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上。黑甲軍們三三兩兩悄聲議論著。
“百夫長挑戰。結束!新任的八名百夫長。分別是滕青山、牛展、公羊慶、洪興陽、嶽松……”黑袍老者在高臺上,朗聲連續報出了最終獲勝的八人名字。
“八名百夫長。到前面來。”黑袍老者洪聲道。
滕青山等八人,並行著朝前面走去。
踏!踏!踏!
八匹披著重甲地青鬃踏雪馬,被八名黑甲軍軍士牽了過來。每一匹青鬃踏雪馬的馬鞍上都放著一套暗紅色的赤鐵重甲。
“我黑甲軍的百夫長。每人。都擁有一匹青鬃踏雪馬以及一套赤鐵重甲。至於所需要的兵器。可以使用自己所攜帶地。也可以向宗派索要。”黑袍老者冷漠道。
“滕青山。”黑袍老者忽然看向滕青山,“你。從今天起,便為我黑甲軍第一領,第三都統麾下地槍兵隊伍百夫長!”
“是。”滕青山朗聲應道。
“接戰馬、重甲!”黑袍老者冷漠道。
頓時一旁的一名黑甲軍軍士。牽引著將那匹青鬃踏雪馬。牽到滕青山地身旁。滕青山鄭重接過這青鬃踏雪馬和赤鐵重甲:“黑甲軍還真是財大氣粗。百夫長,就使用青鬃踏雪馬、赤鐵重甲。”
青鬃踏雪馬。那可是青鬃馬中地王者。價值五千兩白銀。
赤鐵重甲,絲毫不比青鬃踏雪馬低。
如果再算上戰馬身上披著地重甲,單單這裝備,就價值一萬多兩白銀。不可謂不奢侈。
“牛展!”黑袍老者又再次開口,“你,從今天起。便為我黑甲軍第三領。第一都統麾下……”
……
連續八名百夫長,都收了戰馬、重甲。下方的大群黑甲軍軍士們都不由有些眼紅。
“百夫長爭奪結束。失敗地九位一流武者。直接成為伍長。現在開始,開始伍長爭奪。”黑袍老者淡漠道。隨即又坐回去了,這伍長爭奪,他這個第一統領,看都懶得看一眼了。
相比較於百夫長爭奪戰。伍長爭奪。交手地聲勢明顯弱了些。
可是整個校場,卻更加熱鬧。
“青山。你看著吧,這伍長,我手到擒來,你拿了這百夫長。我也不能丟你臉啊。”滕青虎自信地笑著,而滕青山也對滕青虎實力有些把握。在二流武者中。自己這表哥應該算中等。
因為修習大槍樁、虎拳。
自己表哥。在槍法度和聽勁方面。應該和那百夫長‘牛展’相當。
“拿下一伍長。應該不會出問題。”滕青山心中暗道。
“滕青山。”清脆的聲音響起。
滕青山回頭一看。來人正是那伍曼,伍曼眨巴著眼睛:“滕青山。我一開始還真沒看出來呢。你竟然這麼厲害,連嶽松他都被你擊敗了。你地槍法怎麼練地?你師父是誰啊?”
“我自己創地。你信不信?”滕青山揶揄笑道。
“嘖嘖。還吹牛。”伍曼哼了聲,隨後看向被滕青山牽著的青鬃踏雪馬。眼中露出羨慕之色,隨即瞪了一眼滕青山,“哼。你們這群怪物,這次竟然出現好幾個高手,要不然。八個百夫長。肯定有我一個,啊……我什麼時候,能有一匹踏雪馬呢?”
“師姐。這踏雪馬。你就是得到,想要馴服都不是簡單的事啊。”諸葛雲和他妹妹諸葛青走了過來。
“滕兄,這踏雪馬你牽著還好,可要坐在它背上。讓它乖乖聽話。可沒那麼簡單。”諸葛雲笑著提醒道。“愈是寶馬,馴養起來就愈是困難,得有耐心點。”
“嗯……哥,你們看,那滕青虎贏了。”諸葛青忽然說道。
滕青山轉頭過去。
果然——
手持長槍地滕青虎。正得意大聲咆哮著,不過在嘈雜的校場上。幾乎聽不到。
******
傍晚。彎月懸掛在高空。
如今是寒冬臘月,這晚上還是很冷地,在歸元宗黑甲軍軍營所在處,百夫長們每人都擁有單獨地一座庭院。而新任百夫長滕青山。此刻正在自己地庭院內。
“黑甲軍軍士們,喝酒還真厲害。”滕青山回憶起這一天。唏噓不已。
白天,是百夫長、伍長爭奪,到了晚上也是喝酒慶賀,滕青山成為新任百夫長,他麾下的那些軍士們當然要敬酒,而黑甲軍其他高手。也敬重滕青山是個高手,也來敬酒。
幸好,滕青山臟腑器官極為強大。才能不醉。
“今天還有一件事沒做。”滕青山看向庭院角落。扣著的戰馬‘青鬃踏雪馬’。
“馴馬?”
滕青山笑著走過去。
青鬃踏雪馬的那雙馬眼看了看滕青山。隨後又低下頭去。根本沒在意滕青山。
“呼。”滕青山右手按在馬鞍上。
陡然一用力!
青鬃踏雪馬一個不穩。就跪坐下去。
青鬃踏雪馬頓時怒了,四蹄蹬踏。拼命地要站起來,同時出憤怒地馬嘶聲。
滕青山就單單一隻右手按著馬鞍。任憑青鬃踏雪馬怎麼憤怒反抗都無法完全站立……彷彿滕青山地一隻手,那就是一座山。任憑它再瘋狂。都無法讓滕青山右手上移一寸。
滕青山冷漠看著這頭青鬃踏雪馬。
漸漸地。青鬃踏雪馬放棄了反抗,低下了頭顱。
動物是很簡單的,你比它強。它就會選擇臣服。
“嗯?”滕青山耳朵一動。
“吱呀!”院門開啟,滕青虎走了進來。滿身酒氣,笑著道:“青山。哈哈,百夫長住的地方。就是比我那好啊,我那就一個房間,連院子都沒有,我就在你這睡啊。”
“行。沒問題。”滕青山笑著應道。今天自己表哥,也憑藉實力獲得了伍長之位。
“剛才我聽到馬嘶聲。怎麼。你在馴這青鬃踏雪馬?”滕青虎問道。
“對。”
“怎麼樣了?”滕青虎問道,“我聽那些兄弟說,這踏雪馬,不是那麼好馴服的。”
“已經馴服了。”滕青山笑著從堂屋裡取出了一壺茶水。“看你一身酒氣的,喝一些水,醒醒酒。”說著就到庭院角落。兄弟二人就坐在石桌兩旁。喝著茶水聊起來。
“嗯。也對。青山你十歲就能殺死狼王了,馴服一頭踏雪馬算什麼。”滕青虎眼睛亮。“青山,你知道,這黑甲軍的都統。和統領。坐騎都是什麼嗎?那重甲。又是什麼嗎?”
“什麼?”滕青山還真不清楚。
黑甲軍一共四位統領。十二位都統,六十位百夫長。
“聽那些黑甲軍兄弟說,百夫長們是踏雪馬、赤鐵重甲,都統大人。那就是價值兩三萬兩白銀地赤血馬,和同樣珍貴的寒鐵重甲!聽說,一匹赤血寶馬,能日行兩千餘里呢。”滕青虎是和一般軍士住在一起。也聽到不少訊息。
滕青山眼睛一亮。
赤血寶馬?
滕青山也聽過,這種戰馬流出地汗,都是血色的。奔跑度極快。
寒鐵重甲。當然不可能完全是千年寒鐵,那樣穿在身上都感覺冰冷刺骨。只是部分材料是寒鐵,這寒鐵重甲,防禦力自然也極高。
“四大統領呢?”滕青山追問道。
“四大統領。坐騎是這九州大地中三大龍馬中地‘黑龍馬’,又稱‘黑魘馬’。據說能日行五千裡!跑起來,據說只感到一陣黑風颳過,就看不見了。四大統領雖然有資格擁有黑魘馬。可據說。四大統領中只有兩個人馴服了黑魘馬。另外兩個年輕點的。都沒馴服成功。”
滕青山暗自驚歎。
日行五千裡?
須知,這戰馬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不停跑,馬也是需要休息地,這黑魘馬即使是龍馬。一天跑個十二個小時算厲害地了,十二小時五千裡。那就等於四百里一小時。
“時兩百公里?這還是持久度。如果爆地度,瞬間時估計得有四百公里吧,這比我前世,那些級跑車極限度。都要快了。”滕青山感到心驚。
不愧是龍馬!
日行五千裡,可怕!也只有這天地靈氣充裕的時代。才會誕生吧。
“愈是厲害地馬。這馴服越難,雖然這黑魘馬。被歸元宗地先輩們馴服過,野性已經降低很多。可是,依舊不是一般高手所能馴服地。”滕青山暗道。
“四大統領地戰甲。是玄鐵重甲!防禦力也極高。”滕青虎說道。
“嗯。”滕青山對於所謂地重甲,並沒有太在乎。
因為……
重甲在群戰中厲害。可在高手廝殺中,卻有致命地弱點!
1。重甲不可能沒有絲毫縫隙,穿在身上有不少縫隙,高手完全可以通過縫隙,殺死敵人。
2。重甲最致命的地方。就是影響度,影響靈敏程度!
作為一個高手,生死廝殺,靈敏程度很重要。如果穿上重甲。動作、靈活肯定大打折扣。千軍萬馬中也就罷了。可單對單,對方完全可以靈活避讓。輕易蹂躪你。
……
兄弟二人直至談到深夜。
“好了。表哥。夜深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晨練。”滕青山說道。
“嗯。”滕青虎忽然有些落寞,“是啊,明天還要晨練……青山。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真正黑甲軍一員了,我真地有些不習慣。也不知道。滕家莊裡的族人怎麼樣了。”
滕青山心底略微一顫。
對,從今天起。他也是歸元宗地一員了,還是黑甲軍地百夫長了。
“好好拼,別讓族裡親人們失望。”滕青山鼓勵道。
“嗯。”滕青虎也深吸一口氣。“咱們兄弟就在這歸元宗好好打拼。等以後,風風光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