離地面十餘丈高之時,他的雙臂突然向左右平伸,雙腿一併,立即似十字架般疾戳向山下。
倏見他的雙掌掌心向外一豎!雙腳腳尖立即向下。全身內力一陣疾轉,雙腳腳尖向上一翹!
雙掌掌心便向下一翻。他那身子便頓了三頓,再輕輕飄落在地上。
立聽一聲宏聲喝道:“稍候!”“刷!”一聲,一道清影已經自半山腰掠來。
陶彥貴朝那人一瞧,立即暗暗叫苦道:“哇操!怎麼會是這個老煞星呢?哇操!
我踢到鐵板啦!”他便轉身暗自蓄功以待,來人正是黑白通殺,大小通吃的拘魂真君,他一現身,隱在四周的人不約而同的暗悚!卻又好奇不已!他們不由自主得等候瞧戲。
拘魂真君一落在陶彥貴身前丈餘外,便由頭看到腳!再由腳看到頭的打量著陶彥貴。他越瞧眼色越柔,心中暗樂道:“想不到‘怪老子’會有這種傳人,若非他方才施展‘迴翔身法’,我真會宰錯人哩!”
陶彥貴神色自若的忖道:“哇操!完啦!聽說這個老鬼在宰人之前皆會先笑,我今晚有得玩啦!”卻聽拘魂真君問道:“令師可好?”
陶彥貴不明道理,不由暗怔道:“媽的!他怎會蹦出這句話呢?對了!他一定是由我方才的身法所聯想的。”
他便點頭道:“託福!”“嘿嘿!很好!你暫等老夫一會呀!”
說著,他立即又掠向山上。陶彥貴暗怔,便靜立而觀。
拘魂真君停在一塊大石上,立即揚聲厲嘯!當場便嚇跑附近不少的飛禽走獸。
隱在四周之人更是暗悚不已!拘魂真君又揚聲道:“這嘯聲就是拘魂攝魄,亦是本真君的代表,本真君現在要鄭重的宣佈。
“第一,千狐幫的藏寶並非陶師爺以及班大人二人所取,因為,他們是在事發之後,才抵達此地。
“而且,事發之時,本真君正好在現場,相信此時一定還有人亦在當時瞧過那種混亂及驚慌的情形。
東方遠處便有一名中年人巴結的躍在石上道:“真君說得不錯,在下金程蛟當時就隱在這附近?”
拘魂真君一見有人附和,心中一爽!又揚聲道:“千狐幫是垮於炸藥,而這些炸藥是該幫少數人所安裝。”
“本真君綜合各方面作出判斷,此事必然是千狐幫窩裡反,否則,炸藥聲會被引爆,三、四千人亦被一起炸死呢?”
“所以,這批財物早就被有心人弄去啦!對不對?即使是陶師爺二人弄去財物,他們為何不遠走高飛,好好享受呢?”
他立即住口望向四方。陶彥貴暗讚道:“哇操!這老鬼居然能夠判定千狐幫是毀於窩裡反,可見他不是白混的哩!”
卻聽拘魂真君又道:“陶師爺方才已經聲明過,本真君亦鄭重的聲明一次,大家聽仔細啦!大家記牢啦!
“從現在起,任何人若敢在任何時候再向陶師爺或班大人索取千狐幫的藏寶,本真君絕對不饒他!”哇操!怎會有此事呢?
陶彥貴不由一怔!不過,他立即恍悟道:“哇操!這老鬼一定與師父頗熟!可是,師父雖怪,怎麼可能會結交這種老煞星呢?”
站在遠處那名中年人立即行禮道:“謹遵真君聖諭!”拘魂真君厲嘯一聲,立即掠向陶彥貴。
“走!小夥子,去喝幾杯呀!”“行!請!”
陶彥貴知道這種人最善變,絕對不可對他表現出猶疑不決之神色,否則,對方一定會產生疑念。沒多久,他們便消失於遠處。
琅琊山立即射起三、四十人。田九、田永泰夫婦及田宜蕙一直隱在遠處靜觀,此時乍見如此多人掠起,他們四人不由暗替陶彥貴擔心。
田宜蕙低聲道:“娘,他如何應付這些人呢?”“別擔心!
拘魂真君已替他攬下啦!“
“拘魂真君會不會另有壞主意呢?”“不會!此老敢愛敢恨,所決定之事,即使錯誤!也會貫徹到底,所以,他才會無法見容於黑白兩道。”
“他會不會受到拘魂真君的拖累呢?”“不會!他是聰明人!”
“這……”田永泰道:“蕙兒,你放心!他是聰明人!而且反應敏捷,爹方才原本欲和他上山,他卻考慮會拖累村民而予以拒絕!”
“當真?”“爹會騙你嗎?放心啦!”
倏聽田九道:“丫頭!你別動輒為他擔心!他今後一定會經常遇上這種狀況,你不該擔心!你該研判該如何協助他。”“這!蕙兒該如何協助他呢?”
“你目前宜保持冷靜,因為,目前有那位神秘人物要捉隋毅軍,拘魂神君又替他撐腰,別人一時不會動他!”“是!”
“由方才那三、四十人之來歷及身法,可見黑白兩道皆已派人來此地,咱們今後的任何行動,必須特別小心!”“是!”
“走啊!”四人便掠向太白村。
口口口且說陶彥貴陪拘魂真君疾掠不久,城門便已經遙遙在望,立見八名團練份子執戈散立在城壕及城門口。陶彥貴略緩身道:“請前輩稍緩!”
拘魂真君煞身道:“本真君跑過不少的城鎮,唯有此地之巡衛像樣些,小夥子,你真的有幾把刷子。”“不敢當,他們抵擋不了真的高手哩!”
“真正的高手不會向他們下手!”“哇操!至理名言,可惜,當今世上已經沒有幾位似前輩這種真正的高手,想來實在令人浩嘆!”
拘魂真君被陶彥貴技巧的捧得心兒一爽,立即昂頭道:“小夥子,你放心!本真君會大大教訓那批人一番。”
“謝謝!不過,那些人恐怕與金龍幫有關哩!”“哼!全天下的人皆怕金龍幫,本真君卻瞧不起它,尤其它那幫主似縮頭王八不敢現世,更令人瞧不起!”
“哇操!痛快!真痛快!”立見城前那四人肅立道:“參見師爺!”
“免禮!辛苦啦!”立即有兩人上前打開城門。
陶彥貴含笑點點頭,便步入城中。拘魂真君點頭道:“上者帶心,下者帶人,由他們的眼神,可見你已經帶住他們的心,你是上將之材!”
“不敢當!尚祈前輩多加指導!”“你不怕被本真君之惡名所汙?”
“惡名?何來惡名?”“你沒瞧見那群人根本不敢出來嗎?
他們便是在乎本真君的惡名!“
“非也!那不是惡名!那叫做威名!”“小夥子,嘴兒挺甜哩!”
“在下絕非甜言蜜語,在下顛想見賢思齊哩!”“呵呵!你也不差!別急,慢慢來!”
“請前輩時加指教!”“沒問題!”
“前面不遠處有家如歸客棧,那兒的料理,您一定嘗過了嘛?”“不錯!挺道地的哩!”
“前輩一定暢遊過五嶽四海,遍履名勝古蹟呀!”“不錯!”
“好福氣!好雅興!佩服!”“小意思!”
沒多久,如歸客棧已經遙遙在望,立見掌櫃親自跑出門外行九十度鞠躬禮道:
“恭迎師爺金駕!”
“免禮,快參見……”拘魂真君沉聲道:“本真君姓申!”
“是!參見申老!”“免禮!”
陶彥貴忙道:“美酒佳餚侍候!”“是!請師爺及申老先到上房歇會呀,請!”
他立即在前帶路。
陶彥貴給他帶來不少的生意及外快,加上陶彥貴受人擁戴,所以,掌櫃一直小心翼翼的侍候著。
入房之後,掌櫃立即斟茶道:“報告師爺!此房—直空著,隨時歡迎你回來歇息,二位請品茗!”
“哇操!不妥!我較無時間來此,你別失去賺錢的機會。”“錢是身外之物,小的藉此略表敬意!”
“哇操!我過意不去啦!”“師爺客氣矣!小的暫時告退!”
說著,他立即行禮退去。陶彥貴苦笑道:“前輩,該如何應付這種情形呢!”
“他確實有誠意,隨他的意思嘛!”“是!”
“你為人處事甚為成功,好好努力呀!”“是!請前輩品茗!”
拘魂真君吸口茶,便皺眉道:“俗品!可惜,本真君未帶來那壺‘毛茸茶’,看來只好將就些啦!”“委屈前輩矣!”
“無妨!你去吩咐那八名房客離去啦!”“是!是!”說著,他立即起身離去。
他剛步出房門,赫然看見由“流星女”邱梅所易容的書生自右前方探出頭。而且朝他微笑點頭。
他立即一眨眼揚聲道:“各位貴賓,在下乃本城陶師爺,今晚欲在此執行公務,請各位貴賓暫離此地,各位之一切開銷由陶某人作東,謝謝!”
眾人便紛紛離去。邱梅卻傳音道:“需不需要小妹交出隋毅軍?”
陶彥貴傳音道:“你別為難!由魏河去辦呀。”“好!小妹告退!”說著,她立即跟著一對夫婦離去。
沒多久,整個後院上房已經只剩下陶彥貴二人!陶彥貴暗暗噓口氣,便含笑步向房中啦!立見拘魂真君道:“坐!”
“謝謝!前輩如此慎重,莫非有重大的指示?”“沒有!本真君只是不希望被人吵而已!”
“前輩果真雅人也!”本真君自知不該如此做,可是!本真君是為他們設想,因為,他們若太過於喧譁,本真君會忍不住教訓他們。““是!”“你尚未成親嗎?”“是的!”
“最近當心些!你正在行桃花運,桃花常和殺劫伴隨而至!”“是!謝謝前輩指點!”
“令師有否授汝‘幹元心法’?”胸彥貴忖道:“恩師臨終前,正是授我‘幹元心法’供吸收他的功力,看來他果真是恩師之友哩!”
“有!”“令師有否提起本真君?”
“沒有!”“你很坦白!不錯!令師不但不會向你們提起本真君,更不願意再見本真君,唉!本真君愧對令師,”
“家師一定早就忘了此事,否則,他一定會吩咐在下別理你!”‘你不會明白!
令師有雅量不計較,算啦!算啦!“
“叭!”一聲,茶杯居然硬生生的被他拍人桌中。陶彥貴暗悚道:“哇操!他的心情一定甚為激動,我可別惹他!”
他不惹拘魂真君,拘魂真君卻瞪著他。而且眼神連閃,變幻不定!
陶彥貴立即暗中運功待變!“你尚是童子身嗎?”
“是的!”“別瞞人,本君自有方法測出你是否童身?”
“在下尚是童身。”“你的幹元神功已有七成火候了嗎?”
“前輩法眼明察秋毫!在下正好有七成的火候!”“好!
上榻坐好!“
“這……”“少羅嗦!”
陶彥貴只好上榻坐妥身子。“運功!”
陶彥貴立即吸氣調息!“別胡思亂想!定!靜!慮!
安!得!“
陶彥貴乍聽他居然能道出“幹元心法”之重大口訣,而且反常的盯視,陶彥貴一咬牙。決定豁出去啦!
他便凝神專心運功!沒多久,他的額上已經乍現神光。
拘魂真君暗道:“怪老子,你果真比本真君行!本真君所欠的那筆債,今晚就連本帶利的償還啦!”他的右掌立即輕貼在陶彥貴背心“命門穴”
陶彥貴以為他要下毒手,全身不由一震。倏覺一股熱流緩緩流入體中。
他明白對方要贈送功力啦!他很想拒絕,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他只好硬著頭皮匯合那股熱流。
沒多久,熱流越湧越速,力道亦越強!他只好全力匯合它們啦!盞茶時間之後,他入定啦!
拘魂真君徐徐收手,使在椅上調息。掌櫃見狀,立即帶著小二暗悄悄離去。
口口口天亮了!陶彥貴神清氣朗的一醒來,便發現拘魂真君已經不見,他匆匆一瞥,立即瞧見桌上有一張字條。
他順手一招,字條便飛入他的手中。“使防女人!”
“哇操!他為何待我如此好呢?這筆帳該如此算呢?恩師已死,他們兩人之帳,我完全莫宰羊呀!”
他的五指一合,字條立即變成紙屑。他將字條塞入口中,立即和茶吞下。不久,他將一錠銀子放在桌上!便由後門掠去。
他剛轉過兩條街,便瞧見十八名團練成員押著那群盜賊在掃街道,立聽一人喊道:“師爺金安!”
其餘之人立即喊道:“師爺金安!”
“免禮!各位辛苦啦!”他揮揮手,便先行離去。沿途之中,陶彥貴發現不少的住家居民在打掃庭院及家前街道,他們乍見陶彥貴,便紛紛行禮問安。
他欣慰的一一還禮致意。他一回到縣衙,便聽見顏全德行禮道:“報告師爺,大人已經找過您兩次,偏勞您過去一趟!”
“謝謝!大人用膳了嗎?”“沒有!”
“煩你去送來早膳呀!”
“是!”陶彥貴一步入班鴨的房中,班鴨便含笑招手。
他立即上前低聲道:“啥米好消息?”
“你什麼時候結交一位怪朋友啦?”“怪朋友?誰呀?”
“魏河!這名字不怪嗎?”“哇操!他來找過你呀?”
“咦?不是你請他送藥來此的嗎?”“這……怎麼回事呢?”
“昨晚子初時分,我正在昏睡中,倏見一名陌生青年進入此房,他朝我一笑,便道出是你吩咐他送來此藥。”說著,他立即自枕下取出一個瓷瓶。陶彥貴一接過瓷瓶,便打開木塞嗅視一番。
“哇操!冰蟬散,死班鴨,你好大的口福!”說著,他立即倒出一撮藥粉送人口中。“阿貴,你不是病人,吃什麼藥呀?”
“哇操!你真是‘呷米不知米價’,這瓶冰蟬散可說是千金難求埋!”真的呀!
難怪服藥之後,全身舒爽哩!“
“冰蟬!蟬生於夏天,歿於秋天,那有冰蟬呢?可見這瓶藥乃是經過特殊加工的上等靈藥哩!”
“真的呀?你的面子不小哩!”“他是打著我的招牌贈藥給你,還是你的面子大。”
“別再客氣啦!扶我起來尿尿呀!‘石門水庫’快爆炸啦!”哇操!你可真能侃呀!“
“我一服藥,便睡著,一直到半個時辰前才醒來呀!”
陶彥貴便扶著班鴨起來“小解”。“哇操,怎會有更多的血絲呢?”
“是呀!可是反而沒有先前之裂疼哩!”“哇操!我明白啦!一定是冰蟬散之藥效,班鴨,你有救啦!”
“真……真的?”“來!坐好!我服侍你用膳啦!”“阿貴,謝啦!”
“哇操!又來啦!酸透啦!坐好喔!”說著,他便以棉被讓班鴨靠坐著。
立聽顏全德在門外道:“稟大人,請用膳!”
“進來呀!”
“是!”陶彥貴立即上前接來食盤。
“哇操!誰做的早膳,好棒喔!”“田永泰找來的一對本城的母女。”
“哇操,我也餓了!咱們一起吃呀!”
“好呀!”兩人便津津有味的吃著。班鴨服過冰蟬散之後,傷口之疼痛大減,心情也跟著輕鬆,此時又被陶彥貴一逗,便愉快的用膳。膳後,陶彥貴便敘述昨夜琅琊山發生之事,不過,他沒提拘魂真君贈功之事,以免刺激功力已失的班鴨。
班鴨欣喜的道:“阿貴,你真是福將,居然有貴人相助哩!”
“我自己也想不到哩!板鴨,你早點恢復健康呀!魏河隨時會送來隋毅軍,你不是要好好扁他一頓嗎?”
“不錯!我不會輕饒他!”“板鴨,我該調息,你再服些冰蟬散呀!”
“好!”陶彥貴服侍班鴨服藥之後,便將他扶躺在榻上。
“對了!阿貴,我發現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魏河的身上好香喔!”
“哇操!對呀!我昨晚和他見面之時,也時常嗅到一種香味,原來是他的香味呀!那是什麼香味呢?”
“似麝似蘭!好似處子體香!”“處子體香?她是母的?”
他立即憶起拘魂真君提醒他女人之事。班鴨點頭道:“母的?有此可能喔!”
“哇操!會嗎?”
“會!女人最喜歡抹粉搽香,久而久之,便有一股獨特的味道,尤其未出嫁之姑娘,更有一股異味。”
“板鴨,想不到你是香味專家哩!”“不是啦!我的家人比較愛香味,所以,我稍懂些!”
“哇操!對呀!對呀!對呀!”他突然想起邱梅曾經提過鴛鴦大盜身有茉莉香味之事,他不由自主的將班鴨的雙親和鴛鴦大道聯想在一起。不過,他旋又好笑的搖搖頭。因為,那是不可能之事呀!
“阿貴,你怎麼啦?”
“我……我可能被香味薰昏啦!板鴨,令尊及令堂也喜愛香味呀?”“是呀!”
“他們喜歡什麼香味呢?”“茉莉!”
“什……什麼?茉莉?”“有啥不妥嗎?”
“這……我……我怎麼未曾在他們身上嗅過茉莉香味呢?”
“他們只在家中抹茉莉香油,遇有外出或接見外人之時,他們會先擦淨,所以,你不曾在他們身上嗅到茉莉香味。”
“這……真的嗎!”“是的!”
陶彥貴吸口氣,道:“你怎麼不喜歡抹茉莉香味呢?”
“家父又不准我抹香味!”“是呀!男人抹什麼香味呢?”
“阿貴,你的神色不大對哩!”
“我昨晚徹夜未眠,我該睡啦!”說著,他立即回房。他脫靴上榻之後,立即和服躺下去沉思!他實在不相信班鴨之雙親會與鴛鴦大盜有關連,可是,男人很少抹香味,班基為何湊巧的喜抹茉莉香味呢?他立即回想班基夫婦的一言一行。
可惜,他以往為了傳授班鴨武功一直和班基夫婦保持距離,此時再如何的傷腦筋,也想不出什麼可疑之處。
他只好收斂心神調息——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