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地面完全以青石鋪成,不過!卻有多處砌以紅磚,陶彥貴起初不在意,突然靈光一閃!
“大周天陣!”他立即匆匆一瞥。
田九見狀,忖道:“他難道已經瞧出。‘大周天陣’嗎?不可能!此陣早已經失傳二百餘年呀!”陶彥貴匆匆一瞥,便雙目平視的前去。不過,他卻很注意正前方那一帶的紅磚。
他尚未走到廳前,便確定此院著“大周天陣”,此陣在平時可供練武,遇有外敵,可供防衛。他不由對田九重新評估。
不久,他發現兩側廂房中有不少的鼻息傳出,他知道田家家規甚嚴!那些人不敢任意出來見外人。
入廳之後,田九便含笑道:“師爺請坐!”“謝謝!請!”二人一入座,廳右拱門後,便傳來步聲。
不久,一位著水色衫裙清麗少女已經端茶步出,田九一瞥,立即忖道:“這丫頭好快的動作,她難道……”
他便含笑問道:“師爺仙鄉是……”“寧波,在下與班大人是友。”
“喔!寧位是個好地方。紹興酒頗為有名哩!”“不錯!貴村似乎有不少戶釀酒人家哩!”
“是的!敝村家家戶戶皆以釀酒維生!故村名太白!”
“果真不出在下之所料,貴村似乎專釀白乾嘛?”
“是的!師爺頗為內行哩!”“不敢當!”
立見少女停在桌旁道:“請師爺品茗!”陶彥貴立即含笑望著她道:“謝謝!”
少女一直低著頭,即使端茗上桌之時,亦不敢正視陶彥貴,陶彥貴不便多瞧,只好望向香茗。
卻見她的皓腕有一小串菩提子念珠!她不由忖道:“哇操!方才那位青年的右腕也有一串念珠哩!這……”少女已端妥香茗,立即轉身欲去。
陶彥貴乍見她的布靴靴尖有泥土,,口中一動,脫口道:“謝謝姑娘方才大力幫忙搬運木塊!”少女全身一震,倏地止步!
田九呵呵笑道:“師爺明察秋毫矣!”“不敢當!”
“師爺如何瞧破小孫女呢?”“失敬!令孫女的靴尖沾了不少的黃金哩!”少女低頭一瞄,立即羞赧的離去。
田九呵呵一笑,道:“小孫女宜蕙平日協助老夫管理敝村,方才冒犯之處,尚祈師爺多加海涵!”
“村長言重矣!令孫女英姿煥發,又熱心公益,可見村長言教及身教之成功,村長實在令人佩服!”
“呵呵!你捧我捧,太無聊了嘛?”“不!在下實在想不到會在此地遇上村長這種人才,幸甚!”
“呵呵!老夫醉矣!”“釀酒者皆是海量,豈會未喝即醉呢?”
“呵呵!和你交談,一大樂事也!”謝謝!村長可否賜告一事?““請吩咐!”
“貴村如何與千狐幫相安無事呢?”“該幫以賤價向敝村購酒!”
“原來如此!以村長之才華,為何甘心一直受剝削呢?”
“先人避禍移居此地,老夫不忍心再搬遷!”
“原來如此!村長先人來自何處?”“關洛!”
“唔!村長可否打算返鄉?”“目前暫無打算,因為,時局不靖!”
“的確如此!村長對本縣城之治安有何良見?”“這……”
“在下別無他意,純系請教!”
“這……師爺今天為何以重銀僱工理屍?”“立信!樹立官方之信譽!”
“師爺果真用心良苦,本城原本有鄉團防衛盜賊,可惜,領導者慘死於盜賊之手,鄉團因而瓦解。”
目前尚能組織鄉團否?“”很難!因為,城民甚懼盜賊。““在下打算痛擊盜賊,振奮民心士氣,可行否?”
“可行!不過,這些盜賊皆諳武,而且聚眾行兇,師爺除非有不俗的修為!否則,別輕舉妄動!”“謝謝!村長可有盜賊資料?”
“有!盜賊包括外盜及內賊,內賊因富有城民已遷走,如今已剩不多,外盜卻仍然有八十餘處!”
“如此多呀,千狐幫以前為何沒有併吞他們?”“他們按時繳規費又隨時提供相關消息,所以,千狐幫留下他們,如今,千狐幫已滅,他們必會大肆活動!”
“哇操!有理!村長可有良策?”“拘提入牢,乃是上策!”
“承教!”“今晚可供守株待兔!”“真的呀?”
前兩天,拘魂真君在山腰留下記號及成語,所以,那些盜賊皆不敢亂來,你們今日整理過琅琊山,他們必會觀察拘魂真君的反應。““拘魂真君若沒反應,他們就會作案嗎?”“是的!”
“拘魂真君會不會有所反應呢?”“不詳!你該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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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下該於何處守株待兔呢?”“老夫有一份資料,你不妨參考!”
“謝謝!”“蕙兒,把那份資料送來!”遠處立即傳來脆甜的“是!”
陶彥貴的心兒不由怪怪的!田九含笑道:“品茗啦!”
“請!”兩人便輕輕品茗。
“此水頗為甘醇,是否為釀酒之水呢?”“是的!師爺高明”陶彥貴微微一笑,便又喝口茶。他一含住茶,雙眼便連轉。
田九忖道:“他究竟是何來歷?瞧他如此年青,卻懂不少事兒,我該不該讓蕙兒繼續和他交往呢?”老謀深算的他,已經在預測未來啦!
不久,陶彥貴問道:“村長,貴村只釀白乾嗎?”“老夫當初只試釀過白乾!”
“唔!太白酒原來出自村長呀?”“不錯!請多指教!”
“不敢!此水或許可以釀出陳紹!”“當真?”“在下改天再來進一步瞧瞧啦!”
“謝謝!師爺釀過酒嗎?”“在下來此之前,一直在彭弘酒店釀酒!”“當真?”
“村長一定很驚訝呀!在下自己也不敢相信會由釀酒工變成師爺!在下也自覺好笑哩!”
“當真如此?”“不錯!”
田九正欲再言,一見其孫女田宜蕙手持紙冊步出拱門,他便含笑道:“師爺能屈能伸,真令人佩服!”“不敢當!命運坎坷的人,只能面對現實!”
他剛言訖,田宜蕙已經走到他的身前,他正打算伸手接她,她卻倏地將它疾戰而來。那本紙冊由她捲成宣紙,此時戳來,頗具奇效。
田九張口欲喝止,卻立即止住。眼看紙冊前端就欲戳上他的“左肩並穴”,她不由一笑!他卻倏地塌肩及一抬左掌。
他那左掌便扣向她的右腰眼。
不過,他立即想起男女授受不親,只見他的左掌一頓,雙腳一貫真氣,一止即連人帶椅向後飛出。她的雙頰立即一紅!她將紙冊朝桌上一放,便匆匆離去。
“叭!”一聲,陶彥貴已經連人帶椅落在地上。陶彥貴便起身端椅行向原位。
田九正色道:“好功夫!師爺深藏不露矣!”“貽笑大方矣!”
“不!師爺之修為足列頂尖高手之林!”“不敢當!”
“尚祈師爺勿見責小孫女之放肆!”“令孫女蕙質蘭心,此舉必有用意!”
“咳!蕙兒,道出來意啦!”立聽拱門後傳來脆甜聲音道:“君子動口不動手,盜賊動手不動口,若無手腳真功夫,豈敢妄談滅盜賊!”
陶彥貴起身莊容道:“承教!尚祈惠賜良策!”“家祖自有妙方!”“謝謝!
村長!請!”
“呵呵!丫頭,你越來越行啦!自己闖了禍,卻要爺爺來善後,你何不叫爺爺自己去捉賊!”
“爺爺本該出面啦!”“放肆!還不快去備膳待客!”
陶彥貴忙道:“抱歉,在下尚需返衙!”
“呵呵!不急於一時,那批鼠輩即使會出來,也需等到今夜亥子之交!你賞個臉嘛!”“這……叨擾矣!”
“呵呵!丫頭,聽見了嗎?快去準備啦!”“是!”
田九攤開紙冊,首頁便是一張壽縣地形圖,他立即按圖滔滔不絕的敘述風土人情及盜賊姓名來歷!陶彥貴聽得頻頻點頭道謝不已!
黃昏時分!兩人尚在交談,田水泰已經和一名青年入內,立見田水泰欣然道:
“師爺,您好!”
“大叔辛苦啦!”“不敢當!敝村村民銘謝師爺德澤!”
“不敢當!這是班大人之德政,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師爺客氣矣!阿亮早已道出事情原委,班大人甫抵本城,根本不知道琅琊山群屍暴陳之事!”
“阿亮真是大嘴巴!在下的確奉班大人之吩咐先行來此地瞭解民情,故此事該是班大人之德政!”“師爺為善不居功,令人敬佩!”“不敢當!這位是令郎啦!”
少年忙欠身道:“田宜全參見師爺!”“免禮!辛苦啦!你的力氣不小,方才一直獨扛大木,甚至一下子挾起兩具屍體哩!”
“師爺那磨忙碌,怎會瞧見我的工作呢?”“你鶴立雞群,特別明顯呀!”
“有嗎?爹!”“哈哈!傻孩子,師爺在捧你啦!”
“真的呀?師爺,你……”
陶彥貴搖頭道:“令尊太客氣啦!你的確很賣力,你有時還用小跑步在趕路,對不對?”
“對!對,我巴不得早點將那些屍體處理乾淨,你們一來,我就覺得好高興!
好愉快!”“你一定不累嘛?”“不累!不累!我明日打算邀人上山植木哩!”
“哇操!好點子!植木既可美化環境,又可防洪,我明日再僱一批工人前來幫忙啦!”“不要啦!不要花那種錢啦!兩個時辰僱一個工人實在太貴啦!師爺,你別花這種冤枉錢啦!”“可是,不該只由你們出力呀”“沒關係!大家皆閒著哩”
倏見田宜蕙和一位秀麗婦人端菜入廳,田宜全雙目一亮,道:“哇!好香喔姐,你又做吉利湯啦!”田宜蕙低碎道:“還不去洗洗手腳!”“遵命!”
田永泰含笑道:“師爺,我暫告退!”“請!”
秀麗婦人放妥一盤面,便行禮道:“參見師爺!”“大嬸多禮矣!”“師爺請稍坐,民婦再去端菜!”“偏勞矣!”二女立即退去。
田九含笑道:“老夫只有一媳,卻賢慧至極!”“您老人家福德雙修,理該享福!”“呵呵!好甜的嘴!”
“村長,擒賊之事!就此決定!謝謝您!”“不敢當,老夫已預睹壽縣重歸清平矣!”“謝謝!尚祈村長多加指導!”
“老夫隨時候傳!”“謝謝!村長,在下打算先僱一百名衙役協助看管賊,可是,本城之人似乎不願應僱哩!”
“不錯!官府之無能及盜賊之肆虐、兇殘,不但嚇得城民不敢應僱,而且也不再幹涉別人之事。”
“在下明白,故在下今日才舉辦這種活動。”
“這是一項成功的活動,不過,民心受嚇甚久,不是短期間能夠恢復,所以,你不宜在此時招募衙役。”
“在下該如何做?”
“恢復鄉團自衛活動,這是業餘性質,城民比較容易接受,敝村至少有一百名村民可以參加!”“當真?”“不錯!敝村以前一直沒有參加鄉團活動,那是因為老天認為以前官方的立場及力量,皆無法相信,你就不同啦!”“謝謝您的鼓勵!”
“別客氣!您的修為遠逾老夫的估計,您的反應,更令老夫自嘆不如。換句話說,老夫對你有信心!”“不敢當!不敢當!不知該如何組織鄉團?”
“你不妨貼告示出薪徵募人員參加團練!”“謝謝!遵辦!”
“老夫必須先言明一件事,本村一百民村民系自願參加團練,所以,你就別支付他們任何的酬勞!”“不!村長不需如此決定,因為,我打算日夜動用鄉團人員,必須先保障他們的生活。對不對?”“這……”
“在下和班大人略有薄蓄,尚支付得起這種開銷,請惠允!”“這……好嘛!”
“謝謝村長,在下明早就貼公告!”“好!
敝村的一百名村民明午之前必前往縣衙報到!“”謝謝!感激不盡!“田氏和田宜蕙又來回走了三趟!總算將桌面撂滿,田宜蕙更是抱著一個酒葫蘆站在桌旁哩!
田九啊道:“丫頭,稱怎把這瓶‘金太白’搬出來啦?”“人家要瞧瞧它理了三十年,是不是發黴啦?”“啊!拿到裡面去瞧嘛!萬一它發黴,豈非冒犯貴賓呢?”
她的雙頰一紅,只能翻白跟要喔!
陶彥貴忙道:“逾三十年的白乾,定非凡品,在下有口福矣!”田九呵呵笑道:“丫頭,開封嘛!”她的纖指指尖朝泥封輕輕一挑,泥封便半掀。一股醇香立即飄出。
陶彥貴雙眼一眯,深深吸口氣!田宜蕙見狀,不由惑然望向他。田九微微一笑道:“師爺是釀酒名家,請指數!”
陶彥貴道:“請恩賜一杯嘛!”田宜蕙立即斟了一杯酒遞去。陶彥貴端酒到鼻前,徐吸一口,便眯眼輕輕播頭嗅聞著。
不久。他輕含一口酒,便閉眼不語!那神情似乎好逍遙喔!
良久之後——他才嘖舌說道:“好酒!好酒!不過,村長當年釀酒所用之高梁,似乎尚未完全成熟哩!”田九道句:“高明!”不由站起身子致敬!
陶彥貴忙起身道:“村長請坐!”“請!師爺真令人佩服!
老夫當年為了慶賀事,決心釀一批陳年太白酒,所以才啟用尚未全熟之高粱!
“村長別介意,酒味並無走樣!”“老夫知道!老夫知道!老夫知道!他的反常言詞立即引起田氏母女之好奇。
他們乍見田九前所未有的笑容及敬佩神情,田氏不由欣然的望向田宜蕙,羞得田宜蕙立即低下頭,她的嘴角卻漾出欣喜的笑容。
田氏暗喜道:“太好啦!緣份終於來啦!太久!太久啦!”她便含笑打量陶彥貴。
陶彥貴便和田九暢談“酒經”。
不久,田永泰及田宜全已經淨身更衣入廳,他們乍見廳中的融洽情形及田九之興奮情形,他們不由大喜!
田九治家甚嚴,除了對田宜蕙稍假詞色之外,從未在家中表現出這種興奮的神色,難怪眾人會大奇!
他們一入座,便聆聽田九暢談“酒經”。
不久,陶彥貴也提出自己的釀酒經驗,頓令由九聽得頻頻點頭叫道:“高明!”
“原來如此!”倏聽田宜慧道:“菜冷啦!”
田九啊道:“師爺,請!粗菜淡酒!請!”“這是在下今生最溫暖、豐盛的一餐,謝謝大家,請”“請!”席間不語乃是田家祖傳的規矩,田九不語,眾人當然亦不語。
可是,膳後,田九便帶陶彥資進入釀酒房研究著。
田宜蕙必須整理餐廳,不便前往釀酒房,她立即拉田宜全到一旁道:“全弟,你想不想去瞧瞧蚜?”“想呀!”“快去呀!
“是!”“記清楚些!再告訴姐姐喔!”“設問題!不過……”
“少趁機勒索!快去,任何事情皆好商量!”“是!遵命!”
田宜全欣喜的前往釀酒房啦!
田宜蕙一回到廳中,田氏便低聲道:“丫頭,你在忙什麼?”“我……我……”
“傻了頭,你尚有何事值得瞞娘呢?”
人家催全弟快去聽聽師爺的釀酒技術,俾改進咱們的技術,提高太白酒的水準哩!“”還漏了一件事呀?“”什……什麼事?“”傻丫頭,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呢?“她的雙頰一紅,久久答不出話來。
“丫頭,你一向健談,如今怎麼不說話啦?”“娘,人家該如何說嘛?”“是?
不是?只有一句話,很容易說啦!”“娘,你對他的印象如何?”
“好丫頭!反問起娘啦!他固然不錯,不過,來歷不明,又身在公衙!小命朝夕不保,你可要多考慮!”
“娘,人家記得你授過之面相術,他不但長壽,而且有福,尤其那寬廣飽滿的天庭,更是罕見呀!”
“你瞧過他的‘夫妻宮’嗎?”“有!”“如何?”“紅鸞星動!”
“還有呢?”“似乎不只一位異性!”
“不錯!你瞧得很正確,他日後的成就必然百倍於眼前,他甚至可以廣獲陰人之助而事業興旺。”不過,陰人自古以來就是非多,他的陰人既多,你若涉身其間,以你的直爽個性,恐怕會吃虧。“”這……““丫頭!娘只有你及全兒二人!你比全兒能幹太多,亦是本村之奇女子,娘不希望你受任何的委屈。”“娘,你有否注意他的‘權勢宮’?”“有!他外和內剛,就是沒有權勢慾望。”
“可是,他有天生的領導能力嗎?”“這……不錯!他的確有這些奇能!”
“娘,他這種奇能可否化解陰人之是非?”這……娘得好好研究一下哩!“母女二人便默默收拾及清洗餐具。
陶彥貴卻津津有味的提供經驗,因為!田家的釀酒設備稍嫌簡陋,技術亦太過於保守啦!
他乃是彭弘酒店的“金牌釀酒師”,大大小小的釀酒事兒似長扛激流般滔箔不絕的敘述著!他甚至也指出田家釀酒之缺失。田家三代全部心服口服啦!
他一直說到更聲響起,方啊一聲道:“哇操!起更啦!在下得告辭啦!謝謝各位!謝謝你們的招待!”
田九恭敬一揖道:“聆聽師爺一席之淡,獲益良多!”“不敢當!在下頗想取貴村之水釀釀陳紹哩!”“歡迎之至!您欲前往埋伏擒盜嘛?”“是的!”“如歸客棧該是理想對象!”
“在下頗有同感,告辭!”“恭送!”
“咚咚咚!當!”初更三刻,陶彥貴一溜煙般掠入如歸客棧後院,便在右側牆角坐下。他方才在入城途中,雖然沒有瞧見夜行人,可是,憑他的奇妙第六撼,他相信今晚會很熱鬧!所以,他一坐下,便暗自調息。
他忙了一天,又喝了不少酒,理該歇息一下。不出盞茶時間,右後方半里遠處突然傳出男人的驚呼聲:“有賊啦!”
及女人、幼兒的哭叫聲。陶彥貴便彈身上牆。
立見一位黑衣人站在右後方遠處屋脊張望,陶彥資略一思忖,立即取出一塊碎銀疾彈而去。那位黑衣人顯然是個小角色,他一直到碎銀砸中他的右腰眼,他方始唉唷一叫及向下摔去。陶彥貴暗暗一笑!
他立即疾掠而去。“唰!”一聲,他已掠出二十餘丈遠。
他再度掠起,便瞧見一位黑衣人扶著方才那人掠上屋頂,陶彥貴便又彈出一塊碎銀。
那人冷哼一聲,便揮刀砍向碎銀。“當!”一聲,刀身已砍向碎銀。不過,刀身卻迸破一個缺口。那人右腕一麻,大刀已脫手飛去。他的身子一晃,使向下沉去。
此時,陶彥貴掠落屋頂,他立即再取一塊碎銀彈去,“叭!”一聲,好一支“二壘安打”!那兩人便墜落地上。而且是領先著地!當場頭破昏去。
立即有一名黑衣人自房中掠出來察看。陶彥貫立即又彈出一塊碎銀。“叭!”
一聲,那人立即又倒地。陶彥貴便輕鬆躍落地面。
立見一位豹目虯髯大漢拿著一個大包袱自廳中掠出、陶彥貴一瞧對方的身法!
便暗自在心!
“包李逵!”“姨?你怎會認識李大爺,你是誰?”“陶師爺!”“是你!看刀!”“唰!”一聲,那把金刀以霍霍生光的砍來。
陶彥貴右掌疾伸,立即扣住對方的腕脈,立聽對方啊了一聲,身子立即向右側塌下一半陶彥貴略一用力,金刀便下墜!
他朝刀尖輕輕一噓,刀身便釘中對方的右腳板,立聽對方大聲叫道:“疼!疼死我了!救命呀!”“媽的!有膽搶人,卻無種承傷,王八蛋!”
他立即朝對方的雙肩疾拍!
“砰!”一聲,對方已仰摔落地。右腳扳赫然已被金刀切下。鮮血立即疾噴!
“饒命!陶師爺!您大人大量,行行好啊!”“饒命?你以前聽過多少人向你求饒,你饒過他們嗎?”“饒過!小的一向得財不殺人!”“胡說!上任縣太爺就是你殺的!”“不是呀!
是千孤幫乾的呀?“
“千狐幫何人乾的?”“遊文彬啦!”“胡說!你明知他已死,存心來個死無對證呀!”“不敢!道上的人皆知道這項秘密呀!”“另外兩位縣太爺也是千狐幫做掉的嗎?”“是呀?”
“當真?”
“小的不敢瞞你,你可以探聽呀!”“好!本師爺姑且相信你,不過,眼前之事如何了斷?”“小的如數奉還財物,再跟你返衙認罪!”“好!”他的雙掌立即遙拍二下。
對方一起身,立即放下包袱,道:“財物全部在此!”“還不快向主人道歉!”
“是!對不起!”他立即拱手道歉!“太簡單子呀?跪下!”“是!遵命!”
他立即下跪及向大廳叩頭致歉!倏見他的右肩一動,一把匕首已射向陶彥貴。
陶彥貴道聲:“很好!”便一揮右掌。
匕首立即倒釘入對方的背部。對方疼得唉唷一叫,便彈身欲逃!
陶彥貴一閃身,便遙拍向對方的小腹下方。“砰!”一聲,“一壘安打”!
對方一倒地,頓覺‘氣海穴’涼,他心知辛苦練來之功力已經報銷,不過,自己總算保住老命了。因為,對方若欲宰他,何必廢去他的功力呢?他剛覺一絲欣慰,背上的匕首卻已經被他硬壓人體中,他疼得“唉唷!”一叫,立即暈去。陶彥貴冷哼一聲,便出腳連蹋。
不久,那四人已唉唷大叫不已!倏聽東側遠方傳來:“搶劫喔!救人喔!”陶彥貴哼了一聲,就掠上屋頂。卻聽一聲:“笨鳥先飛!”立見一道人影疾射向喊救之處!
陶彥貴一見是班鴨,立即喊道:“鵬程萬里!”
“笨鳥先飛”配上“鵬程萬里”。正是他們的默契,陶彥貴一掠回原地,便開始搜索四人的身上。
不久,他搜出四張銀票,三錠銀子及四塊碎銀,他冷哼一聲,便將它們完全放入荷包中。他撕破兩人的上衣,先捲成布條,再將他們四人的頸項綁緊,然後再踢開他們四人的下盤穴道。“走!返衙!”那四人便乖乖的行向縣衙。
他們剛走過三條街,條見六名勁裝大漢持劍自街角躍出,立見為首之人喝道:
“小子,還不快滾!”
陶彥貴一瞧對方之左頰有一條疤痕,他便沉聲道:“疤七!你也該入牢休息一下了呀!”“小子,你死足啦!上!四名大漢立即揚劍攻來。另外一人則揚劍欲救人。
陶彥貴一彈出碎銀,那人立即倒地。他左右開弓,戳指連彈,那四人立即倒地。
疤七嚇得立即轉身欲逃。
陶彥責雙手連彈!疤七立即倒地。陶彥貴冷哼一聲,立即邊走邊震破那六人的“氣海穴”,那六人不由似洩氣公雞般倒在地上。
他又撕下蔭人的衣衫製成布棍,便捲上那六人的頸項,然後在一一踢開他們下盤的穴道。“走!”那十人便洩氣的低頭而行。
倏聽南方遠處又傳來“搶劫呀!殺人呀!”喊聲,立聽班鴨喝道:“別慌!笨鳥先飛!”“可有垃圾?”“三個!已清妥!”
倏聽北方又傳來“搶劫啦!”呼叫聲,陶彥貴心中一動,忖道:“媽的!生意可真是應接不暇哩!”他立即喝道:“交給我啦!”“好呀!”
陶彥貴一彈起身,赫然瞧見前方第二條街角有兩名黑衣人剛好將身子縮藏入牆旁。他的心中一動,立即掠落地面。
他剛閃到疤七等十人站立之處,立見遠處疤七諸人貼牆而立,不過!卻東張西望的準備開溜。遠處卻傳來六道急促的步聲,看來正有六人正在趕往此處,他便掠入左側民臺之院中啦!他一落地!便悄悄沿牆掠去。
立聽一人低聲道:“疤七,別慌,吾來了!”“莊大哥,是你呀!謝啦!”
“疤七,你怎麼會落入這菜鳥的手中呢?”“唉!
先離開此地再說啦!“”安啦!那隻菜烏今晚有得忙啦!“陶彥貴道句:“是嗎?”便躍牆而過。那六人神色一變,未待他站妥,立即揚劍攻來。陶彥貴身子連閃,雙掌疾劈不已!
一陣慘叫之後!那六人不但功力全廢!更吐血倒在四處,疤七諸人瞧得神色若土!全身不由輕顫。
陶彥貴沉聲道:“疤七,看妥他們!”“唰!”一聲,他已經疾掠向北方。
立見四名大漢自遠處一家民宅躍起,陶彥貴一見其中兩人皆提著大包袱,立即喝道:“站住!”身子更是加速前進!那四人神色大變,立即分別奔向四方。
陶彥貴見狀,便在牆上左右開弓的彈出銀塊。四聲慘叫之後,那四人已經掉落地面。陶彥貴掠去取來那兩個包袱,另外各塞人一張銀票,然後再將它們擲落向那家民宅。
立聽有人喊道:“謝謝陶師爺!”“別客氣!回房歇息嘛!”
“是!”他剛將那四人拋在一起,便聽見東方遠處又傳來“搶劫啦!”喊叫聲,他立即疾拍向那四人的胸腹大穴。
不久,他已沿屋脊掠向東方。立見六人掠到那四人被刺倒者附近。只見四人各扶著一人,便出掌拍向一人的腰間。
卻聽那四人慘叫、抽搐道:“疼死我啦!救命呀!”
“怎會如此呢?”另外兩人便上前察看!“先帶走再說呀!”“哼!你們也留下來呀!”
“咻……”聲中,一身青衫的班鴨已經施展出他的“彈石奇技”,立即有五人慘叫倒地。他們五人清一色的捂著右肩窩倒地,久久爬不起來。那名為首者僥倖逃過一石,便彈身欲逃。班鴨自懷中取出兩石,立即左右開弓彈去。
“叭!”一聲,一石已擊中後腦。那人慘叫一聲,立即摔落而下。班鴨故意不理對方,他疾掠到那批人的身邊,立即不客氣的揮掌震破他們的“氣海穴”。
“砰!”一聲,那人當場嚇昏。等他腹部疼醒之時,一身的功力已經報銷。班鴨將他們拋在一起,立即掠上牆頭。他已經制住這些人的穴道,根本不擔心他們會自行逃走,若有人慾來救他們,勢必要抬人。
屆時,他或陶彥貴必可順利追人。他剛掠上牆頭,西方及南方各揚起喊救聲,他立即喊道:“笨鳥飛西方,大鵬聽見了嗎?”“沒問題!”
立見陶彥貴自東方疾掠向南方。兩人剛掠去,立見西方及南方分別有四人及六人彈射而起,班鴨立即喝道:“有種的人。就留下來吧!”立聽其中一人喝道:
“狗官,跟來送死嘛。”
陶彥貴冷哼一聲,雙手捏碎一塊銀子,立即以“天女散花”手法疾躑向南方的那八人了“砰……”聲中,立即有七人跌落而下。另外一人捂肩匆匆疾掠而去。
班鴨叫聲:“好功夫!”立即左右開弓的彈出石塊。立即又有兩人應聲落地。
條聽南方遠處傳來三聲厲嘯。城中四處立即射起十一人。
陶彥買便將碎銀彈射向附近之四人。那四人立即慘叫落地。南方遠處立即傳來厲喝道:“姓陶的,你敢過來否?”
“小意思!吾來也!”“唰!”一聲,他已經疾掠向南方。他一掠近城牆,便瞧見一位魁梧中年人高立於牆頭,他的左右兩側則各有四人張弓搭箭預射。
此外,牆角下方尚有八名黑衣人,其中兩人更分別架著一名城民,分明欲逼迫陶彥貴啦!陶彥貴剛出現,立聽一聲暴喝:“射!”八隻弓箭立即射來。
陶彥貴一見弓箭來勢頗急,心知對方臂力頗強,他立即一催功力,右腳尖便踏上一隻弓箭。其餘七箭立即落空飛去。他的雙手食中二指一併,立即戳彈出兩道指力。
雙方距離三、四丈!對方想不到陶彥炎能夠閃避及出招,等到指風接近時,已經閃躲不及。
“叭!”一聲,他立即印堂開花。身子一翻,立即倒落向城外。八名弓箭手嚇得紛紛奪路下城。地面那八人更是拋下人質匆匆逃去。
陶彥貴一掠上城牆,一見附近有不少的弓箭,他立即抓起弓箭疾射向那十六人。
沒多久,除了一人躲在城門下,其餘的十五人已經分別被弓箭射過後心,倒地慘死啦!陶彥貴一見尚缺一人,他便躍向城內地面那兩人。他沒料錯,那人正欲挾持那兩人為人質。
他尚未落地,那人正好衝出,他立即冷哼一聲。那人駭呼句:“饒命!”立即下跪叩頭啦!他立即沉聲道:“去運來屍體!”那人恭聲應是,果真奔往附近的兩具屍體。
陶彥貴目視他運來兩具屍體,方始過去解開那兩人的穴道,那兩人立即道謝及欲下跪哩!
陶彥貴揮掌架住他們道:“別多禮!快返家嘛!”
“是!多謝師爺!”經此一來,城中不再傳出喊搶聲!陶彥貴目視那人搬下城牆上屍體之後,立即沉聲道:“你很上路,不過,你仍然必須坐牢!”
“小的認罪!”“好!跟我來嘛!”
口口口醜中時分,大小人犯已經被押到縣衙前,那三名衙役不敢相信的站在門前不知自己該做些何事?陶彥責喝道:“取口供簿!”
“是!是!”顏全德立即奔回衙內。班鴨低聲道:“要立即升堂錄筆供嗎?”
“別如此費事,瞧我的!”說著,他已掠上牆頭挺立著。
“排好!老大級人物站在排頭!”
沒多久,現場已經排了十六排,陶彥貴邊瞧邊數,不久,他已知道今晚居然已逮到七十六人。若加上那十六具屍體,總共逮了九十二人哩!這其中有十七名老大級人物,而且其中有六人乃是田九口中所述之“重量級大哥大人物”。
他立即沉喝道:“誰不服?”
那些人立即低下頭。“好!你們若已經服氣,待會就自動寫出自己以前所幹下的罪狀,尤其是首謀者更要寫得清楚些!”
立見顏全德捧著一大疊黃紙出來。“稟師爺,口供狀紙已至,可是,缺筆墨!”
“你先各發給他們一張紙,排頭之人各發兩張廣,是!”
另外兩名衙役立即上前協助。不久,口供紙已經分配妥當!
陶彥貴喝道:“聽著!為了慎重起見,每人均需以血輸出罪狀,誰若不服就出聲,若服氣就開始嘛!”
立聽第三排排頭喊道:“按朝律,不得凌虐人質!”
“唰!”一聲,陶彥貴已經落在他的身前道:“朝律,你的眼中及豬腦中若有朝律。豈會殺人劫財!”
“我……我……”“怎樣?你想怎樣?”“你脅迫犯人,他們皆可作證!”
陶彥貴一掌扣住對方的右脅,沉聲道:“我有脅迫犯人嗎?各位,你們仔細的瞧清楚一些呀!”
那人張口欲叫,卻叫不出聲。額上卻冷汗一直汩!雙頰肌肉猛哆嗦!
魁梧的身子卻逐漸的下蹲著。這是很厲害的整人招式,而且外表瞧不出傷狀,其餘的大哥們立即咬破右手中指以血書寫罪狀。其餘之人便紛紛效法。那人更是顫聲道:“招……我招……”
“我?你是誰呀?”
“罪……罪民!招!”陶彥貴冷哼一聲,便將他推倒在地。
那人的嘴角迅即溢血!不過,他卻立即爬起來咬破中指疾書。
陶彥貴邊走邊道:“字跡別太龍飛鳳舞!否則,必須再重寫一次,屆時可就不太好玩啦!”
那些人立即一筆一劃的寫著。陶彥貴巡視一圈之後,走到班鴨的身邊低聲道:
“大人,此地交給您啦!我尚需入內辦些事!”
“請!”衙內尚有濃厚的油漆味道,他匆匆一瞥,便瞥見牆壁及四周已經刷的光亮潔淨,他不由暗暗一樂!他一走到桌旁,便攤紙寫道:壽縣團練徵求勇士:一、資格:籍屬本縣,年紀自十七至四十之強壯男子皆可。
二、名額:五百名。
三、月薪:十兩銀子。
四、歡迎有志青年自即日起至縣衙報名。
他一口氣寫了四張,方始走出衙外。除了三名“大哥”尚在書寫之外,其餘之人皆已書妥,三名衙役正依班鴨的吩咐仔細的檢查口供!陶彥貴一出來,班鴨使低聲道:“牢中容納不下哩!”
“統統罰跪!”“不會有人檢舉嗎?”“屆時由我來頂,你進去歇息嘛!”
“好啦!”班鴨便欣然入衙。陶彥貴走到一名“大哥”身邊瞧了一陣子,便道:“老大,你真是豐功偉業!你可以名垂千古,萬古流芳啦!”
“師爺饒命!”“哼!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我即將開始比對口供,若被我查出漏寫或不實者,我一定會特別招待!”
立即有三十餘人自動塗改及補寫。
“哼!別急!慢慢想!慢慢寫!尤其每位大哥比較會健忘,最好要好好想,以免你們的手下多寫了幾件事哩!”
立即又有五位大哥低頭疾書。陶彥貴不由暗笑!他邊走邊道:“各位弟兄們,你們的大哥皆寫了不少,而且也寫得很詳細,你們自己可別寫漏啦!”
立即又有十餘人低頭補寫。陶彥貴這招“各個擊破”果真奏效,沒多久,便有人出聲索紙,準備將自己的罪狀書寫齊全些。陶彥貴當然更樂啦!
卯初時分,口供已經備妥,陶彥貴便道:“辛苦各位啦!
你們原地歇息,本師爺要檢查口供啦!“
說著,他便拿起一份口供瞧著。顏全德三人則被班鴨吩咐去張貼“告示”。陶彥貴一見到那蚯蚓爬行般血跡,他立即罵道:“媽的!這是英文?還是藏文?好好解釋一下!”
那人果真一字字的念著。陶彥貴的目的是拖延時間,所以,他百般的皎剔及訓斥,可是,他卻不動手打人,以免落人口實。天亮了!膽子大的城民在遠處看戲啦!
陶彥貴仍然慢慢的查閱口供!
太陽越來越大!人群越聚越多!眾人驚訝於如此豐碩的成果!他們更不敢相信這群窮兇惡極之搶匪,居然會乖若綿羊,他們不由暗駭陶師爺的異能哩!
他們之中,曾有少數人在昨晚偷看過陶師爺及班大人擒拿搶匪之情形,今日特地來欣賞成果。此時,他們一見搶匪如此安份,立即膽大的向附近之人敘述班大人及陶師爺昨晚的神勇情形。
好奇的人便越聚越多。每個人皆有炫耀之心理,他們說的更起勁啦!甚至有人指著搶匪的傷勢證明班大人及陶師爺之神勇。陶彥貴聽得暗樂啦!
他一見那些“大哥”雖然聽見別人在“批評指教”,卻不敢耀武揚威,而且一直低下頭,他更樂啦!他便不疾不徐的比對口供!
半個時辰之後,班鴨出來道:“師爺,歇會啊!”
“是!大人,煩你仔細瞧瞧口供!”“本官明白!”
陶彥貴一入衙,便直接行向衙後。衙後亦已油刷的亮晶晶,池子亦經打掃,池旁另有小亭,他便進入亭中盤膝調息。
他知道太白村的一百名村民隨時會率先來報到,所以,他必須爭取時間,好好的恢復體力。
不久,他已經入定!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太白村的人尚未來報到,便有人好奇的在遠處問道:“請問大人,可否請教一件事呀?”
班鴨含笑道,“請說!”
“大人真的願以每月十兩銀子徵幕一名鄉團呀?”“不錯!
一報到就可以預支月薪。“
“真的呀!草民參加啦!”
“很好!歡迎!不過,本官正在核對口供,陶師爺也在休息,可否麻煩你去邀同好一起來參加呢?”
“這……”
立即有人道:“好啦!陶師爺忙了一個晚上,他才進去休息不久,你就讓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呀!”
“李大哥,你要參加團練嗎?”“當然要啦!”
“可是,還有不少的搶賊哩!”“安啦!在大人及師爺的英明、神勇領導之下,那些人如果不趕快逃掉,近日必會落網啦!”
“好!我去邀人參加!”
“多邀一些人啊!每月十兩錕子哩!目前哪有這種生意可做呢?更別說有這種工作啦!”
“是!是!”那人興奮的走啦!另外六人也趕緊走啦!陶彥貴欣慰的繼續調息著。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一陣騷動之後,田永泰已經率領九十九人列隊整齊的出現於遠處。他們的身後更有上百人邊跟邊議論著。陶彥貴一聽話聲,便收功出來。
他一走出衙門,便瞧見那些人已被曬的滿身大汗,傷勢較重的人更是已經昏趴在地上了。
班鴨則剛瞧過五分之一的口供!他暗暗叫好,立即望向右側街道。立聽田永泰道:“各位鄉親,請借過!”
眾人便紛紛讓道。
田永泰諸人一直走到那批搶匪前,方始停住,陶彥貴道句:“大家好!”立即含笑行去了。
田永泰行禮道:“稟師爺,草民等一百人志願加入本縣之團練,尚祈師爺轉請大人恩准!”
班鴨便上前道:“歡迎之至!”
“謝謝大人!”“別客氣!師爺,你來招呼呀!”
“是!”班鴨一走,陶彥貴便道:“各位可知道本城有那些縫紉師傅可以裁製各位的制服呢?”
田永泰含笑道:“計有十二家!”
“很好!是否有以前的制服樣式呢?”“有!”
“十二家統統有嗎?”“其中五家曾經做過。”
“很好!每人裁製兩套制服,這五百兩銀子做訂金呀!”
“不必如此多啦!”
“請他們趕工,剩下的銀子供他們吃茶呀!”“是!草民代替他們向師爺致敬!”
“別客氣!這五千兩銀於是你們一百人之月薪,請您先代表收下呀!”他立即自懷中遞出一疊銀票。
眾人立即喝道:“銘謝師爺!”
田永泰取出一本名冊道:“此乃草民一百人之名冊,請收下!”
“謝謝!”“草民諸人先去裁製制服!”
“請!”田永泰諸人便含笑離去。現場便湧來一群人慾報名參加團練。“歡迎!
各位先到衙內報名及填寫資料啦!”
“是!”眾人便跟行入衙。陶彥貴一見吳亮也排在人群中,他便攤開太白村的名冊及取出一疊紙道:“請大家按格式填寫呀!”
先前一人立即上前書寫。
吳亮立即和一名少年各抱一個小包袱上前,立見吳亮行禮道:“師爺,他是舍弟吳明,阿明,快行禮!”
“吳明參見師爺!”“免禮!你們兄弟要參加團練呀?”
吳亮點頭道:“家母已經同意啦!”“很好!”
“報告師爺,這兩包銀子乃是昨天僱工埋屍所剩下,敝掌櫃吩咐小的趕快來還給你,請收下啦!”“怎會剩下如此多呢?”
“太白村的人皆不收工費!”
“原來如此!好!我收回啦!你們回去向掌櫃多借些文房四寶來,免得鄉親們等侯太久!”
“是!阿明,一起去!”
“是!”兄弟二人放下包袱,便奔出衙外。
陶彥貴取出十兩銀子交給第一人,同時揚聲道:“請各位抽空前往裁製兩套制服好嗎?”
“是!”
“各位知道師傅之處嗎?”“知道!”
“很好,各位如此熱烈響應,我很感動,我有信心讓本縣早日成為全皖,甚至全國最太平之城!”眾人立即鼓掌!顏全德和一位衙役自後抬來一張桌子,立即巴結的道:“稟師爺,待會需要多少張桌子呢?”
“再多抬幾張嘛!”“是!”
“顏全德!”“屬下在!”
“你們三人昨夜自動加班,表現良好,各賞五兩銀子!”說著,他立即遞出三錠銀子啦!
顏全德二人連連道謝的收下銀子離去。不久,他們居然各背扛著一張桌子入內排妥。
吳亮兄弟及兩名小二居然各捧兩套文房四寶入內,陶彥貴便吩咐他們將文房四寶擺妥在桌上。他接著擺妥紙,眾人便自動上前書寫。
陶彥貴在旁走動一陣子,不由暗樂道:“哇操!這些人看起來不但身材捧,而且似乎挺有拼勁哩!太棒啦!”他便來回的發放給每人十兩銀子。
不久,他一見吳亮及吳明已經寫妥,他便揚聲道:“阿亮、阿明,回去請你們掌櫃招待這些鄉親們!”
“是!是!各位鄉親請!”
陶彥貴忙道:“別急!阿亮,你把這四千兩銀票帶去,麻煩你們掌櫃代為轉發給現場這些鄉親啦!”
“是!”眾人便鬨然道謝。不久,吳亮及吳明已經提著兩個食盒入內道:“報告師爺,您們辛苦啦!請用膳啦!”
“謝謝!待會再吃啦!”說著,他立即遞出一塊碎銀。“報告師爺,請笑納阮頭家的些微心意!”
“不妥!等盜賊肅清再大大的慶祝一番呀!”
“是!謝謝師爺!”兩人便欣然離去了!
口口口未初時分,報名之人已經完全登記離去,陶彥貴略一估計已逾五百人,他心中不由大喜啦!他一走出衙外,便瞧見班鴨滿頭大汗的比對著口供,那群盜賊則至少有二十人已經會趴在地上。其餘的盜賊已是汗溼衣衫!
田永泰和十餘名村民則含笑分別站在左右兩側,陶彥貴不由感激他們的自動自發,他便欣然行向由永泰。
“師爺,您好!”“量妥制服啦!”“是的!”
“用膳了嗎?”“用過啦!師爺在整這些人呀!”“不錯!”
“師爺吩咐一下,屬下來接捧!”
“小心他們會搞鬼!”“屬下知道!他們已似失爪之貓,耍不了鬼啦!”“謝啦!交給你啦!”“是!”
陶彥貴轉身道:“大人,請用膳啦!”
“好!”田永泰一揮手,兩側之人便一擁而上。他們的氣勢,立即使那些人不敢亂動。陶彥貴沉聲道:“聰明人絕對不會自誤!”
那些“大哥”會意的低下頭。陶彥貴及班鴨便步入衙中。
立見顏全德三人已經擺了兩桌的菜餚及自動站在一張桌旁,而且兩張桌旁赫然已擺妥椅子。
“哇操!他們挺機伶的哩!”陶彥貴二人便入桌用膳。顏全德三人亦在旁用膳。
“師爺!如何安置這批人呢?”
“以他們作餌,擴大‘掃黑’!”
“好呀!你有何計劃?”陶彥貴便低聲敘述著。半個時辰之後,陶彥貴外出欲核對口供,立見田永泰道:“報告師爺,屬下可否代勞呢?”
“好呀!”“謝謝!”立聽一名“大哥”道:“賞……些水呀!”
陶彥貴冷冷的道:“喝尿啦!”
“你太不人道啦!”“人道?你們作案時,可想到這兩字?”
那人不由低下頭。陶彥貴便入內歇息。
口口口黃昏時分,田永泰終於完成核對口供,陶彥貴及班鴨亦精神大振的聯袂走到了現場。班鴨含笑道:“辛苦諸位,請下去歇息啦!”
田永泰行禮道:“是!屬下另有函呈給師爺!”
說著,他便呈遞給陶彥貴。陶彥貴匆匆一瞥,便退信點頭道:“依計而行!”
田永泰立即行禮及率眾退去。立見吳亮兄弟及一大群人匆匆行來,陶彥貴便揚聲道:“大家先返家歇息,戌初時分,來此報到!”
“是!”眾人一走,陶彥貴便喝道:“顏全德!”
“屬下在!”“抬桶水來!”
“是!”陶彥貴沉聲道:“你們即將有水喝,不過,你們若想利用黑夜逃去,一定會自討苦吃的!”
班鴨喝道:“按律,在押逃犯,殺無赦!”
眾人立即神色大變!
陶彥貴喝道:“聽見沒有?”“聽見!”“大聲些!”
“聽見!”
“你們最好識相些!本師爺不願意雙手沾血,不過,你們若想逃脫,本師爺絕對不會留情!”那些人便默然低頭。
“本師爺知道灰狼他們今晚可能會來解救你們,你們若敢逃,本師爺鐵定會給你們好看的!”
班鴨喝道:“妄逃者,殺!”
陶彥貴接道:“今晚的夜色不錯!蚊子也在演奏‘交響曲’,你們就愉快的欣賞一夜呀!”
立聽一人顫聲道:“可……否……賞……口……飯……
吃……呢?“
陶彥貴搖頭道:“不行!你們太胖啦!減肥呀!”
“這……太不人道了嗎?”
“你們少來這套!”班鴨沉聲道:“過了今夜,你們一定會改變人生觀!”
兩人便走到兩側分別盤坐者。顏金德三人俟諸盜皆喝過水,便提棍在衙前巡視。
酉中時分,田永泰及九十九名太白村村民已經先後報到,陶彥貴便上前和田永泰低聲交談著。
不久,田永泰已經和三十人分散在縣衙四周。
其餘之人則分成五批站在一起。陶彥貴拉著班鴨到一旁,道:“太白村村民已經發現灰狼他們將在今晚發動大規模的反撲。”
“有多少人呢?”“四百餘人!”“什麼?四百餘人?咱們挺得住嗎?”
“沒問題!”“光靠咱們二人,行嗎?”“本師爺自有奇兵!”
“真的嗎?”
“沒問題啦!”“別吹牛喔?”
“真的!我倒希望他們今晚全部來犯,咱們就徹底解決,以免日後拖泥帶水,麻煩得要命!”
“是!不過,我擔心咱們會顧此失彼哩!”
“你放心,太白村一百餘名騎兵已經分散在城內各處,若有必要,他們會隨時現身支援!”“全靠你啦!”
“別客氣!他們來啦!我去招呼一下啊!”說著,他便朝前行去。立見吳亮兄弟已隨眾人行來。陶彥貴掠上牆頭道:“按高矮順序排成十排啦!”
不久,眾人已經排成十排。陶彥貴暗中一算計有四百三十六人,他便揚聲道:
“各位鄉親,本師爺若沒估錯,今晚會很熱鬧!”
眾人便注視他。陶彥貴宏聲道,“今晚,灰狼等人一定會來救人,他們一定會採取各種好狠的手段,大家可別慌!”
“大家一定瞧見這六七十名太白村鄉親嘛?他們已經分成五組,你們四百三十六人也要分成五組。”
“你們的任務是揮動你們手中之棒棍驅逐強盜,對方如果太強,你們就吶喊本師爺及班大人。”
“總之,你們儘量拼,萬一有人負傷,醫藥費由官方負擔,另外有補助品及慰問金可以領。”
“若有人不幸陣亡,每人撫卹一千兩銀子,聽著一千兩銀子買一條命,你們幹不幹呢?”眾人立即吼道:“幹!”
“很好!你們若傷殘,即使是隻傷一足或一臂,一律賠償五百兩銀子,你們願不願意拼?”
“願意!”“很好!現在開始編隊,第一、二排編入右側,其餘的一排依照順序分別編隊,開始啦!”
不久,四五百人已經分批離去。陶彥貴及班鴨便入衙調息——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