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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冬兒蹲在溪水邊,正在側首浣發,那一頭幾乎委地的長髮宛如一匹烏黑髮亮的緞子,末端還掛著些晶瑩的水珠。泉水在她身畔歡快地奔淌,陽光映在她的衫上,月白色的衫子有些半透明的感覺。
山野之間,四下無人,羅冬兒自得其樂,難得地露出歡樂的表情,意態嬌憨,一雙杏眼波光瀲灩,那清純中透著嫵媚的樣子一下子把丁浩吸引住了。他從未想到,這個受氣包似的可憐小媳婦兒,居然也有歡樂的時候,她開心的時候,居然是如此的神采飛揚。
他不忍破壞這樣的意境,靜靜地站在那兒聽著。羅冬兒將那首四季歌唱了兩遍,垂下頭來看著泉水,忽然幽幽一嘆,臉上歡快的笑容消失了,她默默地挽好頭髮,提著竹簍站起身來。
猝一轉身,瞧見丁浩正站在石邊,羅冬兒“啊”地一聲愣住了,一片嫣紅從她的頸下慢慢升起,漸漸向上蔓延,最後小臉紅得像一隻熟透了的蘋果,那模樣……就像自鳴得意的小孩子玩了個什麼小把戲,卻被家長當場捉住一樣,窘得那雙手都不知該放在哪兒才好了……
“董小娘子,原來你也到山上摘野菜啊。”
就在羅冬兒的臉蛋熱的快要可以煎雞蛋的時候,丁浩滿臉“驚喜”地迎了上去,筐裡的野菜早被他不動聲色地往身後草叢中拋去許多:“你也是來山裡摘野菜的嗎?我平常不大上山,東逛西逛的,也找不到幾棵野菜,而且……認得也不全,碰到你真是太好了,哈哈……”
羅冬兒怔了怔,臉上的神態便自然了許多:“莫非他根本沒聽到我唱歌?嗯……,我唱的聲音又不是很大,他應該沒聽到吧。”
羅冬兒自我安慰著,臉上便也露出了淺淺的笑容:“浩哥兒,你如今可是丁家的大管事呢,有財有勢的,怎麼還上山摘野菜呀。”
“哦,我老孃好這口兒,再說,我也喜歡吃,野菜沾醬,就著饃饃,想想就流口水。既然碰上了,還要請小娘子多多指點一下,教我辯認一下各種野菜才好,要不然,沒準我就揪一筐青草回去。”
“嗯!”羅冬兒抿嘴一笑:“浩哥兒是個大孝子,真是讓人敬佩。”
她這一笑,晶晶眼眸隱在兩彎弦月當中,杏脯般粉嫩的櫻唇映著日光發出剔透的肉色,丁浩的目光微微一直,在人家的櫻唇上便多留連了片刻。
羅冬兒看他模樣,忽地記起他昨日在橋頭的輕薄舉動來,臉蛋兒頓時一紅,慌忙轉過身去,匆匆頭前走著。
丁浩沒話找話地搭訕著:“董小娘子,昨天回去後,你婆婆沒有再欺負你吧?”
“沒有……”羅冬兒應著,手掌往袖子裡縮了縮,岔開話題道:“現在摘野菜其實還有些早,不過許多野草已經萌芽了。刺嫩芽和貓爪兒最好吃,開水燙過後嚼咽也方便,浩哥兒既是給大娘摘的,可以多選些刺嫩芽和貓爪兒。”
“嗯,這兩種野菜我也愛吃,可是一路走來,我沒發現多少,你知道哪兒多?”
丁浩一邊說,一邊大方的打量著羅冬兒的體態。如今走在她後面,旁邊又沒有別人,這樣好的欣賞機會,怎麼可以錯過。
羅冬兒的身子非常窈窕,因為要上山,所以她穿了一條淺紫色褲子,外罩羅裙,上身是一件短只及臀的背子,也是月白色的。她走在前面,小蠻腰柳條兒般款款扭動著,很有韻味。
當她俯身摘菜時,繃緊的裙子便將她蠻腰的纖細和臀部的圓潤完美地勾勒出來,形成曼妙的曲線,如這山谷,如那峰丘,真是一副心曠神怡的好山水呀。
“那得上右面那座山坡,那片坡上,最多的就是貓爪兒,一叢一叢的,刺嫩芽也多,足夠你摘的了,不過……你拿那麼大的筐做甚麼?野菜放不住的,摘那麼多回去又吃不了,放一兩天就壞了,還不如吃的時候上山現摘,新鮮。”
羅冬兒哪曉得這小子一雙賊眼上瞄下瞄,嫩生生的水豆腐已被他吃了個飽,還很盡心地介紹著一些常識。
“喔,你說的也是,不過沒關係,吃不了我就給臊豬兒送去,那夯貨,豬都沒他能吃。”
羅冬兒聽了“嗤”地一笑,忙以白嫩的手背掩口,回頭瞟他一眼。她這一看,丁浩反應不及,纏在人家纖腰上的眼神才戀戀抽回。羅冬兒似有所覺,登時暈生雙頰,原來天真爛漫的一笑,因這忸怩便多了幾分嫵媚的韻致。
丁浩有些尷尬,忙打個哈哈道:“哦,那咱們就往南坡上去,你常來摘野菜麼?”說著已一個箭步躥到了她的前面去。
羅冬兒衝著他的背影皺了下鼻子,才道:“現在不常來了,小時候,爹爹常帶奴家來,帶我挖野菜、唱歌,累了就坐在溪邊教我認字、讀詩……”
羅冬兒說著,臉上漸漸露出安詳的甜蜜,用柔柔地嗓音道:“我爹是村裡的教書先生呢,那時,我家還養了一條大黃狗,每回上山,它總是在我身前身後的轉,我一說走,它就噌地一下躥到我前邊去……”
“呃……”丁浩正往坡上走,剛踏出一步,聽到這話不禁啼笑皆非地道:“董小娘子,你家那條大黃狗能不能不要這個時候提呀?”
羅冬兒一呆,隨即便反應過來,忍不住“咭”地一聲笑:“人家又不是說你,誰叫你自己瞎想的。”
“哎喲!”丁浩剛想說話,忽地臉色一變從上面滑了下來。他踩的那塊石頭本已鬆動,這時回頭與羅冬兒說笑又有些分神,那石塊一滑,重心不穩,他哪裡還站得住。
“小心些!”羅冬兒一見趕緊上前扶他,丁浩仰面向後,手忙腳亂地一扯,只聽“嗤啦”一聲,一跤摔倒地上。他還沒有叫出聲,羅冬兒卻驚呼一聲,急急轉過了身去。
她那衣裳既沒釦子、也沒拉鍊,只以窄窄一條帶子繫著,丁浩手忙腳亂仰面跌倒,伸手胡亂一抓,竟被她的衣襟撕開,一隻雪白粉嫩的**就像頑皮的小兔子似的,差一點兒就從胸圍子裡面跳了出來,把個羅冬兒羞得面紅耳赤,幾乎要尋個地縫鑽下去。
丁浩爬起來時,羅冬兒已將衣衫掩好,她的衣衫被扯裂了一角,掩好衣襟繫緊腰帶倒也看不出來,只是這妮子臉兒嫩,雖然繫好了衣衫,卻不好意思轉過身來,是以低著頭緊緊這兒,抻抻那麼,磨磨蹭蹭的不知該如何面對丁浩。
丁浩確爬起來連連告罪:“對不住,我站不住身子,實在不是有意對小娘子無禮……”
羅冬兒揹著身子,下巴幾乎低到了胸脯上,低聲道:“人家知道,浩哥兒無須再說。”
“這個……小娘子不生我的氣?我也不曉得,那塊石頭是鬆動的,這一跌實屬意外,不過你放心,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碰到。”
丁浩這一請罪,反有欲蓋彌彰之謙。羅冬兒大窘,恨恨地一跺腳,大發嬌嗔道:“好啦,人家說過不怪你的,你不要再提了成不成?”說完便低著頭快步朝前走去。
丁浩連忙閉緊嘴巴跟在她的身後,抬眼一瞄,人家小娘子目不斜視,根本不向他看上一望。丁浩暗暗吁了口氣,輕輕捻了捻右手的手指。手指擦過人家鴿乳似的胸膛時那種柔軟甜膩的感覺餘香猶在,此時輕捻,仍有一痕滑膩盪漾心頭,化成一圈圈旖旎的漣漪……
丁浩當初在大學校園裡,亦曾有過男女歡愛的經驗,絕非一個情場初哥兒,以他經歷,本不該只是輕輕擦碰了一下人家的身體,便如此想入非非。可是如今這個年代,一個二八妙齡冰清玉潔的小婦人的**,有幾個男人有福氣能摸得的?因為難得,所以珍貴,他的腎上腺素跟神舟五號似的蹭蹭往上躥,便也不甚稀奇了。
人吶,都是賤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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