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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鳳緩緩抬頭,悽然看向阿呆,通紅的美眸中已經充滿了淚水,慘然道:“對不起,是我,是我不遵守諾言,你殺了我吧。”
主上流露出一絲邪惡的笑意,淡淡的説道:“怎麼,你就不想向你的心上人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這樣害他麼?”
滅鳳淒厲的大喊道:“不要説了,不要再説了。”她掙脱了滅一的手,向阿呆和聖邪衝來,一副求死的樣子。但是,主上又怎麼可能讓她得逞呢?眼中紅芒一閃,隨手一招,將滅鳳硬生生吸了回去,彈出幾縷灰色的氣體,定住了滅鳳的身體。
阿呆聽了主上剛才説滅鳳的心上人竟然是自己,身體又是一震,雖然,他心中早就知道滅鳳對自己有感覺,只是一直不願意承認而已,此時被主上點破,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再次深吸口氣,一邊催運生生真氣將抱着銀球的金身上託,一邊衝主上道:“是你控制滅鳳暗算我,對不對?你可真是老奸巨滑啊!看來,還是你佔據了上風。”
主上嘿嘿笑道:“你現在才知道麼?可惜已經晚了。實話告訴你,其實你最大的敗筆,就是當初沒有殺死滅一。真沒想到,你居然已經可以使用冥王劍法的第五招而不被反噬,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也不得不讓我重視你。滅一回來後,足足將養了三個月才恢復。那天,他就已經認出了滅鳳的身份。我知道,你的目標就是我殺手工會的所有據點,與其讓你各個擊破,不如集中起來等你。於是,我不惜暴露總部的位置,命令所有殺手返回,並且安排下這個陷阱等你。滅鳳是盜賊工會的獲取者之一,滅一在你們離開倉庫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有了這個線索,我自然要利用起來,對於我們殺手來説,無所不用其極乃是最高境界。盜賊工會在大陸的黑暗勢力中確實有一席之地,但和我的殺手工會比起來,還差的遠了,我將所有消息網絡外放,隨時注意日落城附近的動向,同時帶領着上百名高手偷襲了盜賊工會總部,結果可想而之,盜賊工會徹底覆滅,主要人物都被我抓了回來。真沒想到,盜賊工會會斷送在我殺手工會手中,我真是感到很心痛啊!畢竟他們曾經是我的眼睛。”停頓了一下,主上臉上流露出痛惜的神色,“我讓手下用盜賊工會的方法在日落城各個城門處留下了記號,引滅鳳前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盜賊工會的會長就是滅鳳的父親,為了保住父親和她那些長輩們的命,她只能跟我合作,於昨天晚上將你帶來此地,在院子裏我那些手下的對話是我早就設計好的,為的就是今天引你上鈎,你還真是呆的可以,竟然沒有產生任何懷疑,無二聖水的味道怎麼樣啊!你的身體是不是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哦,不對,無二聖水是沒有味道和形態的,滅鳳給你吃的,是我當初給“冥王”的兩倍以上,如此珍貴的靈藥,用在你身上,你也完全可以自豪了。滅鳳害你,你也用不着怪她,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愚蠢,居然敢和我作對。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阿呆終於明白,為什麼在自己離開旅館前,滅鳳給自己拿來食物時的表情那麼怪異,看來,這無二聖水的劇毒就是從那些食物中而來。看着滅鳳眼中閃爍的淚花,阿呆的目光漸漸的柔和了,他不會再怪滅鳳,因為她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並不是自己所願,比起自己來,滅鳳更要可憐的多。將目光轉向主上,阿呆森然道:“你真卑鄙,竟然利用滅鳳對長輩的親情威脅她來對付我。”
主上冷哼一聲,道:“我卑鄙?你又比我強在哪裏?如果沒有滅鳳帶路,你能先後毀滅我殺手工會那麼多據點麼?你不也同樣利用了他麼?何況,你不要忘記我的身份,作為殺手,最重要的素質,就是要不擇手段的完成一切任務,而我,是殺手工會的會長,對於這點的體會比任何人都要深的多。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耗着,立刻回答我,要麼加入我黑暗勢力的陣營之中,要麼,就是死——”他故意將死字拉起長音,龐大的殺氣出現在所有殺手身上,阿呆和聖邪在殺氣組成的波濤中不斷漂盪着。阿呆慘然一笑,道:“想讓我投*黑暗勢力?你覺得這可能麼?你去死吧。”他猛的張開嘴,一道藍色的光芒閃電般從他口中噴出,朝主上面門而去。主上嚇了一跳,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阿呆右手的冥王劍之上,沒想到他的嘴也能噴物傷人,看着那藍色的光芒不由得心中一凜,以為是阿呆的什麼秘密武器,飄然而退,拉着滅鳳躲出了十米外,他原先站立的位置被滅一所替代。滅一抽出窄劍一引,藍色的銀球撲的一聲打入地面不見了。
原來,阿呆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將吸附着無二聖水劇毒的銀球用金身託了出來,噴出藍色的銀球,阿呆頓時功力盡復,全身經脈順暢之下,精神一振,大喝一聲,“聖邪,咱們上。”飄身而起,雙手幻化出數十道淡紫色的生生變鬥氣絲朝滅一撲去。聖邪怒吼一聲,巨大的身體飄然而起,雖然上空十米處有結界阻擋,使它飛不出去,但是,這並不影響它那強悍的攻擊力。雙翼大展,灰色的龍息帶着金色的星光噴灑而出,幾乎覆蓋了他身側三十米範圍之內。在龍息範圍內的殺手們根本顧不上攻擊,在無法閃躲的情況下紛紛將自己的鬥氣外放,抵禦着聖邪這充滿腐蝕力的吐息,此時,阿呆的鬥氣絲已經攻到了滅一身前。滅一的功力雖然比阿呆相差不少,但自然不會束手待斃,手中窄劍幻化出漫天寒星朝阿呆迎去。就在阿呆的鬥氣絲快要和寒星碰觸的瞬間,那紫色的光影突然全都消失了,消失的點滴無存。滅一的攻勢已經用老,根本無法收回了,只能硬着頭皮朝阿呆衝去。阿呆冷哼一聲,全身的殺氣驟然收斂,完全集中在滅一身上,右拳驟然前揮,一團高度集中的淡紫色鬥氣澎湃而出,阿呆根本不去管那些眼看就要襲擊到自己身上的寒光,就那麼朝滅一的胸口擊去。
滅一眼看着自己已經無法撤招變勢了,一咬牙,加快窄劍的攻擊,試圖和阿呆拼一個魚死網破。但是,他真的能有這樣的機會麼?結果當然是否定的。眼看着滅一的寒光就要紮在阿呆身上之時,一層淡紫色的固態鬥氣盾出現在阿呆身前,在阿呆身前形成一道堅實的屏障,密集的叮叮聲響起,在阿呆身前爆出一片能量的波動。即使當初滅一七人聯手都無法破掉阿呆的生生變之盾,此時只有他一人,在力量分散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成功呢?但是,他雖然沒有成功,阿呆的生生變之拳卻已經飛臨到他胸口出,危機臨身,滅一已經意識到不好,果斷的鬆開手中窄劍,雙掌迅速擋在胸前,將全部功力都運集於雙臂之上,試圖抵擋住阿呆的攻擊。轟然巨響中,滅一迎聲拋飛,鮮血噴灑而出,使空中多了一絲淡淡的腥氣。雖然阿呆因為抵擋窄劍能量分散這一拳沒能要了滅一的命,但也震的他雙臂寸寸斷裂,註定只能成為一個廢人了。
這一切都只是電光時火中完成的,當其他殺手衝到阿呆身邊時,滅一的身體已經被擊的飛了出去。阿呆雙手一圈猛的向外一甩,一圈淡紫色的光刃以他為中心閃電般散了出去,周圍衝上來的殺手們頓時嚇了一跳,在龐大的生生變能量刃下,他們發出的鬥氣宛如豆腐一樣被輕易的割斷了,三名閃躲不及的滅殺者被攔腰斬斷。
阿呆也並不好受,這衝上來的十餘名殺手所發出的鬥氣餘波大部分都轟擊在他護體的生生變之盾上,震的他一陣氣血翻湧。阿呆並沒有追擊,在鬥氣的作用下,他飄身而回,落到聖邪背後,一人一龍心意相通,七道金色的激電從聖邪的金角中電射而出,迎上了其餘衝擊而來的殺手,空中一陣陣劇烈的轟響後,殺手們頓時被震了回去。趁着這個短暫的機會,在阿呆的刻意催動下,丹田處的金身散發出強烈的光芒,達到第九重境界的生生真氣瘋狂的運轉起來。阿呆的雙手出現兩團淡紫色的能量,隨着功力的不斷提升,淡紫色的能量中散發出一絲銀色的光芒,阿呆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的功力終於就要接近師祖天罡劍聖的境界了。因為,銀色所代表的,正是生生變第六重的功力,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生——生——變——之——雷——電——交——轟——。”左手閃電般切出,銀紫色的能量如同薄片般飛出,輕飄飄的在空中飛舞着,右手在胸口畫出一個半圓緩慢的推出,淡紫色的光芒驟然湛放,釋放出耀眼的光芒,發出陣陣如同雷鳴般的轟響,一顆凝聚着阿呆渾厚生生變固態能量的紫色光球緩慢的飄飛而去。先前的薄片能量並沒有飛遠,當光球出現的同時,一輕靈一厚實兩股能量在空中發出了劇烈的摩擦,閃亮的光芒使人無法正視,淡紫色的生生變能量在和銀紫色的薄片摩擦的增副之下,驟然變成了淡淡的銀色,紫色的激電不斷圍繞着淡銀色的光球旋轉着,它緩慢的向前漂浮而去。阿呆終於在生生決修煉到最高境界後,將雷電交轟的功力再次提升,以他現在的實力所用出的雷電交轟,雖然比不上冥王劍那至邪之力發出的冥域,但已經超過了冥字九決的第四決冥影。阿呆並不是不想用冥域,但面對如此多強大的敵人,他清楚的知道,即使是冥域也未必能將此地之敵盡數殲滅,為了不讓自己的心神再次被邪惡、兇戾二氣所控制,他依然選擇了目前自己所能運用的最強絕招。雷電交轟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即使以聖邪的強悍也不禁有些微微發抖,周圍的殺手們看到阿呆釋放的異象,都不禁一楞。殺手中最冷靜的自然要屬主上,他雖然不知道阿呆要幹什麼,但看到他的架勢,也知道這樣的攻擊強悍到自己也沒有把握接下的程度,作為殺手工會的會長,作為黑暗勢力的主腦之一,他是極為自私的,大喊道:“全力撲殺,別給他用出絕招的機會。”嘴上雖然這麼説着,但他本人卻帶着滅鳳飄飛而起,朝後方落去。
阿呆身前的銀紫色陽雷不斷吸收着空氣中的遊離能量,在陽雷形成之後,以阿呆和聖邪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力場。聖邪已經停止了龍息的噴吐,每當殺手們攻擊上來時,它就會用自己的金角釋放出威力強大的激電,將敵人擋回去,現在的它,宛如一座鋼鐵堡壘似的,使殺手們難越雷池一步。但是,這裏所聚集的殺手畢竟是殺手工會的全部力量,滅殺者們的攻擊也給聖邪帶來了強大的壓力,在敵人不斷的攻擊中,絲絲鮮紅的血液從聖邪銀灰色的鱗片下不斷滲出,它已經快堅持不住了,但是,為了能讓阿呆完成雷電交轟,它還是努力的釋放着自己的能量。
黑暗的天空中飄來大片的烏雲,整個大公爵府都陷入一片壓抑的氣氛之中,陣陣轟雷的響聲讓殺手們一陣煩躁,發動的攻擊更加兇猛了。
席文幾人在阿呆和聖邪從公爵府樓內衝出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事情有變,立刻飛身趕來,但當他們飛身蹬上牆頭之時,卻發現整個公爵府已經被強大的風繫結界所籠罩了,即使以他們的功力,一時半會兒也無法衝破那強大的結界,就在他們萬分焦急的時候,席文卻發現阿呆在聖邪背上的變化,他是天罡劍派的掌門,當然認識阿呆所用的是什麼功夫,頓時失聲道:“天雷交轟。看來阿呆的功力真的已經達到劍聖級別了,竟然能用出這麼強大的攻擊。”
岩石一楞,道:“這招我見過,阿呆以前在和神聖教廷審判長玄遠對抗的時候曾經用過,當時連他自己都受了重創,如果不是教皇的神愈術,他恐怕早就死了。老師,他用這麼強的攻擊會不會像上次一樣,連自己也…”
席文搖了搖頭,道:“不,應該不會的。你説的那次,阿呆生生變只修煉到第二層而已,可他現在已經達到了第五層境界以上,甚至接近了第六重。雷電交轟的威力已經完全發揮出來,他一定有辦法避免自己損傷的。就算不行,我們現在也來不及救他了。”
卓雲突然吃驚的道:“你們快看,那層防禦結界消失了。”果然,在烏雲形成的同時,公爵府籠罩的淡青色能量結界已經不見了。
比因落格在落日帝國的地位就像拉爾達斯在天金帝國一樣,有着至高的地位,雖然他和大公爵向來不和,但此次大公爵相求,他卻不能不出手。在得到大公爵信號後,他發出了自己最強的大範圍防禦魔法風神之障將整座大公爵府籠罩在內,與此同時,他也發現大公爵要對付的人,竟然就是上次在皇宮中饒了自己一命的阿呆,雖然當時自己已經將人情還了他,但比因落格卻對阿呆仍然有着一種莫名的好感。他自然不知道大公爵就是殺手工會的會長,當那些殺手在結界形成後向阿呆攻擊時,他吃驚的發現,這些大公爵的手下們竟然比皇宮中最強的禁衞還要厲害。他第一次清楚的看到大公爵全部的勢力。更讓他吃驚的是阿呆的修為,不但召喚出了傳説中的巨龍,更在大公爵那些實力強大的手下攻擊中分毫無損,反而連殺幾人。當阿呆用出雷電交轟之時,比因落格清楚的感覺到那攻擊的強大,尤其是後來天雷交轟引來了天象。比因落格明白,如果天空中的天象朝大公爵府內攻擊,那最先遭殃的必然是自己,自己的風神之障絕對抵擋不住天象發出的攻擊,而在氣機牽引之下,恐怕自己就要葬送在這裏了。他本來就對大公爵沒什麼好感,在烏雲出現的同時,他毅然撤除了結界,飄身飛起,從陰暗的角落中返回皇宮報信了。
席文也發現了結界消失的情況,一把拉住要衝進去的巖力,沉聲道:“現在還不是咱們應該進去的時候。雷電交轟一旦爆發,恐怕咱們也抵擋不住,阿呆暫時還不會有事,再等等,等到雷電交轟過後,他出現危險時咱們再出手。”岩石兄弟雖然着急,但此行的首腦是席文,他們也只好耐心的等下去了。感受着空氣中巨大的能量波動,他們明白,席文説的對,阿呆這天雷交轟的威力,根本不是自己幾人所能抵擋的。
阿呆已經發現聖邪快要堅持不住了,可他現在的全部功力都用來控制雷電交轟的陽雷,根本幫不了聖邪,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加快功力凝聚的速度,儘快讓雷電交轟發出應有的威力。陽雷的吸扯力越來越大,聖邪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壓力減弱了許多,周圍那些殺手們發出的鬥氣竟然有一小部分被阿呆發出的能量球吸走了。那些黑暗類的鬥氣在能量球周圍形成一個灰的圓環,銀、紫、灰三色能量將阿呆的面龐映照的異常詭異。感受着空中烏雲的變化,阿呆心中一喜,全力將手中的光球推出,大喝道:“雷電交轟,破——”三色能量光球快速的旋轉起來,澎湃的吸扯力更多的吸來了殺手們散發出的能量,一些比較聰明的殺手已經意識到了不妙,快速的後撤,而其餘的殺手們吃驚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逐漸向阿呆和聖邪的方向移去。天空中突然亮了起來,一道異常清晰的白色閃電剎那間將空中映照的閃亮,而地面的殺手們在電光的映照下,臉色顯得那麼蒼白。
阿呆全身突然充滿了異常興奮的感覺,空中那龐大的能量似乎完全可以受他控制似的,重重烏雲已經完全將天空覆蓋了,在閃電過後,陣陣震人心肺悶雷聲響起,“咔啦。”巨響傳來,一道刺目而粗大的藍白兩色閃電驟然而下,準確的轟擊在淡銀色光球的之中,龐大的能量驟然爆發了,雷電交轟成功的引來了陰雷,陰陽雙雷在融合之下所爆發出的能量是那麼的巨大,大公爵府完全被巨大的能量籠罩在內。阿呆在天雷交轟威力形成之時,迅速用出了哥里斯之願的瞬移功能,兩次瞬移分別將他和聖邪轉移到了二百米之外,躲開了雷電交轟爆發的中心。
整個大公爵府亮了起來,白色光團以陰陽雙雷融合的位置為中心驟然爆發,剎那間吞噬了方圓數千平米的範圍,先前依然攻擊阿呆和聖邪的殺手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就已經被天雷交轟的能量吞噬了。阿呆的生生變達到第五變之後,天雷交轟終於發揮出了它最大的威力,阿呆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先前的預估是錯誤的,雷電交轟的強度竟然絲毫下於冥域的黑暗籠罩。那巨大的能量波動,即使他帶着聖邪瞬移到二百米外仍然很難抵禦。淡紫色的生生變之盾在為他和聖邪抵擋衝擊波時給他帶來的壓力讓他不禁鮮血狂噴,聖邪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牽連,他那巨大的身體被衝擊波轟擊的向後退去,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寬闊的鴻溝,身上滲出了更多的鮮血。
主上是最先退走的,雖然他也想到了阿呆這個攻擊的強悍,但卻沒料到會強悍到如此地步,面前那不可逼視的強光讓他心中充滿了恐懼。暗紅色的光芒和灰色的氣體將他和滅鳳的身體完全包裹在內,幸好他退的快,衝擊波到他身前時已經減弱了許多,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感覺到了巨大的震盪。主上之所以為滅鳳抵擋住攻擊,並不是因為他心存善念或者對盜賊工會有什麼顧忌,滅鳳可以説是他手上最後一張牌,為了能達到殺死阿呆的目的,這張牌他必須保護好。以他的老奸巨滑,自然看出滅鳳和阿呆之間的微妙關係,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和目的的達到,此時他自然不能讓滅鳳受到一絲傷害。他先前的得意已經完全消失了,血紅的雙目兇光連閃,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
滾滾雷聲依舊在不斷的響着,大公爵府內的白色光芒漸漸黯淡了,原本風景如畫的府邸發生了巨大的轉變,數千平米內的地面深陷三米以上,什麼假山、植被、停台,全部在這毀滅性能量的打擊下消失了。一共一百多名殺手只有功力最高的不到四十名殺手倖存下來,但他們中的多數仍然受到了重創,先前被阿呆廢去雙臂的滅一在雷電交轟的衝擊下變成了一灘肉泥,終於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而更多死去的殺手都是被龐大的能量完全化為了灰燼,如此結果,是任何人無法預估的。
雖然天雷交轟發揮出了巨大的威力,但和前兩次相比,也抽取了阿呆更多的能量。他體內幾乎七成生生真氣完全耗費在這毀天滅地的一擊之中。雖然阿呆成為第一個化解掉無二聖水劇毒的人,但是,在化解劇毒之後,他的功力本身已經損失了不少。他半跪於聖邪寬厚的龍背上不斷的喘息着,胸前的巨靈蛇之甲已經被他自己噴出的鮮血染成了暗紅色。雖然身體異常疲倦,但阿呆的眼眸中卻流露出難以茗狀的興奮,一擊之下消滅掉了大部分殺手,對他來説,是那麼的滿足,噬血的光芒不斷在他眼中閃過,他終於感覺到,自己有信心將這裏的殺手一網打盡了。
聖邪的疲倦絲毫不在阿呆之下,先前為了讓阿呆能夠有充分的時間用出雷電交轟,它盡全力去抵擋住殺手們的攻擊,雖然不像使用龍語咒消耗那麼大,但此時的他,也已經失去了大部分戰鬥力,立於地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劫後餘生的殺手們都聚攏在主上身旁,這些能夠存活下來的,都是殺手工會精英中的精英。先前的雷電交轟已經徹底震懾了他們的心志,此時竟然沒有一人敢於向阿呆進攻。主上看着聖邪龍背上的阿呆,森冷的説道:“好,小子,你很好。看來我真的是小看你了。大陸上竟然出現了第五名劍聖。我承認,你很強,確實很強。如果一對一的話,我不如你。但是,你用過剛才那強大的攻擊之後還能殘留多少能力呢?就算你是劍聖又怎麼樣?最後還是要死在我的手裏。不過,我有一個疑問,為什麼你中了無二聖水還能用出這麼強大的攻擊?難道你根本就沒有中毒麼?這不可能吧。我的安排是天衣無縫的。”
阿呆冷冷的説道:“不錯,我是中了無二聖水的劇毒,但是,你還是算漏了一點,我的師傅並不止歐文叔叔一人,我還有另外一位老師。大陸上最偉大的鍊金術士哥里斯。難道你不記得當初歐文叔叔在中了無二聖水後依然活了五年之久麼?那就是因為我用哥里斯老師研製的方法暫時剋制住了他劇毒的發作。同樣的辦法,我自然可以用在自己身上。主上,你等死吧,今天就算我葬身在這裏,也會拉上你的。”
主上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你,就憑現在的你麼?就算無二聖水的劇毒被你壓制住了,那也是*你本身的功力所至,我不相信你再用了那麼強的攻擊後還能壓制的住,以你現在的狀況,恐怕連一擊之力都沒有了吧。我到想知道,你的命究竟有多硬。想殺我?你還不行。”
阿呆眼中充滿了仇恨的光芒,“你在大陸作惡多年,那些死在殺手工會的冤魂也會保佑我的。你以為我沒有再戰之力了麼?儘管來試試吧。”雖然他並沒有無二聖水的劇毒威脅,但主上先前説的對,他的功力已經剩餘不多了,之所以這樣説,就是想引主上親自來攻,好盡全力撲殺這個首惡,為歐文報仇。但是,主上畢竟是主上,他怎麼會輕易上當呢?在他眼中,沒有什麼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了,恨聲道:“給我上,誰殺了他,我就升他殺手工會的副會長。”剩餘的這些殺手,都可以説是殺手工會的元老,多年的殺手生涯,使他們養成了絕對服從主上命令的習慣,更何況還有巨大的利益鼓動着他們。雖然懼怕於阿呆的強橫,殺手們還是衝了上去。
阿呆心中暗歎,他不知道主上的實力有多強,但憑當年歐文的講述,他明白,主上能在殺手工會會長這個位置上呆了幾十年之久,絕對不是好相與的,以自己現在的狀況,確實很難將這些殺手一網打盡。但是,事以至此,他是絕對不會退縮的,看着周圍撲上來的殺手們大喝道:“小邪,讓我們瞭解這些混蛋吧。”右手牢牢的握住冥王劍柄,飛身而起,向這殘餘的幾十名殺手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