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當中,二陣嬰啼之後,白牡丹順利分娩一女及一子,在廳中等候的薛丁及範衝立即相視哈哈一笑。
前來報訊的白貓更是心花怒放。
眾人又湧來道賀。
大腹便便的包韓四女則在房中陪着白牡丹淨身及眼藥。
不久,範衝一入房,便抱着雙嬰道:“小帥哥,小帥妹,歡迎你們!”
白牡丹一臉滿足一笑。
範衝將嬰兒交給奶孃,便握着白牡丹的手道:“辛苦啦!”
“還好!孩子像你哩!”
“挺帥的,哈哈……”
他逗留不久,便吩咐白牡丹歇息。
他一入廳,便薛健帶着腹部已隆起的袁秀媛前來道賀,範衝哈哈笑道:“今年底真的可以喝彌月酒啦!”
“是的!更可以喝慶功酒!”
“真的吧?”
“目前已採售出三千四百餘萬兩的黃金!”
“哇操!這麼多?售光啦!”
“是呀!成色純佳,大約尚有三分之二,正在日夜加開採哩!”
“哇操!豈非遍地黃金嗎?”
“差不多,家嶽也深感意外!”
“哈哈!他虧大啦!他若自己挖,穩賺啦!”
袁秀媛搖頭道:“不一定,聽説黃金是土地神所管,如果不是有福氣之人,絕對採不到金,即使採金,亦會有事哩!”
“哇操!我算有福之人嗎?”
“是的!堡主除惡行善,士地神才肯賜金!”
“哈哈!太玄了吧?”
“實不相瞞,那兩座山在百年前曾經死了不少人,先祖一直告誡匆輕易在二處採金,除了覺得有福之人合移!”
“令祖挺小心哩!”
“是的!家父此次順利採金,他已經發下宏願,袁家之子孫孫一定要好好濟助徐州之貧民,以報土地神之賜!”
“佩服!”
“見賢思齊矣,堡主才是大善人!”
“哈哈,大家一起行善吧!”
白貓含笑前來道:“衝兒!吾捐一百萬兩銀子,你代為行善吧!”
説着,她便遞來銀票。
範衝含笑道:“謝謝娘!副堡主!”
金掌立即迎來道:“堡主有何吩咐?”
薛夫人慾濟助貧民一百萬兩銀子,你先收下,再統籌辦理吧!“”是!“金掌向白貓道:”夫人功德無量!“
“徐坤,你終於肯定我啦!”
“是的!夫人和昔年判若二人,可喜可賀!”
“謝謝!今年底別忘記了來喝彌月酒!”
“一定到!”
白貓諸人又敍了一陣子,方始欣然離去。
範衝道:“我欲和卓大人連絡,各地官衙在中秋前濟助全國貧民,你們做好相關準備工作,備順利完成此事!”
金掌及蓋勇立即欣然應是。
範衝含笑離去。
不久,他人府衙會見卓大人,道:“可否大人協助一件事?”
“堡主請吩咐!”
“請大人連絡全國各衙統計貧民户,我打算在今年中秋前贈給每户三百兩銀子,備他們改善生活!”
“堡主令人敬佩,只是,此事須支付七、八千萬兩銀子哩!”
“無妨!但願對大人仕途有助!”
“鐵定有助,感激不盡!”
“客氣矣!一切偏勞大人!”
“樂意效勞!”
範衝一離開府衙,便出東城。
他在堡中家着所經營的八千餘家店面轉了圈,便溜去見湘湘。
不久。他已摟着大腹便便的湘湘道:“多保重!”
“放心!娘一直照顧我,又是二子哩!”
“娘查過啦?”
“嗯!娘希望我分娩之後,便施術別再生子,好嗎?”
“好呀!我也不忍心你太勞累!”
“謝謝你,去陪陪思君她們吧!”
“好!”
範衝一入思君房中,便思君六人迎來,他立即左擁右抱。
他一返堡,便淨身更衣。
不久,他欣然陪諸女用膳。
膳後,他陪諸女去瞧過白牡丹,便在堡內散步。
良久之後,他方始返房服藥運功。
十二月十五日中午,範衝陪五位嬌妻來到薛家堡,便見袁祝山夫婦及薛了夫婦春風滿面的在廳內候他們。
範衝立即上前行禮道賀着。
袁祝山道:“堡主金口,今日可以暢飲彌月酒及慶功酒!”
“哈哈!是呀!令媛添丁,金礦又順利採銷完畢,值得慶賀!”
“哈哈!這全託你之福呀!”
“不!至少得靠今婿及令媛之努力!”
眾人不由哈哈一笑。
袁祝山取出信封道:“託堡主之福,共採售九千八百五十六餘萬兩黃金,堡主分紅五千萬兩紅金,連同原一千萬兩黃金,皆在此!”
“不妥,太多了!”
“哈哈!多出之部分算吾濟助貧民吧!”
“好!我代表他們向親家致賀!”
“哈哈!小巫見大巫矣,堡主秋節濟貧支付不少吧?”
“十千八百餘萬兩銀子!”
“佩服,即使皇上也沒此魄力及度量!”
“哈哈!小事一件,不是又補回來了嗎?”
説着,他便揚起信封。
袁祝山道:“吾該見賢恩濟矣!”
“哈哈!今後,徐州地面分豈就仗親家照顧啦!”
“哈哈!沒問題,吾之子孫孫皆會如此做,目前,吾已派人整理金礦,吾打算在該兩處建屋安置那些貧民!”
“好點子!食住一解決,貧民安矣!”
“是呀!”
立見薛健及袁秀媛含笑出來,奶孃則抱嬰隨行,只見奶孃將嬰氣象到範衝面前,便含笑呈遞出來。
範衝包過嬰兒,笑道:“小帥哥,你真有福氣,快快長大,好幫你爺爺、奶奶及爹孃做些有益人羣之事!”
白牡丹五女立即先後為男嬰懸上金鎖片。
範衝將男嬰交給薛丁道:“爹!恭喜你!”
“哈哈!得仗你今後多加調教!”
“不成問題!”
薛丁將嬰兒交給奶孃,便招呼眾人入座。
不久,美酒、佳餚送至,眾人便欣然取用。
金掌端杯向白貓道:“恭喜!”
“格格!你真是言而有信,幹!”
二人立即欣然乾杯。
眾人便跟着互敬着。
不久,堡中高手紛紛前來向範衝敬酒,範衝面對這些在外為他售參賺錢之立即愉快的聊着及暢飲着。
不久,袁祝山也加入暢飲行。
一個多時辰之後,袁祝山道:“堡主,吾道出一件事,你可別介意!”
“請説!”
“有三位黑道朋友先後道出同樣一件事,他們説,你各投資三尊一千萬兩黃金,三尊每月將紅利匯給你,然否?”
範衝含笑道:“我若如此做,親家公不齒乎?”
“不,吾會更敬佩你,因為,目前之天下承平,民生樂利,全仗黑道人物不再作案,尤其,他們抑低糧價,更嘉惠天下!”
範衝望向白貓道:“孃的高見呢?”
“可惜!吾只有一女,否則,我會效法包親家!”
包景仁不由哈哈大笑。
範衝望向白牡丹道:“丹妹意下如何?”
白牡丹含笑道:“娘在我出嫁時吩咐我要挺胸做人,相公若真的和三尊合作,我除了挺胸外,更可以昂頭傲視天下!”
“哈哈,這位弟兄説説吧!”
説着,他已指向一名薛家堡高手。
那人起身道:“其實,參於售參期間,曾由十二位昔日綠林同道口中聽得此事,他們之滿足,足證堡主之英明!”
“哈哈!不錯,前年,我曾在潼關會見三尊,這作合作案便在當時完成,我如此之用意,各位方才已經言明!”
“如今,大家皆獲悉此事,足見三尊經不起保密的考驗,足見他們一歿,其手下必會爭利,火拼及造成浩劫!”
“這一劫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以此項合作換得本堡發展高手之精實半天各俠之富足,頗為值的!”
“今後,黑道一亂,吾必會出面掃蕩,這是三尊怕同意,吾師出有名,只是不希望各位一泄出此項措施!”
“是!”
“袁親家滿意了嗎?”
袁祝山喝杯酒道:“高人,堡主才是真正的高人!”
“哈哈!來,大家再賀薛堡主及夫人升級吧!”
眾人立即欣然乾杯。
白貓喝了一杯酒道:“衝兒,吾和本堡二千三百五十七人全部支持你!”
“謝謝娘,祝娘明年另添一位孫女!”
眾人便欣然暢飲着。
黃昏時分,袁祝山把着範衝右肩道:“堡主,吾把五千萬兩黃金交給你保管,以免被黑道人物劫走!”
“親家!你何不搬來金陵,彼此有照應!”
“這……夫人意下如何?”
袁氏含笑道:“好呀!”
“好!吾先為貧民建屋吧!”
“哈哈!歡迎咱們未來之芳鄰!”
眾人又即又欣然舉杯。
他們又暢飲天黑,方始散席。
韓百川道:“衝兒,咱們聊聊!”
範衝便先和他行去。
韓百川掠到遠處空地,立即道:“鼓後和你有何淵源?”
“爹為何有此一問?”
“今年六月上旬,包打聽李再晉私晤吾,據他透露,鼓後已率諸女由九華山莊移居金陵東城外以經商掩護!”
“吾親自監視迄今,你多次和她們會面,吾保證只有吾一人知道此事,不過,吾希望你道出原因!”
“爹只瞧見鼓後嗎?”
“另有一人頗似昔年之鳳使,她們二人和薛親家來往頗密!”
範衝不由暗暗叫糟。
“吾早已薛親家的臉部經過精細的易容,而且他的身形頗似你龍使,你是否據實以告?”
“爹真令我為難!”
“吾願守密及協助善後!”
“包打聽呢?”
“已被吾撲殺?”
“他另有八名心腹哩!”
“已全部被吾消滅!”
“爹認為我是何身份?”
“你是血蓮教弟子,你是龍使及鳳使之子,是嗎?”
“是的!”
韓百川全身一震,一時無言以對。
範衝立即道:“鼓後便是血蓮教掌令!”
“啊!是,衝兒,別逼我為天下蒼生向你跪求!”
“爹別如此説,彼三人已經同意我的主張,血蓮教遲早再現江湖,不過,昔年的貪婪及嗜殺必會棄除!”
“你們何時復仇?”
“三尊死後!”
“你們肯放過白道?”
“只需大家承認及平等對待血蓮教即可!”
“你要領導血蓮教?”
“尚未決定,爹,我珍惜一切,我不喜歡殺戮,我好不容易獲得長輩們作此讓步,請你支持我!”
“吾自始至終皆在支持你,你能獲得身旁這些人之認同嗎?”
“正在逐步進行中,時間若充實,必會成功!”
“吾目前不便答應你,吾必須徵求長老們的同意!”
“當然,我決心化彌昔年慘案及嘉惠天下,可是,我獨木難撐大局,希望爹和貴幫協助我!”
“包親家不知此事吧?”
“不知道,他該是首先報的對象!”
“他為你做了不少,你若報復,他必會自盡!”
“我知道,我不願發生此事,所以,我很苦呀!”
“吾明白,吾會爭取長老們同意,妥加策應你!”
“謝謝爹!”
“萬一有變,吾必自絕以謝丐幫!”
“我不希望發生此事!”
韓百川噓口氣道:“你小心行蹤,吾明日便返堡解決此事!”
“謝謝爹!”
“罷了,走吧!”
二人便默默行事。
不久,範衝一返堡,韓百川便徑行離去。
範衝一退房,白牡丹便人房道:“相公沒事吧?”
“沒事,抱歉,為了大局,我瞞了那件事!”
“我明白,我支持你!”
“謝謝!”
“相公喝了不少。先淨身吧!”
浴後,他便品茗沉思着。
韓百川之攤牌逼他泄歲一切秘密,他必會妥加應對。
翌日上午,他一離堡,使小心的會見湘湘,只見湘湘正和鳳使在為二童按拍穴道,他一上前,便替下湘湘。
不久,鼓後入內道:“有事嗎?”
“是的,我想和你們十分聊聊!”
“走!”
不久,三人一入房,範衝便道出韓百川昨夜攤牌乏經過,二婦神色大變,柳眉更是越鎖越緊。
“他已經爭取三位長老的認同,咱們該防範否?”
鼓後道:“宜加防範,你已盯住他,該不會有事!”
鳳使道:“該讓衝兒向包家防範否?”
“不必,包家的影響力不大,卻不致於影響各派對這種大事的決定,反而會讓更多的人知道此事而已!”
“有理!”
範衝立即又敍述袁祝山昨天詢問範衝投資三尊之事。
鳳使道:“哼!黑道人物經不了黃湯下肚,便留不住秘密!”
鼓後道:“無妨!先讓各派知道此事,屆時由衝兒宣佈血蓮教重現,他們已有心理準備,反而容易處理!”
“有理!”
“衝兒!你定先通知你爹,此外,你們宜加強爭取二堡人員之認同!”
“是!”
“今後,你和你爹少來此地!”
範衝又坐了不久,立即離去。
從那天起,他專心的在每夜服藥練掌,白天,他則在本堡及四處支堡和不同的人及招式、兵刃砌磋着。
十二月二十八日上午,薛丁及白貓聯袂來訪,只見白貓遞出一個信封道:“衝兒,這是銷售運吉林參之利潤!”
“謝謝爹孃!”
“有兩件事得告訴你,第一,本月初原來之參商具狀向官方指控你串通參客,欲先打壓參價,日後再哄抬參價!”
“哇操!官方如何處理?”
“當堂叱回,不過,他們揚言要赴京城控告,結果,第二天晚上,他們全部身首分家的死在榻上,官方有否來找你?”
“沒有!”
“此事應系北腿他們代你泄恨,因為,三尊亦被各地糧商具狀控告他們哄抬糧價哩!”
“哇操!這便是第二件事嗎?”
“不是,那些糧商悉數失蹤,判系被三尊手下消滅,第二件事便是少林及武當已在查此事!”
“幹他們何事?”
“有些糧商及參商之子是二派弟子,此外,他們常捐助油香給二派,他們義不容辭的要出來查案!”
“與我何干,讓他們去查吧!”
“三尊和二派交手,你出面否?”
“這……我該出面嗎?”
“不宜出面,因為,三尊為你出力,你不宜對付他們!”
“二派會不會來找我呢?”
“不會,因為此事涉上你呀!”
“有理,謝謝娘!”
“吾已向天山在吉林參客表示欲長欺包銷他們之參,而且唯不漲價,他們已經同意,你匆須為此事擔心!”
“是!”
“南拳已在三天前北上,他或許會來訪,你宜有心理準備!”
“是!”
“你那十二匹馬似乎未派上用場哩!”
“是的!”
吾今日就帶回去,因為,吾之手下已經在各地監視!“”謝謝娘!“”小心些!
“
“是!”
薛丁道:“萬一二派來詢問你和三尊投資之事,你宜小心應對!”
“孩兒該怎麼辦?”
“矢口否認,並叱為謠傳惡語中傷!”
“是!”
白貓高興的入內瞧過孫子,方始和十二位壯漢牽馬離堡。
範衝稍定心神,全又陪眾人砌磋。
薛丁反壁不久,便藉詞外出,不久,他一遇上鼓後及鳳使,立即道出方才告訴範衝之二中,二女立即皺眉。
不久,鳳使先各告知韓百川和範衝攤牌之經過。
薛丁道:“我擔心二派先來質問衝兒和三尊合作之事!”
“矢口否認!”
“我也是如此吩咐衝兒!”
“吾帶幾位孩子出去採探消息,龍哥,你少來此地。若有事就去和衝兒連絡,他較方便來此!”
“好!我一直候機和白貓指攤牌,卻苦無良機!”
“不妥!目前宜一致對外,別惹她倒戈相向!”
“好!”
薛丁又討論不久,立即返堡。
一夜無事,翌日午後時分,範衝正在堡內和高手砌磋,倏聽一陣蹄聲及車在堡前停下,他立即望向門口。
卻見人影連閃,本堡及支堡已經各有一百人掠落大門前,而且迅速的包圍住來人,範衝不由一怔。
立見一名騎士道:“李老爺子欲見範堡主!”
範衝付道:“原來是南拳,他來得挺快哩!”
他喝句:“住手!”立即掠去。
‘刷!’一聲,他掠落在那部馬車前,立見南拳下車傳音道:“吾三尊決定向少林及武當下手,堡主持保立場?”
範衝傳音道:“中立!”
“很好!三千萬兩銀子已入尊户,合作之事日後再敍!”
説着,他立即上車。
範衝揮手道句:“沒事!”便步入堡中。
馬車及六名騎士立即馳去。
範衝一返房,便召來五位嬌妻低聲道:“南拳方才逼我表明立場,因為,三尊已經決定對少林及武當下手!”
白牡丹忙問道:“相公怎麼回答?”
“中立!”
“中立?”
“是的!”
韓慧茹道:“相公因為投資之放而欲保持中立嗎?”
“非也,三尊已經將三千萬兩黃金匯進,我是因為參商控告我卻遭殘殺之事而不便介入此事,大家明白嗎?”
五女立即點頭。
包滿慧問道:“他們一火拼,消息必會傳人大家的耳中,屆時,大家一要求向三尊下手,相公有何打算?如何拒絕?”
“三尊下手,必有理由,我會根據理由決定行動,原則上,我會和丐幫保持密切連絡,備隨時作出各種決定!”
“此事可否告爺爺!”
“不妥,南拳親自來關照,必出自八臂哪吒及南拳之建議,爺爺若告知二派,我無法向三尊交代!”
白牡丹道:“我支持相公的觀點,因為,少林及武當二派既決定出面查案,必會防備三尊的反撲,咱們不必做惡人!”
四女立即點頭。
範衝正色道:“此事已經打破目前均衡,後果難測,我必須專心對外,所以你們要密切合作,妥善自保!”
“是!”
“我去銀莊一趟!”
説看,他立即離去。
不久,他一入銀莊,蔡宣便入內室及端來帳冊道:“昨天自洛陽、潼關及成都備入一千萬兩黃金!”
範衝瞧過帳冊,點頭道:“切勿外泄此事!”
“是!”
“天下若亂,貴銀莊如何因應?”
“減少店面之現款,追討回外借之金額,堡主為保有些一問?”
“天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劇變在即,掌櫃小心吧!”
“在下立一張銀票及存單給堡主,萬一敝莊遭劫,堡主可以向各地分莊領錢,堡主稍候!”
説着,他匆匆離去。
不久,他取來存單、銀票及一個玉章道:“請堡主妥善保存此二物,二十九千萬餘兩銀子全在其中哩!”
“謝謝!你多注意些!”
説着,他立即離去。
不久,他在湘湘房中向她及鳳使,鼓後道出南拳方才來堡之事,立見鼓後道:
“你務必要保持中立!”
“是!”
“三尊敢如此做,必然已有周全準備,少林和武當此役必敗,接下來便是黑道人物向各派之閃電屠殺行動!”
“你必須設詞拖延,必要進派人先出去查探,不出十天,黑白兩道必會造成甚為慘重的傷亡,明白嗎?”
“明白!”
“屆時,你不妨如此做!”
她立即低聲吩咐着。
鳳使亦在旁補充着。
不久,範衝便默默返堡。
他一返堡,便服藥在房中練習‘破山掌法’,他的這套掌法已有六成的火候,可是,他一直沒有真正劈出掌力。
因為,他擔心引起外人的注意呀!
自那天起,他便日夜服藥苦練着。
緊張之中,除夕已經來臨,範衝循例帶五位嬌妻將紅包賞給堡中之下人,家眷及城內之貧民們。
當天中午,七、八萬人便在廣場會餐着。
餐後,眾人合力收拾現場,便返房準備守歲過年。
時分,白貓及薛丁匆匆前來,範衝便邀他們入書房。
白貓低聲道:“據報,河南有武漢四周至少已經各湧入五萬名黑道人物,三尊好像要對少林及武當下手哩!”
“是的,南拳早已來問過我的立場,我告以中立,他方始離去!”
“這三個老鬼真狠哩!”
薛丁道:“雙方一拼,你持何立場?”
“先靜觀其變!”
“下人恐怕會催你出戰!”
“我會派人出去查證,我打算先拖十天!”
“十天,該夠了吧!”
白貓問道:“你為何要先拖十天?”
“娘希望我支持何方?”
“這……你欲協助三尊?”
“不,我要消滅他們,不過,我要先避鋭鋒!”
薛丁道:“夫人,黑道至少有十五萬人呀!”
“有理,先讓那些自命清高、偉大的各派去消耗三尊力,屆時,再由咱們善後吧?”
“正是!”
“咱們的人該調回來吧?”
“是的,備集中力量作乾坤一搏!”
“好,咱們快回去!”
範衝道:“娘若把錢存入銀莊,直行先領回!”
“對,對,屆時時局一亂,銀莊必先遭殃呀!”
“對,走吧!”
二人立即匆匆離去。
範衝噓口氣,便埋妥重要的財物。
不久,他陪五女及子女們團圓守候着,立見白牡丹道:“爹孃方才是否提及三尊及二派火拼之事?”
“是的,河南及武漢四周出現各五萬名黑道人物。”
“二派虧定啦!他們若南下,會不會來犯?”
“沿途之派必會抵抗,屆時,南方的蛾媚,青城,點蒼,昆倫及羅浮各派也趕到這附近,咱們可以匯合他們!”
“有理!”
他們研商良久,方始返房歇息。
翌日一大早,不知情的人夫婦紡名紳行來拜年,立見卓大人道:“本官得謝謝堡主,協助本官封伯!”
“恭喜,大人封何伯?”
“仁善伯!聖上因為本官代堡主連絡各衙遍濟天下貧民,原本欲調本官入京,本官一婉拒,聖上略封伯!”
“太好啦!好人出頭啦!”
“小犬沾光,也升了一等矣!”
“恭喜!”
“全仗堡主提拔!”
“不敢當!咱們合作愉快啦!”
“是!”
立見又有不少人前來拜年,卓大人方始率眾離去。
這天上午,範衝便在恭喜聲中打發。
他們用過午膳,便先後趕赴包家及薛家拜年,每個傢伙雙手拿着一張張的紅包,樂得揮手呀呀叫着。
良久之後,他們一返堡,便各自歇息。
黃昏時分,他們用過膳,範衝便繼績練掌。
子初時分,夜二空突然一陣悶雷聲,範衝收功忖道:“大年初一那會打雷?莫非上天在暗示亂象已現嗎?”
此時,通往少林始信烽及武當山的山道喊殺連連,雨地各有或七萬餘人如狼似虎的沿途砍殺抵抗之人。
武當及少林早已獲悉黑道人物來之消息,他們早已調回所有的出家及俗家弟子,同時儘量調來援軍。
此時,他們仗着地利展開防守着。
黑道人物如潮水般攻來,火把沿途飛擲,紛紛引燃林木,火光掩映之下,他們更兇狠的朝前攻去。
原來,三尊在售糧高收入之下,爆發這段期間被各派拒絕採購捧場之怒火,加上他們為了長遠大計,便發動進攻。
少林及武當分別執佛、道二教幫派牛耳,當然首當其衝。
當他們攻到山門口附近之時,一陣雷電交加之後,大雨傾盆而下,可是,黑道人物卻毫不停頓的進攻着。
又過了一個時辰,正邪已在廣場開火拼。
少林及武當雖屈下風。卻仍然當持鬥着。
閃電吞吐如蛇,卻比不上慘叫聲之嚇人雷聲隆隆卻擋不住黑道人物之殺氣。
大雨傾盆而下,卻衝不淨地上之血跡。
足足的又過了一個半時辰,少林及武當各有一名長老率走二百餘名三代弟子,因為,他們要為各派保存元氣。
黑道人物歡呼連連的入殿歇息。
範衝原本憑窗看雨,他的腦海中卻幻起三尊率人屠殺少林及武當的情形,他的心情也越來越震盪激昂了。
不久,他躍入廣場,便在風雨雷電中施展破山掌。
他躍入廣場,便在風雨雷電中施展破山掌。
沒多久,他的周遭一丈內已經淋不進一絲雨,破天掌之威不但如此,它還將遠處之雨水迅速震為雨絲哩!
金拿撐傘站在遠處瞧至此時,不由歎為觀止。
範衝習練越忘形,雷電及風雨早已成為音樂及微風啦!他只是一而再,再而三,源源不絕的施展破山掌招。
他的周遭十丈內立即風雨難侵啦!
醜初時分,範衝仰首長嘯一聲,方始收招。
金掌道句:“堡主珍重”,立即掠去。
他的遞傘,範衝立即握着他的手道:“前輩,告訴我,有何方式可以使天下真正的太平,使爭鬥煙消雲散呢!”
“沒辦法,人性貪婪,自私呀!”
範衝漢口氣,便搖頭返房。
他一返房,便連連提水衝頭。
白牡丹入內道:“相公別如此傷身呀!”
“丹妹!你日後自知,日後自知!”
“相公!”
“你出去吧!我沒事!”
“相公!你不為我想,也該為孩子着想呀!”
“我真的沒事!”
説着,他脱下衣杉,便取巾拭身。
白牡丹取來乾衣道:“相公!冷靜些,天下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立見包、韓四女聯袂而入,她們亦紛紛安慰範衝。
範衝披袍道:“我有預感,少林及武當今夜虧啦!”
白牡丹道:“劫數難逃,該他們倒楣呀!”
“我當初若繼績除惡,便不會有今日!”
韓慧茹道:“不!當時,各派嫉妒之下,必不會協助相公,十七餘萬名黑道人物早巳淹沒相公了!”
“人心真的如此貪婪及自私呀!”
“不錯!丐幫本身便有人批評相公利用人命成名!”
白牡丹道:“該死的傢伙!”
範衝道:“別動怒,你們聽着,你們一定要冷靜的聽着,我原本不如此早説,如今,我要説出來了!”
五女立即面現緊張。
範衝沉聲道:“我是血蓮教後人,冷靜!”
五女吃驚的張口,急忙以手捂嘴。
範衝道:“不過!我厭棄血蓮教的貪婪及嗜殺,所以,我遲遲不採取復仇行動,相反的我除惡行善!”
白牡丹一張口,範衝立即道:“你先忍着,我要一股作氣的説完,否則,你一打岔,我便沒有勇氣説下去!”
他吸口氣道:“慧妹,你們三人之祖昔年號召黑白兩道血洗血蓮教,我原本要先朝包家下手!”
“可是,濟貧啓發我的善性,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向死去的血蓮教人交代,又可以使天下太平!”
“今夜,我失望了,我要再動干戈,不過,我仍然支持正義的一方,亦即我一定會消滅三尊,丹妹,你説吧!”
白牡丹道:“你還愛我們嗎?”
“愛!你們是我的妻室,我永遠愛你們,不過,我屬於血蓮,我若無法對血蓮教交代或安寧天下,我永遠不安!”
韓慧茹道:“相公可以辦得到!”
白牡丹忙道:“真的?請説!”
“我明白相公要延遲的原因,先讓黑白兩道拼幾場,血蓮教死去的之人必然欣睹此景,對嗎?”
白牡丹道:“對!對!”
範衝道:“我的目標是各派認同及公平對待血蓮教,我即使只有一人,我也會守着血蓮教及繼績除惡行善!”
白牡丹道:“相公!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四女亦跟着表明心意。
範沖虛弱的坐在椅上道:“謝謝!我終於卸下心頭大石啦!我愛你們,我怕你們嫌我的出身而離開我!”
五女立即上前握手或靠着他。
“謝謝!謝謝!我想歇會了!”
説着,他立即上榻躺下。
五女相視一眼,便聯袂離去。
不久,她們關妥書房門窗,韓慧茹立即低聲道:“我奉家父之命嫁給相公,任務是避免相公受三尊之誘入邪道!”
如今,相公傾吐心聲,他又有心使血蓮教脱胎換骨,我們一定要做他的後盾,他太年青,他不該承受如此的重擔呀!“白牡丹道:”我正是此意!“包滿慧道:”
此事需否告知咱的孃家?“
白牡丹搖頭道:“目前不行,相公承受不住啦!”
四女立即點頭。
她們又敍不久,便返房歇息。
範衝暗暗噓口氣道:“行啦,我的苦肉計成功啦!”
他立即放心的歇息。
午後時分,白貓及薛丁匆匆前來,範衝立即接他們入書房。
白貓低聲道:“少林及武當在昨夜垮啦!”
範衝道:“果真不出我所料,三尊有否繼績南下?”
“他們共同通告天下,他們譴責少林及武當唆使糧商誣告他們,企圖打擊他們,他們將在潼關候大家裁仲此事!”
薛丁道:“我們研判這是他們欺敵之計,他們會再犯別派!”
“此事該向堡中之人宣佈否?”
“俾他們獲悉,再作決定,目前,吾之手下已趕五百人,其餘這空可以在五日內趕返,備配合你的行動!”
“謝謝!”
薛丁二人略加交代,立即離去。
他們一走,白牡丹五人立即進來,範衝便自行道:“三尊昨夜血洗二派,今日已通告天下,他們志在教訓二派使糧商打擊他們!”
“此外,他們同意在潼關等候大家仲裁,我尚不打算宣佈此事,候有人呈報之後,作決定吧!”
五女立即點頭離去。
範沖服過藥,立即又運功練掌。
黃昏時分,一名壯漢策騎馳到堡前,只見他一掠下健騎,那匹原本通體發汗的健騎,立即日吐白沫的仆倒。
顯然,健漢沿途急趕也。
立見他喝道:“在下蔡剛奉三尊之令送函來貴堡,請代呈範堡主!”説着,他一拋函,立即轉身掠去。
門房立即持函人內。
不久,範衝在大廳內閲過立即道:“請各幹部來此一敍。”
蓋勇掠出廳,立即取出號角吹出三個鳴聲。
不久,本堡及四大堡三百名幹部已經人廳,範衝揚函道:“三尊在昨夜血洗少林及武當二派,依序傳閲!”
説着,他已將函交給金掌。
金掌閲過之後,立即交給蓋勇。
蓋勇閲過之後,便傳向下方之人。
眾人默默瞧過之後,便望向範衝。
範衝沉聲道:“南拳那天來堡要我表態,我表明中立之後,因為,三尊及二派已經峙立,本堡趕去,也來不及!”
“如今,二派已滅,三尊仍要本堡中立,我個人頗表反對,不過,我仍然要徵求各位的意思!”
立見金掌道:“堡主志在除惡行善,大家亦策此理念前來投效,屬下支持主不妥協之立場!”
眾人立即表支持。
卻見巫山七雄老大道:“屬下亦支持堡主立場,不過,宜先連絡各派再出徵,以免孤軍深入而遭不測!”
範衝點頭道:“行!該連絡何派?由誰去連絡?
請大家研究!“金掌道:”不妨透過丐幫先會合方圓百里內之力量,同時連絡南方之點蒼五大門派來此會合。“”上策!大家意下如何?“眾人立即點頭。
範衝道:“即日起,本堡各店面暫停對外營業,行集中力量招待前來會合之門派,大家同意否?”
“是!”
“此外,大家得留心有心人混入破壞!”
“是!”
“吾將赴包、薛二堡告知此事,大家得小心戒備!”
“是!”
“連絡各派之事,請總管負責,大家下去吧!”
説着,他已經返房。
不久,他已和嬌妻及孩子們赴包家堡拜年。
入堡之後,便包天明道:“衝兒已接獲三尊之通告吧?”
“是的!爺爺也接到啦?”
“不錯,你有何打算?”
“號召南方各派一起征討三尊!”
“對!不宜讓他們各個擊破,吾會同時邀各派來此會合!”
“爺爺可另有指示?”
“此役必甚慘烈,吾打算鈴堡一之人在你們出征之後,會合在你那兒,得預防黑道人之襲擊!”
“上策!”
“此外,各派分散,黑道必會迅速會師及沿途屠殺,此舉必會大挫各派的氣勢,你之除兇,必甚辛苦!”
“我已有心理準備!”
倏見薛丁及白貓車停於堡前,範衝立即道:“家岳母來了!”
包天明便吩咐包景仁出迎。
不久,他們一入廳,使彼此行禮。
白貓迫不及待的道:“衝兒,你收到通告了吧?”
“是的!我正來請益哩!”
“快號召大家一起殺上去!”
“我已經透過丐幫邀方圓百里及點蒼五大派來此地會合,俟大家聚集之後,再聯袂北上!”
“上策,三尊太狠了!”
包天明道:“吾建議大家出征前,先將家屬集中在衝兒處,備應付突襲!”
薛丁點頭道:“上策!”
眾人便集思廣意的會商着。
晌午時分,眾人用膳,方始各自返堡。
範衝率諸女人書房,道:“你們可有建議?”
白牡丹道:“咱們能召集多少人?”
“這……茹妹,你估算一下?”
韓慧茹道:“南方五大派若全部趕來,約有四萬人,此地方圓百里內約可再召集一萬人,咱們約有七萬人!”
白牡丹道:“三尊有多少人?”
“十七餘萬,不知昨夜損傷多少,他們若沿途屠殺,必會造成自己的傷亡,目前最擔心中立派投入他們!”
“會嗎?”
“中立派原本立場不明,三尊一施壓,他們必會投效!”
“相公可以號召他們呀!”。
“他們若肯來,早就來啦!”
“那……咱們豈非輸定啦?”
“不見得,家父尚有八千餘名第子,此外,家父必會邀人,有了這勝力軍加入,配上相公之絕學,咱們勝算頗大!”
白牡丹點頭,便不再發問。
範衝道:“茹妹,你們將分娩,我頗擔心哩!”
“相公放心,娘和大家皆個集中此地呀!”
“好吧!你們歇息吧!”——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