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神魔血卷之後,金大寶的實力沒有任何提升,但他卻發現神魔血卷的幾個妙用,比如讓他擁有遠超常人的感知能力。
無論金大寶身處何地,神魔血卷都會自動感應出周圍環境的清晰畫面,讓他對四周環境一覽無餘。
而且金大寶還能輕易看出別人的實力等級,即便是對方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這一次,金大寶能夠察覺到唐十三的存在,就是因為神魔血卷的存在。
接下來,金銘心讓人把唐十三押下去。
現在聶天還沒有恢復,當然不能唐十三與他見面。
接下來的兩天,藍冰晨果然每天都來拜訪金府,而且還帶着另外一個人陪同,張一峯。
不過聶天依舊在恢復,所以藍冰晨和張一峯沒能見到人。
直到第三天,藍冰晨和張一峯風風火火地趕來金府,這一次還有第三個人出現,煉丹師公會會長,蕭路陽。
“蕭大師!”金銘心遠遠看到蕭路陽,趕緊拱手,笑道:“蕭大師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蕭路陽白髮飛揚,龍行虎步,身穿一套煉丹師的黑袍,胸前佩戴者煉丹師徽章,徽章之上印着四道閃亮的金紋,代表他是四階煉丹師。
蕭路陽身為煉丹師公會會長,也是藍雲帝國唯一的四階煉丹師,而且還是皇家御用煉丹師,在藍雲帝國的地位崇高無比,就算是藍雲皇帝見到他,也必須禮敬三分,誠惶誠恐。
“金會長,本座不想饒彎子了,請你讓聶天先生出來吧。”蕭路陽大步走過來,好像心裏壓着不少火氣。
金銘心微微一愣,心説道:“蕭路陽怎麼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難道聶天得罪他了?但聶天這幾天一直在金府,連大門都沒出去過啊。”
想到這裏,金銘心淡淡一笑,説道:“蕭大師,實不相瞞。聶先生數日前被秦統領打傷,如今正在養傷,實在不能出來見客。還請蕭大師見諒。”
金銘心説着,看了張一峯一眼,後者也是一副冷汗淋淋的樣子,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蕭路陽長袖一揮,憤然道:“聶天先生果然好大的架子,太子殿下和張一峯大師來請他三次,居然閉門不見。如今老朽親自來請,他還要閉門謝客嗎?”
金銘心微微皺眉,説道:“蕭大師這樣説話未免太過。霸雲學院新生武會之時,聶先生被秦業天打成重傷,現場無數人看到,太子殿下和張一峯大師就在現場。”
“而且聶先生當時服下一枚三階爆元丹,如今身體虛弱不堪。蕭大師是丹道大家,三階爆元丹的威力自然比我清楚,如果沒有一兩個月時間,聶先生很難恢復。”
説到這裏,金銘心已是不再客氣,冷冷拂袖道:“聶先生不會見你們,蕭大師若有什麼事,以後再説吧。”
蕭路陽是煉丹師公會會長,地位尊崇,但他金銘心也不是吃素的,跟我玩硬的,我就奉陪到底。
“金會長,請息怒。”見金銘心神色變了,藍冰晨趕緊上前,説道:“蕭大師一時情急,話説的有些重了,請金會長見諒。聶先生被秦統領打傷,是皇族做的不對,我代表皇族向聶先生和金會長道歉。”
話説出口,藍冰晨臉色非常難看,繼續説道:“但是現在皇族真的需要聶先生出手幫忙。公主殿下數天前病情加重,如今已是危在旦夕,還請金會長讓聶先生出來一見。我可以代表皇族答應聶先生的一切請求。”
“公主殿下病危!”金銘心眉頭一皺,心中頓時豁然明白。
怪不得藍冰晨這幾天一直急着見聶天,而且還帶上張一峯一起。
怪不得蕭路陽如此着急,大吵大嚷着要見聶天。
原來是公主殿下病危了。
藍雲皇帝藍雲海膝下有五個兒子,卻只有一個女兒,藍冰萱。
藍雲海平日裏將藍冰萱視作掌上明珠,十分寵愛。
但是藍冰萱從小患有一種怪病,體弱不堪,雖然無數煉丹師都曾給藍冰萱看病,可惜她的病情卻並未好轉,反倒越來越嚴重。
前段時間,秦家從風秦帝國請來四階煉丹師古三壽為藍冰萱看病,不僅沒有看好病,而且還讓病情極速加重。
蕭路陽自藍冰萱還是嬰兒之時就一直給她看病,二人之間有着父女之情。
而藍冰夜則是藍冰萱一母同胞的哥哥,而且二人是雙胞胎,他不在乎其他的兄弟,卻十分在乎自己的妹妹。
其實藍冰夜知道自己拜聶天為師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但他為了妹妹,還是來求聶天了。
蕭路陽本來不想來的,但是藍冰萱已是危在旦夕,整個藍雲帝國,唯一有希望救藍冰萱的,只有聶天了。
聶天可是能讓張一峯心甘情願拜服,甘心做記名弟子的人。
這一點,連蕭路陽也沒有做到。
蕭路陽很久之前也透露過想收張一峯為徒的意思,可惜被張一峯拒絕了。
金銘心眉頭皺起,大腦火速運轉,考慮要不要把聶天喊出來。
其實金銘心非常想去叫聶天,但是聶天此刻的確很虛弱。
三階爆元丹的副作用,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不會消失。
“金會長,老朽今天既然來了,就一定要見到聶天。”看到金銘心還在猶豫,蕭路陽沉聲説道:“別説他是受傷了,就算他快要死了,也一定要出來見我!”
“嗯?”金銘心微微抬頭,冷然道:“蕭大師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威脅我嗎?”
蕭路陽冷笑一聲,寒聲道:“本大師的話很清楚,金會長想要怎麼理解都行。但本大師要告訴你,聶天的命沒你想象的那麼重要。公主殿下才是萬金之軀,如果公主殿下出事了,皇帝陛下的怒火不是你我能夠承受。”
蕭路陽話一出口,張一峯臉色馬上變了。
説聶天的命賤,張一峯第一個不同意。
看來蕭路陽完全不清楚聶天是什麼樣的人物。
藍冰晨也是聽得微微皺眉,蕭路陽太小看聶天了,他不該説這樣的話。
“啪!啪!啪!”就在這個時候,眾人背後突然響起清脆的掌聲,一道身影緩緩走過來。
正是聶天!
“蕭大師,説的好!”聶天嘴角高高揚起,臉上掛着玩味的笑意,説道:“既然你覺得我的命賤,公主殿下的命貴,那你又何必來求我。讓命賤的人去救命貴的人,命賤的人,不樂意!”
説完,聶天臉色陡然一沉,斷聲喝道:“金會長,送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