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大量騎兵飛奔在平野上,令大地震顫,在這群騎兵的最前面,有四頭赤風戰一同飛奔,拉著一輛黑色金屬鑄就的大馬車,馬車上焊接的鐵籠中正是那被稱之為‘兇獸’的奴隸少年。
赤風戰都能背動近萬斤重物,讓他們拉馬車,自然能拉的更大重量貨物。
這輛特製馬車,足有六萬斤重!
就因為有六萬斤重,即使兇獸少年離開鐵籠,可是他身上綁縛的鐵鏈,卻和馬車緊緊相連。拖著六萬斤的重物,即使是他這個‘兇獸’,也沒辦法跑掉。
“方宏,一聲令下軍萬馬飛奔的感覺,怎麼樣?”此時的公子方黎,有些興奮。
身側方宏只是笑笑。
“終有一天!”方黎遙指前方大地,“我要讓雙目所能看到的大地,都成為我麾下領地!要讓大地上每一個人,都聽我號令!”方黎此時意氣風,他也有著夢想,夢想有一天,能如雷刀天神‘端木羽’一樣,統一整個大6!
“四面八方,無大地!”
“終有一天,我要讓我的意志,覆蓋個大6,沒有任何人能違抗!”
公子方黎騎在一頭踏雲金線上。雄心萬丈。
“公子。那姓滕地一人已經到了!”手下立即傳令過來。
方黎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這姓滕地。也不能違抗我地意志!他若是武聖。今天我就饒他一命。若不是武聖……”旁邊地方宏暗歎。這個公子別地都好。唯一地地方是心中傲氣沖天。
“駕!”
方黎當即駕著踏雲金線。帶著那輛裝著‘兇獸’地馬車及五百騎兵。浩浩蕩蕩朝前方官道趕去。
……
官道上。
滕青山正騎著一頭駝獸上,而馬伕老汪則是趕著馬車前進,為了讓小和小萍坐馬車舒服些,趕路度並不快。
“嗯?”滕青山遙看西邊只軍隊浩浩蕩蕩衝來。
“怎麼了?”李和小萍,也透過馬車車廂左側的兩面窗戶,朝外看去。這馬車可是四輪馬車車廂空間極大,足以容納十餘人。如此大的馬車,左右兩側的車廂也都有兩面窗戶。
“先生!”一聲爽朗笑聲從遠處傳來。
只見一身金黃色戰袍的方黎,駕著一匹足有近兩丈長的駭人猛獸‘踏雲金線’如一尊戰神趕了過來,身後更是浩浩蕩蕩的數百騎士,宛如鋼鐵洪流。
“停下。”滕青山一伸手。
“律律~~”老汪停下馬匹,李和小萍都透過馬車窗戶朝外看。
“真是巧啊,我今早剛帶凶獸出來狩獵,沒想到碰到先生了。”方黎停下戰,朗聲笑道“不過,我也沒想到先生今天一大早就要離城不是今早能碰到先生,下次再見是難了。”
“兇獸?”滕青山驚訝道,“那兇獸奴隸?”
“對,就是他。”方黎笑道,“先生,要不看看?”
說實在的。
對於一個不修煉內勁,身體力量有數萬斤的奴隸少年,滕青山是有著強烈好奇心的。畢竟,放眼天下,不管是九州大地,還是端木大6。他還真的沒見過,單純身體力量上除了自己誰有這麼強。
“走,去看看。”滕青山跳下駝獸。
“兇獸?”李也帶著小萍,都下了馬車。
“先生,兇獸就在這馬車上。”方黎騎著踏雲金線,迅趕到那巨大馬車旁,回頭對滕青山笑道,可是方黎心底卻是暗喜,他看了一眼駕著馬車的幾人。駕著馬車幾人中,就有那個懂得馴獸的‘胡海’。
胡海明白公子的意思——造成兇獸偶然破籠而出的情景。
鐵籠機關,這胡海早就安排好了。他只要略微動一下手腳即可。
“先生,請看。”方黎熱情道。
滕青山站在那四頭赤風戰身旁,抬頭看著鐵籠內的‘兇獸’奴隸,說是兇獸,其實看起來也就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體精瘦彪悍,宛如鋼鐵鑄就。頭凌亂且長,最顯眼的是這少年的指甲和眼睛!
指甲如利爪!
眼睛閃爍中毫不掩飾的兇殘光芒。
“吼~~~~~”兇獸少年撞擊著鐵籠,喉嚨中出一陣陣嘶吼聲,身上的鐵鏈震盪,也出沉重撞擊聲。
方黎心中則是暗喜,昨天滕青山和李都是穿的白色皮祅,一般這種寒冷季節,衣服是不太可能每天都換的。所以,方黎才派人訓練,讓兇獸攻擊穿著白衣服的人。如果滕青山和今天真的換衣服。
方黎還真沒辦法。
可是正如他猜想的,滕青山和李這白色皮祅才穿一天,怎可能就換。
“還真的不懂人言。”
滕青山看著鐵籠中的兇獸少年,嘆息一聲。
忽然——
“蓬!”一次次被兇獸少年撞擊的鐵籠,似乎某個關節出了問題,鐵籠籠門竟然被撞開了。知道兇獸要出來害人這秘密的人並不多。比如駕馬車的人中,也僅僅胡海一人知道。另外幾人都不知。
五百騎兵也都不知。
“啊!”馬伕第一個驚呼起來。
“保護公子!”騎兵們也喊起來。
“吼~~”兇獸少年雙手雙腳猛地一撐,好似一頭猛虎猛地躍起,化作一道殘影,直接撲向兩丈外,穿著白色皮祅的滕青山。
他身上和馬車上連著的粗長鐵鏈,足有十五丈長,也就是說……兇手少年可以在十五丈(三十七米五)範圍內進行撲殺。而此刻滕青山和鐵籠距離卻僅僅只有兩丈(五米)遠,兇獸少年這一撲,常人連反應都來不及。
“先生小心!”方黎一副驚駭的模樣,連高喊道。
“有意思!”滕青山右手一揮。
“蓬!”一巴掌拍在兇獸少年的肩膀上,兇獸少年直接被打得滾飛開去是他一個翻身,雙手雙腳著地似一頭野獸,在蓄勢。忽然——這兇獸少年全身都隱隱變大了一號,手臂都略微變粗。
嗡嗡嗡~~
一股很微小的聲音響起,可這微弱聲音在滕青山耳朵裡,卻不啻於雷聲炸響!
“什麼!”
滕青山一瞪眼震驚,“這聲音,這聲音自他體內的!”
“這是……”滕青山自從逃亡開始,從未如此震驚過。即使是看到神仙玉璧,也沒有此刻震驚,“筋骨齊鳴!!!”
“轟!”兇獸少年再度衝出。
滕青山這一次並沒用多大力量只是以略佔上風的力量,一拳拳將這兇獸少年略微
同時仔細感受著這個兇手少年的攻擊手段和實力。
……
“保護好公子!”
“快!”
震亂的騎兵隊伍,將方黎保護好。而方黎卻是連喊道:“先生,快逃。這兇獸野性難馴,非常瘋狂。”可此刻的滕青山哪裡聽得進他的話方黎嘴上這麼喊,可心底卻是暗喜:“哼:略佔優勢?不過……當年兇獸年幼時,即使佔據優勢的強者遇到兇獸樣被殺!”
方黎很清楚,這兇獸少年手段何等兇殘瘋狂。
……
滕青山完全處震驚中:“他一個都不會說話只會吼叫的兇獸少年,竟然,竟然達到筋骨齊鳴境界!這,這可是內家拳宗師,才能達到的!難道,他長期和野獸生存,竟然領悟出形意本源意境?”
在滕青山前世的形意拳門歷史上,以野獸為師,得到突破,達到宗師境界的有不少。
可是——
沒有任何人導,就達到宗師境界。那就可怕了。
“當年姬際可祖師,創出《虎形通神》,這個兇獸少年,不通人言,在一次次困籠賭鬥搏殺中,竟然也領悟形意精髓。”滕青山眼睛放光,“好資質,好資質啊,如此良才美玉,竟然讓我碰到!”
滕青山心中一陣狂喜。
他想要在九州大地上,出有別於道家、佛宗的第三脈——內家拳!可是一脈要興盛,師傅是重要,可是,得有弟子能繼承自己的本領啊。這內家拳對資質要求極高。要達到宗師境界極難!
“現在上天將如此;才美玉送到我面前,我豈能不收?”滕青山雙目放光,“這個兇獸少年,就是我滕青山門下大弟子!”
滕青山心中已然做了決定。
……
“怎麼還沒殺了他,怎麼回事?”方黎在士保護中,心中卻焦急起來。
“哈哈……”隨著開心之極的朗聲大笑,滕青山右手竟然抓住了兇獸少年的左右雙手,一腳踹在這兇獸少年腹部,就令這兇獸少年直接跌趴在地上,啃了一地的泥土。
兇獸少年不甘地想要掙脫。
可滕青山的一隻右手,好似鐵箍。
令其根本無法掙脫!
“什麼!”遠處觀看這一幕的方黎臉色一變,大吃一驚,“這,這個姓滕的,竟然,竟然這麼強!”
他當然清楚兇獸少年的蠻力何等驚人。
可是竟然有人,靠一隻手就能令兇獸少年掙脫不得,這實力……毫無疑問,絕對是武聖級別!
“武聖,武聖!”方黎心中有些不甘,可還是深吸一口氣,“不管怎樣,這姓滕的也是一武聖。如果他能加入我方家。以後還不是為我方黎征戰四方?嗯……定要將其收服麾下,為我所用!”
方黎已經打定主意。
……
“哈哈,這兇獸少年力氣很大。單手能舉起萬斤巨石,定是不假。我感覺他雙臂之力,也得有近十萬斤!”滕青山心中暗喜,自己當初畢竟是沿著最完美的計劃提高,這才在十六歲時候,力量近二十萬斤,是這少年兩倍。
“嗬嗬~~”兇獸少年不甘地齜牙咧嘴盯著滕青山,眼眸中滿是野性不甘。
“哼!”滕青山目光一寒,滿含殺機,同時右手一用力,兇獸少年的一雙手腕便是劇痛。
兇獸少年被鎮住了,不敢再齜牙嘶吼了。
“這兇獸少年本性如野獸,當我實力絕對過他時,並且他感覺到殺機時,他也會向強者低頭!”滕青山感覺……自己要收的大弟子,哪裡是人,活脫脫一個野獸,“看來,以後教導他,難度不小啊。”
心中如此嘀咕,卻掩蓋不了他的喜悅之情。
“哐當~~~”滕青山抓著那連接著馬車的鐵鏈,將這兇獸少年重重捆縛起來,令其無法掙扎。這才鬆手。
“先生!”
那方黎在眾多騎士簇擁下趕過來,“先生沒事吧?”
“哈哈,沒事。”滕青山此刻心情好的很。
“這兇獸野性不改,如果今天真的令先生負傷,那方黎心就難安了。”方黎笑道,“幸好先生實力凡入聖,擒住了這兇獸。也令我得以一窺先生驚人實力。先生,我方家求賢若渴,我方黎再次請先生,加入我方家。先生但有所願,儘管提出。”
“方黎,這事不必再提!”
滕青山說道。
方黎心中不甘,可是他剛才看到了滕青山實力,只能暗恨:“姓滕的,我接連請你,都不給面子……好,終有一天,我定要讓你跪著來求我!!!”
“既然先生不願,我方家也不強求。”方黎繼續笑著說道,“來人,將兇獸放進鐵籠內,關好,不要再度出來傷人。”
“是。”
立即有不少人衝過來,此刻兇獸被鐵鏈捆好,根本沒威脅。
“方黎,這兇獸,以後,他就跟我吧。”滕青山淡然說道。
這個弟子,豈能放過?
“什麼?”方黎一怔,那些騎士也停下,回頭看向他們的領方黎。
“方黎,我也要趕路,這就先走了。”滕青山一把拎起這兇獸少年,方黎卻是傻了眼,本想用兇獸對付滕青山的……怎想,賠了夫人又折兵,沒能對付滕青山就算了,還賠了厲害的兇獸。
就在這時,一旁的李走過來:“滕大哥,彆著急。”滕青山沉浸在得到好弟子歡喜中,沒察覺問題。可在局外的李,卻感覺到……有問題。兇獸為何這麼巧就破籠而出?為何專門進攻滕青山一人?
“嗯?”滕青山看向李。
李卻是向那兇獸少年出一聲聲低吼,兇手少年先是愣了楞,緊接著眼眸中便露出狂喜之色。
十幾年沒辦法和人類交流,現在終於可以了。
兇獸少年連連吼叫,回答著李的問話。聽著聽著,李臉色便難看起來。
“怎麼了,小?”滕青山一怔。
“滕大哥。”李怒指前方,已經見勢不妙騎上踏雲金線的方黎,憤怒吼道,“這兇獸出來,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這方黎故意安排,他讓兇獸攻擊穿白色衣服的人!這方黎,顯然要殺死滕大哥你,也要殺死我們啊,這種人絕不能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