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魔夜周身魔氣狂湧,好似狂浪一般,衝擊得四周空間激盪不已,那種可怕的氣勢,如同龐然巨獸突然甦醒,吞噬天地!
“來!”聶天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魔氣壓迫,卻是絲毫不懼,低吼一聲,直接一步踏出。
“噗!”但就在此時,他卻是身軀一顫,一口汙血狂噴而出,接著身影搖晃起來,甚至快要站立不住。
他受傷太重了,此刻運轉元脈,都會加重傷勢。
他先是使用了昊天劍陣,而後又使用神魔逆紋大戰血魂老祖,這兩種力量,本身的壓迫就是極重,而且他還被血魂老祖以血魂之力傷及全身,此刻早已達到武體的極限了。
這個時候,不要說戰鬥,就算是他站在那裡,武體都在忍受著劇痛。
“聶天,現在的你,連站都站不住,還怎麼跟我打!”魔夜冷然狂笑,暴吼一聲,一掌轟然落下,頓時龐然如巨浪的魔氣力量,向著聶天狂壓過來。
聶天感覺到頭頂之上傳來可怕的壓迫,讓他臉色唰地一變,難看無比。
“轟!”下一刻,恐怖的力量落下,如一張巨手,落在聶天的身上,壓迫得四周空間都為之一沉。
但是這股力量,卻是並沒有直接將聶天轟殺,而是壓迫在聶天的身上,讓他無法站直。
“聶天,你給我跪下!”魔夜眼神如狼,陰厲開口,一張臉激盪著猙獰的狂笑。
此時,他不殺聶天,竟是讓聶天向他下跪!
“不可能!”聶天眼神一顫,暴吼一聲,一雙眼睛充血赤紅,整個人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狂獸一般。
他感覺到,全身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塊骨骼,甚至每一道經脈,都充斥著可怕的力量,如同無盡利刃一般,要將他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撕裂,那種劇痛之感,簡直讓他發狂。
但是他的意識非常清醒,甚至清醒的狂暴,好似狂獸一般。
他聶天這一生,絕不跪人!
“是嗎?”魔夜冷冷一笑,一雙眼睛微微顫抖著,猙獰無比。
他是從聶天的體內孕育而出,說白了只是聶天的附庸品而已。
此刻,讓聶天這個主體向他下跪,讓他有一種變態的滿足感。
“轟!”就在這個時候,那一股股魔氣變得狂暴起來,竟是如跗骨之蛆一般,滲入聶天的體內,爆發出極其狂暴的衝擊之力。
“啊!”驟然襲來的劇痛,讓聶天發出一聲慘嚎,整個身軀不停地顫抖著,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崩碎一般。
但是,他的脊樑挺得很直,雙膝更是沒有彎曲,頂天立地的站在那裡!
“喀喀喀……”不過他的體內,不停地響起骨頭碎裂的聲音,整個身軀,開始慢慢地扭曲變形。
“聶天,你不跪我,我卻偏要你跪!”魔夜看到聶天寧死都不跪,一雙眼睛森寒無比,沉沉說道:“只要你跪我,我就饒你不死,讓你留在我身邊,做一條聽話的狗,如何啊?”
冷厲刺骨的聲音,卻是透著最直接最極致的諷刺和蔑視。
“休想!”聶天雙目腥紅,一雙眼睛凸出,好似兩隻眼珠馬上就要脫離眼眶一般,他暴吼一聲,隨即竟是狂笑道:“魔夜,你不過是從神魔元胎之中孕育出的一個魔鬼而已,你只是我的附庸品,憑什麼讓我給你下跪!”
附庸品!
聽到這三個字,魔夜雙瞳驟然一縮,一雙眼睛透著極殺之意,整個人好似火山一般,轟然爆發起來。
他最忌諱,最在乎的,就是他的身份,聶天竟然直接說出來,徹底激怒了他!
“怎麼?說你是我的附庸品,難道不對嗎?”聶天完全不顧全身的劇痛,放聲狂笑起來。
“住嘴!”魔夜眼神一沉,暴吼一聲,全身的魔氣驟然釋放,如驚濤狂浪一般向著聶天狂壓而下。
“來吧!”聶天驟然感覺到四周空間之中的壓迫之力變強了,卻是絲毫不懼,反而是暴喝一聲,隨即雙瞳微微一顫,瞳力轟然湧動,沒有釋放出來,而是直接衝入身體之中。
“聶天,你瘋了嗎?”突如其來的一幕,
讓鬼帝眼神一顫,直接驚叫出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聶天竟然還會選擇一瞳力灌入武體,衝擊武體更高的極限!
他這麼做,完全是玉石俱焚的做法!
“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好過!”這個時候,聶天暴吼一聲,全身的氣勢瞬間狂放而出,一股龐然無比的力量釋放出來,衝擊在虛空之中。
“嘭!”隨即,一聲巨大悶響傳出,魔氣壓迫,轟然崩碎。
“嗯?”魔夜眼神一顫,沒想到聶天這個時候還有能力反擊。
“天地合一,陰陽盡!”而在此時,聶天暴吼一聲,近乎扭曲的雙手握住昊天劍,直接在空中劃過,一道腥紅劍影呼嘯而出,直直地轟殺魔夜。
此時,聶天和魔夜相距不足千米,如此龐然浩蕩的一擊,力量之強,威脅之大,可想而知。
驚人的一幕,讓魔夜目光一顫,但是下一刻,他就冷靜下來,隨即雙瞳一沉,一股龐然瞳力釋放而出,頓時他的面前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
“轟隆!”下一瞬間,劍影轟然落下,卻是撞擊在了漩渦之上,空中轟鳴一聲,劍影和漩渦同時爆裂,無盡狂浪衝擊而出,向著四面八方瘋狂蔓延開。
“嘭!”一聲悶響,魔夜被直接衝擊得倒退數千米之外,人還在半空之中,便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但是他隨即就穩住身形,嘴邊掛著陰冷的笑意,整個人顯得陰厲無比。
聶天的垂死一擊,極其恐怖,但卻被魔夜擋下了。
魔夜融合三魂玄心,雙瞳有了異變,以瞳力製造出漩渦,擋下了致命的一擊。
若是不然,那一劍直接降臨在他的身上,他必死無疑!
而在同一時刻,另外一變。
聶天一劍斬出,垂死一擊,武體在被瞳力催逼至極限之後,所有的力量瞬間崩潰。
“噗!”下一刻,他身影一顫,一口汙血狂噴而出,整個人後退數步,隨即竟是無法支撐,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墜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