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端木路驚叫一聲,伸手扶住戰小易,後者竟是臉色暗黑發紫,嘴角不斷地溢出鮮血。
“果然是毒!”聶天騰地站起來,剛才在老者出手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嗅到刺鼻的味道,明顯是至毒的氣息,可惜當時已經晚了,戰小易還是被對方暗算了。
這老者堂堂真元五重武者,對戰一個真元三重武者,居然還要用毒,真是不知羞恥。
聶天來到戰小易身邊,看到後者臉色發黑,已經昏迷,趕緊給他服下數枚靈丹,卻是讓他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鮮血從眼耳口鼻溢出,似乎頃刻之間就要斃命。
“哼哼。”老者陰冷一笑,抹去嘴角血跡,說道:“中了老夫的七煞丹之毒,半個小時之內,必死無疑!”
“解藥!”聶天猛然站起來,陰冷的目光鎖定老者,像是一隻突然暴怒的惡狼,下一刻就要兇猛第撲出去。
這老者不僅不許人頂撞他,而且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狠毒招式,其囂張陰毒,令人髮指。
老者被聶天目光盯住,竟然感覺到全身莫名一股顫慄,突然而來的寒冷,讓他如墜冰窟。
但他馬上冷靜下來,冷冷一笑,說道:“區區一個真元一重的渣渣,憑你也配跟老夫要解藥?殺了他!”
最後的三個字,老者是對他身後的兩名武者下令。
他身後的兩名武者,實力也是不弱,都是真元二重實力,比聶天還要強。
老者早就看清楚聶天等人的實力,在他看來,戰小易的實力是最強的,只要解決掉此人,其他人都是渣渣,不值一提。
“嗖!嗖!”聲音落下,兩道身影如風如電,迅猛飛出,向著聶天同時出手。
感覺到兩股龐然氣勁撲面而來,聶天一臉平靜,沒有半點躲閃的意思,身軀微微一震,兩股沛然劍氣湧出,頓時兩道劍影出現,雄沉浩瀚,直接將兩股氣勁轟散。
“嘭!嘭!”兩聲悶響,那兩道身影以一種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直接將茶樓砸穿,轟擊的不見蹤影。
一招,只是一招,連劍都沒用,直接將兩個真元二重實力的武者徹底擊飛。
這就是聶天現在的實力!
“好恐怖的劍意!”眾人感覺到聶天劍意之中的澎湃力量,心頭震撼。
聶天等幾人,年紀都不大,卻是一個比一個變態,只有不足二十歲的年紀,竟然直接將真元境武者轟飛,天賦之恐怖,可見一斑。
“臭小子,你……”老者看到聶天隨意出手,直接打敗他的兩名手下,眼睛都紅了,臉色難堪至極,竟是說不出話來。
“解藥!”聶天完全不理他,再次冷冷說出兩個字。
他腳步上前一跨,全身釋放出一股澎湃的劍意,沖天而起,周圍所有人感受到劍意之中的肅殺,紛紛心頭駭然。
再次體會到聶天的恐怖,那老者腦門子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他此時立即明白,眼前四人之中,聶天才是最強大的。光是這股劍意,就不是他能對抗。
“臭小子,你可知道老夫是什麼人?”老者沒有交出解藥的打算,竟然陰陰一笑,想要用身份來壓聶天。
“我再說一遍,解藥!”聶天完全無視老者的話,眼中陰冷更甚,近乎凝成實質的殺意籠罩開來,所有人心中膽寒不已。
老者被聶天全身的殺意籠罩,心頭突突一陣狂跳,目光都顫抖起來。
但他竟是強壓下心頭的恐懼,抬眼說道:“老夫是軒王府,啊不,是太子府的大管家,你敢動我嗎?”
“太子府的大管家!”人群齊齊發出一聲低呼。
原來這老者竟然是太子府的大管家,怪不得這麼維護翁浩軒,怪不得這麼囂張,怪不得這麼肆無忌憚。
太子府大管家,這個身份確實很厲害,十分唬人。
但是對於聶天而言,這個身份屁用沒有。
別說區區一個大管家,就算是翁浩軒本人在這裡,聶天也是說殺就殺,毫不猶豫。
軒王府的二管家,就是聶天逼著翁浩軒親手殺掉。
翁浩軒當了太子,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管家都囂張到這種地步,太子本人又該如何跋扈。
聶天全身的氣勢再度增強,突然上前一步,一股壓抑的氣息蔓延開來。
“唰!”一股凌冽劍氣電射而出,直接在大管家的臉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你竟敢傷我?”大管家臉色難堪,眼中難掩驚訝,在他看來,只要自己表明了身份,聶天絕對不敢再對他出手,畢竟這裡可是楚陽城。
在楚陽城挑釁大楚太子,那不是找死嗎?
然而聶天臉色卻是平靜如常,甚至殺機更甚。
“這一劍是警告。現在交出解藥,否則下一劍,要的你命!”聶天冷冷開口,殺意凜凜。
所有人都感受到聶天身上冷冽的殺意,臉上驚訝,心頭更是疑惑,紛紛猜測,聶天到底是什麼人,知道對方是太子府的大管家,居然沒有半點收斂的意思,反而更加張狂了。
難不成,他是四大世家的子弟?
大管家心中也有了和眾人一樣的猜測。
看聶天的年紀,只有十七八歲,竟然能有真元一重實力,真正戰力更是深不可測,如此人物,放眼整個三千小世界,唯有四大世家的嫡系子弟能夠擁有。
想到這一點,大管家全身汗水淋淋,後背一陣發涼,終於抵擋不住恐懼,顫顫地拿出一個小瓶。
“你先吃。”聶天眉頭一挑,冷冷說道。
大管家再不敢有半點囂張,取出一粒丹丸,仰頭服下,還張大了嘴巴讓聶天檢查,示意自己真的吞下去了。
聶天手一伸,凌空拿到藥瓶,遞給端木路。
端木路為戰小易服下解藥,片刻之後,後者終於醒轉過來。
“大哥,你沒事吧?”看到戰小易臉上的黑色漸漸消退,端木路面露喜色。
聶天淡淡一笑,目光轉向大管家,眼神之中的殺意,卻是絲毫不減。
“這,這位公子。”大管家被聶天的眼神盯得渾身直打哆嗦,顫聲說道:“你,你的朋友已經無恙,老夫告,告辭。”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走?”聶天陰沉的聲音響起,冷冷笑道:“我讓你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