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楓城大街之上,兩道身影並肩而行,正是聶天和君傲晴。
“聶天,我們馬上就要去見玉家家主,剛才你羞辱了玉家的三少爺,不會有什麼事吧?”君傲晴黛眉微微蹙着,不無擔心地説道。
“沒事的,不過是教訓了白痴而已。”聶天卻是雲淡風輕,全然不在意地説道:“只要玉家家主不是白痴,就不會為難我們。”
君傲晴點了點頭,勉強露出笑容。
但她心中還是覺得,這一次玉家之行,估計會有些麻煩。
片刻之後,聶天和君傲晴來到玉府門外。
玉府大門,由兩名護衞把守,守衞森嚴。
“什麼人?”聶天走上前去,尚未開口,那兩名護衞便上前一步,冷冷低吼。
“兩位大哥,我是風雲盟的人,奉風雲盟主之命,拜訪玉家家主。”聶天淡淡一笑,早有準備,手上拿出一塊令牌,遞了過去。
“風雲令!”兩名護衞看到聶天手中的令牌,猛然一愣,直接驚叫一聲。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看上去貌不驚人的聶天,竟然能拿出風雲令。
風雲令可以説是九大域界之中,最具權威的令牌之一。
聶天手中的風雲令,是他離開風雲盟之前,聶道給他的。
“這位大人,裏面請。”兩名護衞不敢怠慢,恭敬地讓路。
聶天淡淡一笑,邁步進入。
進入玉府,在一名護衞的帶領下,聶天和君傲晴來到玉府大堂。
“大人,請您稍等,我這就去請家主。”那名護衞躬身説了一聲,隨即離開。
聶天也不着急,就在大堂之中等着。
不大一會兒,一道青衣身影出現在大堂之外,尚未進入大堂,聲音便傳了過來:“風雲使者大駕光臨,玉某有失遠迎,望請見諒。”
聶天站了起來,走到大堂之外,目光灼灼地看着那青衣男子,淡淡一笑道:“玉家主説的哪裏話,聶天冒昧到訪,實在是打擾了。”
此刻出現在聶天面前的人,是一名中年男子,身材頎長,一襲長衣,氣息渾然雄厚,一看就是半步巔峯強者。
之前聶道跟聶天説過玉家家主,所以聶天一眼認出面前之人,正是玉家家主,玉生霖。
“聶天小友,裏面請。”玉生霖看着聶天,驚訝於後者的年輕,眼神不由得一顫,隨即便恢復正常,淡淡一笑道。
接着,眾人進入大堂,各個落座。
玉生霖端坐主位,目光在聶天身上打量着,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但是卻沒有説出來,而是説道:“聶天小友,不知風雲盟主大人派你前來,可有什麼事?”
聶天淡淡一笑,道:“玉家主,實不相瞞,我這次來玉家,並非是風雲盟主之命,而是為了私事而來。”
“私事?”玉生霖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便有些不悦。
他好歹是一大世家之主,身份尊崇。
他是聽説聶天是風雲使者,所以才親自接見。
卻沒想到,聶天竟然是為了私事而來。
但是玉生霖沒有太過,依舊保持着風度,畢竟聶天的手上有風雲令,而且還是姓聶的人。
“聶天,你找本家主,有什麼事嗎?”不過玉生霖的口氣卻是變了,甚至連對聶天的稱呼都變了。
聶天也不在意,笑着説道:“我來給玉家主送一個東西,同時也想向玉家借一個人。”
“送東西?借人?”玉生霖聽到聶天的話,臉色明顯變得更加冰冷,一邊端起茶杯抿着茶,一邊説道:“説説看,你想送什麼東西?又想借什麼人?”
“送這個。”聶天依舊是一副平靜的神色,手掌一翻,手心之上出現一枚令牌,正是玉家先祖玉厲臨死之前交給他的令牌。
“噗!”玉生霖看到聶天手上的令牌,雙瞳驟然一縮,隨即一口茶嚥到一半,狂噴出來。
他的眼睛,一下紅了,死死盯着聶天手中的令牌,一眨不眨!
聶天看着玉生霖激動又滑稽的反應,依舊平靜。
他知道,這枚令牌對玉家而言,一定非同小可,所以玉生霖有這種反應,並不奇怪。
“聶,聶天小友,你手上的令牌,從何而來?”足足數秒鐘之後,玉生霖才反應過來,聲音有些顫抖地説道。
聶天手中所拿的令牌,名為玉古令,是玉家先祖的私人令牌。
更為重要的是,玉古令還牽涉到玉家的一個大秘密,跟玉家祖地有關。
玉家祖地一直處於封閉狀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沒有玉古令。
因為玉古令,正是打開玉家祖地的鑰匙!
玉生霖想不通,玉家先祖的私人令牌,為什麼會在聶天的手上?
“我手上的令牌,是玉厲大人親手交給我,讓我轉交給玉家主。”聶天一臉淡然,並不隱瞞,直接説道。
“這……”玉生霖再次呆滯住,一臉驚駭地看着聶天,嘴巴張開,卻發不出聲音來。
玉家先祖是什麼時代的人,而聶天又是什麼時代的人。
這根本不屬於一個時代的兩人,怎麼會產生交集?
“聶,聶天,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玉生霖強迫自己冷靜一下,顫聲問道。
“玉家主,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聶天淡淡一笑,反問一聲。
“先祖大人在上古之時就已隕落,而你的年紀……”玉生霖難掩心中驚訝,沉沉開口。
“玉家主,玉厲大人之前並沒有死,而是一直被囚禁在暗海黑獄。”聶天不等玉生霖説完,便打斷了他,然後把暗海黑獄之中發生的事情,簡單説了一下。
他對玉生霖並沒有太多隱瞞,甚至説出來,是他親手殺了玉厲。
“你殺了先祖大人!”玉生霖聽完聶天所説,整個人一下站起,全身氣勢轟然而起,整個大堂都猛然一震,似乎要崩塌。
聶天早就知道玉生霖會是這樣的反應,並沒有多少慌張,而是一臉淡然,説道:“玉家主,當時的情況怎樣,你並不瞭解,我也不想解釋太多。”
“玉厲大人被囚禁在暗海黑獄這麼多年,他的心性已經被黑暗吞噬。”
“你也不想讓他一直被囚禁吧。”
“你若是想給玉厲大人報仇,我也接受。”
“不過我要提醒你,你現在的實力,未必是我的對手。”
聲音平淡,但每一句話,卻又透着張狂。
玉生霖目光一顫,一下呆滯住,明顯在思考着什麼。
聶天端坐一旁,並不着急,等着玉生霖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