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趕到菲律賓首府馬尼拉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見了惡魔他們除了熱情的擁抱,自然少不了被嘲笑一番。尤其是看到我脖子上被redback給吸出來的吻痕和肩膀上的牙印後,氣氛頓時熱鬧到了頂點。滿屋子都是我們一群人的粗言穢語,根本沒有在乎別人的注視。
“看來食屍鬼有點搞不定小蜘蛛了,看看這個可憐的傢伙被人家咬的。讓我以為他也開始養貓了呢!”惡魔在我肚子上重重來了一拳。
“還得是大個頭,山貓科的!”狼人和屠夫幾個人一直對我下身進行偷襲,弄的我雙手捂襠像個被性騷擾的害羞小媳婦。
“把他扒光,看看小貓有沒有在他身上寫兩句聖經什麼的。”
“好主意!”
“還等什麼?”
“動手!”
一群人公然在廳堂上開始扒我的衣服,我是好漢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呀,要不是隊長和騎士他們來的及時,我估計就要“大白於天下”了。
“立正!”邊上一直看我們熱鬧的扳機,看到隊長和美、菲政府的官員進來後,突然一聲口令。大家本能的馬上立正站好,我也光著膀子站的和根電線杆一樣。
“稍息!”說話的是進來的一名陸軍准將,
隊長在一排人群人裡狠狠的瞪了我們一眼,無聲的張開嘴罵了一句話,我們學過唇讀術,從隊長的口形上看他說的是:“一群混蛋,給我丟臉,回去罰你們掃廁所。”
我們一群人嘻皮笑臉的看著隊長,根本沒把他的威脅當回事。以前我可不敢這麼幹,現在兵當的時間長了,就有點滑了,這就叫兵油子!
“各位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長官。”
“對於大家來這裡的原因,我想大家已經很清楚了,我就不再細說了。至於大家的戰鬥力,我也已經如雷貫耳。這位亞伯特。克斯中校會和你們一起行動。希望你們能合作愉快。”那位準將把一位美陸軍中校介紹給我們。從那個傢伙滿臉傲氣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合作愉快的可能。
“yessir!”我們比較奇怪美國人還摻和進來幹什麼。
“你們繼續!”說完准將和菲政府官員便走了出去,隊長、騎士和克斯中校則留了下來。
看到那位準將走出了,我們才自由活動。我整理好剛才被扒開的衣服,因為邊上有幾個女職員瞪著大眼盯著我直流口水。沒想到女人也可以騷擾男人而且更恐怖,弄的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混球們!聽我說!”隊長拿手裡的卷宗照和惡魔開玩笑的刺客、屠夫頭上敲了兩記:“明天我們進山,注意兩點,1。不要讓當兵人發現你們,那裡沒有友善的平民。2,不要亂殺平民,全世界都在關注這裡。”
“如果平民向我們開火呢?長官”邊上的中校向隊長提問。
我們一群人看著這個官挺大,卻有點白痴的傢伙,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棒槌!
我就奇怪怎麼會讓這麼個傢伙和我們一起出任務。別人打你還問怎麼辦,真是個徹底的白痴!美**校都把當兵的教傻了!他的官怎麼會做到這麼高的?
“那就幹掉他!”隊長意外的看著克斯中校。
“明白了,長官!”
等亞伯特。克斯走開以後,回到營房隊長才給我們解釋清楚,原來美國人既不想死人,又不想擔上怕死的名聲,所以派幾個有過戰爭經驗的大兵混在隊伍裡,如果任務順利就說是美國人幫忙搞的行動,如果失敗就說是菲政府自己的冒進。
“他媽的政治把戲!”一群人都叫囂道:“插進來根攪屎棍還怎麼打仗?”
“不要管他們,他們不和我們一起走,我們的任務是到這裡……”隊長指著地圖上一個挺大的區域:“線報說匪徒和人質可能在這個地帶,我們要搜索這個區域,幹掉匪徒帶回人質,他們給我們支援。都明白了嗎?”
“明白了!頭。”
“像切牛油一樣容易!”
“老把戲了!”一群人聽到那個軍校出來的傻瓜不跟我們一塊走,心裡馬上輕鬆許多,比甩掉腳上的狗屎還高興。
“那好,大家準備吧,明天晚上我們進山。”隊長收起地圖總結道。
“沒問題!”
“狼群!”
“hoowa!”大家喊完動員口號,各自收拾東西去了。
坐在床上看著手腕上的手鐲。這是我要第凡內(tiffany)珠寶店給我定做的,寬2釐米,高0.5釐米,中空,白金表面上是鋪成條狀的黑鑽石,看上去就像個銀邊黑色的護腕,這個價值千萬的手鐲中存放的是我從家中帶出的母親的髮絲。每次上戰場前我都要親吻它,祈禱能帶著它回到軍營。
把它輕輕的放在鼻子前面使勁深吸一口,彷彿從中汲取了無比的力量,儘管密封的金屬隔斷和髮絲的接觸,但我似乎仍能聞到母親的氣息,這能保證我穩穩的睡上一夜……
早上,第一個從夢中醒來的人一睜眼,大家已經被他加快的心跳聲所喚醒,無聲無息地睜開了眼。這已經成了本能的反應,多虧這個本能我才能在南美毒販的傭兵偷襲中活下來。
從床上跳起來,跑出去做一百個俯臥撐,跑上五公里熱熱身,然後回到營房裡洗個涼水澡,換上一身乾爽的舊軍衣坐到餐桌前,不用任何人動員,從所有人興奮眼神和飯堂中瀰漫的危險氣息就已經得知大家都做好戰鬥準備了。
“咣噹!”一個廚子被屠夫眼中閃爍的兇光給嚇到手軟,飯勺沒握好掉在了地上。
我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你不是我們的目標!”
“不管誰是你們的目標,他都應該向上帝祈禱!”背後傳來隊長的聲音:“因為他就要倒黴了!”
“上帝也救不了他!”快慢機陰冷的聲音都能把眼前的熱牛奶凍成冰。
“沒錯!”全屋人一齊叫囂,聲音快把房頂給掀掉了。
“很高興看到你們精神這麼棒!那麼你們準備好了嗎?”騎士和扳機走了進來,後面跟著那個白痴中校。
“絕對沒問題!”狼人用兩根手指把手中的不鏽鋼杯子給捏“閉了嘴”。
“很好,出發吧!”騎士揮了揮手。大家扛著早已準備好的裝備,衝上了外面早已停好的黑鷹直升機,好久不見的鷹眼和惡魔在飛機上又對罵了好久。直到飛機到了降落區域才住嘴,臨下飛機鷹眼才蹦出一句:“再見到你真好!”
“我也是!”惡魔拍拍機艙壁示意人全下來了,鷹眼揮揮手開著飛機又衝回空中消失不見了。
這是我們第二次在菲律賓出任務了,上次法國人質的事搞了個挺大的烏龍,是兩個法國人竟自己逃跑了,等我們找到那支匪徒的時候,在人圈裡轉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兩個機靈鬼,最後,只能放棄任務搞得挺沒面子。希望這回不要出什麼岔子!
菲律賓的叢林和非洲的熱帶雨林不同,它沒有那麼稠密,而且樹木也沒有那麼高不可攀。到是和越南和緬甸那種亞熱帶叢林相似。而且叢林裡面的落葉也沒有非洲積的那麼厚,所以也沒有那麼重的沼氣和大型野獸,相比起來在這裡作戰要比非洲輕鬆一些。
我們一行八人,狼人,惡魔,屠夫,快慢機,隊長,刺客,扳機和我,降落後仍和往常一樣,進行座標和方向測定並進行偽裝。手裡綠油油的狙擊槍再粘上點樹葉,拿在手裡就像根樹枝一樣。因為是滲透任務所以其它人也穿上了偽裝衣,把手裡的槍也塗了叢林迷彩。
下飛機走了兩個小時進了深山後,樹木開始變的稠密起來,小島上除了樹林還有種植的大規模橡膠林,只是現在被叛軍一搞,也沒有人來採膠了,從體上流出的乳白色的液體,散發著濃烈的刺鼻汽味。40多度的高溫雖然沒有非洲的高,但海島雨林特有的濃重溼氣是壓的有點透不過氣。揹著30公斤的武器裝備,過河穿林,不停行進了30公里後,除了上百種毒蛇外我們什麼也沒有見到。
身上的軍衣傳來“吱啦!吱啦!”的刮布聲,邊上的刺客輕輕的抽出軍刀在我的脖子上一紮,一個色彩斑斕的熱帶甲蟲掙扎著四肢給挑了下來,這該死的蟲子不僅牙齒像刀片一樣鋒利,還傳播各種熱帶疾病。幸好我們的衣料防彈,否則不用匪徒光是這些小東西就夠也我們全乾掉了。砍斷從頭上的樹枝上垂下來的綠葉蛇,一腳踩碎它仍想咬人的腦袋。我們已經在這個溼熱的地獄裡行進了一白天了。漆黑的叢林遠處不時不時有驟起的槍聲打破死水般的寂靜,遠處是個村民聚集區,那裡全部是匪徒的同情者,據說有人質逃出後曾向村民求援,不過村民叫來的不是警察而是綁匪,這也是為什麼菲政府在這裡剿匪沒有成效的原因,因為這裡所有的人都和綁匪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輕輕擦拭一下被霧氣模糊的瞄準鏡,無聲的咒罵著這令人窒息的溼熱,我湊到鏡頭前向遠處的村落觀察著,赤貧的山民們在細小的煤油燈下閒話家常,似乎一點也不為身邊無處不在的危險擔心,幾個年青人在樹蔭下乘涼,在這種環境中長大小孩子,即使炎熱如此仍然十分有活力。
“我們繞過去!”隊長的聲音輕輕的傳來,大家開始調轉方向,想從村子的右側繞上山去。
“有人!”快慢機低聲的嘣出兩個字。
一瞬間所有人的動作都僵住了,馬上找到最近的樹木隱蔽起來。除了六雙眼珠在動,讓人感不動任何生物存在的痕跡。
“劈歷叭拉!”的樹枝折斷聲過後,一個60多歲的老人出現在我的夜視鏡中,老人小不高但很靈活,看不清長相但很機警。只見他四下觀察了一下後,又蹲在一顆樹下的草叢中等了一會,彷彿在等什麼。果然,不到兩分種三個年青人按著老人來時的路線追了上來,沒有發覺躲起來的老人,徑自從草叢前跑了過去。
年青人過去後,老人慢慢的從草叢中站了起來,衝著年青人遠去的方向冷笑一聲,轉頭向另一個方向走去。矯健的身手絕不像一個垂垂老矣的傢伙。
“跟上去!”隊長低聲在無線電中命令道。
大家悄無聲息的跟在老人的身後,也許是閃過年青人的追蹤後老人大意了,也許是我們狼群的追蹤技術高,老頭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跟著一群黑影。
老傢伙七轉八轉的走了數里後,進入了一片密林不見了,我們停在密林外沒有冒進,隱在樹後大愛觀察了一下眼前奇怪的林木佈置,得出一個共同的答案:人工設置!
沒想到這裡竟然有人佈置伏擊區,莫非是叛軍的據點?這裡面一定有蹊蹺。我扭臉看了眼邊上的隊長,隊長用手指衝刺客和狼人點了兩下指了指老人進入的密林,然後對我和快慢機指了指雙眼,然後指了指樹頂。
我領命觀察,後退了些距離,然後快速的爬上樹,停在一叢枝葉茂密的枝椏後面,把槍架在左臂上向對面觀察著。裡面什麼目標也沒有,不過明顯有人居住過的痕跡。我對樹下已經準備好的刺客和狼人,指了個沒有人的方向做了個“上!”的手勢,他們兩個便順著我指的方向摸了進去。
在我和快慢機的掩護下,兩人快速的衝進設置的樹木屏障,衝到一個有利位置建立防線。過好一會,無線電中傳來兩聲敲擊聲,其它人隨後衝進了叢林中,我和快慢機仍呆在樹上沒動,直到大家都安全了,我們兩個才下樹跟進。等我們衝進樹林時看到地在上全是刺客和狼人拆掉的木製陷井,從手法上看像是專業軍人設的。
小步跑到隊長後方建立火力支點,全神貫注的進行防禦,人前面設置的工事看來,這很像個個小型的基地。但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因為手法很陳舊,看上去就像二十幾年前的東西一樣。
不一會去前面探跑的刺客偷偷的跑了回來,小聲的在無線電中說道:“兄弟們,你們應該來看一下,你們絕不相信這發生的事情。”
我們都奇怪極了,因為就算這裡是個萬人坑,我們也不會很驚訝,因為見識過太多了。難道還能有什麼怪獸?我們七個人跟著他向前面的密林深處摸去,等走出一百米後,我們就感覺不對了,因為這是裡開始出現很多架好的火力掩體,觀察哨崗,陳舊的涼棚,還有破爛的認不出原型的車輛,看上去就像箇舊戰場。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惡魔小聲的罵道。
“還有更讓你驚訝的!”刺客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個有亮光的山洞。
我們幾個抱著極大的好奇潛近了山洞口,剛摸到山洞口我耳中就聽到“噝!”的一聲,心中就是一跳,這個聲音對我們來說太熟悉了,這是風吹過地雷牽引線之類的鋼絲的聲音。我馬上趴到地上抬頭一看,一排縱橫交錯的警戒線就在腳背高的地面上晃動著。鋼線兩頭埋在邊上的樹下,看上去應該是個地雷。抬頭一看邊上的其它人也和我一樣趴在地上觀察著。
“呲!”邊上的刺客從牙縫中擠出一聲響動,指了指另一側已經開出的通道。
不早說!我在心裡罵了一句,抹了抹頭上的汗,有了車臣的一次經驗,我對地雷這個東西是有點發毛。每次出任務都有意無意的向腳下和邊上的路溝瞄了兩眼。
等我們湊到了山洞邊上,趴在山壁的裡草堆中向洞內觀望一眼後,所有人相視都呆住了。正如刺客所說,我們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東西。
洞內坐了一圈人約有六七人,年齡都已經七十歲開外,全都白髮蒼蒼,手裡全提著明治三十八年式步槍(三八大蓋),邊上還放著少量手雷和正在擦拭的昭和十四上式手槍(王八盒子),牆角堆放了幾門迫擊炮但沒有炮彈,還有挺九六式輕機槍,最讓我們吃驚是他們中除那位剛才進來的老人外都穿著二戰時的日軍軍服,最讓我記憶深刻的是那個後面帶兩個披簾的小帽子。
“真他媽的見鬼了!”狼人的說出了我們大家共同的心聲。這是哪蹦出來的死鬼!
我們沒有吭聲,豎起耳朵細心傾聽,只聽裡面傳出的聲音說:“小野,你說已經有人懷疑你的身份了?你老婆呢?”
“是的,村中的年青人開始懷疑我並跟蹤我。剛才就有兩人跟蹤我上來,可是被我甩掉了。我老婆還沒有起疑。”
“乾的好!不過,你以後就少上山來吧,不然我們的行蹤會被暴露的。”
“隊長!你不能拋棄我,我對天皇,對大日本的帝國的忠心可是日月可鑑!”
“小野,不要說了,我相信你對天皇和大日本帝國的忠心。我只說不讓你上來,沒有說我們不可以下去找你呀。你常進山會引人注意,我們找你比較好一些。”
“是。長官!”
“好了!既然東西送到了,你們回去吧!”
“嘿!天皇萬歲,大日本聖戰萬歲!”那個帶我們來的老頭在一番呼號後,走出了山洞熟練的跳過警戒線,在我們的注視下消失在夜色中。
等到老頭消失不見了,山洞中又傳來剛才那個十分威嚴的聲音:“不管遇到什麼難題,我們一定要奉行天皇的“堅拒”任務。”
“嘿!”一群老頭齊聲回答。
“自從小野田君被菲律賓人發現而不得已歸國後,我們失去了長官指引,已經好久沒有執行過行動了,但現在天賜良機,敵人內部打了起來,我們要拾以前的戰略:無法佔領全島,但可以在島上襲擊敵人。從明天起大家要重新拿起槍來,戰爭又就開始了!我們要為天皇流盡最後一滴血!”
“為天皇流盡最後一滴血!天皇萬歲!聖戰萬歲!”
一群老頭充滿鬥志的叫喚著,其中兩人從牆角拿抬出一箱彈藥,開始向彈匣中壓子彈,動作一點也沒有因為年邁的體能而衰退。看得我們一群人都傻臉了。
沒想到快60年了還有日本人呆在菲律賓叢林中,而且還不承認戰敗的事實,繼續殘殺平民。這種事聽起來都菲儀所思,何況親眼看到。
“真他媽的病態!”聽完我和快慢機等人的翻譯,刺客一臉吃驚的說。
“隊長!幹掉他們吧!我會很高興的執行這個命令的!”我興奮的舔了下嘴唇,真沒想到還可以殺掉二戰的日本鬼子。如果我開到日本殺人估計還犯法,幹掉這些傢伙肯定沒人管的。
這他媽的都是戰犯呀!
隊長看著我滿臉興奮的神情猶豫了一下,他不想在執行任務中多生枝節,擔心會影響任務。又看了看洞上幾個滿頭白髮的老人有點下不了決心。可就在他猶豫不絕的時候,這幾個傢伙自已把腦袋伸進了絞索裡。
“聖雄君!我們已經近二十年沒有殺人了,好懷念以前的日子呀,我們可以盡情的殺,盡情的燒,盡情的搶,想起被我挑破肚子的孕婦腹內還蠕動的嬰兒,就算我八十歲了仍有性衝動呀!”
“是呀!是呀!那些菲律賓女人真是美味呀,尤其是七八歲的時候,看著她們滿臉無知的表情強姦她們時,真是痛快呀!”
“幹完後再捅上兩刀,那才叫痛快呢!”
“你們說得那算什麼呀?美國兵打來的時候,我還攻下過美國的醫護隊,美國妞的屁股才叫個白呢,就是他媽的個子太高了,我砍了她的腿然後再幹,夾得叫個緊呀!”
“對對!還有蘇聯女人,支那女人!好懷念呀!”
“哈哈!哈哈!”
洞中的老人渣自己開始吹噓自己往年的“豐功偉績”,聽的門外的我們怒火中燒,我實在忍不住了,抱著槍就衝了進去,跟在後面的就是屠夫,我們兩個衝進洞內對著這群老人妖就是一陣掃射。
“留下一個活口!”我們兩個剛摳動扳機,隊長在身後就喊了起來,我們兩上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的把所有人都打成了爛肉。
等隊長再進洞的時候,地上只有一堆血水和著肉沫了。屠夫抱著手裡的m249機槍,衝著地上的肉沫啐了口濃痰,罵道:“沒種的日本鬼子,就敢在女人肚皮上蹦達。”
我退下狙擊槍的空彈匣,抽出背後的g36c對著地上的死人腦袋又掃了一梭子,打的腦漿亂濺。真到被隊長一巴掌摑在後腦上我才停下來。
“不值得在畜牲身上浪費子彈!”快慢機抱著槍也鄙視地吐了口痰,轉身出去了。
我扯掉牆上的日本國旗擦了擦軍靴上的腦漿,隨手扔到肉堆裡,自言自語的說:“看在你們盡忠職守的份上,給你們蓋國旗。王八蛋!”
走出了山洞後,我們一群人都陷入了沉默,實在沒有想到人類熱衷戰爭會到如此病態的地步,連屠夫都遜色太多,至少他不會強姦女人。如果說狼群有什麼說出去見得了人的地方,那就是狼群中沒有人強姦或虐殺女性。
想到這些傢伙呆在這裡60年,不斷的空想著如何稱霸全球。我都覺的毛骨悚然,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民族性吧!我記得學者說過,日本的民族願望就是上岸,那個坐大大陸版塊交匯處的沒有任何資源的島上面的人,每天能做的就是坐在那裡計算今天地震有沒有超過一千次。所以無論何時,日本都不會停止擴張,眼前這種人就不會斷,所以現在所有認為能和日本永遠交好的念頭都是幻想。
隊長拿出一張從洞中找到的作戰地圖,上面標示著本島所有居民的聚集點,甚至連首都馬尼拉各行政部門的位置都有,還畫有很多作戰假想,如何以最少的人數最大程度上破壞馬尼拉。
“真是一群瘋子!”扳機湊過來邊看邊搖頭:“七個人歲數加起來都快六百歲了,竟然天天還想然打回馬尼拉去,真是不知死活!”
“當然不知死活,所以日本戰敗。”屠夫鬆了鬆背上的彈藥箱的揹帶。
“可悲的是他們現在仍不知死活!”我使勁拉響槍栓,恨恨的說道。
“不管他們知不知死活,最少他們幫了我們一個大忙。”隊長指著地圖說:“看這裡,這上面也有標示阿布沙耶夫匪幫的聚集地,我們只要按圖行進就可以了。”
“也許這就是他們六十年來最大的貢獻了!”扳機對著電子地圖標對一番確定正確無誤後說道。
“真不知這群傢伙怎麼想的。我們走!”隊長把地畫放進懷裡走出了密林。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令人無比驚詫的洞穴,雖然我恨那些日本人,但我也可憐他們,這個山洞堆載了多少人一生的歲月,看看洞外林立的墓牌就知道了。
走出密林後,隊長校對座標對著日本人地圖所標示的一個湖心小屋行進,並在18日清晨前摸到了那個湖邊小屋所在的地方,從遠處可以看到屋裡有十多人正在活動,似乎有三四個人坐在小屋內的地板上,外面有六個全裝武裝戰崗的。
蹲在樹叢中觀察了一會,我通過無線電像隊長彙報道:“我無法看到屋內情況,只能通過熱成像,確定屋內有三個人坐在地上兩個站著,但無法確定是不是人質。”
“明白!”隊長在遠處的樹從中回答道。
他的話音剛落,我就聞到身邊有股腥臭氣,扭頭一看嚇了一跳,一條胳膊粗細的蟒蛇從樹上吊下來吐著血紅的信子盯著我,那兩隻碎金色的眼睛內射出的冰冷的眼神,讓我有種無比的親切感。但這並沒有影響我做出殺掉它的決定。
我還沒抽出刀子,那條蛇就像射出的箭一樣撲向我,張著血盆大口向我脖子咬來,我伸手一擋,四顆鋒利的牙齒像四根尖釘一樣扎進了我的偽裝衣。我剛抓住蛇脖子就感覺渾身一緊
,三米多長的蛇身把我緊緊的纏住了。
頓時身上就像箍了幾圈鐵環一樣動彈不得,而且鐵箍還越來越緊,力道大的驚人,我能聽到我肋骨發出“咯嘣嘣!”的聲音,身後揹包內的東西也“吱吱”作響。胸腔內的空氣被這巨大的壓力給擠出了肺腔,缺氧造成我眼前發黑還亂閃金星。
握著粗壯的蛇頭想捏碎它的腦袋,可光滑的蛇鱗根本無法著力。這並不是我見過的最粗的蛇,亞馬遜的森蚺比這種蛇粗三倍還多,可是被蟒蛇纏住還是第一次,這麼細的蟒蛇就有這麼大的力量是我絕沒有想到的,怪不得世上傳言蟒絞殺是最痛苦的死法了。
我用盡全力把壓在胸口的胳膊撐開一絲,淺喘了一氣,右手拼命的在腰上摸索,耳機中傳來隊長的聲音:“食屍鬼!回答!你怎麼了?食屍鬼?食屍鬼?回答我!回答我!快慢機,去看看怎麼回事!”
我憋著一口氣不敢出,根本顧不得回答他的話,只能“唔唔”了兩聲,希望隊長能聽到,這時候我身邊最近的快慢機也在十五米外,他不可能聽到我的聲音的。想到這裡我知道如果想在他們趕到前還活著,就一定要自救,我拼命的用身體去撞樹,想讓蛇感到疼而放開我,可是卻適得其反,身上的力量加大,箍的我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緊急時時刻我想起了手上帶著的手鐲上的機關,那個機關是天才給我設計的,能彈出一個非常小的刀片,可以切割也可以當小鑰匙用,是用來被綁時脫困用的。可是帶著手鐲的左手上被蛇身箍的血流不通都麻木了,逼不得已我只好張開嘴對著面前的蛇身使勁咬了一口,牙齒剛接觸到蛇皮就像咬到了塑料皮一樣,竟然滑開沒有咬住,我只好又咬了一口,這時候肺內的氣體已經被壓出的所剩無及,我又開始喘不上氣,我把蛇身頂著地拼命的用力撕扯,終於感覺牙齒間一閉合,一股腥乎乎的血水衝進了口水,頓不得吐出血水,我對著咬開的豁口又緊啃兩口,撕下兩大塊皮肉,這時候感覺身上的蛇體一陣蠕動,面前傷口竟然運動到了我夠不到的地方,不過,一陣痠麻傳來我又可以找到左手存在的感覺,趕緊把左手在地上一磕,彈出那個小的可憐的刀片,我拼命順著的蛇腹劃割著,以至於我專心的忘記了右手中攢著的蛇頭,直到被它大張的巨口,咬在腦袋上才驚覺自己身入蛇口了。
我能感覺到頭頂上有一股引力把我吸向蟒蛇蝮部,那種感覺就像把腦袋便擠進門縫差不多,我能看到蟒蛇的兩顆牙齒從我額前慢慢的下滑到我眼框,最後停在我的鼻樑上。我腦袋上像帶了個緊皮帽一樣的感覺,腥臭的胃液順著我的臉流到脖子裡,刺激著我的腸胃。
當我把手伸進蟒蛇的腹腔內,扯出他的內臟後,慢慢的感覺身上的束縛感稍有鬆懈,抓住這個救命的瞬間,我抽出了就在手邊卻一直夠不到的軍刀,使勁切斷了纏在身上的蛇身,兩隻手得到自由後,我就著自己的頭頂割斷了蛇脖子,然後就剩下一個吞下我半個腦袋的蛇頭咬上頭上。
就在這個時候,快慢機和扳機從山下衝了上來,看到我的樣子嚇了一跳,慌忙過來幫我拽掉身上切成兩段仍糾纏不放的蛇身,我把手從蟒蛇食道伸到口中拽著蛇信子便把它的腦袋從我的頭上扯了下來,那感覺就像脫下一頂戴著極不合適的帽子一樣。
等蛇頭一離開我的腦袋,我馬上癱軟在地上。眼前發黑,胸口發漲,混身像被巨石碾過一樣疼痛,我拼命的吸氣,哪怕是夾雜著蟒蛇胃液那濃烈的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