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克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失聲叫道:“什麼?”
金銀和盤宗趕快拉住猛克,盤宗道:“老三,你冷靜一點,讓我們解釋給你聽。”
猛克用力一掙,卻沒有掙脱他們有力的手臂,怒喝道:“冷靜,你們讓我怎麼冷靜,老四,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我們的仇人在一起,而且她還成了你的老婆。你不知道她是那個殺我們兄弟的人,對不對?”
看着猛克一臉希冀的神色,我心中一陣絞痛,但我卻無法欺騙他,搖了搖頭,道:“對不起,三哥,我知道她的身份,但是,當時她和我們處在對立方,所以……”
猛克打斷了我的話,顫聲道:“你別叫我三哥,既然你知道她的身份你還娶她,你,你對的起死去的兄弟們嗎?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你殺了她,你現在殺了她咱們還是兄弟,否則,我就和你恩斷義決。”他拍了拍腰間的飛刀,接着道:“我請狼人幫我打造的這十九柄飛刀就是專門用來報仇的,你看着辦吧。”
墨月從我身後走了出來,她臉色平靜的怕人,她衝猛克鞠了一躬,道:“雖然我對你沒什麼印象,但那次的命令確實是我下的,對不起了。如果你想報仇的話,我可以成全你,但請別再這麼説我老公,好麼?他為了這件事也非常為難。”説着,墨月猛的抽出自己的窄劍橫在自己脖子上。我心中大驚,趕忙朝她撲去。但墨月早有準備,她迅速閃開我的撲擊,把窄劍向脖子上*了*,鋒利的劍刃頓時在她嬌嫩的脖子上割破了一個小傷口,鮮血頓時染紅了她的衣領和窄劍,墨月厲聲道:“別過來,老公,你要是再過來的話,我立刻就死給你看。”
盤宗和金銀鬆開了抓住猛克的手,盤宗道:“弟妹,你別衝動,有話好説。”
猛克先是楞了一下,冷笑道:“你少假惺惺的在這裏裝腔作勢,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同情你嗎?你做夢。”他手在腰間一摸,一道褐色的光芒頓時閃出,直奔墨月的胸口飛去。
墨月臉上流露出悽美的笑容,也不閃避,合上了自己的雙眸,等待着匕首的到來。
我怎麼能看這她就這樣香消玉隕呢,身體一閃,攔在她身前,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射來的飛刀。獸皇喊道:“你們這都是在幹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我回頭看了看重新張開雙眼的墨月,嘆了口氣,道:“這全都是我的錯,和他們無關,三哥,你説的對,我確實對不起死去的兄弟們,月兒,我也同樣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仍然在魔族當你的公主,絕不會面臨如此尷尬之境。陛下,這件事讓我處理好麼?”
獸皇楞了一下,他還是沒有明白我們之間的事,我看向憤怒的猛克,道:“三哥,你真的非要月兒死,你才能滿意嗎?”
猛克憤然道:“讓她死已經是便宜了她,難道你忘記了當初我們十九名兄弟死時的慘狀嗎?你忘記了那些墮落天使是怎麼對我們的,就因為她的美色,讓你把這些全忘了,好,如果你要她的話,你就先殺了我,讓我去地下和兄弟們做伴吧。”
我搖了搖頭,看向墨月,道:“月兒,那件事情確實是你的錯,這你應該知道。”
墨月的臉上已經佈滿淚水,她泣道:“老公,我知道。我願意用我的血來償還這一切,只是,以後我再也不能伺候你了,我剛學會的兩道菜也不能做給你吃了。老公,我死了以後,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在我每年的忌日給我上柱香,我就滿足了。”説着,她就要橫劍自刎。如果我猜的不錯,早在剛才獸皇説猛克要來的時候,她就下定了以死相報的決心。
我淡然一笑,道:“月兒,你先不要着急動手,聽我把話説完,好麼?”
墨月一楞,剛要勒向脖子的窄劍停了下來,呆呆的看着我。
我嘆了口氣,道:“月兒,我曾經答應過你,要照顧你一輩子,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還記得麼?難道,你想讓我食言不成。你要是死了,讓我如何向你父親交代呢。我剛才説了,所有的錯都是我一個人的,和你沒有關係。”説到這裏,我突然猛的指向墨月身後,臉上做出驚恐的神色,道:“媽,您怎麼也來了。”
所有人都順着我的手指看去,包括墨月在內,我要的就是着剎那的工夫,身體暴閃,一把抓住墨月手中的窄劍的劍刃,尖鋭的鋒刃頓時割破了我的手掌。我毫不猶豫的接連在墨月身上點了幾下,狂神鬥氣驟然迸發,封住了她體內的經脈,同時封住了她行動和説話的能力。
鮮血順着我的手流了下來,但我的心中卻無比的輕鬆,剛才那一刻,我真的差點就要失去自己的至愛了,那種懼怕的感覺現在仍然縈繞在我心頭,在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有多麼愛墨月。我將墨月手中的窄劍奪了下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道:“月兒,你要嚇死我麼?這一切都讓我來處理吧。”
墨月的淚水不斷的湧出,悽然看着我,眼中神色不斷的變化着,似乎在詢問着我為什麼?
説完,我吟唱道:“黑暗凝聚靈魂,墮落方能自由,覺醒吧,沉睡在我血液中無盡的魔力。”一個紫色的魔法六芒星出現在我的腳下,強大的暗黑魔力狂湧而出,我瞬間變身成了四翼墮落天使。
獸皇滿臉驚異的看着我,道:“你,你真的可以進行墮落天使變身,以前我還不相信,原來竟然是真的。”在我變身的同時,獸皇的護衞影子瞬間閃了出來,護在獸皇身前。
我輕蔑的看了影子一眼,他還只不過是最普通的亡靈法師,絕不是我的對手。嘆了口氣,我道:“父皇,這是真的,我確實有變身成墮落天使的能力,那是因為我有着魔族的血統,我學習的是奶奶當初從魔族帶出來的正宗天魔決。但我要向您澄清的是,我對您的忠心絕對是始終如一的。也絕對不會傷害到您一分一毫。今天這件事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就要去面對,希望您不要插手我們兄弟之間的事,好麼?”
獸皇皺眉道:“難道你真的要殺了猛克嗎?雷翔,猛克其實是我的兒子,我請求你,不要傷害他。”
我聞言大震,連盤宗和金銀也滿臉吃驚的看着猛克。
獸皇道:“翔兒,當初我讓猛克跟着你,就是希望他能多增長一些閲歷,你有許多東西都是他應該學習的,只有經歷了眾多考驗,他以後才能接替我的位置,帶領獸人族發展下去,翔兒,看在我的份上,不要傷害他。”
在獸皇宣佈猛克身份的剎那,我明白了為什麼當初二十名護衞中他是生存到最後的,原來那些護衞的使命不光是要幫助我剿匪,更重要的是去保護猛克。
我看向猛克,淡然道:“三哥,沒想到你還有如此顯赫的身世。”我身體猛然閃出,撲向猛克,獸皇慌忙喊道:“快,保護他。”影子帶着一股強烈的死亡氣息向我撲來。我冷哼一聲,左掌發出一道狂神鬥氣,這股金色的能量正是亡靈法師的客星,影子的身體被我以同樣的速度轟了回去。我的力量拿捏的很準,剛才的一擊用足了七成的力量,他恐怕短時間內不能再動手了,這還是我手下留情,否則……。
我原勢不變的撲向猛克,猛克並沒有抵抗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三哥啊,我怎麼會傷害你呢。
盤宗喝道:“老四,你要幹什麼。”説着,他和金銀一起攔在了猛克身前,他們都不是最強狀態,在這種情況下是攔不住我的,我四翼輕拍,猛的停住身體,我這第一次攻擊的目標本來就不是猛克,我全身在停住的剎那雙手連點,無數條金色的光芒向盤宗和金銀襲去,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我居然會攻擊他們,頓時和墨月一樣,被我制住了經脈。
我從盤宗和金銀的頭頂飛過,用同樣的方法制住了猛克,在獸皇的御書房中,除我以外,唯一還有戰鬥能力的就是獸皇,但他肯定不會冒着生命危險來和我搏鬥的。
我四翼收斂,落了下來,站在猛克對面,道:“三哥,我剛才説過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雖然月兒對於兄弟們的死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我是她老公,怎麼能看着她去死呢。我願意幫她償還這一切。”一邊説着,我雙手一吸,將猛克腰間的飛刀全都吸到手中。
獸皇喊道:“雷翔,你要幹什麼?”
我衝獸皇道:“父皇,您放心吧,我不會傷害這裏任何一個人,你們都是我的親人,不是麼?但這件事總要有人來負責,這個責任,我是逃避不了的。”
猛克神色有了些變化,楞楞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我控制着十九柄飛刀飛在頭上,走回到墨月身旁,在她的臉上親了親,用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擦乾,“月兒,別哭了,老公願意幫你把這些都頂下來,你不能死啊,我還想吃你親手為我做的菜呢,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我隨手一招,一柄飛刀落入手中。我恭敬的向獸皇行了個禮道:“父皇,請您不要阻止我為死去的兄弟們賠罪。”轉向猛克,“三哥,雖然我一個人總比不上死去那些兄弟的性命,但我願意先償還一些給他們。”説着,我手起刀落,將手中的飛刀深深的插進了自己的大腿。
我的行動讓獸皇驚呼出聲,所有的人都呆住了,鮮血順着刀刃流了出來,染紅了地上雪白的地毯。“三哥,這第一把刀算是我對沃夫兄弟道歉吧。”墨月眼中淚水大量湧出,雖然被我封住了經脈,但我仍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劇烈的疼痛不斷從大腿上傳來,但我心裏卻輕鬆了一些,猛克説的很對,我因為自己的私情卻放棄了死去那些兄弟們的仇恨,我確實應該付出些代價。
我又招過一柄飛刀,用力插入自己的左肩,獸皇猛的向我躥來,喊道:“雷翔不要,我會勸説猛克原諒墨月的,你別再傷害自己。”
我抬手發出一道狂神鬥氣,將獸皇擋在外面,“父皇,您不要管,既然做錯了,就要負責。”我不斷招下天空中的飛刀,插在自己身上,雖然都不是要害,但當我插完第十八柄飛刀之時,自己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我感覺傷口已經不是那麼疼了,全身有些麻痹,雖然我封住了自己一些血脈,但大量的失血仍然讓我感覺到一陣陣的暈眩,我已經無法注意到他們的神色了。努力的吸取着周圍的暗元素,依*四翼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獸皇跌坐在地上看着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直也沒有再説話。
我招回最後一柄飛刀握在手中,四翼輕拍,飛到猛克面前,短暫的飛行使地面上出現了一條猩紅的血跡,我一手扶在猛克肩膀上,有些喘息的道:“三哥,如果你還不能原諒月兒的話,請你把這柄飛刀插入我的胸口。用我的命來換月兒的命。我希望在我死後,你不要再為難她,讓她回魔族去吧。大哥他們被封的經脈一會兒會解開的。”説完,我解開了猛克的封印,並將最後一柄飛刀的刀柄塞進了他手裏。
猛克獅目含淚,將飛刀扔到一旁,雙手抓住我的肩膀,吼道:“四弟,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我虛弱的倒在猛克身上,全身再用不出一絲力氣,“三哥,你原諒月兒了麼?不要傷害她。”説完,我再也支撐不住,昏迷了過去。
…………
隱約中,周圍似乎不斷有人在跑着,嘈亂的聲音不斷傳來,我感覺自己輕飄飄的,似乎沒有了任何感覺。周圍一片白濛濛的。
一個身影突然清晰的出現在我面前,啊,那是提奧曼迪司大哥。
“你怎麼這麼傻,如此輕賤自己的生命呢?”
“提奧曼迪司大哥,我也不想啊,可是不這樣,月兒的事永遠無法解決。”
“哎——,你不能死啊,我的仇還等着你去報呢,你要是死了,誰去替我殺加百列那個混蛋。你難道不知道生命的可貴嗎?”
提奧曼迪司的身影漸漸的淡了,換成了母親的身影,“翔兒,翔兒,你還要帶我回龍神帝國啊,你不要嚇媽媽,媽媽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
“媽,我也不想死,媽,我對不起您啊……”
紫嫣、紫雪卻突然出現在我眼前,兩人哀怨的看着我,紫嫣道:“阿翔,你答應過我們要留着性命回來娶我們的……”
紫雪:“是啊,阿翔,你怎麼能説話不算術呢,你一定要回來找我們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
眼前再次模糊,紫嫣、紫雪的身影重合起來,變成了滿臉淚痕的墨月,“老公,你不能死,你不能拋下我一個人啊,老公,我好愛你,你快回來吧。”
“月兒,我也愛你啊,月兒……”
墨月的身影消失了,眼前再次陷入一片朦朧,我感覺到自己身體彷彿在向下掉似的,而下面,卻是一道萬丈深淵。
一切都消失了,我也失去了意識。
…………
濃重的藥味撲鼻而來,我困難的睜開了眼睛,眼前有些模糊,劇烈的疼痛從全身傳來。
疼?難道我還沒有死嗎?我努力的睜大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華麗的大牀上,這是哪裏?我勉強扭動頭顱,向旁邊看去,只見墨月正趴在牀邊,似乎睡着了,長長的黑髮已經失去了光澤,遮住了她的俏臉,我試圖控制自己的手去撫摸她的長髮,但手臂只是稍微一動,就好象斷裂了似的疼痛無比,使我不禁呻吟出聲。
墨月被我的呻吟聲從睡夢中驚醒,她抬起頭揉了揉睡眼看向我,驚呼道:“老公,你醒了。”她的小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滿臉都是倦意。
“月兒,這是那裏?他們呢?”一説話,我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是如此的虛弱。
“老公,你別動,這裏是獸人皇宮,盤宗大哥和金銀二哥、二姐都去休息了。你已經昏迷了三天。終於醒了,太好了。御醫説你失血過多,如果醒不過來,就……”説着,墨月又哭了起來。
我勉強笑道:“傻月兒,我這不是醒了麼?別哭。你是不是這三天一直都在照顧我。”
“老公,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為我糟踐自己的身體呢?”
我深情的注視着她,道:“因為我覺的值得,你是我最心愛的寶貝,為你做什麼事我都願意。”
墨月握住我的大手,泣道:“老公……”
“乖,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了麼?猛克三哥呢,他沒有為難你吧。”
墨月搖了搖頭,道:“他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裏。他讓我告訴你,雖然他還不能原諒我,但以後都不會再逼你了,他説,你永遠是他最好的兄弟。”
我嘆了口氣,道:“希望他能放下這段仇恨吧。”
墨月道:“獸皇怕伯母知道你的事受不了,所以讓你留在這裏療傷,派人告訴伯母你帶我去辦事了。”
我微微點頭,道:“這樣最好,還是陛下想的最周全。”
“周全什麼?你這小子也太沖動了,差點嚇死我們。”獸皇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和他一起的還有盤宗和金銀。
盤宗和金銀興奮的跑過來,盤宗道:“老四,你可醒了,那御醫説你失血超過了三分之一,如果不是體格好,早就完了。你沒事太好了。你小子竟然敢封住我們的經脈,等你好了,看我們饒的了你?”
我微笑道:“大哥,小弟知道錯了,對了,家裏那邊沒什麼吧,藍兒大姐有沒有……”
盤宗和金銀都露出了頭疼的樣子,金道:“我快受不了了,她天天吵着要找你,説你欠她兩塊寶石就敢跑了,我和大哥好不容易才穩住她,你可要趕快好起來,否則,我們就要被她逼瘋了。”
藍兒確實不好對付,也難為他們了。
我衝獸皇道:“父皇,我一直沒有告訴您我會墮落天使變身,請您恕罪。還有三哥他……”
獸皇擺了擺手,道:“你不用説了,連影子會亡靈魔法我都能收留,又怎麼會怪你呢,至於克兒,他只是一時還想不通罷了,讓他出去散散心,過一段時間會好的。”
…………
我身上的傷總的來説全是皮外傷,我每天都用體內的兩種能量不斷的打通閉塞的血脈,經過了一個星期的調養已經基本康復了。只是傷口處有時還會隱隱傳來疼痛而已。
為了不讓母親擔心,也為了幫盤宗和金銀從藍兒手裏解脱出來,我決定和墨月在來到皇宮後的第十天返回自己的府邸,在走之前,我已經向獸皇説明了我要帶母親回龍神帝國的事,獸皇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同意了。
走出皇宮,我一邊活動着有些僵硬的身體,一邊對墨月説道:“月兒,回去説話一定要小心些,千萬別讓母親發現我受過傷。”
“知道了,老公。”
盤宗笑道:“反正你現在也沒事了,我們會注意的。”
銀道:“這不是最重要的,回去你小心那個女魔頭吧。”
我當然知道她指的是藍兒,不禁苦笑起來。
剛走到府邸門口,我就看到一身藍衣的藍兒正在門口的台階上坐着,一付很無聊的樣子,盤宗和金銀為了躲開她,這兩天一直都在皇宮中陪我。
藍兒一看到我,眼中先是閃過驚喜的神色,緊接着就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
我趕忙道:“藍兒大姐,我……”
藍兒照着我胸口就是一拳,將我打的倒退出幾步,還好胸口並沒有傷口,否則非被她打的舊傷復發不可。
墨月閃到我身前,怒道:“你幹什麼打我老公。”
藍兒看了看墨月,驚訝的説道:“咦,月兒妹妹,你氣色不太好啊,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了,姐姐替你報仇。”這些天墨月為了照顧我,確實是心力交瘁,氣色怎麼會好的了。
墨月撅着嘴道:“才沒有呢,老公疼我還來不及,怎麼會欺負我。我可不許你再打他哦。”
藍兒嘻嘻一笑,道:“好拉,快進去吧。你們總不回來,我看紫雲比我還要着急呢。”
母親一見到我就沉着臉道:“翔兒,你這幾天跑到哪裏去了,你不知道媽擔心麼?盤宗他們也説不清楚,前幾天我一直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你非要氣死我啊?”
我早已想好説辭,賠笑道:“怎麼會呢?我本來去求獸皇放我們回龍神帝國,可獸皇説必須讓我再幫他做一件事才能讓咱們走。為了能早日帶您返回祖國,我就和月兒趕快去了。盤宗大哥他們也不是很清楚。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咱們隨時可以走了。”
一聽到可以回祖國了,母親也顧不上再怪我,喜道:“那太好了,咱們明天就走。東西我早都收拾好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條件?母親怎麼會和我談條件,“媽,您説吧,你的話就是命令,我怎麼會不答應呢。”
母親滿意的笑道:“我的條件就是,要帶着劍兒一起走,她天天都和我在一起,如果和她分開,我會不習慣的。”她身旁的白劍充滿期望的看着我,顯然是非常想去。
我皺了皺眉頭,白劍雖然長的和人類很接近,但她畢竟有着狐人一定的外貌,又沒有像金銀他們那樣強大的實力,一旦有什麼事,就不好應付了。
母親道:“怎麼,你不答應嗎?”
我無奈的説道:“您都開口了,我怎麼能不答應呢。”
聽到我肯定的回答,白劍頓時歡呼一聲,撲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扭頭就向後堂跑去。
藍兒也高興的説道:“白劍去最好了,她還能給我們做飯吃。”我聽盤宗他們説,藍兒在學習做飯的時候,廚房的用具被她毀壞了一大半,而最後卻是沒有任何成品出現。即使是這樣,盤總和金銀還在慶幸,如果一旦藍兒弄出什麼半成品讓他們品嚐的話,恐怕他們會更慘。
墨月楞了一下,緊接着嘻嘻笑了起來,道:“老公,你好受歡迎啊。”
她的話頓時弄了我一個大紅臉,囁嚅道:“走吧,咱們也要收拾收拾,明天就出發。”説實話,我很明白白劍對我的好感,而且我對她也並非完全漠視,當然,其中大部分是因為母親的原因。但我卻無法再接受她。我現在的責任夠多的了,真不想再節外生枝。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行七人上路了,由於只有四匹馬,我讓母親騎了我的黑龍,白劍騎了金銀的小紅,墨月騎自己的寒星,而盤宗的大黃則被藍兒搶去了,只剩下我們命苦的三兄弟步行。看來,只能到龍神以後再弄三匹馬了。墨月本來想讓我和她公乘一騎,但我怕盤宗和金銀心裏彆扭,就選擇了和他們一起走路。
我們一行人出了獸人都城,直奔龍神帝國的方向前進。紫嫣、紫雪,我回來了,不知道你們還好嗎?如果能和她們再加上月兒一起組成一個自己的家庭,那我就滿足了。
母親由於一直修煉着我交給她的鬥氣,身體比以前好的太多了,再加上黑龍的神駿,一路上也並沒有受太多苦,十幾天後,我們來到了斯特魯要塞前。
看着宏偉的要塞,母親感嘆道:“過了這裏,就進入龍神帝國境內了,我終於要回到自己的祖國了。”説到這裏,兩行熱淚順流而下。
我趕忙問道:“媽,您這是怎麼了?”
母親擦了擦眼淚,道:“我是太高興了,翔兒,咱們要怎麼進要塞?”
這確實是個問題,有四匹馬和母親、白劍在,我們總不能翻山而過吧,看來,只能用當初我第一次來到要塞的辦法了。可是,白劍有着一些獸人的特點,如果守城士兵要是檢查嚴一些的話,恐怕會很難辦啊!
想到這裏,我説道:“直接過去吧,咱們都是人類裝束應該問題不大。大哥、二哥,麻煩你們要翻山了。”
盤宗嘿嘿一笑,道:“我會變身,翻山幹什麼?讓老二他們倆自己翻好了。”
金怒道:“老大,你也太不仗義了吧,要翻也要大家一起翻嘛。”
銀道:“就是,老大,你要是不陪我們,到時候我們可不幫你找老婆。”
盤宗哼了一聲,道:“有藍兒大姐在,還用的着你們。”
我知道他是成心氣金銀,不禁搖了搖頭,藍兒突然道:“我也要翻山,直接走過去多沒意思。其實,咱們一起翻過去不就得了,還省得麻煩。”
我楞道:“一起翻,那母親和劍兒姐姐怎麼辦。”
白劍黯然道:“都是我不好,拖累了大家。”
藍兒嘻嘻一笑,道:“拖累什麼,有我呢,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我這地龍的真本事。”
我警惕的攔住她道:“藍兒大姐,你要幹什麼?你不會是想把城牆拆了吧。”
藍兒呸了一聲,道:“拆城牆幹什麼,好費勁的,直接翻山不就行了,這種小山對我來説,簡直就是如旅平地一樣,等我變身以後,你們都騎在我背上,把那幾匹馬固定好,讓他們別驚了,就行。我的身體可是很寬的,再多幾倍人都沒問題。”
我苦笑道:“可是,大姐你的目標太大了,如果被巡邏的部隊看到怎麼辦?”
藍兒白了我一眼,道:“看到能怎麼樣,以咱們的力量,滅了他們不就得了。”
母親皺眉道:“那怎麼行,不許隨便殺人。”
藍兒看了母親一眼,道:“那就晚上吧,你們看,山上的樹木很多,我動作輕一點,應該不會被發現的。就這麼決定了。不許再有意見。”説着,還威脅的蹬了我一眼。
我想了想,這也確實是個辦法,大不了到時我和月兒變身以後盤踞在上方釋放暗黑魔法,這樣也許能矇混過去。
“那好吧,就聽大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