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的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一臉驚詫地看著聶天,似乎在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聶天城主,你……”翁浩軒眼神疑惑,也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沒聽錯,我說,我要他死!”聶天重複一遍,眼神冰冷得令人窒息。
這一次,所有人看著聶天,那表情好似在說:你瘋了吧?
在軒王府,以命令的口吻讓軒王殺掉自己的管家,這樣的話說出來,其他人不把聶天當瘋子才怪。
但是聶天眼神之中的凌凌殺意,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本來眾人以為,翁浩軒已經出現,出手阻止狗蛋的時候也手下留情了,並且剛才開口的時候,明顯是想解釋,其實就是相當於道歉了。
給了聶天這麼大的面子,聶天卻是不依不饒,竟然還提出殺人的要求,實在有點過分。
“聶天城主,本王當你剛才的話沒說過,這件事到此為止,本王會妥善安置這些姑娘,一定保證她們的安全,如何?”翁浩軒臉色陰沉,強行壓下心頭的怒氣。
二管家之所以要把這些女孩帶走,正是奉了翁浩軒的命令。這些女孩,留在軒王府也是浪費,翁浩軒是想把她們送給皇城的官員們,算是額外的福利。
但是聶天之前突然來到軒王府,翁浩軒從慕容紫英的口中得知,這些女孩是聶天從化蝶軒救出來的,他害怕聶天會來看女孩們的情況,要是發現女孩們不見了,那就糟糕了,所以才趕來阻止。
誰知道正好碰到聶天發火。
翁浩軒現在和聶天有了交易,而且這個交易關係到他將來能否登上皇位,當然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得罪聶天。
考慮再三之後,翁浩軒還是選擇放低姿態,息事寧人。
“翁浩軒,我剛才的話你沒有聽到嗎?”這一次,聶天真的怒了,直呼翁浩軒的名字,一手指著二管家,一字一句道:“我要他死!”
二管家看著聶天如豺狼般兇狠的眼神,頓時打了個寒戰,眼神下意識瞄向翁浩軒,真的害怕後者會答應聶天。
此刻聶天的表現,已經不是在命令,而是在**裸地威脅。
聶天這麼做,或許在外人看來,囂張過火了。
但他心裡卻知道,只有這麼做,才能救下這些女孩。
二管家只是棋子,翁浩軒才是真正下命令的人。
如果此時不讓翁浩軒付出代價,不讓他知道疼,他必然還會再打這些女孩的主意,就算他沒有這個想法,他手下的人也肯定有想法。
殺掉二管家,就是為了告訴軒王府的所有人,這群女孩有人保護,任何人都不能動,誰動誰死。
這些女孩大多數都是孤兒或者被父母賣掉的人,暫時沒有去處,還要在軒王府待上很長時間,至少在聶天迴天羅城之前,她們都得留在軒王府。
聶天可不希望,自己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打她們的主意。
此時殺二管家,就是要殺雞儆猴,敲山震虎!
不過看翁浩軒的樣子,是不想殺二管家了。
“聶—天!”這一次,翁浩軒也怒了,臉色陰沉下來,說道:“這裡不是你的天羅城,這裡是大楚帝國的軒王府,這裡的一切,我說了算!”
從來沒有人敢跟翁浩軒如此說話,特別是此時他身在軒王府。
如果在自己的府中,還要被人威脅,那他這個皇子,當得也太窩囊了。
“好!”聶天突然平靜下來,說道:“軒王殿下,我們之間的交易,取消。我現在就把這些女孩全帶走,告辭了。”
聶天說完,立即準備離開。
狗蛋和端木路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準備帶著女孩們離開。
慕容紫英和瑤兒主僕都愣了,神情都僵硬了,完全看不懂,怎麼會有聶天這麼蠻不講理的人,在人家府中作客,還要殺人家府中的管家,簡直囂張到姥姥家了。
那些女孩也都愣了大半天,李嬌兒第一個反應過來,趕緊站在聶天身後,其他女孩也馬上跟著站過來。
“聶天城主!”看到聶天真的要離開,翁浩軒臉色更加低沉,眼神之中顯露出殺意,陰寒說道:“你當本王是三歲孩子嗎?任你玩弄。你說取消交易就取消交易,如果本王不願意呢?”
“你不願意又能怎樣?”聶天冷冷一笑。
“聶天,你就這麼有自信嗎?”翁浩軒看到聶天毫無懼色,心中更加憤怒,說道:“如果本王不願意,你覺得你還能走出軒王府嗎?”
“本城主要離開,你敢攔我嗎?”聶天絲毫不懼,甚至眼神之中是極度的不屑。
“你可以試試!”翁浩軒怒吼一聲。
聲音落下,下一刻,十幾道黑衣身影從天而降,凌空飛出,整齊劃一地落地,同時跪下,高聲道:“軒王殿下!”
十八位黑衣武者,清一色的真元一重武者,突然出現,氣勢如虹。
只要翁浩軒一聲令下,轉瞬之間就能把聶天撕成碎片。
狗蛋和端木路看到這陣仗,心頭一沉,臉色現出驚恐。
慕容紫英和瑤兒兩個,都嚇蒙了,她們不知道,怎麼事情就鬧到這一步了。
那些女孩更是一個個嚇傻了,下意識地躲在聶天等人的身後。
聶天卻是面色不變,反而眉毛挑起,掃了這些黑衣武者一眼,臉上是十足的挑釁,冷笑道:“翁浩軒,就憑這些人就想攔我嗎?實話告訴你,就算今天是大楚皇帝來了,我想走,也沒有人敢攔我!”
“是嗎?”翁浩軒看到聶天鎮定十足,那種自信顯然不是裝出來的,冷聲問道:“我倒要看看,聶天城主哪來的這麼大的自信,就憑你巨靈三重的實力嗎?”
翁浩軒知道聶天的實力很強,甚至稱得上,但是想要打敗十八名真元一重武者,再加上他這名真元三重武者,四個字,絕無可能!
他猜得沒錯,別說聶天現在身上沒有星魂,就算星魂碑是滿的,有四個三階星魂,也絕對不可能打敗眼前的陣容。
但是聶天顯然不想硬闖出去,他如此自信,自然是有自信的資本。
“就憑這個。”聶天淡淡一笑,手中出現一塊精緻的玄鐵令牌,亮在翁浩軒面前,上面刻著兩個字:紅衣!
“這是……”看到聶天手中的玄鐵令牌,翁浩軒臉色刷地一變,有了明顯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