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轉身看着突然出現的女將軍,後者身上散發出逼人的英氣,那股撲面而來的氣勢,竟是比尋常男子還要剛強。
聶天前世與軍人相伴,自己也是軍人出身。
此刻眼前的女子,絕對是一位十分正派的軍人!
她身上的那股灼灼逼人的英氣,是絕對騙不了人的。
顧將軍,聶天剛才似乎聽到圍觀之人説起這個名字,貌似還在太子府上被盧震元調戲了,然後打了盧震元一頓。
如果面前的女子就是眾人所説的顧將軍的話,那這個盧震元的色膽也真是包天。居然敢把色心打在一個如此英氣的軍人身上,絕對是作死的節奏。
這個顧將軍沒有殺了他,已經是大慈大悲菩薩心腸了。
聶天沒有猜錯,眼前的這個一身鎧甲的英氣女子,正是眾人談論的顧將軍。
顧將軍,名叫顧無憂,乃是大楚帝國唯一的女將軍!
更為讓聶天驚訝的是,眼前的這個顧將軍,居然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左右,甚至還不滿二十歲!
而她的實力,竟然已經是巨靈九重!
聶天並不知道,顧無憂這個名字,在大楚帝國簡直就是個傳奇。
顧無憂的父母都是大楚軍人,雙雙戰死在沙場,顧無憂出生在戰場之上,從小失去父母,是在無數軍人的共同撫養下長大,所以她儘管是一名女子,身上的血氣陽剛比尋常男子還要霸道。
顧無憂八歲正式上戰場,十二歲便已經小有名氣的戰將,十六歲的時候,已經是名鎮一方的常勝將軍。
所以她不僅是大楚唯一的女將軍,而且還是大楚歷史上最年輕的將軍。
顧無憂十八歲時被大楚皇帝調回皇城,擔任皇城禁衞軍統領,到現在已經一年多。
但是顧無憂的將軍名頭太響,所以就算現在是禁衞軍統領,大楚皇城的人對她的稱呼依舊是顧將軍。
“顧將軍,他們要殺我啊,你快救救我啊!”看到救星來了,盧震元跪爬過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小模樣別提有多可憐了。
顧無憂如鷹隼一般敏鋭的眼神一掃而過,最終卻是落在端木路的身上,因為正是後者剛才對盧震元出手,冷然開口:“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殺他?”
端木路看着顧無憂,竟是愣了一下神,旋即便反應過來,居然説道:“姑娘誤會了,在下並非是要殺他,只是想廢掉他的元脈而已。”
“……”聶天無語,心道:“我的傻徒弟喲,廢掉元脈和殺人有很大區別嗎?”
在端木路的眼中,廢掉元脈和殺人還是區別很大的,至少是活着和死掉的差距。
但是在顧無憂的眼中,端木路廢盧震元的元脈跟殺了他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比殺了他更加殘忍。
“還有……”這個時候,端木路居然又開口了,竟是説了一半,另一半咽回去了。
“還有什麼?”顧無憂冷冷一喝。
端木路驀地一驚,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支吾着説道:“還有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顧無憂看都一個大男人如此扭捏,恨不得上去掰開這個男人的嘴,把下面的話直接從嘴裏掏出來。
“還有就是閹了他。”端木路快速地説了一遍,竟然不敢去看顧無憂的反應。
“……”聶天無語凝噎,快要給端木路跪了,心中説道:“寶貝徒弟啊,這件事真的很有必要説出來嗎?”
顧無憂沒有任何不適反應,盯着端木路喊道:“抬起頭來,告訴本將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端木路一愣,目光竟然轉向聶天,一副求助的眼神。
聶天直接轉過臉去,當做沒有看到。
他的這個學生,天賦好,毅力強,品性佳,就是和人的交流方面有些障礙,拘束得有些過分了。
“顧將軍,不關這位公子的事。”這個時候,李嬌兒終於出來救場,向顧無憂説道:“是盧震元少爺和他的手下調戲小女子,意圖對小女子不軌,這位公子只是看不慣,所以才出手的。”
“嗯?”顧無憂看了一眼李嬌兒的衣衫,然後目光凌冽地掃視全場,眾人雖然不説話,都是下意識地點頭,表示李嬌兒説的是實情。
顧無憂何等聰明,目光凌冽地看了盧震元一眼,心中立即將事情的經過猜個**,冷冷斥道:“狗改不了吃屎!”
盧震元數天前才在太子府上調戲過顧無憂,後者自然知道前者的尿性。
當街調戲少女的事情,對盧震元來説就是家常便飯。
“那人是你殺的?”顧無憂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屍體,向端木路問道。
這個屍體是聶天殺的,跟端木路沒有關係。
不過端木路這傢伙這麼實在,肯定要為老師背鍋,點頭道:“是我殺的。”
“撒謊!”顧無憂冷然一喝,旋即一手指向聶天,沉沉説道:“這人明明是他殺的!”
“嗯?”聶天微微一愣,旋即笑道:“顧將軍,無憑無據,可不要亂説哦。”
顧無憂冷冷看向聶天,説道:“此人是萬象九重實力,在場之人,只有你們兩個有殺他的能力。他死前撲倒的位置和你在一條直線,説明出手之人是你!”
“哦。”聶天微微驚訝,不禁讚歎道:“顧將軍的觀察能力果然厲害,佩服!”
顧無憂僅僅憑藉那人死前撲倒的方位就猜出殺人者是聶天,這種觀察能力和分析能力,的確很厲害。
端木路也是驚了個呆,一臉無語地看着顧無憂,那表情好似在説:這位姑娘,你就讓我為老師背次鍋,不行嗎?
顧無憂見聶天已經承認殺人,旋即好似在思考什麼,冷然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到我大楚帝國,意欲何為?”
顧無憂看聶天和端木路的年紀,再看他們的實力,顯然不是尋常人,所以她有理由懷疑,聶天兩人可能他國的暗子!
聶天看了顧無憂一眼,知道對方多想了,嘿嘿一笑,説道:“我們不是你們北海域的人,而是從南山域而來。”
南山域,壓根和北海域不搭界,聶天這麼説,正是為了打消顧無憂的懷疑。
“北海域和南山域有萬里之遙,你們來我大楚帝國幹什麼?”顧無憂卻是緊追不捨,繼續問道。
“我聽説大楚帝國風景不錯,我們來旅旅遊,看看風景,行不行?”聶天淡然一笑,一臉鎮定。
“旅遊?”顧無憂眼中的疑慮更甚,冷然説道:“你們是南山域的人,跟這個女孩沒有任何關係,為何要救她?”
聶天淡淡一笑,指着端木路,凌然説道:“我的這位同伴,正義感爆棚,就是看不慣不平之事,到哪都想在自己額頭上貼一個閃亮的標籤:我代表正義!這個理由,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