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洪門和青幫眾人聽聞轟轟的腳步聲驚的前後張望,只見街頭和街尾的兩側緩緩走出無數黑衣人,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大片,手中清一色的片刀與他們穿著的黑色的衣裝形成鮮明的對比。
哎呀,中計了!這時候,向問天和韓非的心裡同時驚叫不好,可是此時再想撤退,已然來不及了,不計其數的黑衣人將街道的兩頭圍堵的嚴實和縫,別說是人,就算只蒼蠅都別想出去。
好半晌,向問天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慢慢將目光落在正前面謝文東的臉上,苦笑著說道:“被褚博刺殺,只是你自編自導的一長戲?
沒想到向問天會突然問這和,謝文東含笑點頭,應道:”是!“
向問天搖頭說道:”為了讓這出戏逼真,竟然犧牲身邊的一名貼身助手,謝兄弟的做法實在令人心寒。“陷入絕境,力敵難以取勝,向問天選擇攻心戰術,”這次謝兄弟為了取勝,犧牲了褚博,那麼下一次不知道謝兄弟又要犧牲誰呢?“說話之間,他目光四掃,巡視北洪門和文東會每一個人的臉。
攻敵為下,攻心為上,向問天也是深識此道!謝文東哪能看不穿他的心思,忍不住仰面大笑,悠悠說道1:”向兄多慮了,褚博是我的兄弟,我又怎能讓兄弟白白喪命呢?“說話之間,他背後的人群向左右一分,讓出一條道路,從裡面漫步走出一名彪形大漢,手裡還推著一張輪椅,在輪椅之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被打得鼻青臉腫,身負重傷的褚博。
褚博傷勢很種,謝文東本不打算讓他前來,但是這次是與南洪門和青幫的最後一戰,褚博堅決要參與,即使不能親身參戰,也要坐看南洪門和青幫完蛋,謝文東拗不他,最後只好順著他的意思讓他來了,
側頭看眼褚博,謝文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明月光也開始變的
犀利,如同兩把刀子,在南洪門和青幫眾人的身子掃來掃去,說道:“我的原則向來都是兄弟的傷不會白受,血不會白流,要從敵人身上加倍索取回來,現在,就是各位壞債的時候了”
向問天和韓非臉色同是一變,不是因為謝文東的話,而是因為楮博的出現,根據他們的情報,楮博當時就變成肉泥了,怎麼現在還好端端的活著,看來只是受了些傷呢?情報人員的失誤啊向問天忍不住暗暗咬牙
“拉攏肖雅,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既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韓非也想把話說明
“是”謝文東頷應道:“沒有肖雅這個內應,又怎麼讓你們輕易放棄總部呢”
見韓非臉色難看的嚇人,握拳的雙手直哆嗦,謝文東又道:“其實肖雅的背叛,韓兄脫不開干係,雖然你給了她顯赫的地位,但是從心裡來講你沒有信任她,也沒有重用她,放任手下兄弟與她矛盾加深,俗話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恰恰是你對他的態度才給我可乘之機”
謝文東的話字字如刀,刺在韓非的心中,他明白,謝文東的話有道理,只是他難以接受,再者說現在他想後悔也來不及了。韓非怒極咆哮,厲聲喝道:“謝文東,我還輪不到讓你來說教”
“呵呵”謝文東在輕笑,聳肩說道:“在你眼中那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在我看來是一塊無價之寶呢”他這話即是對韓非的刺激,也是說給混在人群中肖雅的人聽呢
謝文東感到南洪門總部,向問天和韓非領人撤退,肖雅被困之危機自然化解,只是對謝文東姍姍來遲的怨恨並未消失,見面之後一句話感謝客套的話都沒有,謝文東打算讓她與自己同車前來,肖雅也很不給面子的當場拒絕了,他知道肖雅對他有意見,說出此話,也有討好之意
果然,躲在人群中未現身的肖雅,原本冷冰冰的心理彷彿有一股暖流流過心灰意冷,失望之至的情緒也平緩了許多。透過人群的縫隙,在看謝文東,好像也沒有剛才那麼討人厭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像肖雅這樣的女人,當然會合謝先生的胃口了!”韓非語氣陰森的說道。
“哈哈……”謝文東大笑。對韓非的諷刺欣然接受。
韓非在耍嘴皮子,而向問天則在旁嘆息,現在他又一次深深體會到,魚謝文東交手,絕不能出現任何哪怕是一丁點的疏漏,韓非與肖雅之間的矛盾並不明顯,連他都未放在心上,但卻偏偏被謝文東抓住機會得以利用,使己方陷入絕境。
他再次向街道的前後望望,感覺街頭和街尾的敵人聚集的更多了,以己方這些正處於強攻之末狀態的兄弟,想突圍出去難如登天。他看看謝文東問道:“你是故意放我們到這裡的吧?”雖然謝文東沒有說,但是向問天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謝文東眼睛一亮,對上向問天的目光,讚賞地點下頭,說道:“在哪裡跌倒,我就要在哪裡爬起來。上次,向兄和韓兄把我引到這裡,害我險些喪命,兄弟折損無數,今天我也想讓你們嘗試一下我當時的滋味。”
向問天撲哧一聲笑了,被謝文東這番類似孩子氣的話氣笑了,他幽幽說道:“謝兄弟還是那麼記仇,不過,這到也符合你的個性。”
謝文東咧了咧嘴,露出兩排小白牙,無聲而笑,只是笑的很得意。
他和向問天之間的關係很複雜,從社團上說,兩人是不共戴天的死敵,從私下的角度上說,兩人又是彼此瞭解我朋友,戰場上,兩人使出渾身的解數都要置對方於死地,而見面之後,種種的仇恨又彷彿一下子被沖淡了許多。
“上次謝兄弟被困,雖然傷勢慘重,但隨後還是跑掉了。”向問天另有所指的提醒道。
謝文東先是一愣,馬上明白了向問天話中的意思,他笑眯眯的說道:“可這點我可以保證,向兄和韓兄今天無論如何也是泡不到的。”
向問天笑問道:“謝兄弟就這麼有把握?”
謝文東表情未變,眼中卻閃過一絲茫然。他對向問天太瞭解了,後者是不是在虛張聲勢,他自信一眼便能看出來,只是現在的向問天信心十足,不像是故弄玄虛,難道他還留有後手不成?可是不應該啊,南洪門和青幫所剩不多的人力都聚集在這裡了,不可能還有援軍解救,那他憑什麼還能如此自信?謝文東倒是真有些迷茫不解了。
別說是他,就是與向問天同站在一條戰線上的韓非也沒弄明白向問天的信心是從哪冒出來的。
以為向問天只是在詐謝文東,韓非並未多想,他衝著謝文東大聲喝道:“謝文東,這次我承認敗了,是輸在頭腦不如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膽子再和我比比身手,讓我敗得心服口服。”目前形勢,與謝文東單挑是制服謝文東的唯一機會,也是他們退困的唯一機會。
狗急跳牆之計!謝文東在心裡默默嘟囔一聲,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別說是和韓非或者向問天打,即使南洪門和青幫隨便挑出一個普通的幫眾都夠讓他頭疼的。
謝文東聳聳肩,說道:“想單挑,當然可以,我手下的兄弟有很多,他們願意奉陪韓兄。”
韓非恨得牙根癢癢,故意問道“怎麼?謝文東謝先生你不敢出來與我一戰嗎?
“哈哈!”謝文東傲然而笑,慢悠悠地挖苦道:“你有什麼資格向我單挑,手下敗將而已,讓我的兄弟奉陪已經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了”
韓非何時受過如此的羞辱,一聽完謝文東的話,老臉漲紅,暴跳如雷,後手從身邊兄弟那裡搶過一把片刀,作勢就要衝上去與謝文東拼命。
向問天眼疾手快,急忙將他拉住,低聲說道:“不要衝動,一會跟我跑”
跑?韓非所剩無幾的理智將心中的衝動壓了下去,疑問道:“往哪跑?”
向問天沒有答話,反而看向謝文東,笑呵呵說道:“謝兄弟和我賭一次?”
“賭什麼?”
“賭我能逃掉!”
謝文東挑起眉毛,直勾勾地看著向問天,笑道:“如果這次真能逃掉,我可以放棄追殺,並保證你平安離開中國,不過向兄若是逃不掉呢”
向問天想也沒想,直接到:“哪我的命就是你的,另外我會把洪天集團的股份全部過戶給謝兄弟的名下!”
洪天集團的股份?謝文東心中一動,洪天集團是成立已久的大集團,旗下產業龐雜,資產眾多,向問天所掌握的股份價值可是天文數字,想著,他悠悠笑道:“這個賭,倒是有點意思,好吧,我就和向兄賭一局,現在可以跑了!”
謝文東眼巴巴地看著向問天,他其實也很想知道,向問天究竟要怎麼跑,又為什麼如此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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