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歐陽家族的人仔細分辨氣息的時候,陳太忠和王豔豔已經來到了洄水之畔。
那隻烈焰龜已經不見了去向,不過刀疤表示,感應還在,大不了等一陣,它不回來,再去找也不遲。
陳太忠對藏寶並不怎麼感興趣,他突破的跡象越來越明顯了,在天還沒黑的時候,他一遍又一遍地習練燎原槍法第七層。
王豔豔很奇怪,主人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執著地習練槍法,而不是精心打坐,尋覓那突破的靈機。
不過她也沒打算搞清楚,哪個修者沒有點屬於自己的小秘密?她能跟烈焰龜溝通,主人可不也沒有問是為什麼嗎?
於是她支開火灶,又開始給主人做飯,飯菜做好,見主人還沒有停下的意思,索性自己也開始打坐修行,只待主人修煉完畢後,一起吃飯。
不知道修煉了多久,她猛地感覺到,不遠處有一股蓬勃而強大無匹的靈氣出現,嚴重地影響著她對靈氣的吸收。
有強敵?她想也不想,睜開眼就跳了起來,一伸手,小弓已經到了她的手上。
下一刻,她愕然看向正在打坐的陳太忠,“這就開始了?”
用來習練的長槍,正插在他身旁不遠處的泥土裡,槍桿的尾部,還在劇烈地抖動著。
王豔豔再看看天色,明明才剛剛大黑下來,她哭笑不得地搖搖頭,“跟上這樣的主人,壓力真的好大啊。”
在兩人同為八級遊仙的時候。主人的戰力就遠超她了。現在她還晃盪在九級遊仙門口。他卻已經要晉階靈仙了。
至於說晉階可能失敗,她根本不會考慮這個可能,以主人的天縱之才,怎麼可能倒在靈仙這個小小的門檻上?
正經是她現在責任重大,必須要做好護法,少不得她左手扣著法符,右手拿著小弓,警惕地四處看著。
陳太忠晉階靈仙的動靜。不是一般的大,時間也不是一般的久。
所幸這裡人煙稀少,他又選擇了黑夜晉階,不過饒是如此,快天亮的時候,也有兩隻短吻電鱷受到這靈氣的吸引,從河裡急匆匆地爬上來。
短吻電鱷是八級荒獸,但是在水裡,這東西比九級荒獸還可怕,因為它們除了撕咬力驚人。尾巴還能放出雷電,在水裡放電……這個技能真的是逆天了。
王豔豔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兩個不速之客。要是擱在前幾天,她或者還要考慮一下,怎麼阻擋對方,但是現在……她剛得的防雷內甲,可不是吃素的。
她用了五支箭,硬生生地射死一隻電鱷——這東西不但會放電,防禦也不是一般地高。
另一隻短吻電鱷大怒,速度奇快地衝向她,不過這東西在陸地上,速度再快,也快不過人類的奔跑。
王豔豔且退且發箭,打算慢慢磨死此獸,不成想下一刻一聲輕響,一柄長槍電射而至,活生生將此獸釘在了地上。
她愕然抬頭,然後欣喜地叫了起來,“主人,您晉階成功了?”
“早成功了,不過是在穩固境界,”陳太忠傲然從霧中走了過來,“我說,就兩隻八級的小鱷魚,你乒乒乓乓地打這麼久。”
“你以為誰都像你啊?”王豔豔嘟囔一句,“這還是有防雷內甲呢,要是沒有內甲,我一對一都要小心。”
“好了,把飯菜熱一熱,我餓了,”陳太忠吩咐一句。
水邊的早晨,霧氣極大,兩人吃完飯之後,王豔豔問一句,“那主人你現在,境界算鞏固了嗎?”
“一晚上吸收的靈氣太少,”陳太忠不滿意地搖搖頭,“估計得用四五天,才能穩固。”
“還少?”王豔豔的嘴巴扯動一下,想一想整晚上不停的強大靈氣漩渦,她只能安慰自己:咱是正常人,不能跟主人這種妖孽比。
“你還有幾天才能晉階?”陳太忠看她一眼。
“本來覺得快了,可是現在,就又覺得遙遙無期了,”王豔豔撇一下嘴角,很沮喪地回答,“信心被你打擊到了。”
“我教你一招,”陳太忠拿出一片空白的玉簡來,將燎原槍法第六層刻錄上去。
庾無顏曾經說過,這個槍法是極其寶貴的,不要輕易傳授給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可是以靈石多而著稱的“三多魔修”。
但是陳太忠不是小氣的性格,王豔豔這一段的表現,證明了她是一個靠得住的僕人。
前兩天,刀疤表示想學隱身術,他沒有答應她,就想著怎麼能彌補她一下。
而且陳某人已經一級靈仙了,身邊的女、僕還是八級遊仙的話,不但跌份,關鍵是……一旦發生戰鬥,她就是鐵鐵的累贅。
當然,九級遊仙的刀疤,也還是累贅,不過修為高一點,總是要好一點。
反正只是第六層的燎原槍法,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流傳出去,估計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燎原槍法最寶貴的,應該是第七層——靈門自現,那是遊仙衝靈仙的無上利器。
“這是……槍法?”王豔豔大致查探了玉簡,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我讓你練,你就練……廢話真多,”陳太忠哼一聲,這槍法的秘密,他是不可能隨便說的。
然而,他不說不代表別人想不到,王豔豔眼睛一亮,顫抖著聲音發問,“主人,難道這……是輔助晉階的槍法?”
“這個你也知道?”陳太忠有點發呆。
“我要是主人你的話,想修習兵器,也是練刀法啊……那個無名刀法強出槍法太多了,”王豔豔捂嘴輕笑,雙目卻是閃閃發光。“你修習槍法。然後就突破了嘛。”
“我是不是該考慮殺人滅口呢?”陳太忠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哈,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王豔豔先是一笑,然後雙手交叉,放於胸口劍突處,正色發話。
“以風黃界諸生靈起誓,我王豔豔若是不經主人允許。擅自將今天所學槍法傳給任何一人,必將身死道消,禍及家人……道義即天地,茲此誓成!”
“這樣發誓,倒是挺新鮮的,”陳太忠笑一笑,雖然他不是個小氣的人,可刀疤若是得了槍法,一點表示都沒有的話,也會讓他有點失望。
現在。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他一擺手。“行了,練槍去吧。”
“我先洗了碗,”王豔豔蹦起來,開心地發話,“還有那兩隻短吻電鱷,它們背上的硬殼,可是能製造高階防雷硬甲的。”
收拾妥當之後,她跟陳太忠借了一根中階下品的長槍,有板有眼地操練了起來。
刀疤主修的是暗器,可做為沒什麼地位的散修,她對各種兵器均有涉獵,雖然她不善槍術,但是辛苦一天之後,她居然能磕磕絆絆地把一套槍法使下來了。
不過她的姿勢不太正確,發力方式,還是有各種的不對。
陳太忠一邊穩固境界,一邊看她習練,時不時還神識外放,掃視一下週邊,嚴防有人和荒獸靠近——其實這裡的荒獸,構不成多大的威脅,主要還是防人偷窺槍法。
看她一天練下來,他覺得有諸多的慘不忍睹,說不得走上前,自己又演練一遍燎原槍法的第六層——至於說具體指點,那是一點都沒有。
王豔豔一眨不眨地看他演練完,登時就閉上眼睛,細細地品味了起來,好半天才緩緩張開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主人,我還要……這次你慢一點,好嗎?”
“這個臺詞,似曾相識啊,”陳太忠撓一撓頭,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在哪兒聽過了,於是就將這個念頭丟到一旁,站起身來,“看好了,我要出槍了……”
他將槍法連續展示了三次,就拒絕繼續展示,王豔豔倒是會體貼他,“主人,我去做飯。”
“你繼續修習吧,”陳太忠坐下打坐,心說你有這份心,就很好了——他的體力消耗不大,正經繼續穩固境界才是王道。
他卻沒有想到,自家的女僕,一天下來都沒吃飯。
這時候,王豔豔就體現出了她吃苦耐勞的一面,她從儲物袋裡摸出做好的荒獸肉乾,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將肉乾狼吞虎嚥下去,又喝了幾口水,又站起身苦練槍法。
她練了兩天之後,終於在第三天近午時分,找到了那一分感覺,說不得學著自家的主人,將手裡的槍往地上一紮,取出聚靈陣就坐了下來,全力衝關。
真要說這燎原槍法,也沒那麼神奇,只不過她在一關上,卡得很久了,修為和氣勢都準備足了,目前只需要一個契機,所以突破起來,說簡單也簡單。
陳太忠則是難得地停止了打坐,站起身來,四下看一看,“你安心突破,其他的事兒,交給我了。”
王豔豔希望他在夜裡晉階,那是她的實力差了一點,而他既然已經晉階靈仙,根本無所謂刀疤在任何地點、任何時間突破。
不多時,王豔豔的頭上,就形成了一個七、八畝大小的靈氣漩渦,九級遊仙的晉階,差不多都是如此大小——當然,某些變態例外。
就在此刻,十來裡地之外,四個黑衣人正在左顧右盼,其中一個白髮童顏者,正在怒斥,“這馬上又要下雨了……我艹,你到底行不行啊?”
“前面有靈氣漩渦,”有人猛地發現了異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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