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生的一幕,讓聶天目光一緊,隨即全身湧出一團赤紅之光,正是火極赤天戰甲,將樂珊籠罩起來。
“嘭!”一聲悶響,血雨利刃擊在赤紅戰甲之上,直接崩碎,未能傷及樂珊分毫。
“肖無情,你找死!”聶天上前一步,全身釋放着恐怖的殺伐之氣,一股恐怖的氣勢壓迫過去。
樂珊為肖無情求情,後者不思感激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殺樂珊,此種行徑,與畜生何異。
“殺了我吧!”肖無情一臉冷漠,冷冷説道。
“肖無情,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聶天目光低沉,全身殺意凌冽。
他和肖無情之間並沒有大的冤仇,後者卻屢次要殺他,這已經超出了聶天的忍耐限度。
剛才若不是樂珊出現,肖無情早已是一具屍體。
“殺了我吧!”肖無情再次怒吼一聲,卻是冷笑起來,説道:“你們殺了我,刀首大人一定會為我報仇,那時便是天劍閣滅閣之日。”
“哼哼。”聶天冷笑兩聲,道:“拿葬刀會威脅我,你不覺得太幼稚了嗎?”
聶天從沒將葬刀會放在眼裏,不過是一個上不了枱面的暗黑勢力而已,跟當初凌玄天閣沒有什麼區別。
“既然你不怕,儘管殺我就是。”肖無情一臉作死的樣子,狂妄至極。
聶天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轉身看了樂珊一眼,問道:“殺不殺?”
既然樂珊開口了,聶天當然願意給她這個面子,肖無情的命,只在樂珊一念之間。
樂珊愣了一下,大腦之中快速思考着。
肖無情的事情,她已經從樂靈運口中聽説了,當年的確是天劍閣做錯了。
正是樂靈運告訴她,若是有機會,便將肖無情帶回天劍閣。
其實説起來,樂珊還是肖無情的小師妹呢。
看到一個天劍閣之人淪為殺人狂,樂珊的心裏很不好受。
“肖師兄,你走吧。”一番掙扎之後,樂珊沉沉開口。
終於,她還是狠不下心。
“哼!”肖無情一雙血色眸子盯着樂珊,眼中沒有半點感激,只有無窮的憤恨,甚至是殺意,冷笑道:“天劍閣的大小姐,你放我離開,這將是你這輩子做出的最大錯事。因為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踏平天劍閣!”
張狂的聲音響徹在虛空之中,肖無情身影一閃,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樂珊,你沒事吧?”聶天微微搖頭,心軟是女孩子的天性,尤其是樂珊這種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讓她來決定一個和自己有着千絲萬縷聯繫之人的生死,的確有些殘酷。
不過既然他讓樂珊做決定,那麼後者做出任何決定,他都不會反對。
肖無情對聶天而言已經不是威脅,但是對天劍閣,始終是個棘手的問題。
“我們走吧。”聶天説了一聲,不再耽擱,向着煉丹師公會狂奔而去。
片刻之後,他來到煉丹師公會,看到的卻是和煉器師公會一樣,整個公會被夷為一片廢墟。
“天魔教,簡直就是瘋子!”聶天全身血氣升騰起來,沉沉怒吼!
天魔教太囂張了,居然須彌世界最龐大的兩大公會都敢得罪,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玄月帝國的煉丹師公會和煉器師公會不過是分支而已,只要聖光天朝的主會知道了這裏發生的事情,天魔教必然難逃被滅的厄運!
天魔教如此濫殺無辜,到底想幹什麼?
“老大,我們怎麼辦?”金大寶知道若雨千葉在煉丹師公會,也知道後者對聶天的重要性,沉沉問道。
“先去皇宮!”聶天目光之中殺意凌凌,準備先去皇宮。
若是皇宮之中找不到若雨千葉,他就殺上天魔宮!
此時已經是夜晚,夜色沉沉,寒星無幾。
數道身影向着皇宮方向狂奔而去。
同一時刻,皇宮大殿之上,一場慘烈的戰鬥正在進行着。
兩道身影浮動着皇宮上空,氣勢極強,相互對峙。
這兩道身影都不陌生,一個是玄丘,另一個則是陌北冥。
“玄丘皇子,實在想不到,你居然能從風雲禁地走出來。”陌北冥冷冷開口,言語之中帶着**裸的挑釁。
“我父皇呢?”玄丘全身瀰漫這血雨玄沙,空間之中湧動着可怕的血腥氣息。
“玄天羅嗎?”陌北冥再次冷笑,道:“他現在被囚禁在天魔宮,你不會幼稚地以為教主大人還會讓他繼續做皇帝吧?”
“天魔宮,在哪?”玄丘嘶啞着聲音咆哮,極致的憤怒讓他幾乎喪失理智。
老祖身死,玄月亡國,玄家被滅,這些事情好似一道道驚雷,轟擊在他心上。
“天魔宮是我教聖地,豈能隨意告訴別人。”陌北冥挑眉一笑,眼神之中卻是多出一抹玩味的神色,説道:“玄丘皇子,本座給你帶了一位親人,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他?”
説完,陌北冥聲音陡然提高,喊道:“憂殤,把天魔怪放出來!”
“是!”陌憂殤的聲音響起,隨即虛空之中出現一個鐵籠,籠中竟是囚禁着一個人!
籠中之人,身軀比常人高大許多,大約有兩米多高,面孔竟是七分像人,三分像獸,全身的肌肉隆起,好似一塊塊的肉瘤,血腥刺目。
“天魔怪,殺了他!”陌憂殤身影出現,降落在鐵籠之上,嘴角扯起玩味的笑意。
“吼――!”籠中之人怒吼一聲,直接衝出鐵籠,身影閃爍一下,如一座山嶽一般,落在玄丘面前。
玄丘感受到一股強悍的氣勢壓迫,竟讓他呼吸變得困難。
眼前怪物的實力竟然是天人五重,全身氣勢似乎比陌北冥還要強悍!
“嗯?”但是下一刻,玄丘卻從怪物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讓他整個人莫名一顫,雙瞳猛然一縮,旋即露出難以掩飾的驚恐。
“你……”玄丘望着眼前的怪物,聲音竟然哽咽起來,顫抖着開口:“你,你是玄囂?”
玄丘感知着眼前怪物的氣息,仔細地辨認後者的面孔,終於確定下來,眼前之人,正是當初的,玄囂太子!
“大哥!”玄丘嚎啕一聲,神情哀痛至極,他萬萬沒有想到,玄囂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他和玄囂是不和,但不管怎麼樣,兩人始終是兄弟,身上流着一樣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