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眼前的一幕，不斷的衝擊著趙暨的眼球，令得他心情激盪，久久難以平復。
他原以為，今日凌天會死在趙昆的手裡，因為趙昆幾日前已經突破到大聖境，而凌天根本不可能突破到大聖境。
然而，現實卻是給了他一個清脆的耳光。
凌天，根本不可能突破到大聖境？
別的暫且不說，就凌天剛才那一瞬展現出來的實力，百分百是大聖境的實力，而且還不是剛剛突破到大聖境那麼簡單。
沒看趙昆在他面前都毫無還手之力，被他耍著玩嗎？
“這個凌天……必須除掉！”
趙登眼中寒光四射，要不是顧忌這裡是玄空府駐地，他早已迫不及待出手，將那個凌天殺死了。
他們趙家一脈和凌天之間的矛盾，早已結下，不死不休！
他自然不希望凌天成長起來。
天賦這般妖孽的一個年輕人，一旦成長起來，別說是他，就算是他的父親，終有一日，怕是都會被這個年輕人踩在腳下。
“凌天師弟……”
古力目瞪口呆的看著段凌天。
他作為大聖境巔峰武修，自然看得出段凌天剛才的速度，雖然不及大聖境後期武修，但跟大多數大聖境中期武修比起來，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什麼時候突破的大聖境？也沒聽他提過！”
“凌天師弟，你還真是瞞我瞞得好苦。”
不知何時，古力看向段凌天的目光，多了幾分‘幽怨’。
“他果然突破到了大聖境！哼！上次竟然還騙我說沒突破。”
王妃瑄鬆了口氣的同時，哼哼說道。
而他身邊的洪剛，以及朱律奇的另外兩個親傳弟子，早已是呆若木雞，“凌天……竟然突破到大聖境了？”
“難怪他敢接下趙昆的生死戰邀請，原來他根本不怕趙昆！”
……
“他的實力，恐怕不只是剛突破到大聖境那麼簡單……在他的面前，趙昆毫無還手之力！”
洪剛倒吸一口冷氣，緩緩說道。
而生死堂的負責人，那位天殿長老‘程雲’，此刻也是一驚一乍的看著段凌天，“難以想象，這竟然是一個不足四十歲的小傢伙……以他現如今的實力，放眼道武聖地下域年輕一輩，堪稱第一人！”
與此同時，其他玄空府弟子也都一一回過神來，他們看向段凌天的目光，就好像見了鬼一般。
不久之前，他們都覺得段凌天必死無疑！
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令得他們一個個都是不由面紅耳赤，只覺得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
在這等氣氛之下，現場又是沉寂了一段時間。
“饒命？”
而就在現場沉寂下來的時候，段凌天的聲音，清晰的傳遞開來，卻是他在對被他掐住脖子的趙昆說話，“剛才，你侮辱我的時候，想過要向我求饒嗎？你侮辱我父母的時候，想過要向我求饒嗎？”
段凌天的聲音，逐漸的冰冷了下來。
“如果我實力不如你，今日的生死之戰，你……會放過我嗎？”
段凌天接連三個問題，問得趙昆啞口無言。
“哼！”
而就在這時，伴隨著一聲冷哼傳來，卻是趙登踏空而起，向著遠處而去，明顯是準備離開了。
“副府主大人……救……救命！”
眼見趙登要離開，趙昆急了，竭盡全力掙扎著向趙登求救。
隨著眾人的目光落在趙登的身上，趙登及時的頓住身形，轉過身來，淡淡的看了趙昆一眼，“趙昆，生死之戰，是你主動發出的邀請……生死契約，也是你率先簽訂的。今日，別說是我，就算是我父親站在這裡，也不可能救你。”
“如果我們救了你，玄空府生死堂存在的意義何在？生死契約存在的意義何在？”
趙登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令得不少玄空府弟子點頭，覺得趙登這個副府主識大體，沒有因為趙昆是趙家一脈的人，而破壞生死堂的規矩。
察覺到一眾玄空府弟子目光的轉變，趙登心裡清楚，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要怪，便怪你自己技不如人吧！”
這是趙登離去之前，留給趙昆的最後一句話。
趙登離開以後，趙昆目露絕望之色，腦袋狠狠的抽搐了幾下，氣息愈發的萎靡下來。
眼見趙昆已是強弩之末，段凌天手一震，直接將他震飛了出去。
緊接著，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在他的身上，上百道劍芒呼嘯而出，穿過趙昆的身體，令得趙昆的屍體好像變成了馬蜂窩。
對於敵人，段凌天從不心慈手軟！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在言語上侮辱了他父母的敵人。
直到段凌天、古力和王妃瑄並肩踏空遠去，生死堂外的一眾玄空府弟子方才一一回過神來。
“太強了！”
“真沒想到，我們玄空府出了這麼一個妖孽……在道武聖地下域的歷史上，出現過四十歲以下的大聖境強者嗎？”
“好像沒有。”
“凌天的修為，十之**已經突破到‘大聖境中期’……要不然，他不可能完虐趙昆！”
“是啊。人家趙昆，好歹也是大聖境初期武修，而在他的面前，卻是毫無還手之力……說他剛突破到大聖境，我都不信！”
“不過，這個凌天到底是怎麼修煉的？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修為提升到如此地步！”
……
一眾玄空府弟子中，還有一些《玄空榜》上赫赫有名的存在，他們是大聖境層次的存在，對於段凌天展現出來的實力，有著自己的認知。
“我雖在前段時間突破到了大聖境中期，可就算我全力施為，我的速度，卻也是遠遠及不上凌天……凌天的實力，就算不及大聖境後期的存在，在大聖境中期的存在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
一個大聖境中期的玄空府弟子說道。
他是《玄空榜》上有名的存在，所以，他的話很有說服力。
漸漸的，所有人都確認了一點：
那就是，段凌天的實力，可比大聖境中期中的佼佼者。
“大聖境中期？”
人群中，趙暨還沒有離去，聽著周圍的一陣陣感嘆，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真沒想到，他的修煉速度會這麼快……要不是有《噬陰魔功》，我這輩子怕是都只能跟在他後面吃塵。”
“不！或許，我連跟在他後面吃塵的機會都沒有！”
一念至此，趙暨匆忙離開了。
不過，他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偷偷摸摸的離開了玄空府駐地，找朱律奇和徐靖去了。
“我必須儘快開始修煉《噬陰魔功》……否則，我很難趕上那個凌天，更別說是找他報仇！”
一路上，趙暨心急如焚。
現在的他，迫切想要得到《噬陰魔功》……在他看來，只要他及時修煉《噬陰魔功》，日後超過段凌天，不在話下！
而在趙暨離開以後，段凌天和趙昆立下生死契約，輕鬆幹掉趙昆的消息，也是如颶風般席捲了整個玄空府駐地。
驚到了包括府主‘孟慶’在內的所有人！
“凌天，大聖境中期？這怎麼可能！”
當然，很多人都不敢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他們玄空府，出了一位四十歲以下的大聖境中期強者，可能嗎？
然而，隨著傳揚這個消息的人越來越多，且有很多在場之人證明，哪怕他們再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凌天師弟，你瞞得我好苦！”
古力看向段凌天，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我上次跟你說，在我突破到‘人聖境’的時候，你儘量也突破到‘大聖境’，和我一起去道武聖地上域……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早已突破到‘大聖境’了？”
“古力師兄……我的情況有些特殊。”
段凌天自然看得出古力不是真的生氣，不過，對此他也真的不知道該找什麼藉口解釋。
最後，他乾脆將‘真相’說了出來。
當然，只是一部分真相：
“我曾經得到過一個奇遇，那個奇遇，讓我的真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的修為在小聖境初期時，真元的威力，便足以比擬一般中聖境中期的真元！所以，我現在的一身真實修為，距離‘大聖境’還有一段距離。”
段凌天說道，雖然他的情況確實是這樣，但他卻又是沒有詳細說那個‘奇遇’是什麼。
火老，乃至七寶玲瓏塔，都是他最大的秘密。
一旦傳開，必將遭來滅頂之災！
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還有這樣的奇遇？”
古力瞪大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但也只是覺得不可思議而已。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所以，他並不懷疑段凌天的話。
在道武聖地，奇遇每天都在發生，有大的奇遇，也有小的奇遇，沒有人敢說他能瞭解所有的奇遇。
“這麼說來……你現在的修為，其實跟我在一個層次？”
一直靜靜的跟在段凌天身邊的王妃瑄，這時也忍不住插口問道。
“單論修為的話，確實如此。”
段凌天點頭。
他將古力和王妃瑄當作是朋友，所以才向他們公開這件事。
而且，只要不提火老，不提七寶玲瓏塔，這件事就算公開了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