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翔派?”陳太忠皺一皺眉頭,總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的樣子。
又想一想,他死活想不起來,於是就將這念頭先放下,“走吧,去我島上小坐片刻?”
楚惜刀想一想,咂巴一下嘴巴,“憋了很久了……你地球界有什麼美食沒有?”
原來這小刀君,除了喜歡刀道,竟然還是個吃貨,最喜歡各種美食。
跟這裡似乎也差不多!陳太忠笑一笑,並不說破,引著她飛向赤磷島。
飛昇上來之後,陳太忠很是琢磨了一下,地球界有什麼好東西,能讓他在風黃界很好地發展,這美食就是其中的一個想法。
他在地球上看過不少仙俠小說,經常就有國人穿越到仙俠界,憑著在大吃貨帝國練就的烹飪功夫,混得風生水起的。
但是真來了風黃界才知道,在這裡搞美食,是行不通的。
這裡的修者,確實是不怎麼在烹飪上下功夫——大家更關注的是食材,幾級靈獸,能吸收多少,口腹之慾就在其次了。
然而,再不怎麼下功夫,架不住這裡的人都是修者,不但長壽,無所事事的時候也很多。
打個比方說,一個二百三十歲的靈仙,還能再活七十年左右,登仙是不用想了,此人剩下的歲月裡,做點什麼好呢?
所以風黃界的烹飪水平,比之大吃貨帝國不遑多讓,精細上或者稍微差一點——不會在蘿蔔上雕朵花什麼的,但是人家在食材上。那是強項。
在地球界。肯定找不到靈獸。更找不到龍肉,也就只能拿驢肉來解饞了——天上龍肉,地下驢肉。
不過陳太忠還是想盡量地滿足小刀君,因為從今天的談話裡,他發現自己在修煉上,缺失的常識太多,沒有受到過系統的培養,人家楚長老張嘴就來的東西。他壓根兒就不知情。
像這個天目術就是如此,他根本就沒聽過這樣的說法,哪怕連修煉了靈目術的鄧蝶,也沒說有這樣的隱患——身為散修,能修到靈目術就不錯了,誰還敢挑三揀四?
做個假設,就算陳太忠運氣非常好,一開始修的是馭獸門的靈目術,然後很輕鬆地修了馭獸門的天目術,但是再往下修。也就沒路了。
那時再改修,估計難度就大了。
總之。陳太忠發現,自己必須惡補一下相關的修煉知識了,以免在接下來的修煉中走錯路,而這些知識,從散修裡蒐羅不到多少,也不夠系統,只能從宗門裡找。
然而他跟宗門的關係,那是不用說了。
別說跟中州和東莽的宗門,就連無鋒門,也沒有幾個跟他走得近的——他不喜歡交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他掃了艾家的面子,旁人自然也就對他敬而遠之。
換句話說,他想惡補這些知識,只有找楚長老,而小刀君說話,一般也不藏私。
接下來,他做了一桌火鍋,楚惜刀吃得還算……反正沒怎麼誇獎,只是點點頭,“嗯,這個調料口味不錯。”
調料的主料,是地球上的芝麻醬,在風黃界倒是沒有,但是這玩意兒……沒靈氣啊。
陳太忠一狠心,摸出一瓶臭豆腐來,王致和的,他不怎麼愛吃,但是在他印象中,好像不少女生愛吃這個——總得讓你說出個好字才行。
“這什麼味兒啊,”蓋子才一揭開,楚惜刀直接一捂鼻子,蹭地飛到了半空中。
在他的極力勸說下,小刀君終於降落下來,嘗試了一口,然後……很給面子地嚥下去了,“聞起來臭,吃起來……也沒覺得有多香。”
“要是這個再不能讓你滿意,那我就沒轍了,”陳太忠又摸出一個真空包裝的塑料袋,嘩地撕開,“在地球界,沒有足夠的交情,不會送這個……這叫辣條!”
楚惜刀依舊沒覺得有多好吃,又吃了不少東西之後,她才選中了兩樣,覺得尚可——一樣是巧克力,一樣是酸奶。
尤其對酸奶,她有些想法,“把靈獸的奶發酵了,肯定比這個還好喝……我回去試一試。”
地球界的美食,在風黃界果然風靡不起來。
那就……請她看看多媒體?陳太忠想起老易對多媒體的執著,於是選出幾部片子來。
因為受到了老易的提醒,他沒有拿出太現代的片子,省得別人發現蘑菇的蹤跡,他首先拿出的是一部古裝片——《賭王之王諸葛亮》。
這個片子裡,諸葛亮是會天機的,六出祁山也是賭了又賭,終究是天機撞上了氣運——這樣的交鋒,想必修者們會比較感興趣吧?
楚惜刀是剛進階完畢,有大把休閒的時間,於是也不加推辭,看完之後,她若有所思地看陳太忠一眼,“這個撲克牌……挺有意思啊,你有沒有帶?”
《賭王之王諸葛亮》,是一部惡搞的古裝劇,什麼元素都有,也有千年之後的撲克牌出現,證明賭王的賭術精湛。
“撲克……我倒是帶得有,”陳太忠點點頭,“但是,兩個人不能玩,起碼要三四個人,別人也都不會玩。”
“不會玩,可以學嘛,”楚惜刀心情很好,“我把墨玉叫過來,你把小於喊來,四個人就能玩了……記住,不許作弊!”
對修者來說,玩這種賭博遊戲,是很容易作弊的,而《賭王之王諸葛亮》那片子,諸葛亮也是各種作弊,她一定要提示一下,“你要出千,小於就不要指望入內門了。”
“我還怕你作弊呢,”陳太忠哼一聲,“咱們玩,可是要帶彩的啊。”
“那我讓墨玉多帶點靈石,”楚惜刀取出了通訊鶴,“咱們就先玩這個雙升,玩得小一點,一級十個上品靈石好了。”
“這好像也不算小了吧,”陳太忠嘀咕一句,他一向不喜歡賭博,認為那是不勞而獲的行為,作弊吧,沒意思,不作弊的話,輸了也挺沒面子。
十塊上靈,足夠他維持赤磷島大陣十天了。
“諸葛亮經常姊妹對扣底呢,”楚惜刀不認為玩得小,“我又不富裕,今天豁出去了,輸他三四塊靈晶……只當高興了……”
三個小時之後,陳太忠把手裡的牌一扔,追著於海河就要打,“小子,明顯紅桃A在我手上,出紅桃多好,你居然調主……你看你叔父靈石太多,是吧?”
“東道友,一點靈石啦,”楚惜刀笑眯眯地攔住了他,“還不到兩個靈晶,你怎麼這樣。”
四個人熟悉雙升的規則,用了十分鐘,又打了幾把試驗牌,然後開始帶彩,然後……陳於組合就是不住地輸。
“輸可以,但是不能這麼輸啊,”陳太忠不在乎靈石,但是這麼輸——他憋氣啊。
“你上一把拆了我的姊妹對,我都沒說啥呢,”於海河一邊跑,一邊辯解。
“小子你學會還嘴了?”陳太忠越發地惱怒了,“拆你姊妹對……我有對K不出,等著別人來拆嗎?”
總之,這場雙升,小刀君是玩得眉開眼笑,連她的侍女墨玉都捂著嘴笑個不停——對九級靈仙來說,一晚上能賺兩個靈晶,是相當難得的。
“還是玩得有點小了,”臨走的時候,楚長老很遺憾地表示,“一晚上總共才三次姊妹對扣底,下次……咱們一個靈晶一級吧?”
“下次不玩雙升了,要玩鬥地主,或者扎金花也行,”陳太忠對於海河已經有點絕望了,“我不需要對家,尤其是這種臭手。”
“叔父你一共才抓過四次貓吧?”於海河很不服氣,“明明是你手臭。”
“還敢犟嘴?”陳太忠又要追著他打。
總之,地球界的撲克牌玩法,很快就風靡了無鋒門。
之前風黃界的賭博業,也就是玩一玩骰子,推一推牌九之類的,靠很粗疏的排列組合,來決定勝負,高端一點的修者玩圍棋,更高端的玩天機推演賭勝負。
像這種全民性的益智加賭博遊戲,在風黃界還真沒出現過。
而赤磷島,就是這一場風暴的風眼,因為這種賭博手段是前所未見的,大家就想知道,撲克牌到底有多少種玩法,那麼,必然會找到陳太忠瞭解。
陳太忠也沒想到,自己只是想跟楚長老搞好關係,就整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在後來,他又推出了梭哈的玩法,再多的,他也就不會了。
不過有意思的是,大多數的修者,都願意選擇鬥地主——在赤磷島,這叫斗真仙,想當真仙?斗的就是你!
所以不得不說,修者都是單打獨鬥習慣了,像那些講求對家的升級,不是沒有人玩,但是不多,經常就有人衝著對家喊,“泥煤啊,純粹是豬隊友”——這口頭禪,也是東上人傳出來的。
在十幾天之內,赤磷島就變成了一個大賭場,小刀君幾乎是天天來這裡,她要徹底放鬆,等三十天之後再次閉關。
陳太忠見大家賭意盎然,就又生出個念頭來:他推出了麻將。
麻將可是一斗三,比鬥地主還複雜一點,尤其難得的是,麻將的計番,直接牽涉到輸贏的多少——計番越多,贏得就越多。
這個計番,是大家都不懂的,其實也是個規則問題,陳太忠當仁不讓地制定規則——他的規則,都在腦子裡,總好過別人空想,
陳太忠有種幸福的感覺:怪不得在地球上,大家都說,一流的企業賣標準,果然如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