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能……”老大口吐血沫,指著陳太忠,想說點什麼。
陳太忠將**抽了回去,順手扯下了對方腰間的儲物袋,沒命地躥出十來米之外,才扭頭似笑非笑地發問,“我為什麼不能呢?”
“我……”老大的身子抖了一抖,最終軟綿綿地栽倒在地上,“我好恨……你居然還有儲物裝備,你手上是須彌戒。”
他真的很恨,對方的儲物袋已經被他搶走了,按說不可能再拿出什麼武器來。
他是七級遊仙,而對方才是三、級,所以在對方功力被封之後,他確實是一點防備的心思都沒有,不值得嘛。
正經是自家老三耍渾,他要告誡老三,咱們得榨乾這個人。
卻不成想一個沒留心,被那貨直接一個偷襲,就杯具了,七級遊仙被三、級遊仙幹掉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正應了地球上的那句話,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我……真不是故意的,”陳太忠很無辜地看向虯髯漢子。
“去死吧!”虯髯漢子怔了好半天,才一抖大槍,迅疾地扎過來,“你必須死!”
“我也沒想讓你活,”陳太忠咧嘴一笑,這個團伙,他是必須要掃清的,現在弓手沒了,老大也沒了,只剩下一個二愣子了。
可是他終究是被人下過禁制的,身體恢復得並不是很好。
尤其是,對方手裡是長槍,而他手上只是一把遲許長的**。
他躲來躲去,嘗試著擋了對方兩槍,虎口和小臂震得生疼,軍刺差點脫手飛出。
陳太忠的拳腳功夫很是一般,不多時就被槍桿掃到了兩下,又噴出了一口血。
不過這口血,卻是徹底讓他的氣息暢通了起來,他瞅個空子,一團身就搶進大槍的內圈,一抬手,軍刺狠狠地向對方胸口扎去。
不成想虯髯漢子紋絲不動,硬生生地受了這一下。
結果不用多說——不破防!
剛才陳太忠偷襲得手,那是因為對方根本沒有提防,現在是戰鬥進行中,虯髯漢子就算再小看三級遊仙,也會靈氣護體,這種情況下,凡鐵真的不能破防。
不但不能破防,漢子的短衫上土黃色的光芒一閃——竟然是護體法衣!
虯髯漢子卻是早想到了這個結果,他的長槍順勢一掃,正中對方腰肢。
這一槍勢大力沉,陳太忠直接被擊得飛出二十餘米,人還在空中,鮮血就不要錢似的從空中噴灑下來。
“周家小賊,受死!”虯髯漢子緊隨著而來,長槍矯若遊龍,就要將對方死死地釘在地上。
“看我法器,”陳太忠大喝一聲,手上就多出了一個異常明亮的物事。
虯髯大漢一眼看去,只覺得極其炫目,激戰之中,容不得他多想,一眯眼睛,他的身子就向一旁閃去。
等身子掠出幾米之外,他才反應過來:我靠,這不就是一盞燈嗎?無非是亮了一點。
他想的沒錯,這僅僅是一盞燈,是陳太忠飛昇前,胡亂劃拉物資的時候,塞進須彌戒裡的幾盞手提式礦燈,功率不算小。
陳太忠來了仙界之後,據他觀察,這裡的照明設備,光線一般都很柔和,刺眼的光源很少,畢竟很多時候,視覺還不如神識好用,更有那開了天眼的,可以暗中視物。
虯髯大漢也會用神識,他只是倉促間沒有想到,燈光也可以拿來冒充法器。
等反應過來之後,他真是又羞又惱,“混蛋,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陳太忠根本無心跟他說話,站起身來之後,箭一般躥向那倒地的老大。
事實上,他剛才動用軍刺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不能破防了,所以那行為只是個幌子,空中的噴血,也沒有那麼嚴重。
他真正的目的在於,從那個老大的懷裡,取出他的儲物袋——中階下品的長劍,差不多就可以破防了。
他剛才從老大腰間拽走的儲物袋,不是他的,而他甚至顧不得分心去探查這個儲物袋。
虯髯大漢的反應,明顯地慢了半拍,他不是個有急智的人,但是反應過來之後,他還是果斷地一張口,一道灰色自他的口中噴出。
這是他的絕活,溫養在丹田中的劍型煞氣,受神念所控,破壞力驚人。
陳太忠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他能確定,這絕對不是好東西,摸起儲物袋之後,他根本來不及拿出長劍,身形再度暴退。
灰光再次轉向,一閃而至,快得驚人。
陳太忠在灰色堪堪及體的時候,身子才又猛地旁閃,這一次動作之迅疾,搞得他好懸又噴出一口血來。
那灰光卻是再無變化的機會,重重地擊向地面,碰地一聲大響,地面被擊出好大一個坑,這一道灰色真的落在人身上,擊殺一個四級遊仙,應該毫無問題。
“哈哈,你家二姐,又被你刨出來了,”陳太忠怪笑一聲。
他閃避時的方向,是算計過的,就是埋人的那一塊——陳某人一向不缺乏類似的急智。
虯髯大漢一聽這話,再一看位置果真差不多,熱血登時上湧,直衝得太陽穴砰砰亂跳,“小賊,你給我去死!”
一邊說,他一邊摸出一張法符,就要咬牙切齒地激發。
他早就有激發法符的機會,但是他一直覺得沒必要,一個區區的三、級遊仙,也值得動用一張法符?拿槍扎死就是了。
但是眼下怒火攻心,他就顧不得考慮划得來划不來了,一時間只是想殺死此人洩憤。
陳太忠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手上驀地多出一支ak47來,一扣扳機,一串子彈就射向了對方。
ak47是不能破防的,但是他的本意,也只是想幹擾對方一下。
果不其然,那虯髯漢子連吃幾顆槍子,身子登時輕輕地抖了兩下。
有這個停頓就足夠了,陳太忠從儲物袋裡摸出長劍來,團身撲上,用盡力氣,一劍斬下。
虯髯漢子根本懶得理會,見對方又撲了上來,他也不再激發法符,直接就是狠狠一槍刺了過去——只要你砍不死我,你就必死無疑。
他認為,對方依舊破不了自己的防,中階下品就怎麼了?我這法衣,經得住五級遊仙的全力一擊。
然而,在劍鋒及體的時候,他發現不對了,但是這時候後悔,真的來不及了,他愕然地發現,自己的腦袋,帶著上半個身子的右半截,瞬間就飛了起來。
跟他的老大一樣,虯髯漢子敗於盲目的自信,如果他有足夠的謹慎的話,可以殺死陳太忠好幾次,但是,人生中沒有如果。
“我去,這四級遊仙有法衣,還真難殺啊,”陳太忠長出一口氣。
“我我……”虯髯漢子很想告訴對方,勞資是五級遊仙,但是轉念一想,我死都要死了,那麼……你繼續糊塗著吧。
他眼一翻,吐出最後一口氣,死了,陳太忠也累得登時坐到地上,不住地急速喘氣。
殺死這兩個人,真的是用盡了他所有的智慧、手段和體力,他不知道自己所殺的三個人,都是最少比他高出兩個小境界的,其中有一個還是高階遊仙。
他真的渾身痠痛,心力交瘁,但是這裡顯然不是他休養的好地方,別的不說,只說這倆人的屍身和血液,就能引來不少的荒獸。
休息了約莫七八分鐘,他勉力站起身,將這倆人丟進那道灰光打出的大坑裡。
一不小心,他又看到了一張兩尺多長的小弓,灰光沒有把女弓手的屍體打出來,但是陪葬她的小弓,卻是被翻出了泥土。
“蚊子也是肉,”陳太忠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將小弓拎了出來,然後手一推,將一抔泥土蓋上去,身子一躥,消失在了樹林中。
等他將身體完全調養好,就是三天之後的夜裡了,饒是如此,他損失的精血,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補充回來的,整個身子還是比較虛。
這三天,他都是在樹林裡度過的,這裡是野豬的地盤,他身上有殺了野豬的氣息,再加上地方比較偏僻,沒有人和荒獸來找麻煩。
“應該回城了,”他站起身來,野外的靈氣,實在差了一點,不管是想要享受生活,還是想要儘快提升境界,必須要住賓館。
他將幾個儲物袋揣進懷裡,看到地上還有一張小弓,須彌戒對著小弓一晃。
奇怪……居然收不進須彌戒?
這一下,他來了興趣,又坐下來,仔細地揣摩這張弓,琢磨了好一陣,他才發現,原來弓稍上,也有一個儲物空間。
空間是不好重疊的,這小弓不能被收進須彌戒,倒也是正常了。
怪不得那女弓手身上,沒有儲物袋呢。
陳太忠這下不著急回城了,他又在樹林和沼澤之間,找一個很不明顯的凹坑,就把自己收穫的幾個儲物袋,一一拿出來翻看,盤點戰果。
他原本以為,搶幾個儲物袋,收穫不會太多——土豪們不會把財富隨身裝著的,但事實上,並不是這麼回事。
虯髯漢子和弓手的儲物袋,確實沒多少東西,但是那老大的儲物袋,不但空間很大,裡面的財富也著實驚人。
只說中品靈石,就有五十多塊,還有兩塊上品靈石。
(發錯章節了,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