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的下午,當夕陽漸漸落下山頭的時候,隨著看房的客人相繼離去,喧鬧的翡翠城售樓大廳變得安靜了下來。
這是田草在翱翔集團浙江的房地產公司實習的最後一天。
在過去四十多天時間裡,她給所有人交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經理,晚上我就離開杭州了,感謝你和各位姐姐這些日子的照顧。”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售樓大廳,田草暗暗嘆了口氣,斬斷心中那份不捨,徑直走到售樓部經理身前,面帶微笑道。
“小草,你要走了?”售樓部經理聽到田草的話,微微一愣,隨後想起了昨天田草得罪蔣剛的事情,以為田草想通了,無奈一笑,道:“也好,走了便不會有麻煩了。”
她的話音剛落下,其他售樓小姐紛紛圍了過來。
四十多天的相處,田草給所有人留下的印象都不錯,此時得知田草要走,那些售樓小姐多少有些難過。
畢竟,在她們看來,田草是被迫無奈離開杭州的。
“小草,要不晚上我們一起吃頓飯,就當為你送行了。”一名售樓小姐忍不住道。
“是啊,小草,你來售樓部這麼多天了,我們還沒一起吃過飯暱。”有人附和道。
售樓部經理也笑道:“走吧,小草,今晚姐姐做東。”
“我定了晚上七點的動車票。”田草略微猶豫,最終還是搖頭,道:“等下次有機會來杭州,我一定請姐姐們吃飯。”
愕然聽田草這麼一說,那些售樓小姐先是一怔,隨後想勸,結果不等她們開口,歲數最大的售樓部經理本能地以為田草害怕多留一天多一天白勺危險,於是率先開口道:“小草,你既然都定好票了,那我也不為難你了。不過說好了,下次來杭州一定要給我們打電話。”
“嗯。”
田草用力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暗嘆了口氣。
只有她自己知道,離開售樓部,不是因為害怕蔣剛,而是因為這裡的實習結束了。
接下來,她將回到校園,將所有精力都放在學習上,補回這段時間落下的功課。
隨後,在售樓部那些姐妹們的歡送下,換上衣服的田草,甩著馬尾辮離開了售樓大廳。
“太可惜了,小草妹妹這麼有能力的人,都被逼得要離開杭州。”
“沒辦法,現實就是這樣,她如果不走,絕對會被蔣剛玩死。”
“唉,真是個狗孃養的社會!”
目送著田草離開,那些售樓小姐議論紛紛,最後集體選擇了沉默。
畢竟,對於她們而言,她們只能偶爾去同情別人,大多數時候,她們只能為了生存而奔波。
在她們的目送中,田草走到街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貓腰鑽進出租車,田草衝著遠處的售樓小姐揮了揮手,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
看到這一幕,那些售樓小姐紛紛揮手。
隨後,一輛寶馬七系從不遠處的停車場駛出,駛進街道,跟在了田草所乘坐的那輛出租車後面。
出租車裡,無論是司機還是田草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司機幾次用餘光看田草那張迷人而安靜的臉龐,眸子裡沒有邪念,有的只是單純的欣賞。
而田草則是單手撐著下巴,迎著夕陽,靜靜地打量著這座美麗的城市。
在過去四十多天裡,她雖然一直在杭州實習,卻從來沒有去逛街,自然也就沒有一睹這座城市的風景。
那些日子裡,她白天實習,晚上則是加班加點地補功課。
她一直在努力,從未放棄。
即便陳帆給她提供了最好的施展平臺,也是如此。
因為……她曾發誓:她絕不能讓自己失敗,也不能讓陳帆失望!!
後面的寶馬七系之中,開車的是一個留著平頭,模樣陰沉的青年,副駕駛位置上則是一個身材魁梧,長相彪悍的大漢。
“蔣少,前面右拐後就不是正街了,那條街車和人都不多,而且沒有探頭,我們在那條街攔車吧?”眼看前方的出租車開始打右轉燈,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那名長相兇悍的大漢回頭,恭敬地衝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蔣凱問道。
原本按照孔溪的安排,他派兩個人將田草綁票後,直接送到蔣凱的住處,結果蔣凱卻選擇和孔溪的兩名人一起同行。
因為……他一刻都不想等待了。
他想第一時間撕碎田草臉上那份對他而言,比街上白菜還廉價的“平民式驕傲”。
他迫不及待想看到,田草後悔地、無助地仰望他的一幕。
一想到那一刻就要來臨,蔣凱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在燃燒。
此時,聽到大漢的話,蔣凱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道:“嗯,動作麻利點。”
“蔣少放心。”長相兇悍,且在浙江地下拳壇名氣不俗的魁梧大漢,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陰森道:“不要說一個柔弱女人,就是一個大老爺們,我也能在三秒之內讓他昏迷。”
蔣凱滿意地笑了笑,點燃一支香菸。
開車的青年則是打了右轉燈,跟隨著前方的出租車右轉,汽車駛入了一條偏僻的街道。
與此同時,一輛不眨眼的廣本,從直行道搶道,跟上了蔣凱所乘坐的寶馬。
幾分鐘後,當出租車駛過三分之一街道的時候,田草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師傅,麻煩快一點,我趕車。”
“好的。”中年司機微笑著點頭,然後下意識地要換擋,踩油門。
就在這時一一黑色的寶馬七系如同一道黑色旋風一般超越了出租車。
中年司機臉色一變,連忙停止了加速的舉動。
“茲~”
隨後,伴隨著輪胎和地面發出的剌耳響聲,寶馬轎車在前方滑出一段距離,然後斜著停在了道路上,攔住了出租車的去路。
出租車司機臉色一變,第一時間踩下剎車,將腦袋伸出窗戶,張開嘴巴,準備開口大罵。
然而一一就在他要開口罵孃的時候,前方的寶馬汽車門打開,一名留著平頭,面色陰沉的青年和一身彪悍氣息,長相滲入的大漢從寶馬車中走下,快速朝出租車奔來。
看到這一幕,中年司機臉色再次大變,硬是將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裡,眸子裡本能地湧現出了一絲恐懼。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田草,看到這一幕後,眉頭也是瞬間皺起。
隨後,她清晰地看到,前方那輛寶馬車的窗戶打開,一張令她厭惡的面孔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夕陽下,那張臉上掛著邪惡而陰森的笑容。
那笑容彷彿在對田草說:婊子,你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師傅,開車!”
看到蔣凱,田草臉色一變,當下說道。
中年司機一驚,下意識地要再次啟動汽車,卻發現那名魁梧大漢和陰冷青年已經接近了。
而且,那名陰冷的青年還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最好不要開車。
中年司機略微猶豫,之前那副憤怒與不滿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無奈。
“對不起,孩子,我不能幫你。”
中年司機扭頭,歉意地對田草說道。
似乎……他能做的也只能到這個地步了!
田草臉色一變,二話不說,麻利地打開車門,拎著提包下車。
“想跑?”那名在浙江地下拳壇名氣不俗的魁梧大漢,見田草下車,冷笑一聲,就地一蹬,快速朝田草追來,同時大手揮出,試圖一把將田草抓在手裡。
“嗖!”
與此同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幽靈一般從田草的後方躥出。
“茲一”
一道森冷的寒光從上而下劃過,彷彿切豆腐一般,直接切斷了魁梧大漢的右手。
“噗嗤!”
鮮血瞬間噴出,被切斷的手掌瞬間落地,大漢先是一呆,隨後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劇烈一震,張開嘴巴,本能地要嗦叫。
大漢身前,那名只有一條手臂的青年,以肉眼見不到的速度收起沒有沾上鮮血的小刀,在大漢發出嚎叫之前,右腿一擺,直奔大漢的腮幫!
“砰!”
一記鞭腿,大漢如同短線的風箏一般,直接飛了出去,砸倒在路邊的樹叢中,壓倒了一片樹叢,身形被淹沒。
一腳踢飛魁梧大漢,獨臂青年一個箭步,瞬間來到之前還一臉陰冷,此時一副目瞪口呆表情的青年面前,獨臂揮出,手掌撐開,呈爪狀。
“唰!”
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獨臂青年一把抓住那名青年的脖子,在那名青年徒勞的掙扎中,用力一甩!
“砰!”
青年的身子狠狠地砸在了前方的寶馬車上,發出一聲悶響。
寶馬車裡,看到獨臂青年如同戰神一般出現後,蔣凱臉上的邪惡笑容便凝固了,完全陷入了震驚之中。
此時,這一聲悶響,頓時將他從震驚中驚醒,他驚慌失措地朝前爬去,試圖爬到駕駛位上,開車逃跑。
“哐!”
不等蔣剛爬到駕駛位上,獨臂青年一把拉開車門。
“你要幹什麼?”蔣凱嚇得渾身一震,連滾帶爬地縮回了汽車後排,滿臉驚恐地望著蔣凱。
“斷你兩條腿!”
獨臂青年面無表情地吐出五個字,手腕一抖,森冷的小刀再次落入了他的手中。”我爸是蔣剛,你動我等於找死!”短暫的驚恐過後,蔣凱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出言恐嚇道。
聲音一出,他似乎找到了一些自信,心中的恐懼減少了一些,只聽他威脅,道:“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個電話,整個杭州的警察都會出動……”
沒有回答,獨臂青年上前揮出一刀。
“噗嗤!”
一刀出,血光現!
“嗷!!”
蔣凱哀嚎不止。”
第二刀。
血光再現,蔣凱差點疼暈了過去。
“沒有人可以讓我出第二刀。”獨臂青年看著兩條腿全廢的蔣凱,漠視道:“你應該感謝陳少留了你一條狗命!”
陳少?!
哀嚎不止的蔣凱滿臉呆澀。
“陳少讓你和你老子留好狗命,買好棺材!!”
獨臂青年收刀,關上車門,冰冷的話語卻如同魔音一般襲擊著蔣凱那顆崩潰的心臟。
PS:起點作者專區貌似在升級,進了二十分鐘才進來,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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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