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們要是這樣說話,我可就要當你們是來找茬的了。”
花月樓的護衛聽了小雪的話後直接掃了江楓他們一眼。
小雪一聽護衛這話頓時有些不滿,她直接跨出一步,殺氣四溢地說了四個字——不知死活!
說著小雪便準備動手了,那狂猛的天人聖元瞬間圍繞著小雪周身湧動起來。
江楓也沒料到小雪的殺心這麼重,居然說動手這就要動手了。
他趕緊伸手攔住小雪叫了一聲:“小雪不要這樣。”
小雪原本真的是準備殺人的,不過被江楓這樣一攔,她立刻就把天人聖元給收了回去。
可是小雪的表現卻把包括徐成峰和葉菲菲在內的所有人給嚇了一跳,尤其是那兩名護衛,天知道他們剛才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恐懼。
那狂猛的天人聖元雖然沒有轟在他們身上,但兩名護衛卻感受的一清二楚。
這就好像有人拿著冒藍火的加特林突突突突一通亂掃,雖然每一顆子彈都沒有打中你,但每一顆子彈都從你臉頰處擦身而過一般。
這種恐懼恐怕比真的被打中還要嚇人。
小雪把天人聖元收回以後,兩名護衛已經被嚇尿了褲子。
江楓伸手在鼻孔下面煽了煽,然後他看著兩名護衛道:“勞煩二位進去稟報一下你們老闆,就說我們是為了劍清武府教頭褚浪的事而來,我們不是來惹事的,而是帶著誠意想要來解決問題。”
“是是是……我們……我們馬上去稟報。”
兩名護衛聽完江楓的話後直接連滾帶爬地跑進了花月樓,沒過多久花月樓內湧出來一大群護衛。
這些護衛分列兩排站著,直接把江楓他們五個包圍在了中間。
徐成峰一看這陣仗當即乾咳了兩聲:“那什麼,天流啊,這花月樓已經到了,我就不摻和這件事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兒,要是你遇上什麼事,我徐成峰還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江楓看著徐成峰點了點頭,“葉姑娘,你和徐兄先走吧。我進去和他們老闆談談,相信不會有事的。”
葉菲菲看了小雪和嘯天一眼,她剛才也感受到一些小雪的強大了。
葉菲菲點了點頭道:“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和成峰會關注著你的。畢竟你和褚老師不同,我們和你一起出生入死過。”
“我知道,謝謝你們。”
葉菲菲和徐成峰離開時,花月樓內走出來一名看上顯得有些頹廢的男子。
男子穿著一襲藏青色的布衣,懷中抱著一柄長劍。他走出花月樓後淡淡地看了江楓一眼後說道:“月姨叫你進來。”
江楓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小雪和嘯天一起走進花月樓。
花月樓大廳十分寬廣,裡面擺滿了木質上乘的桌椅。這些桌面嶄新無比,想來應該是花月樓剛剛更換的。
原本這大廳的正前方是一個戲臺,不過那戲臺塌了一半還在整修,這應該是褚浪的傑作。
男子帶著江楓穿過大廳後走到花月樓的後院。
後院是一片花園,各種奇花異草種在四周,中間的草坪則修建了一個亭子。
亭子裡面坐著一位千嬌百媚的年輕女子,女子正在擺弄一套精緻的茶具,她抬頭看了江楓一眼後微微地笑了笑,然後繼續自己泡茶的過程。
江楓看了一眼鼻青臉腫被捆在涼亭柱子上的褚浪,褚浪嘴巴被堵住了,所以他看見江楓以後只是吱吱嗚嗚地發出了一些聲音,並沒能和江楓說話。
江楓投給褚浪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然後他直接跟著那頹廢男子走向涼亭。
“這位就是月姨,花月樓的老闆,你有什麼事就跟她談吧。”頹廢男子淡淡地介紹了一下涼亭中這位嬌媚的年輕女子以後,直接抱著劍站在了女子身後。
月姨抬頭看了江楓一眼後微微笑道:“清遠府有頭有臉的公子哥我都認識,記憶中卻並沒有閣下,想必閣下不是咱們清遠府的人吧?”
“我叫江天流,是褚教頭的一名學生。聽聞褚教頭得罪了月姨,所以特地來看看能否幫褚教頭賠個不是,以便化解此事。”
“哦?你們劍清武府真是不簡單啊,區區一個學員,出入竟然帶著修為不弱於三品的護衛。厲害,厲害。
不過江公子莫不是認為帶著兩名高手來我花月樓耀武揚威一番後,我花盈月就會戰戰兢兢的選擇息事寧人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江公子真是看錯我花盈月了。”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江楓微微笑道,“我聽聞褚教頭毀了花月樓不少物什,又打傷了花月樓不少人。
這些損失我都願意賠償,至於具體的數目,花老闆你儘管提出。
另外我褚教頭還想帶走花月樓的一個人,如果可以的話月姨你也可以開個價,我想幫褚教頭把這人一起帶走。”
江楓這番話說完,在場的花盈月、頹廢男子,以及被捆在柱子上的褚浪全都驚呆了。
是人都知道,賠償加上贖人,價格絕對不菲。
再加上褚浪鬧事在先,花月樓哪怕只是出於自己的臉面問題,也肯定會狠敲一筆。
這些種種因素加在一起,花盈月開價絕不會低。
但從江楓剛才的語氣上來看,他似乎根本沒有在意。
大有一副價格任你開,老子就是有錢的鄉村土豪加傻大款氣息。
啪啪啪啪……
花盈月愣了會兒後鼓起掌來,她笑著說道:“佩服,佩服。”
“我花盈月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師生情意重’,什麼叫‘千金視若閒’了。
既然江公子說出如此一番豪言壯語來,那我花盈月也不能不給江公子這個面子。
褚教頭毀我花月樓的東西需要賠償聖元幣五萬枚,不過他來我花月樓鬧事,讓我花盈月丟了面子,這個面子至少要值五萬。
至於你想贖人,這個也可以。褚浪你五萬聖元幣可以帶走,他那親妹妹褚心柔你至少得付十五萬枚聖元幣。
所有的加在一起,你一共需要交付三十萬枚聖元幣。
我花盈月接受天朝錢莊的錢票,也接受你付現幣。當然,等同價值的奇珍異寶,只要價值經得我花盈月認可,我一樣接受。”
花盈月說完以後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勾魂攝魄的雙眼帶著微微的笑意一直看著江楓。
無論是誰在這裡都能聽得出來,花盈月擺明了就是漫天要價。
三十萬枚聖元幣是個什麼概念?
就算把整個花月樓的姑娘全買下來,再把花月樓砸五遍外加重修五遍,滿打滿算也頂多十來萬聖元幣而已。
“欺人太甚!”
江楓沒有說話,對於聖元幣沒什麼概念的小雪也沒動怒。
但是嘯天怒了,他沒少在天朝走動,對於天朝的物價還是很瞭解的。
十年前寒石縣大旱,一縣之地的靈田全部被炎陽之元灼燒旱死,以致於那一年寒石縣的靈米顆粒無收。
後來天朝賑災,當時一整年的口糧也不過才花天朝五十萬聖元幣而已。
也就是說,三十萬聖元幣夠一個寒石縣的人吃半年還有剩餘。
嘯天怒吼了一聲後氣勢外放出來,他強大的氣勢讓花盈月等人全部色變。
花盈月身後的頹廢男子,以及涼亭四周的護衛全都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不過江楓此時卻抬起右手叫了一聲:“嘯天,住手。”
嘯天看了江楓一眼後應聲:“是。”,然後他把氣勢收了回去。
江楓淡淡地看著花盈月,花盈月看上去很鎮定,但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卻一直在微微顫抖。
江楓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他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花老闆,三十萬聖元幣就三十萬聖元幣。
如果這個價低了,算我承花老闆一個人情。如果這個價高了,那就當我交花老闆這個朋友。”
江楓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藥瓶,他拔出藥瓶的瓶塞,一股清新的藥香立刻從瓶口飄溢而出。
江楓從藥瓶中倒出兩顆丹藥來,他將丹藥攤在手中道:“這兩顆是天人騰龍丹,五品的丹藥。如果花老闆這裡有對丹藥比較認識的,可以請出來驗證一下。
要是花老闆同意的話,我就以這兩枚天人騰龍丹作抵三十萬枚聖元幣。”
“不用讓別人看了,我對丹藥就很瞭解。請江公子將丹藥交由小女子一觀。”
花盈月嚥了口口水,一雙美目直勾勾地看著天人騰龍丹。
她雙手止不住的微微顫抖,然後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到江楓面前。
江楓把兩顆天人騰龍丹放在花盈月手心中,花盈月接過去後深吸了一口氣。
“味如麝香,入鼻後口生甘津,香氣入腹後體內天人聖元隨之轉動……”
花盈月閉著眼睛喃喃唸了幾句後睜開眼,她看著江楓問道:“敢問江公子,可否透露此丹藥由何人煉製?”
江楓想了想後道:“由我江府主人所煉。”
花盈月從懷中取出一個碧綠色的小玉瓶將兩顆天人騰龍丹小心翼翼地裝好,她把天人騰龍丹放在桌面上說道:“江公子,實不相瞞。這五品的天人騰龍丹有價無市,尤其江公子這兩枚丹藥藥性純然,一看就是極品。
別說作價三十萬了,就算是五十萬也一樣有人求著購買。
江公子仁義慷慨,情願付出如此珍貴之物也不以勢壓人,這一點我花盈月佩服。
今日這兩顆丹藥我可以不要,褚教頭和他妹妹褚心柔江公子也可以帶走。
我花盈月只有一個請求,那便是求見貴府主人一面,還望江公子能夠成全小女子這個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