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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殘酷的孤獨

    “這他媽的是什麼?”大熊拿起桌上的照片端詳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奇怪問道:“全家福的照片呀?挺早的!有三十年了吧!供的是什麼呀?”

    隊長看著大熊沒有說話,瞅了一眼默不出聲的林子強又扔到桌面上一疊照片,上面的照片變了,說道:“那個不熟,這個看著眼熟吧?”

    隊長又扔到桌上一張照片,上面的白鬍子老頭似乎是老照片中的一名中年人,他坐在一個帶有現代氣息的中式辦公室內,林子強坐在他的對面,非常引人注目的是那名老人交給林子強兩樣東西,一面旗和一個扁盒子。那面旗上繡著九條龍,那個盒子上也是雕著條盤龍,看樣子像是有年頭的古物了。

    林子強看到隊長扔出來的照片後苦笑一下,站起身伸出右手,食指內扣,拇指微彎,餘三指伸直,做了個奇怪的手勢,別人仍看的一頭霧水,可是我馬上就看明白了。這是319的手勢,這個手勢是為了紀念明朝崇禎皇帝3月19日自縊於北京煤山,代表勿忘國亡家破。而有資格使用這個手勢的只有中國最大的兩個幫派-青幫和洪門。

    聯繫剛才照片上的香堂看,林子強肯定是青幫的人。沒想到他是混黑社會的。怪不得我在臺灣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們家有很神秘的文化繼承性,家裡比一般的世家更加倫理價級分明,而且還有不俗的身手。

    隊長和天才他們雖然查出了林子強的背景,但看到他的手勢也愣住了,看樣子他們對青幫的切口和手勢還不甚瞭解。我在狼群中專門責處理亞洲區的事務,所以對這些都有研究過。所以趕緊起來接手。

    “清、靜、道、德、文、成、佛、法、仁、倫、智、慧、本、來、自、信、元、明、興、理、大、通、悟、學。中你是哪一輩的?”我站起來握住林子強的手問道:“看來你歲數也不大,那萬、象、皈、依、戒、律、傳、寶、化、渡、心、回、臨、持、廣、泰、普、門、開、放、光、照、幹、坤呢?緒、結、昆、計、山、芮、克、勤、宣、華、轉、忱、慶、兆、報、魁、宜、執、應、存、挽、香、同、流呢?”

    林子強聽到我的話慘笑一聲說道:“我是一、無、復、始、萬、象、更、新的新字輩!”

    “萬象更新?”我沒有聽說青幫有這個輩份呀。

    “對~!你剛才說的是亞洲青幫的輩譜,我們的幫派雖然同是青幫一脈,但因多年漂流海外,已經沒有再用這些排輩了,不過為了謹念血源我們在青字前加了一個華字,所以我們是華青幫!”林子強說出一個令美國政府頭痛無比的名字。

    “那你照片中你接過的是九龍旗和老龍盤了?”我指著那張比較現代的照片問道:“現在你是華青幫的老爺子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林子強會是華青幫的龍頭老大。同時我也明白為什麼隊長會氣了,華青幫在美國的大本營就在紐約和洛杉磯。但是他卻讓我們陷入這樣的困境,這分明是故意的。更別提差點折在日本的風暴了,青幫在臺灣和香港的勢力之大甚至超過日本的山口組,我用餘光掃了一眼鯊魚。還好他對華青幫還不是特別瞭解,仍有摸不著頭腦的看著我和林子強。

    “事到如今,我知道你和羅傑隊長是怎麼想的。不錯,我是青幫的接班人。這照片也是前幾天剛拍的,你們真是神通廣大,竟然能潛入武裝嚴密的小島在八大金剛和四大護法的眼皮下進到臥龍堂。”林子強抽回手,在口袋內摸了半天想摸煙,可是卻一無所獲。邊上的騎士從桌上的雪茄拿中拿出根古巴雪茄切了菸嘴遞給他,我從兜中掏出ZIPPO給他點上火。一群人看著他猛抽了幾口,嗆的咳嗽出眼淚,沒有作聲等著他的答案。

    “SORRY!我戒菸好久了。”林子強擦擦眼淚,拿起桌上的老照片說道:“這張照片是我家在祖屋內照的,沒想到你們都能搞到。”他摸了摸照片又放回桌上,指著坐在其中的老人說道:“你們應該知道世界最大的黑社會組織不是日本的三口組,也不是意大利的黑手黨,而中國的三合會。三合會是青幫、洪門、天地會合並而成。而青幫也就是以前的漕幫,這是我爺爺也就是當時的青幫的老爺子,而這張手拿九龍旗的是我四爺。照片中我並不是接過九龍旗和老龍盤,而是我送還九龍旗和老龍盤。

    至於我為什麼會當上青幫的龍頭,還要從1950年代的美國說起,那是個社會紛亂的時代,各方勢力崛起,其中最引人矚目的即是意大利黑手黨,擁有強大火力的黑手黨,以企業化經營賭、槍、毒而日漸茁壯,但軍火與毒品市場的暴利,也引起各家族的明爭暗鬥與衝突,而此時的華青幫也面臨內訌與派系利益的紛爭,當時從華青幫「出走」而後創幫的越青幫、黑龍會等組織,讓華青大失血,再加聯邦調查局乘機大肆取締,一度讓華青出現衰敗的危機。沒有辦法,我四爺回中國搬兵,因為同是青幫一脈,我爺爺便把我父親和幾個內地的叔叔派了過來,也就是當時所謂的大圈幫,利用血腥的手段和與黑手黨中的西西里家族結盟,才讓華青幫在唐人街的勢力再度興盛,但代價是我的四個叔叔全都長眠在了紐約。

    四爺和長老會議定後,為了保證華青幫的實力與世界各地青幫的聯繫,便想將幫主之位傳給我父親,可是我父親已經接手臺灣分支,於便拿我當擋箭牌。說等我大了讓我接班,那都是幾十年後的事了,估計他們也就忘了。因此我沒有留在美國而是回了臺灣,雖然我也在臺灣的青幫內長大,但我無心黑社會的行當,只想做個正當商人。但是,去年我四爺突然來電話,說他病危,讓我去看看他,結果到了那裡卻發現是個套兒,我被他給強架上了位。

    但是,我對於幫眾來說只是一個外人,對幫內沒有貢獻,別人對我也不知根知底。因為此所有人都不服我,連西西里的黑手黨也傳話說,如果我上位就要解盟。還是我四爺德高望重,用他的性命做保,說我絕對能接下這個位置。但其它大佬仍要測試我,於是便讓我把了他信共同的敵人-紐約舊城區的麥克爾·羅特朗搞掉。而且不能用到青幫或三合會的一兵一卒,所以……”

    “所以你就想到這麼個法子兵不血刃的把羅特朗給逼上絕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邊上的鯊魚已經意識過來林子強從頭就知道會引起大追殺,卻從沒有告知過我們。這傢伙毫無預警的一把扣住了林子強按在照片上的左手,輪起軍刀兇狠快絕的將他的手背刺穿釘在了照片上。

    “你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卻從沒有告訴我們,這就是愚弄我,害我兄弟永遠不能下地下場,看在你是我們的僱主,我們乾的就是賣命的活的份上,我只要你一隻手。”鯊魚惡狠狠的壓著刀把,一把拽過林子強的衣領貼著他的臉冷森森的說道。

    林子強確實有過人之處,雖然被鯊魚一刀扎穿手,痛的滿頭冷汗臉上肌肉不自然的抽搐,卻沒有哼一聲。到是林家三姝看到父親手上的刀子,嚇的一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這一刀是我欠你們的!”林子強咬著牙上翻眼球盯著鯊魚,眼神一反以往的溫溫爾雅,迸發出瘋狂野性。說完話一把推開鯊魚,伸手攢住刀把一提,將釘在手上的軍刀拔了下來,離肉的刀尖帶起一條漂亮的血線,隨後他又用盡全力將刀子插回桌面。30多公分的刀身全部盡沒在實木的桌體內,這一手充分顯示他驚人的爆發力,在座的狼群眾人中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這一點,況且是他只有不到70公斤的體重的單薄身體。

    “但這並不代表我好欺!”林子強在用手指在手臂上壓住幾個點,血流便迅速的止住了。從手法上看是古武術中的截血術,這種功法和打穴以及分筋截脈都是中國內家功的上乘功夫。從他的功力上看,最少也有二十年的功夫了,我絕對相信如果單挑,他不懼我們中的任何一人。

    “鯊魚!”隊長看到鯊魚偷襲林子強先是大吃一驚,愣神之後便是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怒吼一聲,舉位皆驚!邊上雙腳翹在桌上的惡魔給嚇的失去平衡一屁股摔坐到地上。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隊長很少發怒,但這一次是真急了:“屠夫,把他給我拖出去。”

    隊長的吼聲驚天動地,振聾發聵。屠夫和大熊立刻架著仍要和林子強動手的鯊魚,將他拖出了會議室。所有人都沒有吱聲,但是大家在意志上都支持鯊魚,這一點從大家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即使是我也覺的鯊魚做的對,如果換成我根本不會用刀子,直接一槍就掛了他。

    “對不起!林先生!我對手下的行為負全責!你有什麼……”隊長的話沒有說完便被林子強打斷了。

    “不要說了~!”林子強看著醫生拿出止血粉給林子強灑上,拿出繃帶熟練的給他紮上。但整個過程中卻一副臭臉,如果不是隊長讓他給林子強包紮,他才不會管林子強死活。

    “這算是我隱瞞事實的代價,我不怪他!”林子強捧著手坐回椅子上說:“我的話說的很清楚了,雖然我是華青幫的幫主人選,但我並不準備接位,我只想幹完這一次,做為還我自由的交換條件。所以,現在事情幾成定局,我把幫主信物九龍旗和老龍盤又重新還給了我四爺,我現在已經不是華青幫的幫主,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我的願望只是搞定這一切,重新回到臺灣過我平靜的生活!”

    “普通商人?”隊長和我們大家聽到這裡都鬨笑起來。看著眼前的傢伙真不知是該說他天真呢?還是罵他白痴。也是一個手掌萬人生計的大人物,竟然這麼純真的認為這樣就能脫身。

    “林先生!你的願望也許很好,出發點也很正確。但你的想法太天真了,你以為就這樣便可以脫身?你怎麼會以為麥克爾·羅特朗會讓你在毀掉他90%的生意後,平靜的生活在臺灣?我們能查出你的華青幫背景,他怎麼會查不出來?如果你想以正常商業行為來掩飾你的搶奪地盤目的,那麼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張老照片就是從麥克爾·羅特朗的數據庫中搞到的。”隊長點了點桌上的照片笑道。林子強聽到這裡,臉上現出緊張的神色但仍算鎮靜,但隊長接下來告訴他的事情就讓他坐不住了。

    “林先生,你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懸賞1億美金要你們全家的命嗎?”隊長對著林子強笑了笑道:“因為麥克爾·羅特朗在舊城區的地盤藏有多少可卡因嗎?20噸!你知道這些值多少錢嗎?這還不包括他準備出售給中東的一批價值七千五百萬的軍火。和125輛本應裝船高級跑車,每輛都不低於50萬美金。我覺的他只出1億美金要你的命已經很小氣了!”

    “20噸可卡因?天呀!怎麼可能?”林子強聽到這個數字嚇的一按桌案站了起來,顧不得手上的傷口追問道。他也明白這事沒有這麼容易了結了,為了這些東西任何人都願意鋌而走險。

    “呵呵!”我們大家都笑了。才20噸就嚇成這個樣子,看來他確實在黑幫中並沒有混的很深。

    “你知道挨著美國最近的哥倫比亞一年產多少哥卡因嗎?運進美國可卡因有多少嗎?”天才掏出一包白色粉未扔到桌面上。看見林子強茫然扔頭的樣子笑道:“600噸!這只是大毒嫋控制下的可計算產量。不包括零散的小種植場和大煙之類。20噸!他甚至沒有你們華青幫搞到的多。”

    “我們華青幫不做毒品!”林子強撇著臉,嗤笑天才的無知。

    “是嗎?”天才拿出幾張紙扔到林子強面前說道:“那你們一定也不做販賣性奴,逼良為娼,走私,偷渡等生計了?那華青幫還算什麼黑幫?”

    看著手中的紙片,林子強臉色越來越白,顯然他的威信還沒有足夠到了解這些見不得人的機密。他的幫主根本是做假的。他是黑幫出身不可能不知道黑幫做什麼的,生氣的原因可能只是下面的人根本忽視他的存在而已。

    “好了!現在第一個問題看來已經清楚了。那麼現在我們來討論第二個問題。”林子強承認他曾是華青幫的成員,併為此負出了代價,雖然結果並不讓大家都滿意,但就目前狀況也無法強求什麼。隊長又從身邊的文件夾中拿出一疊資料,給在座的成員一人一份,拿到近前才發現是一疊人事資料。

    “你們手中拿的是所有參與懸賞以及接單攻擊我們的殺手和傭軍的資料!”隊長說了這一句後,示意天才繼續。天才點點頭打開電腦接通會客廳中的投影機講解道:“很明顯,我們僱主是個很聰明的企業家,他用正常的企業手段,收購了舊城區70%的產業,並著手將它改造成了新的商業中心,引進了大量的警力,迫使麥克爾·羅特朗轉移他的地盤。這一手很漂亮!原本這並不會引起如此大的反應,麥克爾·羅特朗應該萬分委屈的轉移他的地盤,但是我們的僱主沒有想到的是,他選的時間真是太巧了,他正好將麥克爾價值十數億的“貨”給憋在了申請的臨時警察局對面。我想動工時間和申請警察保護施工一定是別人給你出的點子。對嗎?林先生?”天才看著林子強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看來你還沒有傻到不透氣。你被人擺了一道!看樣子有人想你死!”

    “我們先不管這位企業家被人陷害的事,現在據我們所知參架這懸賞的黑幫首腦除了麥克爾·羅特朗外還有“煙鬼”齊奧·耶利、“黑手”帕特利克·凡爾高、“蝗蟲”卡明頓·福特斯、和“白髮”里奧·蘭特。而已經查明近段時間攻擊過我們的殺手和傭軍有“愛爾蘭人”託尼·斯賓塞,俄國的“雪狗”、黑西哥的“食人蟻”,巴西的“蟒藤”……”

    天才將所有查到的攻擊過我們的殺手,傭軍,黑幫,混混都列了出來。看著眼前一份份圖文並茂的檔案,那些身上帶傷的兄弟們,一個個眼壞充血,青筋突跳,恨的牙根痛。看樣子這段日子他們可沒少受這些傢伙的氣。想想仍躺在醫院而缺席的兄弟,感受背後傳來的切膚之痛使我也惡從心生,恨不得將這群混蛋統統撕成碎片。

    “那我們還在等什麼?讓我們去把這群狗孃養的卵蛋掏出來!”惡魔一拳砸在桌面上,力道大到全場的水杯都翻了個跟頭,水灑了滿全桌,桌面經砸出一個坑。

    “YEAH!!”滿屋人都興奮的尖叫出聲,頓時屋內充斥著一股瘋狂的嗜血之氣。一雙雙血紅的眼珠如同死神勾魂的燈火。熱血沸騰的感覺充斥了全身,戰意像電流刺激著我的大腦,思想中只剩下殺掉面前紙上的這些雜碎的念頭。

    “沒錯!我們要報復,我們要讓全世界幹這一行的都明白,誰手上沾了狼血,我們不光砍他的手,還要把他全家剁成肉陷打包餵狗!”隊長雙手一拍桌又將桌面拍出兩個手印。如刀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視,迎接他的是更加兇殘的殺意,隊長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還在這兒浪費什麼時間?我們去把他們殺光!”狼人抽出刀子一把將面前的資料釘穿。刀體刺穿木質桌面的巨響,似比賽的發號槍聲。屋內早已迫不急待的兇徒們立刻從座位上彈跳起來,抓著面前的名單直奔出口而去。

    “慢著!”隊長在我們衝出門前叫住了大家:“我們下午做好各種準備,晚上我們將會向大家提供這些雜種的行程和住址,所以現在大家都去休息,養精畜銳!明白嗎?”

    “YESSIR!”大家都明白,詳盡的情報,周密的計劃,是所有行動成功的決定性元素。雖然怒火燒心但仍要壓制顧全大局,這便是職業軍人和普通人的區別。也是職業軍人要忍受的痛苦。

    “去吧!”隊長一揮手我們大家便出去做準備了。但姓林的一家卻被隊長給攔了下來,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知道我們的行動,隊長估計會軟禁他一晚,等明天報復開始收效的時候才會利用他的青幫身份作點文章。

    公子哥這處房產使用面積1萬2千平方英尺,我們在這裡面想幹什麼都可以。大家各自找鐘意的地方去休息,準備晚上的戰鬥。雖然房間仍是一副休閒的佈置,但緊張的氣氛已經瀰漫充斥整個空間。

    “兄弟們!這是KEY。大家有什麼需要請自便,我和天才出去一下!”公子哥用鑰匙插進一幅油畫中門鎖,一擰畫後面的整面牆自動打開,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座小型武器庫,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各種經過改裝過的制式手槍和全自動突擊步槍琳琅滿目,輕重武器一應俱全。

    大家因為執行的是保護任務,所以身上帶的全是方便攜帶的MP5,P90,MP7,蠍式等各種“小傢伙,雖然在巷戰中方便快速拔槍,但火力必竟有限。既然上面發話要進行血腥的報復,那就要放開手去幹了,大家全都開始挑選自己喜歡的武器。看著狼人試瞄的SMAW83mm火箭筒,REDBACK皺著眉拉拉我的袖子問:“狼人拿的可是摧毀野戰工事和城市攻堅戰中摧毀壁壘和建築物的傢伙,我們可是在紐約,這傢伙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嘿!狼人!我們在曼哈頓。OK?用弩式吧!那東西發射時無閃光、無後噴焰,噪聲低,能在巷道、掩體等狹窄地域內使用。我想隊長和美國警方都會感謝你的!”我還沒有開口大小巴克已經湊過來喊道。

    “我不用那東西……沒勁兒!”狼人試完,滿意的將**AW拎在手裡提走了,看的巴克兩兄弟有點傻眼,相對無言趕緊回頭找隊長商量對策去了。

    “看來隊長會有一個大爛攤子收拾了!”我對身邊的騎士說道,我知道隊長在美**方很有關係,但這件事鬧大了肯定也不好收場。

    “沒有關係!肯定能擺平,你們只管去幹!”騎士神秘的微笑給人一種老奸俱滑的感覺。

    “說說吧!為什麼叫來那麼多人?”本來我們還以為隊長是國為人手不足才把血腥妖精他們給叫來的,可是今天一看,根本不是那回事。這麼多搞事的進到美國了,把紐約翻個底朝天都夠了,根本不可能是為了黑幫的事。但有倒底是為了什麼事還是要問騎士。

    “有任務!”騎士挑選了一把公子哥珍藏的豪華魯格P08(1908)手槍,偷偷的塞進了口袋裡,那委瑣的樣子看著真讓人想笑。估計等公子哥發現了肯定會肉疼死了。

    “什麼任務要動用這麼多的人?”REDBACK好奇了:“這次來的人手足夠打一場局部戰爭了!”

    “細節現在還不清楚!他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有內部消息,最近會有大動向!我們也是代人傳話!”騎士偷完槍便跑,一點騎士作風也沒有了,這老傢伙就是喜歡收集槍。

    “這可是是個大消息!”REDBACK眼中閃動著興奮的神采,如此大規模的戰爭,已經十幾年沒見過了:“真是不知道究竟是哪將會成為這場戰撕殺的戰場!”

    “反正不會是發達國家!”我什麼也沒挑了便走開了。因為我想去看看被關起來的鯊魚,他說今天下午託運的人頭就到了,現在的時間應該快到了!

    推開門,正好對上鯊魚的目光,他就坐在臥室的床上盯著門的位置,看到我推門進來直接就問道:“隊長准許我出去嗎?”

    “想去取人頭?”我*在門框上看著他,我深知對風暴的承諾對於鯊魚有多重要,但在如此焦急的情況下仍能謹守軍規,確實比我強,雖然現在我也是軍人,但在達到軍人標準的只有體能和作戰技巧,對於操守方面仍無法與多年軍旅中出來的鯊魚他們相比。

    “是的!應該到了!”鯊魚站起來向我身上張望,發現沒有人又失望的坐下了。

    “沒關係!隊長不會關你很久的,你只是讓他很下不來臺,他也惱林家沒有事先告訴我們這些情報。”我安慰他。

    “真希望那一刀能剁掉他的手!”鯊魚仍心有餘恨的說道。

    “估計不可能!”我笑了笑:“那一刀是他故意讓你紮上的。他已經巧妙的避開了骨頭,只讓你扎穿了層皮肉,過幾天就會好的。他這麼做只是為了平息因他隱瞞情況,造成我們現在如此損失的怒火而已。能混出幾十億家產的總不會是濃包,也許他不太瞭解黑幫的運作,但對進退還是有掌握的。”

    “便宜他個雜種了!”鯊魚雖然知道是林子強故意讓他扎傷的,可是怒氣已經隨著那一刀發洩出去了,現在雖然怨恨,但已經沒有那種致人死命的衝動了。他都已經能接受林子強的行為了,何況那些並沒有因此受到巨大損失的別人,從這一點看來林子強的那一刀沒白挨。

    “沒關係!也許可以讓隊長借這個機會敲他一筆!”我和他逗笑。

    “操!我要錢幹什麼?風暴再也下不了地了!錢能換回來嗎?”鯊魚躺到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風暴已經隨醫生他們一起來到了美國,現在安置在一家關係醫院中治療。你知道那可是最好的醫院,在那裡休養是要一大筆錢的,何況是以後下半輩子都要坐在輪椅上,這可都是要錢的!”我把從醫生那裡聽來的信息告訴他。

    “當傭兵要麼就別傷筋動骨,要麼就死個痛快,落下個殘疾是最煩人了!”鯊魚的相法倒是挺勇敢,不過這也代表了大多數傭兵的心聲,傭兵和有國家的軍人不同,那些軍人受傷後有勳章,有醫療保險,有傷勤療養什麼的。可是傭兵大多是為了錢出來拼命的,落個殘疾掙的錢還不夠自己吃藥,不但自己痛苦還拖累家人,這是最難受的了。很多人受了重傷後回去都自我了斷了。

    “希望你我能得到個痛快的結局!”我心裡挺無奈的說道,其實想到家人想到朋友,甚至想到REDBACK,我都不願死去,可是既然幹了這行,就是有今天沒明天活計。做好心理準備是必須的。

    “但願如此!”鯊魚看著我笑了笑說:“不過,我可不像你還有人替你傷心,如果我死了除了風暴最傷心的就是我寄養在鄰居家狗了!”

    “狗?你有狗?我怎麼從沒聽你說過?你寄養在鄰居家多長時間了?”我好奇極了,這傢伙天天世界各地的跑,從沒有見他帶過狗出現過。

    “九年了!”鯊魚眼神迷離,沉浸入過去的回憶中:“我的狗叫勞德,是一隻純種的黑大丹,他是個乖男孩,我離開它時它已經長到75公分高,40公斤重。我離家的時候,它為了追我竟然將栓他的小樹都給拽斷了,他就那樣在車後面一直追呀!追呀!追出了十多公里,它就那樣在車後叫呀!叫呀!叫的我眼汗都流出來了……你知道嗎?後來我鄰居打電話告訴我,自從我離開後,它就不吃東西,任何人喂都沒有用,最後餓的只能用點滴來維持生命!大家都能為它活不了了,才給我打的電話,沒有辦法我就在電話中罵它!出乎意料的是它聽到我的聲音竟然來了精神,就像打了興奮劑。你知道嗎?它又活過來了,只因為我一句話!這麼多年了,遲早我回去要給它找個伴,漂亮的吉娃娃,它總是喜歡這種類型……”

    “鯊魚!鯊魚!”我打斷他的幻想:“大丹很少能活過十年的!”

    “……”鯊魚的聲音嘎然而止,他面對天花板沉默了一會,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衝到門邊,一把將我推開,然後重重的將門摔上。

    我坐在地上看著摔上的門,心中不禁湧起了無盡的悲哀,鯊魚也明白他的勞德已經不在了,只是無法面對自己已經無親無故的局面。很多人無法退出傭兵界不是因為迷戀戰爭,而是離開了這裡他就會一無所有!

    戰爭是殘酷的!但孤獨比戰爭更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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