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22日早上接近隊長監視的那個煉化廠時,我們已經和各種大小武裝接火三次,雖然連打帶跑的策略讓我們沒有人陣亡,可是各種爆炸和流彈還是多多少少波及了我們,我和屠夫身上都掛了彩,小貓更是被炸飛的磚頭撞折了一根肋骨。
我們剛走近炬化廠,突然有枚炸彈從天而降,就在離我們幾人不遠的低空炸開了,爆炸聲響起的時候,我心中那叫個恨呀!怎麼這麼倒黴,從如此戒備森嚴的城市和雨點般的轟炸中都走出來了,沒想到竟然到了沒有轟炸價值的野外中了獎。
腦子裡一片空白,感覺有東西迸到自己身上,不過只是微痛,抬頭仔細打量,才看清充斥天地間的不是火焰和破片,而是雪片般的紙張,撈一張一看,上面用數種文字細數薩達姆罪行,勸士兵投降,勸什葉派穆斯林起義。死裡逃生的詫異和驚奇沒有讓我們高興,我們只想儘快離開這個不吉利的位置。就連快慢機這麼冷靜的傢伙,在經過我身旁的時候,嘴裡也在不停地讚美上帝的美好。
等我們進到了隊長他們所處位置附近的一座已經只剩半棟的宿舍樓中時,美國海軍陸戰隊的裝甲部隊已經開始在遠處設立炮兵支援陣地了。上了四樓後,用望遠鏡便可以看到數百輛機動裝備綿延數里看不到尾。
"隊長!"我們就位後摸了摸臉上被紙割傷的口子,身上被嚇出來的冷汗還沒有幹。
"咳!"隊長似乎感冒了,微微咳了兩聲說道,"嗯?"
"我們就位了,就在你們的3點鐘方向。"我說完補了一句,"你不舒服嗎?"
"知道了!我沒事,被吸進來的硝煙灼傷,你們注意自己就行了。咳!咳!"隊長在無線電那頭的聲音挺洪亮。
"噢!"我聽到聲音回頭,看見上樓頂貼美軍戰鬥標誌的屠夫回來了,"我們怎麼辦?"
"我們要再等!"隊長喝了口水說道:"這裡的人太多了,光我看到的就有七支不同國籍的隊伍,兩千多人在這裡晃悠。"
"兩千人?"屠夫也愣住了,"算上伊拉克軍人嗎?"
"這個廠裡沒有伊拉克軍人了。我到了這裡便抓個了舌頭,塞爾維亞的工兵。"刺客的聲音響起來,也有點沙啞,他們被汽油彈爆炸波及了嗎?
"兩千人全是傭兵?七個國家的傭兵?"屠夫和我們幾個都嚇住了,拿出瞄準僅對著遠處的廠區觀察起來。
好傢伙!德國的奔馳G500,英國的陸虎衛士,意大利的IVECO,法國的VLRA和KERAX,俄製YA3-469和K3KT-74281,各種軍車停了半個廠區,旁邊站滿穿著便服、外套防彈衣、手持武器的軍人。
"卡利*克魯茲竟然僱傭了這麼多的人?"看到各種各樣的士兵到處走來走去,我們也驚呆了,卡利*克魯茲即使有再大能力都太明目張膽了。
"不知道!"隊長清清嗓子,"他們這些人開著卡車到處亂跑。昨天那樣的轟炸下仍跑出去轉了兩圈。"
"送武器的?"我們都想起了潛人伊拉克時遇到的那些裝備了不少先進技術的伊拉克部隊,那些東西肯定是外人送進來的。
"有可能。不過你看他們樓頂。"隊長的話把我們的目光引到河對面煉化廠並排的四根菸囪上,那裡懸掛著的是法、俄、中的國旗。煉化廠的牆外用英語寫著:不要打這裡,院內是準備撤離的石油工人和器材。注:強外的公路上有雷區。
"石油工人個鳥!"刺客的語調也透著難以置信,"他們建立緩衝帶,環形工事、狙擊手和重機槍佔據所有制高點,迫擊炮和反坦克導彈是最先進的,他們甚至攜有能打下阿帕奇的毒刺導彈。昨天他們用軍用紅外閃光器將廠區圍起來,誤導F117轟炸機的駕駛員繞行。今天又掛出多國國旗和標語想唬陸軍!"
"那我們還等什麼?"本來計劃趁這些受伊拉克保護的客人遭到美軍驅趕的慌亂中下手,如果美國人不會動他們,那我們還等什麼?
"等他們動!"隊長深深地吸了口氣,"不論現在聯軍會不會攻擊他們,一旦納西里耶政府倒臺,到時候肯定有大的騷亂。本來便與政府敵對的宗教武裝必定會對這些薩達姆的好友下手。"
"那要等多長時間?"我經剛才的生死一驚後,對於未了的"心結"能否解開越來越擔心,口氣越來越焦急。
"等到你兒子會下地走路也要等!"屠夫在邊上拍了我一巴掌,沒戴頭盔的腦袋被拍出一聲巨響。我雖然很生氣但卻惱不起來,他說得絕情,但也提示出他理解我在擔心和焦急什麼。
"我明白了!"等了快半年了,說真的,如果不是剛才的意外提醒我隨時可能死掉,讓我意識到就算兒子不出事,我死了一切努力也是白費。正視了這些傢伙的實力後,除了等待最好的機會一擊必中外,我們任何冒進都是送死。
雖然空襲已經減弱但仍在進行,城外的美國海軍陸戰隊仍在做著戰鬥準備,只是派了少量偵察隊潛進來,希望能收集點兒戰地情報,另外向城內播放勸降的演講。而伊拉克軍人則不時在各處亂躥,有一隊工兵就在我們樓下的路旁不停地開始佈雷。
他們的行為過於猖狂,海軍陸戰隊的士兵難以忍受,於是便派人來抓人,那些工兵見勢不對便想跑,結果發現美軍在派出正面車隊的時候,已經有人迂迴到了他們身後。
不發一槍便打了個小勝仗的美軍有點得意忘形,歸隊的時候也不想想剛才這些工兵在路邊幹什麼來著,倒車時隊尾那輛AAV兩棲裝甲車油門踩過了頭,一團煙柱沖天至少有二十米高,整個車身被炸成了碎渣,散落在方圓百米,黑煙散去後到處都是血肉,散亂的撲克、雜誌、可樂罐和沾了血的泰迪熊。一團黑物迸到了我們這層樓中,仔細打量才能辨認出是揹著軍用包的一隻胳膊和半扇肋骨……
"嘿!"我身邊的屠夫拉過那半扇人肉,打開揹包高興地叫道:"看這是什麼?三文魚、蘋果醬、豆罐頭和……意大利麵!"
"噢!他媽的!"惡魔聽到家鄉菜在無線電那邊叫罵起來,"怎麼不炸到我這邊來?"
"你要是夠膽子,就過來拿,我吃不慣這東西。"屠夫把有用的東西翻出來後,將那半邊脊樑扔到牆角,沒想到過了一會兒,惡魔竟然冒踏雷的危險摸了過來。看著坐在牆角吃得津津有味的這個傢伙,只有感嘆意大利人的瘋狂了。
由於惡魔瞭解情況,我們一直談論著對面圍強裡那些傢伙的奇怪之處,直到第二輪震懾行動展開才在震天的炮火中停止了交談,開始為會不會有導彈不長眼掉到自己頭上而擔心。晚上,那個院裡的車隊又開出去幾輛轉悠去了,直到早上也沒有回來。
23日早上,再打量局勢的時候,城外的美國兵變得更多了,而樓下的伊拉克軍隊仍是三三兩兩地分散在各處。黎明剛透著點亮光,城外的美軍先動了。一支裝甲偵察分隊小心翼翼地順著主要幹道向城裡摸了過來,經過昨天裝甲車被炸的地城時,尖兵不時地人地上拾起一些東西裝回身上,其中有一本厚厚的相冊是我們晚上扔下去的,那是進飛到樓上的這個叫瑞爾的士兵的,裡面有他和美麗的妻子及三個兒子的數百張照片,看著這東西就想到自己的女人和生死不明的兒子,這傢伙不守著自己的嬌妻幼子,卻跑來這裡搶人家的石油,結果把命送掉,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不好意思霸佔,決定還是讓他的戰友給他帶回家的好。
那些傢伙經過我們樓下的時候,只是向裡面探頭望了望便繼續前進了,走過幼發拉底河的大橋,他們看到了送葬者貼在煉化廠外的標語,便跑到門口去核實。他們正與廠中的人交涉,突然一夥伊軍晃著白旗雙手空空地從路旁的建築中走了出來,表示要向美軍投降。陸戰隊員先是一驚,確定對方確實沒有武裝後便樂滋滋地上前納降,結果還沒走近,那些降軍突然全部臥倒,露出了隊伍後面的大炮。還沒等陸戰隊員做出反應,一輛裝甲運兵車已經炸開了,至少又有十名士兵當即被炸身亡。那群陸戰隊員臥倒後,第一件事便是將那些正轉身往回逃的詐降士兵全部掃翻。
第二梯隊的陸戰隊在望遠鏡中看到前面的慘狀後加速前進,準備營救他們的同伴,卻迎頭撞上了不知從哪裡躥出來的五百名守城伊軍,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戰鬥。一時間雙方大炮、火箭全帶著尾巴你來我往,煙霧騰騰,而被大炮和五百多名伊軍夾擊的第一組偵察隊,過了十幾分鍾後便倒了一地,沒一個站得起來了。
等美軍的坦克從後面開炮支援,伊軍便全部快速地撤回了民居街道中,美軍想追卻被一群婦女老人堵在了路口,沒法開槍也不能驅趕,只能眼巴巴地瞪著那些軍人消失。
我們在樓上可以看到,逃進小巷的軍人邊走邊脫衣服,從另外的巷口出來的時候,已經成了身披長袍頭纏布巾的普通人,然後跑回大街站在路邊,看著被人群圍住的美軍準備偷襲,我都替那名離他最近卻不知道狀況,仍在那裡安撫哭泣的老人的年輕小子捏把冷汗。
再次吐血我要去學五筆
可惜,世事畢竟不是能由人控制的,那名正拉著一位抱著他腿哭叫的老婦人的年輕士兵,被人從背後伸過來的手槍頂進頭盔一槍打倒在地上,然後槍聲又大作起來,美國兵可能接到了不許向平民開槍的命令,所以還擊非常猶豫,被伊軍打得退到裝甲車後面不敢露頭。幾名去搶救受傷倒地的士兵的軍醫聽到槍聲,看見指向自己的槍口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伏在傷兵身上,利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射來的子彈。等到美國以人數的優勢壓得對方後退後,沒有了軍醫的隊伍,喚來擔架至少拉走了四五十號生死不明的傷員。而其他試圖繞到伊軍背後的小分隊,有的被三五成群的非軍非民的武裝人員駕駛著裝備了機槍、反坦克火箭的多用途車輛,甚至出租車給堵在了半路上過不去,有的則遭到大股伊拉克步兵和“薩達姆敢死隊”的猛烈狙擊。殿後的炮兵部隊試圖為坦克提供炮火掩護,但偵察分隊和伊軍的距離實在太近了,打了兩炮竟然進飛了自己的一輛運兵車,最後整整好幾個小時,炮兵根本不敢發炮,生怕打中了自己人。
七百名被燒焦的伊拉克士兵阻擋了美國鋼鐵之師整個白天,等到美軍攻擊部隊不作停留衝過橋向市區進發後,留守橋樑的部隊接收的是一片焦黑的鋼鐵陣地,其中到處是七零八落的屍體,有美軍,有伊軍的,其中很多被燒得膠著在一起無法分開,而有的則是殘肢混雜,需要拿到裝甲車燈前一塊塊辨認。
從事這工作的年輕小夥子看上去只有高中畢業而已,大多數人在此之前應該還沒有真正參加過一場戰役,沒見過一具真正的屍體。不少人看到眼前的慘況便倒在戰友的懷中哭泣起來,定力夠的則翻開《聖經》默默地祈禱。
等到受傷較輕的裝甲偵察隊士兵歸隊後,“保護平民”這四個字已經不再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了。我們監聽的美軍頻道中,只要一有伊拉克車輛經過,這些士兵便瘋狂地叫罵請求射擊。射擊被批准了!
夜幕來臨,三輛坦克和四輛AAV兩棲裝甲車被安插在橋北,所有的炮口都對準納西里耶,他們已經受命可以射擊任何開往美軍方向的車輛。如果那些平民徒步過橋也許還能活命,但只要是開著車的,一律不須示警便被猛烈炮火摧毀。槍炮聲響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聯軍士兵竟然從炮口前方堆滿大道的汽車殘骸中撿出了兩部相機……
大熊和狼人等帶著車隊趕了過來,但由於害怕暴露我們的位置不敢*近,只好暫時與唐冠傑那些同路美軍一起駐守在相隔不遠的橋口上,只派了醫生來給小貓看傷勢。
躲在樓上一動不動地又待了一夜,快4月了伊拉克越來越熱。32度的高溫讓屋內的那半片人體腐爛發臭蠅蟲滋生,邊上的阿米德的傷口在醫生來之前便已經發炎化膿,雖然醫生及時為他清除了壞組織和引流,可是他仍發起了高燒,如果不進醫院系統治療得了敗血症就穩死無疑了。最後我們決定讓醫生趁晚上將他帶走,交給了美國人,畢竟他是人家的線人,借用一下就好,損壞就要賠償了。
美國人以為一天就能拿下納西里耶,可是打到現在仍沒有伊拉克軍隊投降的任何跡象。逼不得已美國扣住大把的難民,逼他們穿上伊拉克軍裝,然後用電視向全世界宣佈駐守納西里耶的士兵已經投降。結果,人家當天便把軍隊和美國激烈交火的視頻發到了網上,讓全世界看了美國一個大笑話。
對面工廠裡的人非常沉得住氣,只不過每次出去的車隊都沒有再回來,本以為他們是在分批撤退,可是卡利*克魯茲自己親信的隊伍沒有離開,我們也分不開身去關心那些離去的奇怪的隊伍。美國人對於這廠裡的人盤問搜查了多次,可是他們似乎都有非常合理的身份讓美國人拿不到錯,只能繼續守在人家門外給他們站崗。
今天早上守橋的美軍車輛突然消失了,對面廠區的車隊在駐守美國步兵眼皮底下一支支開出了廠區,每輛車上都有明顯的國際紅十字會標誌,並提醒美軍不要攻擊,但送葬者的車隊沒有動,所以我們也沒有動。大熊以美軍的名義跟蹤了其中一支,回報他們是向著距納西里耶約六公里的塔利機場方向前進的。那裡在開戰後便被封閉了,也不知道這些傢伙跑到那兒去幹什麼,而另外的則不知所蹤了。
隊長的咳嗽更厲害了,而和我們在一起的惡魔也出現了喘氣的症狀,這讓我們有了非常不好的感覺。這麼多身強體壯的軍人同時感冒?太少見了!難道伊拉克滿街的死屍還沒有腐爛就有疫病流行開來了?車隊離開之後,大熊帶著車隊前來接應我們的時候,醫生抽了隊長他們小隊每人一管血樣,留下等待天才的流動實驗室調查他們染上的是什麼病。
等集合到軍車前見到隊長,我就感覺他的狀況非常不好,他臉色發紅,咳嗽,氣喘,虛弱無比的樣子讓人感覺他隨時會虛脫掉。
“醫生!”我還沒說話,騎士已經發話了,“看看羅傑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醫生檢查了隊長的病狀後皺著眉頭說道,“隊長說自己吸入了灼熱的爆炸氣體,可能是被燒傷的呼吸道內膜發生了感染。如果其他人也有被熱氣嗆到的話,希望你們先吃點抗生素預防一下。隊長!你必須和我一起留下來。”
“醫生!我……咳!咳!”隊長剛想強辯卻引起了強烈的咳嗽,持續了十多秒之後才停住,然後他皺著眉頭喝了口水說道,“好吧……我留下。騎士,你帶隊吧!”
“好的!”騎士點點頭。沉默了很長時間的天才這時候卻在無線電中叫了起來,“隊長,我快到了!”
“你怎麼回事?這麼慢?”騎士讓醫生將隊長安排到軍車上後問道。
“我沒有趕上大熊他們,只能跟在重建商的車隊中進來。”天才說到這裡興奮了起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找到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我們的桌子!”天才高興地叫道。
“我們更換新一代狗牌和軍刀時,我在其中隱藏了休眠的緊急定位器,可以在出現人員失蹤時利用加密超頻無線電波被動遠程激活。”天才說到這裡傳給我們一張地圖,“馬塞基地被毀後我曾啟動,但由於現有的車載定位設備在距離上有限程激活程序。猜猜發生了什麼?除了你們的狗牌外,我還收到了鯊魚、風暴、快刀和扳機的反饋。但一天前那些信號還是被什麼容器給封住了沒有反應的。”
“有人打開了封條。”騎士會意。
“或送葬者的車隊遭襲了。”刺客抱著G22點了點滿街被殘的卡車和遇伏的坦克。
“不!信號不是來自送葬者的車隊。”天才非常肯定地說道,“信號來自巴格達西南約一百多公里處,送葬者的車隊還在納西里耶的大道上蠕動呢。”
“巴格達西南約一百公里?麥地那師不是駐紮在那附近嗎?”先鋒把車停在我們面前,讓屠夫、快慢機和我上車後說道,“聽說昨天上午巴格達南約八十公里處的卡爾巴拉郊外一架AH-64阿帕奇直升機被擊落,兩名機組人員被俘。說是一位農民用老式步槍打下來的。”
車隊向著送葬者的座標追去,光是悍馬車的造型就讓我們一路上通行無阻。只是車子發動後,我覺得有點渾身無力,摸摸頭有點發熱,嚇得我趕忙吞了幾粒抗生素。
“他想得美!如果那樣,波音公司的人都要跳樓了!”天才聽先鋒提到這事,發給我們幾幅截圖到掌上電腦中,從圖中的時間看是今天早上播出的,飛機機身無大損傷,可能是因為機械故障而迫降。雖然也有可能是機要動力部位受損,但伊拉克所稱的一枝步槍打穿防得了機炮的裝甲,確實是可信度不高。
“怪不得美軍的車輛昨天晚上消失了。從納西里耶到卡爾巴拉沒多遠,按美軍的做法會先派地面部隊去搶回直升機,然後就地修理,如果沒有辦法修理就摧毀。”我看了看前面只剩十多人的小檢查站,又看看手上的表算算時間後說道,“就算伊拉克人打下來了,現在美國人也應該搶回來了。”
“不見得了!”天才那邊在精確自己的座標位置,“如果那樣,今天早上227航空團為什麼又出動了32架阿帕奇,去支援被共和國衛隊麥地那師第二裝甲旅堵在離卡爾巴拉五十公里的美國第四裝甲旅?猜猜結果如何?只有三十架回了基地,且全部被打殘了。”
“其中兩架阿帕奇被擊落在離巴格達九十公里以外的卡爾巴拉。”天才把數字九十加重唸了出來,然後又強調道,“離昨天直升機被擊落的位置正好十公里。”
“正好在地獄火的射程外。”快慢機冷冷地補了一句。
“他們是去摧毀那架阿帕奇的。”這下連大熊都明白了。
“現在他們又賠上了兩架。”屠夫點點頭,“沒想到麥地那師一個旅有這樣的火力。”
“不!回來的機師說他們根本沒有看到是誰在打他們。”天才那邊忙完了,傳過來一組更精確的數字,上面標出了信號來源的精確座標,其中一團聚在一起的應該是刀桌的位置,但有兩個單獨的信號竟然分離在一個風景區的位置上——扎扎湖,遠離麥地那師駐守的幼發拉底河谷地。
“這麼說來,送葬者根本沒有我們要的東西了?那兩個單獨的信號是誰?扳機嗎?他和誰在一起?”我看著越來越近的送葬者車隊,他們是向著刀桌方向前進的,從地圖上看他們會繞道遠離美軍和伊軍的交火點。
“嗯!”天才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那個信號是——你,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