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飛絮貼在金太平的懷中,兩人搭著華麗馬車在二百餘名紅衣人跨騎護送下,馳向南方。
富仲容推薦美女有功,加上傷勢未愈,亦搭車隨行。
他受到這份禮遇上想起飛架懷恩及依依不捨之神情,他便甚為滿足及得意,所以,他愉快的運功著。
可是,午後時分,三百餘名叫化及一百餘名道士和三百餘名俗家打扮之人在一位老丐領導下,攔住馬車。
金太平一下車,便沉聲道:“召人!”
一名中年人立即朝天空擲出一物。
‘轟!’‘咻咻!’連響之中,空中已經迸濺出硝煙,這正是他們特有的緊急求援信號,百里內皆可以瞧見它。
老丐喝道:“趁他們的援軍未至之前!殺!”
說著,他已疾攻向金太平。
金太平邊攻邊喝道:“井忠!你也會依多欺少啦!”
“不必對你們這種惡徒客氣!”
“井忠!塗一飛剛死!你便迫不及待的要去陪他啦!”
“鹿死誰手,尚未定哩!”
“你非死不可!”
“手下見真章吧!”
兩人立即激鬥著。
那兩百餘名紅衣人雖然面對七百餘人?他們卻沉著的結伴防守,因為,他們深信獲軍即將會趕來。
所以,雙方之戰況立現膠著。
富仲容三人固守在飛絮的車外,他們聯守之下,三把劍似乎變成三十隻劍,不停的重創附近之人。
所以,六位中年叫化迅速的前來撲擊著。
不久,一名叫化更是由車尾掠上車,飛絮一咬牙,毒匕用力一戮,立即戮入那人的右肩中央。
那人慘叫的哆嗦。
那人揚棒欲砸她。
她嚇得拔出毒匕,便向後爬。
‘砰!’一聲,那人已死於車上。
富仲容急得掠到車尾,立即痛下殺招。
可是,另外一側立即有二名青年振劍疾刺入車內,飛絮嚇得尖叫連連及躲到另一側。
三位紅衣人疾撲過來守住另一惻。
馬車車伕更是早已躲入車下唸佛求保不已!
沒多久,富仲容三人及十二名紅衣人已經被一百三十餘人圍攻於馬車四周,富仲容被逼得再度施展毒掌。
他的毒掌果真不凡,不久,他便已經了結那六名中年人,不過,另有五十餘人仍然奮不顧身的撲來。
他的兇性大發,厲喝的續劈雙掌。
他的四周立即慘叫連連。
不過,另外三方面之防守卻迅速的不支,因為,對方以人牆疾衝,他們寧可死十人,也要拼到一人。
所以,不出半個時辰,富仲容的兩位心腹已經壯烈成仁,附近的紅衣人亦完全被宰光啦!
富仲容急得掠立於車頂,遙劈毒掌傷人。
立即有二百餘人包圍住馬車,他們不停的發射不同的暗器,存心要先消耗富仲容的功力。
富仲容為了保護飛絮,只好苦撐著。
又過了盞茶時間,恐怖的事情出現了,只見五十名青年各自引燃炸藥,立即由四周疾擲向馬車。
富仲容厲吼句:“美人!”立即瘋狂的劈掌。
灰影疾閃,金太平已經劃空掠到,他的雙掌一陣疾劈,立即協助富仲容將炸藥劈向四周。
炸藥一陣爆炸,立即炸傷不少的叫化及道士。
金太平朝馬車右側一掠,立即追殺著。
富仲容亦迅速的迫殺向左側。
白道之人弄巧成拙,立即折損二百餘人,加上井忠負傷被人架走,士氣立即迅速的‘跌停板’。
倏聽一聲厲嘯道:“黑風幫來也!”
金太平喜道:“賀當家的!來得好,殺!”
遠處立即傳來一陣喊殺!
立見四百餘名黑衣人迅速的由馬背上騰掠而起,他們各自取出兵刃,立即前來撲殺白道之人。
黑風幫一直在暗中歸附魔教,如今一找到表現的機會,每個人立即奮勇的朝前撲殺著了。
戰況一逆轉,白道之人已是潰不成軍。
金太平一見白道之人已在逃散,立即吼道:“殺!”
富仲容立即率眾撲殺著。
金太平一上車,便摟著飛絮。
飛架緊摟著他道:“好可怕!”
“別怕!沒事啦!沒事啦!”
半個時辰之後,富仲容及黑風幫幫主賀精仁掠到車前,賀精仁立即道:“稟金老!除三十餘人逃逸外,餘皆就殲!”
“很好!到你那兒歇息吧!”
“是!”
眾人一整隊,立即跨騎馳去。
這一役,金太平的手下只剩下八十人及四十一名傷者啦!
他們進入黑風幫之後,立即沐浴及療傷。
晌午時分,他們享用著豐盛的午膳。
膳後,金大平道:“賀當家的!我即將赴昆明!你替我連絡妥沿途之人,我將於明日啟程!”
“是!”
金太平摟著飛絮進入豪華客房,他迫不及待的寬衣之後,立即似疾風暴雨般忙個不停了!
飛絮對他頗為反感,因為,他的手下死了不少人,她也險些被炸死,可是,他只知道發洩!
她並不知道自己如何迷人呀!
她火大之下,立即狂歡發洩著。
這一役,他又成為‘軟腳蝦’了!
他滿足的入眠。
她卻先洗淨身子,再服藥歇息。
翌日上午,金太平諸人在黑風幫三百餘人護送之下,浩浩蕩蕩的朝南方馳去,一個時辰之後,他們已馳出一百里!
倏見三、四百人疾掠到黑風幫,他們趁隙而入,逢人便殺,因為,他們要為昨天死去之人復仇呀!
黑風幫只剩下七十餘名傷者及婦孺,他們抵抗不到盞茶時間,立即完全被殺得一乾二淨。
那群人取出黑風幫刮來之財物,立即焚屋離去。
他們此舉既可復仇,又可殺一警百!
黑風幫幫主賀精仁完全不知情,晌午時分,他會合雙浪盟之二百五十餘人,便欣然大吃大喝。
膳後,他們略事休息,賀精仁便率領弟子欲返幫。
那知,他們剛返回一百餘里,倏見兩側林中疾擲出二百餘束火光大冒,硝煙滾滾之炸藥。
賀精仁喝句:“小心!”便騰空疾劈不已!
‘轟………’連響,黑風幫之人員及健騎已有大部份被炸死,立見林中有三百餘人喊殺連連的撲出來。
賀精仁怒吼的振劍猛砍著。
兩名中年叫化聯手接招,奮勇撲殺著。
其餘的白道聯軍則撲殺黑風幫的七十餘人。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之戰,不出半個時辰,那七十餘名黑風幫弟子便已經先後進入鬼門關。
賀精仁雖然已經佔了上風,四周卻已經被團團圍住,他的兇性大發,便決心多宰一些人墊底。
黃昏時分,他在宰了十二人之後,終於脫力的被宰死,那群人恨恨的將他研成肉醬,方始聯袂趕向南方。
黑風幫作惡多端,終於遭到惡報啦!
此時的金太平及雙狼盟諸人已經進入金刀會,他們正在享用豐盛的酒宴,金太平愉快的哈哈連笑著。
飛絮陪坐在旁,她的豔麗及嫵媚頓成焦點!
金太平享用酒菜一個多時辰,方始和飛絮進入客房,她一寬衣,他立即淫慾大熾的緊摟著她。
不久,他又開始發洩著。
她亦瘋狂的修理他。
這一役,他當然又爽得軟綿綿啦!
他一翻身,便呼呼大睡著。
她暗暗一嘆,默默沐浴著。
良久之後,她嘆口氣,方始上榻歇息。
子初時分,七、八百名白道聯軍由四周來到金刀會,他們悄悄摸哨之後,立即潛入莊中。
只見二百餘人引燃炸藥,立即疾擲而去。
一陣爆炸連響,地面便一陣劇震!
屋舍起火!
人群慘叫!
血肉紛飛!
飛絮心煩難眠,乍見一束炸藥破窗而入,她剛尖叫一聲,那束炸藥湊巧的擲入那盆沐浴汙水中。
炸藥當場被浸熄。
金大平乍醒,他一見此景,便道:“快入榻下!”
說著,他已匆匆的穿衣。
飛絮抓著包袱,便躲入榻下。
金太平跟著躲入榻下不久,他一見院中已經傳來拼鬥聲,他湊近窗旁一瞧,自己亦為之心驚膽顫。
因為,白道之人正在撲殺幸逃而出之人呀!
倏聽富仲容敲門道:“金老!你安否?”
“沒事!你呢?”
“託福!金老,形勢危殆,咱們先走吧!”
“好!設法突圍!”
“金老背美人,屬下開道!”
“好!”
金太平喚出飛絮,立即以破被單背起飛絮。
他們兩人向後疾掠不久,立即被二十餘人截住,他們奮力撲殺一陣子,便順利的接近金刀會之後門。
卻見三十餘人喊殺的撲來,他們立即痛下殺手。
不久,他們已經掠出牆外。
他們匆匆一瞥,便掠去牽出兩匹建騎疾馳而去。
他們擔心被截殺,故連夜趕路。
天一亮,他們匆匆在鎮甸用過早膳,立即服藥趕路。
他們剛趕出六十餘里,便被六十餘名叫化截住,而且立即有六十把匕首先來同他們‘請安’。
他們劈飛暗器,立即撲殺著。
這群叫化只由一名副分舵主率領!他們根本不是金太平的對手,不過,他們卻發射出信號及奮勇的撲殺著。
不出盞茶時間,他們已似肉包子打狗般一去不回,不過二百餘名華山派高手卻已經先行趕來。
金太平一見富件容的傷口又迸裂出血,他立即道:“走!”兩人便疾掠入右側林中。
以他們的修為,不出半個時辰。他們便已經甩掉華山派之人,他們停在荒洞內立即放下飛絮及服食靈藥。
飛絮默默替富仲容上藥,便坐在一旁。
她一見他們開始運功,便坐在洞口瞧著。
盞茶時間之後,她已經瞧見三十餘人沿途找來,她緊張的到金太平身旁低聲道:“金老!有很多人來了哩!”
金大平到洞口一瞧,便默忖著。
不久,那三十餘人已由靴跡迫近,金太平喚醒富仲容,兩人便各扣著石粒準備先解決這三十餘人。
不久,那三十餘人已迫近洞前,金太平二人疾酒出百粒,立即撲入人群兇殘的劈宰著那群人。
他們尚未宰掉那群人,遠處已經有不少人掠來。
他們一發狠,存心在此解決這批人。
所以,富仲容的毒掌再度逞兇啦!
金太平的九轉掌也大開殺戒啦!
不出一個時辰,一、二百名華山派高手已經一起陣亡,不過,金太平及富仲容也累得臉色發白啦!
尤其富仲容負傷耗功,臉色更是蒼白。
他們匆匆入洞,立即服藥運功。
飛絮便輕輕的替富仲容上藥。
黃昏時分,金太平收功起身,立即由屍體中搜出乾糧及飲水,再和飛絮默默的在洞中取用著。
不久,他再度運功,飛絮則靠著洞璧打盹!
天一亮,遠處便傳出一陣鳥叫聲,金太平收功道:“鳥驚叫,必定有人來!仲容!
你是否恢復啦?”
“金老放心!屬下尚可動手!”
“好!咱們俟機上山吧!”
說著,他已背起飛絮。
地上之屍體立即引來三百餘人,為首之人赫然是二名老者,他們正是華山派掌門解天台及解天輪二人。
他們的身後正是華山派弟子及白道聯軍。
金太平低喝句:“走!”便先行掠去。
富仲容剛掠出,解天台已喝句:“別走!”追來。
金太平全力疾掠,已經迅速掠上山腰,富仲容卻因為負傷而逐漸的被解天台及解天倫迫近一把把匕首更是不停的阻緩他的速度。
他一咬牙,便轉身疾劈出毒掌。
解天台喝句:“小心!”便振掌疾拍!
兩掌一接,富仲容立即後退兩步。
他心知內力消耗過多,不過,他自知已經逃不掉,他存心找人塾底,所以,他奮不顧身的疾拍不已!
解天輪喝句:“你們快追!”便夾攻富仲容。
富仲容明知不敵,便只攻不守的死拼著。
解天台二人忌諱他的毒掌,故遲遲無法得手。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富仲容的腹部在捱了一掌之後,他的身子一失足,立即墜落向山下。
他大吼句:“美人!”立即疾墜而去。
解天台二人順勢疾拍,便拍碎他的首級。
他們噓口氣,便指向山上。
此時的飛絮已經掠近另一個峰頂,她一聽見美人二字,她心知富仲容已死,心中不由一陣難過。
富仲容當日若不出面,豈會有今日之禍呢?
她便默默的趴在金大平的背上?
金太平雖然已經逃出四、五十里,不過,他由富仲容的吼叫,他知道解天台二人必會追來,所以,他全力飛掠著。
一山又一山,一嶺又一嶺,午後時分,他們在溪旁喝過溪水,又服過靈藥,他立即又沿山掠去。
黃昏時分,天上突然下雨,他們找個山洞立即入內。
他正在飢餓,她已由包袱取出乾糧道:“金老!辛苦啦!”
“太好啦!美人!你真細心!”
“金老!富仲容死了嗎?”
“唉!凶多吉少!”
“是我害了他!”
“別如此,江湖生活原本就是在刀口舔血!”
“我們去何處?”
“昆明,我要讓你放心!”
“不!我不希望你冒險!”
“我已經答應你,我非辦到不可,這場雨正好可以淋掉我的靴印,咱們必然可以甩脫那群人!”
“抱歉!我拖累了你!”
“別如此說!世上女子甚多,唯有你能帶給我歡樂,我日後即使有什麼不側,我也心甘情願!”
她的雙目一溼,立即低下頭。
“歇息吧!咱們明日尚要趕路哩!”
他服下靈藥,立即運功。
她默默吞下藥丸,便躺在地上歇息。
翌日黃昏時分,金太平已沿婁山山系掠近鎮寧,他一見雨勢不小,他心中一動,立即掠向碧雲莊。
他一掠近大門前,立即敲門道:“我要見郝運!”
飛絮芳心狂跳道:“天呀!他怎會來此地呢?”
她立即緊張的低下頭。
一名青年持傘開門問道:“請問你是……”
“我姓金,郝運識得我!”
說著,他已掠入大門內。
那青年正欲阻止,他已掠同大廳。
廳內人影一閃,施曼曼已經出現,青年立即鬆口氣。
施曼曼乍見金太平背一人而來,不由既疑又暗自緊張,因為,她識得此人正是既好色又嗜殺的金太平。
金太平掠落在施曼曼面前,便放下飛絮道:“郝運在嗎?”
“在!有何指示?”
“我打算在此住幾日?”
話未說完,黎若男已經掠來道:“金老!久違啦!”
“我打算在此住幾日?”
“歡迎—請!”
說著,她已帶他們行向客房。
飛絮抱著包袱一直低頭而行,她一入客房,立即逕目到榻前默默的整理衫裙及大小藥瓶。
黎若男問道:“金老先淨身再用些宵夜,如何?”
“好!”
黎若男立即和施曼曼離房。
不久,三名侍女已經送來熱水及浴具。
三女一走!金太平已經開始沐浴。
浴後,他便服藥運功。
飛絮沐浴忖道:“郝運及黎若男皆認得我,怎麼辦?”
浴後,她便默默梳髮。
不久,一陣敲門聲之後,飛絮一見金大平尚在運功,她一咬牙立即抬頭迅速的上前開門。
郝運乍見她,不由神色大變。
黎若男亦為之一怔!
飛絮卻迅速在手心寫道:“請保密!”
郝運二人忍住疑問的點點頭。
飛絮鬆口氣的跟他們入房。
飛絮將四菜一湯及一壺酒放在桌上,金太平已收功起身道:“打擾!公子不會不歡迎老夫吧?”
郝運含笑道:“榮幸之至!請!”
“請!”
郝運心知金太平二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冒雨連夜來此,他們如果不說,他也不便出言詢問。
他客套的陪他們用過宵夜,方始和黎若男離去。
金太平耗功甚鉅,立即又服藥運動。
飛絮心事重重,良久之後,她方始入寐。
郝運及黎若男卻直接進入密室,只聽她道:“運哥,她為何會跟金太平,金太平為何會來此呢?”
“我看金太平的氣色不佳,他似乎不得已才來此哩!”
“我去請者唐問問丐幫弟子。”
“好!小心些!”
黎若男立即匆匆離去。
郝運噓口氣,忖道:“飛絮怎會和他扯在一起呢?”
他開始傷腦筋啦!
不出一個時辰,老唐和黎若男一步入密室,老唐立即低聲道:“金老魔是被華山派追來此地。”
“哇操!怎會有此事?”
“據丐幫弟子表示,黑手富仲容在揚州殺了三、四百人,連童鷹這種高手也死在他的手中。”
“黑手?很厲害嗎?”
“他的毒掌很厲害,不過,他已死在華山派掌門人之手中,他是在途中遇上金太平,沿途殺來此地。”
“黑風幫、雙狼盟及金刀會這三個邪惡組織協助他們,至少毀了二千名白道高手,不過,他們也全毀啦!”
“哇操!鬧得如此大呀?”
黎若男道:“此事啟因於揚州四季布行,童鷹之徒孫因為爭風吃醋引起富仲容的介入。”
“真的呀?太不值得啦!”
“魔教已經決定復出,即使沒有發生這件事,遲早也會有此種慘事,如今既發生此事,天下要大亂啦!”
“這……咱們該怎麼辦?”
“先靜觀其變,老唐,煩你每日去探聽消息。”
“沒問題!我先走啦!”
說著,他立即離去。
黎若男低聲道:“她必然是被富仲容劫走,再轉入金太平的手中,她要我們保密,正是在替咱們設想。”
“她太坎坷啦!不知另外二人如何啦?”
“對呀!我竟忘了探聽她們二人哩!按理說,以她們的姿色,富仲容必然不會放過她們呀!”
“會不會是她自我犧牲呢?”
“這……也有此種可能!明日再探聽吧!”
“你今夜留下吧!”
“這……運哥,我目前不宜有孩子!”
“我知道!對了!曼曼有喜了嗎?”
“前天剛確定!她已託人捎函到九盤派。”
“太好啦!總算了卻一番心願啦!”
“我去請小雨來陪你吧!”
“不!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說著,他的右手一揮,四個黑罩已罩住明珠。
密室一暗,兩人便寬衣上榻。
他摟著她道:“若男,若有必要,我該不該離開此地?”
“該!娘在世之時,必然擔心你一人在他鄉吃苦,因為,此地尚有蕭大娘照顧你,所以,她才不許你離開此地。”
“我也是如此想!”
“至少九盤派若危急,咱們該去解危。”
“是呀!我最擔心此事啦!”
“唉!此次一亂,不知有多少人會遭殃哩!”
“是呀!我突然覺得自己太渺小啦!”
“咱們夾於洪英虹及白道之間,甚難處理,萬一不慎,皆會得罪雙方,咱們反而危險哩!”
“若男,你見過世面,你得幫我拿主意!”
“我會和曼曼好好考慮一番,歇息吧!”
“嗯!”
接連三天,金太平皆在房中運功,飛絮亦迴避的閉門不出,黎若男亦不便打擾的吩咐二位待女侍候他們。
第四天晚上!侍女一送來酒菜,金太平便道:“請明公子來一趟!”
侍女立即應是離去。
不久,郝運合笑入內道:“金老有何指教?”
金太平將一疊銀票放在几上道:“銘謝收留!吾二人明日將啟程,今夜,你可否陪吾多喝幾杯?”
“好呀。不過,請收回銀票。”
“區區心意,請笑納!喝酒!”
飛絮立即替他們斟酒。
兩人幹了三杯之後,金太平道:“公子知道洪姑娘心意否?”
“知道!感激之至!”
“她是一位好姑娘,可惜,她投錯胎,所以,她很苦呀!”
“我明白!我甚至……算啦!”
“怎麼啦!”
“她向我提過貴派之苦哀及計劃,我曾要她住下來,她卻拒絕,金老!我真心要留下她。”
“好漢子!你肯永遠給她機會嗎?”
“肯!”
“即使她身敗名裂,你也肯收留她嗎?”
“肯!”
“好漢子!幹!”
“敬你!”
兩人吃喝一個多時辰之後,金太平道:“明晨我二人即將離去,不知今後仍然尚有見面之機會否?”
“金老,此時若停止行動,來得及嗎?”
“遲了,遲了!請吧!恕吾不送!”
郝運幹過酒,立即自行離去。
金太平問道:“美人!你有心事嗎?”
“沒有!”
“你今夜吃得甚少哩!”
“我只顧著聽你們說話呀!”
“老夫今年已逾六五,平生閱人無數,唯有郝運這孩子值得老夫讚美!他真是一位好孩子值得老夫讚美!他真是一位好孩子!”
“…………”
“陪我一下吧!”
“抱歉!我身子不大方便!”
“也好!不便驚擾此地之人,歇息吧!”
飛絮鬆口氣,便寬衣上榻!
她豈肯在郝運身旁陪別的男人玩呢?
翌日黎明,她在臨別之際,悄悄的將包袱中的銀票完全放入被中,因為,她跟本用不上它們呀!
不久,金太平已帶她離去。
一出大門,他便挾她疾掠而去,因為,他不願讓別人知道他住過此地,畢竟,那是一件沒面子的事!
何況,他也不願連累郝運諸人。
入林之後,他便揹她沿山掠去。
昆明位於貴州西南方,距離並不近,可是,若沿大婁山山系前往,至少可以節省一半的路程。
金太平經過三日之調養,功力已經恢復八成,所以,他如履平地般掠縱,黃昏時分,昆明已經在望啦!
他噓口氣,立即放下飛絮及戴上一幅中年人面具道:“為了避免洩露行蹤,我得改頭換面!”
“我需要否?”
“不必!此地應該沒人會認得你!”
說著,他挾起她,便掠向山下。
沒多久,兩人已經並肩入城,金太平找了一間客錢沐浴及用膳之後,兩人方始一起行向朱家。
朱天貴乃是昆明之首富,金太平根本不需探聽,便直接帶她來到朱家大門前,立見一位青年問道:“二位找誰?”
飛絮含笑道:“我找徐玲玲姑娘!”
“啊!你找大少奶奶呀!請稍候!”
說著,他已匆匆奔向大廳。
飛絮乍聽‘大少奶奶’,心中更是感慨!
金太平卻一直打量及思忖著。
不久,織雲已經快步和朱耀輝前來,織雲乍見飛絮,激動的喚句:“姐!”立即上前摟住她。
飛絮想起自己的遭遇及歷險,織雲卻穿金戴玉,她感慨的喚句:“妹子!”便淚汪汪的摟著她。
朱耀輝望著金大平道:“大叔!請入內稍歇吧!”
金太平沉聲道:“令弟及周姑娘回來了嗎?”
“尚未!不過,他們已遞迴消息,他們明午即可返家。”
“唔!我們來早啦!”
飛絮拭淚道:“妹子!先入內再敘吧!”
“好!請!”
四人一入廳,朱天貴夫婦已由座椅上起來迎接,朱耀輝欣喜的道:“爹!娘!
她便是和玲玲一起售布的祝姑娘!”
朱天貴含笑道:“幸會!請坐”
飛絮含笑道:“朱大爺!小女子向你介紹一下—他是……”
金太平接道:“在下姓金!此番陪祝姑娘來會會她,她們雖是異姓姐妹,卻是情若親姐妹,真令人羨慕!”
“是呀!歡迎!”
侍女立即送來香茗。
朱氏喜道:“祝姑娘。你真美喔!”
“不敢當!玲玲端莊、文靜、高雅、大方,正是典型的中國姑娘,我一直想學習她,可惜,卻東施效顰!”
“呵呵,你太客氣啦!煌兒在函中提及你幫他不少的忙,另外尚有一位富大爺也出力更多哩!”
“不敢當!能撮合這段良緣,真愉快!”
“謝謝!大媒該由你來做,若無意外,將在八月十五日一起替他們四人完婚,我們也可以了卻二段心事啦!”
“恭喜!不過,我無法前來致賀,更不敢擔任紅娘啦!”
“這……太可惜了!能否撥時間呢?”
“我……我……”
金太平道:“你留下吧!我處理妥事情,便來接你!”
“我……好吧!”
朱氏不由大喜!
織雲更是欣喜的緊握飛絮的雙手。
朱天貴哈哈笑道:“太好啦,輝兒,招待他們至客房歇息吧!”
“是!請!”
他們四人一離去,朱氏便喜道:“我喜歡這孩子,可惜,咱們只有兩個兒子!
否則,我一定留下她!”
“哈哈!誰教你當初要偷懶呢?”
“去你的!若非你那時迷上小桃紅,我至少會多生三個子女。”
“咳!咳!別提!別提!”
“行!我可以不提此事,不過,你必須公平的均分產業給他們,而且也要分給碧茹一份,如何?”
“行!全依你!”
“這才像話嘛!”
金太平為了配合魔教的行動,他在客房大樂之後,當天晚上子初時分,他便悄悄的離開朱家。
織雲閃入飛絮房中低聲道:“究竟怎麼回事?”
飛樂立即敘述自己的遭遇。
織雲含淚道:“飛絮!真對不起!你犧牲太大啦!”
“命!全是命運呀!”
“你見到郝運時,他真的沒現出異狀嗎?”
“沒有!他們夫婦真偉大!”
“飛絮,留下來吧!”
“我……我……”
“飛絮,據婆婆告訴我。婚後,朱家兩兄弟將會獨立經商,你可以自由的住在我處或娟娟那兒呀!”
“我擔心好事多磨,外面太亂啦!”
“可是,此地絲毫沒有異狀呀!”
“此地較偏僻,不過,遲早會被蔓延,所以,我建議你先作妥必要之準備,以免屆時發生意外。”
“好,我會向他提此事。”
“織雲,我暫住此地一段時日,我仍然會走!”
“留下來吧!”
“不!我覺得好累!我真的想平靜渡日或乾脆出家!”
“千萬別出家!朱家有好多的幽靜莊院,我們也不差你一人之碗筷,你自己挑莊院,我們不會去打擾。”
“謝謝!我考慮一下吧!”
“飛絮!我該不該瞞他呢?”
“瞞什麼?”
“處子之身!”
“當然要瞞!男人最介意此事!”
“可是,我有些不安!”
“不安總比日後吵架好吧!”
“這……好吧!我就瞞他啦!”
“他動你了嗎?”
“沒有!他敬我得很哩!”
“留待完親日吧!屆時,他一定會喝不少酒,你比較方便瞞他。”
“我正是如此打算!”
“別忘了!千萬別扯上郝運。”
“我知道:我會剋制!”
“被愛總比愛人幸福,別讓朱耀輝的完美印象受損!”
“我會的!不過,我仍會要他再娶別的女人,他不該絕後嗣呀!”
“別傻!你就找莊中的侍女吧!別讓外來的女人和你奪權。”
“是!”
“你會甚易掌握她,你會永遠幸福!”
“我很為你不忍心哩!”
“命啦!的日再聊吧!”
織雲立即起身返房。
翌日午末之交,朱耀煌及娟娟已經返莊,娟娟乍見飛絮站在織雲身旁,她激動的想要上去抱飛絮。
因為,她在途中數次聽見富仲容、金太平諸人為了一位女子,而率領大批人馬和白道‘大車拼’之事呀!
她知道飛絮一定自我犧牲啦!
朱耀煌的傷勢已愈,他興奮的介紹過娟娟,立即向飛絮道:“祝姑娘!千謝萬謝,仍是謝謝你!”
“好好疼敏娟吧!”
“會!我一定會!”
娟娟喚句:“妹!”立即含笑撲來。
她一撲入飛絮懷中,立即淚下如雨。
飛絮雙目含淚的道:“別哭,當心沒人要愛哭的媳婦喔!”
“不!我要哭!妹!我太謝謝你啦!”
朱氏喜道:“入內再敘!入內再敘吧!”
娟娟一拭淚,便和眾人入廳。
朱天貴乍見娟娟的雙眼,便欣賞她的聰明,所以,他愉快的表示歡迎之意,便吩咐她們下去歇息。
織雲迫不及待的立即帶她們進入她的房中。
她們便聊個不休!
此時的華山派潼關總舵正有二百餘名紅衣人在拼鬥三百餘名華山派弟子,戰況十分的激烈。
為首之人正是洪英虹,她此時坐在馬車中觀戰,車旁有八位勁裝少女防守,沒人敢越雷池一步。
秦姓老者等三位天王聯袂撲殺華山派掌門人解天台及解天輪,他們兄弟此時已經守多攻少!
另外兩百餘名紅衣人皆是一時之選,所以,他們以少勝多,慘叫聲音幾乎都是出自華山派弟子之口中。
這是洪英虹為富仲容復仇的行動!
這亦是魔教展現實力之行動。
又過了半個時辰,解天台的首級已經似氣球般飛上天,他的身子更是立即被劈成碎肉啦!
華山派弟子在驚駭之中,傷亡更加迅速。
又過了不久,解天輪也慘遭分屍啦!
華山派的土氣迅即‘跌停板’。
秦如龍三人一加入撲殺,華山派的傷亡更重啦!
黃昏時分,華山派之人全部被血洗,財物更是已經裝上六十五部馬車,雄偉房樓亦已經燃起大火。
秦如龍三人跨騎威風的在前開道。
不久,他們已見一百餘名叫化及二百餘名潼關地面的江湖人物趕來,他們一起大吼的率眾撲殺而去。
洪英虹手持紅傘俏立在車轅道:“我不犯人,人卻犯我,為了自保,我今揮刀,為了活命,我今振劍呀!”
她的語聲高吭,充滿肅殺之氣。
魔教弟子悲憤的撲殺著。
洪英虹揚聲喝道:“被凌虐、壓迫的人們,你們起來吧!歡迎你們來加入我們的行列,快來吧!”
不出盞茶時間!果然有三百餘人先後趕來,他們不需吩咐便自動協助丐幫弟子及白道聯軍。
戍初時分,戰鬥已經結束,魔教弟子將所有的屍體拋入河中,再取出十車的財物分給新加入的夥伴。
那群人如今只剩下一百八十人,他們乍獲財物,興奮的道謝之餘,亦紛紛趕入城中邀約尚在觀望之人。
亥中時分,六百餘人已經設宴接待洪英虹諸人。
洪英虹宣佈賞給那批人二十車財物,眾人不由大喜,洪英虹及八位少女用膳不久,立即離去。
秦如龍三老暢開酒睥,陪眾人暢飲著。
這一席,一直鬧到子中時分,方始散席。
華山派被血洗之消息,隨著黃河河水漂去屍體而迅速的傳遍武林,迅即造成一番大地震!
洪英虹的口號很正點,她們純系被逼出手,她們的訴求及她們的實力,立即引起廣大的迴響。
於是,各地皆有人秘密趕來投效啦!
洪英虹固守住潼關這個自古以來的兵家必爭之地,此外,她每日整合前來投效之人及嚴格要求著。
冤有頭,債有主,她不準手下趁火打劫及擾民。
她不反對手下玩女人,不過,不許玩良家婦女,更不許白嫖!
為了徹底執行這兩個要求,她指派八位貼身侍女找了一百二十名知心青年組成突擊檢查小組。
三天之內,洪英虹當眾宰了違規的二十六人。
此舉不但沒有引起反感,而且端正魔教往昔的形象,不但眾人心服口服,前來投效之人日益增多。
七月底,便已經有八千餘人前來投效。
洪英虹仗著劫自華山派及何氏、蕭家之財物,她有恃無恐的整訓這八千餘人,因為,她有更長遠的計劃。
八月初一,金太平率領三百餘名騎士前來報到,洪英虹欣喜的喚句:“金老!”
立即上前迎接他。
金太平行禮道:“姑娘威名遠播!佩服!”
“不敢當!此批人是飛龍盟吧?”
“正是!姑娘果真博聞!”
“不敢當!代吾招待他們及轉達相關規定!”
“是!”
金太平立即招呼那群人慾離去。
倏聽一句:“金兄!”秦如龍三老已經聯袂出現,金太平欣然掠前招呼,四老便聯快離去。
洪英虹一瞧天色,道:“快下雨啦!是福?是禍?未定矣!”
她立即默默返房。
不出半個時辰,只見兩名青年聯袂各跨一騎疾馳而至,那兩匹馬通體血紅,而且連蹄甲也是紅色的哩!
兩名青年一揚右手,赫見他們的掌心各持一塊方形金牌,站在大門前之六人立即恭敬行禮道:“參見使者!”
“兔禮,照顧它們!”
說著,他們已疾掠而入。
不久,洪英虹獲訊入廳,兩名青年立即行禮道:“參見姑娘!”
“咦?你們怎會來此?出事啦!”
“不是!主人安好!昨夜,定風珠無風自破,主人卜卦之後,研判黃河近日會決堤,請姑娘小心!”
“辛苦啦!你們專程趕來嗎?”
“是的!姑娘需要回話否?”
“該說的皆已在函中提及,你們小心!”
“是!屬下告退!”
兩人行禮之後,匆匆跨上健騎,立即離去。
洪英虹沉喝:“速請四老!”
四名青年立即應是離去。
沒多久,金太平四人已經行禮入座。
洪英虹道:“雙侍方才攜來主人金令,定風珠昨夜無風自破,主人卜卦獲知黃河近日將決堤,請各位盡提卓見!”
金太平道:“主人一向神算!此事必然不會有誤,依黃河過去決堤之例,潼關必然會受損甚重。”
“因此,咱們不但應該先行撤離,亦齊鼓勵城民迴避,不過,城民恐怕不肯加以配合哩!”
秦如龍道:“何必管他們的死活呢?”
金太平道:“秦兄此言吉差矣,咱們此番復出,正是要重塑形象,咱們不宜放棄這個機會及責任。”
“這……請姑娘指示!”
洪英虹道:“周老!賀老,請賜卓見!”
周永華道:“屬下同意金兄之主張。”
賀千龍道:“屬下亦同意金兄之主張!”
洪英虹道:“秦老,委屈你啦!”
秦如龍道:“遵命!”
洪英虹道:“速通告全體人員先散播黃河決堤消息,再協助願意遷居之人移往華山,同時準備食物及用水。”
說著,她已各遞給四老一包銀票。
四老立即應是離去。
不出一個時辰,八千餘名城民半信半疑的跟上山。
洪英虹早已在山上覓妥棲居之洞穴,更派人半強迫半洽借的向各處寺、觀、宮、殿、庵、民宅、莊院借妥屋舍。
一陣轟隆雷電交加之後,大雨已經傾盆而下,洪英虹在四位少女陪侍之下,坐在普門庵之大殿中。
此時,尚有二十餘人正在搬運食物上山,洪英虹見狀,立即吶喊道:“大家快一起幫忙呀。快!”
四老立即率六千餘人協助搬運食物。
雨勢伴著雷電猛下,突見三名青年掠到庵前道:“稟姑娘!有不少城民請求協助搬上山!”
“唉!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她立即喝道:“弟兄們!入城帶人上山呀!老弱婦孺優先呀!”
四老一陣吆喝,立即率眾冒雨下山。
這條路雖經華山派開墾得甚為平坦,可是,大兩仲刷之下,既溼又滑,尋常之人實在不易通行呀!
不久,四老各背一名老人及挾著兩名稚童掠入庵中,只聽金太平道:“河水暴漲!堤防隨時可破哩!”
“城民呢?過來了沒有?”
“正在過來!目前山下已聚集十餘萬人呀!”
“救!儘量救!”
“屬下欲布人繩由山下一一拉人上來!可否?”
“好點子!快布!快布!”
四老匆匆放下人,立即掠出。
只見他們分別掠到相距一里餘遠,立即喊道:“大家快白山上排成兩排,把人一一傳向山上!快呀!”
雷聲隆隆!他們喊得更宏亮!
大雨如注,他們卻無畏的挺著!
大地如墨,只有銀蛇般的閃電在閃爍著,大人及小孩一起哭嚎,此時,每人之面子全部不要啦!
魔教八九千人由山下站到山上,他們排成兩排,迅速的拉人及遞人,城民們紛紛被拉遞向山上。
洪英虹和四婢冒雨指揮原先上山的城民扶著剛上來的城民入內避雨,她們皆已溼透,卻無畏的忙碌著!
一陣雷電交加之後,浩瀚濁黃的河水已經衝破十餘丈的左堤堤防,後面的河水跟著湧入,缺口立即擴大。
此時尚有四萬餘人擠在山下,由於華山瀕臨右堤,右堤若破,這四萬餘人非當場被沖走不可!
所以,他們尖叫哀求著。
魔教之人焦急的全力拉著!
房舍一排排的被沖走,大地迅成澤國。
人力在此時顯得十分的渺小呀!
雨水、汗水及淚水早已經分不清楚啦!
又過了一個時辰,最後一批城民們終於被拉離地面,魔教弟子們在陣陣吶喊聲中,迅速的拉人上山。
洪英虹全身已經溼透。曲線亦清晰可見,可是,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因為,她正冒雨指揮眾人安置城民。
良久之後,四老押後而來,洪英虹問道:“全部救上來啦!”
金太平道:“橋已垮,過橋之人皆已救上來了!”
“辛苦!快去慈航寺歇息吧!”
四老立即掠去。
洪英虹一入殿,立見一位老尼迎前合什道:“請女施主更衣禦寒!”
“謝謝!打擾!”
“貧尼不知女施主發如此善心,先前還在排斥,甚歉!”
“師太別如此說!”
她一返房,果見浴具及熱水皆已備妥,她立即欣慰沐浴。
那位女住持之改變態度,乃是她最大的欣慰,浴後,她穿上幹衫,立即以大巾偷快的擦發。
不久,兩位侍女已入內替她拭發及梳髮,只聽一位侍女道:“姑娘!你頗似大殿之菩薩!你真偉大!”
“別如此說!瞧你都喊啞了哩!”
“方才之場面太緊急!太感人啦!”
“這就是人性本善之最佳證明,我感謝上天作此安排,更感謝主人能夠及時提醒!”
“是呀!若差盞茶時間,不知有多少人會被洪水沖走哩!”
“不錯!”
“姑娘真是英明呀!”
“別如此說!咱們只准備二萬人之十日糧食,如今多了五、六倍的人,咱們只能撐一至二日哩!”
“啊!該怎麼辦呢?”
“希望雨勢早點結束,咱們便可以翻山去購買食物。”
“可是,這場雨好似不易結束哩!”
“無論如何,明天一定要去購買食物。”
“唉!希望這場雨早點結束!”
“唉!天意呀!天意!”
“姑娘,咱們會不會被這十餘萬人拖垮呢?”
“這…………”
“姑娘,有不少弟兄在擔心此事,你得預作準備!”
“我知道!我自有主意,你們下去歇息吧!”
二位侍女立即行禮退去。
洪英虹望著大雨,柳眉立即緊皺,她在擔心如何維持下去啦!——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