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一日上午,六部華麗馬車停在碧雲在門口,守門侍女剛探出頭,便見蕭不惡已經掠出來。
她喊句:“蕭掌門到!”立即開大門。
蕭素貞、羊氏正在廳中陪黎若男四位孕婦逗著四個孩子,乍聽此訊,蕭素貞帶頭先行出來。
在演武廳練劍的郝運彈身連掠,已經先行站到大門口。
只見簫不惑陪著徐倩倩、施曼曼及一對福泰中年夫婦前行,另有一位少女低頭和兩位少年隨行而來。
另有六名車伕則正在由車中抬出禮箱。
郝運含笑拱手道:“恭迎各位!”
蕭不惡上前道:“小運!這位是朱當家的!她是朱夫人!”
郝運行禮道:“久仰!歡迎光臨。”
朱天貴含笑道:“郝公子果真是人中之龍!久仰!”
“不敢當!”
朱天貴含笑道:“她是小女碧茹,小犬耀輝、耀煌!”
郝運含笑道:“歡迎三位!在下介紹一下!”
他立即介紹蕭素貞、羊氏及四位妻妾!
朱碧茹朝羊氏行禮道:“參見師伯!”
羊氏喜道:“姑娘是何人之徒?”
“家師上慧下靜!”
“喔!你是慧靜師妹之徒呀!很好!令師可好?”
“託福!家師將於明年春接掌本派。”
“太好啦!太好啦!我該去道賀!”
“家師可能會先行來訪!”
“這……唔!師妹莫非來主婚!”
朱碧茹立即滿臉通紅。
郝運笑道:“入廳再敘吧!請!”
眾人便依序入廳就座。
六位車伕亦在此時挑來六擔禮箱至廳口,朱天貴道:“不成敬意!尚祈郝公子及各位夫人笑納!”
郝運道:“謝謝!”
十二名侍女立即送來香茗。
侍女一退,蕭不惡捧著包袱道:“小運,這三百萬兩銀票,請收下,謝謝你們的支持及協助!”
“貪財!”
他接過包袱,便放在一旁。
徐倩倩道:“普天之下,古往今來,唯有公子有此器度提供如此鉅銀協助好友,真令人敬佩不已!”
“不敢當!惡哥和我情同兄弟矣!”
“敝派的生意已上軌道,感激不盡!”
“別客氣!”
“我受不惡及朱大爺之託客串紅娘,敢問蕭夫人是否同意不惡和碧茹姑娘結為夫婦呢?”
“同意!”
“可否在今日訂親?”
“好呀!”
朱天貴一揮手,六名車伕立即返車搬來禮箱。
黎若男朝朱碧茹及朱氏道:“請夫人及姑娘隨我來!”
不久,朱碧茹母女已跟入密室,她們乍見櫃中之珍寶。任憑她們富有,當場也為之目瞪口呆。
黎若男挑出五樣珍品道:“區區心意,敬獻府上五人,另外此套龍鳳明珠乃是蕭家之訂情品!”
說著,她已取出一個錦盒。
朱氏顫聲道:“太……貴重了!承受不起!”
“請笑納!”
“謝謝!”
黎若男包妥六項珍品,便交給朱碧茹及帶她們返廳。
朱氏持包袱到朱天貴身旁,便附耳低語。
朱天貴打開包袱一瞧,脫口道:“太貴重啦!”
郝運明白愛妻之傑作,他立即含笑道:“禮輕情隆,請笑納!”
“是!是!謝謝!”
徐倩倩含笑道:“恭喜兩府聯親!”
朱天貴夫婦便和蕭素貞起身致謝。
郝運夫婦及羊氏亦上前致賀著。
廳中迅即洋溢著喜氣洋洋。
良久之後,朱天貴含笑道:“我也該客串紅娘啦!”
施曼曼立即應聲低頭。
郝運心中一顫,忖道:“天呀!她……她真的要嫁給我嗎?”
朱天貴道:“郝公子人中之龍,仁義雙全,施姑娘女中豪傑,秀外慧中,在下可否叨擾喝這杯喜酒呢?”
蕭素貞率先這:“天作之合,太好啦!”
郝運吸口氣。朝徐情倩道:“夫人如此器重!在下必會照顧令媛!請岳母大人受小婿一禮!”
郝運一向‘阿沙力’,說改口就改口,而且說拜就拜。
徐倩倩春風滿面的道:“賢婿請起!”
眾人立即紛紛道賀。
黎若男和羊玉環上前牽著施曼曼的手親熱的喚著‘曼曼!’施曼曼亦羞赧的輕聲喚著‘姐姐’!
小雨及小云便上前喚道:“三姐!”
施曼曼羞赧的喚著“小雨!小云!”
徐倩倩取出一個大紅包道:“咱們省去俗禮!若男,你收下它,煩你們多指導曼曼!多照顧曼曼!”
黎若男心知這紅包必是一筆大嫁妝,她含笑接過紅包道:“曼曼一來,我們更有伴,莊中必會更旺!”
“多照顧!”
眾人又歡敘不久,侍女已前來通知備妥午膳。
郝運便邀眾人入廳用膳。
老唐則陪車伕及侍女們一起用膳。
現場之人算來算去皆沾上親戚,融洽的氣氛使這場喜宴長達一個多時辰,方始結束。
郝運招待客人到客房歇息之後,他們一返廳,蕭不惡便道:“娘!朱家建議在下月十五成親,可以吧?”
“可以!不過,你有空嗎?”
“有!我已經不必外出,弟兄們已經會自行處理!”
“生意還好嗎?”
“比中秋前更旺!目前已經有一百二十餘萬兩,朱家研判明年會有大雨,已經先行向浙江地區訂了不少鹽。”
“他們出資嗎?”
“是的!他們花了四百餘萬兩哩!”
“他們待你如此好,你可要善待碧茹。”
“是!娘!下月十五,你和我們一起到九盤定居吧!”
“好呀!”
“小運!下月十五之拜堂,煩你多費神安排!”
郝運笑道:“沒問題!包你滿意!”
“謝啦!”
黎若男道:“惡哥,我建議你透過令岳召集那二十一位鹽商,只要他們肯降價,就讓他們賣鹽,你宜訓練手下。”
“師母深有同感!她打算在明年中結束售鹽,屆時,不愁衣穿,便可以專心調教弟兄們。”
郝運問道:“那些鹽商肯降價嗎?”
黎若男道:“肯!五年前,我們一直保持一倍半的利潤而已!是蕭必忠暗中槁鬼哄抬鹽價牟取暴利。”
簫不惡道:“家嶽甚有把握可以使那些鹽商就範,不過,本城之鹽可得麻煩你們來經營哩!”
“沒問題!我和曼曼皆內行!我打算在莊後斜坡搭建倉庫貯鹽,屆時可以省去不少的事哩!”
“對!家嶽亦作過這種建議。”
“惡哥!令岳一向海派,最喜歡別人勤快,你妥加掌握吧!”
“是!”
“你和碧茹一成親,便已和峨媚派搭上關係,你宜妥加聯繫,必可順利推展九盤派之事務及聲望。”
“是!”
“你們何時返九盤?”
“後天!明天在城內外逛一逛!”
“曼曼不回去了吧?”
“是的!師母包了二十萬兩的嫁妝,你們代為處理吧!”
“我會交由曼曼保管!”
“這……妥嗎?”
“妥!曼曼和我私交頗篤!她會接受!”
“你方才所贈給家嶽之禮,我……”
“惡哥,別如此見外!”
簫素貞道:“太令你們破費啦!你多少收些銀子吧?”
“運哥!你來說吧!”
郝運道:“大嬸!當年你出面替先母辦後事,惡哥又一直幫我,我多少該盡些心意,你別見外吧!”
“好吧!好吧!”
“大嬸!惡哥!拜堂之事,由我負責,你們別過問,好嗎?”
簫素貞道:“好吧!皆依你!”
“謝謝大嬸!”
翌日上午,郝運陪著簫素貞母女、徐情倩母女及朱家五日在鎮寧城內外暢玩一天,方始於黃昏時分返回碧雲莊。
立見蕭添財夫婦站在大門口迎來道:“朱爺久違啦!”
朱天貴含笑道:“蕭爺有何指教?”
“可否商量售鹽之事?”
“抱歉!你們該知足了!代吾向令尊致意!”
說著,他立即逕自入莊。
蕭添財夫婦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離去。
朱天貴返廳一入座,便向郝運道:“公子!你可否代為販賣本城之鹽?”
“樂意效勞!不過,可否於明年七月才開始效勞?”
“可以!總之!別讓簫添財他們再沾鹽!”
“當然!”
“不惡今天和我談過售鹽長久之計,我完全同意!明年五月,我會召集那二十一位鹽商會談,他們必會同意。”
“太好啦!”
“依我的經驗,明年必會有不少的雨水,屆時頗不利於運鹽,所以,必須在明年四月前多運售鹽。”
“此外,貴莊後山至少可以搭屋貯存二千車左右的鹽,雨季一到,至少可以供應到貴陽之鹽,是嗎?”
郝運點頭道:“是的!我明日即僱工搭屋!”
“多注意防水,鹽不宜泡水!”
“我知道!”
“下月十五拜堂之事,請多費心!”
“沒問題!”
立見黎若男入內道:“請用膳吧!”
眾人便欣然用膳。
膳後,眾人又聊了一個多時辰,方始歇息。
翌日上午。徐倩倩和朱家人一走,老唐便已經帶來十六位中年人,施曼曼便和郝運帶他們前往山坡。
他們實地勘察及溝通良久,不但已經研究妥如何搭屋,更講妥價錢,郝運‘阿沙力’的先行付錢。
那十六人欣然離去半個時辰之後,便有六十部馬車及三百餘名工人前來現場伐木,挖溝及開屋基。
郝運卻笑嘻嘻的率領十位侍女抬著六疊木板前來,工人們上前協助釘綁不久,招牌出現啦!
‘郝運鹽倉’四個大字分別排作三排,任何人只要走過碧雲莊,便可以瞧得一清二楚及明白是郝運在當家。
此外,蕭素貞亦正在和羊氏於大門貼上公告。
那份公告乃是由紅紙裁成,另外以金粉寫著斗大的金字道:“本莊擇吉於十二月十五日午時舉辦蕭朱兩府聯婚,本城各家飲食店一律免費招待,特此敬告及敬邀眾鄉親好友。”
署名者正是‘郝運’二字。
她們剛貼妥紅紙不久,老唐及八位侍女分別帶著三百餘人返莊,立見郝運及簫素貞站。
廳前迎接。
這三百餘人乃是本城各大小酒褸、客棧、小吃店的主人,他們今天是專程來協商如何辦妥十二月十五日之盛宴。
郝運含笑道:“大家都認識簫不惡吧?”
“是的!”
“大家都認識超級鹽王朱天貴吧?”
“是的!”
“十二月十五日午時,簫不惡將在此地娶朱天貴唯一的女兒,我打算免費招待城民及賀客,請大家幫忙。”
蕭素貞道:“各位多找些人手,儘量配合這份菜單,價錢方面及各位能夠包辦多少,請大家開金口。”
說著,十位侍女迅速發出菜單。
另有二名侍女則以銀盤各端著六疊銀票放在郝運之桌上。
不久,眾人紛紛開價及表示自已可以包辦多少桌。
先後一共有十八人發言,他們的價錢也頗有差距,郝運含笑道:“我就以賀老闆的價錢請各位幫忙,如何?”
眾人不由一陣驚喜。
因為,賀老闆的報價最高呀!
賀老闆的報價最高呀!
賀老闆臉紅的道:“抱歉!我方才算錯,應該降兩成價。”
郝運笑道:“無妨!就以那個價為準,你們在紙上寫明能夠招待多少桌,然後就來此領銀票,請!”
二十位侍女立即送來筆墨紙。
眾人果真立即寫字及領走銀票。
郝運在他們的致謝中,頻頻招呼他們要做出可口、衛生的佳餚。
他們尚未走,便已經有二百名青年在大門前等候,他們來自貧民區。準備前來打掃及粉牆。
老唐及施曼曼上前一吩咐,他們立即開始刷洗外牆。
晌午時分,各家飲食店老闆一返店,立即張貼公告於店前道:“恭賀蕭朱兩府聯姻,本店於十二月十五日中午免費招待,敬邀各位鄉親好友及過往旅客同沾喜氣。”
這些公告一貼出去,迅即轟動全城。
一傳十、十傳百,如此傳了一個時辰,大家皆知這簫不惡‘發’啦!
在黎若男、施曼曼和郝運多方面考量之後,郝運在下午帶著六位侍女搭車前往官方的銀莊。
六位待女各將一個大包袱放在櫃上,郝運便遞出一個血玉印章道:“這九百萬兩銀子全部存下啦!”
此話一出,頓時嚇住所有之人。
這些人包括銀莊人員及客人,他們只知道郝運脫胎換骨,想不到他卻會如此的有錢,他們豈能不怕呢?
立即有二十人前來清點銀票。
那六名侍女沾光的坐在一旁享用點心及香茗。
半個時辰之後,郝運七人在大家恭送及注視之下離去,又過了不久,至少有一萬人知道郝運在銀莊存了九百萬兩銀子。
此事立即震住所有的人。
尤其簫添財一家,更是不敢相信的前來銀莊求證哩!
黃昏時分,工人離去之後,老唐帶那二十位侍女入廳道:“公子,老唐有一件事向您報告及請示。”
郝運正在和五位妻妾品茗,他乍聞言,立即笑道:“先請坐吧!”
老唐和諸女入座之後。立即道:“公子,這二十個孩子今年都十八九歲了,她們也快要成親了,你又有得忙啦!”
“哈哈!沒問題!若男,咱們該盡些心意吧?”
黎若男笑道:“無三不成禮,每人贈三千兩銀票吧!”
“好呀!”
二十位侍女立即起身致謝。
老唐道:“她們的另外一半,今天來此地協助洗牆、除草,老唐仔細瞧過他們,既勤快又忠厚,日後可看守倉庫哩!”
郝運樂道:“太好啦!老唐,你真是有心人呀!謝啦!”
老唐朝侍女道:“你們聽見了吧?婚後,你們可以繼續在此地幫忙啦!”
侍女們紛紛羞喜的致謝。
郝運道:“若男!那二十名看守倉庫之人,如何支薪呀?”
“他們該養家,每人每月支薪十兩銀子吧!”
“好吧!”
侍女們欣喜的立即致謝。
老唐起身道:“沒事啦!準備開飯羅!”
說著,他們已經欣然離去。
十二月三日,鹽倉終於建成啦!二十名青年正式搬入四周之四間新屋之後,便自動入莊協助佈置禮堂。
十二月五日,蕭不惡及三百人運著一千車鹽入城之後,便沿著碧雲莊兩側通道順利運鹽進入倉庫。
蕭不惡入莊乍見煥然一新,不由欣喜的致謝。
郝運遞出銀票道:“公私分明!收下鹽錢吧!”
“不!這是家嶽的心意,請笑納!”
“這……不妥吧?”
“你們上回所贈送的六樣珍品,太值錢啦!你就別見外啦!”
“好!好!來!我帶你到處逛逛!”
兩人逛了不久,便有不少人前來致賀,蕭不惡愉快的邀他們於十二月十五日一起來多喝些喜酒。
他在瞧見酒樓公告之後,樂得致謝不已!
他們返莊不久,赫見捕頭隨著一頂官轎前來,他們掠前一迎,赫見縣太爺前來致賀哩,蕭不惡不由一怔!
郝運心知人心現實,他不但迎他們入廳,而且還技巧的讓縣太爺同意在十五日替蕭不惡主婚哩!
縣太爺二人離去之後,簫素貞感激的拭淚致謝著!
蕭不惡致謝之後,方始率眾返回九盤。
翌日上午,羊玉環順利分娩一子。
當天下午,黎若男居然又分娩二個胖小子。
郝運在一日子連添三子,樂得合不攏口。
翌日上午,簫素貞、羊氏及郝運帶著十位青年及十位侍女運送二十萬兩銀子來到城外之貧民區。
郝運喊道:“各位鄉親!蕭大娘代表簫不惡前來邀請各位於十五日中午去參觀婚禮,另外還送給大家一點意思!”
眾人欣然道謝不已!
蕭素貞喊道:“各位鄉親!你們一定要來喔!”
眾人欣然應允,便排隊領走銀子。
十位青年及十位侍女迅速的分別發送銀子,不出半個時辰,各戶皆已經欣喜的領走銀子。
蕭素貞在歸途中,欣喜的拭淚向郝運道謝不已!
郝運一公開現身,便處理這些喜事及善事,加上羊玉環及黎若男又替他添丁,他實在樂得要命。
郝運樂得要命,蕭添財卻火大得要命及嫉妒得要死,可是,現實的人心,使他們越來越沒人緣啦!
他們更火大啦!
可是,他們奈何不了郝運呀!無論是明、暗、文、武、黑、白、比財、比人緣、比勢力、比嗓門,他們皆比不上呀!
尤其簫必忠在心結難解之下,藥石罔效,他不但下不了床,而且也無法控制大小便,只有一位中年男僕在侍候他啦!
蕭添財夫婦及蕭金寶更是已經甚久沒去瞧他啦!
他更傷心、火大啦!
這一切是他的報應,上蒼不會提前召他歸陰,上蒼要讓他不死不活的受盡煎熬及自我折磨,才會過癮。
他們在此地火大,城中之有頭有臉人物卻開始向郝運拍馬屁,獻殷勤,郝運亦既往不究的接待他們。
這批人接連巴結三天之後,終於正式表明欲代銷鹽,而且願意依市價出售,郝運不由暗暗欣喜。
他‘阿沙力’的只賺三成,另外五成則由那批人去分配,樂得那批人當場便付清銀票及僱車運走那一千車鹽。
郝運無緣無故的又大發一筆財,他除了立即存入錢莊之外,更去函通知簫不惡轉請朱天貴再送二千車鹽。
朱天貴早已向浙江一帶購鹽,而且決定將鹽貯存於鎮寧,所以。他一接獲函,便直接將浙江鹽轉運至鎮寧。
十二月十三日上午,二千車鹽一運到碧雲莊後之鹽倉,在莊中的賀客們不由暗駭郝運為何有如此雄厚之財力。
郝運哈哈一笑,便帶賀客去現場參觀工人搬鹽入倉。
郝連道:“這些鹽不但足以在明年供應本城,更可以供應貴陽這一帶,請大家放心,別花冤枉錢!”
“是!是!”
“這些鹽來自浙江,足以證明我可以讓鹽價保持如此便宜,各位千萬不要聽信謠言,胡亂搶購。”
“是!是!”
“田大爺,許大爺!你們那兩座莊院佈置妥否?”
兩名中年人立即含笑道:“已經佈置妥!”
“謝啦!”
“公子大客氣啦!在下二人樂意效勞!”
“謝啦!”
眾人又聊了不久,便結隊離去。
郝運返莊,抱過子女,方始愉快的用膳。
翌日午後,九盤派的一千名弟子穿著嶄新制服搭車護送朱天貴一家人及徐倩倩一起來到碧雲莊。
六十車朱家嫁妝立即迅速的搬入廳前篷中擺妥。
這是朱家給蕭家面子,拜堂之後,這些嫁莊又要運回九盤,九盤派之人卻樂得一點也不嫌累!
這些嫁妝固然引人注目,那一千名青年卻更引人注目,他們乾淨俐落的進入碧雲莊,立即依序挺立於通道兩側。
如今的簫不惡不但衣鮮人挺,而且器宇昂揚,他及郝運、朱天貴一步入大門,那一千人立即整齊的拱手行禮。
這份架勢實在夠氣派!
他們入莊之後,男人入廳品茗,女人則去瞧洞房,良久之後,他們方始回到西座借用之莊院歇息。
那一千人更是自動在兩座莊院巡視及入客棧歇息。
黃昏時分,郝運和眾人用過膳,他內外瞧過之後,他正欲步入莊門,倏見遠處出現一道紅影。
那人一身紅衫宮裝及手持紅傘,郝運乍見她,立即止步注視對方及忖道:“洪英虹怎會突然在此時前來呢?”
來人正是洪英虹,只見她注視郝運行若流雲般而來,不久,她已經停在郝運的面前道:“不請我入內坐嗎?”
“姑娘肯嗎?”
“答得妙!請!”
“請!”
郝運默默入莊,洪英虹則含笑沿途欣賞著。
入廳之後,她收傘入座道:“聽說你只是私下拜堂,如今卻替朋友辦如此風光的婚禮,你真是怪人!”
侍女立即送來香茗道:“請用茶!”
洪英虹倏揚紅傘,便疾掃向侍女的左膝。
侍女神色一變,向後一退,便望向郝運。
洪英虹微微一笑,自袖中拋出一錠金元寶至侍女身前,侍女脆聲道謝,立即以雙手接住金元寶。
‘叭!’一聲,她的雙掌一酸,立即駭退!
洪英虹道:“果真強將手下無弱兵!”
郝運含笑道句:“不敢當!”便微微揮手。
侍女立即行禮退去。
洪英虹含笑道:“你尚未答話哩!”
“姑娘詢問在下虐待自己之事嗎?”
“我可沒提及虐待二字喔!”
“昔日和今日一比,確是天淵之別,不過,在下仍然喜歡昔日之方式,因為,何必做給別人看,何必為別人而活呢?”
“好!說得好!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對!想不到姑娘如此‘阿沙力’!”
她微微一笑,他不由一怔!
因為,她一直襬出冷傲之色,如今突然一笑,居然豔若桃花,那種難以意會之神色,不由令他一怔!
她察覺有異,立即收住笑容。
他尷尬的立即移開目光。
她的鳳眼一轉,道:“歡迎我明日光臨呢?”
“竭誠歡迎!”
“娟娟三人走啦?”
“是的!有事嗎?”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她們,對了!你和她們扯清了吧?”
“原本無事,當然扯清啦!”
“當真?”
“真的!”
“聽說施曼曼也跟你啦!”
“是的!蒙她錯愛!”
“不!我發現你有過人之處,原先。我視你為色鬼,如今,我開始重估你,你不會誤認為我在打你的主意吧?”
“在下值得姑娘打主意嗎?”
“芸芸眾生,終日汲汲營利,你既有千萬身價,我豈會不打你的主意呢?”說著,她立即住視他。
郝運想不到她知道自己的財富,立即神色大變!
她微微一笑,道:“怕啦?”
郝運搖頭道:“姑娘遊戲人生,佩服!”
“不!今世,只有你瞧過我笑!”
“你一直不笑?”
“沒有值得我笑之人物呀!”
“會嗎?你亦不在家人面前笑嗎?”
“例外!不過,我也罕得在家人面前笑!”
“我有何值得笑之處呢?我是否笨得令你想笑呢?”
洪英虹噓口氣,道:“明日在你的鄰桌替我留一桌,如何?”
“沒問題!”
“我可否和你同桌?”
“可!歡迎!”
“五位尊夫人不會呷醋嗎?”
“寒舍缺醋!”
她噗嗤一笑,道:“算啦!別忘了幫我留一桌!”
說著,她立即起身。
他剛陪她走到廳口,便瞧見朱天貴和簫不惡陪著一位中年女尼步入大門,另有兩位年青女尼則隨侍於後。
他正在猜忖那位女尼可能是峨媚掌門慧靜師太,立聽洪英虹低聲道:“我和慧靜有過節,你會為難嗎?”
“你可否暫撇兩日?”
“可以!你來圓場吧!”
郝運立即掠前道:“恭迎掌門人!”
來人正是峨嵋掌門慧靜師太,她合什還禮之後,立即注視郝運道:“果真是人中之龍,羊師姐有福氣!”
郝運暗喜道。“哇操,我何不打岳母這張王牌呢?”
他立即回頭瞧去。
果見羊氏欣喜的掠出廳,他立即揚手道:“娘!師太來了!”
羊氏欣然喚句:“師妹!”立即掠來。
慧靜師大含笑合什道:“師姐久違啦!”
“師妹!恭喜你執掌本派啦!”
“謝謝!恩師因為提前坐關而囑吾接任,吾甚感惶恐哩!”
“師妹客氣矣!以師妹之才華,足以勝任愉快!”
“謝謝!師姐且銷侯!”
說著,她已迎向步近之洪英虹。
郝運閃到她的身前拱手道:“掌門人可否略賞薄面?”
“這……你可知她之來歷?”
“知道!”
“你既知道她的來歷,為何仍然留她在此地?”
“她純系來訪及致賀呀!”
“她是來訪誰?”
“在下!”
“你……慎之!慎之!”
說著,她一合什,便低頭偏身行近。
郝運朝洪英虹點頭道:“請!”
“別忘了留一桌!”
說著,她已逕自離去。
郝運立即招呼慧靜師太諸人入廳就座。
三名侍女送入香茗,迅即退去。
慧靜師大正色道:“施主知道她是血魔之孫女嗎?”
“知道!”
“令岳死於血魔之手,施主知道嗎?”
“知道!”
“既然如此!施主為何仍然和她交往?”
“這……小不忍,亂大謀!”
羊氏忙道:“師妹!小婿是不願得罪她而引來血魔。”
“唉!世人皆怕血魔,世人皆認為只要不得罪他,便會沒事,貧尼卻認為他遲早會出來為害江湖!”
說著,她不由一嘆!
郝運無話可說,亦不願抬頭,他便低頭不語。
羊氏道:“師妹,玉環剛分娩不久,她一直想見你哩!”
慧靜師太起身道:“去瞧瞧她吧!”
二人立即和兩位年青女尼離去。
蕭不惡道:“小運!抱歉!”
郝運搖頭道:“是我不對!我該和她保持距離!”
他噓口氣,朝朱天貴道:“親家,咱們結結帳吧!”
朱天貴搖頭道:“那二千車鹽乃是不惡存於此地!”
“我是指那一千車鹽呀!我全部賣光啦!”
“俗透了!免提吧!”
“謝啦!”
“這才像話!我又另外訂了五千車鹽,未來這半年正是不惡厚積財力之時候,盼你多加協助!”
“沒問題!”
“最近已有八名鹽商向我請求售鹽之事,我已提出條件,並且吩咐他們去連絡另外十三人,咱們的計劃必能成功。”
“親家真罩呀!”
“哈哈!大家捧場嘛!”
蕭不惡道:“小運!明日成親之後,後天一早,我們便欲返九盤,今後,得仰仗你多招呼本城這一帶的生意。”
“小意思!沒問題啦!連貴陽也交給我吧!”
“好!謝啦!”
“放心當新郎倌吧!縣太爺明天會來主婚哩!”
“謝啦!”
他們又聊了不久,慧靜師太一返廳,便向郝運合什道:“打擾!告辭!”
郝運忙行禮道:“恭送!”
簫不惡諸人便一起離去。
羊氏和郝運一返廳,她便低聲道:“師妹甚介意你和洪英虹交往,你自己斟酌處理,我沒有意見!”
“我會和她疏遠!”
“好!你趁早歇息,明日有得忙哩!”
翌日上午辰末時分,碧雲莊裡裡外外張燈結綵,喜幛四懸,老天爺也捧場的贈送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郝運陪蕭素貞母子在祠堂祭祖之後,他立即在廳中招呼一批批的賀客,施曼曼亦在旁協助著。
巳中時分,二千餘名貧民穿著新衫扶老攜幼的前來,蕭素貞母子便和郝運、施曼曼上前接受他們的祝賀。
不久,二位青年便帶他們到酒樓等候用膳。
巳末時分,蕭不惡跨上白馬,在一千名九盤派弟子開道之下,帶著客串喜娘的徐倩倩及花轎離莊。
縣大爺及六百名城內仕紳亦在此時前來觀禮。
午中時分,一串長鞭炮引進花轎及簫不惡諸人。
莊中立即跟著鞭炮聲連響。
主婚人及蕭朱二家長者就位之後,郝運請簫不惡及朱碧茹就位,他立即客串司儀的吶喊著。
行禮如儀,一對新人在鞭炮聲中進入洞房。
郝運立即喊道:“請貴賓們入座!”
大廳擺著一桌席,院中擺著二百席,施曼曼指揮侍女及青年們招呼賀客一入座,居然接近客滿。
不久,簫不惡夫婦已經入席,郝運正在納悶洪英虹為何未至,卻見她和四位老者出現於大門口。
另有九名老者則低頭出現。
其中四人居然身披袈裟,另有二名身穿道袍,其餘三人則作俗家打扮,他們一出現,慧靜師太倏地神色大變!
洪英虹仍是那付打扮及撐紅傘蓮步而來,四位老老則昂首隨行,神色間充滿著高傲之氣。
慧靜師太駭忖道:“天呀!血魔身旁的四大金剛居然尚在人間,他們陪洪英虹而來,分明欲炫耀!”
郝運快步上前道:“歡迎!”
洪英虹朝四位老者道:“他便是郝運!”
四位老者一止步,立即注視郝運。
八隻精光爍爍的眼睛一盯上郝運,頓令他不大自在,不過,他仍然含笑行禮道:“歡迎撥駕光臨!”
四名老者一起頷首,便又起步而行。
洪英虹道:“此九人乃是賀禮,請笑納!”
郝運雖然嘀咕,卻仍然含笑道:“謝啦!”
“你知道他們的來歷嗎?”
“何必知道!我注重誠意!”
“很好!別讓大家候大久!”
“請!”
那知,他們剛前行十餘丈,便見慧靜師太喚句:“師伯!”及匆匆掠來,立見一名老尼低頭不語。
慧靜師大掠到老尼身前,激動的浮出淚光。
老尼徐徐抬頭,啞聲道:“別誤新人之吉時!”
“是!請!”
說著,她已恭敬隨行。
他們一入廳,施曼曼及徐倩倩、羊氏立即上前招呼他們入座,洪英虹及四老則被郝運邀到空桌入座。
大門前立即傳出一陣鞭炮聲。
遠處亦傳來密集的鞭炮聲。
葷素佳餚立即紛紛上桌。
郝運在主桌敬過眾人,立即坐在洪英虹對面,他斟酒道:“一切盡在不言中,來!我先敬姑娘!”
洪英虹一舉杯,立即乾杯。
郝運一干杯,便斟酒朝一名老者道:“請!”
老者道句:“且慢!”突然自懷中取出二粒紅丸道:“此物添酒,甚具奇效!
請!”說著,他已彈來一粒紅丸。
紅丸一落入郝運杯中,那杯狀元紅立即轉為紅色。
老者將紅丸化入自己的酒中,立即一飲而盡。
郝運自忖吃過不少的綠丸,立即亦乾杯。
酒一入腹,他倏地全身一冷,他一催功力,寒意頓減。
他又斟酒朝另外一名老者道:“請!”
老老彈來一粒綠丸,道:“請!”
郝運將綠丸化入酒中,立即又幹杯。
酒一入腹,寒意更濃,他急忙再度運功。
他稍抑寒意,立即斟酒道:“請!”
第三名老者將一粒黑色藥丸彈入郝運杯中,立即自行乾杯。
郝運一干杯,頓覺好似進入冰窖。
他猛催功力,全身方始稍暖。
他斟酒朝第四名老者道:“請!”
第四名老老將一粒白色藥丸彈入郝運杯中,立即乾杯。
郝運一干杯,雙手居然凍得僵在嘴前,他急忙急催功力,倏見他的額頭瑩光一閃,全身方始稍暖。
他徐徐垂手,四名老者卻雙目倏閃不已!
洪英虹免露出神秘的微笑!
她托起一罈酒,一拍開泥封,便遞向郝運道:“請!”
“姑娘好大的酒興!”
他一接壇,她立即又拍開另外一罈酒,及仰首暢飲。
附近之人立即大駭,郝運見狀,只好亦捧壇而飲!
四名老者互視一眼,便互相敬酒及取用佳餚。
良久之後,洪英虹噓口氣,方始放下空壇。
四老關心的注視她,她立即輕輕搖頭。
不久,郝運放下酒罈,打個酒呃,立即滿頭大汗。
洪英虹道:“秦老!請!”
坐在郝運右側之老者起身道:“郝公子!比劃幾招,如何?”
說著,他已執著一支筷子起身。
郝運只好拿著一支筷子跟去。
兩人走到廳口,老者便止步及將右臂斜舉,郝運乍覺對方洋溢著煞氣,立即吸氣及橫舉右臂。
老者沉聲道:“請!”
郝運朝前一滑,便揚筷戮來。
老老一橫右腳,筷尖已由上疾劃而下。
立聽一股咻聲透筷而出。
郝運一晃身,招式便疾攻而出。
老者右腳一收,筷子連連划著大小的圓圈。
郝運一戮再戮,卻一直戮不穿那些圈圈,不過,他的心情經此一來,反而安定不少,他立即加速歪晃身子及疾戮不已!
老者的雙腳只是忽左忽右移動,筷尖仍然不停的朝各方位劃出大小圈圈,郝運仍然不得其門而入。
他疾戮一遍之後,倏地以右足尖為軸,全身一陣疾轉,筷子更似怒濤般由各個不同的角度疾戮而去。
老者加速劃圈,兩隻筷子終於頻頻碰面啦!
郝運仍然疾轉,身子卻似柳條般上下襬動,筷子亦向各方位疾戮,老者的筷圈亦迅速的縮小。
‘叭……’連響之中,兩支筷子疾撞不已!
倏見郝運大喝一聲。‘小心!’右足一收,身子繼續旋轉,不過上半身卻伴隨那支筷子疾撞向老老。
‘叭!’一聲,老者昀筷尖已經頂上郝運的筷尖,不過,他的身子劇烈一震,右足不由自主的向後踏去。
他的右足剛退,身子又是一晃。
他的左足不由又是一退。
他的左足一落地,身子居然又是一晃!
他神色乍變,右臂一振,全身功力猛催而出。
郝運一直似釘子般筆直的懸空橫身,老者此時一催功力,他的右臂一振,功力亦迅速的透筷而出。
兩支筷子輕輕一震,老者又連退兩步方始穩住身子,只見他的胸部一陣急劇起伏,額上已經出現冷汗。
兩名老者急掠而來,只見他們徐抬雙手,當他們的手各接近一支筷子時,右側老者沉聲:“準備收功!一!二!三!”
‘叭叭!’二聲兩隻手已谷握住筷子。
郝運鬆手撐腰,便站在地上。
那名老者一收手,立即盤腿而坐。
兩名老老分別按上那名老者的‘璇璣穴’及‘期門穴’,便徐徐吐出功力,不久,那名老者的胸口已不再起伏。
他略一頷首,兩名老者已收手返廳。
那名老者一起身,郝運便拱手道:“冒犯啦!”
老者沉聲道:“你有幾名妻室?”
“三妻二妾!”
老者遙視洪英虹,她立即低下頭。
老者噓口氣,便逕自入廳。
郝運不懂他的話意,便默默返廳。
他一入座,那名老者立即斟酒道:“幹!”
郝運立即一飲而盡。
老者朝洪英虹道:“姑娘,宜三思!若想補救,尚來得及!”
洪英虹搖頭道:“走吧!”
說著,她已逕自起身。
四位老者朝郝運一瞧,秦姓老者忍不住的道:“方才那四粒藥勝過萬金!你自己看著辦吧!後會有期!”
說著,他們便朝外行去。
洪英虹倏地傳音道:“速和施曼曼合體!”
說著,她立即朝外行去。
郝運怔了一下,朝施曼曼道:“曼曼!跟我來吧!”
說著,他已逕自離廳。
不久,施曼曼已經跟入密室,郝運寬衣道:“曼曼,來!”
施曼曼見狀,立即羞赧的寬衣。
她目從上次來此之後,因為忙碌,迄今始有機會和郝運合體,她心知有異,立即柔順的合作。
不久,兩人正式步上‘人生大道’!——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