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天仙精血,沒接到邀請的弟子聽說今天的事之後,直恨不得撞牆——於土豪,求交往啊!
“是獸人的高階天仙,”於海河一定要把這個問題講清楚,“是我叔父偶然間斬殺的,今天是師弟我大喜的日子,他賜下了這些,大家也不要客氣。”
誰會跟他客氣?看一看旁邊站立的天仙奴僕,大家喜眉笑眼地收下了師弟的回禮,沒口子地道謝。
一個三級女靈仙嘆口氣,幽幽地發話,“海河師弟入了靈仙,是否就要進內門了?”
這是陳太忠和楚惜刀的約定,小於同學在平日裡,不經意地提起過。
“我也捨不得大家,但是內門能接更難的任務,我也需要磨練,”於海河抬手舉起酒杯來,“諸位師兄師姐,我在內門等著大家……有什麼事兒,只管來找我小於。”
“別忘了我們這些師兄師姐就行,”有人大聲嚷嚷。
“小於你那麼多宗門貢獻點了,著急進內門做什麼啊?”也有人起鬨。
於海河沒做多少任務,但是他叔父賺了那麼多宗門貢獻點,可全是在他的身份牌裡保管著。
“修行這種事,不進則退,”小於同學將酒杯裡的酒一口乾掉,“與諸君共勉!”
陳太忠在黑暗中遠遠地看著這裡,輕喟一聲,“年輕真好啊。”
曾幾何時,他也為王豔豔晉階靈仙而大擺酒宴,而現在,他的身份都不合適參加這種聚會了。時間過得真的好快。
第二天。於海河贈送獸人高階天仙精血的事情。就在無鋒門裡傳開了。
聽說的人,都不得不感慨,土豪就是奢侈,晉階個靈仙就送出這樣的禮物,等他登仙,還不知道東島主會拿出什麼來做禮物。
同一天,白駝門來了一個二級天仙,找到陳太忠。送上了一張玉簡,上面有白駝門的藏書目錄,“我家少主說,最好不要超過五十本,這期間,就是我陪著您,順便講解。”
順便講解是屁話,主要是監督他不要隨意複製。
當然,指望一個二級天仙能有效監督東島主,那也是胡說八道。無非是一種姿態,表明白駝門不希望你複製。
退一步說。哪怕你複製了,也不許大張旗鼓地嚷嚷。
陳太忠掃一眼,發現裡面的藏書不下數萬冊,就有點惱了,心說同為稱門宗派,我在無鋒門借閱的書,也不過才萬餘冊——無鋒門提防得我挺緊啊。
不過他更惦記的,還是大事,“血靈派和藍翔派的招呼,打好了嗎?”
“您想去,隨時都可以,”那二級天仙很無所謂地回答,“我帶您去就是了。”
“待我處理一下手邊的事吧,”陳太忠也不能表現得那麼急切,以免對方心裡生疑,事實上,他並不認為,在藍翔派能收穫太多東西,只不過不去一趟,不甘心而已。
這天仙無奈,也只能等著了,反正赤磷島上的靈氣充足,一邊等一邊修煉就是了——以陳太忠的強悍,都認為這裡是能修煉到九級天仙的靈氣,怎麼可能差了?
接下來,陳太忠就要著手安排於海河進內門一事了,不過楚惜刀的行蹤,實在不好掌握,他就找到了外事堂侯堂主,要他幫忙聯繫楚長老的侍女墨玉。
近兩年,侯堂主跟赤磷島處得相當不錯,主要是赤磷島的賭場,也給外事堂帶來了紮紮實實的好處——島上的當鋪都是小事,關鍵是很多人要進來玩,就要經過外事堂。
外事堂很快把消息傳進了門內,結果第二天,楚惜刀就來了赤磷島,“東道友找我,可是為了於海河入內門一事?”
“是啊,”陳太忠點點頭,“你當初答應我的……他現在已經入了靈仙。”
“我知道他入了靈仙,高階獠人的精血,道友你手筆不小,”楚惜刀面無表情地回答,“門中的精英弟子都感嘆。”
合著連小刀君,都知道了此事,陳太忠無所謂地笑一笑,“獸人的精血,又不是人族修者的精血,有什麼呢?”
“獸人的精血,現在都很敏感了,上宗正在考慮開闢位面通道,”楚惜刀淡淡地回答,“風黃界要一致對外。”
楚家對獸族有著不可化解的仇恨,對獸人也沒什麼好態度,現在連小刀君都這樣說,可見聯合是大趨勢了。
事實上,陳太忠拿出獸人精血來大放送,門中都討論過,要不要警告此人一下,但是楚長老堅決反對,此事才不了了之,以小刀君的驕傲,她不會拿出來擺功。
但是陳太忠聽得嚇了一跳,“主動打通和幽冥界的通道?”
“那有什麼?”楚惜刀面無表情地回答,“位面戰爭,輸的可能是風黃界,也可能是幽冥界……那麼大個位面,為什麼不嘗試一下?”
陳太忠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像他這種自信心爆棚的主兒,最是能理解這種心態,“沒錯,誰說咱們一定會輸?”
楚惜刀用很怪異的眼光看他一眼,“但是贏了的話,幽冥界就能被你散修佔了?”
陳太忠登時被噎了個半死,好半天才氣哼哼地問一句,“我說你什麼意思啊?”
“意思是,幽冥界輪不到散修開發,你高興什麼?”楚惜刀的話很嗆。
“總是……風黃界的勝利吧,”陳太忠聽到這個問題,也有點意興索然。
“抱歉,我只是想到跟獸修合作,情緒有點不好,”小刀君直接開口道歉,然後她嘆口氣,“位面通道的開闢,是免不了的,風黃界不做,幽冥界也會做,與其等著對方下手,不如咱們主動一點,你說是吧?”
“也許是吧,”陳太忠點點頭,他不想再談這個問題,“那海河入內門的事,就拜託了。”
“他現在應該鞏固境界,”楚惜刀也不想談剛才的話題,“過一段時間吧。”
“最近我要出門,可能一兩年才能回來,”陳太忠淡淡地發話,“海河和赤磷島……你讓墨玉幫著照看一下吧。”
“你跟白駝門談了些什麼?”楚惜刀直接發問,“白駝門昨天又有天仙找你,是吧?”
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很不高興地發問,“你監視我?”
“我何須監視你,你當無鋒門的耳目是擺設?”楚惜刀哼一聲,面無表情地發話,“門中一直想要我延攬你做供奉,我一直拖著。”
陳太忠嘿然不語,楚長老以前就招攬過他,但是後來不提了,現在更是拖著門裡,這原因不消說的——陳某人滅了巧器門,是宗派公敵。
楚惜刀看他不說話,等了一等又開口,“你不是想入白駝門吧?”
“我只是去看看藍翔派的藏書,”陳太忠說到藏書二字,心裡又升起一團火來,“你無鋒門那麼多藏書不讓我看,還要攔著我去看別人家的書?”
“原來是去藍翔派看書,”楚惜刀聞言,鬆了一口氣,她固然知道,不能讓陳太忠進無鋒門,但是也不希望他進別的門派。
對於陳太忠為什麼對藍翔派感興趣,她很清楚緣由,所以也就不再多說,“那你去吧,小於和赤磷島,我會留意的。”
兩人充分交換了意見之後,楚長老御刀飛走了。
陳太忠正在整理行囊之際,遠處一道白光閃過,一隻小白豬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它口吐人言,“我說哥們兒,你還要我等你多久啊?”
“你鬧騰什麼,”陳太忠不耐煩地一擺手,“海河馬上進內門了,你不是喜歡聽課嗎?跟你說……內門講的東西更多。”
“你妹……內門不讓帶寵物啊,”小白豬的兩隻前蹄狠狠地敲擊著地面,“我就不是寵物,但是現在想委屈自己都不行,聽說你要出門,帶我跟你出去玩吧。”
“那海河怎麼辦?”陳太忠眉頭一皺,他真是不想帶這隻沒節操的神獸出門。
“小小的內門,他有天仙奴僕,又有你的護符,怕個啥?”小白豬理直氣壯地回答,“我跟你講啊,你答應幫我種寶草,一直沒種,我都沒計較,你差不多點。”
“那就……走吧,”陳太忠倒也無所謂,一開始要小豬跟著於海河,是要它幫著招呼一下,現在小於在門中基本上也是無人敢惹,又多了天仙的奴僕,安全應該不是問題了。
他先去外事堂辦理了手續,然後帶著小麒麟,衝白駝門的天仙招呼一聲,兩人一豬直奔山門。
隨著小於聲名大起,小豬也被不少人記住了,守衛甚至笑眯眯地打個招呼,“東上人這是帶純良出去?”
出了無鋒門,陳太忠帶著小豬凌空飛起,衝那天仙招一招手,“帶路吧。”
這位本來是想放出靈舟的,但是見他要直接飛行,心裡也生出一絲不服來,於是掣出一柄翠綠色小劍——跟我這劍修比飛行嗎?
“閣下跟上了,”他身子一縱,綠色小劍化作丈許長,帶著他向遠處天空電射而去。
“嘿,”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若是在他掌握御氣飛行之前,遇到這種場面,沒準還要撓撓頭,但是現在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
“追上去,”小豬往他肩膀上一跳,“這種天仙,我一個能打十個,你不許給我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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