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轉頭看去,只見被數人簇擁著俊朗青年笑著走過那公子黎。
“先生”公子黎剛開口,便傻眼了。
因為滕青山竟然無視他的存在,根本都沒有理會他,向那小眼睛胖子吩咐道:“你們這的兩頭赤風戰,我都要了!”
“兩頭一共是六千兩銀子。我去叫大管事過來。”小眼睛胖子很興奮,連跑去叫負責的大管事。
被滕青山無視的公子黎,不由惱怒,他深吸一口氣強忍怒氣。
“我端木大6上一個武聖強者不擺譜?沒有傲氣,那才是怪事。”公子黎心底努力勸說自己,“爹說過,對武聖級別強者,得誠心!如此,才有可能請得動他們。”雖然不清楚滕青山實力。
可公子黎判定,眼前這人,可能是武聖級別。
“幾位要買下兩頭赤風戰?”一名穿著錦袍的老者笑著看向滕青山幾人,忽然目光瞥到一側的公子黎,大驚,連一躬身,行禮道,“大公子!”
“嗯。”
公子黎這笑著走過來。同時看向滕青山。“先生。這兩頭赤風戰。就算我送與先生地。”在端木大6。‘先生’地稱謂。一般是對尊敬地人才如此稱呼。
“謝了!”滕青山淡然道。他是來者不拒。
有人送。為何不接受?
“先生。旁邊就有喝茶歇息地地方。”公子黎笑道“先生。我們一起去那……”
“不了。我還要買些物品。”滕青山說道。
“先生要買什麼。儘管說。我吩咐下人辦了就是。”公子黎笑道。
滕青山心中一動,饒有興趣看了一眼公子黎,暗道:“就看看這小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在滕青山眼裡……一個方府公子的確是小傢伙!畢竟根據滕青山的瞭解,在端木大6上一共三十六主城,過百小城。
按照大概預算,端木大6雖然有九州大地兩州之地,人口可大概也就兩三億之多。
先天強者,雖然有不少。可是,分到一個主城中。估計一個主城,也一兩個先天罷了。一些強大家族,可能有幾個武聖。弱小家族,一個武聖都沒有。
“武聖?端木大6的武聖就先天,算什麼!”滕青山如今,距離虛境也就差最後臨門一腳。
先天級別,怕無一人能是他對手。
如此實力……
的確有資格不在乎一個方家。
“整個大6的武聖過來,也就幾槍的事。”滕青山因為有實力,所以才自信。
“我要購買一輛馬車,上好的馬車!”滕青山笑道,“能承受萬斤貨物,而能快趕路的馬車。”
公子黎略微一怔。
萬斤貨物?
一般馬車承受萬斤貨物子都要下陷。所以滕青山要求的確比較苛刻。
“行,沒問題。一個時辰後,我的人會帶馬車來。”公子黎笑道。
“這銀子……”滕青山剛開口。
公子黎連道:“這點小錢,方黎還不在乎。先生,去那邊一同坐坐喝茶何?”
滕青山看了李一眼,笑著點點頭。此刻的公子黎,絕對不朝李多望一眼。在他眼中,滕青山可要比一個秀色可餐的女人重要的多。在亂世的端木大6,強者才是最吸引各大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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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隸坊市,一座四合院樣式的大型樓閣二樓。
滕青山、李和那位公子黎圍坐在一方桌上。視線越過旁邊空的柵欄,可以清晰看到這座樓閣中央,那空曠的庭院。這座大型樓閣是‘口’字型中央庭院最起碼也得有十五丈長寬。
此刻,一座巨大的丈長,十丈寬高一丈有餘的鐵籠正擺放在中央庭院中。
這巨型鐵籠,隱隱有著一股血腥氣。
“嗯鐵籠是幹什麼的?”滕青山驚訝問道。
“先生不知?”公子黎有些驚訝。
旁邊李說道:“我大哥這是第一次進入奴隸坊市,對這種地方,不熟悉。”公子黎恍然點頭,笑著道:“想必先生應該聽說過‘困籠賭鬥’吧?這就是所謂的‘困籠’。”
“困籠賭鬥?”滕青山心底明白,聽公子黎語氣,端木大6上人對‘困籠賭鬥’都該聽說過。
公子黎繼續道:“估摸著,再過一會兒,困籠賭鬥就開始了。”
滕青山和李都注意著。
整個巨型樓閣一樓,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客人,一個個都在興奮談論著。
“今天這第一局,二哥你是賭人還是賭獸?”
“昨天賭人輸了,我就不信今天還輸。我還賭人!”
“王老大,昨天你贏了可有好幾千兩銀子吧。”
樓下一陣陣議論聲傳來。
滕青山聽著聽著,也有些明白了:“聽他們說的,這困籠賭鬥。應該是讓一個人和一頭野獸,都進入這大鐵籠內。讓他們在鐵籠內廝殺,只剩下一方存活!而周圍觀看的人,則是可以去賭哪一方贏!”
“吼”一聲野獸吼聲陡然響起。
整棟樓閣都安靜下來,滕青山也從二樓朝下看去,只見正門口處,一名高足有一丈,穿著獸皮,面容好似岩石雕刻的壯漢,他那比人臉還大的右手抓著鐵鏈子,牽著一頭通體雪白的雪獅走了進來。隨後,又是一名身高足有一丈的壯漢,拖著一名手腳都被鐵鏈鎖著的
是傷疤的精瘦漢子。
“嗯?”滕青山驚詫地看著那牽著鐵鏈的二人。
“這麼高?”李也吃了一驚。
在九州大地上身高一丈(兩米五),那是極為極為罕見的。這裡一下子冒出兩個來。
“先生,那二人都是遙遠北方,處於北寒域‘青石湖’周圍的青石族人。”公子黎笑著說道,“這青石族,常年生活在北方極寒區域種地方,一般人根本活不下來。這青石族人個個身體強壯,天生神力!每一個青石族人,成年後都有近一丈高,天生都有兩三千斤巨力,不懼嚴寒。”
滕青山心中驚。
丈高身軀,的確可以稱之巨人!
“禹皇和我說,北海大6環境惡劣。”滕青山心中感嘆,“物競天擇,能在惡劣環境下生存下的種族都有其強悍之處。”
樓下庭院。
一名戴著金色氈帽,穿厚皮祅的中年人朗聲笑道:“各位,老規矩了,今天這第一局,是人和獸鬥。今天要進去廝殺的奴隸,已經鬥過兩場了。兩場都是人和人鬥,都殺死了另外二人。而這雪獅,過去鬥過一場。將和他斗的人類撕成碎片。”
“人勝,一賠三。雪獅勝賠一又三分。各位下注吧。”
一樓立即熱鬧來,下注聲此起彼伏。
二樓倒是安靜不少。
專門有人跑到一個個桌旁,詢問一下。
“幾位客官,可要下注?”一名少年烏溜溜眼睛看向滕青山和公子黎幾人。
“先生,玩一把?”公子黎笑道。
滕青山朝下面看了一眼,從懷裡取出一點碎銀子:“一兩銀子,人勝!”其實從賠的比率可以看出,人勝的概率很低很低。
“一兩銀子?”
二樓不遠處其他客人們都.是有些吃驚,因為能上二樓的,單單喝些茶水就要數十兩銀子。一般賭注都是百兩銀子往上……即使是一樓下注的,低於十兩的都極少。不過那些人看到一側的公子黎,也沒人敢說。
“嫌少?”滕青山看向那少年。
“不。”那少年連接過。
“我也一兩銀子,買獸勝。”公子黎笑道。
少年苦著臉度接過。
很快,便將二人賭單送過來。
“吼~”一聲震天怒吼響徹整棟樓閣一頭強壯的雪獅已經被放進了鐵籠中,一脫離束縛獅在鐵籠中嘶吼著,還用利爪揮擊周圍的鐵籠。這特製的鐵籠都整個震顫起來,出雜亂聲響。
“各位,下注結束!”
“困籠賭鬥開始!”
那中年人一聲大吼,立即另外一名青石族人,解開奴隸的鐵鏈後,拉開鐵籠門,一把將其推進去,同時扔進去一把短刀。
“鏘!”鐵籠門再度被關上。
此刻,巨大鐵籠內只有一人和一獸。
“啊啊啊!”鐵籠中的奴隸彷彿一頭野獸般怪叫著,手持著短刀在鐵籠中不斷閃躲著,而雪獅則是緩步不斷壓迫前進,似乎在尋找著機會。顯然,這頭雪獅也知道……眼前人類並非好惹。
突然
呼!
雪獅猛地竄出,快如閃電,直接撲向奴隸。
“啊!”奴隸眼眸通紅,面色猙獰,一聲嘶吼,在生死霎那刺出了一刀。
“蓬!”
雪獅那高大的身體將奴隸整個撞擊在鐵籠邊上,令鐵籠都震顫起來,雪獅已經無力地要倒下了。而那名奴隸卻是抱著雪獅的腦袋,嘶吼著,不斷揮舞著短刀,一次次地刺進雪獅的頸部。
鮮血染紅雪獅毛。
“嗷”奴隸興奮地仰頭嘶吼一聲,他終於活命了。雖然以後還有其他廝殺,可畢竟,他是逃過一劫。
“哈哈,我贏了!”
“他娘地,老子輸了幾千兩銀子了,總算贏了一次!”
整棟樓閣都喧鬧起來。
“先生,你贏了。”公子黎笑看向滕青山,“這困籠賭鬥我也來了不少次,可人和獸鬥,人還勝的,我也就碰到三次。這是第三次。”
滕青山淡然一笑,卻是朝下方看了那奴隸一眼。
“這困籠賭鬥最出名的奴隸,先生可知道是誰?”公子黎說道。
“不知。”滕青山搖頭。
公子黎身側的高大中年男子,很清楚自家公子心中所想,笑著開口道:“困籠賭鬥曾有一個非常出名彪悍的奴隸,據傳,他小時候就被扔進野獸群中,可他竟然喝著獸奶長大,天生神力!雖然不會內勁,可實力卻過內勁強者。在這困籠賭鬥九十八場,場場勝利。連一名後天巔峰的高手,都被他生生撕裂。這奴隸,被眾人稱之為‘兇獸’。”
滕青山有些驚訝。
不會內勁,卻能將後天巔峰強者活活撕裂?
“難不成,他也會內家拳?”滕青山腦中閃過這個古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